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陌生人做爱是怎么样的？

如果是过去的丰川祥子，这种事大概连想都不会想，这是令人不齿的事，不是吗？要高尚，正义，慈爱，因为那才是美德，是她对自己一贯的要求，是她坚信至今的道路。

但是——

过去的美德都被火焰烧成了灰。

经历了一系列不讲理的事件，在不断的得到与失去，痛苦与怀疑，绝望与希望中徘徊，前进，终于成为神明的她，有些意外地发现自己细微的变化。

即便温柔注视着他人，一如既往地露出笑容，丰川祥子也确确实实无法感受到自己的心了。曾经被Morfonica的音乐所触动的，为自己新生的乐队命名的，为直率的歌词而颤动的那颗心，现在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就连这小小的发现，都如同一株蒲公英，一阵风过去就再不剩下什么，丰川祥子没有留下任何反应。她应该有什么反应？成为神明本就不该有感情。

于是，那些曾经的自己难以想象的事做起来也毫无负担了。

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手机屏幕，在形形色色的人选中衡量，在各种张扬或内敛的面孔中挑选了一张看着顺眼的脸。是一个黑发女人，虽然戴着口罩，但祥子凭直觉认为她的外貌会让自己满意，代称是03。还不错，简单明了的代称对现在的她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邀请，等待，见面，去开房，大概就是这样无聊的流程。明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却意外的没有任何激动或紧张的情绪呢，祥子轻笑了一声。

事情的起源是微不足道的，Ave Mujica要重新启动，而她作为乐队的制作人和队长，自然而然地包揽了最多的工作。舞台的设计也好，剧本的撰写也好，歌曲的编写也好，与工作人员的交涉也好，她都要亲力亲为。

事实上要把一切都安排到最好的确不容易，不过，毕竟她要成为神明，毕竟她是丰川祥子，因此这些必须微不足道。倒不如说，繁重的工作还给了她一个妥当的理由，去理所当然忽略那些让她更加疲于面对的事情。比起其他麻烦的事，她并不讨厌这种沉浸在工作中的感觉。

只是在某些时刻，工作和随之而来的压力让她的激素也变得紊乱，这稍微有点麻烦，正值青春期的她感受到身体异常的燥热。从一开始遵循本能的用手解决这一切，到后来简单的行为越来越不能满足需求，她不禁主动寻求更加有效的办法。

最好做一次就能让她满足很长时间。

本来四个队友大概会是帮忙的第一人选，不过丰川祥子并不这样觉得。

如果是初华，她的感情太不稳定，太容易陷进去，沉迷其中又患得患失，对乐队的稳定发展没有什么益处；如果是海铃，本来应该是没有什么负担又可靠的存在，但她对于信任的执着逐渐病态，她的信任受损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若麦不又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坦白说，祥子现在还无法发自内心去相信这样一个人。

至于睦……如果她还是睦的话，祥子也不至于去考虑这种事。

于是自然地想到了这样的方法，花上一笔钱，与陌生人互相抚慰，满足之后各自离开不留下任何瓜葛，是她能想到的最完美的方法。也许还有内心深处的微妙的自暴自弃影响，和陌生人一起更能满足这份“自我放弃”的情感吧。

或许在世俗的道德上说不过去，尤其她还是一个未成年，一个高中生，怎么看都是被占了便宜的，被恶劣的大人诱骗的无知少女。不过，现在的她也不太在意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了。为了Ave Mujica，更确切的说，为了那四个人的愿望，或许还有自己的一点私心，她并不介意向陌生人献出身体，这本来就是双向的选择不是吗？

见面的时间约在周六下午，一家隐蔽冷清的咖啡馆。祥子提前坐在了座位上，公文包紧靠着她的身体，她翻看着一本书架上的旧杂志，低头静静地翻着页，直到有人的身体在杂志上投下阴影，她才微笑着抬头，邀请那戴着口罩的黑发女人坐在她对面。

黑发女人把背包放在一旁坐了下来，对方比她成熟一些，单从外表上看应该和照片没什么区别，资料上显示她是24岁，参加工作了吗？或许这就是她的工作也说不定？祥子默默上下打量着她，以惯常的那种带着审视的目光，女人反倒有些局促，下意识地摆弄起桌子上的纸巾来。

祥子偏头笑了笑，看来是自己唐突了，她拿起菜单，询问起女人爱喝的饮品。

“红茶。”只给出了这样宽泛的答案啊，祥子对此也没什么意见。

“请给我们两杯伯爵红茶。”

