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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天才小姐当成实验对象了的话,就反过来把她当做泄欲对象吧~,3

小说:虚构史学家之随笔 2025-09-07 08:10 5hhhhh 6840 ℃

可在没有得到回应时,负责任的站长小姐也不愿就这么离开,毕竟这关系到空间站内大量人员的安全;眼神在你的性器和瘫在你怀中的赤裸丽人之间慌乱地游移,场面显得尴尬极了。

“我可以处理这件事……嗯,毕竟阮梅变成这种样子我也有责任……”

阮梅对你提过禁闭片区,她在那里存储了大量的虫皇造物,如果它们全部突破而出,不要说是这个空间站,就连空间站下方的整个世界都将遭殃;不过你觉得少数破封的几只应该不是你的对手,即便有许多突破收容,有琪宝给你的力量作为后盾,你也是可以对付的。

“怎么能让客人冒这种风险……而且,阮梅女士的造物,就连黑塔女士平常都不会管……不对,以舰长先生你与阮梅女士的关系,似乎也是可以管的……那,就拜托舰长先生了……”

粉发姑娘纠结地低语着,直到丽人外套口袋里的终端一阵轻响,她掏出终端,低头在其上飞速滑动了几下。

“刚刚警报停止了……似乎是禁闭片区里的造物停止异动。这样的话,就不再那么紧急了,舰长先生请继续……我,我就先……”

脸颊通红的姑娘脚步飞快地逃开,粘腻的精浆混着爱液沿着少女的裙摆滴下,难得失态的丽人甚至没有等待你的回复。

阮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秀眉微蹙,仿佛又找到了新的课题。

【黑塔空间站-禁闭片区,命途狭间:阮.梅】

回想起来,这些日子经历了许多过去从未想过会经历的事情。

在实验的间隙,与男人谈起他的故乡和他的友人们,再在他谈起自己的其他恋人时用一个吻强行将他的意识拉回到自己身边这种事。

在实验结束之后理所当然地肢体纠缠在一起,低吟着要让他只想着自己一个人,再被连番的激烈抽插和触手一起轮番欺凌双穴,直到在连续的高潮下失去意识这种事。

在失去意识后于男人的怀抱中醒过来,再撑起瘫软的身体和男人交吻在一起,因为敏感的舌尖被男人肆意欺负而再一次让小穴泌出爱液这种事。

用汗湿的身体慢慢从男人的怀抱中滑下,含着彼此交吻的唾液,低下头含住男人那沾满残精与爱液的,膨大的阳具顶端,微微抬起眼帘,一边享受着浓郁的雄性气味用眼神向他传递情意这种事。

……这些过去没想过也不会去做的事情,比想象中更加开心一点。

但并没有开心到能让她忘掉目标。

——他展现出的力量,并非来自于那位尚未诞生的星神;这点,先是经由那一次禁闭片区的贸然异动而产生怀疑,再在一系列极为复杂精妙的实验之中得到确认。

——有一件事她最先确定。他与虫皇……塔伊兹育罗斯之间,有着不可思议的联系。

塔伊兹育罗斯早已死去。最先她怀疑是一种误认,或一种刻意的误导——某位强大的繁育令使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也许他自己就是一位精心伪装的繁育令使,又或者是其他派系的影响,谜语人,假面愚者,焚化工……

但所有这些都排除了。她的实验极为精确的表明了这一点,和一加一在现行的算术公理体系下等于二同等精确。

……他就是虫皇本身,或者即将成为虫皇的某物……后者似乎更接近正确。

现在可以勾勒出一副蓝图了。她本就是在繁育命途上走的最远的天才,甚至能制造出人工令使;但从他体内那即将成为神明的某物,到过去对神明的观测结果之间仍隔着浩渺的距离……即便对于天才来说,也仍是浩渺的距离。

浩渺,却并不是无法跨越。

首先要从零开始建立一个新的理论工具。她将这些记在终端之中,少数卡住的想法向黑塔征求意见,这方面,她不像黑塔那样擅长。

黑塔对她毫无隐瞒,甚至因为丽人来向自己请教问题而暗中得意——她看出了黑塔的想法,某种罪恶感让她想要向黑塔分享这个秘密,成为神明的秘密……

但话到嘴边,她还是没说出口。

然后是精确的参数,比一般意义上的精确多上百万倍的各项参数,运用几种她为了这一天新构建出的观测方法,无数瞬变的参数在理论体系内形成一个宏大得惊人的模型,即便是天才也无法将之全部记住……可是,这就够了。

