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来，周临发现自己还是第一次进入少女的子宫，因为姚姐姐的缘故，通常只对大姐姐有性欲，而要把李清安视作大姐姐的话，那自己的年龄就需要倒退回10岁左右了。

周临以前确实进过少女的体内，但那是为了别的事，所以并不是进的子宫。

相比之前的居所，李清安的子宫要紧致一些，让周临想起了第一次进入姚姐姐的子宫。即便稍微活动活动，只要不故意去揉去戳，少女的子宫就不会有太大的反应，未经耕耘的样子。

也就是说……先前占据这里被称为亚提斯的怪物，并没有对这里做什么吗……

现在可以稍微调教一下李清安，但周临却没有那么做，在进来之后就只是舒舒服服地躺着，感受着少女子宫的弹性和韵味，四周粉嫩的宫肉上完全看不出一点被怪物占据过的痕迹，干净又美丽。

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周临也许会在里面探听几天李清安的生活，时不时搞点小动作，最后根据李清安的具体情况进行针对性的调教。这虽然不是100％稳定的方法，但成功率确实很高，唯一的失败，就是那个举报自己的女人，没有想到她居然藏得那么深，周临完全没有看出来其深藏的决心。

早上，周临听见李清安说今天不去上学，让父母给学校请个假。明悦倒是没说什么，但是男人的声音明显不悦，要李清安解释清楚。

然后就听到了李清安与那个男人的争吵。李清安说有事要做，男人就追问什么事，李清安连借口都不愿想，直接就要走，随后是短暂的叫骂声，出乎意料的是每一句李清安都会骂回去。男人的声音很愤怒，李清安的声音也很怒，但还在佯装平静。

“你走嘛！出去你就别回来了！”

男人的话音刚落。

李清安的声音就想起：“哦。”

然后门开门关，快得不让那个男人多说一句。

“装作去学校不就行了吗？”

周临没忍住说了一句。毕竟光明正大逃课和偷偷逃课，还是很不一样的，这一点周临在初中就深有体会了。

李清安却问：“你为什么不让人去找那个第三者，把那些被清除印记的女人抓到不就能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周临随意回道：“我已经让人去找了。”

这是谎言。周临还不信任李清安。

结果两个小时不到，李清安就得到了答案。

“……是……你的同班同学……叫……陆才良……”

休息室中，姚诗雨怔怔地诉说道，她的目光痴迷地看着自己面前少女的双眸。

少女的肚子里传出声音来：“你的同学？谁？”

少女眉头一皱：“我也想问是谁，而且也不排除姚诗雨得到的是假信息。”

陆才良？谁？

姚诗雨继续说：“那天，晚上，他穿着……校服，年龄看上去……和你差不多。”

“为什么晚上还穿着校服？”

肚子里又传出声音。

“因为高中有晚自习，你这义务教育小鬼！”

李清安不耐烦地拍了下小腹。

因为神色的变化，痴迷地看着她的姚诗雨也神色不安起来，似乎要清醒过来。

少女立刻又恢复到那种平静的脸色，问道：“你跟那个陆才良说了哪些事？”

姚诗雨又恍惚地回答着。

听着姚诗雨讲述中的讲述详情，周临又问：“两个李清安？”

“另一个就是亚提斯，得到你的能力后，她变成了我的样子。”

“……”

周临愣住了，变成别人的样子？

虽然自己的能力确实可以变化身体，但周临还真没有变化成别人的样子过，心里似乎下意识地抵触着那种行为、那种使用方法。

又花了几分钟，李清安问清了那天晚上姚诗雨和陆才良接触的事，也知道了后来陆才良去见一个叫颜俪的女人，最后是颜俪让姚诗雨保密，而陆才良则没再和姚诗雨接触。

半个小时后，一位员工叫醒了在休息室里发呆的姚诗雨，后者清醒过来也有些恍惚，感觉自己好像跳过了一段时间似的，但隐约还记得，有谁来找过自己。于是随口问了一下员工知不知道，结果那个员工回答说：“有啊，不就是之前来找过你的那个女生吗？”

姚诗雨立刻想起，刚才员工来休息室说有人找自己，然后李清安就进来了，然后……然后……想不起来……回忆止步于此。

……

“消除能力……那个陆才良可能在撒谎，亚提斯说，是在被偷走。这样一来，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陆才良也不一定了，也可能是其他同时知道我和陆才良的人假扮的。”

李清安坐在公交车的最后排，大车的行驶轰鸣正好让她的声音只能在身边听清，其他隔了几个座位的乘客哪怕听见她在说话，也听不清内容。

“……好吧，看来你说的是真的，不过我还不会完全相信你。”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你下一步怎么做，我已经帮你把真实情况问出来了——虽然那个陆才良可能是假身份，但大致情况清楚了。”

“……”

