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间② 被侵蚀的敌意＆被囚的天罚神

有声音传来。

我站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回廊中，前后无人。脚下仿佛踩着地面却毫无依靠，毫无现实感。

[夏娜]：「亚拉斯特尔？」

或许是与身为伙伴的他在精神上连接了。可呼唤他的名字后没有回应，只有空虚的声音扩散开去。

[未知声音]：「姐姐」

[夏娜]：「！？」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边转身边后退拉开距离，瞪大了眼看着那里的…不，是那东西。

那是团黑雾。和我差不多高，像云朵聚集般“咕噜咕噜”旋转，完全看不清本质。

但更让我震惊的是声音。

[夏娜]：「…你，怎么用我的(私)声音」

黑雾发出的无疑是我的声音。但并非完全一致，像是通过变声器混杂了噪音的刺耳声。这反而带来金属摩擦般的强烈不适与虚假感。

我质问它，它却不回答，只是散发出某种不悦的气息。

[黑雾]：「贝尔菲利亚…侵蚀…这程度…没用…」

它的智商似乎不高，只断断续续吐出单词。

然而黑雾一端像手般指向我的脸，

[黑雾]：「空荡荡」

黑雾咧嘴笑了。

◇

淡淡撩动鼻尖的清香与洒在脸上的晨光成了我的闹钟。

[夏娜]：「啊…」

我似乎趴在床上睡着了。起身时，洗净的干净床单擦过皮肤，感觉舒服。好像做了什么梦，却记不清。

衣服不再是连体服，换成了朴素的内衣和白色连衣裙。

（…为什么我(私)换了衣服？还有精液从臀…臀部大量喷出…）

被反复灌输的粗俗词语差点脱口而出，我连忙修正。连自己若不注意都察觉不到异样的现实让我背脊发颤。

总之，昏睡前贝尔菲利亚和加努斯吉尔应该在场。而且我被那样强暴了。从臀部入口“噗噗”喷出的精液热度与黏性我还记得。

可身体却干净得一尘不染。不太可能是那家伙们在我昏迷时清理的。

那么为何？我随意移动的手掌触到某样柔软的东西。

[阿斯莫迪亚]：「嗯…啊，早上好，夏娜。」

[夏娜]：「…又是你。还有，我(私)不是夏娜。」

那里是揉着惺忪睡眼、动作却优雅得过分的人形阿斯莫迪亚。不知为何她只穿一件制服般的Y字衬衫，蓝色内衣线条隐约可见。我摸到的柔软触感似乎是她的胸部。

注意到她装扮的细节后，我意识到以前会立刻推开她。可现在不知为何没这么想。我凝视着手上那团隆起思索时，她调皮地笑了。

[阿斯莫迪亚]：「呵呵，若你对我(僕)的胸感兴趣，我(僕)会很高兴哦。」

[夏娜]：「！才没有！我(私)才没那种意思！！你这笨蛋！！」

被她调侃着笑，我莫名觉得羞耻，脸颊发烫。

我甩开抓着的胸部，想立刻揍她一拳，却又停下。

没有贽殿遮那，力气也微弱。举起的拳头反正会被躲开，想到这就没再动手。

[阿斯莫迪亚]：「这衣服是我(僕)挑的。你平常帅气的样子很棒，但我(僕)觉得可爱也适合你。

怎么样？」

[夏娜]：「…衣服无所谓。」

一半是真心，一半是…不清楚。

有点痒痒的，胸口像温暖起来的感觉。

是换衣服时被看到臀部流精液的羞耻？

是被扰乱秩序的敌人施舍的屈辱？

难道是被穿上可爱衣服夸奖的开心？

（不可能。我(私)不是收到东西就高兴的孩子。）

