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在靠近

1.1 一场目睹——改变一切的邂逅

夜色刚刚落下，商场外的路灯投出淡金色的光晕，玻璃幕墙上映出一个安静站立的身影——陈雯婷双手抱着刚刚从甜品店带出来的小蛋糕盒，眼神却穿透橱窗，锁定一道熟悉的倩影。

又是她们。

那三个人并肩走出女厕，估计又是刚完成一场令人无法直视的“游戏”。那个身穿粉色外套、提着包的“女孩”略微低着头，缓缓落在另外两人之后半步，而走在一边的，是那个最常主导一切的黑发女人，步伐稳、姿态冷傲——出于个人原因，陈雯婷一直有关注她，“ShinyHan”。另一位陈雯婷不认识，但看起来温柔得仿佛无害，却总在不经意间用眼神将另外两人包围。陈雯婷联想到ShinyHan最近的“特别粉丝福利”，那个“女孩”的角色不言自明。

那是第五次了。

不，是第六次。

陈雯婷指尖微颤，从小皮包里摸出手机，犹豫了几秒，还是开启了摄像模式，悄悄对准那三人。

第一次，是她去商场买护肤品，无意间路过试衣区，被一对情侣掀开的帘子背后，她看见两个穿着高跟鞋的“女生”竟在试衣镜前贴合摩擦，身边还站着一个面带笑意的高冷女王——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第二次，是在澡堂。她只是想拿回落在更衣柜里的东西，却恰好撞见那三人躲在角落低语，一人背伏在池边，湿发贴在肩头，两人亲密靠着，气氛暧昧到令人几乎窒息。

第三次，是在夜游摄影社的活动结束后，她途经教学楼想去取三脚架，楼道里传来压抑的喘息声。她悄悄靠近教室，透过窗缝看到讲台上的“女孩”浑身颤抖，隐约有振动器“嗡嗡”的声音。

第四次，是甜点店。她正从后厨端出甜点，眼角余光扫过，某张桌前，粉色奶油落在一人手背，那“女孩”竟张嘴轻舔，还露出一种说不出的羞耻神情。那一刻她心跳骤停。

第五次，就是地铁上。她坐在她们对面，戴着口罩和墨镜，没有人认出她。那个被包围在两人之间的“女孩”在站与站之间悄悄颤抖着，而另一个人不小心碰了“她”一下，手中的遥控器突然掉落，她恰巧捡起，轻声归还——没人知道她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那人的脸。

她拍下了很多画面，从未发过。

她不是偷窥狂。至少，她一开始不是。

她只是好奇——那个“女孩”到底是谁？为什么“她”在每一次羞耻的表现中，都像是甘之如饴？为什么“她”在被推入控制和惩罚的时候，眼神里却有种安宁？“她”那精心打扮却刻意掩藏的打扮，女装、假发、丝袜，还有那若隐若现的羞耻体态——太过契合她心底最深的幻想。

而今天这第六次，她忽然意识到：

那不是一场闹剧。不是表演，也不是短暂的逃避。

那是一种关系——真正意义上的“主奴”关系。

而她，不知从哪一刻开始，也想成为其中一部分。

她轻轻按下停止录像，手机贴在胸口。透过玻璃，那三人并未察觉身后站着一个默默观察者。那个“女孩”再次低头，像是在听从什么命令。两旁的她们对视，交换一个笑容，仿佛在宣告某种胜利。

陈雯婷站在玻璃外，背靠冰冷的墙。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嘴角却悄然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

她不会插手，她告诉自己。

但她已经，在幻想中，踏出第一步。

1.2 假名之下

我一直很擅长藏起真实的自己。

不管是甜品店后厨的兼职大学生，还是社交平台上晒蛋糕与可爱自拍的“甜心烘焙师”，都只是一层软绵的奶油。

真正的我，总是在某些深夜、某些角落里，悄悄张望那些不属于“乖乖女”的故事。

比如——那天商场女厕门口的你。

从光影中看到你走出来的那一刻，我几乎停住了呼吸。你站在她们身边，却又微微低着头，好像随时都在等待指令。

你穿得像个女孩，却又处处小心翼翼地不让人看清。

你越想遮掩，我越看得清楚。

我想接近你。可我不敢直接打扰。

但我知道，你常去那家我兼职的烘焙店。也许是命运有意，在我送出那份“甜品试吃盒”时，终于找到了机会。便签纸上写着：

“喜欢的话，可以找我聊聊配方哦～ @milk_heart77”

