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如常

我有一个姐姐

我有一个比我大3岁的姐姐，她的名字挺怪罢了。

都怪我爸妈他们取名技术。

我的姐姐她早就和我一起辍学了，她去打工了，而我在家里睡觉。

一个月下来勉强够温饱吧。

我试图提出过我和她一起去打工，可她总是说，

“你还小，这种事情让姐姐来吧。”

她似乎很喜欢我。

这个家也就只有我们两个了，爸妈早就离婚了。

当时跟的爸爸，可是爸爸酒精中毒死了。

只有我和姐姐了。

没关系的啊

“姐姐…？”

姐姐下班回来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

“姐姐姐姐！！！”

我一把冲上前抱住了她，

而她却倒在了我怀里。

“空，你…咳……把姐姐…拖到沙发上…”

我照做着，询问着

“姐姐…今天……我来做饭吧？”

姐姐已经没有力气回答我了，只是点了个头。

……

今天我做的很清淡了。

只是一些水煮萝卜丝罢了。

难吃。

不过姐姐却吃的津津有味。

“嗯…空啊…”

“怎么了？”

“呃，算了。”

她又拿起筷子夹着。

“你多吃点，姐姐不饿。”

“什么啦！你回家累成那个样子！我又不傻！”

“哈哈。”

气氛突然冷了。我最先开口，

“姐姐啊，你刚刚想说的是，让我去和你工作，对吗？”

姐姐原本埋头苦干却又抬起头，

“嗯哼？算了吧，你还太小了。”

“没关系的啦。”

“不了不了，你别去吧。”

“不不不，没关系的，让我去吧。”

“不不不，你不该去。”

“没关系的啦…”

……

软磨硬泡了许久，姐姐终于同意让我分担她的工作了。

“好耶！接下来我们就可以吃肉啦！！！”

“哈哈。”

“姐姐，我来洗碗。你待会去洗澡吧。”

“好哦。”

……

“晚安，姐姐。”

“晚安。”

关灯声。

真够怪的

第二天，姐姐把我拉起来，叫我去上班。

“啊…再睡一会……”

“听话，再不去我们这个月就没肉吃了哦~”

姐姐捏了捏我的脸。

“好啦好啦…我现在起床。”

……

睡眼朦胧，完全看不清。

姐姐这个大坏蛋竟然还让我当收银员！她一个人去旁边坐着休息了！

“姐姐你个大坏蛋！”

“现在知道我上班累了吧。所以我才舍不得让你来啊。”

“该死咯——姐姐——”

第一位客人来了，他拿着一瓶水来了。

“两块。”

客人给钱走了。

“不错哦！第一次做就能这么冷静！”

“嘿嘿，还好啦。”

“上班的时候不能撒娇哦。”

“知道了。”

第二位客人，叼着根烟进来了。

“欸！那个小鬼，你新来的？”

“怎么了？”

“什么啦，见到大哥不知道问好啦？”

“什么大哥？”

“去你妈的大哥！”

姐姐突然坐起来，一巴掌过去了。

“欸呦！你也不知道天高地厚啦！”

他捂着脸跑了。

“姐姐好厉害！”

“好了，你也专心做工作。”

“是！”

……

今天终于结束了。

“空空超棒！！！姐姐抱抱！！！”

“嘿嘿，姐姐，我最爱你了~”

只是亲情的爱。

“好。我也爱你~”

“亲亲亲亲！！！！！！！！！”

我激动地亲了一口姐姐的脸。

姐姐却不太开心…？这是为什么呢…？？

可是下一秒，她又挤出笑容了。

这是为什么呢？

“姐姐…？怎么了？？”

“嗯？没怎么啊？问这个干嘛？”

“你刚刚…不太开心。”

“才没有呢，你看错了。”

“好吧。”

……

这几天那个男人一直来，也一直被挨巴掌，真是神经病。

第二章 你有点怪

怎么这样

睡觉的时候，姐姐也不说晚安了。

真够怪的。

姐姐她越来越冷淡了。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亲了她一口？

她不喜欢我吗？

亲脸而已，又没亲嘴。

真够怪的。

换位思考

过了几天，她还是那个样子。

我们宛如不认识一般。

我唯一知道的，只是她似乎对我亲她很生气…？

真够怪的。

我跟她道个歉好了。

……

“早安。”

她还是那个样子，不理人。

“嗯。”

好冷淡啊。

“走吧。”

“好。”

我试图跟姐姐沟通。

“姐姐，你最近不太对哦？”

“怎么了？”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不过早就被我看穿了。

“你最近很累吗？”

“没有啊，你不是帮我分担工作吗？”

“那你怎么对我那么冷淡？”

脚步戛然而止。

“姐姐？”

“空，你也大了。”

“嗯？”

“算了…上完班再跟你说吧。”

