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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下的世界

小说: 2025-09-07 08:10 5hhhhh 1470 ℃

我是在一阵钝痛中醒来的。

耳边仿佛有轰鸣,像是在水下听人说话,又像是谁在用力敲击我的脑壳。眼前一片模糊,带着刺眼的白光。我缓缓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右手插着静脉针,吊瓶早已滴干,只有几滴暗红色残液挂在软管里。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味,还有一种无法忽视的臭味——血腥与腐烂的混合。

我挣扎着坐起,低头的一瞬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地板上满是血水和碎裂的肉块,有些甚至带着人类头骨的弧度,一只失去皮肤的手臂横在床脚,指甲剥落,骨头裸露,像某种失控玩偶的残骸。墙上溅着大片黑红色液体,像有人在这里被炸开似的。

我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我听到“咔哒”一声——像是皮鞋踩在碎骨上的声音。

我僵硬地抬起头。

她站在那里——

一个穿着深蓝色水手制服的少女,黑色长发顺着肩头垂下,遮住半张脸。她穿着黑色长筒袜和一双锃亮的制服皮鞋。她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却仿佛从血海中走出的女武神。

她的脚边,正有一个中年男人在爬行,身上残破不堪,眼白翻出,嘴里吐着模糊不清的呻吟。他不是人了。他的嘴角满是血沫,手指像钩子般伸向她的小腿。

下一秒,她抬起脚,毫不犹豫地落下。

“——咔嚓!”

男人的头像被踩裂的西瓜,红白混杂的脑浆飞溅开来,溅在她的鞋面与我面前的地板上。她没有退避,也没有皱眉,只是稍微侧过头,然后,缓缓看向了我。

那一刻,她的眼睛直直盯着我。

我不知道她是敌是友,不知道她下一秒会不会也抬脚踩向我。

我的喉咙终于恢复些许声音,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你……你是谁?”

她歪了歪头,嘴角似乎微微扬起,像是在笑。

“终于醒了啊,”她说,“比我预计的晚了整整六小时。”

我心中一沉。她知道我是谁?她在等我醒来?

我想要起身,却发觉全身酸软,根本无法支撑。

她缓缓走近,一边踏过破碎的血肉,一边抬起手,从裙下侧兜里取出一张透明塑封卡片,扔到了我面前。

上面是我的照片。

和……死亡通告。

那张卡片落在血迹斑斑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啪嗒”一声。

我颤抖着伸出手指,将它拈了起来。

塑封层略带油光,上面印着我的照片、姓名、性别,还有一组不明身份编码。卡片底部,一行鲜红的大字触目惊心:

“死亡编号:C-2219,执行级别:S,理由:生物武器泄露相关核心人员。”

我浑身发冷。

我不记得什么“核心人员”。甚至不记得我是怎么昏迷在这家医院的。卡片上的字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与我熟悉的一切毫无关联。

“你……”我看向那名少女,声音干涩如沙,“你为什么会有这张卡?”

她在我面前停下,低头看着我,眼神淡漠,像是在看一个已经判了死刑的犯人。

“我来执行任务,”她说,“清除名单上的个体。”

“清除?”我喉咙发紧,“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是你想杀的人!”

“是吗?”她抬起脚,脚底那层沾满脑浆的皮鞋底向我缓缓逼近,像是下一秒就要踩下。

我本能地往后缩,脑子却飞快运转。理性在死亡面前疯狂运作。

“如果我是目标,为什么你还让我醒来?”我哑声问,“你有机会在我昏迷时动手。”

她顿了顿,脚停在半空。

这一停,让我赌对了。

她缓缓放下脚,改为蹲下,和我视线平齐。

“因为我要确认一件事,”她说,“你是C-2219,但……你不像‘他们’。”

“他们?”

“感染者。原型试验体。那些被植入记忆的人。”她盯着我,眼神第一次露出微妙的犹豫。

我感到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我到底是谁?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吗?

她从口袋中抽出一支细长注射笔,银色金属质地反射着走廊尽头的闪烁灯光。

“这个是检测针。如果你是感染者,三十秒内会出现癫痫、吐血、细胞剥离等反应。”

“如果不是呢?”

她平静回答:“那你就可以活下去,暂时。”

我没有选择。

她干脆利落地将针头扎进我脖颈,冰冷的药剂瞬间流入血液。我咬牙忍着灼烧感,身体抽搐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

她看着我,没有说话。

三十秒过去。

我没有吐血、没有抽搐,也没有死。

她叹了口气:“真麻烦……”

我看着她:“那我不是感染者了,对吧?”

