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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沉玉碎

小说:道心种魔录 2025-09-07 08:10 5hhhhh 4340 ℃

九重天阙之下,三千凡界之上,是为“玄清界”。此界广袤无垠,仙山悬浮,灵气氤氲如实质的轻纱,终年缭绕。亿万生灵于此修行,追寻缥缈长生大道,仙门林立,道统万千,或御剑乘风,逍遥天地;或丹鼎造化,点石成金;或符箓通神,驱役鬼神。正道玄门,主宰大势,煌煌功法普照世间,强调斩尘缘,固道心,以期超脱飞升。

然,大道如渊,其深难测,其流多变。辉煌之下,阴影潜藏。世人皆知魔道凶邪,嗜血好杀,当人人诛之。却不知,尚有更为诡异幽秘的传承,藏匿于时光的罅隙,流传于禁忌的传说。它们不兴杀戮,不掀血浪,却能于无声无息间,侵蚀最坚固的壁垒——道心。

月华如练,倾泻在一座孤悬于云海深处的墨色峰峦之上。此峰名为“沉渊”,峰顶筑有一座古朴宫殿,并非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而是通体由一种暗沉如夜空的墨玉雕琢而成,月光照在其上,非但不反光,反而像是被吞噬了一般,透着一股子深邃与不祥。

殿内,并未点灯,唯有窗外清冷的月光,穿过雕花的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一道颀长的身影,临窗而立,背对着殿门。他身着一袭玄色云纹长袍,墨发如瀑,仅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松松绾住,几缕发丝垂落在肩头与脸颊旁,衬得他侧脸的线条格外清晰,宛若冷玉雕琢,却又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魅惑。

此人便是这沉渊峰之主,凌渊。

无人知晓凌渊的来历,他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玄清界的一抹幽影。修为深不可测,行事亦正亦邪,更不从属于任何仙门魔宗。他似乎对争霸天下、抢夺资源毫无兴趣,唯独对某些声名赫赫,被誉为道心澄澈、冰清玉洁的女仙子,抱有异乎寻常的关注。

此刻,他手中正把玩着一枚鸽血红的暖玉,玉质温润,内里仿佛有流光婉转,隐隐散发出奇异的幽香。但这并非凡品,而是他刚刚“炼化”完的一件“玩物”留下的最后痕迹。那曾是某个以慈悲心闻名的仙门圣女随身佩戴多年的护身符,如今,其主人的慈悲,早已在另一种更原始、更灼热的情感中消融殆尽,只余下对他痴缠入骨的依赖与渴求。

凌渊的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带着一丝慵懒,一丝玩味,更有一丝冰冷的残酷。他修行的,正是那早已失传的禁忌秘法——【道心种魔】。

此法并非强行夺舍,也非魔气灌体,而是将自身一缕精纯的支配欲与情念,糅合自身对大道规则的独特理解,凝练成一道无形无质的“魔种”。此种如梦似幻,恍若虚无,需在目标心神最为松懈,或情绪波动最为剧烈的一刹那,悄然植入其道心或灵根深处。

它如最纤细、最坚韧的蛛丝,一旦缠绕,便再难剥离。它不直接毁灭,而是寄生、诱导、扭曲。它会悄悄汲取宿主修炼而来的清灵仙元,掺入一丝丝、一缕缕最原始的阴性媚力;它会潜移默化地改变宿主的认知,将对凌渊的印象,无论最初是敌视、是警惕、是好奇,都逐渐染上宿命般纠缠的色彩;它更会像在平静湖面投下一颗滚烫的石子,在宿主自以为坚如磐石的道心深处,搅动起情欲的涟漪,并且,这涟漪只会因他凌渊而起。

“世人修行,总妄图斩断七情六欲,殊不知,情与欲,方是天地间最本源、最强大的力量…” 凌渊低声自语,声线清冽,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磁性,仿佛能直接撩拨人心底的弦。“压抑,只会让其在暗处扭曲、膨胀,最终化作最肥沃的土壤…” 而他的魔种,便是那颗投入土壤的,最恶毒也最诱人的种子。

