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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肯斯坦》与兔子洞,2

小说:学姐说今天的社团活动是雌堕调教? 2025-09-07 08:10 5hhhhh 7930 ℃

“第三种,被豢养的情感支援动物,”学姐指了指文静头顶的猫耳发箍,“优点是绝对安全无害,可爱度max,而且可以合法地对主人撒娇求抚摸,缺点大概是……需要放弃尊严?”

"放心,"筱晴将衣架上洋服下摆的蕾丝捏成花瓣形状,"社团活动提供的雌堕体验绝非工业化流水线产品,纯手工打造。"

这种东西还能有流水线吗,文静在心里不禁吐槽。他的视线扫过衣架上的蕾丝衬裙,角落里的机械手铐,最终停留在毛绒绒的猫耳项圈上,那天扮演猫女仆时,尾椎骨传来的酥麻感突然在记忆里不安分的窜动起来。

“晤...我还是…第三种吧。”文静轻声呜咽,仿佛已经进入了动物角色。

“1 point for Hufflepuff.” 筱晴轻笑一声,并不意外文静的选择,“现在,请小动物移步更衣区,自行挑选着装和装饰配件。换衣服前,记得完成桌上的问卷递给我哦。”

哪门子的小动物是要自己换衣服的?虽然这么说,文静也绝对不想在学姐面前换这些羞耻的衣服。学姐坐回了长桌边,示意他自己进去那个异空间。

文静手忙脚乱地拉上珍珠灰的绒布帘,隔开学姐兴致高昂的视线,总算获得了一点喘息空间。被LED灯带染成樱花色的空间里,堆叠的衣物在镜面墙上折射出无数重影。

化妆桌上放着一张白纸,最上方是一行大字——「跨次元角色焦虑调查问卷(男性用)」,旁边煞有介事地写着:WPATH合作认证 德国克莱登大学性别研究中心出品。

文静从口袋里拿出铅笔,拈起纸张,快速扫了扫题目。

「遭遇不公待遇时的本能反应:

□蜷缩颤抖 □舔舐施暴者手掌 □失禁 □反抗 」

……这是什么鬼问题?

「当您看到哭泣的小女孩时更倾向于:

□加入欺负 □喂食糖果 □模仿其哭声 □拨打儿童保护热线 」

……更加意义不明了。如果我选常识人的选项,难道学姐会取消今天的活动吗?文静摇摇头,勾了最后一项。

第二部分是 “性别光谱映射”,摆着一堆对立的词条。

请标出最符合项:

柔顺[ ] 或者 倔强[ ]

快活的[ ] 或者 忧郁的[ ]

贞洁[ ] 或者 暴露癖[ ]

自控能力强的[ ]或者 容易失禁的[ ]

这个“容易失禁的”选项又是什么意思?

翻到第三部分的"雌堕观念调查"时,文静的耳尖开始发烫。”如果有人将我误认为一条母狗,我会很开心“,"如果不能成为完美的性奴,我宁愿去死。"这种问题根本是从猎奇小说里摘抄的台词。他反复勾选"完全不同意",生怕力道太轻会让学姐误解他的心思。

我相信自己的子宫:

□ 是神圣祭坛 □ 需定期被灌满 □ 正在来的路上

文静在旁边画了个困惑的猫猫头。

「第四部分:

我在填写这篇问卷时使用的是

□ 蓝色圆珠笔

□ 粉色马克笔 」

文静自己在下面补上了铅笔这个选项。

问卷的最下方写着:

主治医师意见:

□可雌化 □建议绝育 □销毁实验个体

这与其说是问卷,不如说是学姐随意涂鸦的恶作剧。随便乱填一气地交差了问卷递到帘外,文静开始有些犯难。要怎么才能扮演好学姐的“情感支援动物”呢?猫女仆的扮相上次已经用过了,学姐会喜欢重复吗?

