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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_信仰

小说:關於那些未完結的故事 2025-09-07 08:09 5hhhhh 6860 ℃

這個本丸的人都非常奇怪。

為什麼……總是可以樂呵呵地鬧成一團?

刀劍男士不是應該隨時聽候差遣,嚴守職責才對嗎?

但在這裡,總能在各個角落看到他們偷懶、玩鬧,甚至還有人在院子裡睡到日落。

甚至連出陣的職責都被免去了……那,他們究竟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一個本丸有兩個主人,本身就已經不尋常。

更別提那個粉紅色頭髮的……她不是正式的審神者,卻像是這裡的中心。

她還問了我一些奇怪的問題

“你為什麼揮刀?”、”你自己的想法是什麼?”

我……我的想法?

我只是山姥切長義

刀是為了戰鬥而存在,不是該擁有感情,不是嗎?

雖然是一位叫伊特拉的審神者將我帶到了這裡,但我並非一開始就顯現在他的本丸。

不……最初的我,是在另一個地方顯現的。

那裡的規模比這裡大了數倍,卻不像這裡這般熱鬧。

一種死氣沉沉的氛圍壟罩著那個本丸。

沒有歡笑、沒有玩鬧,明明居住著比這裡更多的刀劍男士,卻寂靜得讓人懷疑自己是否身處於廢墟。

那裡……太安靜了。

安靜到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不被需要。

直到有一天,我被傳喚去見那位召喚我的審神者大人。

據說他從不現身,過去所有命令全都是透過一個五月人偶當作分身轉達。

他是那樣地神秘、遙不可及,對我們而言幾乎只存在於紙本記錄與人偶口中的命令中。

所以,當我得知他親自要見我時,不知為何,我的內心竟壓抑不住一絲喜悅。

或許是因為那代表着某種認可。

也許我,終於要被看見了。

然而事實卻是……他並不是因為認可我,才將我喚至眼前。

他只是,想測試我。

測試我的忠誠。

於是,他開始下達各種命令。

不合理的、無意義的、甚至是帶有惡意的。

一次又一次地,像是在反覆確認我會屈服到哪一步。

就好像……我不是一把刀,而是一頭被牽繩勒住的狗。

他不在乎我怎麼想,只想知道,我會不會咬他。

而我身為一把刀,為主人所用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至少我一直這麼說服自己。

然而,有一瞬間我遲疑了。

那是一道無關戰鬥的命令……

為了測試各種御守的承傷極限,他讓我對其他刀進行實戰式劈砍。

無關訓練,無關敵人,僅僅是將利刃朝著同胞揮去,只因主人的一句”試驗”。

我看見他們一個個靜靜地站好,脊背筆直,眼神平淡得近乎空洞。

沒有抵抗,沒有反駁……甚至連驚訝也沒有。

彷彿這樣的命令本就合理,彷彿被砍傷是我們的——本分。

……本分?

刀為人所使,確實無錯。

可是當這把刀,不再只面對敵人,而是被拿來斬向自己的同袍時,那仍然是正確的嗎?

他們沒有猶豫,只有我猶豫了。

我抬起刀,卻感覺手臂僵硬。

不是無法動彈

而是……某個聲音在內心深處微弱地質疑著這真的對嗎?

正常?

什麼才是正常?

若其他人都無聲無懼地接受,那麼懷疑命令的我,是否就是那個”不正常”的存在?

我不知道

我選擇放棄思考,任由命令驅使我傷害同伴。

直到有一次的試驗中不小心碎了一個同伴

我們平時並不熟識,甚至可以說陌生。

但……那天,握刀的手卻顫抖不止。

那是一種奇怪的震顫,像是刀本身發出的悲鳴,也像是我內心早已麻痺卻仍殘存著某種東西。

這時的我是否在抵抗著什麼?

