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广场上终于渐渐平息，随着大部分不良青年作鸟兽散，这场持续了快一个小时的风波在众人的努力下告一段落。正午阳光洒在地面上，照得满地的碎玻璃和散落的化妆品瓶子闪闪发亮。常超站在一旁，喘着粗气，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广场上的二三十个不良青年，又回头扫了眼自己这边的人。除了撤离时几个同事崴了脚，总体来说没人受什么重伤，比起对面这群人，已经算得上幸运了。

魏明晃着手里已经喷空的喷雾罐跑了过来，鼻头被辣椒水呛得通红，他一边擦鼻子一边喊：“超哥！你没事吧？”宋亚和韩勇也围了过来，宋亚喘着气拍了拍常超的肩膀，韩勇则甩了甩手，刚才挥扫帚杆的手腕还有点酸。杨正义已经带着女生们回到现场，晏欢走在最后，皱着眉扯着衣服还在抱怨：“这味儿真要命。”而陶丹宜和曹秀娜已经开始在清点剩下的物资，一个在数着还算完整的东西，一个低头在库存单上写写画画。

常超看着眼前这群昔日的同学与现在的同事，今天一个个奋不顾身地赶来帮他，心里涌起一阵感动，手抖得停不下来。他攥紧拳头，喉咙哽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一遍遍重复：“谢谢，谢谢你们。”高宇站在旁边，咧着嘴笑：“超哥，别客气，咱们不都这样吗？”程浩点头：“就是，谁让你是我们的超哥呢。”薛峰擦了把汗，笑着说：“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提前说下，我带多几个红酒瓶来开打！那东西拿着才顺手。”众人听了这话，忍不住大笑起来，一扫刚才的阴霾。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响。原来常超这群人在刚才的慌乱中忙着跑忙着打，连个报警的人都没有。还是商业街上的热心市民看不过去，帮他们打了电话报警，这才让警方姗姗来迟。

高个子女生听到警笛声，突然挣扎着想爬起来，可刚撑起一半身子，就被三双手同时按了回去。她又摔回地面扑腾了几下，疼得哼了一声。庄晓菁低头看了她一眼，从旁边的龙珊珊嘴里已经知道，这个女生叫伍晓雪，也是商业街这一片出了名的刺头，经常带着人欺行霸市。这次总算是又栽了跟头。她蹲下来，拍了拍伍晓雪的肩膀，说：“跑不下了，老实待着吧。”伍晓雪瞪了她一眼，咬着牙没吭声。

萧乐山也蹲下来，伸出手戳了戳她的屁股。伍晓雪像是被电了一下，猛地弹起来，可又被闻军榆按的得更紧，动弹不得。萧乐山露出了当年那副“色中饿鬼”的样子：“弹性不错，可惜打成这样了…晓菁，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吧。”庄晓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是你看到女的就放水了吧！你当年打我的时候不比刚才凶残多了。”她一边说，一边从地上捡起一条横幅，随手盖在伍晓雪的屁股上，遮住那片青紫的皮肤，算是给她留了点脸面。

警车停在广场边，几个警察跳下车，走过来查看情况。现场的环境热得人直冒汗，庄晓菁站在一边，道服后背已经被汗渍浸透。她擦了把额头的汗，又转头继续盯着趴在地上的伍晓雪。伍晓雪扭了扭身子，横幅差点滑下去，她低声骂了句什么，但没敢再乱动。

闻军榆把破破烂烂的西装搭在肩上，活动了下脖子，刚才打得太猛，肩膀有点僵。萧乐山卷起衬衫袖子，低头查看肘部的擦伤，皮肤蹭破了一块，渗出点血珠，他龇牙咧嘴地揉了揉，嘀咕道：“不得不服老了。”

警察走过来，领头的那个也不是陌生人，正是杨欣的老公汪岚，当时他们结婚班里大部分人还去喝了喜酒。汪岚扫了眼满地狼藉，问：“超哥，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没事吧！”他一收到命令就赶了过来，没想到出事的是自己老婆的一众同学，这要是因为自己来慢了导致这群人伤一个两个的，一回家老婆肯定和自己拼命。

