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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短刀与女子们的故事 2025-09-07 08:11 5hhhhh 3960 ℃

天正元年八月,在织田信长的攻势之下,朝仓家已经摇摇欲坠。残存的军队聚集在贤松寺,夏日沉重的阴云就像是压在每个人心中的一块石头一样让人喘不上气,而那些看似在保卫院子的足轻们,也都在交头接耳的谈论着,准备投降或者逃亡。

五年前的金崎战役似乎是朝仓家最后的荣耀,差一点就能够消灭织田信长,这荣耀是如此的刺眼以至于义景在此刻也还在幻想着自己依然拥有扭转局势的机会。然而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早已不抱希望。义景亲率的部队已经十不存一,现如今守卫寺院的是他的堂弟朝仓镜景的部队。这种寄人篱下的处境让人由不得升腾出一股危机感。

就这样,漫长的白日终于过去,夜幕降了下来。寺院的中点起了火盆,守卫在火盆附近的足轻,消瘦的面庞在摇曳的火光映照下如同鬼魅。

小少将夫人带着两名侍女刚刚从义景的本阵走出来,脸上有一道微红的掌印。她是齐藤兵部少辅的女儿,在义景的正室和继室相继去世后,便嫁与义景成为侧室。与其他只是侍奉夫君的女人们不同,小少将对于政事和军学颇感兴趣,为此经常联合身边的侍女集思广益为义景出谋划策。然而,在大多数时候,她的意见虽然看起来合理。但实际执行起来往往起到的是相反的效果。

她在义景面前一味的劝说他主动去投降于信长。然而同信长交手过的义景知道,信长的对待敌人的手段有多残暴,更何况自己曾经和浅井联手差点将他置于死地。为此一怒之下打了夫人一巴掌,命令她不得再踏入房间一步。

冰凉的井水浇在身上,小少将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但心里却是很畅快。如今这副光景之下,还能够注意身体的清洁的也只有这三个女人了。小少将赤裸着身体坐在倒扣过来的水桶上。阿松跪在身后替她擦着背,而阿桐则正在从井里取水。就像平时在城中一样,这种被服侍着洗澡的场景,让小少将的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切实际的奢侈感。因为天气热的缘故,阿桐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那刚刚发育的身体曲线,玲珑的身材所透露出的青涩,几乎能让人嗅出春日里青草的香气。同时,尽管看不见,但自己却能够清晰的想象到此刻跪坐在身后的阿松那敞开这的衣衿所暴露出来的乳房。

自己年少时曾经生过一场大病,导致之前的记忆几近丧失了,只剩下一些残缺的片段。

其中,占据最大篇幅的,也是最为久远的莫过于在一片金黄的林地空隙中两个身着红衣的女人持剑决斗的场景,她们之间相互追逐,擦地的裙摆扬起一片片的落叶,带起细小的尘埃在光束里起舞。其中一个女子因被阳光晃了眼,待她反应过来,长剑已经刺入了她的肚子。

此时,小少将隐隐的感觉到身体里有一种欲望正在生长。那是一种“我想要成为她”,“我愿成为她”的欲望。尽管受伤是讨厌的,死亡是可怖的,但“成为她,像她一样死”的念头却紧紧的纠缠着自己。

她曾经像其他人提起过自己的这段记忆。但都被以小孩子的幻觉为解释搪塞过去。她反复的回味着这段记忆,想要找到任何可以证明这段记忆如同大人们说的那样是幻想的“证据”。但结果却是印象不断的加深,“女人的肚子上刺着一把剑“的场景就如同刺青一样深深的镌刻在脑海里。于是,她开始坚信自己曾经亲眼见证过这一场决斗。

身为武士的女儿,自然也学习了一些武艺。她经常在练习时故意露出破绽,让对手的武器刺中自己的腹部,那压迫带来的奇妙痛楚拉近了她与记忆的距离。随着年龄的增长,心中潜藏着的欲望却愈也愈发的强烈。年少时的游戏已经难以满足此刻她的需求,她想要的是更加灿烂的,更加贴近真正的死亡的实感。

