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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死

小说:我曾梦见 2025-09-07 08:12 5hhhhh 4370 ℃

“老爹…老爹…”

睡梦里,珀总是这样喊他,他喜欢这样子,喜欢儿子在自己身旁奶奶憨憨的样子,最好不要长大。

“也该睡了…”

白掩了被子,抱着自己的小娃娃,拉上灯,在夜色正浓时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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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

很熟悉的朦胧声音,很熟悉的梦,白照旧拂过那一片片碍事的叶片,在满地青绿河流里摸索着出路。在凌冽的寒风里,丝丝的光线在斑驳陆离的梦里显得尤为温暖,即便是满身皮毛的白,也忍不住哈了一口气来温暖冻僵的手。

白看到了大院,几扇墙将外界隔绝,仅有那是桃花延伸之处。那是林子里唯一能遮风挡雨的地方,也是这里唯一有人烟出没的地方。推开门,白,被刺眼的黑色布条吸引了目光,它横跨在门框两角,材质似乎很好,但白自己认不出就是了。

继续跨过门槛,那股温暖扑面而来,而白光也闪至,白勉强撑开眼睛一缝,蓝宝石的眼睛随后被蒙上一层青绿色的翳膜,但又没有征兆般地再次消退。又看见了,在那圆形拱门里的那只黑狼,穿着一身高贵的唐服,像是某位将军似的,将剑放下搭在座位旁,用一种目无所谓的眼神看着白。

拱门的宽度很大,让那只黑狼能和自己两两对视,明明自诩是单身贵族的白被这么看着,也的确不好意思,率先开了口,但就在开口的一瞬间,白魄峰的脖子被他掐住,窒息感涌上心头,他想伸出手,却被那黑狼加大的力道拦下。

“Cheater,你该死…”

幽幽的声音灌到脑海,就像是在脑子里埋了一粒火苗,灼烧感剧烈地席卷白的脑……

“我…我不是…我不是Cheater…”

白的脑子里满是混乱的代码,自己搞不明白,自己只是普通人,在好一些也只是【keeper】罢了

“当初你在这里诱骗我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令人厌恶…”

黑狼似乎被点起了炸药桶,手上青筋暴起,诡异的火焰从他身上喷涌而出,席卷向了被抓住缴械的白

火焰炙烤着他瘦弱的身体,他无法出声,因为他快溺死了…被他肺腔里的血腥味活活淹死…在视线黑之前,他莫名想伸出手去摸摸黑狼的脸,那张脸上布满血痕,他和白好似曾经的反目仇敌,委屈填满喉腔,即便自己与他不相识

忽然,黑狼松了手,白像个布娃娃似地坠落,明明不足半米的高度,却好似坠落到了黑色深渊

在黑狼眼里,白不再有反应,眼神涣散,瞳孔渐渐失去了原有的神色

“死了也好…”

黑狼的声音依旧徘徊耳边,久久不去,那份孤傲和恩仇被白魄峰的记忆留下,唯独他的名字和样貌模糊不清,几乎是一团乱码

“我还有一口气呢…”

演戏很累,对于白而言,这一秒的苟活,足够他断开梦境,逃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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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崽…”

梦里事情错综复杂,能保留的记忆在再次进入那个梦前,大约就只有记得自己曾经和某人呆在一个屋子里过

白照常在6点起床,听着清晨鸟儿的啼哭,在珀的旁边放下自己的抱枕,看着珀抱着它,内心被萌化。小老虎穿着睡衣,肉嘟嘟地抱着枕头流涎水,尾巴不安分地拍打着床沿,那张遗传白的脸圆乎乎,好似奶糖一般泛着白的毛发夹杂着天井色的蓝

在自己三岁大的崽子面前,他总是显得很高大但白实际上只有157——远远矮于正常白虎兽人的普遍180。也许是营养不良?不太可能,小时候自己是家里最胖的。又或许是基因问题?但家里6口人,大哥209,二哥203,小妹179,似乎只有自己身高不够…真是奇怪了

与其思考能不能长高,不如看着崽崽慢慢长大

白穿了鞋子,穿好上半身衣物,轻轻将空调风量调小,给珀掩了掩被褥,踮起脚,用鞋尖悄悄开了门,准备做饭

该说不说,放假的日子很是舒坦,不需要赶时间,完美的一顿早餐就是需要时间来支撑

【不一会儿】

“嗯,这怎么说的?两勺白糖,一勺…一勺是多少?”