文静站在挂满衣物的架子前,视线扫过一排洛丽塔风格的裙装,带着菲丽丝风格的甜度过载。筱晴学姐的日常装束在脑海中浮现:简洁的长裙永远熨烫妥帖,绝少鲜艳色彩。学姐会喜欢什么样的“情感支援动物”呢?衣架上的猫女连体衣和兔女郎装当然是捷径,但学姐说不定更喜欢隐晦一些的表达。

文静忆起社团活动时,学姐将兔子形状的抹茶饼干留至最后品尝。目光再次扫过衣架,最终落定在一件咖啡色的连衣裙上。裙摆堪堪过膝,裁剪素净,裙摆与袖口处滚一圈同色系的蕾丝滚边,缀了几颗蓬松的毛球,领口有一枚小巧的兔耳结。衣柜深处静静地躺着一顶驼色的贝雷帽,软塌塌的兔耳垂于帽檐两侧,大概是圣诞促销时随处可见的款式,好像也很适合“情感支援动物”的温顺氛围。

褪下衣服时,贞操锁与更衣凳相撞发出轻响,他已经逐渐习惯了金属器具的存在。他在令人眼花缭乱的内衣箱里挑出了带薄衬垫的灰色背心式内衣,既能修饰身形又不会过分突兀。套上灯笼内裤时松紧腰围恰好包裹住贞操锁的金属环,带来奇妙的安稳感。

箱子的角落塞着几款兔尾,绒球款用夹子固定在后腰,另一副连着银色肛塞的款式让他耳尖发烫,之前在La Petite Fleur里的记忆苏醒起来——戴着同款尾巴的伪娘兔女郎走路时,臀瓣间延伸出的绒毛轻轻颤动。他拿起肛塞尾巴,想象着将冰冷的异物缓缓推入后庭的触感,立刻感到一丝抗拒。不对,自己要穿连衣裙,也肯定没有用肛塞款的理由。

穿好衣服后,他又拿起几个发夹和胸针,对着镜子比划着,最终将一枚小巧的胡萝卜胸针别在胸口。

"选好了吗?"当他调整白色吊带袜的高度时,帘外传来瓷勺轻叩杯沿的脆响。

文静慌忙将兔耳贝雷帽压低,遮掩住额前稍显凌乱的鬓发,眼镜和项圈还是沿用自己的,就算穿着这一身出门大概也不太奇怪。镜中的面影让他想起绘本里捧着胡萝ト的垂耳兔——那种会被顽童揪住耳朵,却依然无辜地舔舐对方掌心的生物。

他站在帘幕后,想着自己要怎么做?笨拙地趴着爬出去?还是干脆像兔子那样,用双腿并拢的姿势向前跳跃?文静在脑海中模拟了几种出场方式,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些过于刻意的举动——小动物的吸引力应该在于浑然天成,而非刻意模仿。

文静拉开绒布帘,略微低着头走了出去,贝雷帽柔软的兔耳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正看着问卷的筱晴应声抬头,目光从文静的兔耳贝雷帽一路扫到圆头小皮鞋:"Welcome to the Rabbit Hole",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愉悦, “我的小兔子?”

"转身。"

随着指令,文静僵硬地转了个圈。裙摆扬起时,后腰用夹子固定的绒球兔尾微微颤动。学姐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看来某些高难度配件被排除了?"

"那个……不太适合日常。"文静的声音细若蚊呐,手指捏住裙边。

筱晴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蓝色封面的Alice in the Wonderland,说道:“看来小兔子很清楚怎样打扮来提供情感支持呢。” 她的语气带着些许戏谑,但文静分辨出其中对自己的肯定,心中竟也雀跃起来。

"来吧,需要给我的小兔子准备专属的软垫吗?"学姐坐回到椅子上,将另一把椅子拉到旁边拍了一拍,如同那日指示猫女仆接受膝枕一般自然。文静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坐到学姐身侧, 后腰的绒球兔尾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响。 他很少如此靠近学姐,但既已扮演 “情感支援动物” ,便不应再有那些无意义的矜持。

学姐将书本摊开,左手自然地搭上文静的肩头,文静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

"情感支援动物守则第七条。"微凉的手指突然钻进他后颈的发梢,"当饲主阅读时,要主动把耳朵递过来。"文静还未来得及反应,贝雷帽已被轻轻掀起,学姐的拇指和食指正揉捏着他的耳垂。

"这是…?"

