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林峰精疲力竭地回到家中。公寓门口放着一个普通的快递包裹，上面没有寄件人信息，只有他的名字和地址。出于职业敏感，他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包裹带入室内，用小刀缓慢切开封装胶带。

包裹内是一个精致的黑色首饰盒，盒子上没有任何标识。林峰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一截女性手指，苍白纤细，指甲涂着鲜红色指甲油，指尖已经开始轻微腐烂。

"操！" 林峰反射性地后退一步，立即拨通了法医团队的电话。在等待的过程中，他注意到首饰盒底部压着一张折叠的纸条。他小心地取出纸条，上面用优雅的手写字体写着："真正的艺术需要新鲜的材料，感谢你的参与。"

法医团队迅速赶到，采集样本后立即进行DNA比对。结果很快出来——这截手指确实属于秦玉菲，与工厂中发现的尸体DNA完全吻合。但更令人震惊的是，根据组织变化分析，这截手指是最近24小时内被切下的，远远晚于秦玉菲的官方死亡时间。

"这怎么可能？" 刘明难以置信地看着报告，"我们明明在工厂找到了她的尸体，法医也确认了身份。"

林峰面色凝重："记得秦若曦说过的话吗？'母亲现在很安全，和我在一起很幸福'。我一直以为那只是她精神错乱的胡言乱语，现在看来..."

"你是说秦若曦保存了母亲的尸体？" 刘明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或者更糟，" 林峰低声说，"我们在工厂发现的可能只是一部分尸体，或者某种仿制品。秦若曦，甚至秦建国，可能一直保存着真正的尸体，用于他们所谓的'艺术创作'。"

就在这时，技术部门传来消息，第十四张照片修复完成。这是从秦若曦电脑中恢复的另一张损坏照片。林峰立即赶往技术部，屏幕上显示的图像让他的血液几乎凝固。

照片中，秦玉菲全身赤裸，躺在一张白色床单上，手腕和脚踝被皮带固定。一只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正在她胳膊上注射某种液体。照片精确捕捉了药物进入她体内的瞬间——她的眼神从恐惧变得迷离，瞳孔开始扩大，嘴唇微微张开。更令人不安的是，她的表情开始从恐惧转变为某种近乎享受的神态。

照片的后半部分记录了药物完全发挥作用后的秦玉菲。她的束缚被解开，但她没有试图逃跑。相反，她主动展示自己的身体，双腿大张，将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对准镜头。她的蜜穴呈现出不自然的充血状态，湿润的爱液顺着大腿内侧流下。她的眼神彻底迷失，脸上带着病态的微笑，仿佛陷入某种极度亢奋的状态。

"这是某种药物控制，" 林峰喃喃自语，"她的意识被完全扭曲了。"

这一发现让林峰决定重新彻底搜查秦家住所，尤其是之前可能被忽视的区域。次日，一支专业团队对秦家别墅的每一寸空间进行了细致检查，终于在地下室的一面墙壁后发现了隐藏的夹层空间。

墙后是一个小型实验室，架子上整齐排列着数百种化学药剂和医学文献。一个上锁的金属柜中装满了研究笔记和实验日志，详细记录了秦建国多年来的"研究成果"。

这些资料令人毛骨悚然——秦建国发明了一系列能够控制人类行为和情绪的药物，通过精确调配不同成分，可以让受试者完全听从命令，同时保持清醒的意识，体验被强制的恐惧和快感。更可怕的是，有些配方可以选择性地消除特定时段的记忆，或者植入虚假记忆。

"这解释了那些视频中秦玉菲的表现，" 法医专家分析道，"她同时是受害者和参与者，被药物控制在两种极端状态之间切换。"

林峰翻看研究笔记，发现秦建国详细记录了对秦玉菲的"实验过程"。他使用一种称为"双重人格诱导剂"的药物，让她在清醒和被控制的淫乱状态间无缝切换。在药物作用下，她会变得极度放荡，主动提出各种变态的性要求；而药效过后，她对发生的一切毫无记忆，仍然保持贤淑妻子的形象。