白拿着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但眉头一皱,白看着手里的两个尺码不一的勺子,呆愣在原地…算了,外卖神力…

“老爹…这个人找你…”

珀抱着枕头,拿着手机,眼睛蒙蒙的一闭一睁,那是一个电话,能能骇死人的电话。白有些惊噩,但还是硬着头皮接了

“嗯…今天定制梦境的比较多,回来准备加班…”

那边的声音依旧高傲,琥珀老板,一只红虎,总是让他这个老员工在放假期间加班,不过那晚他干得的确挺爽的…咳咳…总而言之,白对他还是有好感的

“好…好…能等会儿吗?崽还没吃饭…”

白故意卖惨,为的就是让珀能呆在琥珀那而不是在家里当个混世魔王

“不用,带来我这边就好…”

白暗自舒服了,他连续靠着这个让琥珀帮自己带了好几次孩子…虽然都是周末,略带着一丝不爽…不想加班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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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天的,闷热,雨后的泥土咸湿,粘上了我摩托的轮子,摩托起火的声音夹着摩擦声,像是梦里的延续,总感觉像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老白,早安…”

邻居照常向出门的白珀两父子打招呼,他们是这边的名人了,毕竟链接了梦境,却没有【梦计】,十分罕见了

梦计,那是连接后,由梦境规则制约的能力,分等级,但都差别不大,但外在表现更像是西方的魔法或东方的法术

“你也早安…”

这家小区位于市中心,离公司很远,但白依旧得搭着摩托去,因为两父子都晕车

“今天也加班?”

邻家大姐还是关心了一下白,但眼睛老是盯着珀的眼睛看,看得珀心里毛毛的,拉下帽子抱着白的腿撒娇

“吃糖…”

“好…喏,不急…”

白从包里拿了些糖,还有些温热,但远没到融化的程度。

天色有些明亮,白色在碧蓝航天里,与其说是深蓝色帘幕覆盖天空,不如说是白色的粉末夹着海水晕开了那一部分的深蓝,只留下浅蓝色的花卷。

白看着儿子吃糖,心里也就和这天空一样了,看似渺小的一抹白色,却是遮住烈日,迎来和煦暖风的必要一环

“走,耽搁了这么久…”

忽然间,一个红黑毛色的爪子抓起白的手腕,一边抱着珀,一边拉着白,像是老公拉着一家老小回家似的架势,引得一旁人都羡慕帅哥之间的爱情

“琥珀…又这么急吗?”

白有些疑惑,但力气小,挣脱不开,任由琥珀拉着,果然啊,还是想赶时间…

“很急…没办法,【斗转星移】”

琥珀没有回头,只是调整了姿势,让怀里的小老虎珀躺得更舒服,他手臂上的纹迹像是一道道嵌在身体里的裂缝,但其实是在现实中使用【梦计】的媒介而已。

转眼间,白看见眼前出现了一个影子,在白光乍现的瞬间,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好像是黑色的身影…

“怎么了…”

琥珀拍了拍白的额头,力道有些大,在白的额头上留了肉红色的印记。

白回过神来,已经到了琥珀的办公室里,珀还在琥珀的怀里吃糖,似乎只要有糖,谁抱他都无所谓了…

琥珀办公室里一尘不染,干净得有些过分,台上是一沓沓文件和资料,那唯一有些颜色,也就只有琥珀那一身黑红相见的毛发了。

一盆仙人球绿油油地带些尖刺,静静安置在琥珀的电脑旁,像极了沙漠里的一滴水,格格不入,那是我送给他的

“额…没什么?只是羡慕而已…”

白找了个借口,并不打算将刚才一瞬间的幻视当一回事

“没有的事…你也会有的…会有的,面包会有的…”

真的可以说吗?面包太干了,白不喜欢[doge]

琥珀将珀放到办公椅上,随后摸了摸白肩上一直延伸到脖子上的印痕,红色,远不是普通人那样的黑色,更像是胎记…但哪有胎记在18岁才表现的

“工作是什么?”

白安慰听得多了,也就厌烦了,无视般地询问工作

“嗯,旗语公司老板的儿子想要制定一个梦,需要比较有经验的造梦师才行…我思来想去,只有你符合条件…”

“我这么厉害?”

琥珀将客户资料传给白,白仔细端详细节,觉得那孩子的需求很怪

“好奇怪的人,为什么想要的是自己变精神病的梦?”

