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 】

【12月16日 17:49 第三轨道都市】

「所以，海军的人为什么来我们这？」

「认不清自己该在哪创造价值的话，不如去当条狗。」

眼前绑着双马尾的少女托着腮，笔在桌子上敲得像啄木鸟，身上军服的袖口有些发白。

征兵处的简陋桌子摆在体育馆门边，旁边停着一台沙色的机甲，约有三四米高。

若叶刚递出的简历被对方推回。

少女摆摆手，示意若叶离开。

「回去吧，地面部队没有战舰给你开。」

转头离开，若叶伸手去扶正水手服的领子，却被突然下起的人工雨打断。

她只好躲在体育馆的檐下，看着布满星星点点的穹顶，雨滴溅到了运动鞋的鞋面上。

雨慢慢将远处的摩天楼笼罩，陷入一片乌蒙蒙之中。

跺着脚后跟，手腕上钟表的指针转过半圈，此时，涌入体育馆的人群中起了骚动。

「怎么了……」

她挤过人群，来到了骚动的中心。

一名女性倒在体操垫上，已经没了呼吸，穿着连体衣与踩脚袜，脑袋别扭地歪在一旁，从姿势看，像是………从鞍马上摔了下来。

周围人很多，但越往中间，越安静的过分，能听到中央空调的呜咽声。

「是偷渡者！！」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

下一秒，人群疯狂地向门口推挤着，争先恐后地逃出体育馆。

若叶看着眼前的尸体，纤细的尸身慢慢蠕动，是异形化的前兆。

「我还以为偷渡者全都被赶回地面了呢。」

身穿土黄色军服的双马尾少女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旁，自言自语道。

若叶想起教科书里的那段前病毒时代，异形在人体内蛰伏，只为在人死后破壳而出，开始畸形的狂欢。

因此，人类抛下携带病毒者，离开了地面，但至今仍有许多人试图偷渡进轨道都市……………

「喂，你———」

历史课堂的回忆被中断。

「我吗？」

若叶的肩膀被少女推了推。

「当我之前的话没说过………毕竟都是军校毕业的人，帮个忙吧。」

少女有些扭捏地说着，看了看脚边的女尸。

「警卫队还在路上，我们要先把她关在体育馆里。」

二人搜索着四周，目光锁定了防火卷帘的开关。

「我去关。」

看着若叶前去关闭卷帘，少女也欲跟上，却发现脚踝被尸体的手拉住。

「好痛……………救我………」

「糟了———」

狰狞面容的口中吐出话语，模仿着生前的样子求救，少女脸色一青，意识到情况不妙。

她拔出手枪，想要将手臂截断，却为时已晚，脚踝被一股怪力拉动，连人带枪地摔在硬地上。

卷帘门缓缓落下，若叶迈开腿奔跑着，拾起滑到不远处的转轮手枪。

「砰—————」

肘节击针将子弹击发，飞散的霰弹将脚下的手臂撕成两截。

「打她的心脏！！」

少女将脚踝上的断臂丢在一旁，对着若叶喊道。

从巨大的后座力中缓过来，若叶直起被震得酥麻的手臂，瞄准了尸体的蠕动的胸口。

「砰—————」

子弹在左胸口撕开大洞，血液溅了满地，但其中的不完整的心脏仍在跳动，慢慢地愈合成原样。

对视后，若叶与少女默契地拔腿冲向门口，卷帘门已经关上了一半。

此时，尸体的胸口爆出血花，挂满血的肋骨翻出，重塑成蜘蛛一样的节肢。

鲜红的肉块夹带着黄色的脂肪，在蛛腿上包裹，她的身体被吊起，四肢无力地低垂，脚趾蜷缩。

骨节炸裂的声音响起，无用的双臂掉下，赤脚沾染上了地上的黑血。

「好痛………好痛……救………」

红与黄覆盖全身，粪便脱出，与尿液一起混入满地的脏污之中。

「唔……呃………」

肉块变作触手，从各个缝隙侵入大脑，控制尸体发出不似人类的吼叫。

吼叫声扰动着空气，令若叶无法安下心。

口腔张裂，双眼爆开，几根獠牙将整张脸撕裂，变做噬物的口器，肉体再也无法维持人形。

雨打在体育场的顶上，像是催命的鼓点，让二人加快了逃离的速度，若叶将手枪丢给少女，少女则摸出两发子弹塞入弹巢。

身后的蜘蛛异形吐出数根肠子编成的触手，直奔若叶而来。

少女抬枪射断触手，却因此让触手切换了目标。

「替我保管好它们………」

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铭牌，连着手枪一起丢给若叶，就在同时，少女的身体被触手重重缠绕。

触手将少女带到空中，像是婴儿对待玩具般，一下下地砸在地上，留下了一大滩血迹。

此时的少女已经四肢扭曲，不成人形。

若叶将枪口对准怪物，扣下扳机，可枪膛内早已没有子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女的身体被肆意蹂躏。

