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咋说？”

“还能咋说，顶呗。”

“对等拉满？”

桑提擦了擦嘴，伸手拿过一旁的水壶，只见纤纤玉指微微两点，一满杯麦茶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可不，艾拉桌子都拍碎了。骂了一刻钟的街。”

我习惯性地用食指中指在桌上敲了三下，接过来茶来一饮而尽：“这边情况咋样？”

“明知故问。” 桑提不屑地撇了撇嘴，伸手抹下了我嘴边的饭粒塞进自己嘴里：“走，上楼。”

“好。”

我站起了身子，拉着她便往地下车库走去。

“你干嘛？” 桑提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你往哪儿去？门不在这儿么。”

“别闹，我哪能走正门。这被人看见...”

桑提瞬间就垮了脸。

“看见？看见怎么了？”

“不是怎么了，主要是我这么上去的话，好多事...”

“能有什么事？你是我老公！这是你自己的公司！走正门怎么了？被人看见怎么了？走，你今天就从正门进我办公室坐着，老娘我看今天哪个苕皮敢多一句嘴！”

“好了好了，宝宝，消消气消消气。”

看着桑提气鼓鼓的样子我有些哭笑不得，可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温暖：“我是说，我们要有隐蔽性。得地下车库的电梯直接上去。”

“为啥要隐蔽？”

“当然要隐蔽。我敢打赌，趁你下来吃饭的时候，他们肯定在开会讨论。”

“讨论什么？”

“怎么才能和四皇那边搭上线媾和。”

桑提恶狠狠地咬了咬牙。

“那几个老不死的...”

“所以，我得从车库上去，这样我可以直接去会议室堵他们。然后，咱们如此这般....”

桑提复杂地看着我。

“你可真是我老公，这种主意你都想得出来...”

“彼此彼此，都是老婆教得好。”

我自然而然的从后面搂住了她，双手伸进衣领揉着那对嫩滑丰满的玉乳。

“你打一开始就这么计划的吧。”

“不是，吃饭的时候临时想的。”

“...”

桑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伸手打了我一下，随后从乳沟里掏出了自己的门禁卡。打开电梯和我一起上了楼。

不出所料，桑提的办公室里还是那德行。俗话说有其夫必有其妻，和老婆一样，我自己提督室也是东一坨西一坨，反正我自己知道东西在哪，因此也懒得收拾。这点桑提倒是学了个十成十，那办公桌上摆的那叫一个古今中外，堪比鬼市上的古玩摊。

“坐着啊，杵着干嘛？”

“我说，老婆你就不能收拾下？”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办公室不一样是这个鸟样。”

“瞎说，我办公室哪有这么热，你这空调都不开。”

“不应该啊，我开了啊？哦操，忘拉窗帘了。”

桑提随手把落地窗调成了隔热模式，又把房间里的空调调低了几度。本来被晒成烤盘的大理石地瞬间就凉爽了下来。虽然我已经是寒暑不侵的身体了，但生前的习惯依然导致了我怕热不怕冷。夫人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都习惯性的把空调打到最低，所以我在的房间常年和冷库一样。

“那帮老不死的不知道去哪了，还没回来。”

“没事，反正跑不了。” 我随手把马甲往沙发上一甩，打开终端就要坐下。

“坐过来。”

“啊？”

桑提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自己的真皮老板椅。

我有点哭笑不得。

“不是，何必呢老婆。这就我们两个人，你弄这么仪式感给谁看啊？再者说了，我坐上去也...”

“坐~过~来！”

桑提的脸都快扭曲了。

“诶。”

我现在就贯彻一个原则，那就是老婆生气的时候别找别扭。

“这不就完了。下一步作战怎么弄，你安排。”

“首先，这作战不用脱裤子。”

“干嘛？白菜怀都怀上了，老娘不能吃两口剩的？往下来点！”

“遵命...”