最令人震惊的是，秦建国拍摄了两套完全不同的视频：一套记录了秦玉菲被强迫和虐待的过程，用于他的"艺术作品"；另一套记录了她在药物作用下"自愿"参与的淫乱行为，可能是作为某种保险，证明她是自愿的。

"这个畜生，" 刘明看着那些照片，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不仅摧毁了她的身体，还彻底扭曲了她的灵魂和尊严。"

林峰沉默不语，心中的震惊已经超越了愤怒。秦建国的"艺术"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复杂和系统化，不仅仅是简单的虐待和杀戮，而是通过药物和心理操控，彻底重塑一个人的意识和自我认知。而最可怕的是，这种方法可能已经被他用在了其他人身上，包括秦若曦。

正当警方整理这些新证据时，林峰接到一个匿名电话。来电者的声音经过电子处理，无法识别性别和年龄。

"警官，我是秦建国的前合作者，" 电子声音说，"如果你想了解更多真相，去工业区的老化工厂。那里有一间地下实验室，是他最初的'工作室'。密码是他女儿的生日，倒序输入。"

电话突然切断，林峰立即组织小队前往指定地点。那座废弃化工厂已经被荒废十几年，杂草丛生，外墙布满涂鸦和裂缝。在厂房最深处的锅炉房中，他们发现了一道隐蔽的金属门，输入密码后，一条狭窄的楼梯通向地下。

地下实验室比秦家别墅的那个大得多，设备也更加专业和齐全。墙上挂满了秦玉菲不同阶段的照片，形成一个时间线，记录了她从正常健康的女性，逐渐变成被摧毁的躯壳的全过程。照片中，她的眼神从充满活力变得空洞，身体从健康变得伤痕累累，最后几张照片中，她已经完全失去了人的尊严，被改造成一个只为取悦他人而存在的物品。

"操，这比我们想象的要早得多，" 林峰看着最早期照片的日期，"秦建国对她的改造和控制至少开始于十年前。"

实验室中心是一台高性能电脑，里面存储了上千个视频文件，全部经过加密。技术专家破解后发现，这些视频详细记录了秦建国如何系统性地摧毁和重塑秦玉菲——从最初的药物实验，到复杂的心理操纵，再到残忍的身体改造。

一段特别标注的视频引起了林峰的注意。视频中，秦建国戴着外科口罩，向躺在床上的秦玉菲注射了某种粉红色液体。几分钟后，她的眼神变得迷离，皮肤开始泛红，她的私处变得异常湿润，不断溢出透明的爱液。

"你感觉怎么样？" 视频中的秦建国问道，声音冷静得像在进行普通的医学询问。

秦玉菲在床上扭动着身体，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好热...好痒...求你...帮帮我..."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秦建国继续逼问，"详细地说出来。"

秦玉菲的理智似乎已经完全崩溃，她开始用最露骨的语言描述自己的欲望："我想要被操...狠狠地操...用各种方式...我想被多个男人同时使用...我想被打屁股，被拉头发...我想被尿在脸上...求你...给我这些..."

更令人不安的是，随着视频继续，她的要求变得越来越极端，甚至主动要求被虐待和羞辱。她乞求被烟头灼烧乳头，被皮带抽打私处，被强行灌肠然后当众排泄。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完全看不出被强迫的痕迹。

"看明白了吗？" 秦建国的声音突然从画外传来，仿佛他预见到了这段视频终将被警方发现，"她想要这一切。这是她的选择，她的欲望。我只是帮助她实现。"

林峰关掉视频，感到一阵反胃。他现在明白了秦建国的策略——利用这些视频构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秦玉菲形象：一个是照片中的无辜受害者，另一个是视频中看似自愿的参与者。如果他被抓获，他可以利用这些视频为自己辩护，声称一切都是双方同意的"性游戏"或"艺术表演"。

而那些记录真实虐待过程的照片，则被他作为"艺术作品"保存和展示，模糊了犯罪和艺术的界限。他精心设计了一个完美的防卫系统，即使被捕，也有脱身的可能。

"这个混蛋比我们想象的更聪明，" 林峰对团队说，"他不仅毁掉了这些女性的生活，还试图控制整个叙事，包括我们的调查。"

