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非自主性勃起？视觉性或情感性刺激引发的海绵体组织生理反应亢进？”

茜特菈莉一边翻过一页书，一边用一种近乎事不关己的、带着点学术探讨意味的语调慢悠悠地回应。她那双剔透的紫水晶眼眸依旧专注地追随着书页上的文字，仿佛在讨论的不是旅行者难以启齿的困扰，而是某种无关紧要的自然现象。

“哦。”她又轻轻应了一声，像是确认自己理解了情况，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人体构造的冗余功能罢了，偶尔失控也正常。或者是什么低劣的小诅咒，影响了以太循环？大概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番轻描淡写的结论，让旅行者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窘迫和一丝被轻视的恼怒交织在一起。他看着那个完全沉浸在书本世界里的茜特菈莉，只觉得一阵哭笑不得。

“前辈，不是…不是那么简单的！”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因为尴尬而有些干涩。他向前迈了一步，靠近那片堆满了书籍和零食的“安乐窝”边缘，但又顾忌着距离，停在了几步之外。

茜特菈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疑问的“嗯？”示意他继续。

派蒙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奶奶！不是‘没什么大不了’！真的很奇怪的！他那个…”她又想口无遮拦，被旅行者一个眼神制止了。

旅行者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知道，光靠说是无法让这位沉迷书本的“奶奶”真正重视起来的。他必须让她亲眼看到问题的严重性。

“问题的关键…不仅仅是它会不受控制地…呃…反应，”旅行者艰难地措辞，脸上热度不减，“而是…它反应时候的样子，非常…奇怪。不正常。”

茜特菈莉翻书的动作顿了顿，似乎终于被“奇怪”和“不正常”这两个词勾起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兴趣。但她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那本宝贵的《蜃楼战记》。

“哦？有多奇怪？”她随口问道，指尖轻轻拂过书页边缘。

旅行者看着她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的窘迫被更强烈的求助欲望压倒。他咬了咬牙，不再犹豫。

他略微侧过身，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稍微拉开了与派蒙的距离。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有些颤抖地伸向了自己的裤子。他没有完全脱下，只是解开了腰带的束缚，并小心地拉开了前襟的布料，将造成他困扰的根源，从层叠的衣物束缚中解放了出来。

随着衣物的褪去，那原本被隐藏的部分显露在空气中。正如旅行者所言，它此刻正处于不受控制的亢奋状态，饱满地挺立着。但真正引人注目的，并非其勃发的状态本身，而是其形态——它并非寻常所见的规整圆柱状，而是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扭曲感，仿佛生长过程中受到了某种外力的挤压或诅咒的侵蚀。某些部位的轮廓线条显得异常突兀，整体呈现出一种既肿胀又怪异的形状，与正常的生理构造相去甚远，甚至带着一丝令人不安的异样感。那勃发的器官，因为这怪异的形态，显得格外突兀和…病态。

派蒙“呀”地一声尖叫，迅速用小手捂住了眼睛，但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偷窥视，小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担忧。

而一直专注于书本的茜特菈莉，几乎是在旅行者动作完成的瞬间，就察觉到了某种变化。并非视线，而是某种…氛围的改变，以及派蒙那声短促的惊呼。

她翻书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

那双沉浸在文字世界的紫水晶眼眸，终于缓缓地、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从书页上抬起。她的目光先是掠过旅行者那张涨红的、写满难堪与决绝的脸，然后，顺着他的姿态，自然而然地向下移动。

当她的视线聚焦在旅行者身前那暴露出来的、形态怪异的器官上时，饶是活了至少两百年的大萨满，脸上也第一次露出了真正意义上的愕然。她拿着书的手微微垂下少许，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倾，离开了舒适的靠枕。那双总是带着慵懒或审视的紫色眼眸，此刻清晰地倒映出那奇异的景象，瞳孔似乎都因为这意料之外的冲击而放大了一瞬。

这是她漫长生命中，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清晰地观察一个活生生的、处于勃发状态的男性器官。更何况，还是如此…奇特的一个。

