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楼时天色已暗。房间里空无一人，舍友阿云怕不是又在网吧熬夜，文静倒也习惯了他夜不归宿。

走到书桌前时，文静注意到桌上多了一个纸袋，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文静同学启”。

“这是？”文静疑惑地坐起身，拿起包裹仔细端详。包裹表面没有任何寄件人的信息，只有他自己的名字。入手轻飘飘的。

他拆开封口，映入眼帘的是平铺在防尘袋里的水手服。深蓝的衣襟上滚着白色蛇腹线，还搭着一条三角巾。他掀开其他包装——一套粉色缎面内衣，黑色连裤袜和一双圆头小皮鞋。

文静的大脑一片空白。女装？全套崭新的女装？他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些东西，怪异的情感在心头涌现。他猛地将空包裹扫开。

“是谁送来的？恶作剧吗？”他逃避似的走到阳台边，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转回桌上，绀色的百褶裙正静静等待着自己。阿云...大概没有这么坏心吧。那字迹和学姐的倒是有些相似，但他没有下判断的自信。如果这是学姐送来的...为什么？

“试试看吧，只是穿一下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和学姐的声音有点像，但那份蛊惑和纵容，又与她平日冷静而温柔的嗓音截然不同：“只是试试看……反正没人看着……”

文静的喉咙有些发干，他咽了口唾沫，颤抖着拿起那件水手服。纯白的布料比想象地稍硬，带着淡淡的、令人怀念的香气。他解开衬衫扣子，犹豫了一下，冰凉的空气触碰到肌肤，让他清醒了几分。

自己怎么会想要穿女生的制服呢？自己可是男生，而且……而且根本不喜欢女孩子的东西。

但是，真的不喜欢吗？还是说，其实一直都在意着，只是故意不去想？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筱晴学姐穿着巫女服的那张海报……那自己无比憧憬的形象，突然像获得了生命般在耳迹低语着：“你也可以成为，学姐喜欢的，可爱的孩子哦…”

指尖不受控制地抚摸着水手服的领口，轻轻划过襟线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文静闭上眼睛，缓缓地将水手服套在身上。意外地合身的白色布料勾勒出单薄却流畅的身体线条，肩膀也在水手领的修饰下显得柔和了些。

“还……挺舒服的？” 文静喃喃自语道。他拿起那成套的粉色蕾丝内衣，细细的肩带柔弱地垂落着。他从没见过这么漂亮，这么……女孩子气的内衣。和他衣柜里那些灰扑扑的棉质内裤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东西。

“只是看看……看看而已……” 文静红着脸，将内衣拿到眼前比划了一下，却已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脱下身上的长裤和内裤，闭上眼睛，像是进行某种仪式般缓缓套上粉色三角裤。小兄弟刚好滑入丝质的口袋当中，下身被温柔地包裹起来。

这种奇特的感觉却驱使他又拿起那件蕾丝胸衣。当他脱下水手服，小心翼翼地穿上胸衣时，贴着心口的柔软触感，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仿佛缺失的什么东西被填补完整了。他抬起腿，将黑色连裤袜一点点拉至膝盖上方。动作未免有些笨拙，这不禁令他遐想起学姐平日是怎样穿上袜子的。

海军蓝的裙褶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裙摆的长度恰好在大腿中部，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带来一种新奇的、无所依凭的空荡感。文静低头摇摆身子，适应着第一次穿裙子的奇特感触。脚下还踩着自己的拖鞋，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他犹豫了一下，弯腰穿上了那双棕色小皮鞋。

衣柜门内侧的穿衣镜中映出的影像让他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个穿着女生制服，不知道属于哪所学校的“少女”。他原本清秀的五官被衬托得更加柔和，构成了一种雌雄莫辨的，带着禁忌之美的吸引力。

羞耻感如同潮水般涌上，瞬间淹没了他，让他感到一阵眩晕。可与此同时，一种病态的、隐秘的兴奋感也在心底滋生。镜子里的那个“女孩”……有点可爱。这种认知让他一阵错愕，却又沉溺其中。他在镜前转了一个圈，令裙摆自然飘起。