常超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说：“商业竞争吧…他们先动的手！我们没事…这可以算自卫吧…”他声音有点抖，但尽量保持镇定，孙琳和孙莹站在旁边，赶紧同声附和：“对，他们先来捣乱的！广场有监控！”其他同学们相互看了看，手忙脚乱地把刚才打架用的东西踢进旁边的废品堆，装作没事人一样。杨正义薅住还想上前理论的晏欢的脖子，低声说：“别说了，交给警察吧。”麦穗抱着库存单，悄悄躲到常超身后，管蕴书则又回到了体验区蹲在地上捡散落的试用装，低头不吭声。

汪岚点了点头，他知道常超不是个会主动惹事的人，便转身对两个年轻警员说：“把地上的人都带走，现场拍一下。”两个警员走过去架起伍晓雪，她挣扎了几下，屁股上的横幅滑落下来，一片片青紫泛着油光，茂盛的毛发在阳光下一览无余。几个初出茅庐的年轻警员忍不住背过身去，肩膀可疑地抖动。龙珊珊站在旁边，抓起一根促销旗杆，戳了戳伍晓雪最肿的地方，说：“老实点！”伍晓雪疼得缩了下脚，瞪了她一眼，但没再敢动。

警察拖着伍晓雪上了警车，又叫来了好几波人把地上的也给拉走，常超转头清点人数，松了口气，说：“总算没事了。”庄晓菁拍了拍道服上的灰，说：“还好来得及时，不然吴详今晚不知道得怎么收拾我…”

一旁的众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萧乐山抢白了几句，“吴详也太不够意思了，让老婆出来冲锋陷阵，自己不知道躲哪去了…”

庄晓菁摇了摇头，解释道：“其实老肖在知道超哥的分享会之后，就料定肯定会有人来捣乱，早就叫我们武馆的人保护一下…”

常超一听这话，脸色微微一变，“那吴详是去…”

庄晓菁一脸严肃地继续说着：“早上八点多，梧桐树胡同那边就出现了一群身份不明的黑衣人，也是持棍拿棒的，据说也有三四十个。吴详就带了十几人去找他们干了一架。我也是十点多才知道分享会这边也出事了，这才带着剩下的人手急匆匆赶来…”

在场的人一片哗然，纷纷议论起来。没想到盯上分享会的居然还有另一波人马。常超皱着眉，刚想说点什么，庄晓菁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接起来应了几声，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就挂了电话。她转过头，对常超说：“超哥，吴详那边也搞定了。交手过程中那群神秘人承认也是冲着你来的，吴详他们还生擒了两个女的，现在带回武馆了。你要不一起过来看看？”

常超转过身交待了下其他人，销售二组的人继续清点今天的损失，杨正义和严新雅送几个崴脚的同事去医院，高宇他们表示他们自愿打扫留下来下战场，除开死皮赖脸非要去看戏的萧乐山，常超和严新雅，闻军榆，晏欢，翟潇潇几人跟着庄晓菁去到了菁华武馆。

武道馆大门被常超推开时，门口的铜铃撞出低沉的响声。吴详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块冰袋敷着左脸，疼得时不时吸气。练功架上绑着两个女人，绳子把她们捆得像粽子一样。一个鼻青脸肿，满脸倔强，看起来像是练过几手的硬茬；另一个眼眶红红的，眼泪痕迹还挂在脸上，显然刚哭过一顿。

“超哥来了？”吴详看到常超，扯动嘴角想笑，却疼得嘶了一声，冰袋掉在地上。他抬头又瞥见跟在后面的庄晓菁，立马撸起袖子站起身，气势汹汹地走过去：“叫你看好超哥这边，你居然还敢偷懒！害得超哥这么狼狈！”庄晓菁刚才在广场上还威风八面，此刻却像个犯错的孩子，慌忙往常超身后躲，嘴里小声嘀咕：“我不是故意的…”

常超赶紧上前一步，拦住吴详：“吵什么吵！我又没啥事！是不是不给面子…”萧乐山也跑过去，一把拖住吴详的胳膊，笑着说：“行了，快说说你这边怎么回事呗！”闻军榆和严新雅则早已经走到练功架前，盯着那两个“女俘虏”上下打量。