「走…………」

卷帘门慢慢合上。

若叶最后看到的，是面庞凌乱、被分成两半的少女，还有流了一地的内脏。

【12月16日 18:35 体育馆外围】

雨慢慢蒸腾成雾。

若叶离开体育馆的时候，周围的人群已经跑得没了踪影，身后的卷帘门打雷般响着，里面的困兽正试图突破牢笼。

她低着头，铭牌在紧握的手心上留下青印，雨水顺着脸颊流下，她的眼眶有点红。

此时，沙色机甲上的探照灯闪了闪，将若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我能帮什么忙吗？」

若叶握着手枪，来到了机甲的面前。

「爬上来。」

她听见了模糊的女声从机体顶端传来，于是绕到了机甲的后方。

卷帘门的声响越来越急促。

看着眼前高大的机体，她思索着，踩着机甲腿部的凸起，有些费劲地爬上了驾驶位。

「这………」

眼前所见令她有些吃惊。

驾驶位的下方，也就是机甲的核心里，拘束着活生生的人。

漆黑胶衣包裹身体，圆溜溜的乳胶脑袋上戴着黑色的人面具，看不见其真容，四肢被反折在身后，身体弓起，形成坐垫。

下体的双穴被圆环撑大，能看见里面粉嫩的肉壁，尿道连着细管，绑在大腿内侧的袋子已经积攒了半袋尿液。

「事不宜迟，和我连接，把机体启动吧。」

「那……那个，我………要怎么做？」

若叶扯扯水手服的领子。

「我不会开………」

驾驶位的一侧立即弹出了两根条状物，看着像是双头的阳具，长着软胶制成的纤毛。

「这是驳接器，塞进我的下面，然后，你坐下去。」

模糊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

「塞进去？」

「快动手。」

若叶捧着小臂长的驳接器，抵在穴口，迟迟不敢下手。

密密麻麻的雨点中，撞击声震动着若叶的耳膜，螺栓松动、被崩飞，吓得若叶将驳接器一下子插到底。

「呜嗯嗯嗯嗯嗯♡」

驳接器的纤毛刺激着双穴，包裹着乳胶的娇躯剧烈颤抖，发出触电般的呻吟。

随即，纤毛拉动驳接器，将底座嵌入肉壁，呼吸受阻的穴口干呕着，带着驳接器上下跳动。

「轮到我了吗………」

双手伸向机体两侧的把手，若叶借力坐下去，小穴对准着驳接器。

「嗯………唔嗯嗯嗯嗯嗯嗯♡」

布料沾满下体的湿润，艰难地滑向一旁，被异物反复戳刺的小穴流出爱液，晶莹剔透，时不时被刺激的阴蒂慢慢勃起，在若叶的娇吟中颤抖。

感受着柱状物探入小穴，像是有无数根手指抓挠着身体的敏感点，纵使扭动身体也无法缓解。

未经开发的后庭被强行扩张，抽丝剥茧的痛觉与快感交织在一起，令若叶不知露出什么表情是好。

二人的喘息声中，引擎慢慢地开始转动，下方传来轻微的振动，眼前投射出的HUD上有着一个人的身份信息。

七濑。

正是双马尾少女的名字。

「检测到驾驶员变更，是否登录新的驾驶员信息？」

电子音响起。

HUD上的光标移动着，是身下的人在操控，她犹豫了一会，但也就一秒钟，只见七濑的头像慢慢淡去，被若叶的脸及身份信息取代。

「已登录。」

「开始连接。」

「哈———听得到吗？」

「欸？」

脑袋中的声音无比清晰，可以听到身下人松口气的声音。

「看来是连接上了，现在，我们不需要开口也能交流了。」

「还有，我们的身体也是共感的哦。」

身下的人蠕动身体，让操纵杆在体内搅动，双倍的快感让二人的身子紧贴在一起。

「停，停下唔嗯嗯嗯♡」

冷静一会，快感慢慢消退，身下的人开始蹭动若叶的胸部，引导若叶适应着陌生的快感。

「还好吧？」

「好多了………谢谢……」

「对了，你叫我零就可以了。」

「好的……零。」

若叶逐渐能感受到更多的东西，像是幻肢一样驳接在她四肢的延伸处，有着厚重的金属，有着一片片相扣的齿轮，还有躁动不安的机体核心。

「现在，在我下方，也就是引擎的旁边有两根操纵杆，你用脚趾抓紧，战斗的时候千万别松开。」

「我穿着踩脚袜。」

「那正好，把鞋子脱掉吧。」