就在警方整理这些新证据时，技术部门传来消息，第十五张照片修复完成。这是从秦若曦电脑中恢复的最后一张损坏照片。

当图像出现在屏幕上时，整个房间陷入死寂。照片令人作呕地展示了秦玉菲被迫吞下自己的舌头——她的下巴被某种装置强行打开，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抓着她的舌头，将它向她的喉咙深处推去。她的眼睛因极度恐惧而几乎凸出，脸部因窒息而变得青紫。

令人不安的是，照片的角度精心设计，避开了施暴者的面部或任何可能识别身份的特征。只有那只戴着黑手套的手和秦玉菲痛苦扭曲的脸进入了画面。

"这不可能是秦建国，" 法医专家仔细研究照片后说，"手的大小和形状明显属于女性。"

"秦若曦，" 林峰低声说出这个名字，感到一阵寒意，"她不仅知道这一切，她还参与其中。"

这一假设得到了更多证据的支持。重新检查秦若曦的医疗记录，发现许多反常之处——她从13岁开始就接受定期的"荷尔蒙治疗"，理由是"早熟发育障碍"。这些治疗由一家私人诊所进行，该诊所已经在两年前关闭，所有医疗记录也神秘消失。

她的学校记录同样可疑。尽管她名义上是普通学校的学生，但出勤率异常低，老师们的评语模糊而矛盾，有些甚至似乎是复制粘贴的套话。更奇怪的是，没有任何同学能够详细描述与她的互动或记忆。

"她的整个人生可能都是伪造的，" 林峰对案件研究小组说，"秦建国可能从很小就开始对她进行改造和控制，将她塑造成他艺术的继承者和共犯。"

正当警方试图拼凑秦若曦的真实身份时，一条新的线报打破了僵局。一名农民报警称，在城市郊外的一座废弃农舍中看到可疑人影和灯光。根据描述，其中一人极有可能是秦若曦。

林峰立即组织突击队前往现场。农舍位于一片荒地中央，周围没有其他建筑，是进行秘密活动的理想场所。警方悄悄包围了农舍，然后在林峰的信号下同时破门而入。

然而，农舍内空无一人。唯一的特别之处是墙上正投射着一段视频——秦若曦赤裸着身体，站在一张手术台旁。台上躺着秦玉菲的尸体，同样赤裸，身体被缝合得像一件拼接艺术品，无头，各个部位的皮肤色泽略有不同，显然经过了某种防腐处理。

视频中，秦若曦缓慢地抚摸着母亲的尸体，手指在每一道缝合线上流连，仿佛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她的眼神中充满病态的爱意，嘴唇微微颤抖。然后，她俯下身，轻轻亲吻母亲平坦的腹部，唇舌缓慢向下移动，动作越来越亲密。

画面变得更加不堪，秦若曦的舌头探入母亲的私处，动作从虔诚逐渐变得情色。她的手同时抚摸着自己的身体，阴茎勃起，下体湿润，一边舔舐母亲的阴唇，一边自慰，呻吟声混合着哭泣和笑声。

"父亲说得对，" 她抬起头，对着镜头微笑，嘴唇上沾着湿润的液体，"真正的艺术是打破所有界限。血缘，生死，性别，道德...都只是普通人的枷锁。"

视频突然中断，屏幕上出现一行文字："你总是迟一步，林警官。这是游戏的规则。"

林峰命令技术组追踪视频信号源，发现它来自城市另一端的一处地下停车场。警方立即赶往现场，但只找到一台自动播放设备和一封信，信中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你总是迟一步，这是游戏的规则。"

技术人员检查播放设备，发现它设置为在警方进入农舍的确切时刻启动。这意味着秦若曦不仅知道警方接到线报，还精确预测了他们的行动时间。林峰意识到内部可能有内鬼，立即收紧了信息共享范围，只有最核心的几名队员才能接触案件的完整信息。