他喜欢欣赏猎物们最初的挣扎。那些高高在上、视凡俗情感为污秽的仙子们,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莫名的敏感,修炼时气血逆行,涌起难以言喻的燥热;或是夜深人静,心魔丛生,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他的身影,甚至是一些令她们面红耳赤、羞愤欲绝的旖旎画面。她们会惊慌,会恐惧,会自我厌恶,会疯狂地想要驱除这“心魔”,却只会在一次次的对抗中,让那魔种的根须,扎得更深,缠得更紧。

直到最后,当她们的骄傲被磨平,意志被欲望软化,身体的诚实早已先于理智屈服。当她们发现,只有靠近他,感受到他的气息,甚至…得到他的“滋养”,那蚀骨的空虚与焦灼才能得以缓解时,她们便会如嗅见花蜜的粉蝶,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

清高?贞洁?大道?在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渴求面前,不过是一戳即破的薄纸。最终,她们会心甘情愿,甚至狂热地,将自己的一切,道途、尊严、身心,都奉献给他,在他身下绽放出与过往截然不同的,堕落而妖冶的姿态。那才是凌渊眼中,最完美的“作品”。

凌渊缓缓转过身,狭长的眼眸中,暗芒流转,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他抬手,指尖在空中轻轻划过,一道水镜凭空出现。镜中映出的,并非他的容颜,而是一片白雪皑皑的巍峨山脉。

“琉璃仙宗…号称万载清修,门下弟子尤以‘琉璃冰心诀’闻名,心如琉璃,意若寒冰。” 他的目光落在水镜中,山门前一位身着素白长裙,背负古朴长剑,气质清冷若雪山冰莲的女子身影上。“首座弟子,秦挽霜…人称‘冰心剑仙’,金丹后期,据说已触摸到‘无情’的边缘,离那元婴大道不过一步之遥。”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秦挽霜那清丽绝尘,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的脸上,仿佛能透过水镜,触碰到她冰冷的肌肤。

“无情么…越是纯净的东西,染上颜色时,才越是惊心动魄,不是吗?”

一丝极淡的笑意,如同冰封湖面裂开的第一道缝隙,出现在凌渊的嘴角。他屈指一弹,指尖那抹无形无质,唯有他能感知到的“魔种”,悄然穿透虚空,如同附骨之疽,向着那遥远雪山上的“冰心剑仙”飞去。

不需要惊天动地的法术对轰,不需要你死我活的正面交锋。

一场精心策划的狩猎,已然开始。

而猎物,对此一无所知。她依旧是那高高在上,纤尘不染的琉璃仙宗骄女,心中唯有大道与手中之剑。殊不知一颗名为“沉沦”的种子,已在悄然等待着,在她那琉璃般剔透的道心上,生根、发芽…绽放出,最妖冶、最淫靡的花。

月光下,沉渊殿中,只余下凌渊低沉而玩味的轻笑,在空旷的大殿里,久久回荡。

沉渊峰顶的月华依旧冰冷,水镜中的琉璃仙宗雪景渐渐淡去。凌渊唇角的笑意敛去,眼底的暗芒却愈发深邃。他并非鲁莽之辈,道心种魔的精髓在于潜移默化,攻心为上。直接打上门去固然可以凭实力碾压,却失了那份诱导猎物一步步走向深渊的恶趣味。

他要亲自走进那片冰雪琉璃的世界,近距离欣赏他种下的种子如何在那冰心剑仙的体内生根发芽,也要顺便看看,这以“清净”闻名的仙宗里,还有哪些未经雕琢的美玉,值得他亲手染上旖旎的色彩。