果然，你加了我。还挺快。

我等了一整晚，一点也不困。

打开【milk_heart77】——我设的小号——的个人主页，点进好友列表。

我盯着那个头像，心里像小小爆米花一样噼啪响着，没点开对话，反倒看起他资料页发呆。

头像是一张模糊的光影照，像是走廊一角的影子，名字只写了“J”，像是故意不想让人知道太多。关注列表里有“ShinyHan”，还有一个叫“Yao”的写真博主，点进去一看，确认了我猜的没错。

今天ShinyHan没有直播，我等到快十二点才看到你上线，我才慢慢敲下第一句。

milk_heart77：喜欢那款奶酪泡芙吗？是我亲手做的哦。

很快，你回了句：“很好吃，谢谢。”

我眨了下眼，故意加了几个波浪号回过去：

milk_heart77：那我就放心啦～如果还有想吃的口味，偷偷告诉我，我给你偷偷做♡

然后装作无意地补了一句：

“那天你站在商场女厕门口等人吧？我好像瞄到你了。”

你回得很快。

J：你是谁？

我嘴角翘起来，继续打字。

milk_heart77：猜猜看呀～我只是觉得，那个画面有点特别。感觉你……不是第一次那样等着别人了，对吧？

你没有说话，但“正在输入中”的标识亮了又灭。

我不急。我很擅长等。

于是我换了种方式，发了一张照片过去——

不是偷拍，而是我上午的自拍。我穿着紧身的浅色毛衣，站在房间落地镜前，一只手举着手机，一只手轻轻压着裙摆。

光线刻意从上方打下，衬得胸前曲线若隐若现。下摆正好遮到臀部根部，再往下，便是光裸的小腿和脚边蓬松的地毯。

milk_heart77：这是今天做甜点前的我，好看吗？

我装作随意地发完，立刻丢了句缓冲：

milk_heart77：哈哈哈别介意啦～有点自恋对吧？不过我只给特别的人发这种图哦……

你发来了一个“…”，然后，又是一条消息：

J：你到底是谁？

我没直接答，而是发了一张照片过去，是那天你们三个一起从洗手间出来的背影。

模糊的，稍远的，光线暗淡，但足够能看清轮廓。

你没有否认。

我能感觉到，你在屏幕另一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于是我打出一句试探：

milk_heart77：没有啦，我只是好奇。你们的关系……好特别。

milk_heart77：像是那种剧中才能看见的片段。

我没有问你是不是那个“她”。

也没提那双绑着丝带的高跟鞋，或者是谁揽着谁的腰。

只是轻轻地抛下一句：

milk_heart77：那时候的你，很漂亮。

我趴在枕头边，用脚尖蹭着床单，忍不住咬了咬唇角。心跳得有些快，明明只是发了句话而已，

J：你是认识我吗？

我用单手撑着下巴，忍住笑意，又发过去：

milk_heart77：不认识。但我一直在看着。

milk_heart77：你不觉得很辛苦吗？作为那个总是在中间被控制的‘角色’。

我没有等你回，又继续发过去：

milk_heart77：我一直都想知道，那样的你，是不是……享受其中？

没有回复。

我脑子里又浮现出那天在地铁上的画面，那种几乎要同时颤抖的羞耻感，透过人群而来的暗涌。

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我坐起身，从抽屉拿出一罐身体乳，又拿出一条绑带短背心和小热裤，穿上，对着镜子凑近拍了一张。不是脸，而是从胸到腰再到翘起的臀，衬着身后的床铺和窗边夜灯的光。虽然我个子不高，但这些部位的形状和尺寸，我自信不输ShinyHan和Yao。

照片只发了一张。

配文写着：

milk_heart77：你说，我这样……会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几秒钟后我又补了一句：

milk_heart77：如果你不讨厌我，下次……可以约个咖啡吗？你还是打扮成喜欢的样子。

我其实已经在幻想了——不是咖啡，而是你坐在我对面，眼神闪烁，而我用指尖勾着你袖口，说着无害的话，语气温柔，却让你无所适从。

我看着那张聊天记录界面，心跳扑通扑通的响。

然后打开我的偷拍文件夹，点进那个地铁车厢的视频。

画面里，你夹着腿，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遥控器在手心交替。

我咬着下唇，一边拨弄着手机音量，缓缓躺倒，身体隐隐发热。

视频还在播放，你的眼神在画面里迷离而无助。

我贴着屏幕轻声说了句：

“你啊……真是太犯规了。”