"嘘——"带着杏仁和柑橘芳香的吐息拂过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耳廓,"现在请小兔子保持安静。"

"Chapter Seven, A Mad Tea-Party",学姐突然用播音腔朗诵起原文。文静有些拘谨地并拢双膝,坐在学姐身侧, 任由她的手指在他颈后与耳廓间漫不经心地游走, 那种带着体温差异的触碰, 令他皮肤逐渐升温。

”放轻松,靠在我肩膀上也可以。“文静觉得这个温柔的建议中带着危险的诱惑,却又难以拒绝,慢慢地倾斜身体。

“咔哒”一声轻响,他鼻梁上的眼镜被筱晴抬手摘了下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视野骤然模糊,他下意识地想要抬手去拿,却被学姐按住了手腕。

"小兔子现在不需要看书哦,只要听就好。"

文静乖顺地放弃了无谓的抵抗,放松身体,将头轻轻靠在学姐肩上,只是不敢把一点重量压上去。

学姐的朗读声像摇晃的钟摆般规律:"Why is a raven like a writing-desk?"提问的尾音刚落,一枚柑橘软糖就抵在文静的唇间。

文静小心地用齿尖衔住糖果,学姐的拇指按上了他项圈下的喉结。"吞咽时要更可爱些,"她的指甲轻轻刮过颈动脉,“而且发出声音表示感谢哦。”

文静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 喉咙深处不自觉地逸出一声细若蚊呐的呜咽: “谢谢……学姐……”

“乖。” 筱晴满意地笑了笑, 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这才像一只合格的情感支援兔嘛。”

"现在试试看主动索取。"筱晴将饼干罐摆在膝头。文静盯着罐身上跳跃的卡通兔子,突然意识到这场游戏的真正考验不是装扮,而是卸下所有防备的本能反应。他缓缓起身并蹲跪下来,仰头时帽檐扫过学姐的膝头。

学姐用钢笔尾端点了点他的下巴,"低头。"

文静顺从地垂下头,抹茶饼干的清香突然贴近唇边。他下意识张嘴含住,舌尖即刻尝到微苦的茶香。学姐的拇指抹过他唇角碎屑,这个动作让他耳尖瞬间发烫:"合格的情感支援动物不能让碎屑掉在裙子上哦。"

"现在趴下去"文静认命地俯下身子。细密的梳齿突然没入发间,梳子滑过后脑的触感令他脊椎发麻。随着梳齿每次下落,紧绷的肩颈便放松一分。

当第四块饼干触到嘴唇时,文静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学会了怎么等待投喂。贞操锁不知何时变得温热,布料摩擦的细微触感在寂静中无限放大。他无意识地用侧脸蹭了蹭学姐的小腿,听到书页间漏出一声轻笑。

筱晴轻轻将他的头按向自己膝头,"用脸颊蹭这里,三下。"

文静僵着脖子完成动作时,鼻尖萦绕着学姐裙摆上的柑橘香,某种酸涩的安心感突然漫过胸腔。

学姐读书的节奏越来越慢,念到"Off with her head"时,抚弄他发顶的动作却格外轻柔。这矛盾的温柔比任何命令都更令他心悸,仿佛被推入装满温水的玻璃缸,连挣扎都化作顺从的泡沫。

"再张嘴,这次舔干净我的手指。"筱晴将沾着抹茶粉的食指按在文静唇间。

文静呆住了。

舔学姐的...手指?这也太...

学姐的食指压在她嘴上,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

如果是平时,他绝对没有乖乖就范的可能。可是他现在并不是受道德束缚的人类...只是一只情感支援兔。如果让学姐的手指一直僵在那儿,未免太不称职了。

文静终于顺从地张开嘴唇,用舌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学姐的指尖。筱晴的指尖在文静下唇轻轻一压,抹茶粉的涩苦混着唾液融化在舌尖。

当他伸出舌尖舔弄那些残留的茶粉时,筱晴忽然将整根食指探入他口腔,压住舌面,迫使他张开嘴更彻底地舔舐:"牙齿别碰到,用舌苔慢慢摩擦,知道吗?"