吴详被常超一拦，看到台阶就顺势下了：“超哥！对不住了！这次是我办事不利！”他叹了口气，坐回太师椅上，“老肖前几天让我负责这次分享会的安保，本来我和晓菁今天是想带一批好手去你那儿，顺便凑凑热闹…”他边说边挥手示意学员们准备点茶水，结果几个没听明白的学员扛了两箱啤酒就上来。吴详眼睛一瞪，又要发作，闻军榆和萧乐山却抢先一步拆开啤酒，各自拿了一罐“咕咕咚咚”喝起来。“哎哟！还是这个好！打了一早上，就这个痛快！”说着两人还顺手各扔了一罐给晏欢和严新雅。常超也拿起啤酒，席地而坐开怀畅饮起来。

气氛都到这了，吴详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开了罐啤酒，边喝边接着说：“早上的时候，我们就发现胡同那边出现了一伙人，我想着就带十来个学员先过去看看情况，结果双方人马一言不合就直接开打了…”他手里的啤酒没几口就喝完了，随手又开了一罐，“这群人明显训练有素，统一穿着黑色衬衫，带着口罩，看起来不像是你那边的不良青年，更像是…”

“打手？”常超眼睛眯了眯，开了第二罐啤酒喝了一口，“这个应该真的是竞争公司的手笔…”吴详点了点头：“我也算是不辱使命，那边三十来人，一个也没跨过主街。他们逃跑时，那个女的跑太慢就被我逮了回来…”他指了指鼻青脸肿的那个，又指向另一个，“这个应该是给他们放哨的，落单后被两个学员抓了回来…”说完，他朝一旁的陈玥和尚黛儿比了个大拇指。

常超几人放下啤酒罐，挪到那两个女生面前，还没开口，那个鼻青脸肿的高个子女生抢先骂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娘一个字都不…唔…”话没说完，晏欢抬起小短腿，一脚踹在她腹部上，直接让她闭了嘴。吴详在一旁说：“这两人绑来之后，一个就一直骂，一个就一直哭，在你们进门前才消停了一会儿…”他挥挥手，让人把两个女生从练功架上解下来，不过手上和脚上的绳子没解，两个女生背靠背坐在地上，身材凹凸有致，各有特色，却都沉默不语。

吴详摇了摇头：“我这人不擅长和女生打交道，还是得你们来…”，萧乐山翻了个白眼：“你当年揍我媳妇的时候不也没手软…”这话气得庄晓菁立马抬脚踢了他膝盖一下。

“呸！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高个子女生再次开口，声音硬邦邦的。另一个眼眶红红的女生则结结巴巴地附和：“不说…打死都不说…”常超彻底失去耐心，皱着眉说：“打死都不说是吧…那就先打吧…军榆，乐山，交给你们了…”庄晓菁还从旁边笑着递过去两把鸡毛掸子，“用这个顺手…”

闻军榆和萧乐山接过掸子，上前一人一个薅住两个女生的脖子就把她们按到在地，“色中饿鬼”对上了“铁嘴雀”，萧乐山嘴里还嘀咕：“这嘴硬的，待会儿看你还硬不硬。”；“铁血硬汉”则对上了“哭哭包”，闻军榆将她推倒在地的动作干净利落。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挥起手里的掸子，对着两个女生的屁股就抽了下去。

“xiu！啪！”清脆的响声在武道馆里回荡。哭包女生立马嚎了起来：“嗷！啊！嗷！”眼泪哗哗地往下掉，声音凄惨得像是被踩了尾巴。另一个高个子女生咬紧牙关，想装硬汉不出声，可掸子一下接一下抽下去，她还是没忍住，从牙缝里挤出“哼哼唧唧”的声音，脸憋得通红。

常超站在旁边看着，觉得这样打下去作用不大，转头看了看晏欢和严新雅，眼神一示意，两人立马心领神会。晏欢走到高个子女生身后，严新雅走到哭包女生旁边，两人同时伸手，捏住她们的裤腰带就往下拽。

“你们干嘛！放手！”

“别脱！别！”

四块厚实有肉的屁股蛋子暴露在空气中，上面已经染上了好几条红棱子。晏欢拍了拍手，笑着说：“还挺有料的！这下打起来更顺手了。”翟潇潇点头：“就是，省得隔着裤子影响观感。”

“啪啪啪！”声音比刚才更响。高个子女生这下也忍不住喊道：“士可杀不可辱啊”，萧乐山用掸子头戳她腰窝："现在说还来得及。"回应他的是带着颤音的"呸"。

哭包女生那边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闻军榆每抽一下，她就喊一声疼，闻军榆面无表情地说：“疼就说实话啊。”她哭着摇头：“我真不知道谁派来的…我就是跟着大家来的…”

