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吗？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可是为什么？明明相处地很愉快的说，我们从三观到兴趣爱好都很像，而且也没有遇到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啊！”

“你到现在还不清楚吗？我们不会有未来的，你只是想在国内随便找个工作安稳过日子，但我一定要去看更大的世界，而且我以后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就这样结束吧，单身对你我都好。”

冰冷的语气在电话挂断后依然在我耳边环绕着，我依然呆呆地愣在原地无法接受现实，相处了整整大学四年的女朋友在我毕业找到工作，即将开始憧憬未来生活的时候，突然断崖般地向我提了分手。

陈可可是我在大一的一次社团迎新活动上认识的，一米六八的身高，不到一百斤的体重，雪白的肌肤配上精致小巧的五官，一头染成栗色的披肩短发，穿着深蓝色JK衬衫和迷你裙，像一朵明亮的鲜花散发着令人向往的青春气息，在人群中是如此地耀眼，当天活动结束后，包括我在内的四五个男生都要了她的微信，但只有我在连续两个月的猛烈攻势下，成功抓住了少女的心，在某个深秋的夜晚，我们成为了情侣。

之后的日子是如此地如梦似幻，我们之间永远有聊不完的话题，永远有新鲜的事情去做，比我小一岁的她既有些天真，又带着几分少女的娇蛮，而我总是会无条件地宠溺她，所以我们连吵架也很少有，在我看来能找到这样的女朋友实在是人生幸事，时间久了，可可的妈妈还邀请我去她家吃过几次饭，在我看来，我们毕业后结婚几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哪怕大学的最后一年因为忙着找工作，我和她的联络有所减少，但我依然对我们几年下来积累的自以为深厚的感情充满信心。

直到今天，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让我的心永远破碎了一角。

我试着忘掉她，但总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忆起四年来的点点滴滴，顿时感觉心如刀割，我不理解是什么让她愿意抛下这么久的感情，她想要的生活究竟是怎样以至于一口咬定我给不了，但发出去的消息变为红色感叹号，我知道我没有机会获得答案了，直到两个月后的某一天。

“哥们，你看看这个是不是可可？”当年社团里的一个共同好友忽然神神秘秘地找上我，发来一个微博账号，我记得可可说她从来不用微博。

“别的不多说，你看看就知道了，唉，我也没想到她是这样的，真替你感觉不值得…你别太伤心！”好兄弟说完便陷入了沉默，于是好奇心驱使着我点进了那个微博主页。

最新的一条微博是“和大狗在一起的第400天”，发布时间是两天前，配图里一男一女亲密地依偎在酒店的床上，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男人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干练大叔，女人虽然只露出了侧脸，但还是被我一眼就认出来是陈可可本人。

大狗？400天？酒店开房？我的脑子嗡的一下蒙住了，手指却不停地向下滑，可可几乎每周都会在这个账号更新和“大狗”的亲密日常，我的心从一开始的波澜起伏，开始变得越来越低沉，直到我停在其中一条微博下面，那是她向我提分手的那天。

“今天终于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困扰了一年多了，离和大狗在一起的美好未来又更近了一步，cheers！”配图是两人在月亮下接吻的剪影。

大麻烦，是指我吗？我的心终于跌落到了谷底。

后面的微博我没有勇气再点开去看，也没必要再看了，事实就是，我曾认为无比相爱的女朋友，早在一年前就背叛了我。

“可可，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这就是你想看到的更大的世界吗？”我依稀对这个叫“大狗”的大叔有些眼熟，好像是大二的时候，学校请回来宣传的某优秀校友代表，现在是在省内都小有名气的企业家，我想不明白可可是什么时候接触到这个人的，但她做出的选择是什么已经显而易见了。

“操！”失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最后我只咬牙切齿地低骂了一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丢下手机出了门，郁闷地在街上走着，满脑子都是曾经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如今却在现实面前显得如此可笑，玩弄人心的渣女傍上了贵人逍遥自在，付出了真心的人到头来却是这般下场。天色昏暗，冷风吹过让匆匆出门忘记穿外衣的我一阵哆嗦，彻骨的寒冷这一瞬间不止冻结了我的身体，也冰封起了那颗曾经饱含爱意的心，一股仇恨慢慢在心底生根发芽，让我好想现在就去杀了这个贱人。