侍应生离开后，两人无言地相对着，祥子并不在意这样似乎有点沉闷的气氛，不过对面的03小姐看起来就不是这样了。

“那个，叫你丰川同学可以吧？”03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有些含糊。

“可以哦。”祥子一边回答，一边将03刚刚摆弄的纸巾叠成千纸鹤的形状。

03不安地搓了搓手指，微微低下了头，在信息里得知对方是个高中生时，她还觉得自己撞到大运了，毕竟哪有这么多机会能吃到这个年纪的女孩？而且还是对方主动？本以为可以有机会调戏腼腆的小女生，但是刚刚短暂地相处下来却不是这回事，有种被她的气场压了一头，甚至被反调戏的感觉，这不是显得自己很没用吗？

千纸鹤被一只白皙的手推到03面前，她抬起头，女孩正用一副单纯的表情看着她。

“那么，我们可以谈谈合同的事了吗，姐姐？”女孩正用着高中生稚嫩的声音，说着与年龄不相符的话。

客观来说，03想，这种行为是无可辩驳的诱骗未成年。不过她也没有这方面的道德底线，有稀有的女高供她享用，还有钱可以拿，她自然乐意。至于后续可能会有的麻烦……她也有相应的解决方案，只要运气好，甚至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就能享受其中。

不过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自带合同来的高中生，这种私下的合同有效力吗？03决定不去想这些事，伸手接过了那份合同，她听到对面的轻笑声。

“说是合同，其实只是一些需要达成共识的条例而已。”

两人的红茶被端上桌，祥子轻抿了一口，伯爵红茶的香气充满了口腔，果然，她还是不太喜欢咖啡。祥子抬眼望向对面，03正专注地看着条例。

都是一些基本的东西，两人隐私的保护啦，约定的时间安排啦，还有不能干涉彼此太多私生活之类的话。03松了一口气，这份条例对她要做的事约束并不大，这样就好。

“那么，没有异议的话就请签个字吧。”

03在姓名栏犹豫了一下，这是要写本名的意思？如果是那样，她就只有道歉再转身离开了，自己还是不敢对这样一个孩子放下戒心。

“写你想写的就好。”祥子的话适时地回应了她，03有点惊讶，祥子还是那副没有波澜的样子，小口喝着红茶。

不写本名，这样的条例会有效力吗？03再次在心里发问，还是这种条例只是让她自觉遵守罢了，03不太理解对方的安排，但她还是在那一栏规规矩矩地写上了“03”。

合同被少女收回公文包里，她优雅地拿起了茶杯，“等喝完这杯红茶，我们就去约好的地方吧。”

03握住茶杯柄的手抖了一下，她当然没忘记今天的正事是什么，地点和时间由她和少女来共同决定，但具体的玩法却要到房间之后才开始协商。

丰川那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让她紧张起来，虽说绝不能打听对方的隐私，但她还是想象起自己客人的经验和次数来。她对自己的业务能力还是有点自信的，但万一没能让对方满意，到时候丢人的可就是自己了。

不过，自己的背包里准备了不少工具，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了。所以没问题，03默默给自己打气。

没有再去看03的任何反应，丰川祥子只是默默地垂下眼，喝完自己的那杯红茶。

费用不算高昂的酒店，被毛玻璃隔开的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大床房暖色的灯光下，03穿着浴袍局促不安地等待着自己的客人，口罩摘下来的时候，丰川还夸赞了她的脸。

在做这一行的时候，并不是没有接触过女高中生，只是她们大多都是因为好奇才邀请了她。那些女孩子们大多不安又害羞，需要她来引导才对，可面对丰川却不是这样，丰川有些淡漠又有些挑逗的神情总会让人紧张起来。

幸好脸长得很可爱，看着那张脸就能稍微放松下来了。

说起来，刚刚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客人好像就是那个Oblivionis吧，在电视上也看见过那张脸。和知名人物做这种事……03思考了一下，还不用自己掏钱，这是不是赚大了吗？

娱乐圈里私生活混乱的人也不在少数，在这种时候，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多管闲事只会引祸上身。03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在乎丰川的身份，当红乐队的队长也好，丰川集团的大小姐也好，这些都与她无关。