她站起身,重新踏入血泊之中:“对。但你还没有脱离嫌疑——你的身份被改写过,你的记忆很可能是假的。”

“那我接下来怎么办?”

她回头看我,眼神锐利。

“跟我走。你有两条路:一是留下来,等真正的清理部队到来,他们不会像我这么啰嗦;二是跟我一起逃出这片封锁区。”

“逃出去……之后呢?”

她冷冷一笑:“之后,你要自己决定,你是要活下去……还是搞清楚你到底是谁。”

我费劲地扶着墙站起来,双腿还在发软。空气中飘着浓重的消毒水味与腐烂的血腥味,每呼吸一次都像是吞下一口铁锈。走廊的尽头亮着闪烁的应急灯,电力系统似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那少女走在我前面,步伐轻盈而冷静,就像这个世界的崩坏与她无关。

她没说话,只是转过一个走廊,突然停下。

我几乎撞上她的背,正要开口,前方却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嗽声——像是喉咙被血堵住,又像是某种干涸的野兽。

我探头望去。

一个身穿病号服的男人正扶着墙站起,脸上被烧伤一样扭曲,眼球几乎整个泛白,嘴角不断流出深黑色的血液。他的身体以一种畸形的角度扭动着,像断了骨头却还在挣扎的虫。

感染者。

他发出一声干裂的嘶吼,朝我们猛扑而来。

我惊叫出声,还没来得及躲闪,前面的少女却像是在等着这一刻。

她微微侧身,抬腿——

“砰!”

她的膝盖像钢铁一样撞上感染者的下巴,几乎把他的脸骨震裂。那人身体倒飞出去,滚了几圈,却还在挣扎爬起。鲜血从他鼻腔和眼眶里汩汩流出。

她走上前去,没有一丝犹豫。

她高高抬起脚,踩住他的后脑。

“咔——!”

那是一种既恶心又令人惊悚的声音,就像踩碎一颗熟透的果实,又掺杂了骨头断裂的干响。红白脑浆混合着黑血从他头颅迸裂出来,溅在她的长筒袜和皮鞋鞋底。

她缓缓抬脚,鞋底的脑浆黏附成丝,缓慢地滴落。

我不知为何,无法移开视线。那是一种冷漠又精准的残酷,一种凌驾于生命之上的意志。

她淡淡地扫了我一眼:“还站得稳?”

“……我在努力。”

“那就走快点。走火通道离开,电梯不安全。”

我们踏上楼梯,楼下是空荡的黑暗与断裂的灯光。她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脑子却乱成一团。

我是谁?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家医院?为什么我被标记为死亡目标?

还有眼前这个美得不真实、杀起人却毫不眨眼的少女——她到底是谁?又为何对我犹豫?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她头也不回,只淡淡吐出一句:

“你还没活够,暂时不用知道。”

楼梯间的空气闷热,血腥味与尘埃混杂,我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钢丝上。她始终走在我前方,冷静如影。我开始意识到,和她之间不是“同伴”,更像被她“拖着走”的人质。

我们来到一楼楼道尽头,一扇铁门虚掩着,外面传来微弱的“嗬——嗬——”声。

她做了个手势,示意我停下,然后缓缓推开门。

外面是医院的老急诊大厅,灯全灭了,昏暗中只有窗缝里透进的惨白光。地上堆着几具被扯碎的尸体,一张轮椅翻倒在血泊中。角落里,有一团黑影在地上蠕动。

是个没变得完全的感染者。

他穿着医生的外套,脸还算清晰,眼神却已经失焦。他跪伏在地上,用舌头舔着地板上干结的血迹,像是在试图找回一点生前的“人类本能”。

我皱眉:“他……还活着?”

“他只剩下最低级的神经反射,”她说,眼中毫无怜悯,“像狗一样。”

我正想说什么,下一幕却让我彻底僵住。

她迈步走上前,在他面前停下,缓缓抬起一只沾满血迹与脑浆的皮鞋。

那男人——不,那感染者,竟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爬过来,像本能驱动一样,张嘴舔上了她的鞋底。

“他还有求生的执念,”她低声道,“哪怕连语言都没了,也会本能地去讨好更强的存在。”

血浆黏在她的鞋底,被那感染者缓慢舔过,像在进行一场荒谬而诡异的仪式。她面无表情,仿佛这只是一次观察实验动物的反应。

“你就这样让他舔?”我忍不住低声问。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冰冷而锐利:

“他杀过人。你知道吗,病毒让人变得嗜血,但不是所有人都会变。有些人,在变异前,就已经够恶心。”

说完,她抬脚,猛地踩下。

“咔——!”