[阿斯莫迪亚]：「那下次换更性感的吧。露喜欢给别人穿微型比基尼呢。」

[夏娜]：「…现在这样就好。」

感觉被逼着说了，挺火大。不知为何，但阿斯莫迪亚一笑，肯定不是什么好衣服。

听到“露”这个名字时也稍有不快。果然我不太能判断自己的感情。若亚拉斯特尔在，就能给我答案。

阿斯莫迪亚像看透我内心般“呵呵”笑着站起身。

[阿斯莫迪亚]：「来吧，吃早餐。」

房间大窗外不知何时天已亮，灿烂的朝阳洒进来。阳光透着Y字衬衫，勾勒出她如西洋人偶般的柔美身形。

她打了个响指，窗边桌上“砰”地出现什么东西。

[夏娜]：「诶，哇，啊…！！」

看到那东西，我不由发出惊叹。

窗边桌上出现一个大盘子，上面堆满了无数哈密瓜面包（甜瓜包）。不是一两个，而是 literal 小山。

还不是量产品，全是手工制作。我吃遍古今东西很清楚。刚拆包装不会有这种宝石般的光泽。单看外表就让人想吃的完美成品。

[夏娜]：「这、这是…」

闪耀的甜瓜包们。我早已忘却的食欲复苏，肚子“咕～”地叫了。

我慌忙捂住肚子，看向阿斯莫迪亚，她又“呵呵”笑了。我明白脸又热起来了。

[阿斯莫迪亚]：「抓到你时你带了很多零食，所以我(僕)猜你喜欢甜食。

我(僕)认识一个手艺好的面包店…啊，可能不是面包店。总之托人做了这些。」

[夏娜]：「…」

老实说，这很打动我。调教后的疲惫加上最爱的甜瓜包，不在意才怪。

但这提议也没法轻易接受。

[夏娜]：「你以为我(私)…会被食物诱惑？」

[阿斯莫迪亚]：「噗，哈哈！没那个意思。只是想表示友好…也兼作道歉吧。」

她发出清亮的笑声。

[夏娜]：「道歉…什么意思？」

[阿斯莫迪亚]：「好像让你受了不少苦。

想让你消气才拜托人做的。」

[夏娜]：「…」

甜瓜包确实是我最爱。可我不想轻易接受。そもそも，调教不就是她指使的吗。

[夏娜]：「…不要。目的不明的施舍我(私)不打算接受。」

[阿斯莫迪亚]：「这样啊…那好吧。」

她突然露出为难的表情，双手合十恳求，眼中似有乐趣又透着认真。或许吧。

[阿斯莫迪亚]：「就当帮人一把，吃了吧？」

[夏娜]：「…什么意思？」

[阿斯莫迪亚]：「做这些的店长说了，‘费了我这么多工夫，浪费了我就杀了你哦’。」

一瞬间，阿斯莫迪亚的声音变得低沉可怕，像另一个人。连亚拉斯特尔都不逊色的震慑声。即便只是模仿，也很有魄力。

[夏娜]：「那跟我(私)无关。你们自己吃不就行了。」

[阿斯莫迪亚]：「我(僕)、露和贝尔都不算特别喜欢。吃完不知要多久，坏了多可惜啊。」

[夏娜]：「…」

杀人之类大概是面包店（暂定）的玩笑。甜瓜包确实珍贵，但吃不完就杀人太离谱，不像真有这种人。

可这么明显设陷阱也不像。见过加努斯吉尔执拗直接的手法后，更觉得如此。

（不是相信她的话…也不是帮她…但浪费面包不好…）

正想着，肚子再次闻到香味“咕噜噜～”地发出哀鸣。

[阿斯莫迪亚]：「噗呵呵。真很喜欢啊。」

[夏娜]：「～～～！」

她真觉得好笑的笑法让我脸像着火了。不知为何被她听见特别羞耻。

[夏娜]：「啊啊够了！我(私)知道了！吃不就行了吗！」

为了掩饰羞耻，我坐到椅子上，拿起最上面的一个。

只是个甜瓜包，我却像艺术家般不由凝视细节。

（果然。很用心。）

工厂货没有的细腻工艺与关怀闪耀其中。

