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妖怪物语—生死债,2

小说:妖怪物语妖怪物语 2025-09-07 08:12 5hhhhh 2460 ℃

  山洞内火光摇曳。

  白山小心翼翼捧着药钵,翠绿色的灵力在钵中流转,与各色药材交融,最终化作一滩药泥。

  “呐,药调好了。”

  他的面前趴着一只灰毛狼妖,未着片缕,背上一道狰狞伤口正在渗血,掺杂些黑色雾气。

  “说了让你不要去招惹他们,那家伙的「死」我治愈不了,只能缓解。”

  熊掌抓了把药泥,敷在伤口上,绿色光点如萤火虫般没入血肉,与雾气纠缠起来,两相消弭,速度极为缓慢。

  “嘶...你能不能轻点。”狼妖扭头咬住毛茸茸的胳膊,却没真用力,“关你屁事。”

  白山叹了口气,俯身用舌头舔去伤口边缘的血痂。

  “你他娘...嗯...别舔那儿...”

  狼妖的声音突然变调,后腿抽搐起来。

  “好嘛好嘛,小时候不是挺喜欢我帮你舔吗?”

  粗糙的舌苔故意在狼妖敏感的腰窝处多蹭了几下,激起阵阵颤动。

  “陈年旧事提它作甚。”

  狼妖嘴上嫌弃,可后腰却诚实地往后贴。

  黑雾在灵力全力催动下才勉强稀薄些。

  洞外雷光闪过,映出灰狼妖金色的瞳孔,像乌云里生出的两轮圆月,又野又亮。

  白山盯着狼眸,一时恍惚,爪子滑到灰毛尾巴根,摩挲起来。

  都说狼族多俊郎,他从小就生得这般好看。

  “别乱摸!”

  狼妖炸毛,回头瞪他。

  “行行行,不摸。”白山嘴上应和,爪子反倒变本加厉地揉捏起那蓬松的狼尾,“我捏捏总行了吧。”

  “再摸...硬了怎么办。”

  “那我就操你一顿,权当医药费了。”

  “你他娘...”

  狼妖的骂声还没说完,白山已经俯身堵住了他的嘴。

  舌头蛮横地撬开狼牙,在口腔里翻搅,把那些没出口的脏话都搅成了含糊的呜咽。

  “唔...你...”

  药钵被打翻在地,药泥溅在狼妖背上,混着血水往下淌。

  白山顺势舔上去,从伤口一路舔到后颈。

  “不是说...要疗伤吗...”

  狼妖喘着粗气,爪子深深抓进干草堆里。

  “这不就是在疗伤?”白山咬住他后颈皮,熊掌顺腰线往下摸,“双修效果更好。”

  灰毛尾巴早就诚实地翘起来,露出底下粉嫩的穴口,用指节一蹭便知,那里已经湿漉漉的,随着呼吸一张一合。

  “嘴上骂得凶,身体倒是很诚实。”白山低笑,故意又蹭了两下,“这么想要?”

  “要你大爷...嗯...”

  粗壮的熊指突然捅进去,狼妖的腰猛地弹起来,又被白山按回去,接着又送进一根,两根手指在穴道翻搅,带出更多水声。

  “放松点,这么紧我怎么进去?还是说...你就喜欢疼的?”

  狼妖羞恼无比,回头要咬,却被白山趁机加深了亲吻。

  这个吻又凶又急。

  这头狼总爱四处讨打,要不是他灵力为「生」...

  哼,自该教训教训。

  反正他们一路都是这么来的。

  等分开时,狼妖的金瞳都蒙上了水雾。

  白山趁机又加了一根手指,三根熊指在穴里撑开,模仿交合的动作抽插,狼根早就硬得滴水,在小腹上蹭出湿痕。

  “哈啊...白...白山...”

  “我在呢。”白山抽出手指,舔下上头粘的淫液,换上自己早就硬挺的熊根,“忍着点。”

  粗热的性器抵上穴口,一点点往里顶。

  狼妖喉咙里溢出痛苦的呜咽。

  太粗了,简直要把妖劈成两半。

  他娘的,第一次那会儿就不该当下面那个,谁知道现在每次都是我来当下面的。

  操操操...