地面一震,感染者的脑袋如腐烂的水果炸开,碎骨和血水四溅。她抬起脚,白袜上沾了点血点,但她像没感觉似的,转身走回我身边。

“不要同情这些东西,”她低声说,“它们不是人了。”

我喉咙发干,点了点头,却怎么也无法移开脑海中那一幕——舔鞋、爆头,那残存的“人类屈从”混杂着暴力冷漠,像末世的写照。

而我心中渐渐升起一个更可怕的想法:

——她,到底是谁训练出来的?

我们穿过急诊大厅,推开医院后门。外面是一条废弃的救护车通道,空无一人,天空灰沉如铅板压顶,废墟般的城市在远处无声咆哮。

我终于喘了口气,却没想到刚踏出医院几步,前方转角处就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

“别动。”

我们停下。

三个男人从废车后跳出,穿着拼凑的战术装备,手里拿着生锈的枪和砍刀。他们不像正规军,也不像清理部队,更像是……劫匪。

“你们是逃出来的?”为首那人眯起眼打量我们,“呵,还是个学生妹啊……穿成这样是特意出来玩角色扮演的?”

他发出一阵下流的笑声,另两个男人也跟着起哄,目光在少女身上游移,像是在剥一件无形的衣服。

我本能地挡在她前面,却听到她冷淡的声音:

“让开。”

我回头,她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眼神却比枪口还要冷。

“你想干什么?”我低声问。

“他们是旧区生还者猎人,”她说,“靠抢夺幸存者、活人买卖过活,甚至往感染区投放人类做诱饵——我记得他们,特别是那个左耳缺了一块的。”

那正是为首那人。

他愣了一下,然后突然脸色变了。

“你……你是那批‘清除名单’里——”

砰!

枪声未响,她已经冲出。

速度之快,连我眼睛都没能跟上。那人刚举起手中的枪,就被一膝顶在腹部倒飞出去,后脑撞在水泥墙上,重重滑落在地。

其他两人拔刀冲上,却几秒钟就倒下,手腕折断、腿骨扭曲,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她走到为首那人面前,他嘴角流着血,想爬却动不了。

“你知道我是谁?”

“你……你是实验部队里那批怪物——你不该还活着……”

“活着就说明我比你命大。”

她缓缓抬起脚,皮鞋鞋底离他的脸仅有几厘米。

“你喜欢玩弄别人,是吧?喜欢让人下跪舔你鞋尖?那今天,我们换一下。”

那人脸色剧变:“你别——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是人类!”

“人类?”她轻声一笑,“你比感染者还脏。”

她脚尖轻踢他的下颌,将他半个脸抬起,然后冷冷地命令:

“舔。”

他犹豫了不到两秒,真的伸出舌头,颤抖着舔上她沾满血迹与泥灰的皮鞋。

我在一旁看得头皮发麻,不是因为她残忍,而是因为我清楚看见——她眼中没有快感,只有审判。

她低头看着他舔得像条狗,然后一脚踩下,将他踢晕在地。

“处理完了。走吧。”

她收回目光,看向我。

我张了张嘴,心跳剧烈:“你刚才……为什么不杀他?”

“他还有信息价值。我们需要知道‘名单’从哪儿泄露出去的。”她顿了顿,“而且,我想让你看清这个世界是怎么运作的。”

“什么意思?”

她轻声说了一句:

“别太相信‘人类’这个词。”

那几个坏人瘫倒在地,呻吟不止。空气中弥漫着尿骚味和血腥味。

我看着少女慢慢地把脚收回,皮鞋鞋底还有那混杂着干涸血迹和黏腻组织的污渍。她转身时,没有一丝犹豫,就像刚才踩碎的不是活人,而是几只蟑螂。

但事情还没结束。

“后面。”她突然低声说道。

我猛地回头。

一具感染者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废车后爬出——那是一名穿着警卫制服的男人,左脸被撕掉半边,骨头外露。他嘴里发出嗬嗬的低吼,像是饿疯的野狗,一边爬一边抽搐地向我们冲来。