一双运动鞋被丢出驾驶位。

若叶舒展过膝踩脚袜包裹的玉足，脚探向了操纵杆。

感应到上方有来物，操纵杆伸向若叶的双脚，然后穿过了足底的踩脚带。

若叶的脚被拉直，身体也跟着贴在零的身体上。

脚趾抓住操纵杆的头部，每根脚趾的下方都有按钮，足底紧贴杆身，磨砂质感的表面令足底有些痒。

「试一试让机体走几步吧，时间不多了，武器就由我来接管。」

若叶看了看胸前沾血的铭牌，收紧小穴，提高引擎的功率，左脚轻推操纵杆，机体的反曲足部便跟着抬起。

齿轮转动的清脆声响，液压杆伸缩的阻尼感，意识带动着腿部装甲滑动，将腿抬至半空中，若叶感觉自己的腿也变成了金属，参与在机器之间的联动中。

只是轻微将腿抬起，便让驳接器内的纤毛不停抖动，快感影响下，巨大的身躯失去平衡，零及时将腿部接管，稳住了机体。

「沉住气，别在驾驶位上高潮了。」

若叶吸了口气，接回控制权，迈出一步，向着体育馆的门口走去，身体还是有些颤抖。

雨滴打在无遮蔽的机甲上方，凌乱的发丝遮蔽了些许视线，螺栓爆裂的声音混入机体的运作声中，令二人再次提高了警惕。

彼此的身体紧贴着，若叶能感受到，零的心脏也在不安地砰砰跳动。

穹顶的灯光暗下来，近地轨道上的都市进入了夜晚，数十米外的一切都蒙在雨中。

「「要来了。」」

卷帘门像巨大的刀片，从机甲的侧方擦过，黑暗中模糊的身影被水冲刷，肉体的纹路刺激人的本能，令人发瘆。

应该是吞下了七濑的尸体，它的身形大了一圈。

异形蛛将四五米高的身体隐藏在雨中，与二人保持着距离。

零打开了热成像，却只能看到一团虚影，嘈杂的雨声干扰着判断。

就在此时，HUD的右侧闪着高亮的红色。

「嘀嘀———」

「向前推进，快！！」

「来不及了！」

「嘀嘀嘀嘀嘀嘀—————」

零当机立断，也敌不过频率越来越快的提示音，机甲的右腿被巨大的力量拉动，触手在腿部推进器上缠了一圈又一圈，肠子柔软的感觉令若叶满身鸡皮疙瘩。

「把右侧的推进器全打开！！！」

「推进器全开！！」

脚趾用力压下了按钮，若叶感觉自己的手臂和小腿喷出了火焰，慢慢地烧断了触手，巨大的G力让若叶当场失禁。

机甲在推进下远离异形蛛，也将体育馆的外墙砸出一道凹陷。

「抱歉！！」

「没关系，我也漏过。」

顾不上流得全身都是的尿液，零稳住上半身，操纵机体右臂的机炮，空尖弹在触手来的方向发出爆鸣，弹链跳动的金属震颤随着共感传入二人的身体。

但炮口的火光也为怪物提供了目标，冲出漆黑的雨幕，吼叫着，触手直奔机甲而来。

在灵活双足的控制下，机体猛地向侧方闪避，全向轮胎在地上犁出火星，留下焦黑的痕迹。

「躲的好。」

此时小雨淅沥，周围剩下雨水流在引擎上的蒸腾声，偶尔能听见通讯频道的「嗞嗞」声。

「嘀嘀嘀嘀嘀——————」

「在……在正前方！」

「打飞它！！」

素不相识的二人，在共感后仿佛合为一体，机体的动作也更为迅捷。

机甲的双足伸出尖钉，将机体固定在路面上，若叶打开手肘的推进器，零朝着前方挥出左拳。

不偏不倚，正中异形蛛的胸口，腥臭的肠液如高压水枪喷溅，将驾驶位的挡风玻璃染成诡异的绿色。

「还没结束呢————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炮口怼住异形的心脏，一瞬间，将弹链上的弹药倾泻在异形的肉体上，飞出的弹壳在居民楼的表面炸出蛛网状裂痕，混凝土和玻璃碎片雨一样落在地上。

异形蛛怒吼着，用节肢钳制住冒烟的炮管，电流与火花在穿刺下交织，痛觉侵彻骨髓，胯下的快感也变得断断续续。

「「呃啊啊啊啊啊！！！！！」」

金属扭曲的尖啸声中，机甲的整条右臂被生生扯离躯干，流出大片液压油，共感的作用让二人同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机甲压弯了路灯，轰然倒地，异形蛛高举粗壮的蛛腿，一下下凿击正面装甲，凹陷下去的金属开始挤压零的身体。