她开始幻想着战场上的场景,武士们身受创伤躺在地上,敌人的兵器镶嵌在他们的身体上,地面的凹坑里积蓄着反射白色光芒的血泊。

“战场应当是个很迷人的地方吧”她心里暗存着这样的看法。但在看到真实的战场后,她却并未能体会到如预想的那般开心。

但并非是出于恐惧。男人们的肉体以各种奇怪的姿态卧在地上,浑身沾满泥泞。伤口的疼痛和对死亡的恐惧所遗留下来的扭曲表情固化在他们失去生气的脸上。挥舞着漆黑翅膀的乌鸦在啄食着他们的肉体。

“他们是别人的父亲,丈夫,孩子。失去了生命的他们就像人偶一样躺在这里。。。。。。。但,这是理所应当的场面”

她对此做出了这样的评价。武士是向死而生的,在战争中被刀枪划开肉体,刺穿身躯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男性那布满体毛,棱角分明的粗糙肉体本就对纷争,破坏与死亡具有浓浓的暗示。

于是,她再也不去想象战场的样子了。

直到五年前,织田的大军第一次将义景家逼上绝路之时,她再次看到了战场。刀刃的闪光,铁炮的轰鸣所带来的压迫感是如此之近,让人无路可逃。这样下去,自己也会殒命的吧,就像那些乱七八糟躺在地上的武士那样。

在心里产生这种想法后,现实的光景同幻想里的战场终于重合了,她几乎产生了一种“这场战争就是为我而准备的”自负认知。

她闭上眼睛,将眼前的印象印刻在头脑里,然后将那些倒伏在地的男人们替换成自己。她终于体会到期待已久的战栗——那是比任何欢愉都更纯粹的快感,是肉体的毁灭与精神的永恒在瞬间达成的和解。

“只有女人精致的身体才配得上壮烈的死亡”

但是,事态却并未能如她期待的那样发展,因为浅井的背叛。织田军被迫撤退,自己失去了赴死的机会。

但是,自那之后她开始认真的观察起周围女性的身体,心想着她们在未来的某一时刻就会面临着痛苦的死亡。于是,哪怕是相貌最平庸的侍女,也变得迷人起来了。

深夜,内室中的主仆三人辗转反侧。在现如今四面被围,敌军随时可能打过来的情况下,谁也无法睡着。

小少将坐起身。白日的乌云已然散去,清冽的月光从朦胧的纸窗照了进来。整间屋子像是腾起了一层雾气。

她的手探入枕头下方,握住了那柄怀剑,冰凉的触感传递到掌心。刀鞘看起来光滑轻薄,可托在掌心,却能明显感受到沉甸甸的分量。抽出刀,银色金属的反光划过这片昏暗空间,似乎让周围的一切都陡然亮堂了几分。刀身上细密的地肌纹理,如春日山间潺潺流动的溪水,灵动且富有韵律。而与之相得益彰的,是那青白色的刃纹,同地界限分明,区分得恰到好处,宛如破晓时分天边泛起的微光,透着一股冷峻的气息

这把怀剑出自越前刀匠信正四郎,此人极为擅长制作胁差和各种短刀,向来以工艺精湛、品质上乘著称。这怀剑是他为自己即将出嫁的独生女儿所作,但是女儿却因为织田对朝仓的征伐丢了性命。受了刺激而发疯的他,便整日里一把接着一把的锻造送给女儿的怀剑,像是要用这冰冷的钢铁,拼凑起往昔与女儿共度的温暖时光。最终,他力竭而死。

小少将明白,朝仓家的灭亡已经无法挽回。或许是在明天或许是后天,失去了依靠的她

就只能将自己身为武家女子的尊严寄托在这刀锋之上。但是,她对于这未来和即将失去一切并不感到害怕。恰恰相反,她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抱有那么一丝残忍的期待。

自己不是武士,只是武家的女人。因此没有上战场赴死的机会。而自己动手却又缺乏十足的理由。死亡是自己所期待的,但没有理由的赴死却是令人讨厌的,像是在逃避,像是发了狂病。这死的理由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自身,也是为了观赏到自己的死亡的旁人所准备的。

武士们用短刀戮入自己的身体,是因为承担了不得不死的责任。为此才会受到别人的称赞和敬仰。倘若只是偷偷的在无人在意的角落孤独的死去,那就如同被不经意间碾死的蚂蚁一般被忽视。