寂静在房间里蔓延开来，只有角落里某种小生物偶尔发出的细碎声响，以及旅行者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茜特菈莉的目光在那怪异的形态上停留了足足好几秒，眼神从最初的愕然，逐渐转变为一种…混合着惊奇、探究甚至带着几分被激起挑战欲的复杂神色。她终于将那本视若珍宝的《蜃楼战记》小心翼翼地合上，轻轻放在了身边的软垫上。

“……唔。”茜特菈莉清了清嗓子，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里少了几分慵懒，多了几分郑重，“看来…确实不是简单的‘冗余功能失控’那么回事。”

她的视线依旧没有移开，仿佛一个经验丰富的工匠在审视一件结构异常复杂的造物。那本视若珍宝的《蜃楼战记》签名孤本被她小心翼翼地合上，轻轻放在了身边的软垫上。随即，她极其自然地从那堆柔软的靠枕中起身，动作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轻盈。那件贴身的黑色上衣勾勒出她柔韧的腰身和饱满的胸脯轮廓，行走时，腰间的冰蓝色神之眼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来到窘迫万分的旅行者面前，距离近得让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混合着书卷香气与某种纳塔特有植物的清冽气息。派蒙紧张地飘得更远了些，躲在旅行者身后，只敢露出半个脑袋偷偷观察。

旅行者下意识地想遮掩，但理智告诉他，现在是寻求帮助的关键时刻。他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任由那形态怪异的部分暴露在茜特菈莉的注视下。因为紧张和生理反应，那本就肿胀的器官似乎脉动得更加明显，扭曲的轮廓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愈发突兀，甚至能看到表层细微血管不规则地贲张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痛苦或异常。

茜特菈莉微微俯身，那双剔透的紫水晶眼眸近距离地审视着。她的目光专注而锐利，像是在解读某种古老的符文。几缕粉紫色的发丝从她脸颊旁滑落，几乎要垂到旅行者的皮肤上。

然后，她伸出了一根手指。白皙修长的指尖，带着一丝试探性的凉意，轻轻地、几乎是羽毛般地触碰在了那异常勃发、形态扭曲的器官的侧面。

旅行者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被触碰的地方仿佛有电流窜过，皮肤瞬间绷紧，那本就怪异挺立的肉棒也因此更加突兀地向上挺动了一下，仿佛是对这突如其来的接触做出的激烈反应。那扭曲的形状似乎也因为这一下刺激而显得更加狰狞，胀起的组织紧绷着，透出一种病态的活力。

茜特菈莉的手指并没有立刻收回，反而顺着那奇异的轮廓，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纯粹的探究意味，轻轻滑动了少许，感受着那异常的组织结构和紧绷的张力。她的触碰很轻，不带任何情欲色彩，更像是在检查一件需要修复的精密仪器。

“温度偏高，组织张力异常…确实有能量流动的紊乱迹象。”她一边观察着器官在她触碰下的细微反应——那不规则的脉动、偶尔轻微的痉挛、以及整体形态的顽固坚持——一边用近乎自言自语的、带着分析意味的口吻说道。

然后，她抬起眼，目光重新对上旅行者那张红得快要滴血的脸。“一开始派蒙说…是因为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她的手指依旧停留在那个敏感而怪异的部位，仿佛这样更能让她感知问题的根源。

旅行者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之后呢？”茜特菈莉的指尖极其轻微地施加了一点点压力，感受着内部组织的反馈，“你就一直让它维持这个状态？没有…嗯…纾解过？”她问得直接，但语气平淡，似乎只是在确认一个必要的诊断步骤。

旅行者立刻用力地摇了摇头，连带着金色的发丝都晃动起来。“没、没有！”他急忙否认，声音都有些变调，生怕被误会。那根被她触碰着的肉棒似乎也因为他的激动而再次不规则地跳动了一下，形态上的怪异感更加明显。

“一次都没有？”茜特菈莉微微挑眉，指尖离开了那滚烫的皮肤，但视线仍未移开。

这次没等旅行者回答，派蒙从后面弱弱地插话：“也、也不是完全没有啦…”她的小声音带着点委屈和不好意思，“刚开始的时候，我看他那么难受…就、就试过…”她比划着自己的小手，“用、用手还有…嘴…帮他弄过几次…”