但现在我又能做些什么呢？理智尚存的我自然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但就这么放过她吗？我不甘心！思绪混乱间，我无意识地拐进了一条陌生的小巷，耳边街道上嘈杂的人声瞬间消失，等我抬起头才发现身边早已空无一人，昏暗的小巷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幽静中透露出一丝诡异。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一颗亮晶晶的小球格外引人注意。

这颗小球大约瓶盖大小，呈现出非常规整的形状，表面如镜面一般光滑，微微发出乳白色的光芒，在外围形成一圈奇特的光晕。

我好奇地走到旁边，脑海中开始回忆听说过的这种路上捡到奇异小东西的事件，好像一般都是什么放射性的金属被不小心带出实验室，捡到的人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看这个小球居然会自己发光，更不可能是什么寻常之物，但小球好像有勾人心魄的力量一般，让我心中一横就伸手摸向了它。

哪知骤变突起，在我的皮肤接触小球那水银般表面的一瞬间，它竟像有了生命一般化成一滩液体钻入了我的手指，我的大脑像是遭受重锤一般直接失去了意识，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我的全身都覆盖上了同样银白色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脑中一阵剧痛让我醒来，却发现自己早已不在原来的那条小巷，甚至我也说不出这里是什么地方，在一片漆黑的背景下，无数条五颜六色的丝线从远到近密密麻麻交织在一起，丝线的质感像光纤一样，而我则诡异地飘浮在这片空间里，像是没有实体一般穿过一条条丝线却无法触碰到它们，不，更准确来说是丝线没有实体，更像某种特殊的能量。

正当我疑惑间，身上再次发出银白色的光芒，与之相呼应的，面前一条原本不起眼的丝线突然变粗变壮，也发出相同的光芒，使得其他的线条顿时黯然失色，同时一段晦涩的信息像被强制发送一般塞入了我的大脑，原本迷茫的我一下子瞪大了双眼，面露不可思议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是如此运行的…”

花了大约半个小时去领悟这些信息，我对现在的情况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眼前的世界可以被称为元空间，或者按人类科学家的说法，是一个四维空间，而这一条条丝线都代表着一个三维空间，在四维的视角下三维空间中的时间也是可视化的，于是便以线的形式连接在一起，也称为一条世界线。其中那条最大最粗的线，则是我来自的世界线，因为我成为了世界线的观测者，所以这条世界线成为了这个四维空间中的主世界线。

所谓世界线观测者，是我给自己起的称呼，似乎因为和那个小球的融合，让我拥有了管理这片四维空间及每一条世界线的能力，我可以进入任何一条时间线中，控制时间的流速乃至穿越时空，并且自由决定哪条世界线作为主世界线，同时也可以随意创造亦或者删除一条世界线。虽然在世界线中，我的身体素质还是与普通人无二，但即便在这条世界线“死去”，对我也不过是损失了在这个世界线的这个时间点的投影罢了，我可以存在于任何时间任何地方，进化为四维生命的我几乎可以说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这小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惊叹于突然获得的超能力，同时也让我对能力的来源感到困惑，既然我能够一下子成为主宰无数个世界的“神”，那么或许在这个四维空间之外，也有更高维度的存在在观测着我，不过这不是我现在该考虑的问题，既来之则安之，在获得能力的同时，我也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该尝试一下付诸实践了。

我缓缓飞到主世界线前，心念一动，顿时一股温和的力场包裹住我，与这条世界线的能量连接在一起，待到我再一睁开眼时，我已经站在了之前的那条巷子里，身边嘈杂的车声人声再度传来，而地上的银白色小球则不知所踪，只有体内流动的神奇能量告诉我这一切并不是梦。