文静压抑住喉咙深处本能的抗拒,尽职尽责地执行着指令,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滴落,浸湿了领口的花边。

"很好。"筱晴抽回手指时带出晶莹的银丝,用湿润的指尖描摹他发烫的耳廓,"现在该给小兔子打标记了。"她旋开随身携带的玻璃瓶,清冽的柑橘精油气息漫过文静的鼻尖。她将精油倾倒在掌心,双手合拢搓热,随意地抹过文静的脖颈、锁骨和耳后——温热的掌心与冰凉的精油交织,带来一种奇异的酥麻感, "野外放养的小兔子需要气味标记,防止走失呢。"

精油的清冽香气与学姐的体香糅合,像是一把橙花洒落在他皮肤上,化成无形的网。

"接下来是户外适应性训练。"学姐走到雌堕角里,翻出一条黑丝蕾丝眼罩在文静眼前晃动,"听说野兔被蒙住眼睛搬运时才会安静,毕竟视野的晃动和光线变化会激发它们的应激反应。"

"可是……"

"抗议无效。"文静刚开口,就被两根冰凉的手指按住嘴唇,"问卷显示,文静同学的野性指数高达58.4,属于典型的驯化中野生动物,需要经常接触室外环境。“

那张胡编乱造的问卷还能得出这样荒谬的数据吗?特殊社团活动为什么还有室外环节?而且,把野生动物抓来做情感支援动物,这样真的合法吗!文静腹诽着,但经验告诉他,这种形式的抗议在学姐面前都是无效的,他只能徒劳地做最后的挣扎:"蕾丝眼罩在公共场合太显眼了……"

“那就换成更专业的装备。” 学姐从善如流地收起蕾丝眼罩,变魔术般地拿出一副墨镜, “La Petite Fleur特供的感官剥夺镜,透光率0.01%,而且附带GPS定位功能,可以有效防止小兔子在野外走失,找不到回家的路。”

筱晴将墨镜架上文静的鼻梁,黑暗瞬间吞没所有光线。

"感觉怎么样。"学姐的声音近在耳畔,呼吸间带起的气流掠过他耳垂的绒毛。冰凉的手指突然握住他的手腕,惊得他浑身一颤。

"有、有点奇怪......"。

"来,我们要出门了。"蕾丝阳伞的金属伞柄突然抵住掌心,"给你的手杖,没有视觉的小兔子要发挥女孩子的第六感哦。"

牵引的力道从手腕传来,文静踉跄着迈出第一步。平日三步就能跨过的活动室门槛,此刻成了需要反复试探的障碍。伞尖卡在门框凹槽里时,他重心不稳向前栽去。

"停,到楼梯口了。"耳后的低语激起一阵战栗。文静用伞尖叩击地面,回声在楼梯间形成诡异的共鸣,走过无数次的旧音乐楼楼梯间,此刻变得如此陌生。他数着台阶的级数,却在第七级时险些踩空。

“抓住我的胳膊。”学姐牵引着他慢慢走下台阶,文静的右肩不知何时擦过墙面,石灰碎屑簌簌落在裙摆上。

春日傍晚的风掠过耳畔,棒球部清脆的击打声从远处传来,可这熟悉的声音此时失去了方位坐标。稍微适应了黑暗后,文静逐渐能依靠牵着学姐的手来勉强辨别方向,用阳伞前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面前的障碍。

“这是...出校门了吗?”车辆驶过的轰鸣声逐渐清晰,他能感觉到柏油路面传来的震动顺着鞋跟爬上小腿。

“嘘——”学姐用指节轻敲他的额头,阻止了他的发问,"小兔子只需要乖乖跟着就好。"

"人行道,"学姐的指尖在他脉搏处轻按,"红灯。"轮胎碾过减速带的震颤从脚底传来,让他越发不安,直到肩头靠上散发着学姐体温的针织开衫。

电车闸口的刷卡声响起时,文静才惊觉已远离校园。车厢摇晃着启动的瞬间,他本能地伸手寻找扶手,却被牵引着跌入座椅。硬质座椅的凉意透过裙摆渗入肌肤,身侧传来陌生的温度——学姐的手臂与他紧紧相贴。

车厢内人声嘈杂,乘客的交谈声,报站提示音,车轮与铁轨摩擦的尖锐声响混杂在一起,从四面八方涌来,在逼仄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文静如同溺水般,徒劳地捕捉着黑暗中唯一的光源——身侧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下一站,兔子洞。"带着笑意的吐息拂过耳廓。文静无意识地咬住下唇,尝到残留的抹茶苦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把全部重量倚在学姐肩上,就像真正的垂耳兔蜷缩在饲主怀中。