毕竟要是麻烦真来了自己也挡不住，丰川不可能没想过会被认出来，这种时候两个人都装傻就好了，只要先管好自己的嘴别乱说就行。

浴室里淋浴的声音停了下来，随着一阵吹风机轰鸣声结束后，蓝发少女身穿酒店准备的白色浴袍走了出来。她用毛巾擦着脖颈间未干的水滴，身上氤氲的水汽还未散去，发尾还有着点点湿意，脸上因热气变得红扑扑的，让周身气质也变得更柔软了。胸前敞开的地方露出了形状完美的锁骨，再往下…… 03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明明还只是个高中生，身材发育得真好啊。

祥子将毛巾随手挂在一旁，自然地走到了03旁边坐下。少女温热的身体紧贴着自己的手臂，将热意传给了她。她等待着丰川的指示，一个关于做爱的指示。

丰川突然凑近了她的脸，在这个视角能清楚地看到她浓密的睫毛，03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希望你能稍微粗暴一点，最好能让我……”祥子顿了顿，凑到03耳边，“忘记一切。”

丰川比她想象得要更开放，热气掠过耳边，撩拨得她下身开始胀痛。不过，作为一个姑且算是有职业精神的人，她没有忘记要先做好扩张和前戏。

祥子感到脖颈一阵痒意，嘴唇的触感拂过她的锁骨，慢慢向下来到胸口，松松垮垮的浴袍被轻轻一拉就散开，落在床边，里面没有穿衣服，倒是方便做这种事。

祥子被推到了床上，右边粉嫩的乳尖被03含住，左边则被手指揉捏挑弄着，酥麻的感觉传向了全身，祥子的小腿忍不住抽动了一下。粗糙的舌面碾过乳头，另一边也被指尖轻轻拨动，感受到乳尖变得红肿挺立了起来，03终于移开嘴唇，唾液留在乳尖上，拉出一条淫靡的银丝。手指向下伸去，揉弄充血的阴蒂，丰川又颤抖了一下，她的身体过于敏感了，只是几下揉弄，小穴就开始分泌爱液。

看来前戏不用做那么久了。

03咬开包装袋，熟练地套上避孕套，确保下身已经足够湿润，03慢慢地把肉茎挤了进去，祥子咬着嘴唇，因紧张而绷紧的身体让肉茎难以进入，茎身被夹得也有点疼，03只好摸了摸她的头，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安抚还是有一些效果的，身体放松下来后，肉茎进出也变得更容易了，随着肉茎挺进，祥子越来越难抑制住抽气声，但还是尽力忍着不出声，03只好一边不住地安抚着她，一边更小心地移动，这个反应有点奇怪，不过03没有想太多，专注于插入的行为。终于到了尽头，丰川的情绪带动着她也紧张起来，只是插进去就感觉耗费了不少精力。

03慢慢动了起来，丰川止不住地颤抖和吸气，嘴里还小声呢喃着一些破碎的词语，03把耳朵凑近，想听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模糊又虚弱的声音传入耳中。

“痛……”丰川闭着眼，紧锁着眉头，无意识地说着。

不同于爱液的几丝液体从穴口溢出，给进出肉茎上的避孕套染上了一抹红色。03这才后知后觉明白刚才的违和感是什么，丰川她，还是第一次吗？明明第一次，开始做之前却表现出那种样子？而且，把第一次就这样给了一个才见了一面的陌生人？

就算她们只是金钱和肉体的关系，这样摇摇欲坠的联系说不定就在某一天终结，03还是为这个15岁的女高中生感到忧心。虽然这话自己绝对没资格说，但丰川实在有些太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了。

曾经遇到过的女高中生，在一夜的关系之后，有因为后悔而哭泣，到头来还需要自己安慰的；也有表现得无所谓，沉默离开的；也有轻车熟路，享受其中的。不过自己还没有遇见过没有性经验的，在03看来，除了那些对以后的生活不在乎的那种奇怪的人，又有谁会草率地决定这种事呢？

丰川就是这样奇怪的人，她似乎不明白自己随意给出的东西在别人看来有多么宝贵，一个女高中生的青春的肉体，是被怎样看待的。但说到底，自己只是她买下一夜的人，有什么资格去窥探丰川的想法呢？

说到底两人没有任何值得额外关心对方的关系。

说是那样说，03的动作还是不自觉地温柔了一些，她更小心地抽插，避免丰川因为太激烈的动作而受伤，速度也放缓了许多。第一次就要求粗暴对待，实在是有些乱来。

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痛感也随之减弱了不少，这种稍微舒适一些的做法反而让刚刚适应的祥子有些不习惯。