心念一动,他身上那袭象征着沉渊之主的玄色云纹长袍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质地普通、样式简单的青灰色布衣。他那墨玉般深邃迫人的眼眸,也似乎蒙上了一层温和无害的水汽,原本锋利如刀削的脸部轮廓也柔和了几分,甚至连身高都似乎缩短了少许,看上去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略显清秀,甚至带着几分腼腆的少年。

他收敛了自身几乎与天地同在的恐怖气息,只留下一缕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灵力波动,堪堪达到炼气中期的水平——这在广招门徒的仙门中,属于天赋尚可,但不算惊艳的程度,正好适合泯然众人。

他为自己取了个新的名字——林渊。一字之差,意境迥异,从深沉莫测的渊,变成了山林间不起眼的深潭。

做完这一切,他一步踏出沉渊殿,身影便如水墨般融入夜色,消失不见。

……

半月之后,琉璃仙宗山门外。

正值三年一度的开山收徒之日,平日里清冷寂静的山门广场,此刻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来自玄清界各地的少年少女,怀揣着对仙道的憧憬与敬畏,汇聚于此,希望能叩开这座矗立于云端之上的仙门。

琉璃仙宗收徒极其严格,不仅考验灵根资质,更看重心性毅力。一道由寒玉铺就,直通山腰的“问心梯”,便是第一道关卡。此梯蕴含着宗门前辈大能设下的幻境与威压,心志不坚、资质不足者,往往走不上几步便会败下阵来。

人群中,一个穿着青灰色布衣,身形略显单薄的少年安静地排在队伍中,正是改头换面后的凌渊——或者说,现在的林渊。他低垂着眼眸,避开了周围好奇或紧张的目光,完美地扮演着一个初次踏入仙门,有些忐忑不安的凡俗少年。

但他那看似低垂的目光,实则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悄无声息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些负责维持秩序和引导测试的琉璃仙宗弟子。

那些女弟子大多身着统一的月白色道袍,袖口和衣襟上绣着精致的冰晶暗纹,衬得她们肌肤胜雪,气质清冷。她们或手持法器,或引导人流,动作干练,神情肃穆,如同冰雪雕琢而成的人偶,少有笑容。这正是琉璃仙宗的典型风格——清冷、克制、远离尘俗。

“哼,一群行走的冰块,” 林渊在心底轻笑,“越是如此,碎裂融化时的模样,才越是动人心魄啊…”

很快,轮到了林渊踏上问心梯。他刻意放缓了脚步,模仿着那些苦苦支撑的少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粗重”,稳稳地控制着自己的速度,既不显得太轻松,也不至于被淘汰,最终在测试弟子略带赞许的目光中,不多不少,刚好踏上了第九百级台阶,成功通过了第一关。这个成绩,中等偏上,足以让他获得外门弟子的身份。

接下来是灵根测试。一块巨大的测灵石前,林渊伸出手掌,同样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体内的灵力,让测灵石发出代表中品水、木双灵根的蓝绿两色光芒。这资质不算顶尖,但也不差,符合他给自己设定的“天赋尚可”的形象。

负责登记的,是一位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几岁,面容娇俏,带着几分婴儿肥的女弟子。她的道袍似乎比别人多了一丝灵动,胸口别着一枚小巧的银杏叶徽章,表明她是负责灵植园的弟子。她看到林渊的测试结果,清脆地开口:“姓名?”

“林渊。” 他抬起头,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羞涩和紧张。

“林渊…中品水木双灵根,毅力上佳,不错。” 女弟子一边记录,一边抬头看了他一眼,明亮的眼睛像两泓清泉,带着一丝天然的亲和力,“我叫苏清映,是你们这批新晋外门师弟师妹的引导师姐之一,以后若是在灵植园那边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她的笑容很甜,像冬日里的一抹暖阳,与周围琉璃仙宗弟子普遍的清冷气质截然不同。这让林渊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这种温暖纯真的类型,若是被染上墨色,那份破碎感和反差,想必会格外诱人。