不过分的黄油香。格子切口精准。涂抹的糖融化后表面金光闪闪。处处可见制作者的专业意识，太出色了。

虽仍有被她哄骗的不满，我还是如赴死般下定决心咬了一口。

[夏娜]：「…嗯。」

一口足以了解内在。满口的绝妙甜味与精心揉制的面团质感。连我挑剔的审美都满意的品质。

美味得让我瞪圆眼，甚至感动。

（好吃！外皮酥脆，里面松软！味道不腻，香料不冲，整体平衡考虑了味觉分布。还有点温热，让人安心…是我(私)吃过最好的。）

[夏娜]：「嗯嗯…咕…嚼嚼…哈！？」

不知为何口感突然变轻。回神时，手上的甜瓜包已无影无踪，嘴里满是幸福的甜味。

想了会儿，我明白了。

（吃完了？

可还没满足…对了，面团故意做得轻盈，让人想吃下一个。不仅味道，连卖点都考虑到了。）

老实说还想吃。

这时，传来压抑的轻笑。

回神时，对面坐下的阿斯莫迪亚正端着红茶杯，边喝边看我笑。

[阿斯莫迪亚]：「呵呵，瞪圆眼说明很好吃。合你口味我(僕)很开心哦。」

[夏娜]：「哈！？我(私)先说清楚！不是为你！是这甜瓜包太可怜了！别误会！」

[阿斯莫迪亚]：「好好，可爱的小公主。那剩下的怎么办？」

她用敬语却笑眯眯的模样真气人。还有这过分美味的甜瓜包助她得逞。

（…这不是中了阿斯莫迪亚的计。只是不想浪费食物。）

我拼命扭开发烫的脸，伸手拿下一个甜瓜包。既然如此，一个两个都一样。我要全吃光。

[阿斯莫迪亚]：「哈哈。那我(僕)也能拿一个吗？

你吃得太香了，我(僕)也馋了哦。」

我“嚼嚼”地咬着各有滋味的甜瓜包，看向她那优雅得过分的请求姿态。

（自己准备了还求我，真厚脸皮。不过她似乎是好意…）

平时不会这么犹豫。敌人不会对我温柔，友方也没几个这样愉快聊天的对象。亚拉斯特尔也不在，无法依靠他的判断。

纠结后，我从甜瓜包山里挑了个最小的递给她。拘束虽气人，但礼尚往来是我的结论。何况这些甜瓜包值得我这样做。

[夏娜]：「…就一个。」

[阿斯莫迪亚]：「呵呵，谢谢，夏娜。」

[夏娜]：「不知道。闭嘴吃。吃完就出去。」

[阿斯莫迪亚]：「真冷淡。我(僕)还想把你当甜点吃呢。

别急，我(僕)不会抢哦。」

她用手指抹去我嘴角的面包屑。

又被看到羞耻的一面。我想反驳，稍想了一下她的话，脸立刻热得像沸腾。

（甜点…甜点…吃我…啊！）

[夏娜]：「你、你不是笨蛋吗！？别说怪话！」

[阿斯莫迪亚]：「哈哈。你开始懂点色色的事了哦。」

[夏娜]：「不知道不知道！我(私)只是觉得你会这么说！」

我“哼”地扭开脸。此后她每次说怪话，我都生气，又咬一口甜瓜包，如此反复。

[阿斯莫迪亚]：「夏娜喜欢甜瓜包哪点？」

[夏娜]：「嗯…哪点都行吧。跟你无关。甜瓜包就是甜瓜包。

再说，情报收集不该问更有价值的事吗。你太笨了。」

[阿斯莫迪亚]：「能查到的我(僕)没兴趣。

对我(僕)来说，比起火雾战士，我(僕)更关心夏娜。来，告诉我吧。」

[夏娜]：「嚼嚼…嚼…哈…没办法啊。好吧？

首先，甜瓜包最大的魅力是酥脆与松软的平衡——」

之后，阿斯莫迪亚如她最初所说，一直问着少女的事，不停点头。

她笑着听我讲甜瓜包和走过的城市吃过的东西及喜好，知道我读的书多是资料而无故事时苦笑，听到我人类时期就勤于锻炼时称赞。

与敌人共进早餐是奇妙时光。却是久违地与人正常交谈的时光。虽不情愿开始的叙述，随时间推移，少女的不满脸偶尔因羞涩、愤怒或无奈笑而崩解。