文静的脸颊越发滚烫，他意识到自己正对着镜里的自己产生了某种欣快感。他连忙别过头，想要摆脱这种羞耻的念头，却忍不住拿起手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拍了一张照片。自动美颜后的“少女”微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阴影，显得楚楚可怜。

“怎么会刚好合身呢...但是...好可爱"文静喃喃自语。自己该不会...有点自恋？自己的手指很长，皮肤也算白，有时对着玻璃上的倒影会多看几眼…难道其实是自恋？照片里的"少女"正轻咬下唇——这是他对着筱晴学姐做读书报告时的习惯。他盯着手机里那张自拍，手指在裙褶上游移。

文静的身体越发燥热起来。他缓缓地躺下，双腿并拢，轻轻摩擦着。百褶裙的裙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水手服领巾被手指绞得发皱，另一只手顺着大腿外侧的裤袜缝线向下滑动。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筱晴学姐的身影。学姐平时也会自我安慰吗，学姐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

"不可以…"幻想的催化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对着空气呢喃，又忍不住徒劳地夹紧双腿，想缓解那种难以忍受的空虚。他感到阴茎在内裤里不断膨胀，始终不能完全勃起，却好像比平时自慰的时候更加敏感。

就在文静感到难以忍耐的时候，胸前传来一阵细微的刺激。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触碰自己胸前的凸起。胸衣的内侧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凉凉的，贴在肌肤上，有点像金属片。

“这是什么……”文静疑惑地自语，想要用手指仔细确认，揉捏时却引发一阵强烈的酥麻感。

"嗯啊…"少年忍不住呜咽了一声，手指不受控地掐住肿胀的乳粒。原本轻微的刺痛突然转化成过电般的快感，沿着脊椎直冲尾椎。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体竟如此敏感，只是轻轻一捏，就能带来如此强烈的快感。

手掌划过锁骨，乳晕，小腹，每一寸肌肤都变得异常兴奋。他感到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任人玩弄的人偶，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渴望着被抚摸，被亲吻，被侵犯...如果是学姐用她那冰凉而纤细的手指，隔着这层薄薄的蕾丝，这样玩弄自己……

“学姐……”他再次唤着，声音越发甜腻。学姐会如何玩弄她的人偶呢？她会用足尖轻轻揉捏自己的乳头，会用钢笔在自己的肌肤上写小诗，还是……会命令自己在她面前表演自慰？

想到这里，指尖所过之处仿佛点燃一点点火花。

“嗯……啊……学姐……”他开始语无伦次地呻吟。文静感到下身一阵阵的收缩，想要释放，却又不敢释放，他知道自己在做多么可耻的事情，害怕学姐会不喜欢，害怕自己会让她失望。

他感觉自己变成被蛛丝悬在快感深渊上的人偶，每一根丝线都牵扯着濒临崩断的神经。眼前突然浮现出筱晴的幻影。幻想中的学姐用钢笔挑开他胸衣系带，笔尖在乳晕周围画着同心圆："宠物想要高潮的话，该说什么呢？"

"求…求求你…"文静无意识咬着领巾，唾液浸湿了三角巾的一角，"学姐允许…允许我…"

文静在失焦的视野里仿佛看到学姐打了个响指。一股强烈的快感突然爆发，许多的小星星从眼前飞过轰进大脑。热意不受控制地从下体慢慢流出。阴茎套内壁突然伸出无数细小的吸盘，将他喷射而出的精液尽数吞没。与此同时，乳尖的电极将模拟的快感直接写入神经中枢——他恍惚看见自己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又恢复原状。

不知过了多久，文静才缓缓地回过神来。身体深处还残留着诡异的饱胀感，仿佛温热的液体在小腹中流动。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还穿着那身女装，躺在床上，双腿紧紧地并拢着，内裤湿漉漉的。