电车缓缓停驻时的惯性让文静向前倾去,他倒抽一口冷气,却被学姐拽着手腕拉起身来。

"小心台阶。"鞋跟触到月台缝隙时,混杂着机油与铁锈味的穿堂风扑面而来。旧城区的空气像块浸满杂质的海绵——油炸天妇罗的焦香裹挟着下水道泛起的腥臊,远处居酒屋悬挂的纸灯笼在风中簌簌作响,声浪如同无数只振翅的蛾子。

他听到铁铲敲击铁锅的脆响,老板娘用方言吆喝:"十三香小龙虾买三斤送一斤!"

"老板,要三斤麻辣的。"学姐的声音在右前方响起。油星爆裂的噼啪声中,塑料袋沙沙作响的动静离自己越来越近。

文静抱着阳伞缩在塑料凳上,墨镜下的黑暗让他仿佛漂浮在喧嚣的潮水中。忽然有冰凉的东西贴上嘴唇,他下意识向后躲,却被按住后颈。

"张嘴。"学姐的声音带着笑意,"虾尾剥好了。"

他迟疑着含住递到嘴边的虾肉,舌尖立刻被花椒的麻刺感击中。

"好吃吗?"纸巾带着柑橘香拂过下巴,擦拭着嘴边的红油。

文静点点头,耳畔传来易拉罐拉环开启的声响。冰镇乌龙茶贴着他的手背递过来,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滴在裙子上。他摸索着握住罐身,缓解了唇舌的灼烧感。

“走吧。” 待文静稍微歇息一阵,学姐拎起塑料袋,牵引着他再次穿行在小巷中。

“学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文静终于忍不住再次发问。

“马上就到了。” 学姐并未正面回答,只是安抚般地轻声细语, “小兔子要相信我哦。”

夜风裹挟着烤鱿鱼的焦香掠过耳际,文静攥着伞柄的手指稍稍放松,他忽然想起之前讨论那个关于信任的命题——此刻的自己,不正是在践行最字面意义上的"盲信"?奇怪的是,明明是在全然的黑暗中,明明不知道学姐会将自己带往何处, 仅仅是跟在学姐身边,仅仅是牵着她的手,就感觉如此安心,甚至让他想要永远沉溺在这种亦步亦趋的追随之中。

小巷深处,消毒水的气味愈发浓烈,艾草焚烧的气息也清晰可辨。筱晴在一扇斑驳的绿漆铁门前停下脚步,门楣上方悬挂着褪色的霓虹灯牌,是“薛氏中医推拿”几个字。

"两克当归月见草。"学姐对虚空报出暗号。

沉重的铁门发出吱嘎声响,一位戴着护士帽的少女拉开门闩,帽檐下方露出笑容:“筱晴姐来啦,快请进。”

“这里就可以睁眼了。”筱晴摘下文静的墨镜,把文静的眼镜还了回去。

防空洞特有的潮气扑面而来。悬挂式紫外线灯管在头顶摇晃,穿过贴满泛黄中医海报的走廊时,文静的裙摆勾住了墙角铁丝。走廊的尽头是九十年代机关单位般朴素的陈设,老旧沙发蒙着白色布套,茶几上摆放着装满陈皮糖的塑料果盘。墙壁上泛黄的人体穴位图旁摆着一尊廉价的瓷制圣母像,电子蜡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簇拥在周围的是歪七扭八的花束,白色牌子上写着一行字:“既不是这人犯了罪,也不是他的父母,而是要在他身上显出神的作为来。”

“小晴带朋友来啦?”一个略显嘶哑的声音传来。文静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藏青色毛线开衫的女性走了出来,左脸线条柔和,右脸却被银色金属面罩覆盖,倒和歌剧院的魅影有几分相似。她哼着邓丽君的老歌,手里还拿着一只织了一半的婴儿袜,藏青色的毛线间,隐约可见用彩色丝线绣出的青蛙图案。

“薛姨妈好。”筱晴熟稔地将麻辣小龙虾放在茶几上,琥珀色的陈皮糖滚落几颗,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是我文学社的后辈,刚填完问卷,带他来您这儿见见世面。”说完,便径自掀开诊室门口那道印着“非请勿入”的蓝色布帘。