周临沉默了，现在的情节和他一开始预想的差别有点大，他需要想一想。

感受到体内的沉默，李清安也没有追问，反正真正着急的不是自己，自己只是……被逼的……

少女看着窗外，亦或是，看着窗上自己半透明的倒影。

最终，周临让李清安找其他人再确认一下，后者便在前者的指引下东奔西跑，找那些被消除印记的女人。但其中有几个已经匆匆搬走，或是到其他地方暂住了，不见踪影。而找到的人都不知道陆才良的这个名字，只被颜俪联系过，但确实有人声称能帮她们摆脱周临，却没法验证，每个人都只是在指定的地方待了会儿而已，根本没见到那个人。

夜晚，李清安一屁股坐在绿化带的瓷质台面上，垂头丧气……过了小学时期后，也就过了喜欢打跳的时期，李清安已经有好几年没这么累过。

“我的小金库只够住一晚酒店，你明天不给我钱的话……”

李清安话没说完，自己就泄气了。本来想说弄死这小子，却想起来真弄死了他也能复活，而且现在自己也没有弄死他的好办法。

“……为什么不回家？”

周临愣了一下，发出疑问。

“……因为他说了，出去就别回去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周临都觉得有些无语，在他看来李清安家庭根本没什么问题，纯粹是李清安自己又怪又轴。上次周临潜入李清安家里看见李清安和明悦阿姨争吵就是如此，今天早上李清安和那个应该是她父亲的男人争吵也是如此。

但周临说完，自己也沉默了。

李清安则问：“你说安排人袭击我的父母，是骗我的吧。”

周临回道：“那我让人打断你父母一条腿，给你证明一下？”

“嗯，证明吧。”

李清安立刻回应。

“好，今晚就可以行动。明天早上你就可以回家验证了。”

周临也毫不露怯。

随后是沉默，李清安和周临，谁都没有后退。

良久，李清安歇够了，起身前往酒店。

在路上，少女说：“如果我是你的话，如果真的有你说的那群人的话，今天上午我就会安排人去逮那个陆才良，哪怕打草惊蛇，哪怕杀错了人。你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好市民，在这种情况下更要尽全力挣扎吧。”

周临没有多说，只带着戏谑的语气回两个字：“继续。”

“现在的你和之前的你，言辞和语气差别都很大，昨天我以为只是因为你急了，但现在看来，你说谎和虚张声势的时候，就会这样说话，以自己还有准备一样的态度。”

“……”

“明天我就去学校找陆才良，当然也有找颜俪这个选择，但是现在颜俪恐怕和那个人有较深的牵扯，或者合作，无论那个人是不是陆才良，先找颜俪都不是好选择。”

“……行，你比我预想的还要配合。但是，你既然觉得我没有人手，没法袭击你的父母，又为什么想帮我？现在在你的认知里，唯一的威胁就是在你肚子里的我，你去找陆才良，怕不是想让他除掉我——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他。”

周临没有因为刚才的沉默而思维停滞，反应依旧很快。

“……帮你确认那个人是谁后，这就是你和他之间的事了，和我无关。现在帮你是因为……那个时候，对不起，我已经从姚诗雨那里知道你打算对我做什么……虽然对你说了那些拒绝的话，但终究没有告诉你危险，多少是有些放任你来上门送死的意思。”

李清安的语气平淡，说对不起的时候也没有放低语气，通常用来表达歉意的低姿态更是没有。

“……对不起？你先知道了我要做的事，那时候应该是巴不得我快点送死吧。”

“没有。”李清安不紧不慢地否定，“虽然这句话说出来你不会信——我，大概理解你的想法，而我这样说，你应该也知道为什么。所以，虽然我会拒绝你，但我并不讨厌你。”

周临沉默。如果是其他女人，哪怕是表现得最顺从的俞慕琪，或者是姚诗雨，他都会生气。

不讨厌我？骗谁呢？

但是现在，周临沉默了，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

晚上，李清安时隔多日又梦到了亚提斯。

“恭喜～还是该说，太糟糕了！居然被卷入这场风暴之中！”

亚提斯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兴奋。

李清安不想看见她的样子，所以没有睁眼：“你不在乎能力被全部偷走么？那样的话，你就变回会被一脚踩死的虫子了吧。”

“是啊，我好害怕，帮帮我，李清安。”

亚提斯笑着说。

李清安没有回答。

亚提斯继续说：“那个陆才良，可能也需要你的帮助呢～”

“你为什么都知道？你已经逃出来，在我身边了么？”

“怎么会呢？呵呵，为什么我要变成你的样子呢？因为你曾是我的宿主？”

“……原来……如此。”

李清安叹了口气。这是亚提斯的能力，或者周临的能力？虽然周临并没有这方面的表现，但亚提斯对于他的能力的运用似乎比他本人还透彻。

“那个颜俪在帮陆才良，如果陆才良信任颜俪，那就会有一个致命的盲点，你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我妈……那些女人里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姚诗雨，但她好像忘了告诉陆才良。现在陆才良知道周临曾经想对我下手，却被反杀，还知道你声称夺走了周临的能力，所以……”

