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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 庭审(一),1

小说:豪想和你在一起 2025-09-07 08:09 5hhhhh 9460 ℃

“全体起立!”,随着法警一声令下,豪宫最高法院最大的法庭里的所有人纷纷起立,大法官从门口进入法庭,随着大法官坐下,大家落座。

“检察官,请你作原告方的开庭陈述”,大法官对检察官说,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女士站起身来。

“今天我代表检方以一级谋杀罪指控被告费仙君涉嫌杀害了费仙权及其母。费仙君买凶杀人,杀害了费仙权母,张柔玉,在她死后匆匆举办了追悼会,随后火葬了她,并将骨灰抛于满汀宫的海域。关于费仙权之死,警方在被告的庄园中发现的一件带有马麝残留的防护服,经人证指认,确实为费仙权案发时所穿。而被告一直有购买麝香的习惯,并在案发前加大了购买剂量,他曾在自己开设的西京雕版间内,用自制的器材对马麝进行提纯,随后特意选择在案发前留在大学里以获得不在场证明。被告与死去的二人素来不和,在案发前曾爆发过激烈争吵,为了争夺家产而不惜策划了这一切,这充分证明了被告的作案动机。被告心思缜密,攻读于豪宫大学工程系,在读期间一直参与化学俱乐部,并长期担任化学课助教,被告精通化学知识,因此具备提纯马麝的能力。被告也精通马术,对马匹很了解,知道马的习性,深知高浓度麝香对发情的雄马具有挑衅作用。所以他精心策划了这场谋杀,我们检方结合其动机,作案手法,有充分有利的证据指控被告,谢谢”,检察官洋洋洒洒地在席上发表开庭演讲。待她发言完毕,费仙君的律师随即站起身来,非常自信地开始辩方开场白。

“检察官说的都很对,但是我想和所有人说,这些都是检方的推测,并没有直接证据能指明我的当事人参与了谋杀,指使了谋杀,策划了谋杀,或者掩盖了谋杀。死者张柔玉长期患有心脏病,案发前后,我的当事人一直在大学里学习,没有作案时间和工具。死者费仙权与费仙君在案发前并没有交集,两人分隔两地,我的当事人没有作案时间。检方所说的全部都是基于推理,猜测,以及街头巷尾流传的豪族密事,没有与被告家中的人了解被告与死者们的真实关系。我的当事人,就读于豪宫大学建筑设计与土木工程系,五年的专业他用四年就读完了,并且以优异的成绩毕业。绩点满分是4,他的综合绩点是3.97,可见他的优秀。他不仅仅是个学霸,还精通大提琴,擅长绘画,爱健身,业余时间喜欢学着妈妈的样子插花焚香。对老师来说,他是一个好学生;对同学们来说,他是一个好伙伴;在公司里是一个善解人意公平公正的决策者,在团队里是创新开拓者,保持团队成员之间关系的融洽。除了利益之外,他还对弱势群体非常关爱,他接济好友徐良俊母子,抚恤遇难的矿工家属,给在校在读的家族仆人给予物质帮助,为西太京的经济建设作出了重要贡献,还为草药学的发展研究注入新的活力。这样优秀善良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被指控谋杀?他为什么要像检方所说的那么做呢?谋害了他们有什么好处?我希望大家综合考虑这件案子,把我当事人的优秀品质,他对社会的贡献,对生活的热爱,以及对他人的关爱和尊重,纳入考量。谢谢”,辩方律师自信地说完,随后落座。

“谢谢两位,接下来先请检方出示相关证据以及传唤人证”,法官道。检察官把ppt投屏在大屏幕上,随后传唤韩冰。他上台的时候,费仙君和台下的队员们都一惊,没想到极刑判决可以让一个人衰老的如此快。韩冰形容枯槁,一改之前的嚣张,只有一头杂乱的白发,颤颤巍巍地从庭下走到证人席上。费仙君在被告席上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面无表情,只有眼神里的阴冷。

“韩先生,费仙君当时是怎么和你说的?如何指使你下毒谋害张柔玉的?”,检察官问。

“他当时和我私底下说,‘你找个法子绝了那个贱人,你不是学医的嘛,想个不显眼的办法’”,韩冰原话复述。

“你有没有照做?”