一瞬间,她觉得,大名夫人的地位也好,朝仓的家名也好都不再那么重要。这些虚无缥缈的概念竟都不如守中握持着的这把刀来的现实。她用手轻抚着自己的腹部,想象着那里被切开的样子。

将她从思绪中拉回现实的是身旁陡然发出的呼喊

“夫人,你在做什么!“

侍女阿松猛地从卧榻上坐起,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屋内的死寂。原来是刀身反射的寒光,映入了阿松的眼帘,惊得她瞬间睡意全无。小少将夫人心里一紧,她很清楚,自己这般深夜持刀的举动,在阿松看来,无疑像是要偷偷寻死。她微微红了红脸,带着几分窘迫解释着

“我不会在现在就自害的,至少,至少,我也要见证朝仓家的最后时刻“

恰在此时,阿桐也被惊醒,睡眼惺忪地坐起身。当她瞧见夫人手持怀剑一脸悲戚的模样,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

“夫人,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不好的决定!“

小少将夫人双唇微抿,没有回应,只是扯动嘴角,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片刻之后,

阿松一脸决然,跪直了身体,双手交叉,端端正正地放在膝前,随后俯身,郑重地向夫人行了一礼,语气坚定地说:“真到了那时,阿松愿陪同夫人一起到黄泉去。“而阿桐愣了半响,却也迟缓的俯下身躯低头行礼。

阿松是从少女时代就开始伺候小少将夫人的侍女。比夫人大十岁,虽是主仆。但长期的朝夕相处,使得她在小少将心里如同义姐一般。

听闻阿松将牺牲生命而陪同自己一起去死,小少将心里感到一阵高兴。自己已经无数次的幻想着这名侍女痛苦死亡的场面了。但是人伦的意志依然压制着她内心的欲望,于是她以一种内心深处并不情愿的,强作意外和关心的语气虚伪的劝说着阿松活下去。

“阿松,你身为侍女,本可以……”

小少将夫人话还没说完,一支火箭从窗外射了进来,不偏不倚,正好钉在两人床铺中间的缝隙处。箭尾还在微微颤动,周围的榻榻米瞬间冒出几缕青烟。紧接着,屋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喊:“敌袭,敌袭啊!”

这声呼喊瞬间打破了屋内原本压抑而凝重的氛围。三人反应迅速,踢开了被褥,阿松和阿桐也都从枕头下面抽出了自己的怀剑,目光警惕地望向窗外。只见外面火光闪烁,映红了夜空,喊杀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混乱不堪。

此时义景在慌乱奔逃的人群中左冲右突,好不容易拦下一名正在溃逃的士兵问

“是织田的人打来了吗?“

“不,不是织田,是义镜大人的旗帜,他们谋反了!“

“什么?” 义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双手不自觉地松开了士兵的衣领。他踉跄着后退几步,仿佛被人重重击了一拳。原本织田信长的军队攻来,已然让他胆战心惊,可如今听闻竟是自家堂弟朝仓义镜谋反,这消息宛如一道晴天霹雳,震得他头晕目眩。

“可恶啊!“

此前,虽说义景对义镜能否全力保卫落魄的自己心存疑虑,可这最坏的设想,也不过是义镜消极避战。但公然谋反,勾结外敌,将朝仓家推向毁灭,这般行径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令他难以接受。

环顾四周,曾经忠心耿耿的家臣四处奔逃,士兵们丢盔弃甲,整个贤松寺乱成一一团。义景心中清楚,此刻万策皆失,局势已毫无回旋的余地。绝望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的眼神逐渐空洞,脚步虚浮,拖着沉重的身躯,步履蹒跚地往燃烧着大火的屋内走去。

火舌贪婪地舔舐着一切,木质的建筑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不断有燃烧的木块掉落,扬起阵阵灰烬。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混合着血腥气,令人作呕。

时至天明,战况已然分明。

在没被织田军抓住前,小少将还曾试图劝离自己的两个侍女。但是阿松殉主的态度依然坚决,年轻的阿桐并没有那样的决意,但却也因为氛围的使然半推半就的不愿离开,刀光剑影的战场已然来到自己身边,在四处鲜血淋淋,痛苦哀嚎的当下,独身的少女又如何又能脱逃?