随着调查深入，秦若曦的真实身份变得越发扑朔迷离。林峰调阅了她的出生记录，发现异常之处——医院记录显示秦玉菲确实在对应日期生产，但婴儿的性别和体重与秦若曦的档案不符。

"有可能秦若曦不是秦玉菲亲生的，" DNA专家分析道，"我们需要她的DNA样本与秦玉菲比对，才能确认血缘关系。"

林峰返回秦若曦的病房，收集了她使用过的物品作为DNA样本。比对结果令人震惊——秦若曦确实与秦玉菲有血缘关系，但不是母女，而是姐妹。

"天啊，" 林峰低声说，"这意味着秦建国可能一直在欺骗秦玉菲，让她以为秦若曦是她的女儿，而实际上..."

"实际上秦若曦可能是秦建国与秦玉菲的某个姐妹所生，" 刘明补充道，"这解释了为什么她会拥有那种...双重特征。秦建国可能从一开始就计划将她培养成为特殊的'艺术品'。"

这一假设太过骇人听闻，但与已知证据相符。秦建国不仅是个变态艺术家，还是个精心策划了几十年阴谋的疯子，为了创造他的"完美作品"，不惜操纵和毁灭多个生命。

接下来的几天，警方接到多起关于秦若曦的目击报告，但每次赶到现场，都只找到她留下的"礼物"——或是秦玉菲的照片，或是刻意摆放的个人物品，仿佛她在和警方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最引人注目的报告来自一家废弃医院。有人称在傍晚时分看到一个年轻女性的身影在医院顶楼窗口晃动。当警方赶到时，医院空无一人，但在手术室的地板上散落着数十张照片，每张都展示了秦玉菲被虐待的不同场景。照片排列成一个诡异的螺旋形，中心是一张秦玉菲和秦若曦的合影，两人脸颊贴近，笑容温暖，看起来像普通的母女合影。

照片背面写着："每件艺术品都始于纯真，终于堕落。这是美的本质。"

林峰将这些照片带回警局进行分析，希望从中找出秦若曦可能的藏身之处。就在团队研究照片的细节时，林峰的手机收到一条匿名消息，内含一段视频链接。

出于职业敏感，他立即将手机交给技术部门进行安全检查，确认没有追踪或病毒后，才在安全设备上打开链接。视频显示的是一个实时直播——画面中，秦若曦穿着一件透明手术衣，站在明亮的手术室内。她面前的手术台上是秦玉菲缝合好的无头尸体。

秦若曦看着镜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亲爱的林警官，感谢你一直以来的关注和参与。作为回报，我想邀请你见证艺术的新阶段。"

她拿起一把手术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她缓慢地将刀尖按在秦玉菲尸体的腹部缝合线上，然后用力一划，缝线应声裂开，露出里面的内脏。

"让我们开始下一阶段的艺术创作，" 秦若曦对着镜头说，声音平静而期待，"这一次，我们将探索生与死的更深层次。毕竟，真正伟大的艺术不应只停留在表面的视觉冲击，而应该深入生命的本质。"

视频就此中断，留下林峰和他的团队在震惊和恐惧中试图理解他们所面对的黑暗深度。秦建国的"艺术"并未随着他的消失而终结，相反，它通过秦若曦继续扩展，变得更加扭曲和不可预测。而警方，尤其是林峰，已经不知不觉地成为了这场病态表演的观众和参与者。

第十一章：《扭曲循环》

林峰站在指挥中心，面前的大屏幕上闪烁着数十个红点，那是全市警力的实时位置。视频中断后，他立即启动了最高级别的追踪协议，调动了所有可用的技术资源。

"信号源定位到了！" 技术组组长突然喊道，"城市西北郊外，那片废弃的军事基地。信号在那里停留了至少三分钟。"

林峰眯起眼睛。那座军事基地曾是冷战时期的秘密研究设施，废弃近二十年，周围十公里内没有民用建筑，是进行秘密活动的理想场所。

"全体注意，" 林峰对着对讲机命令道，"特警队从四个方向包围基地，狙击手占据制高点，无人机提供空中监控。记住，秦若曦极度危险，可能持有武器，但我们需要她活着。"