“有,我给张柔玉注射了凝血剂,她应该是死于心肌供血不足”

“事成之后,费仙君有没有给你报酬?”

“没有,但是他找了律师给我,为我的医闹案辩护,帮我付了律师费”

“这是你当时使用的凝血剂吗?”,检察官把一管凝血剂的商品照片放于ppt上,韩冰看了以后点点头。

“是这个牌子,一摸一样的一管凝血剂”

“好的,除了张柔玉,为费家驯马的马师,费仙君也曾指使你暗杀吗?”

“对的,在张柔玉死之前,他就指使我杀掉马师”

“是怎么说的?”

“他说务必要把那个马师治死,因为他看到过费仙君在马厩里滞留过,还问了费仙君在干嘛,所以费仙君要我杀人灭口”

“要是辩方没有问题的话,传马师”,检察官坐下。辩方律师迅速站起来。

“我有问题!韩先生,费仙君告诉你的那些话,是发短信给你的还是打电话告诉你的?”

“…是口述…”

“你有录音吗?”

“没有…”,韩冰细想了想说。

“所以是口述的是吗?”

“是…”

“没有问题了,辩方不传唤证人”,辩方律师看到陪审团成员微微皱眉摇头,便知目的已到,坐下。

“传马师”。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费仙君,辩方律师,还有庭下的沈鹭天小田都心中一惊。费仙君装作若无其事,但看到熟悉的面孔从庭下走来时,心里还是不禁紧张起来。他看向证人席上起身让座的韩冰,后者嘴角微微上扬,费仙君阴冷地蔑视了他一眼,随后听检方怎么问。

“你有没有看到过费仙君在马厩里形迹可疑?”

“他一直在马厩里抚摸马儿,什么也不做,就是在那里和马儿头碰头,帮他们梳毛”,辩方律师听了这话笑了起来。

“案发的时候你在不在场?”

“在,我是看着费仙权摔下去的”

“除了你还有谁?”

“我…费老爷…费仙权的一个表妹…还有他们的管家”,马师想了想随后说道。小田在庭下悄悄用指尖碰了碰一旁老管家的手。

“案发前两个月,费仙君曾让你给他换一匹马,为什么?”

“那匹马刚生产完,又有点生病,费仙君让我换一匹马,好让他在马赛上用”

“你换了吗?”

“换是换了,但是时间很急,周边的马也都被调用了,单为一个马赛再买一匹也不划算,所以我想着训一匹新马,这样既能给马赛用,事后还可以租给别人或者卖掉”

“出事的马就是这匹新训的马对吗?”

“对”

“那匹马儿是驯化的不好吗?怎么会突然暴怒?”

“…我训的马一直都很乖,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两个月期间我严加调教,马一直很乖,符合良马的标准,可是不知为何会有那样的事发生,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刺激到了他”

“马赛是在春季举行,一匹驯化的公马要是闻到其他雄马的马麝香气,会不会重拾野性?从而伤人?”

“会”

“马厩里都是母马,没有其他公马,也就是说,马麝一定是外来的,肯定是有涂抹到防护服里的是吗?”

“有这个可能,但是林场没有护栏,经常有野马出没,或许有马闯进来,或者马厩哪里沾染了野马的气息,这就不知道了”

“防护服是谁管的?你事后查看防护服的时候,有没有闻到马麝香?”

“马厩的事情由我管理,那件防护服上确有异味,只不过我去的时候已经很淡了,因为我…和费家在打官司,他们不让我去马厩里。我再去已经是案发几个月后了”,马师弱弱地说。

“也就是说,费仙君是有可能趁你不注意,给马儿下套,或者是在防护服上做手脚的,是吗?”

“有这个可能…”

“我还想问,案发后,韩冰是否来找过你?”

“没有,我当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马师肯定地摇摇头。

“他有没有和你透露过,费仙君要杀你?”