她得到了成为神明的模型。用头脑无法记住,甚至即便以天才的头脑也无法勾勒出全貌,即便以星际时代的终端存储体积也几乎装满了整个终端,但每一个步骤她都确认过。

……那么,也该和他分手了。

在为最后一个公式按下确认符号之后,她想起了一些事情。自己利用了定时播撒的药物来爱上他,再用反吐真剂的尾调让自己忘掉这件事情——现在,因为整个计划已经完成,药物的播撒已经停止了。

她还会喜欢他一小段时间,足以做上最后一次,再在对他的喜欢还残留着一点点的时候说出告别,这样不用说出分手,星海很大,可以确保之后不用再见。

成为神明,这件事是她一生的执念。她瞒过了所有人;无论是信赖着她的挚友,还是他。

就像是与黑塔在一起很开心一样,和他在一起也很开心,但该走了。成为神明的道路漫长;首先,应从吸纳力量开始。

她悲哀地垂下眼帘,然后对着梳妆镜勾起嘴角。

她推开门,放任等在门外的男人用双手绕过她的腰际,仅仅只是这样的动作,她就感到纤腰一阵酥软,她主动骑在了男人的身体上,为了今晚,她早已将内衣丢到了一旁。

她很想向男人说出事实,就像她想要向着带着得意眼神与她对视的黑塔说出事实那样,可最后,她只是拨动自己的一头黑色秀发,再低下头吻上他的嘴唇。

……很难过,大概是药物的原因。

也许不只是药物的原因。

【黑塔空间站-禁闭片区,命途狭间:你】

阮梅今天的状态很奇怪,但你很明智地没有说出口,你在等她自己开口,女孩子的心思总是复杂,并不是每一次干涉都是合适的,可直到数小时的交合结束,瘫软在你怀中的丽人无声的垂下眼帘,你还是没有等到她对你说任何事。

本来,这应该是睡觉的时间了,但她却努力挪动身体——就像是想向你说些什么,你温柔地为她套上衣袍,她微微侧过头,不与你的目光相接。

终于,她理了理在刚刚的交合中被你的手指弄乱的云鬓,像是仍在犹豫什么,向你出声。

“实验的过程不顺利。不过,亲爱的,这不是你的错。我打算去另外几个世界寻找灵感……大概,需要几年时间才会……”

你听出了少女话语中的弦外之音,你一向很擅长猜中女孩子的心思——可你还是第一次如此不希望你能猜中女孩子的心思。

可还未等你勉强提起精神,出声安慰或者说些场面话,你就听见了高跟鞋的声音。

那声音的来源格外不可思议——它不是来自你们熟悉的,实验室的门口,而是来自于实验室的舷窗之外,可它朝向无垠的太空,真空之中怎能传来声音?

这一瞬间,你怀中的阮梅猛然抬起头,那双清丽的美眸之中浮现出一抹难以抑制的慌乱。

然后,你听见了高跟鞋之外的声音,轻柔,优雅,你仰面朝天地倒下,在你的余光之中,你看到一抹糖果色,这一瞬间,你的意识仿佛被拉回了许多年前,你记得,你曾看到过相同颜色的裙摆,此刻,你从未期望亦从未记得的故人翩翩而来。

【西伯利亚某地,2000/1/■,命途狭间:你】

你穿得很厚实,在西伯利亚的荒原之中,穿得厚实乃是必要之事;但即便穿得很厚重,也不能保证万全。

你倒是并不特别担心,因为你的家人就在附近——每年冬天,你的父母都会带你从南方的大国来到此地,住上几个月时间。你的父亲是混血,从奶奶几年前去世以后,他便搬回到故乡,那时你才刚刚学会走路,所以也没有体会到失去家人的悲伤感,对你来说,冬天的日子与温暖的南方是两种不一样的奇妙体验。