庄晓菁站在旁边看得直乐，拍手说：“这俩还挺能撑啊，你们两个是不是没力气啊…连两个小丫头片子都搞不定。”

这话一出，萧乐山被激起火气，掸子挥得更狠了，三道并行的红棱从高个女生的臀尖延伸到腿根，疼得她浑身冒汗，汗珠顺着腰线滑落，在地砖上积成小水洼。

闻军榆也不甘示弱，掸子呈十字交叉落下，哭包女生的臀肉上泛起网格状凸痕，小腿肌肉突突跳动。她因为哭得太猛，已经开始咳嗽起来了，声音嘶哑得像个破风箱。

“硬气？”萧乐山蹲下来，往高个女生的大腿内侧使劲一掐，她立马忍不住双腿分开。掸子柄冷不丁戳进股沟，女生尖叫着拱起腰：“嗷！”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让在场除了晏欢之外的女生都忍不住捂住眼睛。

哭包女生听到这声嘶吼，像是被吓破了胆，彻底崩溃了，双手拼命拍着地板喊道：“菲姿！我们是菲姿公司的…”常超一听这话，急忙示意闻军榆停下手，让她接着说。而萧乐山则把掸子柄拔了出来，继续抽得不亦乐乎。

哭包女生似乎眼泪已经流干了，惨兮兮的开始回话，“我叫舒柠，菲姿的行政助理…今年25岁…”

暴脾气的闻军榆又对着她的屁股狠狠抽了两下，“说重点！”

“嗷！”舒柠抽搐了两下，左脸贴到了右侧，不忍心看到旁边的惨状，“我们公司收到了你们要开新品分享会的消息…就让我们办公室安排人数来砸场子…早上那些人是公司安保部的，她是安保部的队长，叫蓝妙华…”

见舒柠把该说的都说了，那个叫蓝妙华的高个子女生也认命似的锤了锤地板，喘着粗气不再吭声。庄晓菁见状，上前拉住萧乐山的胳膊：“别发了！再打要烂了…”

（二十二）

“菲姿的舒柠和蓝妙华…哟，还真有这两个人啊！”吴详不知何时已经接通了与肖若腾的视频通话。电脑前的肖若腾一手敲着键盘，一手划着手机屏幕，眯着眼确认了两人的身份。而一旁的翟潇潇也从一开始就没闲着，手机举得稳稳当当，360度无死角地录下这场“教训”，存作铁证。

“老肖，你怎么看？”常超瞥了眼视频里的肖若腾。

肖若腾停下手里的动作，皱了皱眉，沉声道：“放了吧，这俩就是小喽啰，翻不出什么浪。”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超哥，现场交给你指挥。我得赶紧联系公司法务部，看能不能借这机会给菲姿来一记狠的。本来是搂草打兔子防着沈炎，没想到还扯进个菲姿，这下咱们说不定能发一笔横财！”说完，他匆匆挂了视频，屏幕一黑，房间里陷入短暂的寂静。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常超，等他发话。常超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许。萧乐山会意，蹲下身一把抓住蓝妙华的裤腰，猛地往上一提。蓝妙华疼得尖叫一声，声音刺耳得像要把房顶掀翻，旁边的舒柠吓得眼泪又淌了一行。闻军榆也没闲着，拽着舒柠的裤子使劲往上拉，手劲一点不温柔。伴随着两人鬼哭狼嚎的惨叫，她们的臀部早已肿得像发面馒头，裤子根本套不上去。严新雅和晏欢见状上前，硬是按住两人红肿的臀肉，咬着牙把裤子强行拉到顶，顺手还解开了绑住她们手脚的绳子。萧乐山趁机在蓝妙华臀峰上抓了一把，引来她几声娇喘，夹杂着痛楚和羞愤。

刚解开束缚，两人还呈“大”字瘫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呻吟着。常超推了推眼镜，冷冷地开口：“这次就先放过你们。以后最好夹着尾巴做人，别再干那些下三滥的勾当。滚吧！”舒柠和蓝妙华对视一眼，眼底满是不甘，可剧痛让她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两人试着撑起身子，手脚却软得像面团，刚一用力腿就疼得龇牙咧嘴，模样狼狈不堪。