“没有,我只觉得那几天有人跟踪我,我以为是费家有人报复,要是费仙君真要杀我,也是有可能的”

“你当时有没有报警?”

“没有,没有证据的事,警察不会信的”

“没问题了”,检察官坐下。

辩方律师站起来,笑着问马师,

“这位先生你爱不爱马儿?”

“当然,骏马是我的朋友,和他们在一起我能感受到快乐,看着他们健康成长,在草原上驰骋,我很有成就感”,马师立刻回应。

“那你刚才所说,费仙君在马厩里爱抚马儿,和他们头碰头,你有做过这些爱马者最基本的动作吗?”

“有,这是和马儿建立亲密关系的重要方式”

“刚才检方说我的当事人这样做很‘可疑’,那如果每个爱马之人都这么做的话,你是否认可每个人都很可疑?连你也这么做过,是不是说明你自己是个可疑之人呢?你觉得这是可疑的举动吗?”

“…不是”

“你在今天开庭之前认识韩冰吗?”

“不认识”

“你既然在此之前连韩冰的面都没见过,为什么认为费仙君会派韩冰来杀你?有什么依据吗?或者只是第六感?”

“他的父亲在事发之后对我耿耿于怀,曾扬言要整我。我不管到底是谁派了杀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没对我下手,总之,那几天一定有人跟踪我!”

“所以还是第六感吗?”

“…你要是被人跟踪也会有感觉的”

“是或不是,是不是基于第六感的推测?你有没有其他的证据证明杀手就是韩冰?杀手背后之人一定是费家人呢?”

“…是基于第六感…”,马师不情愿地承认。

“我了解到你离开费家之后在四处找工作,因为有费仙权的案子,富人们就别提了,他们都知道你的事,富人圈都传开了,你想要给富人们做马师告吹之后就给各个动物园发简历。但是很多动物园要么不招人,要么他们在你的马师档案上看到这件意外,从而不敢聘用你,我说的对吗?”

“……对…”,马师点点头。

“法官大人,我不明白马师的生平与此案的关系,不知为何辩方提及此事,希望辩方问些与本案有关的问题”,检察官看了一眼辩方律师说道。

“请辩方律师就本案进行提问”,法官说。

“我知道,但是你们先别急。马师,你求告无门,所以做了一个决定。什么决定呢,既然原先的档案已经有瑕疵,所以你不惜花重金在黑市上捏造了假身份证明,从而有了一个全新的背景,一片白纸的良好雇佣记录,所以才获得了如今的这份工作…对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警方调查许久,花了大量时间和人力,这才找到你。大家请看这两张身份证,这是警方出具的证明,你到底有没有伪造身份信息,我相信大家心里都清楚。我最后的问题是,费仙君对你怎么样?有没有辱骂之类的恶劣态度?”

“没有,他是个礼貌的人”

“事发后他有没有针对你?”

“没有”

“没有问题了”,辩方律师坐下。

“请辩方传唤证人”,法官说。

“辩方本轮不传唤证人”,检察官打量了辩方律师一眼,然后起身说道,

“传费氏庄园的老管家”

“请问案发时,你有没有看到过刚才的这个男子?这位马师?”,检察官问老管家。

“呃…我看看”,老管家戴上老花镜,眯起眼,查看庭下的马师,随后摇摇头。

“不认识”

“可是你之前和警方说,你是认识马师的,而且你是管家,庄园里的人员你应该都是见过的。真的要辨认,见到还是认识的吧”,检察官不解。

“可是马师不是经常见,驯马的事情管家也管不了,我只在马师十几年前第一次到任的时候带他去庄园看看,但是随后的很长时间都不见面的。和马师相处的基本都是费老爷。所以我回答完警方的问题后,回去细想想才觉得辨认不出。不能帮着辨认”

老管家和接下去的小田沈鹭天小寅婉君,都按照剧本回答问题。检察官见他们这样便知道是事先串供了,随即传唤费仙权的朋友们出庭作证,证实了费仙权曾经为了兄弟俩的感情不和,而独自苦恼,在聚会的时候喝得醉醺醺的,还和几个贴心好友提到了费仙君不待见他的事,其中就有闻道笙。

“他在案发前曾经和我说过费仙君最近对他冷淡了很多,他很不解,问问我费仙君喜欢什么,想着给他一个惊喜,缓和两人的关系”,闻道笙说。

“你是怎么说的?”,检察官问。

“我没什么好说的,他们两个的事不归我插嘴,我只说费仙君喜欢什么我也不知道,就让他自己想去了”

“然后呢?这是案发前多久发生的事?”