我屁股向下挪动了一点，让大腿夹着桑提的腋下。桑提由于穿着高跟鞋的关系，因此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虽然很多AV里都有这种老板桌下口交的剧情。但一般来说都是老板和秘书之间的互动比较多一些。像我们这种老板肏老板娘的属于是其中的极少数。而桑提很显然是开了几天会火气大，一上来用两只手一起握住我的鸡巴，柔软的指头拨弄着我冠状沟的那一圈。我爽的发出了一声闷哼以后，老婆伸出了舌尖，从那布满青筋的柱身底部开始，一点一点打着转往上舔弄。舔弄到顶端的时候她把身子稍稍向前伸了伸，双唇吻着龟头，随即轻快地一吮。

我整个人被动地一个突刺，整根鸡巴几乎是被嗦进了她的嘴里。虽然桑提本人算是御姐，但她的嘴属于很精致的类型。含住后整个口腔几乎是绷在我的龟头上，再没有丝毫的余地。柔软的香舌塞在马眼里来回地震动着。舌尖时不时地一勾一勾挑动着我的前列腺，让我不由地夹紧了双腿。

“嗯~嗯，舒服多了，操。”

“嘶，还得是你的口活，瞧瞧这小嘴嘬的。”

“~唔。老板，舒服么？”

“我哪是老板。”

“你就是！”

“我是老板，那你是啥啊？”

“嗯...我是秘书，负责，负责被...让老板肏，”

“嘶~肏哪里？”

“都可以，嘴里，屄里，屁眼里，胃里，老板，老板想肏哪里就肏哪里。老板，老公，桑提很好肏的，你肏我好不好，让桑提给你生孩子好不...唔~”

我被她一阵阵的浪叫刺激的不行，直接用69的姿势抱着桑提站了起来，把她带到一旁的落地窗前扣住她的后脑勺，开始在那软嫩的喉咙里横冲直撞。桑提的涎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流，从下巴一直滴落到诱人的乳沟，喉咙被反复刮擦着，碾压了几趟之后居然开始有了皱褶，尽头处的子宫口尽情啜吸着我的马眼，酸麻酥痒的电流烧灼着我的四肢百骸，那销魂蚀骨般的巨大快感，仿佛要将我全身融化掉一般。我用尽最后力气大力肏干了几下之后，腰往前一挺，扣着老婆的后脑勺，往那桃花源中全力一捣。

一声呜咽之后，桑提爽到把高跟鞋都踢飞了。

最先灌入桑提体内的，是那一股一股熟悉的腥甜。而随着精液的由多至少，紧跟而来的火热水柱也冲刷在了喉头上，浇的自己喉咙痒痒的，颤抖个不停。自己的子宫被灌满了，可是那水柱还是没停，反而像水枪一样无穷无尽地冲刷着自己的内里。桑提不得不把自己的子宫和阴道归位，让那滚烫的水柱浇灌在自己的肚子里。异常持久的量将她的肚子都鼓起了一个弧度，瞅着像怀孕了一样。

“妈的，舒服多了。”

“你是舒服了，我现在口渴的要命。”

“桌子下面有可乐，自己拿。”

被射了满满精液的桑提就这么坐在我腿上，脸带红晕的她发丝凌乱，一脸欣慰地抚摸着自己鼓鼓的小肚子。

我说真的，但凡我要能射出一滴，我非得再狠狠肏她一顿。

“我要是怀孕了，肚子就会变成这样吧。”

“应该吧。” 我用手一顶打开了瓶盖，一口气灌了一大口，随后又喝了一口，低头吻上了桑提。

“白菜现在咋样？肚子大么？”

“这刚怀上一天，哪这么快。再说了，我们...”