而面对朝仓家的残余众人,织田显然没有什么慈悲的情怀。

主仆三人,就这样被押至河边的刑场。潮湿冰冷的地面上,随意铺着几张简陋的草席,那便是她们最后的栖息之所,面前是早已挖好用来盛放首级的土坑。朝仓主家的成员们,数人一组,一批接一批地被推至刑场中央,寒光闪烁的利刃落下,首级瞬间与身躯分离,滚落进土坑之中。脖颈处断裂的血管,如喷泉般喷射出鲜红的血液,在坑底不断积累,汇聚成一汪汪漂浮着泡沫的血泊。

或许是因过度惊吓而麻木,又或许是认清了死亡无可逃避的现实,原本胆小的阿桐此刻竟出奇地平静,沉默着直面这血腥残酷的场景。

小少将看着身旁的两位侍女,她们即将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死去。内心产生了一种愧疚感。

是的,她曾经幻想着她们的死亡,并以此为乐。但是抛开幻想,她们的忠诚,对自己的悉心服侍自己也是颇为受用的。美好的肉体消逝固然迷人,但是同时被消灭的物质却也让人十分怜惜。她们本可以成为别人的妻子,别人的母亲,身着华服矗立在锦绣的花田。

“死后的我一定会下地狱的吧”她做出了这般肯定的结论

武士带着足轻来到了小少将夫人的面前,准备将她押去斩首。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切腹“

“切腹?“

武士对于一个女人提出这样的要求觉得很不可思议。同样的还有身旁的侍女们身体微微颤动,挑起眉毛,眼中满是诧异之色。

“是的,切腹。就像武士那样用刀切开肚子去死“

小少将夫人再次重复,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无论如何,朝仓也是统治着越前的大名。我的夫君不愿接受战败的羞辱,已经在昨晚自焚而死了。剩下的朝仓一族就这样假他人之手,引颈待戮实在是太过于屈辱。倘若羽丹大人能够允许我代替夫君切腹的话,将感激不尽”

她故意大声说出这段话,力图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而在说出这段话后,小少将的脸颊是发红的,因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语是不折不扣的谎言,她一直反复编排着词句,找出足以让织田同意的理由。她很想伏地请求织田给予自己切腹的机会,但是她深知,这样做只会产生相反的效果。而祈求来的切腹也将淡去它原本的光泽。

按照一般的通例胜者会给予战败的家主切腹的机会。然而此时,义景早已自焚而死。身为侧室的小少将夫人提出这样的要求,超越常识但不超越常理。

武士离开向观看斩首的羽丹长秀禀告这个请求,小少将跪坐在地上,闭着眼听候着命运的决断。

此时,并没有女性切腹的先例。羽丹长秀用余光瞥着跪在那里的小少将,她的身姿挺得笔直,虽身处绝境,却依然散发着武家女子独有的尊严与气节。她的“侧室顾问团”即使是织田方也有所耳闻。现如今这个颇有英气的女人希望求得一个不一样的死法倒也可以允许。虽然自己是织田的武士,但是出于对手的基本尊敬以及考虑到此地乃是朝仓的领地,如果给予他们的领主体面的自尽机会的话,也会降低他们对织田的畏惧吧,于是便答应了她的请求,允许她切腹。”

“若是夫人决意切腹,阿松愿与夫人同赴此难 “

小少将夫人轻轻摇头,目光中带着怜惜与决然,柔声道:

“不行,切腹极为痛苦,对毅力与体力皆是极大的考验,何况身为女子,要承受这般折磨,实在太难 。”

“可是,夫人不也是女人吗?“

小少将微微一怔,像是被这句话触动了心底的某根弦,随即扯动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是啊…… 我也是女人啊 。”。

沉默片刻,小少将夫人抬起头,望向负责监刑的织田武士,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想用自己的怀剑切腹,不知可否?”于是,织田的武士将原先收缴的主仆三人的怀剑放于三宝之上奉上。