旅行者的脸瞬间变得比刚才更红了，发出“派蒙！”的惊呼。

派蒙赶紧解释：“可是…可是它太怪了！硬邦邦的，形状也吓人，而且弄了半天他好像更难受了，一点用都没有！后来我就…我就不干了啦！”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蚊子哼哼。

茜特菈莉听到这里，脸上终于露出了十分明显的诧异神色。她看向派蒙，又看向旅行者那依旧挺立且形态诡异的器官，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等等…”茜特菈莉打断了派蒙的辩解，目光重新聚焦在旅行者身上，语气中带着一种发现了新大陆般的惊奇，“你的意思是…凭借外力辅助都无法纾解？而且…”她的视线在派蒙的小身板和旅行者那依旧挺立且形态诡异的器官之间来回扫视了一下。

她顿了顿，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然后一个更让她不解的问题脱口而出，语气带着纯粹的好奇和一丝身为长者的、可能有些脱节的直接：“那么…一次‘实战’也没有？我是说…真正的那种。”

问出这话后，她似乎觉得还不够具体，又紧跟着补充了一句，目光带着探究看向旅行者，像是在确认最后一个可能性：“跟你那位…嗯…常常一起行动的妹妹…一起的时候呢？也没有过？”

“前辈！！”旅行者猛地抬起头，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震惊和一种被深深冒犯的愠怒。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双手也条件反射般地想要遮挡身前，但那不听话的器官却因为他情绪的剧烈波动而更加突兀地跳动了一下，扭曲的形状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怪异的弧线，仿佛在抗议这无礼的探询。他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极致的难堪和愤怒：“您、您在说什么？！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是我视若珍宝的妹妹！”

他的反应如此激烈，连带着那本就形态怪异的器官都仿佛因为主人的情绪而紧绷收缩，呈现出一种更加痛苦和不自然的蜷曲感，表面的血管也似乎更加贲张。

“唔…”茜特菈莉看着他几乎可以说是“炸毛”的反应，以及那器官随之而来的、更加明显不正常的痉挛，微微愣了一下。她眨了眨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睛，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那过于直接、甚至可以说是不合时宜的探问触碰到了绝对的禁区。她收回了目光，轻轻“咳”了一声，语气恢复了几分之前的慵懒，但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类似于“好吧当我没问”的意味：“反应这么大？看来是我想岔了。”

她摆了摆手，像是要挥散空气中的尴尬。“既然如此…你这东西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她的视线再次落回那依旧顽强挺立、形态扭曲的部位，眉头微蹙，像是在思考什么棘手的难题。“我看你这情况，涉及到的成因恐怕很复杂，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根治的。诅咒？异变？都有可能…需要时间研究。”

她说着，已经转身走回了她的“安乐窝”，姿态随意地重新窝进了柔软的靠枕堆里，再次拿起了那本《蜃楼战记》。她头也不抬，像是已经失去了耐心，随口下了逐客令：“与其在我这儿干耗着，不如…”她顿了顿，翻开书页，视线落在文字上，“你还是赶紧回去…呃…自己想办法先缓解一下吧。”话语含糊，但意思很明显——别在她这里杵着了。

“好了，我要看书了，送客。”

茜特菈莉头也不抬，下了逐客令，便完全沉浸到了书本的世界里，只留给旅行者和派蒙一个慵懒而拒绝沟通的背影。

旅行者站在原地，挫败感和身体持续的、怪异的胀痛交织在一起。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物，试图将那令人难堪又痛苦的证据重新隐藏起来。动作间，那硬挺而扭曲的器官与粗糙的布料摩擦，立刻引发一阵阵尖锐的不适，使它更加不安分地、带着一种病态的活力突兀跳动，甚至顶得小腹都有些发胀。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额角渗出了冷汗。

派蒙看着他难受的样子，焦急地在他身边绕着圈。

“旅行者,你还好吗？它…是不是又更难受了？”她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飞近了一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紧皱的眉头和苍白的脸色。

旅行者咬着牙，点了点头，声音因为忍耐而有些嘶哑：“嗯…有点…”那东西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正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每一次不规则的搏动都带来一阵令人心悸的抽痛，扭曲的形状挤压着周围，感觉随时都要炸开一样。