我把玩着海圻送的牵星板，余光突然发现了些什么，这才抬头看到了对面墙上的那副檗窠大字。

ich habe den Krieg verhindern wollen（我决意阻止那场战争）

虽然是正经的毛笔宣纸，虽然是正式的装裱，虽然行笔游龙苍劲有力，但用抓笔写哥特字（Fraktur），这种艺术对我来说还是过于超前了一些。

“看啥呢？”

“这谁写的？”

“玛丽啊。”

“啥？我家小姨子还有这手艺？”

“想什么呢，我说克劳塞维茨（玛丽是克劳塞维茨的本名，苍青里有提到）。马里兰还写得出这个字？”

“也是，但别看我小姨子写不出，可她却做得到。”

“你提这个干嘛？” 桑提听出我话里有话，把身子往起坐了坐：“喂，老公。你不会想和埃尔塞（刺杀希特勒的烈士，这句话是他的墓志铭）先生当年那样...”

“那我还办事干什么。” 我低下头，把桑提的耳朵含在嘴里舔弄着：“再说了，先生当年是没办法，独身一人才需要那么上手段。而你现在手里可有的是牌，真的打起来的话，你...”

“是咱们手里。”

“嗯，老婆说得对。是咱们手里。”

我亲了一口桑提的脸蛋：“不过最后还是得来一下响的，至少得演个习什么的。”

“还是要上硬手段？”

“上，但是不急。毕竟关键是保供应，供应足够，你的舰载机才有用。空有舰载机的结果就是市场上直接没东西卖，所有货都跑去了黑市。就和对面现在的蛋...诶对了，老婆。你最近没倒腾点蛋？”

“咱们自己都不够吃呢，我还卖他。”

“赚个差价嘛。他那边一个多少，咱们这才多少。你就是现收购蛋鸡你都是赚的。”

“你傻啊，我真买那么多蛋鸡万一对面直接不要了咋办？齐执鲁缟的故事忘了？”

被一个盎撒大妞教育了战国典故，看来我还是得加强学习。

“这赚钱的事还得是你，你看我就想不了这么细，还是不适合。”

“但你会看人啊。要不你管HR？或者老公，你干脆去管同事情报科吧，我到时候...”

“不不不，你先等会。同事情报科？这是中文么？”

“是啊？怎么了？”

“干嘛的啊？”

“收集同事情报啊？谜底就在谜面上啊？”

“不是，你就算和那几个遗老不对付，也不至于直接成立个情报科吧？”

“哎呀太必要了，越是公司，越要加强情报工作。他们每个人手下都几百朋党，这要没了同事情报科，我批点什么经费发下去那转眼就没啊。”

我叹为观止。

“要不怎么说资本主义还是有值得学习的地方呢，我决定了，以后我在家也弄一个，专门侦查你们每天的动向。”

“你敢！诶不对，你弄这玩意干嘛？” 桑提本来想反驳，一时间觉得有哪里不对：“你自己不都能看么？”

“那也不能啥都看吧，万一我真看见点啥呢？”

“有什么的，反正我们人都是你的。”

“那两码事。” 我摆了摆手：“我就开个玩笑，真要弄这类事我可不感兴趣，真要看见点啥事我着不起那个急。”

“哎呀，管公司很简单的。” 桑提转了个身，用手指在我的胸口划着圈：“说白了就八个字：大事大约，小事小心。”

“这怎么讲？”

“很简单啊。大公司嘛，大事就那么几个模板。比方说，啥货缺了，就去进货。丢了东西，就去查物流。层层审批，多人把关，不太会出什么乱子。”

“哦，就和咱们的常规作战一样。”

“对咯。那反过来说，如果是那种特别小的事...”

我点了点头：“确实是，没有先例参考。就和功勋的那些影子一样，需要特定的阵容去试错。”

“你看，老公。你这不是很懂管理么。要不...”

“免谈。”

“哼。”

桑提满不高兴，不轻不重地在我的胸口咬了一口：“叫我干活就一声令下，叫你干点活就推三阻四。天天说平等，结果到我这了一点都不平等。”

“诶，老婆。那也得分我干不干的了啊。好比说列克星敦今天三台手术临时缺个护士，她叫我去顶班。这像话么？我这要学历有病历要气量有饭量的，那本来没事都能整出点事。”

“去，我老公哪有那么差。再说了，别的不会那管人你还能不会么，你自己就是个军事主官。”

“这能是一回事么。再者说了，我...”