与此同时,现场原本负责斩首的黑甲武士悄然退下,换由另一人大步上前。此人目光如炬,周身散发着沉稳且凌厉的气场,显然是被特意挑选来担任介错之人。

“黑田彦五郎,为您介错“

“拜托了“

小少将夫人、阿松与阿桐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缓缓抬手,开始褪去身上衣物。回想起昨夜,因遭遇织田军夜袭,众人匆忙逃离,彼时慌乱间只身着白色的濡绊,好在这一身装扮,倒也恰好符合切腹的庄重要求。只是在奔逃途中,原本洁白如雪的濡绊,已沾染了星星点点的灰尘与斑驳血迹。

将手臂从濡绊的袖子中缓缓缩回,再从衣领处伸出,顺势将衣物平整地分开,小心翼翼地压在身下。这一系列切腹准备动作,早已在心中反复演练过无数次,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步骤,都烂熟于心

在她的记忆中,自己曾看到过很多女子切腹的图片以及描述她们切腹细节的文字,可是翻遍所有的典籍画册却也未曾找到那些东西存在的痕迹。在她朦胧的印象里,那些图片文字似乎发着光,以至于在漆黑的夜里也能如此的清晰。同时,那深刻的从下体处传来的难以抑制的躁动。不仅记忆中的自己如此,现在的自己也一样。

她已经感觉到了包裹在裹胸布后面的乳头在变硬,阴处也开始湿润了起来。就在床上被义景爱抚着那样。

她有些羞于脱下裹胸布,让别人看到这番情欲萌动的模样。但身旁的阿松却赤裸着上半身大大方方的展示着自己的身体。于是,小少将用一只手臂护住乳房,另一只手解开裹胸布的绳结。同时她的目光也在往左侧倾斜,观察着阿松的身体。

阿松三十二岁的身体,已经出现了可见的松弛,肌肤不复年少时的光洁细腻。锁骨并不明显,被一层薄薄的肌肉覆盖,却隐隐透着一种历经风雨的倔强。丰满的乳房微微有些下垂,乳头因生活的磨砺变得暗沉,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有些突兀。腰迹一圈赘肉悄然环绕,并不夸张地堆叠,却实实在在地存在着,在她微微呼吸时,轻轻起伏。手臂与肩膀的夹缝间,也有微微鼓起。这部分赘肉并不厚实,但在她抬手、转身的动作间,会随着身体的律动而微微晃动。

“在这青春已然消逝,身体还未衰老之时去死,倒也恰是时候”

小少将夫人暗自思忖着。而她也已经脱去了裹胸布,将护住胸口的手臂挪开。

樱红色的乳头迎着午时的阳光盛开,乳房不大但却很坚挺。椭圆形的肚脐眼深深的嵌在丰满的小腹中心,她的肚脐很深,仿佛像是无尽幽深的隧洞,在与义景交欢之时,对方总是用舌尖伸进去舔舐着脐底敏感的肉结,这比寻常的爱抚更让她感到兴奋。朱唇微张着,从喉咙深处传出阵阵低吟。此时义景就会将自己的性器猛然的插进那隐秘之处,像是一把尖刀,直抵小少将的内脏。。。。。

因为衣服被压得很低,在小腹的边缘可以依稀的看见黑色的阴毛。这也是小少将对自己的身体不满的地方。阴毛和腋毛都太浓密了,如果不修剪和梳理就会乱糟糟的颇为难看。

她拿起了面前的短刀,用怀纸将刀柄包裹着,以防刀柄的漆面在沾染鲜血后会变得滑腻。

抬起双脚,将面前的三宝垫在屁股下面。支持着身体略微前倾,实现介错后向前倒伏的姿势。然后挺起胸口,将肚子完全暴露出来。右手持刀,左手在小腹左侧将要刺进去的地方揉搓着。

但就在此时身旁传来了“喝啊”的叫喊,只见阿松已经先一步将怀剑刺进自己的小腹。

剧烈的疼痛让她弯下腰,额头几乎要贴近地面。

“啊,好痛。扎进肚子里面了“

她几乎是咬着牙吐出的这句话,光滑的肩头颤抖着,汗珠瞬间在她的脸上浮现。

“阿松!”