半小时后，一支全副武装的特警部队悄无声息地靠近军事基地。夜色为他们提供了天然掩护，每个人的面孔都被夜视设备映照成诡异的绿色。林峰和刘明跟随突击小组，手持配枪，神经紧绷。

"准备行动，" 林峰通过耳机下令，"三，二，一，突入！"

特警队同时从多个入口攻入基地，清理每一个房间。这座基地比想象中更加庞大，地面设施只是冰山一角，主要结构都在地下。经过近一小时的搜索，他们终于在最深处发现了一道厚重的金属门，门上的电子锁显示它最近被使用过。

破门专家上前，用特制设备迅速破解了锁，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林峰举起手电，照亮前方的黑暗，示意特警队跟上。

楼梯似乎没有尽头，向地下延伸至少三十米。空气变得潮湿而沉闷，墙壁上的管道和电线暴露在外，偶尔发出金属的呻吟声。终于，他们来到另一道门前，这次是一扇厚重的防爆门，看起来像是保护某种重要设施的最后屏障。

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仿佛有人故意留下。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至少有两百平方米，天花板高达五米，四周墙壁全部被黑色材料覆盖，吸收所有声音，创造出一种诡异的寂静。

地下室内唯一的光源来自墙上的投影——四面墙壁同时播放着不同角度拍摄的同一场景：秦玉菲被虐待和杀害的全过程。画面清晰得令人作呕，音效从隐藏的扬声器中传出，填满整个空间。

在第一面墙上，秦玉菲被绑在一张特制的椅子上，双腿被强行分开，私处暴露。一只戴着手术手套的手正将一根细长的金属棒插入她的尿道，她的尖叫声回荡在地下室中。

第二面墙的投影显示她的乳房被特制的夹具固定，乳头被细针一根根刺入，鲜血顺着白皙的皮肤流下。她的眼睛因极度痛苦而几乎翻白，但某种装置强迫她保持清醒。

第三面墙上，她的下体正在遭受更加残忍的对待——一个机械装置不断向她的阴道深处注入某种化学物质，每次注入都让她的身体剧烈抽搐，同时另一个装置在她的肛门中扩张，直到撕裂出血。

第四面墙展示的是最终场景：秦玉菲的头部被固定在一个透明的箱体中，箱体慢慢注满水。她的眼中充满恐惧，嘴唇无声地乞求，直到最后一口气泡从她口中逸出，生命迹象彻底消失。

"关掉这些该死的投影！" 林峰怒吼，几名警员立即寻找控制设备。

地下室中央是一张不锈钢手术台，表面光滑闪亮，显然经过精心清洁。但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仍能看到边缘残留的血迹。台面上有明显的人体轮廓，以及各种束缚装置的痕迹。

"这里有人！" 一名警员在角落喊道。所有人立即举枪对准那个方向，但很快发现那只是一具人偶，穿着白色手术服，面部是一张秦玉菲的照片。

法医小组进入现场，开始采集证据。他们在手术台上提取了大量血液样本，初步检测显示血型与秦玉菲相符。

"这些血迹很新鲜，" 首席法医说，"根据凝固程度，应该不超过12小时。但如果秦玉菲已经死亡数日，这就非常奇怪了。"

进一步的DNA检测确认了这一点——血液确实属于秦玉菲，但保存状态异常完好，几乎像是刚从活人体内抽出的一样。

"他们可能使用了某种保存技术，" 法医推测，"或者更可能的是，秦玉菲的部分血液被提前抽取并保存，用于这种...表演。"

就在警方搜集证据的同时，林峰接到技术部门的通知，第十六张照片修复完成。这是从秦若曦电脑中恢复的又一张损坏照片。

照片通过加密渠道传送到林峰的平板电脑上。画面令他瞬间感到一阵恶心——照片清晰记录了一把手术刀刺入秦玉菲子宫的瞬间。刀刃几乎完全没入她的下腹部，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操作者的手。秦玉菲的面部扭曲成一个无声的尖叫，眼睛因极度痛苦而突出。