不知何时自己喜欢上了痛苦。肉体的痛感让她切实体会到活着的感觉，也让她短暂忘记那些让她精神上受折磨的事情。所以她才想要被粗暴一点对待，想要痛苦，想要自我惩罚，尽管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

只是因为，得到满足就意味着结束。

所以——

“再快一点……像刚刚那样……”祥子艰难地要求着。

03犹豫了，她不想去伤害这个人。哪怕是她主动的要求，这种感觉也让她有了罪恶感。

看着03放不开手脚的样子，祥子有些不耐烦了，她让03坐起来。然后她主动起身，跨坐在03两腿间，用手抓住了挺立的肉柱，上下撸动了几下，确保润滑足够后就直直地坐了下去。

肉茎一下插到最里面，被绞紧的感觉让两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体位让冠头和最深处的穴肉紧密贴合在了一起，祥子明显感觉到一股酸软涌上了身体，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就让腰塌了下来，她下意识搂紧了对方来维持身体的平衡。

03咬紧了牙关，茎身盘绕的血管刮蹭着内壁，深处的软肉积极地吮吸着冠头，宫口流出的清液沿着茎身流下，下身的湿热让她头皮发麻。她忍不住开始挺腰，前端撞上宫口，带出身上少女的一阵颤抖和高潮喷出的清液，穴道深处开始痉挛，一抽一抽地挤压着肉茎，丰川的喘息声在她耳边挑逗着，小穴每次夹紧茎身，丰川都抱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伴随着肉茎的突然抖动，冠头喷出白浊的液体， 03迅速抽了出来，惹得祥子发出含混不清的鼻音，粉嫩的穴肉也被带着微微露了出来，像蚌肉般翕动着呼吸。

油亮的避孕套里灌着奶油般的液体，这次出来了不少啊。03熟练地给避孕套打了个结，扔进了垃圾桶里。

丰川伏在她身上，喘着气，汗湿的额头紧贴着颈窝，湿漉漉的鼻息打上肩头，03能感受到她抽动的鼻尖，她的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声，单薄的身体微微发抖，像一只睡迷糊的小猫。

没有什么性经验，才刚适应没多久就这样大开大合地做，该怎么说这个孩子才好。

这样做，真的会受伤的啊……

03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背包里准备的药拿出来。让丰川躺下，她用手挖下来一块药膏，手指破开层层穴肉，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里面，每个褶皱都不放过。内壁被手指碰到时还微微抽搐着，涂药的时候，能听到丰川轻微的抽气声和呢喃声，只有这种时候，丰川才给人一种青涩的高中生的感觉。

涂完后稍微检查了一下，穴口只是散发着淡淡的药味，似乎没有红肿的迹象，确保没有问题之后，突然注意到她腿间还黏糊糊的，03起身去拿毛巾，用温水润湿后仔细地把黏腻的爱液擦拭干净，祥子静静享受这舒适的感觉，身体重新变得干爽起来，03示意祥子上药已经结束了。祥子只是默默地收回了腿，将整个身体蜷缩起来，侧躺着闭上眼睛，看来是做累了。

03替她把被子盖好，犹豫了一下，从背后抱住了她。祥子没有反抗的动作，两人的身高差让身后的人可以轻易把她搂在怀里，温热柔软的手感像在抱一只小动物，听说蜷缩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03又把她往自己怀里按了按。

久违的被抱住的感觉，背后柔软的触感和这份温暖让祥子不由得想起了妈妈，明明还是陌生人，但在她怀里意外地有些安心了，或许是因为她是年上者。

妈妈……

想着妈妈，一阵困意向祥子袭来。

怀里的高中生睡着了，03看着祥子平静的睡脸，泛红的脸颊让她忍不住多盯了两眼。说起来，满打满算也只能算做了二次，背包里的玩具其实一个也没有用上，倒是自己想太多了。也算好事吧？对第一次做这种事的孩子用那些玩具还是太刺激了。

就着做爱后的余韵睡了一个好觉，03醒来时觉得怀中空荡荡的，她一下子坐起身来，扭头看了看周围，却没有丰川的身影。起得真早啊，03叹了一口气，正准备下床，就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03小姐，这次的合作很愉快，希望可以有下一次。另外请不要忘记退房。”

娟秀的字迹，落款是丰川祥子。

03愣住了，她写了本名啊，不过还会有下一次吗。

现在她可能有值得期待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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