  这头熊就知道操我!!娘的,就知道往死里干!

  “疼...太疼了...”

  白山闻言停下动作,低头舔去他眼角的泪花:“那我出来?”

  他这样说着,却把肉棒插得更深些。

  两妖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太紧了,太热了,白山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要被吸出来。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掐着狼妖的腰开始抽送。

  “啊...慢点...你他娘...嗯啊...”

  狼妖的骂声很快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白山每一次顶弄都又深又重,撞得他往前爬了半尺,又被拽着尾巴拖回来。

  “上面说不要,底下倒是会咬鸡巴。”

  熊妖眸子里生出几抹血性,一把扣住狼妖后颈,狠狠按在地上,熊掌压着他的脑袋,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腰,胯骨重重撞上去,每一下都像是要把对方钉穿。

  “说啊,说你就是个欠操的骚狗!”

  “呜...操...白山...你...”

  “我怎么了?不是你自己喜欢到处打架弄伤自己,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勾引老子?”

  白山嗤笑一声,突然抽身而出,在狼妖还没反应过来时,猛地将他翻过来,掐着大腿根掰开,肉棒再次捅进去,这次进得更深,几乎顶到胃。

  “啊——”

  狼妖仰头惨叫,爪子在他背上抓出几道血痕,可白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掐住他的脖子,逼他仰头看着自己。

  “看清楚,是谁在操你!”

  狼妖的瞳孔涣散,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可身体却违背意志地去迎合,穴肉饥渴地吮吸着那根粗硬的熊根,像是生怕他抽离。

  白山盯着他那张因为快感而扭曲的俊脸,忽然低头,狠狠咬住喉结。

  “嗷呜...疼死老子...我操你娘...”

  “疼就对了。”白山舔去渗出的血珠,胯下动作越发凶狠,“让你长点记性,下次还敢不敢乱跑?”

  狼妖说不出话,只能张着嘴喘息,涎水直往下淌,狼狈又淫靡。

  白山越看越火大。

  什么火?当然是欲火。

  这头狼平时嚣张得要命,现在被他操得神志不清的样子却格外诱妖。

  娘的,真是欠操。

  他猛地加快速度,每一下都撞在敏感点上,逼得狼妖尖叫出声,爪子在他背上挠得更狠。

  “哈啊...不行...要...要...”

  “要什么?”

  白山当然知道他要什么,熊爪恶劣地轻轻刮过狼根。

  “要...要射...”

  “求我。”

  狼妖瞪大眼睛,金瞳里满是不可置信。

  “老子让你求我!贱货,他妈的,平时不知道爱惜自己,在老子鸡巴面前又装起来了,你要是真为我好就该好好和老子待一起!”

  “操死你,把你操得一动不动就不会到处讨打。”

  “叫啊,继续叫啊,床上叫这么欢,打架输了像条野狗!”

  洞壁上的火光将交缠的身影放大成扭曲的妖影,撞击声混着黏水声响彻洞穴。

  “求...求你...”狼妖喉结滚动着挤出气音,尾音被顶得支离破碎,“让老子...射...”

  白山突然停下所有动作,肉棒深深埋在痉挛的穴道里:“没听清。”

  狼妖浑身都在发抖,金色瞳孔里凝出生理性泪水,突然暴起翻身将白山按在干草堆里,灰毛尾巴炸成蓬松一团,犬齿狠狠刺进熊妖肩膀。

  "操你祖宗十八代!"狼妖骑在他身上发狠地扭腰,伤口崩裂的血混着汗滴在白山胸口,"老子就要...嗯...就要边用屁股操你边射..."

  翠绿灵力突然从交合处迸发,顺着经脉游走全身,将那些黑雾尽数绞碎,白山所言不假,双修的确能强化效果。

  "嗷呜——!"狼妖仰头发出一声真正的狼嚎。

  温热液体溅在紧贴的小腹间。

  洞内淫水四溅,洞外雨声渐起。

  狼妖脱力地趴在熊妖身上喘息,尾巴尖还在一抽一抽。

  白山轻轻帮他舔毛儿,灵力流淌,为这场称得上惨烈的性爱画上句号。

  啧,「生」属灵力就是方便...