◇

少女未察觉阿斯莫迪亚的自然态度。

本该不会与敌人这样闲聊。即使聊，也不会暴露感情，仅为取胜收集情报，且应在交剑时进行。

可对这平等调侃本真的异类女子，她正逐渐放下戒心。

她自认对阿斯莫迪亚抱有敌意，但那正缓缓转为对亲近者的掩羞或羞涩怒意。

事实上，两人共餐的时光虽有夏娜对阿斯莫迪亚的怒火，却带点嬉戏般的平静。

至少，目睹此景的亚拉斯特尔如此认为。

[露克斯蒂亚]：「哎呀呀，夏娜酱完全中了阿迪的圈套呢。」

在监禁少女的房间，大屏幕上播放着她与阿斯莫迪亚共餐的影像，一只独角淫魔以愉快的口吻低语。

[亚拉斯特尔]：「…看透了那孩子的喜好。也是那家伙的异能吗。」

面对这女子，亚拉斯特尔满含苦涩，以惯常如远雷的声音牵制。那是人类畏惧、普通红世使徒胆怯的威压之声。

可被这声针对的本人却以如花绽放的笑意回望。

[露克斯蒂亚]：「是的，阿迪能深入读取女孩子的心并俘获她们的能力。只要对上眼，就能看透喜欢的食物哦。

不像单纯的那孩子，你很敏锐啊，王。」

[亚拉斯特尔]：「你们这些家伙的称赞是我(我)最不需要的。」

[露克斯蒂亚]：「是吗？男人被我(私)夸都很高兴呢。

呵呵，对没有肉体的您来说，这魅力或许无法理解吧？」

与契约者少女一同被囚的亚拉斯特尔。

我如今身处这些神秘红世使徒巢穴——酒店地下看似研究设施的地方。昏暗而宽敞的房间。墙上的大屏幕与未知操作终端。中央的城市模型。

还有附近放着满是文字的瓶子。非现代语，也非已知古代语的符号罗列散发诡异气息。那正是封印我及意志的吊坠“克库特斯”的所在。

（太大意了。想不到她们有如此强大的宝具。）

少女昏迷后，我被从她颈上取下放入此瓶。我本可随时转移到她身边，自然立刻尝试回去。可这瓶子似有隔绝外界之力，无论如何都飞不出去。

于是，我被迫在屏幕上看着被监禁的少女。

[露克斯蒂亚]：「呵呵，天壤劫火，天罚神。若是本形，您会有怎样的阴茎呢？能与神明性交可是难得的体验哦？」

[亚拉斯特尔]：「享乐主义者。」

我如吐弃般斥责，她却不改愉快的笑。

她是那三名红世使徒之一，似为最强者的粉发独角淫魔露克斯蒂亚。阿斯莫迪亚外出、贝尔菲利亚调教少女时，她负责看守。

（竟用如此下流手段毁那孩子的心…难以置信的外道。）

当然，我也目睹了调教。不洁之穴被侵犯时，少女因悔恨颤抖，我怒到忘却无体，几乎扑向屏幕。当然这状态下无能为力，仅能轻微震动瓶子。

如今时间稍逝，我冷静了些。可再三思索，仍看不清她们的目的。

[亚拉斯特尔]：「你们到底在想什么。羞辱那孩子有何意义。」

[露克斯蒂亚]：「您不会懂。没有身体的您不懂。现在那孩子与阿迪相处时的心情，您全都不懂。」

[亚拉斯特尔]：「…哼。被小看了。那孩子会被你们揣测的弱者，你们真这么想？」

[露克斯蒂亚]：「哎呀，没小看哦。我们从不松懈，始终戒备，也有应对手段。就像现在的您无法从瓶子里回到夏娜酱身边♡」

[亚拉斯特尔]：「咕…！」

这话让我无言以对。她们看似戏弄，实则精于算计，这点毋庸置疑。

[露克斯蒂亚]：「不过，也有失算。阿迪喜欢上夏娜酱，还有夏娜酱竟是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露克斯蒂亚叹息着说可爱，眼中却闪着锐利掠食者的气息，与红世使徒看人类时相似。