……

那男的怎么又来了。好烦好烦。

不过姐姐似乎更烦。

我爱你

回家的路上。

“姐姐？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吗？”

我牵着姐姐的手，她却甩开了。

她站住，沉默了许久。

“你也大了。”

“嗯？”

“我爱你。”

“我知道啊。”

“我是说，恋人的那种爱。”

“啊？”

我愣了一下。

不，不止一下。

“啊？”

我怀疑她对我做的一切。

“嗯。”

“啊？”

“你…会讨厌我吗？”

她跑了。

我抓不住她。

她跑的好快。

可我还抓不住她。

我明明跑的比她快。

可我还是抓不住她。

我也爱她啊。

哪种爱都无所谓啊。

做爱也可以啊。

都怪我吗

我找不着她了。

我这一生第二次感到那种恐惧。

那种失去挚亲的恐惧。

我不敢哭，一哭就没力气跑了。

我也没时间哭了。

我一直在找她。

我没有家里钥匙。

我没有。

我没有家。

我只好回家。希望她在家。

……

敲门声。

没人开门。

更大声的敲门声。

还是没人开门。

怎么办。

“姐姐？”

我喊着她。

“姐姐！！！！”

我大声的喊着她。

她终于开门了。

她的眼睛好红。

她还没擦干眼泪。

“你会讨厌我吗？”

“我不会。”

我用手拭去了她的眼泪。

“哪种爱都没关系的，笨蛋。”

“真的吗？”

她用力抓着我的手。好痛。

“真的。不过你别激动，你把我抓痛了。”

她把我拉进房里。

“姐姐，你没关门。”

我帮她关好门，可她把我抱进卧室里了。

什么爱我都接受

她在我怀里哭。

她轻轻的用拳头捶我的胸口。

我第一次见到姐姐失控成这个样子。

“我好难受啊。空。”

“怎么了？”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空，你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多极端你都不会离开我吗？”

“不会。”

我不理解她口中的极端。

“真的吗？”

她开始莫名其妙的脱衣服。

“真的…你干什么？”

她脱完了，就还剩一件内衣留在那里。

“我能…亲你一口吗？”

“可以。”

与其说是亲，还不如说是舌吻呢。坏蛋。

她用舌头把我嘴塞满了。

我不敢咬她，我只能无用功的推她。

直至窒息之前，我用力推了她一把。

“怎么了？”

她轻声说着。

“对不起姐姐…可我要窒息了。”

“没关系。”

然后她又把我嘴塞满了。

坏蛋。

我抱着她，她抱着我。

直到，她翻了个身，把我压在床上。

“嗯哼？姐姐？”

“我喜欢你啊。”

她亲着我的脸。

然后，她也把我的衣服脱下来了。一件不剩的那种。

她说，她爱我。

她舔我，咬我，插我，可我没有力气反抗。

我也不想反抗。

……

第三章 你真的很不对劲

死男人

上班的时候，那个死男人又来了。

可是，她却说了一句，

“你滚开！别再来了！死男人！”

这次，姐姐竟然没扇他。

“呀，有本事辞职呗。”

“空啊…姐姐先跟她出去一下，你乖乖的在这里好不好？”

“好。”

姐姐和那个男人出去了。边走边骂。

骂了好久，把客人都骂跑了。

却，又没有声音了。

……

过了好久，姐姐回来了。

她哭着，她抹着眼泪和鼻涕，走路颤颤巍巍的。

她倒在我的怀里。

“怎么了？姐姐？？”

“空…回家……”

我把她抱在怀里。

好重啊。

我扛着她回家。

对不起

回到家里，她说了一句

“对不起。”

“怎么了？”

“对不起。”

“我错了。”

“你不要走。”

“我不走，怎么了吗？”

“你以后不用上班了，我去别的地方上班了。”

“哪里？”

“这是个秘密。”

“我们再也不用担心吃饭了。”

“我们会有新房子住。”

“我们可以像别人一样。”

“我爱你啊。”

听的我一脸懵。她跟喝醉了一样。

希望你能知道这是什么

第二天她没让我去上班，只是一个人出去了。

鬼知道她去哪里了。

希望她能早点回来。

算了，再怎么说，我他妈起早了。

再睡一会。

那又怎么样

睡醒了，忘记买菜了。

靠，怎么办。

没关系，姐姐已经回来了。

“空空~我回来了~~~”

“姐姐！！！”

她有意的回避我。

很有意。

谁都看的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她买了菜，做好了饭。

今天的菜莫名其妙的很好吃。

而且我很困。

好他妈困啊。

“姐姐，我困。”

“那你躺一会吧。”