“……几个月吧…我实在记不得了,但是离案发有一段时间”

“他之后有没有和你再联系?”

“有”

“见面了说了什么和费仙君有关的吗?”

“有,他说他很着急要找到费仙君,因为费仙君和家里已经失联了几个月,靠着小田给家里报平安。他们都很担心费仙君,所以来问问我知不知道他会在哪里?”

“等一下,我有点没听明白,为什么费仙权找他哥哥要来问你们外人?不能直接去找他吗?你们怎么知道费仙君在哪里呢?这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他不和家里人联系了?”,检察官抓到漏洞发问。

“费仙权没说,我也不想过问别人的家事。他只告诉我,他已经在周围一圈亲朋好友处都问过了,大家都不知道费仙君的下落。他只好到豪宫大学去询问,结果找了一圈都不见费仙君。问了宿舍管理员,宿管说费仙君离开了学校宿舍,这一阵子住到外头去了。他实在没办法,找到了我,可是我哪里知道呢?他最后问我有没有什么人是可以和费仙君联系得上的,我说或许你可以找找他身边亲近的人,小田,或者你要是知道费仙君交了女朋友的话,可以去找找他的女朋友”

“之后呢?之后他去了哪里?你知道吗?”,检察官边听边速记。

“他想了想,然后突然间问我有没有认识的人在豪宫军事学院,我说我认识一个陈剑锐,他和费仙君是一个学校的,你可以去问问他”

“为什么和豪宫军事学院扯上了?因为他的女朋友……男朋…另一半在军事学院?”,检察官一时不知道如何称呼那位神秘的人,为了不冒犯费仙君及那人的隐私,只好用“另一半”称呼。殊不知,庭下的俞朗早已紧张地勾弄衣角。其他刚上庭作证的队员们纷纷悄悄地看向俞朗。

“我不知道,他当时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茅塞顿开一样,我告诉他陈剑锐曾经在豪宫军事学院和费仙君一个班的,他拿到了联系方式之后很高兴地谢谢我,然后就走了”

“然后呢?他有没有再回来更进?”

“没有…那就是我和他的…最后一面…”,闻道笙失落地说。

“抱歉…我今天叫来了陈剑锐,要是你觉得可以的话,你可以休庭的时候和他叙叙旧”

“好…”

“传陈剑锐”……………………

“事情的全过程是,我在上课的时候收到了闻道笙的消息,我觉得既然别人在找家人,那就帮帮他啊。我和他一见面,费仙权就气喘吁吁地问我费仙君的那个红发朋友在哪里?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说,是不是俞朗啊?你要找他干嘛?”,陈剑锐此话一出,俞朗这才反应过来今天传唤他来的目的是什么,原来听了这么久,在这里等着呢。媒体摄像机的镜头同时切给俞朗和费仙君,两人惊讶不已的表情被全宫域的人们看到。

“然后呢?你给他俞朗的联系方式了?”

“给了,我还告诉他俞朗现在估计在豪宫基地里,他当时还是新队员,我告诉费仙权可以到基地里找俞朗。我告诉他之后也没多问为什么他要着急找俞朗。后来,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过去了,结果他到了傍晚又来了”

“他没找到俞朗是吗?”

“是的,因为他说基地的人告诉他俞朗在进行三天的野外求生训练,要三天之后才回来呢。他手上还拿了一封信,他想拜托我替他转交给俞朗,因为基地不收。他的那封信,我思索再三决定不帮他转交,我觉得这涉及到隐私,瓜田李下的事情最好少干,况且我,费仙权,闻道笙三个人转中转的,别把俞朗搞糊涂了。所以我劝他还是自己转交吧,他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就给我买了杯奶茶,然后走了”

“你是否知道那封信里的内容?”