  “下次不要去打架了好不好。”

  “...”

  “算了,你打吧,我会成为医师大妖怪的,受多重的伤老子都能救你回来。”

  “...”

  “被我操傻了?”

  “...对不起,白山。”

  狼妖伸爪抱住这头大白熊。

  “但我必须得去,那个家伙掌握着「生死」进阶的奥秘。”

  “你的修为已经很久没能再进一步了吧?”

  白山一愣,都忘记回应他的拥抱。

  “下次,我一定会成功,到时候,娶我好不好?”

  狼妖的爪子还勾在白山后颈的毛发里,指节微微发颤。

  洞外雨势渐大。

  “老子就算当不了大妖怪也能娶你!”

  半晌,白山憋出一句。

  狼妖却笑了。

  笑得很灿烂,一点也没有刚刚狼狈的样子。

  他说:

  “小时候,你说你会当上妖界至尊,然后娶我为妻。”

  “陈年旧事...”

  “白山,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肉麻死了...”

  白山嘟囔着。

  “我们会成为大妖怪的吧,到时候,妖界人间任我游,他娘的,想想就爽!”

  狼妖兴奋道。

  大妖怪啊,那都是妖界响当当的存在。

  如果,我不是「生」,你没遇到「死」,结局,会不会有所不一样呢?

  生死债,理不清。

  三日后,血月当空。

  不祥之兆。

  白山在洞窟里来回踱步,心神不宁。

  “不是说好日落前回来的吗?他娘的,说什么医师就该好好待在家里...”

  不过以自己的战斗力,想必去了也只能添乱吧。

  洞外忽有血腥味飘来,淡淡的,却分外熟悉。

  在一同长大的百年里,嗅闻过无数次。

  怎能忘?

  他总会用「生」治好对方,借机揩油,瞧着他的可爱模样。

  但这次,不一样。

  狼妖躺在山洞数里外的血泊里。

  左臂齐肩断裂,胸口插着半截漆黑骨刃,尾巴也不翼而飞,伤口处缠绕着汩汩黑雾。

  月光如血,照在他脸上,竟显出几分安详。

  可怜兮兮。

  “你他娘...”

  白山膝盖砸进血水里,灵力不要钱似的往伤口灌。

  这次黑雾却像附骨之疽,皮肉刚愈合就再度溃烂。

  治不好。

  他会死。

  狼妖突然咳出口黑血,溅在白山颤抖的爪子上。

  “咳...白山...别费劲了...那个崽种...咳咳...已经被「死」逼疯了...自爆肉身...灵气肆意...”

  “听我说...「生死」进阶的秘密...”

  “是...是爱...”

  好似回光返照一般,狼妖支撑着坐起来,右爪摸上白山的脸庞,抚去眼角两行泪。

  “别哭,难看死了,你总这么凶,以后谁会要你啊?”

  “温柔一点,像个正儿八经的医师,多笑笑,讨个媳妇儿。”

  “对不起,我爱你,白山,我真的好爱你,我不想死,我还没嫁给你...”

  狼妖努力扯出一个笑容,笑却止不住泪。

  “我要走了,白山,我要死了...如果你还爱我,那就答应我,好好爱自己,爱别人。”

  “他娘的...老子先走一步...你给老子好好活着...”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你过的好。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希望有人爱你。

  因为我爱你。

  灰狼妖最终死在白熊妖怀里,金眸再无光。

  如果爱能超脱「生死」,那为什么我困在门槛前数十年????

  如果我早一点成为大妖怪,那你是不是不会死了????

  白山抱着他的狼,悲痛到哭泣无声。

  难道,是我不够爱你吗?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

  为什么...他娘的...就该...把你永远栓在我身边...

  不会再放手。

  生死债,生死寨。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十年十年又十年,拢共三十年。

  “白老大,山头来了两只灰狼妖,看着像是过路的,应该不需要救治。”

  “噢?灰狼妖?”