看来是回来了，我深吸一口气，对天地的感知似乎也变得敏锐了几分。“快！”我轻声低语，顿时无数行人像按下快进键般不断从我身边穿过，他们自然是看不到我，除非我主动放出在这个三维世界中的投影，短短数秒内，天空就亮了又黑，时间被我加速到了第二天。

“退！”我再次出声，这次一切则倒着播放似的，所有事物全部逆向流动起来，不过我并没有退回之前的时间后就停下时光倒流，而是在心中默默数着，一周，一个月，半年，一年，两年，三年，四年，停！

周围的景色一下子停滞，身边的街道变回了四年前的样子，现在正是四年前的那个秋天，我向陈可可表白，最终在一起的那一天。

“亲爱的可可，有些东西，你该还回来了…”我的目光穿越了空间，遥望远方的某处，接着身影陡然消失，已是通过空间跳跃离开了此地。

听起来高大上的空间跳跃，不过是把四维的自己投影到这个三维世界的其他坐标而已，我坐在傍晚的公园长椅上，细细思考着自己的能力。当我来到这条世界线的时候，这里原本的我早已被现在的我所顶替，成为四维生命的那一刻起，无数条世界线上命运各不相同的我之间建立起了一种本体与分身间的关系，就像现在只要我心念一动，就变为了四年前这一天的模样。

说起来，可可应该也快到了吧。

果然没过五分钟，一道倩影带着dior花漾甜心香水的气味出现在我的面前，她一下子跑过来扑进我的怀里，久违的温香暖玉让我一时间有些出神。

今天的可可上身穿了一件棕色的翻领毛衣，下身是刚到膝盖的黑色百褶裙配上同样黑色的高跟小皮靴，中间露出一截白里透红的小腿令人浮想联翩。这番打扮与记忆里别无二致，就是这番外貌当年将我迷得神魂颠倒。

“哎呀，让你等我这么久，真不好意思，走吧我们去吃饭咯！”可可甜甜地冲我笑着，声音婉转轻灵，随即拉起我的手就往前走。虽然这个时候我和她还没有正式成为情侣，但牵手拥抱已经习以为常了，差的那一个表白也不过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就像曾经的我今天晚上要做的那样。

不过今天的结果注定会不一样。

于是如同曾经上演过的那般，我们一起去了一家高级法餐，饭后在幽静的公园里手牵手散步，直到月亮从云朵中冒出来的那一刻，我掏出准备已久的花，向可可表了白，她也欣然接受，我们在月下接吻。

到此为止，都和曾经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正常来说接下来我会把她送回宿舍，结束今天的约会，但这一次我有了别的打算。

“可可，其实我还有一件给你准备的礼物哦，不过放在我家里，现在还早，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啊哈？去你家里？你的房子不是你租了一个人住的吗，你想把本小姐骗过去干什么坏事呀！”陈可可皱起眉头看着我，显然是往那方面去想了，毕竟我们才刚在一起，有些防备心很正常。

“不是不是，真的是给你准备的礼物，一个大惊喜，我费心思准备了很久的！”

“是吗…这个嘛…”

“要是骗你，我就给你买一条金项链行不行？”

“真的？那我们走吧，不过先说好哦，就算你没骗我，下次七夕也要送我一条金项链，我老早就想要一条配我的裙子了。”听到金项链可可一下子打起了精神，眼中都冒出了不一样的光彩，挽住我的手就往前走。

我心中暗自冷笑，要是当年的我还真不知道你喜欢这个，送了一堆礼物结果被收下后就再没了音讯，估摸着回去就被扔了吧，而现在看清了你的本质以后，想拿捏你可太容易了，至于这金项链，我当然送的起，就看你有没有命收了。

与此同时，一股奇特的感觉从体内传来，从我采取与之前不同行动的这一刻起，这个世界就脱离了主世界线，成为了一条新的世界线，从现在开始我的行为都只会影响新的世界线，而不在与主世界线产生交集了，想必主世界线里的我此刻已经把可可送回去了吧。