更令人不安的是，照片右下角隐约可见另一只手，纤细修长，指甲涂着黑色指甲油——这与秦若曦的特征完全吻合。

"她不仅知道，" 林峰喃喃自语，"她就在现场，亲自参与了这一切。"

这一发现彻底改变了案件性质。秦若曦不再仅仅是受害者或目击证人，而是核心加害者之一。她与秦建国的关系也需要重新评估——不是被控制的傀儡，而是志同道合的搭档。

地下室的搜查还在继续。在一个隐蔽的壁橱中，技术人员发现了一台高性能电脑，正在运行某种加密程序。经过几小时的破解工作，他们终于访问了硬盘内容——里面是秦建国详细记录的"艺术计划"。

这份计划长达数百页，包含文字、图表和照片，详细描述了秦建国的"艺术理念"和实施步骤。最令人不安的部分是关于秦若曦的培养计划：

"若曦是我最完美的作品，从基因到心灵，都经过精心设计。她的身体融合了男性与女性的特质，象征着二元对立的统一；她的心灵既包含极度的温柔，又蕴藏着无尽的残忍。从她五岁起，我就开始系统性地培养她的艺术感知能力——让她观看我的创作过程，参与简单的环节，理解痛苦与美的关联。"

"十二岁时，她完成了第一件独立作品——用一只流浪猫创作的小型装置，展现了令人惊叹的天赋。十六岁时，她协助我完成了'蝴蝶梦'系列，负责药物配比和后期处理。而现在，是时候让她独立完成最重要的作品——以她的'母亲'为材料，创造出终极艺术品。"

计划的最后部分尤为令人不安：

"最终作品将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若曦将亲手结束玉菲的生命，但以一种能够保存身体完整性的方式；第二阶段，对身体进行艺术性重组和保存；第三阶段，与作品进行深度互动，完成灵与肉的终极融合。整个过程将被记录下来，成为我艺术生涯的巅峰之作。"

"若警方介入，这将成为一场更加宏大的表演——让执法者成为艺术的见证者和无意识的参与者，在追逐的过程中逐渐理解艺术的本质。"

林峰放下文件，感到一阵寒意。秦建国不仅策划了这一切，还预见到了警方的介入，将整个调查过程纳入他的"艺术计划"中。他们所有人，尤其是林峰自己，都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这场病态表演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林峰的手机收到一条加密消息，内含一个视频链接。技术人员确认链接安全后，他点开了视频。

画面中，秦若曦完全赤裸，趴在一具同样赤裸的女性尸体上——那是经过某种处理的秦玉菲。尸体保存得异常完好，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白皙，所有伤口都被精心缝合，几乎看不出死亡的痕迹。唯一明显的异常是颈部的缝合线，显示头部曾被完全切下后又重新接上。

秦若曦的身体特征清晰可见——她同时拥有女性的丰满乳房和男性的生殖器官，此刻那根阴茎已经完全勃起，抵在秦玉菲的大腿间。她直视镜头，眼神中充满病态的爱意和占有欲。

"她是我的，" 秦若曦轻声说，声音既温柔又坚定，"永远都是。林警官，你永远无法理解我们之间的联系。这不仅仅是艺术，这是爱的极致表达。"

说完，她开始亲吻秦玉菲的身体，从额头开始，一路向下。她的舌头在每一道缝合线上流连，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她的手指探入秦玉菲的私处，轻轻抚摸那已经干涸的花瓣，然后俯下身，将舌头探入其中。

"看，母亲还是那么湿润，" 秦若曦抬起头，嘴唇上沾着某种液体，"我给她注射了特制的药物，让她即使在死亡后也能保持这种状态。她的身体记得我，渴望我。"

随后，画面变得更加不堪——秦若曦将自己的阴茎插入秦玉菲的阴道，开始有节奏地抽动。尸体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晃动，仿佛有生命一般。秦若曦的表情介于极度痛苦和极度愉悦之间，泪水从她眼中流下，但嘴角却带着微笑。

"这是融合，" 她在喘息间说道，"我们的肉体，我们的灵魂，都在融为一体。父亲说得对，真正的艺术需要打破所有界限——生与死，爱与恨，创造与毁灭..."