文静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不适。薛女士不知何时已走到他面前,那张半是血肉半是金属的面容近在咫尺,唯一露出的左眼专注地凝视着他,像是在打量一件新奇的物件:“别紧张,你是……跟小晴学的打扮?嗯,很清秀,女孩子气很足。”

“算、算是吧……”文静下意识地拽紧了裙摆,视线躲闪着,不小心瞥到墙上贴着的针灸图谱和《想要成为女孩子》宣传海报,有些错愕。

“那孩子啊,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冷。带新人过来也稀奇。”薛女士絮絮叨叨地说着,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一把陈皮糖,塞到文静手中,“第一次填量表吧?是不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文静捏着糖纸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诊室深处传来药瓶碰撞的细微声响,筱晴不知在翻找些什么。

“那个……有些题目,的确挺极端的……”文静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如果有人将我误认为一条母狗,我会很开心“那些露骨的话,“我都选了……不太同意。”

“哎呦,这就麻烦咯。”薛女士用冰凉的金属指节叩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填那玩意儿,你别不好意思,就得怎么刻板怎么选。下次记住了,问就是‘想要当护士’,‘渴望被插入’,问你喜不喜欢洋娃娃,你就说喜欢,问你梦想是不是穿蓬蓬裙,你就说是,问你喜欢男人把你当女人肏吗,你就说最喜欢了。就算不是真的,也要演成教科书案例。”

“这……”文静越发感到困惑,完全无法理解这位薛女士怎么第一次见面,就和自己说这些如此私密的话题。

“别怕,大家都一样。”薛女士像是看穿了文静的窘迫,放柔了语气,“有小晴带着你,是好事,她虽然性子死板了点,但总归比现在那些小年轻强多了,不会瞎折腾你。”

文静更无法把筱晴学姐和死板两个字连在一起,根本不知道对话在往何方发展。候诊室的音响里突然传出邓丽君的歌声——“任时光匆匆流逝,我只在乎你”。薛女士也跟着哼了起来,走到墙角的电饭煲旁,掀开盖子,浓郁的艾草蒸汽瞬间弥漫开来,模糊了文静的脸颊。

薛女士突然抬手,冰凉的金属指节轻轻摩挲文静的喉结,又顺势滑落到他的手腕:“你的先天条件倒是好的,骨架小,甲状软骨发育不明显。”

"可能…可能我不太运动……"文静十分不自在,但碍于礼貌僵在原地。

"老天爷生得好,但关键还是这里。"她戳了戳文静心口,"得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嚷嚷着要一步到位,真以为是吃糖豆呢。恨不得今天填完表,明天就上手术台。尤其是你这样先天条件好的,更是要仔细掂量。"

"量表填得再好也只是一张纸,做不得数。开弓难有回头箭。这几年,吃了药甚至动了刀才后悔的可不少,遭罪。”

文静更加摸不着头脑。学姐那份问卷已经荒唐之极了,这位女士既教我在问卷上撒谎,又叫我认真考虑,是不是有点自我矛盾?

薛女士絮絮叨叨地抱怨着,金属面罩后的那只眼睛却始终温和地注视着文静。“不过看你这样子,倒是稳重。自己有好好想过吗?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以后的路……”文静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她说的是自己那不正常的“雌堕”欲望,还是什么?“我...还不太清楚,但学姐说她会陪我找答案...”

薛女士放缓了语气:“这样也好,不着急。小晴那孩子要强。有些话,她不好意思跟你说,我就多嘱咐你两句。”

“学姐……她怎么了吗?”

“她总把自己逼得太紧,其实心肠挺软的。”薛女士摇了摇头,金属面罩在灯光下泛出冷硬的光泽,“以后你多帮衬着她点,盯着她按时吃饭。”

“好的……”文静的声音低下去,“学姐……她、她很照顾我的……很温柔……”

诊室布帘骤然掀开,打断了文静和薛女士之间古怪的对话:“薛姨妈,我们先走了。”

“这就走啦?不多坐会儿?”