两个人一起走了十几分钟，就来到了我租在学校附近的房子，这里光线明亮，监控安保完善，是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可可东瞅瞅西看看，对我的防备不知不觉间又减弱了几分。

“到了！”我站在门口，按下指纹锁打开门，顺便跟她打趣道：“要不你也录一个指纹，以后随时可以来我这里玩？”

“讨厌，才刚在一起呢，你想的还挺美。”可可一撇嘴，迈脚进入了家里。

我租住的房子是一个简单的两居室，不算宽敞，但被我收拾得干净整洁。

“没给你准备拖鞋，你直接进来就好了。”我客气道。

可可点了点头，走进客厅开始打量起来：“你这屋子收拾得还挺干净，咦，居然还有台电视，嗯…要是你买个switch的话，我倒是有可能来玩。所以，你所说的惊喜在哪里呢？”

“喏，去卧室看看，一进去就知道了，很大的一个惊喜嘿嘿！”

我指了指我的卧室，可可带着疑惑的表情走了过去，看着她慢慢走过去的背影，我心中开始疯狂盘算。真的要杀了她吗？别说人了，连一只鸡都从没杀过的我现在确实有些紧张，虽然她是个渣女不可饶恕，但起码现在这个时间点她还没有背叛我，一定要为此夺去这个暂时无辜的女孩的生命吗？

犹豫间，我又想到了那些微博，想到了可可和陌生男人在床上纠缠的恶心样子，明明四年来都没让我迈出那最后一步，却又如此轻易地便宜了别人，一股怒火再次在我心中燃起，看向可可的目光多了几分狰狞。主世界线的可可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呢，既然如此，就让作为分身的你代为偿命吧！

可可推开卧室门，打开灯，眼前不过是正常男生卧室的样子，没有任何精心布置过的痕迹，她边往里走边大声问我：“什么惊喜啊？我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你不会真在骗我吧？”

“当然没有，惊喜在这里哦！”我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站在了她的背后，语气森然地说着，浑身上下的杀意已经毫不掩饰。

似是预感到了危险，可可背后突然一阵发怵，近乎本能地扭头，却见一个黑影猛地向她扑来，这个时候我已经顾不上别的了，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一顶，直接将她撞倒在床上。

“什么？呜……好疼…”她刚想叫出声来，就感觉一团柔软而厚重的东西把她的脸压在了下方，我抓起一只枕头扣在了她的身上，不仅捂住了她的脸，更将她尚未展开的双臂压得结结实实的，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她难以置信的眼神，一时间可可完全慌了神，连本该立刻做出的挣扎也慢了半拍。

“唔…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可可含糊不清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枕头下面传来，在透过厚实填充物后已经衰减到只有面前的我才能勉强听清的程度。听到她的呼救我下意识愣住了半秒钟，毕竟是自己曾经爱了四年的女孩，心理压力一瞬间扑面而来，心软？紧张？突然涌现的情绪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但转念一想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就算杀死可可也只是这条世界线上的可可而已，于是我更加用力地往下压她的脸。

她拼命摇晃着脑袋，小手挣扎着想从枕头下面抽出来，同时娇小的身体像一张弓一样挺起来，试图摆脱身上巨大的压迫。我自然不会如她所愿，一只手摸索着按住枕头死死地捂住可可的脸，另一只手则按住她的双臂不给她伸展的机会，我爬上床跨坐在她的身上，用尽全身力气压住可可不断扭动的细腰，一百多斤的重量从天而降，原本猛烈的挣扎一下子变成了微不足道的蠕动。男女力量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现在她除了不断踢蹬的双腿外，再也找不到一丝挣扎的空间，于是她又开始用双腿挣扎，她纤长的玉腿在空中起伏着，膝盖不断撞到我的后背，脚跟落回床上发出砰砰的闷响，但是这些远不足以撼动我的身体。

强烈的紧张感使我背上冷汗直冒，按着可可的手不由自主地哆嗦着，尽管已经提前幻想过杀死她的场面，但真正动起手杀人却发现要承受如此强的心理负担，就算杀死一个瘦弱的女孩也远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手心开始出汗变得黏黏滑滑的，似乎下一秒就要脱力了，我只得更加用力地扣住枕头。