隨著主人的命令越來越沉重

我決定放棄思考

刀,本來就不需要思考…

刀,只是為了主人所用的工具……

有想法的刀,是廢品的象徵……

這些想法淺移默化的變成了我的信仰

彷彿不遵守這些教條我的事業就會崩塌

就像被烙印在內心深處,成為無法違背的準則。

彷彿只要有那麼一點違背,整個<我>所存在的意義,就會轟然崩塌。

所以我變得僵硬、沉默、不容許動搖。

我告訴自己,服從即是榮耀,沉默即是忠誠。

只要這樣活著,就不會錯,就不會崩壞。

漸漸地,我也變得跟其他人一樣沉默寡言。

主人說這樣的我太無趣了,於是他把我送去了別處。

美其名曰調整狀態,但實際上是調教。

接收我的地方發現我對任何事情都無法出現感情的表現之後,一開始只是以為我是性格冷淡、不擅表達。

但漸漸地,他們察覺到那並不是不擅,而是沒有。

沒有喜怒哀樂、沒有興趣嗜好。

甚至,連討厭這個感覺都顯得模糊。

他們試著用各種方式讓我學會情緒

逼我與其他人相處、逼我笑、逼我發表感想……

甚至安排我與其他刀男共室寢居,期望能喚醒些什麼兄弟情誼。

但我只是站著,看著,看著他們笑、鬧、爭執,

卻無法理解……為什麼他們能有那麼多表情?

我曾試圖模仿。

看他們笑,我也勾起嘴角。

但那只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他們說既然我的心沒有反應,那就從身體開始。

用生物的本能逼迫我產生情緒

慚愧的是……我的身體居然有反應。

即使我起初明明不想要、也不理解那些舉動的意義,可身體卻自然而然地讓我明白其中的快感。

他們看見了。

他們從我的眼神、我的呼吸、甚至那不可控制的顫抖中看出變化,於是變本加厲地玩弄我。

我無法反抗

不是不想,而是連拒絕的力氣與權利都被剝奪了。

明明不樂意卻飽含著快感

明明討厭著臉上卻笑著

那些笑容不是我的,那些情緒不是我的。

我只是照著他們希望的樣子在運作而已。

當時的我這麼告訴著自己

明確的說……我不記得當時自己說過什麼、想過什麼。

有時候是被壓在地上,有時候是被掛在牆上——無論哪一種姿態,我都只能照做。

可笑的是,我當時竟然也沒有反抗。

只是低頭,默默地把那些指令吞下。

他們眼見我稍微有點起色、不再那麼呆板之後,讓我與其他的山姥切長義生活。

讓我觀察他們並且模仿他們的樣子

但我明白那其實是另一種實驗

我照做了,學著他們的語氣、姿態,甚至是笑容。

最後的效果讓他們甚是滿意

在一堆山姥切長義之中,沒有人能分辨得出我與其他山姥切長一的不同。

但只有我明白我們完全不一樣

不是外貌上的差異,也不是說話的口氣。

而是根本我們的核心,從一開始就不一樣。

調教順利結束之後,主人接了我回本丸。

我重新學會了微笑、沉默、行禮、服從。

每個步驟都精準無誤,像是早已被寫進程式般的反應。

於是我又跟最初顯現的時候,別無二致的溫柔地喚著——主人。

那聲音完美無瑕,語調恭敬、眼神平靜,不帶情緒、不生波瀾。

他很滿意,滿意到即使連他蒙著面,都能感受到嘴角都難得地上揚了一分。

「終於像樣了。」

他這麼說。

後來在那個本丸又待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直到有一天他決定將我贈與出去

不是為了我好,也不是因為我失去了價值。

而是他為了討好另一位比他地位更高、權勢更重的審神者——伊特拉大人。

他將我如同獻品一般雙手奉上,笑著在伊特拉耳邊說:

「這孩子可是我本丸最聽話的一把刀。哪怕是骯髒的事、麻煩的事、沒人願意做的事,他都會毫無怨言地完成。你只需要給他一個命令,他就會動。從來不會拒絕。」

語氣裡帶著誇耀,像是在推銷某個高等製品。

而我只是在一旁靜靜低著頭,微笑著。

就像商品那樣,等待著下一任主人的賞識與使用。

伊特拉大人的眼神在我身上打量了幾眼,感受不到我的特別之處。

主人頓時慌了。

他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長義!證明給伊特拉大人看!展示你的價值!」

急忙補上一句命令著

那語氣就像在說”快點像隻表演犬一樣做出點精彩的花招來”。

我低下頭,雙膝跪地行了一禮,語氣溫順得不像話:「請問主人希望我怎麼做?」

「呼?有意思。」

伊特拉像是在看一場無聊卻出人意料地帶點趣味的戲劇,嘴角勾起一點興致盎然的弧度。

「那麼……交出你主人的一隻手吧?」

語氣輕描淡寫,像是隨口開的一個玩笑。

但我沒有停頓

在他話音落下的那瞬間,我已無聲無息地動了。

主人驚叫的聲音尚未響起,手腕已經斷離了身體,鮮血潑灑在榻榻米上,像是一朵盛開的彼岸花。

而我依然是那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單膝跪地,雙手捧著那截斷掌,抬起頭看著伊特拉。