桌上的应答机发出了一阵熟悉的旋律，桑提不紧不慢的按了一下自己的终端。

“amy，咋了？午休还没结束吧？”

“san姐，开一下顶层的门禁。” 应答机中传来的口音很是亲切：“我刚吃完饭，从楼下奶茶店带了一杯热山楂水。您没胃口的话，喝了以后会好些。”

桑提笑了笑：“谢了妹子。那你上来吧。”

“好。”

桑提懒洋洋地挂断了电话，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这姑娘人挺不错。”

“那是，我的得力干将，人能差的了么？”

“马来华人？”

“嚯，老公你这都听得出来？”

“那是，毕竟严格算起来我和她是四分之一的老乡。”

“四....” 桑提掰了半天手指头：“这怎么算的这是？”

“没那么复杂，我外婆就是马华，所以是四分之一嘛。”

“哦难怪呢，我说为啥你煮汤那么喜欢放胡椒。”

“小时候老太太带我，天天吃都吃习惯了。” 我整了整衣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忙你的吧，等一会开会的时候喊我。”

“你干嘛去？”

“回避一下啊。万一她看见我后再去打报告的话...”

“如果她都背叛我的话，那这公司我也就没什么继续开的必要了。”

面对老婆突如其来的杀气，我咽了口口水。

“那我...”

“你就在这安安心心坐着。” 桑提站起身给我整了整衣服裤子，把我强行按回到了老板椅子上：“正好，当时再开业的时候你在出差，今天让她见见真正的老板。”

“什么真正的老板，你总是喜欢搞些这种有的没的。”

“坐好。”

“诶。”

桑提整个人小鸟依人的坐在我的怀里，大有一种宣誓主权的意味。

不多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之而来的叩门一长两短，显得是那么地有条不紊。

“san姐，我。”

“诶，进来吧。门没锁”

一个倩丽的身影风一样的卷进了办公室。无论是穿着还是打扮，这姑娘都和长波长得有八分相似，唯独就是她的肤色偏古铜色，看上去显得十分健康。

“您好点了么？我...”

姑娘把一个纸袋子往桌上一放。刚想开口的她下意识地一抬头看到了我，然后看到了半躺在我怀中的桑提。

她整个人都愣了。但常年的职业素养让她迅速恢复了平静，笑着开口问道：“原来有客人啊。san姐，这位是...”

“你猜猜？猜对了我给你批半年的年终...哎呦。”

“好了，别逗人家。amy吧，我是...”

桑提明显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脸坏笑地看着她。而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她的奸商嘴脸，对着那黑丝翘臀就是一巴掌。紧接着站起来冲着那姑娘伸出了手。而amy作为桑提的心腹自然也不会是什么菜鸟。只消片刻她就理清了现状。连忙伸出了双手握住了我的手。

“boss，您可算来了。您来了就好办了。您快管管san姐吧，您不知道这两天她有多...”

“诶诶诶，刚见面就打小报告是吧，小心我扣你奖金。”

“那谁让您不注意身体的，您看您这两天...”

我对于这种闺蜜一样的同事关系倒是不意外，但这姑娘的反应速度让我好一阵恍惚，不由得让我觉得我是不是在哪见过她。

“amy。那个，我方便问个问题么？”

“boss，怎么了？”

“你参加过我们的活动么？还是你陪桑提办事的时候见过我？”

amy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我...”

“boss，我也是女孩子啊。您没注意到么？刚才san姐看您的眼神都快拉丝了。再说，除了您和各位大姐大，还能有谁敢这么对san姐。那还不早就被她...”

amy一脸坏笑地指了指玻璃窗上的水印，又用手轻轻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好你个妮子！”

被撞破的桑提“恼羞成怒”，站起来作势假装要打。amy一个闪身灵巧的躲开，身法之灵活看着不在几个少夫人之下。两人就这么闹了半天才罢休。

桑提整个人半躺着，两条腿就这么放在我的大腿上，拿起桌上的山楂水旁若无人的吸着。

我浑身不自在。

“老婆，你就不能好好坐着？”

“呵，男人。这清了格纳库，说话就是硬气。”

“诶诶诶...什么话这是...”