如果前一分钟可可还幻想着我在跟她闹着玩的话，那么随着氧气的消耗，她不得不开始直面死亡的恐惧。她以更加激烈的动作拼命挣扎起来，两条腿以床为支点努力向上拱着，臀部也在不断发力试图抬起身体，同时身体左右摇晃寻找合适的突破点，活像一条在案板上扑通乱跳的鱼，有好几次我都觉得她差一点就要挣脱了我的束缚，哪怕接触到一点新鲜的空气对她来说也是如获大赦，人在绝境中爆发出的力量如此不可小觑，不过我是绝对不会让她挣脱开的。

我几乎将自己贴在了她的躯干上面，用上半身的力量阻止可可抬起身体，可可的头离我是如此之近，可我却不曾听到她甜美的嗓音，传入耳中的只有风中残烛般嘶哑的哀嚎，像一把刀子一下下地切割我的内心。

“快点去死…快点去死…”我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呜…呜…不…要…咳咳咳……救…”可可的声音已经变得十分微弱了，转化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抽泣，她肺内残留的空气早已耗尽，想必缺氧带来的痛苦不好受吧。我心痛地闭上眼睛，让自己不去看女孩临死前的挣扎，没想到仅仅放松的片刻间，让可可的一只手摆脱了束缚抽了出来。一瞬间出现的希望使她调动起仅存的力气，她没有试图去掰动我铁钳一般的手，而是向上伸去想要抓我的脸，我扬起下巴躲开可可的攻击，女孩的胳膊属实不够长，留了长长指甲的洁白小手在我面前疯狂挥舞着，五指张开尽力向前伸展，却始终离碰到我差了那么几厘米，她离生的希望只有一步之遥，却难如登天。

所有的尝试都落空让可可彻底绝望了，同时缺氧的加深使她的意识变得模糊不清，她开始全身痉挛和抽搐，腰部乃至两条大腿都像过电流一般剧烈抖动，穿着小皮靴的小脚不断颤抖着，她的头部用力地向后反仰，使我几乎找不到合适的发力点按住她，口中不再发出有意义的音节，从枕头下传出的只剩呃、呃的气流声。

可可伸出来的那只手不再试图抓我的脸，最终出于求生本能的回来掰我的手腕，长长的指甲嵌进我的皮肤，我的手臂肌肉僵硬地收缩着，因为充血仿佛灌注进了无穷的力量，哪怕被她的指甲抠破皮肤也丝毫不觉得疼痛，明明无法呼吸的是可可，我却同样紧张得难以喘气，精神高度绷紧的每一秒钟对我都无比漫长，虎口渐渐有些发酸，她的生命再不结束我也要坚持不住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只听见咚的一声，回头看去可可原来还在努力向上抬起的双腿直挺挺的落回了床上，只剩一下一下神经反射般的抽搐，原本充满力量的腰臀也再也抬不起一下，她紧紧扣住我手腕的玉手忽然卸了力气，慢慢松开，五根纤细的玉指分的很开，在空中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后落在床上不动了。与此同时，伴随着布料下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我感觉身下压着的娇躯如同被拔掉了电源线般，在持续最后几秒的紧绷过后，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松软了下来。

我怔怔的没有从中反应过来，依然麻木地保持着按压的动作，直到两三分钟后可可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我才缓缓醒悟过来，艰难地从她身上挪开，倒在一旁的床上大口喘着气，绷紧的身体一放松下来就像被抽去了脊梁骨般再也没有力气了。