“不打扰您了。”筱晴朝薛女士鞠了一躬,又回过头对文静示意,“走了哦。”

她熟门熟路地穿过堆满中药材的储藏间,后门的应急灯在潮湿的墙面上投下绿色幽光。

“走这边。”学姐压低声音说道。门外的通道光线昏暗,潮湿阴冷的气息包裹着他,和刚才候诊室里艾草蒸汽的温暖截然不同。穿越隧道,攀上生锈的铁梯。当头顶的检修盖被推开时,夜风卷着月光灌入甬道。

文静眨了眨被黑暗麻痹的双眼,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一座废弃的天文台下,头上的穹顶残破如裂开的蛋壳。筱晴随意坐到石砌的围栏上,裙摆下的小腿泛着月色的冷白。

"过来。"她拍拍身侧的位置,未愈合的混凝土裂缝里钻出一簇蒲公英。文静并拢双腿坐下时,听见下方夜市摊贩的叫卖声,如同来自另一个次元的背景音。

筱晴打开麻辣小龙虾的塑料盒,红油在月光下泛着暗金色:"我还留了一盒,来庆祝小兔子第一次户外训练成功吧。"

文静咬住虾肉时,望见城市的天际线在远处闪烁,像发光的珊瑚礁。他突然意识到,这般荒芜与繁华交界的隐秘角落,或许是学姐独处的秘境。这个认知让他心脏紧缩。

"以前等菲丽丝做手术时,闲着无聊找到的地方,还不错吧?那个天文台,好像是哪个学校用来骗项目的,从来没启用过。"学姐的声音融入夜风中,显得有些缥缈。

一盒小龙虾很快被分了干净,文静指尖还残留着油腥气,学姐递来的湿巾带着清冽的柠檬香。他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手指,触感潮湿而温热。夜风将他的裙摆微微吹起。都市的霓虹灯光模糊了星月的轮廓,却意外地让人感到安心。他从未感觉自己与学姐如此靠近过,昨天他的内心还被迷雾笼罩,而此刻,她却愿意与自己分享这片静谧的月色。如果此刻化为永远...

钢笔突然碰到誓约手环的表面,三声轻叩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文静的脊椎瞬间绷紧,抬头正对上筱晴在月光下泛着笑意的眼睛:

"今晚有需要吗?"

"不、不用了!"文静慌乱摇头,方才心中的旖旎转瞬被敲碎成炙碳,他想起这个敲击的含义,”今天,没...没什么...”

那是他们之间约定好的,让学姐为他解除贞操锁的暗号。

"没有欲望吗?上周五凌晨一点四十七分。"筱晴从裙袋摸出手机晃了晃,屏幕亮光照亮她微翘的唇角,"我在烦恼怎么开导小朋友时,园子小姐在开心地做手工活,嗯?"

“这、这个……”那天晚上,学姐在手机上认真回答自己关于雌堕的想法,他却在穿着水手服自慰,这时被学姐提起来他也觉得荒唐之极。他试图辩解些什么,但干涩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发出徒劳的呜咽。

“那么是,精力不够用了?这么年轻,火力不足可不好哦。”筱晴托腮欣赏着文静窘迫的模样,“要不要跟我回家补充下营养?可以给你做一份秋葵炒鸡蛋,补充阳气。”

“还、还是……”文静慌乱地摇着头,视线躲闪着学姐的目光。

“还是说,文静同学比较期待更刺激一些的进阶技巧?”筱晴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恶魔般,发出了愉悦的低笑,“比如,从明天开始,我来教你一些消耗比较小的方式,比如用后面那种。”

“后、后面……那种……?”他无意识揪起裙摆上的毛球。

"像真正的小兔子那样,用最柔软的部位……这两种方案,文静同学觉得呢?小兔子憋太久可不好哦,要不要现在出发去我家?"

文静挣扎了片刻,最终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抓住了“明天”这个词,低声喃喃道:“还,还是…明天吧…”

“好,那就敬请期待吧~” 筱晴终于满意地笑了,月华倾泻在她映着水光的眼眸,如同融化着的冰川, “明天要给小兔子准备更特别的惊喜哦。”

文静明知道这又是精心设计的陷阱,就像之前的每一次诱导。但就像弗兰肯斯坦的怪物选择跳出船舱,他也选择了,想要溺在这片温柔的冰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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