你在孩子们之中也相当外向,很快就有了一大堆小伙伴。昨天你提出,要大家四处走走,捡拾在野地之中,埋在厚厚的雪里的宝贝,很快就得到了一致支持;所以今天,你就到了小镇之外,天气很好,你戴上墨镜防止自己被雪灼伤眼睛,这让还充满稚气的你看起来像个小大人。

没过多久,你就从雪地里摸到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儿。在北方衰落之前,这里曾是货物的集散地之一,遗落下的物品实在很丰富。

——稍微离镇子有些远了,你开始担心起来,再向前走一小段距离就回去吧……可正当你这么想时,你看到了远处的闪光,像是有某物从天而降。

你听过你父母对你说陨石的事情。如果有了这个,肯定可以成为最重要的宝贝。

你把刚刚的谨慎抛在脑后,追着闪光一路跑动,直到你进入镇外的林中,在雪地上漂浮着某物——一定要形容的话,也许是某种虫茧;但它与虫茧相较,实在太过光滑又柔软,如果不是它呈现出茧型,那光洁的样子甚至令你想到布丁。

你轻轻一碰,而就在这一瞬间,虫茧就消失在了你的手中,你有些疑惑,却也无法再找到它。

若是大人们,这事应该能变成他们足以铭记一生的神奇体验,但对于未经世事的孩子来说,经历的每一件事都是神奇体验,你很快将虫茧的事情抛在脑后,反正你手中的小宝贝已经够多。

但更现实的问题几乎立刻就占据了上风,你在森林里走的太深入,你找不到回小镇的路了。

天色渐晚,你也越发担忧。原本你记得来时的足迹,但随之而来的纷纷扬扬的细雪,让你来时的足迹不再能够看清;即便你穿着非常厚重的衣服,在冬天的夜晚置身于野外也是自寻死路——此刻,你已经感到寒冷感丝丝缕缕地渗入到你那厚重的羊绒帽子里,让你的耳朵感到疼痛。

你准备躲在树洞之中。从会说话开始你就总喜欢和大人们呆在一起,一位当过伐木工的阿姨告诉过你在这种情况下如何生存下来,熬到有人来寻找你,你记得,在你捡到虫茧的地方就有这样一个树洞。

——但当你重新回到树洞旁的时候,你发现那颗远超合抱的巨树旁边已经站了一个人。

“……大姐姐?”

一个纤细,修长,戴着面纱的身影。白大褂遮掩住她清丽的身形,与深一脚浅一脚在雪中跋涉的你不一样,她仿佛直接悬浮在雪面之上,你甚至能够看到丽人精致的高跟鞋,鞋边未曾染上雪花,令人联想到糖果的颜色。

——即便你还没有长大到能够体会到女性的性吸引力的年纪,你还是本能地觉得她十分美丽,但当你抬起头,从面纱随风掀起的一角看向她的脸时,你只看到某种模糊的烟雾,也许是此刻天色渐晚导致的。

担心很快压倒了欣赏的念头,你急忙用自己那显得很夸张的大手套握住丽人的纤手,外面很冷,穿着这么单薄的衣服进入夜晚,几分钟就会死去。

——她也低下头看向了你,她顺应着你握住她手的动作半跪下来,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你帽子下的脑袋,你感到某种不可思议的意识模糊,像是有一种奇妙的波动掠过你的身体;有一瞬间,你感到天顶正悬挂着一轮明月,即便此刻还没有到月亮升至天顶的时候,你一晃神,明月又随之消失了。

“星神确保自身的诞生……”

用你不甚理解的话语,丽人轻轻低语一句。随即,她回握住你的小手。你还是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够感到此刻的她正在笑着。

“我没关系的,谢谢你,可爱的小家伙。迷路了吗?我可以送你回家。就是我在找一个小东西……像是虫茧一样的东西。若是小家伙见到了这个,可以将它给我吗?”