“没事，boss。别在意，难得能让san姐休息会儿。”

amy看着我们夫妻二人的打情骂俏虽然有些忍俊不禁，但还是很好地展现了自己的职业素养。

“见笑了，说正事吧。”

“好。”

“大概的情况桑提已经和我说了。” 我打开了终端投影了一份K线：“别的事我都好理解，但唯独就是这个股市我看不太懂。”

“boss您哪儿不清楚？”

“如果按照正常规律来说，股市应该下跌才对啊。” 我看着这一片勃勃生机万物进发的k线陷入了沉思：“虽然开盘跌了不少，但现在怎么在逆势反弹呢？难道对面有这么大的整合力，能聚集力量和我们在金融市场打到底？”

“嗨，这有啥不懂的。” 桑提也做了起来，指着桌上的投影图开始念经：“这种反弹并不是老公你理解的那种基本面走强，而是一种空头回补。本质上是风险平价反弹和量化减持驱动的机械性情绪。”

amy也点了点头：“对的，boss。这种反弹并不代表对面要杯葛（boycott抵制）我们，而大概率是在更广泛的信贷事件发生前的最后一次分销窗口。如果四皇那边预计会出现大规模的流动性紧缩，那么这次反弹就为他们提供了平仓多头、重建空头、向被动和零售参与者抛售风险敞口的掩护。

“嗯，那帮杂种很可能已经为金融钳制、资本回流信息和幕后流动性支持开了绿灯，甚至不排除...”

“停停停。” 我头都大了：“两位姑奶奶，您二位能不能说点那人能听懂的？”

“噗。”

桑提冲我翻了个白眼，一旁的amy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boss，您对于金融股市是不是...”

“一窍不通。”

“那你问个六啊！”

“那我总得知道战场态势啊。”

“态势？对面停了是因为第二波次攻击需要装弹，不代表对面要停火。懂了么？”

“你早这么说就完了，我就烦你们这帮玩郁金香的，说起话来比那帮教棍还...嘶...”

桑提抬脚就给了我一下。而一旁的amy突然意识到了什么：“boss，您今天来公司，是不是意味着咱们家里已经...”

“amy。” 桑提的声音沉了下来。

“啊，抱歉san姐，我不是有意要打听...”

“没事，老婆。你看新闻，这可以说了。” 我连忙打着圆场：“而且你也别反应这么大，看到我今天过来，但凡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能想到我要干嘛，所以一会儿的作战我才有把握成功。”

“作战？”

“对，作战。哦你别担心，不是物理意义上的那种。” 看着马华姑娘一脸惊恐的神情，我马上就知道她理解错了意思，顺手在我终端上按了几下：“喏，我们家斗牛小姐（门德斯·努涅斯）的线报。阿古斯丁，曾经的维尔纳交通集团高管。工作超过27年，曾任伊斯帕尼亚半岛总裁兼首席执行官，最近职务是维尔纳交通集团负责海上铁路基础设施的首席执行官。就早上的事，他的直升机爆炸，妻子和三名子女全部遇难。就因为维尔纳集团说要和我们洽谈。”

amy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

作为常年跟随桑提的心腹，她当然知道直升机尾部螺旋桨直接两半，那意味着什么。

“我明白了。需要我做什么？”

“下午的闭门会议，是由你做会议记录么？”

“嗯。”

“好，回头把会议记录放出去，放给记者。”

“啊？” amy觉得自己听错了：“不是，boss...闭门会议记录，给记者？”

“对，给记者的记录越详细越好，信息量越大越好。保证下午就能传的满世界都是的那种。”

“您是要...”