可可在旁边静静地躺着，我却内心突然打起了寒颤，不敢面对眼前的结果。

这一切都结束了吗？

反复进行深呼吸后，终于稍稍缓过神来，我坐起来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她软绵绵地一动不动，四肢打开毫无力气地瘫软在床上，我小心翼翼地把枕头从可可身上挪开，露出她小巧的俏脸，她的表情已经僵住了，像一个木偶般毫无生气地盯着天花板，眼珠微微突出，清澈的眼睛里布满了细密的血丝，眼眶周围湿漉漉的都是泪水。白嫩的脸蛋有些肿胀发紫，微张的小嘴里舌头蜷缩着，她的脸上却没有多少分泌物的痕迹，大概是都渗进枕头里去了吧。从她的表情中我读出了愤怒、不甘、困惑和绝望，如此年轻的她对人世间还有着万般依恋，但这些情感都随着她生命的消失而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把颤抖的手指放在可可的鼻子下面试了试，显然早就没有出气了，又在她的颈动脉下停留许久，同样感受不到一丝生命的搏动，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把手轻轻放在她柔软的胸脯上，隔着衣服两团软肉暖洋洋的触感非常独特，可是不管我的手停留多久，那里都不曾有一丝起伏。颤抖的手按压在她绵软的皮肤上，女生的身体原来可以这么软，我推着可可的烂泥般身体来回摇晃，试图从她身上看到一点回应，可我的手一松，她便又安安静静地倒在床上不动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我心里还是一颤，可可真的死了！我亲手杀了自己曾经最爱的女孩！刚才还活生生在我面前的女孩，才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变成一具尸体直挺挺地躺在这里了！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可可，内心兴奋紧张的感觉再次涌来，我居然真的杀了人！

低头向她的下身看去，在百褶裙裆部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滩水渍，一开始只有鸡蛋大小，就在我观察的一会儿时间里迅速扩大，最后一直到大腿前侧都被浸湿了，想到晚上我们一起喝了不少饮料，难怪她的失禁反应会这么明显。大股大股的淡黄色尿液渗透了裤子，在我的床单上留下明显的痕迹，而可可却依旧茫然地望着天花板，若她还活着的时候知道自己会如此屈辱地死在我的面前，不知会作何感想。

“对不起，这是你欠我的，虽然你现在还什么都没做错。”可可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我呆呆地坐在一旁，任由女孩失禁的尿骚味飘进鼻子里，一股悲伤涌上心头，就算杀了她又能怎样呢，我终究留不住她的心，不过现在起码可以留住她的肉体。

稍稍冷静下来，再起身打量起眼前的少女，虽然失去了生命，变成了一具一动不动的尸体，但可可看起来倒还依旧是一副十分迷人的模样，死不瞑目的可可姣好的身躯散发着青春的气息，一时间又让我有些沉醉其中。

“你的身体现在应该还没有给过任何人吧，怎么说我们也是谈了四年，你早该给我了，所以今天晚上我就想要了你。”我凑到可可的面前，紧盯着她空洞的双眼，以一种温和但不容反驳的语气对她说道。可可圆睁的大眼睛中，那里漆黑中略带棕色的瞳孔扩得很大很大，配合修长有致的眉毛，莫名让人想到了猫咪的眼睛，说起来她的五官和演员唐艺昕有几分相似，但这份独属于少女的青涩又岂是早已嫁为人妇的明星能拥有的。就算死了也依然是如此可爱，记忆中可可活生生的俏脸和眼前女尸的脸庞逐渐重合，被我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感情涌上心头。

“其实我还是很爱你啊，可可…”

我闭上眼睛，对准她微启的香唇轻轻地吻了下去，唇齿与她贴合在一起，柔嫩爽滑的触感难以言表，舌头趁势探入她还有温度的口腔中，坚硬而有点硌硌的是牙齿，软嫩湿滑的是舌头，女孩口腔内的结构被我一一探明。我吸吮着可可甜美的津液，舌头与她的舌头翻滚搅合在一起，接吻得越来越激烈，我放开她的双手转而捧起她的脑袋，变换起角度旋转式地与她进行热吻，脸上的肉都几乎贴在了一起。我用力一嗦她的舌头，舌尖用力往后一顶，将她的这条软肉裹进了自己的嘴里品尝着，味道真不错。