“我确实见到了……但是现在我不知道它在哪里了。要是这个是大姐姐的东西,我明天再帮你找一找。”

你乖乖地回答。

“不用啦……我明天不会呆在这里。只要你将来如果找到了它,能将它给我就好啦。”

你看到她白大褂下的糖果色花边衣袖,衣袖下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对于北方的严酷冬天而言,她穿得实在太少。你担心她会冻到,本能地点了点头。

“如果是大姐姐的东西,那将来要是找到了一定会给大姐姐的……”

——之后的事情,你就没有记得那么详细了。

在你被大姐姐带着回到家之后,父母自然狠狠数落了你一番,又盛情招待这位大姐姐,但丽人却摇摇头拒绝了招待,她自称,自己是天命组织的一员,所以才能在雪地之中随意行动;此外,她还告诉你们,最近天命组织将在西伯利亚有相当大规模的行动,这个镇子也可能受影响,希望你们尽快带着家人和财产回到南方去。

你的父亲与母亲家境很好,见识颇广,自然也曾听说过强大的天命组织,对于这位深不可测的丽人友善的建议,自然是全部听从,那之后不久,你们就上了回国的班机。

之后的一段时间无事发生。直到你们开始稍微有些怀疑这位大姐姐的说辞时,被后世记载为第二次崩坏的可怖灾难也随之爆发,整个西伯利亚都化为废土。那时的你还远未成熟,不知道西琳,不知道瓦尔特和塞西莉亚女士的崇高牺牲,亦不知道奥托和他那宏大的计划,但在那之后不久,你就察觉到了,自己拥有着随心所欲制造触手的能力,但你还是个孩子,你并未将这种奇妙的能力与当初捡到又消失的虫茧联系在一起,只是用它更进一步地在校园里变成同学们的宠儿。

直到数年之后,随着世界各地不断爆发的灾难,你凭借着这种不可思议的本领进入德丽莎女士筹建的圣芙蕾雅学园之中,成为德丽莎最初勉强搭建起来的那个草台班子的第一位学员,甚至凭借不可思议的实力担负起了几门实战相关科目的代课老师,直到学园长把老朋友姬子邀请过来,才把你替换下去……如此卓越超群的你因此而在毕业后成为休伯利安的舰长,你的命运也因此而与琪亚娜,芽衣和布洛妮娅这样的传奇人物绑定在了一起,成为一个足以与她们并肩闪耀的人物。

你很快忘掉了那糖果色的长裙——比起幼时仅有一面之缘,甚至连脸也无法记清的女性,有太多正在盛放,等待你采摘与呵护的花。

直到此刻,那一抹糖果色再次出现在你面前。

【黑塔空间站,命途狭间:你】

上一刻,房间之中还满是春色。

下一刻,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凝聚为了一个声音,高跟鞋轻敲地面的声音。

你动弹不得,那道纤细伶仃的倩影,仿佛在梦中闪现出的影子,第一步在孤寂寒冷的太空中,第二步在实验室的角落,第三步便已站在你们的面前。

——万古之中才情最为惊艳的女子,许多人认为她乃是星神之下第一人,而此刻,那令人甚至无法升起反抗意识的气势,一瞬之间便让你与阮梅都成了仰躺在实验台上被固定住的小白鼠。

你们都未说出她的名字,因为嘴唇已无法动作,亦因为即便说出口也属多余,当看见寂静领主糖果色的裙摆之时,逃亡或求饶都已来不及,只余死亡的永恒寂静!

她的动作并不残忍,十分果决。你看见那冰冷的手术刀扬起,仿佛一切都随着那闪光的手术刀抬高而凝固了——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里意识与知觉都被放大到了极限,可偏偏肉体的动作远远无法跟上意识,哪怕你是足以与凯文那般强者对垒的猛士,哪怕阮梅是千古罕有,遗世独立的天才。

“你说过,在找到它时,会将它交给我,现在你找到了。”

糖果色的裙摆微微扬起,你看不清她的脸,但你仍旧感觉到她在笑,和许多年前你们相遇的那个雪夜一样,她的笑颜平静,并非伪装,而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确信。

素手拂过琴弦的声音微微响起,在这仿佛一切都已凝固的时空之中仿佛一道涟漪,你看到阮梅的指尖正在微微动作,怎样的语言也无法形容拨弦之声为你带来的力量增持,你如闪电般弹起身。

——或者说是本应如闪电般弹起身,在这仿佛凝固的时空之中,你尽管使尽了力气,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肌肉绷紧的姿态,那舒展而迅速的动作仍旧仿佛蜗牛,在空间中无声地留下拖着长尾的残影,而寂静领主的动作却仍正常,高跟鞋声随之响起,一声,两声,随之是手术刀落下的声音。

琴弦与琴同时断开,化作烟尘。那纤细小巧的手术刀给你黄泉那从不出鞘的利刃一般恐怖的感受,仿佛仅凭这易碎的刀刃轻轻划动就足以独断万古;上一次挥动手术刀杀死呓语的天才,只余残损的手稿,再上一次挥动手术刀杀死了那高高在上的帝皇,寰宇之中的万千无机造物都为救主的凋谢而哀哭——更早的呢?那些无人能活着留下记录或证明的呢?