「还有……武器吗………」

「这次只带了机炮…………呃啊！！」

身体被重创至难以再生，见难以破坏机体，异形蛛拖拽机甲仅剩的左臂，朝着体育馆爬行。

若叶听见零沙哑的声音。

「和我断开连接，快跑……」

「那你怎么办？！让我眼睁睁看着你被分尸吗？和七濑一样………」

身体被解除了锁定，但若叶没有起身，贴在零的脸上大喊。

声音中带上了哭腔。

若叶试图将零的身体拔出，但被牢牢卡住的四肢纹丝不动，越用力，零的身体痛得越厉害。

「砰——————」

就在此时，一声枪响将异形蛛击飞，向身后望去，蓝白相间的警用机在楼顶架设好了火力。

异形蛛倒地，腹部朝上，虫子一样胡乱地挥动肢体，随即，被又一发钢钉固定在路面上。

警用机折起狙击枪，探照灯刺破雨帘，锁定异形蛛的残躯。

「辛苦了，我的队员马上到。」

警卫队长在通信频道里这样说道，居民楼的背后，雨幕被运输机的旋翼搅碎，三台机甲缓缓降下。

【12月16日 19:59 警卫队总局】

雨停了。

受损的机体被拖到了警局的格纳库里。

整备架上的吊机将机体的躯干升起，维持跪姿。

正面装甲已无法正常开启，后勤人员操纵外骨骼，将装甲切割下来。

零被拘束着的身体在位于腹部的引擎上方，无数根线缆插在她背上的机械脊柱内。

「断开连接吧……慢一点。」

「好，我尽量。」

说完，若叶在快感中将身体抽离，咬紧嘴唇，时不时漏出两声闷哼，顾不上下体汩汩流出的爱液，身体一软，瘫倒在长椅上。

后勤人员站在梯子上，将用于神经驳接的线缆一根根拔除，然后将整条机械脊柱剥了下来。

纤细的乳胶身躯剧烈痉挛，惨叫声在格纳库中回荡。

若叶听着声音，感觉自己的后背也在隐隐作痛。

零冷静下来后，四肢被解开了拘束，踩脚款式的乳胶衣中，汗淋淋的双足穿着肉色丝袜，像是未沥干水分的茶包。

她取下面具，撤下乳胶头套，白色及肩秀发、水蓝色眼睛如刚出浴般光洁，这还是若叶第一次看到她的真容。

呼吸到机油味空气的零放松了紧绷的身体，随即又脸色一青。

若叶看到零捂着嘴，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涌上来，最终手臂撑地，忍不住将呕吐物留在地上。

零在搀扶下进入了办公室。

隔着玻璃，若叶看到，零与局长交谈了很久，偶尔签下几个字。

零最后是摔门出来的。

「走了。」

随手将装满尿液的袋子丢进垃圾桶，零伸出手，要拉若叶起来。

二人就这样离开了警局，此时雨早已停歇，路面的水干了不少。