白看着那梦的需求,真是很奇葩

单主是男孩子,14岁,是混血儿,狼和人,外貌是人类,生平也很普通,但梦的要求很奇怪…也罢了,还以为琥珀刚刚是在夸自己,看来只是看重他在精神病院住过的经验…

“能做吗?我们公司虽然不缺这个大公司的扶持,但好歹是个大单,可不能怠慢了…”

不知琥珀是心急还是冷静,一只手掐住白,另一只手腾出来给珀喂糖…

“只是顺手的事…”

白说着,拿着琥珀的笔记本电脑自顾自地给客户回复了

“就接了?还以为你会犹豫呢…”

不会,那记忆就像是海底的巨蟒,缠绕着白的一生,绝对不会忘

白没有回答,只是一些风霜罢了

红虎也不说话,只是一昧喂着珀吃糖,情至深处,还被珀咬了一口手指

【一会儿】

“搞定了…”

白擦了擦汗,脑子里回荡着自己刚整理好的素材,脖子上的印痕发着黯淡的颜色,那是链接梦境的标识

“大概能过了…你出手就都是搞定的…”

琥珀也链接梦境,手臂上的印痕发着明亮的光,和白的反应完全不同。

连琥珀这样的大老板都忍不住感叹梦的蒙太奇竟有如此匹敌现实的能力。

其实造梦也不是很复杂的工程,用机器联络客户的链接神经,把做梦的素材整理好编辑投射到客户的脑海里就好…只是梦的素材不好找,要找到符合客户需求的同时,还要找到符合认知的,如果不符合认知,那梦就会反过来篡改记忆…

打比方说,如果一个普通人在做梦时混入了杀人犯的记忆,那么在梦里,杀人犯提供的记忆会包含着杀人犯的情感感受…情感这东西最是复杂,会影响人的价值观…那么普通人有了杀人犯的价值观,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作为梦公司,世界规定了在造梦师造梦时,必须用处理记忆的仪器,将其中情感部分剔除,再从造梦师自己的情感复制粘贴到素材上才行…

所以,对于造梦师而言,情感价值约高,阅历越丰富,他就越发抢手…琥珀的公司算是国内最好的了,阅历奇奇怪怪的造梦师随地抓…不过想白这样的造梦师很少见,琥珀公司里唯二年纪不超过35的,因为白曾经在精神病院呆过,虽然这份阅历大概用不上,但好歹能补充图鉴…

话虽如此简单,但白留下来的原因更多是因为自己和琥珀的关系不一般,否则,像他这样有过进精神病院的经历的,在第一轮面试就会被刷下来,毕竟谁也不敢保证一个精神病院的患者能有正常的价值取向

“也不是很难…我们公司的人不都是这样吗?”

“但你的不一样,你和他们都不样…在我现在的心里,你是第二无法取代的…”

“是啊…我以前还是第一呢…”

白最后一句很小声,几乎蚊孑似地说道,心里有些落寞,甚至有些嫉妒

“没事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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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个梦

一览无余的边境,白不可能在上一次当

白悄悄摸索着在房屋一旁,周围都是杂草,偶尔有一些奇形怪状的【梦魔】(理解为小怪就好)忽而出现游荡地下白一跳。

他们长着类似号的犄角,也不知是接受还是传递信息用的,全身满是青苔和泥土,明明是类人生物,但腹部却诡异地出现了空洞,大面积的空洞,其中藏着核,凭空悬浮,就算是梦,这在人们常识里还是太离谱了。

若是平常公共梦里出现了梦魔,Follower们都会把他们赶回原来的地方然后通通杀掉,白丝毫不会对他们同情,他们很危险,能把梦里的人杀掉,但这样,世界外的人依旧有呼吸,但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也就是植物人。

总之,白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个连梦计都没有的废物,根本打不过…所以还是得溜…

白前前后后逛了三圈,发现四周都是梦魔,牛人类型的有,鬣狗类型也有,简直像个梦魔的老巢…完了,前进是死,后腿也是死…

白正苦恼着,感觉天旋地转,如果让梦魔抓到就死定了,抱大腿说不定能苟一阵子…不行不行,那家伙也会杀了我,上次好运,还剩一口气才逃回现实的,再来一次可就不行了…

忽然间,白似乎注意到了一个没有任何生物特征的,只剩下一个人类普通体型的梦魔,而他手上戴着的那只手环…和自己手上的一模一样…

不等他上前继续眺望,他发现,在隔着60来米远的地方观望着他…按理来说,梦魔没有智力,连视野大概都是灰蒙蒙,但那只梦魔似乎注意到了他

它的正脸被白看见了,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那是一条没有下颌的微笑和眼睛里的空洞的一点红色在向外渗出大量黑色粘稠液体,它似乎张牙舞爪,一瞬间就瞬间来到了白的面前,那些粘液抓住白,无力的窒息感扑面而来……耳边传来他们那诡异的喊叫声,像是鸟类和黑豹声音尖锐的一部分混杂在了一起,分贝很大,即便在梦里,疼痛减少了,白也感觉自己的耳膜似乎在往外鼓,甚至要涨破耳膜

“额唔…滚…滚开…”

白勉强将手从那些液体里挣脱,依据身体的本能反应,白将手死死抓住掐着自己咽喉的手,但他力气不大,连正常人都打不过,就更别提挣脱这个连三个壮汉都不一定能赢的梦魔了…好运从来不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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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感觉自己的一生是个笑话。