见她们实在爬不起来，萧乐山和闻军榆只好一人架住一个胳膊，半拖半拽地把她们扯了起来。舒柠站直时疼得直吸凉气，蓝妙华也好不到哪去，双腿抖得像筛糠。吴详和庄晓菁还看着热闹，见状从角落捡了两根细木棍。吴详随手把一根塞进舒柠手里，懒洋洋道：“拿着，别说我们不照顾你们。”庄晓菁则默默递给蓝妙华一根，没多说一个字。

舒柠接过木棍，撑在地上试了试，总算勉强站稳。蓝妙华也紧紧攥着棍子，低头喘了几口粗气。两人互相搀扶着，一手拄棍，一手搭在对方肩上，慢慢挪向门口。下身肿胀的部位把裤子撑出滑稽的弧度，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翟潇潇倚在门边，见她们过来，贴心地推开门，语气带着点揶揄：“慢走啊，别摔了。”

两人没回头，步履蹒跚地迈出门槛。蓝妙华低声咒骂了一句，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舒柠则咬紧牙关，疼得额头冷汗直冒。门外空荡荡的练功广场上，只剩她们拄着棍子敲地的“嗒嗒”声，有一下没一下，渐行渐远。

房间里的人目送她们离开，谁也没吱声。常超站在原地，低头瞄了眼手表。这时，手机铃声刚好打破了沉默。他接起电话，应了几声，语气渐渐轻松：“嗯，嗯，知道了。”挂断后，他抬头扫视屋内众人，脸上挂回那副吊儿郎当的笑模样，“好了，兄弟姐妹们，今天这事到这就先告一段落吧！都快一点了，肚子饿了吧？魏明说他已经摆好宴席等着咱们了。走，赶紧去和他汇合！”

镜头一转定格在了“清清川菜馆”，杨正义和开元贸易的姑娘们看到这个集书卷气与烟火气于一身的老板娘欧阳清清时，简直惊为天人。再当拎着一袋蔬菜的陆梦雪和端着一盘土豆的丁安安这两大班花从厨房里转出来的时候，他们的嘴巴长得更大了，陶丹宜更是瞪大了眼睛，“老…老板娘…你怎么也在这…难道你也是…”

原来男生们要去开战前都把自家的女眷安排到了魏明和欧阳清清的饭馆里，女生们感觉干等着也不是事，所以就决定做一顿大餐犒劳下“英雄”们。于是“公主们”今天都亲自下厨，丁安安叫来了红酒，郭佩儿叫来了肉排，孙贝贝叫来了甜点，周涵和刘雯雯担起了买菜的的重任，何玲和刘紫萱帮忙打下手，昔日校花陆梦雪联手欧阳清清挽起袖子亲自下厨，等魏明带着男生们和开元贸易的员工归来时，热气腾腾的麻辣锅底刚好煮开，而再到常超他们扛着几箱原浆啤酒到的时候，菜刚好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桌上已摆满佳肴：滋滋冒油的烤肉排、金黄酥脆的炸春卷、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还有那一盘盘精致的甜点，像是从画报里走出来的艺术品。

欢乐的觥筹交错间，众人似乎忘记了早上的混乱，同学们为了不勾起常超的伤心事，所有夫妻默契地分开入坐。萧乐山和闻军榆你一杯我一杯地拼着啤酒，边喝边互怼，言语间却透着对彼此身手的欣赏。吴详和庄晓菁适时端着壶白酒加入战局，笑眯眯提议：“改天去我那，以武会友，怎么样？”两人眼睛一亮，立马拍板。

另一边，管蕴书被孙琳和孙莹姐妹俩连哄带劝，红酒一杯接一杯下肚，小脸蛋醉成了红苹果，眼神却亮晶晶的，透着股难得的娇憨。严新雅和孙贝贝聊得火热，话题从甜品店的招牌蛋糕聊到VIP会员卡，严新雅终于如愿以偿，笑得像个偷到糖的孩子。

郑博和薛峰、程浩刚分析起最近的商业局势，欧阳清清黑着脸就撂了一大扎啤酒在他们面前，“吃饭时候谈什么工作！是菜不够吃还是酒不够喝？”三人面面相觑，只好讪笑着举杯，算是自罚；晏欢和上官昕平日自诩公司里的颜值担当，可在这莺声燕语的屋子里，竟有些被常超的女同学们比下去的错觉。他们对视一眼，默默端起酒杯，决定先用美食抚慰一下“受伤”的自尊。