  白山笑眯眯地挥爪示意小弟退下,起身拍了拍背的葫芦。

  “我去去就回。”

  ...

  “小陌啊,你当初是怎么和你爹搞上的?”

  白山的问题像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小灰正趴在床上,任由白山的熊掌在他背上那道狰狞伤口上涂抹药泥。

  "关你屁事。"

  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

  药泥渗入伤口,带来一阵刺痛。

  这医师手法怎么这般粗鲁,与其说是疗伤,不如说是变相惩罚。

  “...轻点...你是故意的吧?”

  “对啊。”

  白山脸不红心不跳。

  “谁让你偷偷溜出去,弄得一身伤。”

  他边说边加重了力道,翠绿色的灵力在伤口处流转。

  小灰疼得直抽气,却倔强地不肯示弱:

  “我...我那是为了给我爹找药!”

  “小宝贝儿,你认得什么药,再说了,你爹的药不是就在这里吗?”

  他指了指自己。

  小灰的脸腾地红了,不知是羞是怒。

  他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白山一把按回去。

  “老实点。”

  果然果然,这熊妖的温柔好说话都是装的,瞧这凶悍样!真该把老爹拉过来看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白山继续涂抹药泥,语气却缓和了些,“怎么跟你爹好上的?”

  小灰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闷闷地开口:“...不记得了。”

  这是实话。

  从他记事起,父亲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妖怪。

  那些亲昵的触碰,温暖的怀抱,还有夜晚相拥而眠的温度,都像呼吸一样自然。

  等他再大些,身体开始有了欲望,第一个想到的也是父亲。

  “骗谁呢。”白山哼了一声,“你爹那么正经的妖怪,要不是你先勾引,他能对你下手?”

  “我...”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怎么能告诉这头白熊,是他那年发情期,忍不住蹭着父亲的大腿求欢?又怎么能说,是父亲红着脸,一边说着“这不合规矩”,一边温柔地帮他纾解?

  哪怕到最后...

  白山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来还真是儿子先动的手啊。”

  小灰别过脸去,耳朵尖红得滴血。

  白山不再追问,专心处理伤口。

  “你跟我爹...到什么程度了?”

  小灰突然问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怎么,吃醋了?”

  “...他晚上总去你房间干什么,双修?”

  这话问的,看来小狼妖确是吃醋了。

  白山忍不住逗逗他,故意拖长声调:“这个嘛...你爹可热情了,又是端茶又是捏肩,还总往我怀里钻...”

  小灰爪子不自觉地收紧。

  “哎呦,小宝贝儿,瞧你那样,你爹是我喊过来的,我用灵力帮他蕴养一下。”

  “怎么,小陌急着也想要和爹爹修炼了?”

  “...”

  “无趣。”

  白山撇撇嘴,轻轻将药泥涂抹完,推门出去,独留小灰一妖沉默。

  “小陌。”

  门再次被打开,熟悉的声音传来,小灰没有回头,他能闻到父亲的体味,如今混杂着那头熊妖的药草香。

  “爹。”他声音干涩,“你决定了吗?”

  一只爪子抚上他的脸颊,粗糙的触感让小灰想起父亲为他梳理毛发的情景。

  而后被搂进怀抱里,小灰能感觉到父亲的心跳,缓慢,比记忆中又微弱几分。

父亲大抵是要离开我了。各种意义上。

  “灵力交融需要媒介,儿子,最强大的媒介就是...爱,白相公提出的契约必须以爱为纽带,否则灵力无法真正流通。”

  老灰缓慢开口,轻声在儿子耳边说道。

  「爱」

  “所以,他强迫您爱他?”

  “不,不是强迫...”老灰移开视线,耳尖泛起可疑的红色,“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为父发现白山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妖怪。”

  “您喜欢他。”

  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老狼妖没有回答,但微微晃动的尾巴已经说明了一切。

  小灰突然觉得无比疲惫,所有的愤怒、不甘都化作了深深的无力感。

  他早该知道的。

  该死的「爱」,束缚了「生死」。

  他恨不起来,父亲这么做不就是为了他么?