随着动作越来越激烈，秦若曦的表情变得扭曲，她开始用力掐住秦玉菲的脖子，仿佛在窒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最终，她达到高潮，将精液射入母亲的体内，然后瘫倒在尸体上，轻声啜泣。

"你永远找不到我们，" 她最后对着镜头说，眼神重新变得冷静，"除非我允许。"

视频就此中断。技术人员立即开始追踪信号源，但很快发现困难重重。

"信号经过至少七次跳转，" 技术组长解释道，"从韩国到俄罗斯，再到欧洲和南美，最后回到国内。这需要极其专业的技术和设备，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她有帮手，" 林峰肯定地说，"秦建国的人脉网络远比我们想象的广泛。"

为了获取更多线索，林峰决定重新审问秦建国的医生朋友们，尤其是那些在药物研发方面有专长的人。经过几轮高压审讯，其中一位名叫张明的生物化学专家终于崩溃了。

"我只是帮他研发了一种药物，" 张明痛哭流涕地承认，"一种能让死者肌肉组织保持柔软，防止尸僵的药物。他说这是为了医学研究，为了帮助法医更准确判断死亡时间..."

"但你知道他的真实用途，" 林峰冷冷地说。

张明低下头："后来...后来我看到了一些照片。他...他用那些药物处理尸体，让它们保持...柔软和...可操作性。"

这解释了为何秦玉菲的尸体即使死亡多日，仍能保持如此"新鲜"的状态，便于进行各种摆拍和后续"使用"。秦建国和秦若曦不仅是变态艺术家，还是精通生物化学的科学家，将科学知识用于最扭曲的目的。

就在调查陷入僵局时，技术部门传来消息，第十七张照片修复完成。这是从秦若曦电脑中恢复的最后一批损坏照片之一。

照片的内容比之前的更加残忍——它精确捕捉了秦玉菲的头部被完全切下的瞬间。一把外科手术刀刚刚完成最后一刀，头颅与身体分离，鲜血喷涌而出。秦玉菲的眼睛仍然睁着，瞳孔扩大，显示她在被斩首时可能还有意识。

更令人不安的是，照片边缘隐约可见秦若曦的侧影——她站在一旁，神情专注地观看整个过程，手中拿着某种记录设备，可能是相机或录像机。

"这不再是单纯的记录，" 法医心理学家分析道，"秦若曦积极参与其中，她从这个过程中获得某种满足或愉悦。这已经超越了被控制或被洗脑的范畴，显示出一种根深蒂固的病态心理结构。"

线索再次中断，但命运之轮总是在不经意间转动。一名在高级公寓区送外卖的骑手报警称，他看到一个与通缉令上秦若曦极为相似的女子进入一栋豪华公寓。更奇怪的是，那名女子似乎认出了他，对他微笑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就像在玩游戏，" 骑手描述道，"她知道我认出了她，但一点也不慌张，反而像是...期待着什么。"

警方立即调查该公寓的所有权信息，发现它是三年前以一个名叫"陈远"的人的名义购买的。进一步调查显示，这个"陈远"的身份完全是伪造的，但购买资金可以追溯到一家与秦建国有联系的离岸公司。

"这就是他们的另一个窝点，" 林峰确定道，立即组织了突击队。

与之前不同，这次他们选择了低调行动。没有警笛，没有大规模包围，只有几名便衣警察和特警队员悄悄接近目标公寓。出乎意料的是，公寓门没有锁——又一次，仿佛有人故意等待他们的到来。

公寓内部装修豪华，但风格诡异。所有墙壁都漆成纯黑色，地板是透明玻璃，下面填充了红色液体，走在上面仿佛踏在血池之上。家具极少，只有必要的几件，全部是现代极简风格，棱角分明，如同手术器械。

小说相关章节：迷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