[露克斯蒂亚]：「本来只要当容器就够了。」

[亚拉斯特尔]：「容器？」

[露克斯蒂亚]：「对。装入你们红世之王并使用其力量的工具。我们与你们价值观和本能不同，无法直接操控。可人若被操控，就像终端控制人一样，不也能操控王吗？

所以本想夺走意识，把她变成单纯的人偶哦。」

她轻描淡写，却是亵渎之言。视火雾战士为力量输出机。如此傲慢，是对使命与骄傲者的侮辱。

除对少女的羞辱外，我体内又涌起怒火。

[亚拉斯特尔]：「你们的企图是对所有火雾战士的侮辱。」

[露克斯蒂亚]：「哎呀，我们打算用来猎杀红世使徒哦。跟现在没变吧？」

[亚拉斯特尔]：「愚蠢。我等的职责是维护世界之理，非为猎杀同胞。」

[露克斯蒂亚]：「嗯—。可那终究是你们的道理吧。被猎的红世使徒才不管这些。存在价值没太大差别哦。」

[亚拉斯特尔]：「…如此作为有何所求。难道要根绝我等红世使徒——」

[露克斯蒂亚]：「正～解♡」

她坦然承认的真意让我一时语塞。

根绝红世使徒？

不可能。可她的语气不像撒谎。或许是真疯了。

露克斯蒂亚轻盈地踮脚伸了个懒腰。

[露克斯蒂亚]：「准确说是反抗我们的红世使徒。听话的就和人类一起养着。好好驯服不让它们袭击人类♪」

[亚拉斯特尔]：「你们要傲慢到何等地步。以为自己有权掌控所有生命？」

[露克斯蒂亚]：「呵呵，您不也一样？」

她斜眼瞟向瓶子，笑中带柔却隐含危险。仿佛她也在对我生气。

[露克斯蒂亚]：「那个娇小可爱的孩子。她是自己选做火雾战士的吗？

您真能理解夏娜酱？」

[亚拉斯特尔]：「当然。这条路是那孩子选的答案。」

那天，在燃烧的天道宫缔结的契约。以命为祭品显现魔神我的“炎发灼眼的讨伐者”秘法“天破城碎”的秘密，以及其他道路皆告知，将她绑于此使命的命运。

她仍选择如此。视之为小事，选为火雾战士为大义而战。

我至今清晰记得，被少女吞噬我全部红莲之焰的器量所震撼的誓约记忆。

我满怀确信回答，可对露克斯蒂亚，这似是无趣之极。

[露克斯蒂亚]：「选择了…呵呵。只有一条路的抉择真算选择吗。谁选的？」

她“咔咔”踩着高跟鞋靠近，脸贴近瓶子几乎触唇。瓶外的眼瞳毫无笑意。

[露克斯蒂亚]：「没肉体交融也能相通？互相理解？

——呵呵，恶心的价值观强加。童男童女说这话算可爱，可活了几千年的魔神说就可笑了。」

[亚拉斯特尔]：「你们这些沉醉一时享乐、贪婪怠惰之辈不会懂。我等之间的深重。」

[露克斯蒂亚]：「哈哈，哈哈哈！！难道只要有爱就能相连的美妙空话？

啊对，您不是人，哪会懂。」

[亚拉斯特尔]：「什么？」

瓶外的吊坠与淫魔对视。紫水晶眼瞳毫不畏惧地瞪我，含确凿怒意。听到回答后，怒与嘲讽交织，悠久岁月中罕见的黑暗情感反倒让她美得耀眼。

[露克斯蒂亚]：「…您和百合老师一样。不懂对方却摆架子强加正义…我(私)最讨厌这种大人。

所・以――我要(私)把您宝贝的那孩子弄得一塌糊涂♡」

[亚拉斯特尔]：「你这家伙！」

她立刻浮笑，扇翼转身。几名蒙面密斯提斯进来接替，围住瓶子如看守。

她轻挥手“再见～♪”离去的背影透着莫名的不祥与厌恶。

[亚拉斯特尔]：「你要干什么！对那孩子做什么！」

[露克斯蒂亚]：「接下来轮到我(私)。用快感与爱欲培养她的欲望…呵呵，真期待。王的火雾战士变成我们的(私)夏娜酱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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