  父亲从来不是贪生怕死的妖怪。

  如此,仅仅是因为他爱他。

  那去恨白山吗?

  不...不行...

  父亲曾说:「情义为重,方为君子」

  虽然他们是妖怪...

  “爹,我想独自待会儿。”

  老灰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转身离去。

  小灰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第一次感到他们之间横亘着一道无形的墙。

  山寨另一头,先前离开的白山正在药房中研磨药材。

  “进来吧,闻书。”他头也不抬地说,“我知道是你。”

  老灰轻轻推开门,药草的清香扑面而来。

  白山抬起头,金色的眸子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小陌还好吗?”白熊妖问道,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关切。

  老狼妖摇摇头,走到白山身旁坐下:“他需要时间。”

  白山放下药杵,熊掌轻轻覆上老灰的爪子:“你也是。”

  药房里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研磨药材的沙沙声。

  老灰盯着白山熟练的动作,突然开口:“你早就知道会这样,是不是?”

  白山的动作顿了顿,眸子闪过晦暗:“我是医师,见过太多生死。”

  他放下药杵,转身从木架上取下一个葫芦。

  老灰认得这个葫芦,白山总背着它。

  今儿才得以仔细瞧见,葫芦上歪歪斜斜刻着个「灰」字。

  “三十年前...”白山摩挲着葫芦,声音低沉,“有只灰狼总爱往死里打架。”

  白山突然笑了,眼角却泛起水光。

  “然后他就被打死了,临死前...让我好好爱自己,爱别人...”

  药葫芦被轻轻放在桌上。

  “所以你建了这个寨子?”老灰轻声问。

  「生死寨」,救死扶伤,以「生」渡「死」。

  白山没有回答,只是突然将老灰搂进怀里。

  老灰能感觉到白熊妖胸腔里剧烈的震动,并非情欲,而是某种更深沉的东西。

  “生生死死,于妖怪而言,皆是命中注定,可「爱」呢?如果生死与爱绑定呢?”

  “你们真像,要死要活,都是为了心中所「爱」。”白山的下巴抵在老灰头顶,“不过这一次,我不会放走了。”

  “我一定会娶你们为妻。”

  “相公...”

  ...

  小灰独自坐在山寨最高的瞭望台上,双腿悬空晃啊晃,夜风拂过毛发,带来山林特有气息。

  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山寨:灯火通明的木屋,来来往往的妖怪们,还有远处父亲和白山并肩而行的身影。

  “又在偷看你爹?”

  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吓得小灰差点从台子上滑下去。

  他猛地回头,看见一只红毛狐妖正倚在柱子上,手里把玩着一串野果。

  “与你无关。”

  狐妖轻笑一声,轻盈地跳上瞭望台坐在他旁边:“整个寨子都知道白老大新收了两位'压寨夫人',就你们自己还在那儿别扭。”

  你懂什么。

  他当然知道寨子里的妖怪们怎么看他们父子,白山左拥右抱,享尽雄妖之福,但事实远比这复杂得多。

  “你懂什么,我爹他...”

  “快死了。”

  “你!”

  “我曾经也是。”

  狐妖不慌不忙地抛起一颗野果,用嘴接住:“别激动,小狼崽,我只是想说...白老大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妖怪,这寨子里的每个妖怪,都有故事。”

  小灰的怒气稍稍平息,但眉头仍然紧锁,他重新坐下,看着父亲和白山走进了药房。

  “那你说,白山是什么妖怪?”

  狐妖舔了舔爪子,神秘地压低声音:“听说三十年前,白老大还不是「白老大」的时候,有个灰狼妖伴侣...”

  小灰的耳朵猛地竖了起来。

  “后来那狼妖死了,白老大差点疯掉,再后来,他成为大妖怪之一,就建了这个寨子,专收那些被伤病折磨的妖怪。”狐妖的尾巴轻轻摆动,“「生死寨」这名字,就是纪念那只狼妖的。”

  灰狼妖?和他们一样的灰狼?