作为家里的老三,白知道,论学识,自己不如双胞胎的大哥(生)二哥(熵),论情商,自己不如同自己的龙凤胎妹妹(芷)。自己总是得不到父母的关注,也只有在自然梦里能感觉到父母的爱…但现实是,全家出国,只有他留在爷爷奶奶家里,不,其实是他不是那个家的,他只是妹妹出生时的附庸罢了…

所以,他不想让和自己长得近乎一样的珀也和他一样,所以他对珀很好,无条件的爱。想要的玩具不落下、想要的吃食(在保证身体健康时)也不落下,白无条件的好,珀也双向地关心自己的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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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越来越模糊了,在白的视角里里,白感觉一切都在消逝,唯独时间尤其漫长,咽喉上的爪子渐渐深入皮肉,白的喉骨似乎对于面前的梦魔很是脆弱。

就如同之前梦里的一样,喉咙被人死死掐住,血液从血管里渗出,渐渐将白的喉咙淹没,但这是梦魔,他找不到机会切断与梦镜的链接,也争取不到一丝气来逃生。

或许是那只黑狼放了水,白并不认为那只黑狼会没有注意到他最后的一口气,或许他放了自己一条生路…

无所谓了,反正也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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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很久之后,开始下雨了,珀呆呆地看着窗外,看着雨滴打到床上绽出玻璃上的水痕,他们在玻璃上滑动,没人知道他们的轨迹,时而笔直向下,时而突然弯曲向另一边,汇聚成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像水晶球一样迷人,但易碎…

珀其实很喜欢下雨天,因为雨后,他可以穿着水衣在水坑里踩水,和老爹一起挖坑,在腥土味浓重的日子里,老爹就像一个小神,永远跟着自己,永远守护着他…

珀不知道自己妈妈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妈妈,每当班里的家长会时,其它同学的家长有时是父亲,有时是母亲,而自己就是千篇一律的老爹。但珀不羡慕,因为他们妈妈给的,老爹也会给;他们妈妈不给的,老爹也会给。老爹会每天偷偷翘班陪自己,课后、课上,都有过,然后被琥珀叔叔揪着耳朵赶了回去…其实还是有点好笑的…

但老爹现在已经很久没回来了,昨晚上,老爹本来陪着自己睡觉,醒来时,老爹不见了,只有小姑和小姑姨(芷的老婆)端着热气腾腾的粥来喊自己起床,自己也稀里糊涂地放了半个月的假…问小姑,小姑说老爹出远门了,问去哪里,小姑死也不说话…大伯不知道,二伯也不知道,老爹就像从人间蒸发一样不见了,可是他明明还答应了我去游乐园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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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真可怜…”

槐看着垃圾桶旁满身是污渍的白虎兽人,外表没有出现一丝伤痕,但内脏几乎全都碎掉了,很典型的梦死案例。是梦魇造成的——一种极为特殊的梦魔,杀死的人会没有任何表皮伤害(会伪装成受害人的模样,槐和那些人并不知情)。

脏脏的雨水从尸体的衣服上滚落,原本的宽松睡衣被雨水和赃物冲刷成废料,那张原本白净的脸上站上了洗不掉的污渍,能从脸型和皮肤保养程度可以看出白虎原本是姿貌不凡的人,可惜世事难料

“找到梦魇的芽了吗?那些粘液呢?应该在脏器内…”

裴有些愤愤不平,作为【Follower】,他看着自己的好友死在自己所管辖的范围内,下定了决心要将那只梦魇杀死、剁成几千块碎片。那腰上的印痕不是好惹,要是敢反抗,让他看看【嵌合】的威力。

“先带回去吧…在这里躺着不太好…”

槐有些怜悯,和裴说道

“嗯…快点…”

裴说着,让专业的人开始搬运起了尸体。

就在众人将尸体用担架抬起的瞬间,惊讶地发现,那个白虎的背已经和地面粘合了。尸体腐烂了?不太可能,案发不过8小时,期间还下着雨,不可能腐烂…那沾合的如此紧密,也只能是腐烂了…

“对不起…白…用力一些…”

那些人用力了一些,尸体才抬起一条缝隙,槐用手机在底下拍了一张侧视图,放大看,眉头一皱,像是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裴凑了过去,看见…白的背上血肉模糊,不准确来说是没有血肉,而是由一群黑色粘液所组成的一条条触手,他们用进化来的吸盘死死吸着地面,即便失去了象征生物活性的活力,但依旧具有很强的吸力

“怎么回事?情报上没写梦魇能同化别人”

“可能这不是白,而就是一只梦魇…真正的白,或许早就…”

其中话里意味,恐怕只有本人才能解答,而那本人不是应该死在了孤独的梦里、死在那会模仿人的梦魇手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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