气氛正到最高潮的时候，门口忽地闪过一道香槟色的身影，众人抬头一看，顿时哗然。常超和魏明连忙迎上前，惊喜道：“杨大班长，你怎么来了？”，不错，来得正是“香槟女魔头”—杨欣。

杨欣气场凌厉却不失风情，故意翻了个白眼，嗔道：“你们啊！每次同学聚会都不带我是吧？”她这夸张的表情逗得常超和魏明哈哈直笑。萧乐山拎着酒瓶子走了过来，“你们站门口说什么？进来边喝边说啊！我刚叫朋友又送了几箱精酿啤酒过来！”

杨欣一听“酒”字，脸上的笑僵了一下，想看见毒药似得直摆手，“滚滚滚！要喝你们去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碰酒！”她说着，推着魏明和萧乐山往里走，转身又拉住常超的衣袖，“走！超哥！有些事得和你说下！”

常超被杨欣拉的脚步踉跄，出了店门口她才松了手，顺势揉了揉自己的臀部，现在的她一听到喝酒就感觉屁股疼。常超捂着嘴笑了笑，“所以你和老肖又有什么新计划？”

杨欣随意地倚着门框，“老肖有了个新想法，然后我也打电话问了阿岚的情况，商业街的监控精准拍到菲姿的人在商业街外围集结以及有人在你们的分享会打砸的视频，而你们手头上又刚好有菲姿那两个女生的招供视频…”

常超推了推眼镜，“你们的意思是…移花接木？”

杨欣嗤笑一声，摆摆手：“我可是个专业的律师，我才不干这种冤枉人的事…”她顿了顿，语气意味深长“但如果谁都不知道那群不良青年是从哪来的…大众会怎么想，这就不是我们能考虑的了…”

常超若有所思：“这步棋会不会风险太大了？”

杨欣拧开随身携带的矿泉水喝了一口，“阿岚带走的那个伍晓雪，是‘不夜天酒吧’的人，她和她的老板薛芷也是一直在公安那边是挂了号的，这次被人赃俱获地逮住，估计很快就有一场‘扫黑除恶’的行动了。这个薛芷不死也要掉层皮，这也算废了你那个政敌的好牌。”

常超摸着自己的下巴，沉吟倒：“这个是肯定的…而且只要有生存的可能性…这个薛芷不会也不敢把他后面的人供出来…”

杨欣的手在门板敲了敲，“所以理论上不会有人知道那群人是从哪里来的，受谁的指示。根据老肖收到的情报，菲姿这几年生意每况愈下，这次估计是你们公司内部有人泄露了分享会的情报。他们怕这个季度的主线被你们抢走，才狗急跳墙找人闹事。所以老肖想先将那些视频在网络上发酵下，菲姿那边根本就是百口莫辩，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到时不仅可以弥补这次分享会的损失，还可以趁机把菲姿逼入绝境…”

常超舔了舔嘴唇，眼神复杂：“釜底抽薪…老肖的心思越来越深了。”

杨欣抬头望天，刺眼的阳光让她微微眯眼：“是啊，十二年，他就变成这样了…”

“那你会帮他吗？”

“不会！我和汪岚不会帮助任何人！我们只会做我们该做的事…”杨欣收回目光，“不过菲姿这次寻衅滋事和组织黑社会是跑不掉了，而且他们也的确是想去搞破坏，要不是吴详带人去截住了他们，你们的损失可能比现在大得多…”

“是的！他那边也的确该付出点代价…”

“好了！该说的我已经告诉你了！老肖让我转达一句话，菲姿很快就要倒了，他空出来的市场很快就会被一抢而空，现在就看谁的手够快了…”说完杨欣站直了身子就要走。

常超连忙叫住她：“等等！来都来了，进去喝杯茶再走吧！”

杨欣嘴角闪过一抹笑意，斜他一眼：“哦？那我可不客气了。”常超哈哈一笑，拉着她走进饭馆。

屋里的笑声和香气扑面而来，她找了个空位坐下，静静地看着满桌的热闹，朋友们或高谈阔论，或低声细语。她端起一杯茶，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心头却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喧嚣的烟火气里，藏着多少未说出口的算计与博弈？