  “那狼妖...”

  “不知道,白老大从来没提过,只听说临死前对他说了什么「爱」的话。”

  「爱」...「死」...「生」...

  他突然想起白山偶尔看他们的眼神,那种深沉而复杂的目光,不像是单纯的欲望或怜悯,更像是...怀念?

  夜风渐凉,小灰告别狐妖,跳下瞭望台,头也不回地朝药房走去。

  他需要答案。

  药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白山低沉的嗓音和父亲轻柔的笑声。

  小灰的爪子悬在半空,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小陌会想通的,那孩子从小就倔,但心地善良,太过担心我。”

  “担心?他分明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哈哈,要是能分我点爱就好了。”

  “相公!”

  “对不起嘛,闻书,看你太可爱了。”

  父亲是在娇嗔吗?

  那双绿眸肯定盈满笑意。

  白山是在调戏吗?

  那对金瞳肯定装满爱意。

  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药房内,老灰正被白山圈在怀里,狼耳朵被熊掌揉得发红,见儿子突然闯入,老狼妖慌忙要起身,却被白熊妖一把按住。

  “来得正好,刚说到你呢。”

  “白山,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小灰也不啰嗦,直奔主题,盯着白山一字一句道:“我们是不是你找的替代品?”

  白山挑眉一笑,像是早就知道会这么问,凑上来,爪子轻点小灰胸口:“这里跳动的,是独属于灰小陌的「爱」。”又转向一旁的老灰:“而你爹心里装的,是几十年含辛茹苦将你拉扯大的岁月。”

“何谈替代?「爱」是独一无二的。”

  “你看。”

  白山拉过父子俩爪子,按在葫芦上。

  那刻有「灰」的葫芦被灵力催动,悬浮在半空,倾斜出翠绿光点,在三妖间织成一张流动灵力光幕——雪地中相拥的灰狼与白熊,血色月光下的诀别,父亲抱着幼狼在雨中蹒跚的身影,幼狼第一次舔上父亲的狼吻...

  “「生死债」最难还。”白山的声音混在光幕流淌的簌簌声里,“但若以「爱」为契,便是另一番天地。”

  老灰也抓住儿子的爪子按在自己心口:“小陌,为父这具身子就像漏水的木桶。可只要桶里还剩一滴水...”他又将爪子覆上白山毛茸茸的胸膛,“就能借相公的「生」,续我们的缘。”

  小灰的指尖在颤抖。

  他摸到父亲胸腔里微弱的跳动,也触到白山炙热有力的心跳。

  两股截然不同的脉动透过爪垫传来,却奇异地交织成同一曲调。

  “我...”小灰的耳朵慢慢耷拉下来,“我只是不想和别的妖怪分享爹...”

  白山突然大笑,震得药架上的瓶瓶罐罐叮当作响:“傻小子!你爹的「爱」又不是糕点,分一块就少一块。”

  他一把将父子俩搂进怀里,三颗毛脑袋碰在一起,“「爱」这玩意儿,越分越多。”

  老灰趁机舔下儿子的鼻尖:“就像为父从小教你的,情义为重。”

  小灰的鼻尖被父亲温热的舌头舔得湿漉漉的,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忍不住又往老灰怀里蹭了蹭。

  白山的胸膛宽厚温暖,将父子俩整个包裹住,形成一个小小的避风港。

  药房里弥漫着草药的苦涩与甘香,混合着三只妖怪身上特有的气息。

  小灰深吸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所以...”小灰抬起头,绿眼睛在白山和老灰之间来回转动,“我们真的要...三个一起?”

  “怎么,嫌弃我?”

  “不是...就是...有点怪...”

  老灰用爪子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傻小子,妖怪活得久了,什么奇怪的事没见过?三修在妖界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可爹你之前明明说...”

  “咳咳!”老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打断了儿子的话,“那都是老黄历了!”

  “行了行了,就这样决定吧,闻书的身子也不好再拖了,七日后,「生死寨」大设婚宴!”

  

 

小说相关章节:妖怪物语妖怪物语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