你不知道,但此刻她为你们而来,当有人跨出划定的边界,所迎接的将只余精准的斩切!

利刃逐渐靠近阮梅柔软的玉颈,渗出血珠。

你叫不出来名字的奇物此刻正发挥作用,稀世的天才自然不会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仿佛有某种无形的造物正阻滞着手术刀更进一步落下,但手术刀挥动的动作并未因此而停止,仿佛正将一只绝美的蝴蝶钉死的标本针。

你知道,你不可能留手,这一瞬间你将琪亚娜给你的那些力量尽数发挥出来,同时制造出你所知的所有神之键,这是在黑塔空间站之中,在这里还有一位智识令使,她绝不会坐视你们死去!

“你没有必要死去,让我取出虫茧,你会失去许多,但也会活下来。今天,这里可以只死去一个人,一个走出圈外的人。”

寂静领主轻柔的声音钻入你的耳畔。诸多神之键和触手诞生又消失——它们在诞生的一瞬间就已被未知的攻击化为无形,这绝不可能,即便是世上最为强大的剑客也不可能做到。

不,这不是任何人的攻击,是你自己,你自己在制造它们,在调用琪宝的力量时出现了失误,可你对这些力量如臂使指,一个人怎么会在抬起自己的手臂,挪动自己的手指时出现失误?

你的内心告诉你那是有可能的。有百万分之一,千万分之一的概率——你再一次试着制造神之键,再一次失误,那强大的力量在你指尖凝聚又散开,一个你忽略不计的小错误。

对于寂静领主,亿万分之一的实现概率亦是百分之百。

“别扯了……我知道我是个混蛋,但想让我看着喜欢我的姑娘就这么死掉?做梦吧,波尔卡!”

你终于站起了身,动作实在太过迟缓——这一瞬间你试着直接让触手在寂静领主的体内出现,却无法做到,触手诞生在错误的位置,围绕着她僵硬在原地,仿佛你自己一样困惑,她优雅地挥动手术刀,让它们全部被切裂为齑粉。

你过去这么做时从未弄错过位置,哪怕你面对的是奥托或凯文那般强者。

但哪怕你有亿万分之一的概率犯错,在她面前亦将变成必然。

但你也有绝不会弄错的事情。

你与不止一个实力在你之上的存在有着过分的羁绊,你在心中交替呼唤着黄泉和琪宝,为了这种事呼唤她们自然很糟糕,你完全可以想象琪宝会怎么数落你收后宫收到翻车还要她救的场景,但无论是跪搓衣板还是关地下室都无所谓了,现在还是救人要紧!

“此刻他的终结已无碍于你的诞生。”

随着隐约可见的皎月从舷窗外隐约浮现,寂静领主丝毫没有抬头看向那华美的月色,只是轻声细语。

那一抹月华随之而消散,你的视野几乎陷入黑暗,只余下从虚空之中骤然浮现的一道血红。

对黄泉来说,你一直都是她心爱的检非违使,所以纵然此刻她身处无限遥远之地,却仍向你的对手挥出了足以横贯寰宇的一击,作为高居于虚无与存在之间的忘川守卫者,她的权能已能帮助全宇宙之中即将落入虚无的人们,自然也能用惊人的剑意保护你免受伤害,与之相比,那将全星系的凡人震出太一之梦的一击仿若儿戏!