「這是您要的東西,大人。」

主人的慘叫聲在我耳中像是被過濾掉了一般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瞪著大雙眼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而伊特拉看著那斷掌,挑了挑眉。

他笑了

那不是愉悅的笑,而是一種深邃且別有意味的笑。

「很好,這把刀我收下了。」

伊特拉臉上掛滿惡趣味的笑容,無視原本的主人帶著我離開了那個本丸。

伊特拉大人的地位非凡,擁有許多個據點。

有些被稱為分丸,有些則乾脆是外務接待所,甚至還有連刀帳都不登錄的「臨時本丸」。

我曾在其中數個留下足跡,卻始終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本丸——不過

刀只要能被需要、被使用,被賦予價值,那就足夠了。

我被伊特拉大人使用的方式不僅僅於戰場上

他不僅在戰場上使用我,還讓我陪他出席各種場合。

周旋於各個權貴之間時,我成了他最可靠的劍;更準確地說,是裝飾品。

而服侍那些他所屬圈子裡的其他人——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被要求奉酒,奉身,奉心。

我記得有一回,有個高位者在席間隨意點了我,說想「借用」一晚。

伊特拉大人只是喝了口酒,語氣溫和地說:

「他挺乖的,不會讓您失望。」

我沒有說話

也沒有拒絕

只是低頭行禮,聽命而行。

那一晚的事不需要回憶太多

對我來說,每一次都只是命令的執行。

思考是多餘的、情緒是多餘的。

我不能有選擇、不能有聲音。

只要「好好地扮演好我」——那就足夠了。

這樣的我,很完美對吧?

就算哪天被折斷都不易外,也不會有怨言。

因為我是主人的刀,照著他們的期盼而活。

至少直到來到這個本丸以前我都是這麼認為的……

起初我伊特拉說要帶我去某個本丸的時候,我習以為常的認為又是以往那種”社交”行為。

在自我介紹被打斷時,更堅信了此趟的目的就是為了侍寢服務。

但沒想到的是……居然被拒絕了?還被嘲笑了?

不僅如此,來到這邊之後並沒有被下達任何命令。

就連出陣也僅是跟在審神者後方……

當她問我為什麼揮刀時,我反射性的回答出了倒背如流標準答案。

但她卻對我的答案卻很是不滿意

為什麼呢……

如果這都不對的話,那<我>又該是什麼?

後來我看著那個與我外表幾乎一模一樣的贗品修行歸來。

他的眼神與我不同,那裡面有……情緒、有信念,甚至有名為選擇的意志。

那魔女她看他的眼神也是那樣溫柔,不是施捨,也不是同情;而是發自內心的、帶著某種光的眼神。

彷彿他真的值得那樣被對待

我突然想知道,那樣的眼神,是不是也有可能會落在我身上?

但我不敢知道真相,得知真相的那一刻等同於否定一直以來的那個<我>。

信念會就此崩塌,那時的<我>,還是<我>嗎?

就這麼渾渾噩噩的躲著她好陣子

我不敢想

於是我開始躲著她

不去不讓自己待在她能輕易靠近的範圍內、不讓自己有機會被看見。

渾渾噩噩的過著每一天,就像一把被藏回刀鞘裡的刀——看似完好,實則早已鏽蝕。

但其實……我知道,那不是懼怕她,而是懼怕那個有可能因此被她喚醒的<我>。

但是聽聞最近她要結婚了,似乎沒辦法不出席……

這樣的事,本丸裡的所有人都會參加。

作為同住一處的刀,我自然也得出席。

否則只會顯得更突兀、彆扭,甚至……失禮。

等等,我這是在抗拒命令嗎?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我自己也愣了一下。

我,居然會為了這種事產生不想去的情緒……?

這種逃避從前的我是不可能允許的

服從是我唯一的信仰,行動是為了回應主人的意志。

沒有質疑、沒有猶豫。

真是……麻煩透了。

我揉了揉額角,指尖冰冷。

我第一次發現比起果斷地接受命令……面對自己產生的想法更困難。

難道這就是她所謂的”身為人的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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