虽是说要走，但零并不明白何处可依。

「去哪？」

「不知道………人死了，机甲也赔作损坏设施的维修费了，回地面的运输机明天才到……………」

她的拳头握得更紧了。

若叶将外套披在若叶的身体上，稍大的外套盖住了仍被衣物扩张的下体。

「那，要去我家吗？」

二人进入了地铁站，晚上十点，地铁内并没有其他人，没有鞋穿的二人将脚后跟踩在座椅上，抱着腿坐着。

「那个………」

若叶拔出了七濑的手枪，想要递给零，却被零按了回去。

「七濑说过吧，说让你保管好它。」

零露出疲惫的笑容，随即将脸埋入臂弯，若叶不知道，是否她的眼眶也是红的。

在地铁到达目的地的期间，二人再也没谈过话。

若叶的出租屋在很偏僻的地带，很小，但很便宜。

「我回来了。」

若叶说着，打开灯，尽管屋子里面没人。

「没有拖鞋，光着脚就行，不过………还是在地毯上蹭一蹭比较好。」

二人进了浴室，若叶帮零脱掉衣服。

一点一点地将胶衣剥下来，取下撑开双穴的圆环，零的裸体展现在眼前，柔软且纤细，甚至是有些瘦弱，但能感觉到四肢十分结实。

零勾起腿，脱下肉色短丝，洁白如玉的小脚也暴露在空气中，脚趾伸展着。

脱下的胶衣散发出令人难堪的气味，那双湿漉漉的肉色丝袜也是，零装作没反应，若叶则是没有介意。

若叶打开淋浴间的门，示意零进去。

「左边的那瓶是洗发水，还有，浴巾和衣服挂在门上了。」

「谢谢。」

浴室里雾气弥漫，若叶将脏衣物通通丢进洗衣机，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了备用的枕头。

零推开了浴室门，赤脚，穿着连体的小熊睡衣，洗发水的清香取代了雨水的味道。

若叶随即进入，没一会，也穿着相同的睡衣出来。

灯暗下来的时候，已经将近0点，二人躺在床上，背靠背。

若叶觉得零的头发很好闻，明明用的是同一款洗发水，所以又闻了闻自己的，却只有熟悉的气味，让她有些疑惑。

「…………」

耳边传来了轻轻的吸气声，若叶想确认她是否睡着，但是迟迟没转过身。

在床上辗转反侧，短短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事，在脑中循环播放，一遍又一遍。

她过了很久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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