可纵使面对这惊世剑意,寂静领主仍旧未抬起眼帘。

“因为彼此的距离太过遥远,黄泉的这一击本应准确地将波尔卡斩断,却未能做到足够精准。它将击溃整个空间站,若不阻止它,某个小姑娘所熟悉的每一个人都将在这一击下死去。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可伪装成魔女的那个小姑娘毕竟仍是个温柔的人。”

——这不可能!你在心中高呼。

可是,这毕竟就是出现在你眼前的现实,在寂静领主的全知域中,只要有机会发生的事情,她都可以做到让其必然发生。

你看见舷窗外的一抹抹光华闪耀,黑塔意识到这一击正朝向空间站时就立刻做出了反应。

无数人偶从镜中走出,你的感知能力远超常人,所以能够意识到那些人偶身上都各自携带着奇特的命途力量,显然,一个人不可能走上如此多的命途,但那些人偶做到了——利用不同种类的奇物。

黑塔女士正尽情展现着自己作为智识令使的惊人能力,一位人偶手中翻开的书页释放出足以将虚无填补的海量模因信息,另一位人偶打开的传送门中骤然涌出巨量的干酪,还有更多无数你无法叫出名字甚至不知其效果的奇物浮现而出,抵消着那急速接近的血红,随着一个个人偶在虚无之力下被淹没,那一道足以斩开星辰,无人能形容其威势的刀芒也来势渐缓,终于消失——可黑塔女士也无暇再关注你们了!

你感到无比自责,她温柔地转向你,声音体贴,仿佛在回应临死者的告解。

“即便你不呼唤她,黑塔也会因为其他原因无法来阻止我。即便黑塔不对这一击加以阻止,这一击仍将会在击毁空间站的同时将她击杀。当她踏出圈时,她的死亡就将注定……我很抱歉。”

你已无计可施,那刚刚稍微挪开,将你制造出来试图在她体内内爆的触手群在一瞬间击碎的手术刀又重新切向阮梅温软的玉颈,你听见仿佛玻璃破碎般的声音,知道又一件阮梅用来自我保护的奇物破碎了,手术刀在她的玉颈上陷得更深,血珠已变成细流,不可思议的,你联想到拿走眼前清丽佳人的第一夜时那沿着她华美的大腿向下流过腿环的艳丽血色,正在这时,你看到了她睁开的眼睛。

这一次那双美眸之中有了些许绝望,她看向你,似是在恳求你赶快逃开;就像寂静领主所说,她并不一定要杀死你。

你有许多可以逃开的理由,可你不能逃开。若是你现在逃开,在你的余生之中你都将为了这一刻而后悔。

她要的是虫茧。这一定对她很重要,因为像她这样强大又智慧的存在,普通的奇物已不可能对她起到什么帮助。

之前,阮梅告诉过你,你身上有着虫皇的力量,你的触手的力量似乎是来自于它……可虫皇已经死去,虫茧,虫皇……

——下一瞬间,你听到了某个来自极远之处的轻声。

塔伊兹■育罗■斯■■需要■■我们■■

不,那不是一个声音。来自空间站之中,成百上千,成千上万个声音,它们在禁闭片区之中,被阮梅以惊人的手段封印着,这其中甚至还包含有一个人工令使!

它们在呼唤它们的皇。但虫皇早已死去,杀死虫皇的是不止一位星神;克里珀,太一,希佩,阿基维利,阿哈,甚至还有鲜少出手的互……繁育也因此而成为无神的命途。

……为什么,我正在自然地称呼祂们的名字,就像我与祂们相互对等那样……

你捂住脑袋,现在你能听到更多声音了,那些无知无识的可怖虫类的嗡鸣正在你脑中回响,它们远远超过任何凡人的脑海所能容纳与想象的程度,亿万只这样的虫类发出的声音,哪怕它们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只是无助的呼唤,亦是一种足以击溃凡人意志的大恐怖。

寂静领主无声地走到你身边,你感到脑海中的声音也弱了几分,她用【全知域】抑制了你当场失去意识的可能性。

那染着阮梅血珠的手术刀并未切断丽人的玉颈,因为此刻,你已经成为了更加优先的目标。

“何必如此?”