我正准备后退,她却突然一步跨出。

她的动作不再是利落的击杀,而是——缓慢、而冷酷的碾压。

她一脚踩在感染者肩胛骨上,将其压进泥地。那感染者拼命挣扎,抓着她的鞋,喉咙发出断续的叫声。

“这种低级感染体,有时候比人还听命令。”她声音冰冷。

然后,她缓缓抬起脚,踩在他的头上——没有一击爆头,而是慢慢地——碾压。

我听到骨头被鞋跟压碎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像咬碎生鸡蛋壳。

那感染者口中发出怪异的呻吟,直到他整颗头颅终于凹陷、破裂、安静。

她抬起脚,鞋底带着半固化的脑浆和皮肤组织,黏在袜口边沿。

她转向之前那个为首的坏人。

他脸色苍白,看着刚才那一幕双手颤抖,已经尿湿了裤子。

“你……你是怪物……”

“说得对。”她走过去,将那只刚踩碎感染者头的鞋稳稳放在他面前。

“舔干净。”

他拼命摇头,哆嗦着后退:“不,不要这样……我是人,我不是感染者,我求你了……”

她神情没有波动:“你比感染者更脏。你知道那孩子几岁吗?她的手骨在你们包里被找到。”

我一阵寒意直冲脑后。

那男人面如死灰,颤抖地伸出舌头,沾着泪和涕,舔上了那只还残留血肉的鞋底。

他像是在吞咽自己的罪孽。

我站在一边,无法说话。

这不是“善”或“恶”的对抗,而是某种绝对力量下的清算。不需要法律,不需要审判,只需要——一只脚,就能决定谁活谁死。

她看了我一眼,忽然轻声说:

“你还觉得,这世界值得你‘温柔’地活着吗?”

我哑口无言。

此刻,我第一次真正明白了:

这不是普通的末日。

这是一个从人性到规则都已经腐烂、必须用脚踩出秩序的世界。

城市边缘,乌云翻滚,远处传来爆炸般的轰鸣。我们找到一处废弃的便利店暂避风头,店外是倒塌的公交车与烧毁的路障。

少女拖着那名为首的“坏人”进了屋。他浑身发抖,嘴唇苍白,脸上还沾着她鞋底的血污残渍。

“他知道名单的出处。”她冷冷地说,“所以暂时不能杀。”

我靠着墙喘气,看着她将那男人像个破麻袋一样丢在地上。他蜷缩着,嘴里只剩低低的求饶声:“我……我说,我都说……名单是军部医院泄的……我们……我们花钱买来的……”

“谁在卖?”

“是个穿白大褂的疯子……他叫——”

话音未落,少女忽然一脚踢在他侧脸,把他踢得翻了一圈,脸撞在货架角上,鲜血喷涌。他哀嚎不止,却不敢动。

她在一旁的塑料椅上坐下,轻轻抬起一条腿,翘起二郎腿。那双带血的黑色皮鞋微微晃着,鞋底的暗红痕迹和碎肉残迹尚未完全干涸。

她冷眼看着那男人。

“舔干净它。”

“什……什么?”那人浑身哆嗦,脑袋上鲜血淌下,沾住睫毛。

“刚才那只感染者的脑浆还在鞋底,”她的语气仿佛在陈述天气,“你不是喜欢利用别人求生的本能吗?那你也学一学吧——在更强者脚下苟活。”

那男人挣扎着抬头,看见她优雅翘腿的姿态,整个人像崩溃边缘一样剧烈抽搐。

“你……你不配叫人……”他哭着说。

“你也不配。”她缓缓把翘起的那条腿伸出,皮鞋鞋尖稳稳压在他面前。

“舔,还是我踩碎你的头。”

他终于崩溃了,像一条死狗般爬过来,哆哆嗦嗦地吐出舌头,贴上那鞋底。他的泪水、汗水、唾液混在血浆中,舔着残留的组织碎片,像在吞下自己的罪。

她静静地看着,脸上毫无情绪,像是在监督一场必要的清洁。

我看得喉咙发紧。

不是因为暴力,而是因为她的掌控。在这个世界,力量不再是武器,而是一种被人无条件屈服的存在。

她忽然回头看我:“你要适应。”

“……适应什么?”

“这个世界的秩序正在重建。”她目光如刀,“而我们,就是新秩序的第一代构造者。”

我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她收回腿,缓缓站起,把那男人一脚踹开,像踢掉一只脏污的拖鞋。

“走吧。”她淡淡地说,“该轮到你见识‘实验体’真正的地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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