“但陆才良觉得我就是你，他在偷你现在拥有的能力，所以陆才良会戒备你，甚至直接把你当作敌人。然而～”

“如果真是陆才良，真是我的同班同学，那前几天我上学的时候应该就搞定我，但是没有，那几天没有任何异常。”

“因此，你还有投靠他的选择，他有接纳你的可能～”

亚提斯的声音充满了欢乐。

但李清安却怒上心头：“我开始觉得烦了……”

“哪怕没有我，没有阿休拉大人带来的这一切，你的生活也充满让你烦躁的事，不是吗？”

亚提斯依旧在笑。

李清安也笑了，气笑了，她忍不住睁开眼怒视亚提斯：“我是什么悲情女主角么？！陆才良，周临，你！有哪一件事是我惹出来的吗！我知道许愿之后王振云就真的会死吗？！我想更爱自己，周临喜不喜欢我关我屁事！那个陆才良我认识么？说过话么？根本没关系吧！”

“但是，你要选择。”亚提斯的笑变得平静，“把心献给我，接受我，我帮你把陆才良和周临全部解决。”

“呵，我的心是什么宝贝么？！”

“是你的宝贝啊。”

“那对你没意义吧？”

“我想爱你，但是你不爱我的话，我就没法爱你……”

那张属于李清安的脸变得有些悲伤。

而真正属于李清安的脸充满愤怒：“我只爱我自己，你为什么要爱我？”

……

南海大都市。

某个秘密地下基地，金属内部空间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军人、戒备员、警方……

战斗的痕迹很少，死的人却很多。

整个地下基地只有一个房间还有活人，这里聚集了三十多名穿着各异的人，穿着普通也好，打扮夸张也好，他们来自不同地方，聚集于此。

而在他们的前方，除了军人的尸体外，还有一名小女孩的尸体，其头部有个弹孔。

他们等待已久，但没有不耐烦。

终于，小女孩伤口愈合，身上浮现出些微火苗，皮肤上的很难看清，但她的头发在火焰下变得越来越红。最终，当分不清飘扬的发丝与火焰时，小女孩苏醒了，慢慢站起来。

人群中的领头者是个青年男子，他开口道：“果然是这样，你就是『凡多西』吧。转生到这个世界的皮死了，真正的你就会醒过来，如果我们来晚一步，恐怕你也会被杀。那就如这些人的愿了，我们的能力将会消失。”

异变人各有渴望，能力各不相同，虽然量级有限，但却有各种神奇。能够让人“知道”一些本来无从知晓的事，也并不奇怪。

小女孩的眼神凛冽无比，一言不发，像是对他们的存在、其他人的死、这一切事情的发生毫无感想，没有好奇。

“我们是否应该感谢你呢？”

青年男子反而向对方提出这个问题。

“我不会感谢你们。”

小女孩的嗓音像是一位强势的女士，她的回答也说明一切。

青年男子点点头：“我们愿意向你献出一切，想请你帮我们一件事。”

“战争么？”

凡多西的发丝如火，目光冷漠。

男子摇摇头：“我们确实盼望战争的到来，但是也清楚那并非我们能挑起的，有些事，我们已经预见了……”

众人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男子继续道：“在我们预见之内，所能做到的不过是挑起事端——让那位有能力与全人类战争的『碧昂丝•伊凡』能提早一些时间到来。”

“听起来你们挺了解我。”

“只了解我们关心的事——『欲念之龙•凡多西』，你是人类纷争的主因之一，也是人类纷争的恶果之一。您是唯一能在人类势微时将其彻彻底底斩草除根的伟大生命。愚蠢又卑劣的人群认为你们是异世界侵略者，却不知道……”

——————

“……这是群星的夙愿。”

璀璨星空的夜幕之下，身披阴影的女士翘首以盼，她立于巨大的昏暗城堡之顶。在头顶的天幕之外，只有她能知晓的夜晚星辰正如她所愿地行动着。

一个怪物从旁边的影子中冒出，其身躯高大粗壮，以牛头骨为头部，没有脖子，身体为柱状阴影，身体两侧有8根手臂白骨环绕，臂骨是小臂连小臂，左右各有一只手掌紧抓阴影，以此固定在身上，而非从身上长出来。

“怎么了，戈亚图司。”

女士问。

“亚提斯不见了。”

怪物答。

“她已经到那边了。”

女士依旧望着天外。

“是嘛。”怪物也不追问，“您刚才在和亚提斯说话吗？”

“嗯，聊了一会儿。”

“她在那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

“那能算是找到了吗？”

女士轻声细语。

“至少不是没找到。”

“嗯，至少不是没找到。”女士闭上眼睛，“看来那边要下雨了。”

“……雨？风暴的意思吗？”

“不，是天空与海洋的连通，是炽热与寒冻轮换。这样一来，又近了一些。”

女士闭着眼，注视着夜幕，星辰只是点缀。

夜晚，是世界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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