“不知道,从头到尾没打开看过,这不该我看”

“法官大人,为什么这么重要的物证没有公示?可否传唤警方调查人员解释?”,辩护律师问法官。

“因为该物证涉及死者,被告还有证人的隐私,经检方申请,该物证只能由我们三人和陪审团成员闭关查看”,法官说。

“没有问题了,谢谢你陈先生”,检察官满意地坐下。辩方律师因为事先根本不知道这一出,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任由检方传唤俞朗。俞朗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到证人席上,全场的镜头都对准了他。

“俞队长,刚才他们两个所说的是否属实?”

“我…我不知道,我…我从来不知道有这件事”,俞朗一脸懵,对被告席上的费仙君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一脸懵。

“为何费仙权会突然来找你?他为什么会认为你能知道费仙君的下落?”,检察官继续问。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名字”,俞朗尴尬地笑了一下。

“你当时的确是在野外训练吗?三天过后费仙权有没有继续来找你?”

“我确实是在野外训练。从来没人和我说过这事,三天之后也没人找过我”

“那封信有没有随后寄给你?你有看过吗?”

“没有,我没有收到过任何信件,我也不知道那封信上写了什么”,俞朗认真地说。

“没问题了,辩方有问题吗?”

“没问题”

“传费仙君”,检察官一声令下,费仙君从被告席上站起身来,走到证人席上。

“你知不知道送信这件事?”

“不知道”,费仙君平静地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的弟弟一直在找你,你把他拉黑了,这都是我们在你的手机里还原数据找到的。既然你和他关系很好,为什么要拉黑他?”

“我不想他找到我”

“为什么?你和家里闹矛盾了吗?”

“……………”,费仙君沉默。

“费先生,请你作答”,法官提醒道。

“因为…我和家里闹了矛盾,和父亲拌了几句嘴。他来找我也是受了老爷的命令,我不会接电话的”

“为什么不能见见弟弟?即使不回去,也可以让他看到你人,给家里人报个平安”

“…有田籁和家里通消息就可以了”

“所以你在那段时间对你的弟弟很冷漠,连面都不想见,肯定有其他原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费仙权?他只是想知道你的平安,他有什么错?”

“……他没错,他来找我是他的自由,我不见也是我的自由,没说有人找就必须要见的”

“你随后有没有获得他的信件?”

“没有”

“他在这件事情之后的一个月,邀请你回家参加马赛,你那天也没去。如果不想见弟弟,为什么不参加马赛呢?你每年的马赛都参加的”

“我那天在学校里很忙,临时有事抽不出时间回去了,马赛年年有,明年再参加也不迟”

“你有没有指使过韩冰给张柔玉下毒?”

“没有”

“你有没有给费仙权的防护服上做手脚?”

“没有”

“你向来和张柔玉不和,她的葬礼草草收场,你还在葬礼上穿着鲜艳,在她死后第二天就火葬了她,连告别仪式都没有,你为什么要这么着急销毁死者的尸体?还…”,检察官刚问就被辩方律师抓到了把柄。

“法官大人!检方在陪审团判决前就妄自定罪,用销毁形容我当事人的入土为安的观念。不仅不尊重当事人,还不尊重死者,还有先入为主误导陪审团之嫌,必须向陪审团解释!”

“批准,请检察官对陪审团成员对‘销毁’一词作出纠正解释”,法官点点头。检察官只好咽下这口气,和陪审团们解释自己并非有先入为主之念,裁决时不要把刚才的发言纳入考量。