我躺在床上，感觉身体轻飘飘的。

恍惚间，感觉有人压在我身上。

然后掠夺我。

姐姐吗？也许吧。

她有病吗，做个爱还要下药。

什么癖好

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只知道现在中午十二点了。

我准备起床买菜时，发现我的脚竟然动不了了。

不，这不是脚麻了。

冰凉的触感。

完了，这是脚撩。

什么玩意，我起床一看。

它绑在某一端。

“姐姐！”

我大声呼喊着她。

“空也！！！！”

我甚至喊了她的大名。

她去哪里了。

我慌啊。

我好他妈慌啊。

她死了？

她去哪里了？

我现在要做的应该是赶紧解开脚撩。

这什么玩意，铁环。

焊上去的？

真该死。

真是该死啊。

让我来找找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磨一下铁链子。

没有。

你在做什么

姐姐终于回来了。

“空也！你他妈干了什么！”

“我没干嘛啊。”

她进来，抚摸着我的脸。

“我喜欢你啊。”

“你以后不用出去买菜了，也不用做饭了，只需要每天抱一抱我，跟我做个爱，吃个饭，睡觉觉而已啦。”

“不好吗？”

她在说什么。

她癫了啊。

“嗯，那有必要把我绑起来吗？”

“因为我爱你啊。”

这什么性癖。该死。

算了，不过她确实挺敏感的罢了。

独白

这几个月，我和姐姐正常生活着。

我感觉她变了，可我找不出证据。

我记得她不会在我面前如此极端的。

她手上的疤说明了一切吗？

她一直向我显示她的脆弱之处，这是爱我吗？

这是信任我吗？

我知道她极端啊，例如那次我爸喝醉酒。

当时她只有15岁啊。

她就这么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

我爸被她气死了。喝了好多好多酒。

她一刀把自己的手砍了一道痕迹。

往外渗血。

我爸喝死了。

我妈也不知道去哪了。

总之不能找我妈。

她好像很需要我。

她一天天展示自己的疤，是不是有病啊。

她为什么会喜欢我啊。

我为什么会在这个世界上啊。

如果我去死了，她会伤心吗？

如果她去死了，我会伤心吗？

如果都去死了，我们会在一起吗？

希望她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有事在瞒着我吗。

不可能吧。

为什么呢。

懒得管了，她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第四章 天秤的平衡

成长

某一天，姐姐过完生日之后，就躺在我怀里睡。

然后姐姐跑出去了。

有人进来了。

有人真的进来了。

然后他在跟姐姐谈论着什么。

再是，叫床声。

什么鬼！？

我惊醒了，脚撩还在我的脚上，我走不远。

还好，钥匙在这里呢。

我把绑在某一段的铁环用钥匙解开。

我终于能自由踏出门了。

……？？？？？？？？

一个男人，和我的姐姐。

姐姐趴在沙发上，而那个男人正在姐姐屁股后面。

“你有本事叫大声点啊！”

“他妈的…我妹还在那里…”

“切，只知道色欲的荡妇。不懂得分享。”

好淫秽的对话啊。

我回到房间。

不，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都猖狂到我家了。

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我不能这样。

我绝对不能。

我拿着钥匙，冲出去。

拖着沉重的铁链，以全力冲出去。

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那个男人正是便利店那个死男人。

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只知道，那个男人倒在了地上。

地上全是血。

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只知道，我保护了姐姐一回。

我终于成长了。

可是姐姐似乎不是很开心呢。

她哭着跟我解释那个男的。

她哭着。

她搂着我的手腕。

她解释着。

可我听不清欸。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

血水模糊了我的思想。

我在干什么。

她叫我原谅她。

我为什么不能杀了她呢。

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只知道，那个男人强奸了我最该保护的人。

我只知道这些了。

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

我抱住她，跟她在这血腥的沙发上过了一晚。

损失最小化

我终于清醒了。

姐姐说，她替我处理好了尸体。

我说，我要去自首。

我一定要去自首。

我说着，只有自首了，我才能重新看见你。

她陪着我来自首。

接着是法庭。

最后是监狱。

真是该死的地方啊。

没关系，我只需要在恶心的地方待三年就可以了。

我马上就能见到我心爱的姐姐了。

我马上就能了。

……

天秤会偏向哪一方

终于，待了三年。

我出来了！

我走着回家的小路。

我哼着歌。

我上楼梯。

我敲了门。

没有人回我。

真怪欸。

终于，有人开了门。

不过不是姐姐罢了。

他裸着，头上戴了个头套。

掐着我的脖子，让我看姐姐的惨死。

姐姐也裸着，倒在血泊里。

我没法反抗。

然后他把我掐晕了。

我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我只知道，等我醒来时，我的面前是姐姐。

我跟她说，我早就原谅她了。

还有你那些胡言乱语也没实现，我不怪你。

我不怪你的性格，我也不怪你跟那个男人。

我摸了摸她的头。

她似乎很开心，抱住了我。

然后牵着我的手，

带我飞向了远处。

——END——

2024.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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