小少将呼唤着侍女的名字,对于她如此果断的将怀剑刺入自己的身体感到意外,而看到那痛苦的模样又担心起来。

阿松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大口喘气,过了一会后才慢慢直起腰来。怀剑刺进去很深,在她蓬松的小腹上形成了明显的凹陷。伤口渗出的鲜血汇集成一条红线,沿着她的小腹向下流淌着。在白色的衣服上洇出红色的斑点。

“夫人,看我也切腹了!“

侍女像是向主人宣誓着至死不渝的忠心,亦或者是为了证明自己也有切腹的勇气。用怀剑一口气刺穿了自己的肚子。

小少将也不再犹豫,双手握住刀柄向小腹刺去。刀尖轻易的刺破皮肤,划开脂肪,但是在深入肌肉的瞬间,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的双手脱力,在一半时停了下来。此时的刀尖已经有一半没了进去,还没有血渗出来。

她定了定神,重新用力将怀剑向肚子中送去。锋利的刀锋一点点的划开皮肉,尖锐的疼痛让她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扭了起来。她的目光始终停滞在前方的砂石上,就像是想要从中悟出些什么一样。

人声的嘈杂,风的喧嚣,河水的流淌都仿佛消失了。只是静心的聆听那刀尖一层层的穿透肌肉带来的声响。刀尖刺破腹肌进入腹腔的感受是很明显的。小少将知道差不多了,就用力向右拉动着刀身,但是那剧烈的疼痛让她丧失了力气。

她明白切腹的做法,也明白切腹很痛。但是到底有多痛,没有一个活人可供参考。她感觉哪怕向右拉动一分一毫都要承受比刺进肚子更大的痛苦。

“切腹啊,切腹为什么这样疼呢?自己先提出的想要切腹,但真的切腹了却又如此的软弱”

但在此时,她注意到阿松已经横向切开了一段伤口。那伤口翻开着,裸露着黄色的脂肪和桃红色的小肠。再注意看阿松并没有试图平缓的切开肚子,而是向一旁侧着身体,握住刀柄,将手臂的肌肉绷紧。一顿一顿的切割着肚皮。

“通过连续的集中发力来切割吗?”阿松虽然对切腹并不了解,但她还是能够从生活中的一些经验得出正确的结论。就譬如劈柴,你得一口气的将斧头挥下才能将木头一分两半。倘若只是压切,则纹丝不动。

于是,小少将也学着阿松的做法,绷紧了手臂肌肉,猛地向右推动。利刃切开肌肉的瞬间,撕裂声如丝绸断裂般优雅而残酷。怀剑已经向右切开了一寸的距离。鲜血在迟疑了片刻后便涌了出来,温热的血沿着刀身流下,浸透了包裹刀柄的怀纸。

成功拓展的伤口带来的不是剧痛,而是一种奇异的、近乎战栗的快感,如同饮下一碗滚烫的清酒,从喉间烧到心底,让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兴奋地叫嚣着。此刻,死亡的阴影褪去可怖的面纱,化作一场值得期待的华美盛宴。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实现完美的切腹。就在她将小腹切开至肚脐下面的时候。一旁的阿松已经完成了一文字切腹。小肠从她残破的腹部的伤口流出来,垂挂在肚皮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诡异而高洁的微光。小少将凝视着这一幕,眼中闪烁着近乎痴迷的光芒。欣赏着阿松流出的肠子,目睹着她的死亡的同时,自己手中的刀也已经在腹中游走。这种无法逃避,近在咫尺的宿命感如同潮水般将小少将淹没。

“阿松,你的肠子好美。”

小少将不由自主的说出这句话。此刻视野中的阿松满脸的汗水沿着下颌滴落,几缕发丝粘在她苍白如纸的额头上,面庞已经浮现出了死相,却难掩她眼中的炽热。

“谢谢夫人的赞誉,您肠子的也很漂亮呢”

小少将缓缓低下头,自己已经切开一半的肚子。粉红色的小肠正伴随着女主人急促的呼吸缓缓蠕动。像初生的小蛇迫不及待的想要挣脱束缚。介错人已经举起了刀,寒光映照着阿松最后的微笑,那笑容温柔且坚定。

“阿松先行一步,我会在三途川等待着夫人的”

紧接着,阿松将怀剑拔出自己的腹腔。低下头,露出白皙的后颈。对介错轻声说着:“斩我吧”