“总之,请你把张柔玉和你的隔阂说一下”,检察官说。

“她是个小三,仗着肚子大了赖进我家门,对我母亲阴阳怪气,撺掇着我爸妈争吵不断。她还撺掇着我爸给她公司股份,我爸不同意。她就利用当时的总财务会计,小田的爸爸,陷害他,伪造出他做假账的事实,利用这一点逼迫我家的员工,威逼利诱才拿了10%股份。这些事情刚才小田的家属都说了,警方也有当时税务总局的调查记录,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个女人在我家里煽风点火,仗着宠爱对仆人们颐指气使。她如此唯恐天下不乱,我作为掌门人必须要重振家风,告诉世人这就是小三的下场!让亲友们和她告别?哼,有什么好看的?活着的时候都看过了,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大夏天的放久了不臭吗?”,费仙君铿锵有力地回击,语气极其强硬,盯着检察官,与其是回答问题,不如是语气严厉地批评检察官多管闲事。陪审团成员里的女性也都微微点头。

“那你的弟弟做错了什么事,你对他如此厌恶?你们原先关系不是很好的吗?”

“……那不是厌恶,就是关系变淡了”

“费仙权坠马的前一年,你的父亲,给了张柔玉10%股份之后,还给了费仙权20%股份作为他成年的礼物。他们母子两加在一起30%的股份,逼近你的40%占比。你为此和你父亲在公司里大吵,你的公司里所有管理层和董事会都知道,这件事是否属实?”

“你都说了所有人都知道,肯定属实啊”,费仙君冷冷地说,阴阳怪气之意溢于言表。

“半年之后,费仙权考入了豪宫军事学院,你的父亲特别高兴,要把张柔玉的10%赠送给他作为奖励。你从此之后和费仙权彻底闹掰,关系破裂后,你为了他的股份,绞尽脑汁谋划了一番,把这件事伪造成意外的样子,又让韩冰把关键人证灭口以绝后患,你有没有?”

“前半段老爷给股份是发生过,但是后半段都是你的猜测,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有焚香的习惯对吗?”,检察官换了个话题。

“对”

“你很擅长用麝香研制香粉,你对麝香很了解对吗?”

“对”

“没有问题了”,检察官坐下。

“费先生,你的麝香一般是怎么用的?”,辩方律师站起身问。

“买麝香粉末,加上其他香料在香炉里慢慢燃烧”

“这种麝香香粉会长期留香吗?”

“不会,麝香比例较低,浓度过大的话对人身体不好”

“要是把这些香粉蹭到衣服上,会留香很久吗?”

“不会的,市面上的香料浓度都很低,缓释芬芳。焚香讲究的是个清新淡雅,太浓烈的香气会扰乱心神”

“要是这些香粉在马厩那种潮湿的环境下,会保留浓烈的香气以至于雄马暴躁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为什么要到马厩里焚香?”

“你在雕版间里自制了化学仪器,有这回事吗?”

“有”

“用来干嘛的?”

“用来提纯颜料,或者加工雕版的,有些木雕版会裂开或者发霉,可以涂一层防腐漆,上一道香油就好了。专业的化学家,都知道那些化学仪器根本不能用来提纯麝香”。

“没有问题了,辩方希望传唤辩方化学专家和香料商”,辩方律师和法官说。

“传”

有了小田拉来的费仙君曾经的化学教授,还有香料商用科学论据分析等方法,对费仙君是否具备化学黑作坊的可能性进行了否决。检方没有话说,因为检方事先询问了许多专家,他们也是这个说法,只好看着辩方本回合胜。

“如果控辩双方都没有问题了,我们接下去休庭一小时,在我们三人以及陪审团成员们阅读了费仙权信件之后,由陪审团成员裁决,休庭!”,法官一敲法锤,律师和法官进入后庭闭门阅读信件。记者们也都被拦在门外,只有法院的摄影师偶尔的快门声,和留在庭内整理笔记的书记员们在电脑前的键盘敲击声,庭下的众人则是鸦雀无声。

“哥,你和他曾经是…”,浮赫转头看向俞朗。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在豪宫军校的时候是情侣”,俞朗小声地说,眼神复杂地看向浮赫硕鹤。

“我们都不知道…你当时怎么一句话都没透露?”,硕鹤疑惑。

“当时关系又没到这个地步……再说我哪里知道你们恐不恐同啊…”