我的手，悄然滑进了裤缝里。

——房间里只剩下自己的喘息，和那段静悄悄的影像。

1.3 初次约见

我一遍遍翻看聊天记录。

她加我好友的方式太巧合，我们的对话也总在边缘地游移，从不挑明，却句句试探。但也正因为这种模糊，我才不自觉地回了每一条消息，甚至开始期待她会再说点什么。

她没揭穿我，却始终知道我是谁。她不审问，不指责，只是在“不着边际”和”直击我心“之间来回跳动。

那样的温柔，像是在轻轻替我找借口。

让我终于有了一个，不是“命令”而是“自愿”的理由。

milk_heart77：下午三点，xx路的‘静语咖啡’，我请。

milk_heart77：就当是跟朋友见面嘛～

可我知道，如果是平常的我，不会为了见“朋友”而女装出门。

但我还是这么做了。

我之所以答应她，当然不只是因为她说想请我吃甜点。

那晚她发来的照片……我脑子里回放了十几遍。

那种微微前倾的姿势，收腹提臀的角度精准到像是练过。短热裤勾勒出她不成比例的翘臀，而上半身只穿着紧致短背心，两侧乳沟自然地向外展开，连腰间的细软发丝都染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度。

或许是甜品店制服的缘故，我之前没发现她的身材出乎我意料地惹火。前凸后翘，但偏偏配着一张有些过于“甜”的脸，像是那种学校里会递给你便当却又什么都没说的小学妹，只是现在，她主动说话、主动邀约，甚至还说觉得我“漂亮”。

说不动心是假的。

大概是被那张照片撩得心口发烫，也大概是那种“她在窥视你的一切”带来的悸动让我无法拒绝。

她约我见面的地方，是一家幽静的咖啡厅，靠近我住的小区，邻居也带我去过几次。门面几乎被一整片绿色藤蔓遮住，像是从城市跳脱出去的一小块安静角落。

那天下午，邻居要单独谈一场商务合作，唐思遥又约了聚会。我挑了一套衣服，没告诉邻居我要去哪，只说想单独出去走走。她直接答应了——或者说，现在我“单独女装出门”已经成了某种默认的练习环节。

所以我换上了那身衣服：

一件白色细吊带衬衫裙，裙摆收在大腿上方，内衬是透明蕾丝边，轻轻一坐就会卷起来一点。我外搭一件米色荷叶边短外套，扣子没扣，刻意营造出一种“慵懒但被打理过”的感觉。腿上是我最喜欢的黑色轻光感连裤袜，小腿曲线被包裹得柔和，高跟鞋则选了一双漆皮玛丽珍，鞋面上有银色扣环，走起路来略带叮当声。

我照了几次镜，最终给自己别了一条黑丝带做发饰，把假发扎成马尾。看起来就像某个艺术系的女生在逃——没有太显眼，但也绝对不会被当成男生看待。

化了淡妆，用了邻居留下的唇釉，我甚至喷了点她平时爱用的香水，淡淡的柑橘花香像某种无形标记。镜子里是个我几乎不敢直视的“我”。

----------

我走进那间小咖啡厅时，四周是安静的，连背景音乐都是柔和的爵士。

她比我早到一步。

她坐在靠窗位置，不时低头摆弄手包，似乎心有些乱。头发自然地披着，只别了一枚蝴蝶发卡。穿了一件粉白相间的褶边连衣裙，短袖挽到肩头，露出修长手臂。下摆收紧，恰好勾出她胸口的饱满曲线；下身是件牛仔高腰短裤，大腿线条在阳光下泛着细腻的光。她的腿上没有穿袜子，脚边晃着一双简单的圆头小皮鞋，裸露的脚趾涂着透明的指甲油。

她一看到我，眼睛就亮了。

“你来了。”

我坐下，心跳却有些快。

她没问我为什么穿成这样，只是撑着脸颊看了我一会，然后轻轻地说：

“你这样……真的很可爱。”