你听到她的轻叹,轻柔的呼吸撩过你的耳畔。

“与你融为一体的那枚虫茧,那便是虫皇本身,或者说,是虫皇最为原始的部分,让祂成为神明的,祂的执念,‘不想变得孤独’。在蝗灾末尾的那场列神之战中,祂的概念被克里珀之锤击碎,大多数被封于琥珀之中或彻底瓦解……但令祂诞生的那个念头却跨越时间长河,追寻着一个能够躲藏的位置。”

你努力想要站起来,但亿万只虫群的低鸣声仿佛雷鸣般冲击着你的意识,你根本无法做到这点;寂静领主体贴地拥抱住你,她那纤细的身材比你矮小些许,此刻你的下巴搭在她柔软的肩头,让她的手术刀能够贴近你的后颈。

“它成功了,但也失败了——有太多概念正在追击着它,高高在上的列神们,其战斗往往横贯时间长河……它逃往时间下游,可琥珀王的意志仍旧进一步磨灭着它,直到它之中属于塔伊兹育罗斯的那一部分被彻底摧毁为止。最终它穿过了某一道虚数屏障,落在了小镇外的密林雪地之中。对你来说,这是一个恩赐,亦是一种诅咒。”

你无法反抗地被手术刀切开,你感到血沿着自己的脖颈向外溢出,染湿寂静领主糖果色的衣袖,虫茧的力量丝丝缕缕地沿着你的血被向外抽离,仿佛经过透析般,轻柔而谨慎。

“塔伊兹育罗斯已经彻底死去,繁育命途无主。而你有着虫茧,那是一位星神的本质,纵使被锤至粉碎仍无法磨灭……只要你踏遍星海,将分布在祂的诸多残嗣中的力量收回,就可以回归神位。可这并不代表那个登上神位的人仍旧是你——祂在这条命途上留下的影响实在太过强大。沿着祂的这条路走下去,最后,祂也将会在你的体内重生。也许仍有着与你相似的形态,但就像是一滴墨水滴入江河之中,你与祂相比实在太过渺小,连祂的亿万分之一也不及;最终,你的恋人们只能面对纯粹的虫皇,其中甚至找不到属于你的痕迹。”

寂静领主的声音真诚,你几乎本能地感到,她并没有说谎,而且你那摇摇欲坠的意识也能够作为印证——哪怕星海之中无数的虫群根本没有意识到你的存在,只是它们不时呼唤虫皇的本能声音,就已经让你接近极限。

“所以,我会拿走祂的那一部分。那个小姑娘会让你活下来——你不会因此而死。”

“那她呢?”

血越流越多,其中的点点金色在寂静领主不可思议的技法下被慢慢抽离,勾勒出虫茧的一角。如此多的失血,即便以你的体质也应该开始神智不清了,但在全知域中,如果寂静领主希望你维持清醒,你就一定会维持清醒。

“她了解到了成为星神的秘密,这是跨出圈子的一步……与你不一样,她有足够的智力继续走下去。我很遗憾。”

就像是为了让你安心,寂静领主平静地在你耳畔低语。

“并且,她对你的爱,并不比我对你的更多——都是零。她用了一种药剂让自己爱上你,药剂停止,她对你的爱也随之消失。她这样的天才当然不会轻易爱上别人;其目的不过是为了踏出圈外,成为神明,现在的你理应能够感受到那种药剂的来源。为何要为欺骗你的姑娘死去而难过?”

说到这里,她刻意提高了声音,让阮梅也能听见。

的确,你已感到了黑发丽人身上那种药剂的力量。你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在没有走上繁育命途的前提下抽离繁育命途的力量用于自身的,天才的技艺即便对于现在的你也卓越到不可思议;可这的确是一种欺骗,她没有迎上你的眼神,微微挪开的视线等于承认了寂静领主的话语。

“……我不在乎。”

这一瞬间,你骤然挣脱了【全知域】的束缚。

——向我献出一切。

对此刻处于禁闭片区之中的所有虫群,你下达了这样一条简短的命令。

虫皇发令,虫群遵从,一如过往的寰宇蝗灾,在一瞬之间,包括阮梅的人工令使在内的所有虫群全部自灭——寄居于其中的,繁育命途的力量随之汹涌而来!

禁闭片区中的所有虫群合在一起,也仍不能战胜真正的令使——但它们的力量并非用于战胜敌人,只是用来触碰你所感知到的虫茧,用来从命途最初的原点上截留下渺如尘沙的一份……几乎是瞬间,你感到你的脑海仿佛炸开。眼前一时是面目模糊的寂静领主,一时则是多如海沙,遮天蔽日的虫群——而你知道你眼前遮天蔽日的虫群与所有的虫群相较,亦不过是漫天黄沙中的一粒,也许还远远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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