三人沉默,浮赫心想着自己和俞朗这么铁,都不被告知,俞朗是不是信不过自己,总之,他有点失落,心里讲不出来的滋味。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信?…”,费仙君皱眉,心里嘀咕着。他第一次体会到坐立不安的感觉,不是因为判决结果还没出来,而是觉得自己漏掉了一环,关键的一环。他向后看向闻道笙,陈剑锐,然后把目光落在俞朗身上。

“别看了”,小田提醒他。十分钟后,法官带着人们回到法庭。控辩双方发表结案陈词。

“………所以被告是有获得麝香的机会的,他在马厩里把麝香蹭到费仙权的防护服上,在学校里等着他出事。又在案发的时间段故意留在学校里,为的就是获得不在场证明。他嫉恨同父异母的弟弟,因为他比自己更得父亲喜欢,还考上了父亲最中意的学校,拿到了财产和联姻的助力。所以费仙君不惜用尽心思,精心策划了这一起谋杀。害得一位中年丧子的母亲痛彻心扉,一病不起。即使是这样,费仙君也不肯放过她,买凶杀人。不仅要杀掉张柔玉,还要对马师下手,原因竟然仅仅是因为马师有可能看到自己在防护服上做手脚。我希望大家不要被他的虚伪迷惑,如果费仙君真是那么无辜,为何这么多的案子都牵扯到他?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检察官演讲完毕。

“还是开庭的那句话,检方所有罗列的证据都是间接证据,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费仙君就是策划者。韩冰的口供值不值得相信呢?他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被判了极刑,由于当年费仙君承诺的为他打赢医闹案没有兑现,他就对费仙君怀恨在心,一直等一个机会报复。如今要死了,在这里胡乱攀咬,他既没有凝血剂的购买记录,也没有任何录音或者录像证明是费仙君指使他谋害张柔玉的。死者张柔玉平日里对人刻薄,在韩冰为其看病期间属于无证行医,管家也多次听到张柔玉因为药效副作用大和韩冰起争执。两人的矛盾是有的,韩冰心思恶毒,他有收受病人贿赂还治不好人的前科,此人有动机和手段谋害张柔玉,然后栽赃给费仙君。我的当事人与费仙权没有直接矛盾,那些股份并不能直接证明费仙君的杀人动机。我的当事人是一个善良之人,刚才那段矿工家属的采访视频,还有徐良俊母子的陈情,费氏庄园中的几百家仆,集团里的管理层等一百来号人,这么多人联名上书证明费仙君的良善,不可能是假的。西太京市长以及豪宫基地医院的院长以及中药部医护人员,都发布了费仙君给区域经济发展带来的巨大动力,以及他对医学发展的影响,我希望大家在定罪的时候可以把这些来自基层的声音纳入考量。你们在座的各位也是从群众中选出的,我希望你们在使用你们投票的权利时,三思这些间接证据,哪怕定罪,也请考虑一下费仙君长期以来对社会的积极影响,更何况费仙君无罪。谢谢”,辩护律师说完以后,法官请陪审团进入内室进行讨论。

“休庭一小时”,法官敲了一下法锤,庭上的人们有人出去买水买零食吃,但是队员们和费仙君的一伙人都静坐在法庭里,大家都很期待陪审团的裁决。

费仙君如坐针毡,但他还是表现地很冷静,在陪审团成员打开内室的门出来后,他看着陪审团代表起身宣读判决。

“法官大人,我们十二人需要更多的时间讨论此案,希望大家谅解”

“本院应允,在陪审团出结果前,本院宣布被告暂时关押在看守所,退堂”,法官敲了一下法锤,法警粗旷的声音响起。

“全体起立!”

法官退场,法庭开门的一瞬间,门外的记者蜂拥而上,法官在法警的帮助下,前往发布处发表陈词。

“信上写了什么?”,费仙君问律师。

“回去说”,律师给了费仙君一个眼神,然后穿过过道,在浪潮般的闪光灯之下退场。俞朗也快速离开了。

浮赫俞朗硕鹤三人组在车上默不作声,平日里亲亲我我的三人,在车上竟一言不发,气氛诡异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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