派蒙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又偷偷瞥了一眼窝在卧榻上、似乎完全不关心这边的茜特菈莉，犹豫了一下，小声地、带着点不确定地问道：“那…那要不要…我再…像、像上次那样帮你一下？”

她的声音很小，显然还记得上次那并不愉快的经历，以及这东西带来的怪异触感和无效反馈。

旅行者身体一僵，下意识想拒绝：“派蒙，别…” 但随即，又一阵更剧烈的、带着撕裂感的胀痛袭来，让他几乎站立不稳，倒吸一口凉气。那不规则勃起的器官猛地向上顶了一下，仿佛在抗议他的迟疑，怪异的形状绷得更紧，青筋毕露。他闭上眼，脸上满是痛苦和屈辱。

“…算了。”他终究还是泄了气，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虚弱，“眼下…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

他微微侧过身，尽可能背对着茜特菈莉的方向，但房间就这么大，根本无从完全遮掩。他艰难地再次解开刚刚系好的衣物，让那饱受折磨、形状怪异的器官再次暴露在空气中，它立刻不安地、带着痉挛般地颤动起来，顶端的颜色也因过度充血而显得有些暗沉。

“麻烦你了。”他低声说，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难堪。

派蒙看着那依旧狰狞挺立、甚至比刚才更加肿胀扭曲的东西，也忍不住皱了皱小脸，但还是鼓起勇气，飞上前去。她的小手显得那么纤细脆弱，有些笨拙地、带着明显的犹豫，轻轻握住了那滚烫且形状不规则的根部。触感依旧是那么的坚硬、粗糙，甚至有些硌手，完全不同于她想象中应有的样子。

“唔！”旅行者闷哼一声，身体猛地绷紧。派蒙的触碰并没有带来任何纾解，那冰凉的小手反而像是一种刺激，让那本就亢奋异常的器官更加剧烈地、不规则地搏动起来，那扭曲的轮廓仿佛活物般蠕动了一下，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感，而不是预期的快感。

“轻、轻点…”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派蒙被这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放松了力道，有些不知所措地、生涩地尝试着上下安抚。她的动作很小心，小小的手掌在那粗粝怪异的表面滑动，却感觉像是握着一块炙热而形状奇特的石头，每一次滑动似乎都加剧了那器官内部的紊乱搏动，让它更加顽固地保持着那令人不安的挺立和扭曲。

“这样…有用吗？”她小声问道，看着旅行者紧闭的双眼和额头不断渗出的汗珠，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而另一边，窝在卧榻上的茜特菈莉，虽然姿势未变，依旧背对着他们，高高举着那本《蜃楼战记》，仿佛全神贯注于书页上的文字。然而，那双总是带着慵懒或探究的紫水晶眼眸，其焦点却早已不在书上。

房间里压抑的呼吸声，派蒙带着犹豫的询问，旅行者偶尔泄露出的、夹杂着痛苦与隐忍的闷哼，还有那…极力压抑却依旧能被她敏锐捕捉到的、属于男性器官在不正常状态下搏动摩擦的细微声响……这一切都如同无形的丝线，穿透书页的阻隔，钻入她的耳中。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书页边缘摩挲着，速度越来越慢，直至完全停下。她能清晰地感知到身后那片区域里涌动的、混合着痛苦、尴尬与某种原始冲动的混乱能量场。

一股陌生的、突如其来的热流悄然汇聚在下腹，让她微微有些不适地在柔软的靠枕里挪动了一下身体。这种感觉很奇怪，是她漫长生命中从未有过的体验。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腿心深处，似乎有那么一丝微不可查的湿润感，让她心头一跳。

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

茜特菈莉几乎是下意识地，将手中的《蜃楼战记》又往上举了举，书脊几乎抵住了她的鼻尖，宽大的书页像一面屏障，严严实实地遮挡住了她此刻必定泛红的脸颊和那双可能泄露了真实情绪的眼眸。她维持着看书的姿态，呼吸却不易察觉地变得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带动着衣料细微的摩擦声。

“真是…不知羞耻的家伙们…”

她在心底暗骂了一句，试图用这点微不足道的恼怒来驱散身体那异常的反应，但身后那断断续续传来的、令人心烦意乱的声音，却让她更加无法集中精神，反而让那股奇异的热流在四肢百骸中悄然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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