“多…多谢苏师姐。” 林渊恰到好处地脸红了一下,低下头,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苏清映被他这幅纯情模样逗笑了,摆摆手:“不必客气,拿着这个玉牌,去那边领取外门弟子服饰和安排住处吧。好好修行,莫要懈怠。”

林渊接过玉牌,低声道谢后转身离开。在他转身的瞬间,那温和腼腆的表象之下,一缕微不可察的,带着他独有气息的“魔种”引子,已如轻烟般,悄然附着在了苏清映递过玉牌的手指上。这并非直接种植,只是一个标记,一个引子,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他并未急于寻找秦挽霜。他知道,那位冰心剑仙乃是首座弟子,地位尊崇,不是他一个刚入门的外门弟子能轻易接触到的。何况,他种下的魔种需要时间发酵,急不得。现在,他需要做的,是融入这个环境,像一滴墨,悄无声息地滴入清水之中。

在外门弟子居住的区域安顿下来后,林渊过上了极其低调的生活。每日按时参加外门弟子的集体修炼,认真听讲那些在他看来浅显无比的道法,去灵植园打理分配给他的那几亩灵田,表现得勤勤恳恳,毫不起眼。

但也正因如此,他获得了更多的自由活动时间。他开始利用打理灵田的间隙,看似无意地在宗门内闲逛。琉璃仙宗极大,除了核心禁地,外门弟子活动范围尚算广阔。他会去藏书阁外围翻阅一些基础典籍,去演武场旁观看内门弟子练剑,去丹房附近请教一些炼丹学徒问题…

每一次闲逛,都是一次信息收集和目标筛选。

这一日,他在前往一处寒潭取水浇灌灵植时,恰巧遇到了一位身姿窈窕,气质冷傲的内门女弟子。她穿着更为精致的银白色剑袖道袍,手持一柄流淌着寒气的长剑,正在寒潭边独自练剑。剑光如匹练,寒气森森,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准而凌厉,隐隐带着一股孤高清绝之意。

林渊认得她,是内门弟子中颇有名气的赵含月,一手《寒月剑诀》使得出神入化,修为已达筑基后期,是仅次于秦挽霜的几位核心真传之一。据说她性子极冷,一心向道,除了修炼,对任何事都不假辞色。

林渊停下脚步,站在远处,状似敬畏地看着她练剑。赵含月显然也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但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并未理会,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剑招之中。

林渊也不靠近,只是安静地看着,心中却已将她列为了一个潜在的目标。这种高傲、自律、一心追求力量的类型,若是道心失守,那份冰山崩塌的失控与沉沦,定然别有一番风味。

“嗯…比那个小丫头难对付多了。” 林渊心想,看着赵含月收剑而立,冷若冰霜的侧脸在寒潭水汽的氤氲下更显绝俗,“不过,越是坚硬的冰,敲碎时的声音,才越是悦耳,不是么?”

他提着水桶,默默转身离开,没有引起赵含月更多的注意。

暗地里,他已经开始勾勒一张无形的网。这张网以他自己为中心,以那一缕缕无形的魔种为丝线,准备将这些琉璃仙宗内风姿各异的“冰清玉洁”们,一个个,都网罗进来,成为他沉渊殿中,最绮丽也最堕落的收藏。

而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他早已种下种子的“冰心剑仙”——秦挽霜。

此刻,身处琉璃仙宗核心区域,冰心殿内闭关静修的秦挽霜,忽然微微蹙起了秀眉。不知为何,她今日心神总是有些不宁,运转“琉璃冰心诀”时,灵力流转间似乎多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滞涩,隐隐还有一股莫名的烦躁感自心底升起。

她只当是修为到了瓶颈期的正常反应,并未深究,强行压下那丝异样,继续凝神静修。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那颗来自深渊的种子,已经悄然在她晶莹剔透的道心之上,留下了一道极其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裂痕。

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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