“傻丫头，这都不明白？”

amy望着桑提狡黠的笑脸，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哦，哦...我懂了。我这就去准备。”

“辛苦了。帮忙把这杯子带出去扔了。”

“好。”

桑提望着amy离去的背影，抬起脚拨弄着我的嘴唇。

“老公。”

“嗯？”

“这招是你自己悟出来的？还是有人教过你？”

“你记得涮羊肉怎么吃么？”

“哈？不就过一下拿出来么。”

“错咯，你得把筷子松开，用筷子绕着他划拉。”

“为啥？”

“因为筷子夹着的地方，那肉还是生的。”

桑提若有所思摸着我的脸，细细咂摸着我的话。

事实证明，围三阙一在哪个时代都好使。

在放出会议记录仅仅半个小时后，amy的邮箱里塞满了各方投递的会谈申请邮件，数量大的如同被ddos了一般。

她不由地咽了口唾沫。而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桑提看见，笑着从后面搂住了她。

“咋了，亲爱的。来大姨妈了？”

“san姐。boss的招...这么灵么？”

桑提看着她的表情，不由地有些好笑。

“吓着了？”

“就，昨天boss在会议室那一番话，气的摩根那几个老登不是都说要退股了么...怎么这一下又同意去参会了。”

“不要看他们说什么，要看他们做什么。” 桑提拍了拍自己心腹的肩膀：“历来账面亏空，要么打百姓的主意，要么打商人的主意。现在百姓被我们保住了，那他...”

桑提笑的意味深长，全然没注意到amy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我算知道boss为啥会娶你了，真的是一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死妮子，干活。”

“切。”

桑提半开玩笑地给了amy一个大脖溜，amy也不示弱，冲着她的屁股就是一下。

三日后，共同中立区的日落大厅里，各家的代表和政治集团大使人头攒动。而我也换上了八百年难得穿一次的正装。

“紧张么？”

紫貂帮我整理着衣服，漫不经心的脸上却又挂着一丝忧虑。

“有实时翻译，我有啥紧张的。”

“不是说演讲，我说你要注意安全。毕竟这里是中立区，你家娘们不在身边，你自己要随时注意。”

“嗯。”

“好了，去吧。我在外围，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我冲着紫貂挥了挥手，转身走进了那座代表着财富和权力的殿堂。

在我走进门的那一刹那，本来嘈杂的大厅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我随手整了整衣服，坐到了那个写着我名牌的座位上。望着那些熟悉的眼神，我突然觉得有些可笑，索性选择以沉默来对抗沉默。

大家就这么坐了十分钟。终于，一个略带讥讽的声音破了殿堂的寂静。

“休先生。您今天既然选择来谈判，居然没有随身带秘书么？”

“啊，首席先生。是这样的。介于我所有的事务都是由我的妻子，也就是各位舰娘处理的。因此我选择单刀赴会，这不光是尊重中立区的共同规则，也是考虑到在座各位的阶级地位。”

我斜着看了一眼出声的老白男，作为四皇代表的他嘴唇哆嗦了几下，侧过头去躲着我的目光。而一旁的摩根愣了一下，明显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既然首席先生发话了，那咱们就从首席先生这身白衬衣开始吧。”

我站起了身，缓缓地踱步到他的桌前。

“昨天午夜，云顿酒店的客房服务人员顶着困意，笔直地站在您的房间门外，为的就是取您在酒会上被弄脏的衬衫。”

“凌晨天不亮的时候，小时达的快递员把您早餐需要的有机蔬果送进了后厨，为的是保证您早上的果汁足够新鲜。”

“在您享受着培根和欧姆蛋的时候，您的代驾司机刚刚把自己的三个孩子送去了育红班，之后他必须洗澡并且换上自己最干净的一套制服，为的是防止像上次一样，弄脏您的豪车而导致赔钱。”

老白男的脸上有了微微汗意。

“休先生，我不明白，您说这些故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

“如果你不明白，那我说的简单点。”

