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Petite Fleur在夜幕降临时，褪去了白日的喧嚣，显露出几分隐秘的暧昧气息。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醇香、甜腻的香水味，以及某种属于精心打扮过的“少女”们的独特味道——像是被蒸馏的欲望。穿着制式黑白女仆装的“女仆”们穿梭其间，蕾丝手套包裹的手指轻托银盘，蕾丝颈环与喉结形成微妙的反差。她们的笑容甜美得近乎失真，仿佛刚从维多利亚时代的油画中走出。

靠窗的角落，筱晴端着一杯锡兰红茶，瓷杯边缘印着她淡粉的唇印。她穿着一件墨绿色丝绒长裙，长发松松绾在脑后，在这浮夸的空间中像是一株皇室花园里安静生长的青竹。

“你倒是很有耐心？”菲莉丝慵懒地倚在雕花椅背上，蓬松的裙摆几乎占满半张沙发。她指尖把玩着一柄蕾丝折扇，扇骨上缠着细细的银链，随着动作发出细微的叮铃声，“只让他体验了一次被动高潮？密集的刺激更有助于新性感带的形成。”

那套送给文静的内衣，内里密布着微小的电极，每次高潮时都在重新塑造身体对性刺激的认知，最终将让周身肌肤，特别是乳首达到远超普通人性器官的敏感度。

筱晴轻啜一口红茶，目光扫过不远处正在为客人递上巧克力蛋糕的女仆：“间隔性的戒断反应更适合重塑认知…那套内衣还挺有意思的，”她放下茶杯，瓷碟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吸收精液后释放催情素，通过皮肤吸收，快速形成对精液的癖好……不过，那个味道是怎么回事。”

菲莉丝的笑声像摇晃的香槟气泡：“既然是你的宠物，用你的气味做标志还不好吗——”她突然倾身向前，“不过，明明加上缓释激素和生长因子贴片，三个月就能养出真正的乳丘……你却非要心理上驯化他去用乳头取乐？上个月还有个孩子去定制假胸，哭着说她打激素也不长——现在每天在更衣室炫耀乳沟，说比天生的更软呢。”

“改造完身体呢？来你们店里当头牌吗？虽然我不否认这也是他的一条出路。”筱晴轻笑一声，指尖摩挲着茶杯把手上的金纹，“人心才是最有趣的玩具。”红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表情，“……你不觉得自愿做出抉择的那个瞬间，才是堕落中最美的地方吗？”

菲莉丝的折扇“啪”地收起，扇尖挑起筱晴垂落的一缕鬓发：“堕落？你把你那一套强加给那孩子，想看他从灵魂深处为认同而挣扎，然后做出选择？明明你自己做不到？”

背景里某位女仆正在用伪声唱着香颂，黏稠的歌词像蜜糖滴在两人之间的沉默上。

筱晴推开茶杯，杯底在桌布上碾出深褐色的斑痕，“你知道，我不相信‘选择’能在我的现实中实现，无论存在怎样的科技。但这个决定本身很重要，就像……往空花瓶插假花，和那里开过的花并不相通，不妨碍它的美。”

菲莉丝的甜美笑容出现了一丝裂痕，她轻轻托腮，无意识地触碰脖颈，那处被粉底覆盖的疤痕，是喉结削除手术留下的纪念。她想起筱晴那句”把别人的审美刻进血肉又有何益“让自己和她绝交了半年。

筱晴知道现代技术可以完全重塑人，却不认可这种重塑，按时吃药对她来说更像是无神论者习惯了参加弥撒，在菲丽丝看来是个不折不扣的怪人。

“上周有个客人认出了我的过去。他盯着我裙撑下的腿环看了很久，最后哭着说羡慕我能活得这么……完整。”菲莉丝摘下左耳的珍珠耳钉，露出下面闪着冷光的金属接口——那是第三代雌性激素缓释器的植入点。“你知道吗？”她用耳钉尖端划过自己的喉咙，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红痕，“你把他当成有趣的实验品，而我闻到的是同类的味道。那个叫文静的孩子……如果在你这个性冷淡的死娼妓的予取予求之外……还想要更完满的生活——”她舔掉唇边沾到的糖霜，分叉的鲜红舌尖像蛇信吞吐，“你会允许他爬到我这里求一副真正的镣铐吗？”

“我不拥有谁的灵魂。”筱晴起身整理裙摆，“明天我们一起来叨扰，麻烦准备那套带颈圈的女仆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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