两个月转瞬即逝，分享会的风波也慢慢被人遗忘了，菲姿化妆品公司终究因为他们鲁莽的行为付出了高额的赔偿，而这笔赔偿款在肖若腾的牵头下，纳入了销售二组的销售额，算作给他们的补偿。他还精心剪辑了菲姿公司的视频，交给徐露露和徐飞。借助网络红人的推波助澜，视频迅速传播，菲姿的名声一落千丈，销售市场不断地被竞争者蚕食，破产清算已经指日可待。

除了赔偿款，销售二组在这个季度也是一直高歌猛进，虽然沈炎他们破坏了常超的分享会销售模式，但电商平台的开放使得精华液面膜供不应求，让常超的队伍连续两个月压过了销售一组，业绩斐然，出乎所有人意料。

而销售一组这边也是风波不断，先是从之前从菲姿跳槽过来的员工被曝光为商业间谍；再有裴清心被她的众多男朋友们在网上声讨，名声扫地；又有严新雅的雷霆手段导致崔茗被调离调配室，转岗至生产部做秘书；最后还有几次在和一组的市场争夺中屡屡失利，蛋糕越切越小，团队士气跌至谷底。

“啊！别打了！我真的不行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又从周天立的办公室里传出，最近，这样的声音几乎成了日常。每天，总有一两个倒霉蛋被叫进去接受“训诫”，而今天，这个倒霉蛋是裴清心。

裴清心现在趴在办公桌上，双手紧紧抓着桌沿，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她只剩一件白色内衣紧贴着身体，腰肢的纤细不断扭动，饱满的胸部摩擦着桌面，圆润的臀部平日里总带着几分优雅气质，可此刻却因羞耻和疼痛而变得红肿不堪，高高隆起，肿胀的痕迹相互叠在一起，泛着微微的热气，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肤色。

周天立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茶，茶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冷峻的面容。李研和丁悦站在办公桌两侧，各握着一块皮制软拍，准备继续惩罚，办公室里静得只剩裴清心急促的呼吸声。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她的客户是流失最多的，而且有一大半客户都跑到了曹秀娜那边，这更是让周天立是火上浇油。

继续。”周天立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毫无波澜。

李研抿了抿唇，抬起软拍，对准裴清心肿胀的屁股落了下去，发出清脆的声响，肿胀的臀肉微微一颤，红紫的颜色似乎更深了些。丁悦紧接着趁李妍还没抬起拍子，又一下落在另一侧，力道更重。裴清心的屁股再次抖了抖，紧绷的表面像是被火烧过，她低声哼道：“好疼…”

周天立轻轻抿了一口红茶，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裴清心。“疼是应该的。”他冷冷地说，“客户跑了一半，你还指望我给你好脸色？”

李妍和丁欢不愧是合作多年的好搭档，交替的节奏比二重唱衔接得还要流畅，红紫的痕迹慢慢连成一片，像涂了层厚重的颜料。看着裴清心可怜兮兮地样子，她们两个心中无比畅快，毕竟这家伙是出了名的爱抢风头。

随着丁悦的一下打在臀峰下沿，裴清心的声音颤抖：“能不能…慢一点？”

“慢？”丁悦差点笑出声，“这速度已经够慢了，规矩就是规矩！”

“啪”李研的拍子迅速打断了裴清心接下来要说的话，她疼得低叫一声，她扭头看向周天立：“总监…我这就去找客户…我陪他们吃…陪他们睡…一定把订单要回来…”

“不用了…”周天立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盯着裴清心肿得像馒头的屁股，“你手头上的客户就全部给一琦吧！反正你也留在销售也没什么用了…”

“不！总监，您不能这样！”裴清心急得想撑起身子，却被李研和丁悦牢牢按住。她气急败坏地跺着脚，声音几乎哽咽，“那我以后怎么办？”

“那些客户留在你手上迟早也会跑光的…到时也是便宜二组而已…”周天立站起身凑近，对着裴清心的屁股左右开弓又狠狠打了几巴掌，“至于你…包装车间缺个文员，就去那儿吧。”他顿了顿，语气骤然严厉，“其他人看好！这就是废物的下场。”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临走前撂下一句：“阿研，阿悦，再给她一百下。我下午回来时，不想再看到她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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