我转过身子，面对着在场非富即贵的代表们，发自肺腑的吼出了心中的愤怒。

“我们他妈为什么会在这儿！”

大厅的石柱子仿佛都颤抖了几下。

“是谁造了这么个恢弘无比的宫殿，造这个玩意是他妈为了什么！”

“为的是找一个平衡点，让大家能有一个能说话的地方。各个防区的舰娘们用自己宝贵的战略资源，给各位修建了这么一个和平的宫殿。因为她们相信，相信这样一个地方可以让大家一起坐下来谈谈。”

我按了几下终端，现场出现了夫人们的身影。

“这位夫人，亚尔古水手，这条胳膊，是在当舰娘前，掩护老乡撤退的时候丢的。”

“这位夫人，逸仙。养大的爷爷奶奶被炸死了，带着自己的嫁妆来投的队伍。”

“这位可爱的夫人，峰风。当舰娘的时候，连乳牙都还没换完。”

“她们很伟大，不是么？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个宫殿，这张最著名的竣工合影上，有的只是各位高管，各位老爷，各位上大人。而没有一位参与建设的劳动人民，没有一位这些‘伟大’的舰娘！为什么？是我们不配么？”

在场的所有人表情都变得非常微妙。

我走回了我的位置，拿出了黎黎给我的杯子喝了一口。里面是仙儿给我煮的酸梅汤。

“休先生，您别这样，当时只是...”

“抱歉，请让我说完。之后有的是时间让各位发言。” 我把杯中的酸梅汤一饮而尽，随后低头看向了那华丽的地板纹路。

美丽，但是美丽的让人感到恶心。

“各位‘大人’们，我请各位低头看上一看，看看这华丽到奢靡的大理石地板。这实木的桌椅；这金碧辉煌的穹顶；这富丽堂皇的装饰。他们出自哪里？他们全部出自被你们这些老爷的傲慢，偏见和歧视所伤害的‘乡巴佬’（peasant）之手！”

（笔者注。眼线笔万斯骂的那个peasant是非常典型的英文陷阱之一。他不能按照中文语境对应farmer，也就是农民。他是纯纯的贬义，对应的意思是乡巴佬，甚至是农奴。）

“在你们的眼里，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异类。我们做什么都不对。我的妻子被你们当做傻瓜，因为她作为企业老板，居然把自己的钱，连同和要交给那些金融‘教堂’的什一税抽出来，去给员工和供应链输血！去让大家一起干干净净挣辛苦钱推经营线！这对你们来说，这是背叛，是应该上吊，是应该开膛破肚，是应该用血侵染田地的背叛，不是么？”

躲在角落里的摩根回过了头，压根不敢看我的脸。

“今天为什么会有这个会，我想各位心理也有数。我知道，有些人很急，觉得我们现在全产业链了，攻守易行了。你们害怕了，紧张了，想多屯点东西，想搞我们一把。这没错，很正常。但各位知不知道，我们这些异教徒的队伍，那些你们口中的‘乡巴佬’是怎么帮我们的呢？我可以告诉各位。用碾子。对，就是以前碾粮食的那种碾子，用那玩意把那些深海组织碾碎。碾碎以后得过滤啊，那就用做豆腐的麻布包过滤，一道一道过滤。最后得出细一点儿的，那个组织的沫，就拿去晒干。这叫做粗粉。将来拿这个再一道一道弄下去，最后就能变成给舰装觉醒用的核心。是，那玩意确实不会转化自然人，可碾碎后的深海组织粉尘吸进肺里，那玩意对人来说是剧毒！是你带防毒面具都挡不住的剧毒！可他们听到说，说这个东西就能让我们变强，就能让我们更好的消灭敌人，他们就这么带个口罩就上了！十来个人，日夜倒班要足足干半个月，才能从几十吨深海遗骸中提炼出一个核心！我的队伍里，早期的163个改造核心，就是乡亲们这么一点一点拿命给我们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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