“我原本以为，只有在她们身边你才会这么穿。”

一双清澈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如果我没猜错，你今天是偷偷出来的吧？”

我点点头。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小卡片放在桌面上，那是某甜点品牌的优惠券——普通人眼里是打折信息，在我们看来，却像是某种私语的信号。

“你是怎么猜到我会来？”我问。

她只是看着我，笑得像是知道答案的人。

她点了两块千层，一杯伯爵奶茶，然后看向我：“你喜欢什么味？”

“……抹茶。”我说。

“你本人比照片还可爱耶。”她直勾勾地看我，“裙子也好合你哦，是你自己挑的吗？”

我点了点头，不知该把手放哪里。

“谢谢你答应我呀～我今天一整天上课都在想你会不会来。”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软软的，鼻音又有点甜，明明坐在对面，却让我觉得好像她贴得很近。

那顿下午茶其实吃得很慢，我们前半段聊着各自的生活。她说今天刚好逃掉了选修课，最近准备做新的点心教学视频。我应着，问她是不是打算出教程书，她笑着摇头：“我更想拍写真啦……不过那是秘密。”

我笑了笑：“你应该会很适合。”

“你喜欢拍照？”

“很喜欢，”她轻轻搅着茶，“特别是偷拍。”

气氛忽然安静了半拍。

我一愣，刚抬头，她已经把话题带跑了：“不过我只拍特别的‘被摄对象’。”

“我不是在笑你啦～”她赶紧补充，眼睛眯起来，“是认真的。你穿得比大部分女生都好看，而且我觉得……你好像真的，不一样。”

“……哪方面的‘不一样’？”

她没立刻回答，又开始说那天商场偶遇很有趣，“像走进了一场隐秘的话剧现场。”她说自己不是偷窥狂，也没特意找人跟踪，只是“碰巧路过很多次”。

她有意无意地引导我讲出一些羞耻细节，比如问我那天在商场门口“为什么不躲开”，或者“你被她们牵着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很安心”。

她偶尔低头看着咖啡，又抬起眼来看我。那眼神，不像是在看朋友，也不像是在看猎物。

像是在看一本她读过却想要重写结局的故事书。

然后，她笑着靠近了一点，眼神慢慢柔下来，低声说：

“你知道吗，我……其实偷偷喜欢你很久了。”

我喝了一口茶，低头不知该怎么接。

她忽然趴近，手撑着下巴看我，声音放低：“我一直觉得你特别特别美。”

“就像是……一只不知道自己多吸引人的小猫。”

“我？”我笑得有点僵。

她歪头，眼神闪亮：“你知道吗？我一直不太能……喜欢男生那种类型。”

“但你不是。”

“你介于中间。”她顿了顿，像是认真找词，“像是……理想化的存在。”

我有些惊讶，心跳噗通噗通跳着，又有点坐立不安，却忍不住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她忽然笑了：“啊，对不起，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我没说话，手心出了汗。

她眨了眨眼，轻声问：“那我以后……可以常约你吗？”随即又像意识到什么，低下头，从手机里找出一张自拍发来——

她穿着浅色家居服，略显松垮，但轮廓完全挡不住前凸后翘的身形。照片是从半侧角度拍摄的，镜中她微微侧身，头发蓬松，脸颊透红，眼神温柔而含蓄，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挑逗意味。

我看着那张照片，手指一紧，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点了保存。

她抬起手，温柔地理了理我的发丝，凑近我耳边，用那种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叫陈雯婷。下次……我们可以在更私密一点的地方，聊得更久一点吗？”

“如果你不讨厌我穿这样的话。”

“我超喜欢的。”她眼神像抹上了蜜，“而且我还想看更多——你的表情。”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场约会不是那么简单。

是某种“确认”。

她喜欢的，是我“这个状态”的我，而我竟然……并不抗拒被她那样看。

我们的对话继续，但话题已不再局限于那天的“偶遇”，她开始问我平时的生活、对邻居和唐思瑶的看法、我对“控制感”的理解。她不急着逼近，只是用那种轻得像羽毛的方式，一点点拂动我藏在最深处的渴望。

那天的阳光在咖啡厅窗外流淌，她坐在对面，仿佛看穿了我全部的挣扎。

小说相关章节：情迷高跟鞋6：意外窥视的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