亲着亲着，我的下体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迅速膨胀了起来，直勾勾地顶在可可的小腹上，压抑多年的性冲动在得到女孩的肉体后开始肆无忌惮地喷涌而出，不过这才哪到哪，我准备慢慢地品尝这道觊觎了四年的佳肴。

稍微平复翻涌的气血，我再次吻了上去，与可可的香舌缠绵在一起，我突然意识到现在她已经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玩物了，原本杀死她的时候还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但现在如此乖巧可爱的女生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躺在我的面前，可以任我爱抚、亲吻，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情，因为杀人而产生的愧疚感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比贪婪的欲望，我的眼神变得炙热起来。

缓缓离开她的双唇，我用手温柔地抚摸着可可柔软的脸颊，陶醉和幸福感油然而生，向下摸索着，滑过她细致的脖颈，滑过她在单薄的毛衣掩盖下挺翘的胸脯和平坦的小腹，滑过紧实的大腿和小腿，最后将她穿着小皮靴的脚丫把握在了手心里。

可可的脚是我几乎从未见过的部分，那就先从这里开始吧。

黑色的皮靴紧致地包裹着可可的小腿，显示出流畅而纤细的线条，我逐一拉开拉链将她的两只脚丫从靴筒里掏了出来。可可在小皮靴的掩盖下穿了一双白色的袜子，她的脚丫小小的，握起来手感很绵软，纯白的棉袜上隐约透露出脚面的肉色，一直覆盖到有些湿润的袜底，到底是白天出去玩的时候出的脚汗，还是临死前挣扎产生的，我也分辨不清楚。我拎起她的一只脚凑到面前，真是个懒丫头，这双袜子估计穿了有两三天没换了，袜底被踩得有些发黑，清晰地浮现出一颗颗可爱的脚趾印，乃至整个脚掌的优美曲线，这只热乎乎的脚丫还在冒着淡淡的蒸气，当然随着时间推移，再温香暖玉的肉体也终究会归于冷寂。

我盘腿坐下，小心翼翼地把鼻子凑到可可的脚尖，隔着袜子轻轻一吸，清甜的布香夹杂着淡淡的汗味充斥着我的鼻腔，脚臭味倒是并不刺鼻，反而混合起来有种独特的感觉。难道是皮靴里的味道？于是我把她刚脱下来的皮靴捡起来，将脸埋进鞋口，仔细捕捉着里面残留的气味，和可可脚上的布料清香如出一辙，不同的是鞋里残留的脚汗味则更淡了一分。

鞋里写的尺码是36码，对一个快有一米七的女生来说，这么小巧的脚丫倒是不太常见，但好处是把玩起来非常方便。我一手托住她的脚跟，一手隔着布料捏住她的脚趾来回揉捏着，感受着被柔软弹嫩的皮肉所包裹的纤细脚骨在我手中变换着位置，就像一件橡皮玩具一样，却又比任何玩具的手感都要细腻柔和。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对女性的足部感到痴迷，但这份爱好在可可这里从未得到过实现，想到每次提出摸一摸她的脚的时候，我都会被可可拒绝并且略带嫌弃地吐槽几句，我有些做贼心虚地抬头朝可可看去，她无神的双眸中不带丝毫的情感，更不会为我有些下流的行为而感到气愤，这让我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同时心里开始愈发地激动，于是用指尖钩住她的袜沿，慢慢揉搓着拉过脚跟，先是精致的踝骨微凸，接着露出半个粉红色的肉垫，我捏住袜尖的部分向上一提，袜子卷成一团，彻底脱离了它的主人。

可可小巧可爱的脚丫出现在我眼前，我的呼吸也随之停了一霎，女孩的裸足皮肤白里透着一点淡黄，是东亚血统女孩常见的肤色，平时不常穿凉鞋的她脚背相对来说则更加雪白一些，两三条淡青色的血管懒洋洋地卧伏在皮肤下面，这份白皙一直延伸到五颗微胖的脚趾，短短的脚趾头圆乎乎的，给人一种稚气未脱的感觉，修建工整的脚趾甲和她的性格一样干净朴素，粉亮的甲面上还能看到弯弯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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