随即,寒光闪过。阿松的头颅失去了支撑,翻转着被脖子上残留的气皮挂在胸口。

紧接着,身体向前倒去,那喷涌着的鲜血正好对准土坑,冲刷着泥土的壁面。而后渐渐式微,同溪流般缓缓流淌。

“安心成佛吧”

小少将心里默念着。而此时,她才注意到,方才因为二人都专注的切割着自己的肚子,忘却了阿桐的存在。现如今,阿松已经绝命,自己也腹破肠流的情况下。她却还没能切开肚子。怀剑只是在她那平坦瘦削的小腹上切开了一个小口,远没有到深及内脏的程度。

“夫人,我的肚子切不开啊”阿桐的声音带着哭腔,十五岁的脸庞写满了恐惧与无助

她很想告诉阿桐可以直接以怀剑刺心结束生命。但是现如今,在两人都已切腹的情况下,阿桐改为刺心,难免会被人耻笑。为此,她思忖片刻后告诉阿桐,让她用怀剑从肚脐的位置刺进去。那里最薄,更容易深入肚子。同时,她也向身后的介错人示意,让他尽可能帮助阿桐。

紧接着,小少将自己便重新紧握怀剑,凝固的血块随着刀刃的拉动簌簌掉落因此,沿着她的小腹曲线滑落到身前。当怀剑抵达右侧小腹时,更多鲜亮的肠子倾泻而出。在伤口和大腿根部的空间垂挂着,散发着腥甜的气息。

她贪婪的观赏着自己残破的腹部,自己即将与这尘世告别,但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此。那蜿蜒的肠子,翻涌的血肉,比任何的稀世珍宝都要来的瑰丽。在这世上,似乎没有任何一件事物能够与自己的肚肠相媲美。

突然间,一阵重击撕裂了空气,小少将的颈骨发出了枯枝般的脆响。麻木感沿着颈椎炸开,下半身就像是融化的蜡,软软的失去了知觉,紧接着是肌肉,气管,咽喉,疼痛还未触及意识,世界便天旋地转了起来。最终定格在视野中的是她那一对乳房在血雾中摇晃。

“我的肠子呢?”

喉间挤出的气音被风卷走,黑暗如同潮水般漫过瞳孔时,她仿佛听见了三途川的浪声,夹杂着阿松温柔的呼唤。 那声音忽远忽近,像是幼时母亲哼唱的摇篮曲,又像是战场上铁炮轰鸣的余韵。

“阿松,是阿松吗?她果然在等着我”

在小少将夫人完成切腹后,刑场之上的主仆三人中还活着的就只有阿桐一人了。她听从夫人临终的建议,将怀剑小心翼翼的对准自己的肚脐。她的肚脐很浅,平时能够看到脐底部的褶皱,不是很好看的哪一种。刀尖刺入的刹那,她猛地弓起脊背,括约肌的抽搐带来羞耻的尿意,但她极力的抑制着不让自己因为失禁而出丑。随着怀剑一点点的深入,阿通瘦削的肚子浮现出了腹肌的形状。

“啊,啊,痛啊,我的肚脐”

阿桐的惨叫混着呜咽。肚脐底部的神经如琴弦般震颤,每一次刀刃的推进都像有人用烧红的铁签搅动内脏。她突然想起小少将看着自己的肚脐说 “这里最薄” 时的眼神,此刻那温柔的话语却化作了最锋利的诅咒。

或许是为了尽快的结束这种难熬的苦楚,阿桐弯下身体,将怀剑抵在地面,然后用力向下压去。

怀剑 “噗嗤” 的刺穿肚脐。九寸五分的刀身几乎全部没入腹腔。她有些好奇的盯着

在内脏的牵拉下不住跳动的残余刀柄。和自己的身体紧密结合的怀剑,用手指触碰上去,就像是一件活物

她想完成切腹的下压动作,但是因为插入的过深,自己的小肠像贪婪的藤蔓缠绕着冰冷的金属,完全推不动,只换来内脏翻涌的干呕,口水混着胃液滴落在自己颤抖的膝盖上

而此时,或许阿通也没能意识到,因为此前的一番折腾。她的尿液已经不知不觉的沿着大腿蜿蜒而下,在草席上晕开了深色的花。

一旁的介错人想起来和小少将夫人的约定,便伸出一只手将阿桐的头按下。露出脖颈,便趁机一刀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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