“我……我刚才……”他茫然地喃喃自语。他竟然穿着女生的制服，在没有触碰自己的阳具的情况下，达到了高潮。

他挣扎着坐起来，想要脱下衣服，却又忍不住抚摸着身上的布料。

“好舒服……”文静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几分留恋。他下意识地想要就这样上床入睡，却这个想法就让他羞红了脸。他毕竟还是一个男生，穿着自慰过的女装睡觉，实在太……太变态了！

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文静最终还是妥协了。他挣扎着坐起身，褪下内裤，发现本该沾满白浊的丝质内衬干净得反常。当他将内裤浸入水中时，一股奇怪的气味扑鼻而来。他凑近闻了闻，那是精液的味道，却又带着有些熟悉的柑橘味芳香。脑中一阵眩晕。突然涌现的饥渴感让他差点把布料塞进嘴里。

粗糙的棉质内裤仿佛单人囚室，让他找回了些冷静，但身体的记忆却无法抹去。空气中弥漫的淡淡清甜，让他感到一阵阵心烦意乱。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筱晴学姐的身影，以及镜中那个少女般的自己，两个身影时而交缠，时而重叠。

他感到自己似乎有些变了，变得更加渴望被爱，变得更加渴望被认可，也变得……更加渴望成为一个不同的自己。

文静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深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清晨，文静在宿醉般的眩晕感中醒来，第一反应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摸了摸下身。那种酥麻和空虚的感觉仍然残留着，在身体深处蠢蠢欲动。

"绝对不行！"他猛地坐起身，用力摇了摇头，想要摆脱脑海中那些光怪陆离的幻想。他告诉自己，昨天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一个荒诞而羞耻的梦。自己还是一个普通的男生，绝对不是一个女装变态。

那套女装被他叠好放在床头，如今正像个潘多拉魔盒般待在那儿等待开启。

“只是……只是穿一下而已，又不会有人看见……”那个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

昨夜怪诞的记忆闪过脑海，自己根本不应该对这种变态的事感到兴奋。

可是，那种柔软的触感，那种被包裹的安心感，还有那种隐秘的刺激和兴奋……

他再度像举行仪式般套上蕾丝内裤。仿佛这才是小兄弟应该住的地方。穿好平常的衬衫和长裤，搭上件外套，将胸衣肩带藏在衣领下，又反复检查了几遍。

“应该……看不出来吧？”文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语，镜中的少年穿着普通的校服，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那层伪装之下，隐藏着只有自己知道的小小秘密。他的耳边回响着学姐爱说的那句话：“女孩子嘛，总是有些秘密的。”

上课时，文静把教科书竖在课桌上当屏障。老师讲了什么，PPT上写着什么，几乎一概不知。思绪完全被内衣带来的异样感觉所占据。指尖在衬衫下摆游移，确认那圈蕾丝边还妥帖地藏在制服裤里。他总疑心自己闻到了内衣里渗出的气味。他又开始想着，如果学姐知道自己今天穿着女式内衣来上课，会是什么反应？惊讶？嘲笑？还是……会赞赏自己的“勇敢”？

“静静，你今天怎么怪怪的？”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好巧不巧，舍友阿云端着餐盘坐到文静对面，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他。阿云平时和他关系不错，就是喜欢熬夜和逃课，昨晚也是一宿未归。

“啊？有吗？”文静慌忙抬起头，眼神闪烁。他感到脸颊一阵发烫，心虚地低下头，扒拉着餐盘里的饭菜。

“嗯，感觉刚才打饭时看你有点……魂不守舍的。”阿云挠了挠头，努力寻找着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还有……你今天感觉……有点软软的？比平时还像软妹？”

文静的心脏猛地一跳。

“你……你在说什么啊？！”他连忙大声反驳道，声音有些颤抖。还好，就算是他提高了音量，在嘈杂的食堂里也不算引人注意。

“你又来了，别激动别激动。”阿云耸了耸肩，笑着说道，“不过，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要不要跟我说说？”

文静连忙摇了摇头，说道：“真的没什么，你别瞎想了。”

社团活动的时间终于到了，文静迫切地想回到那个熟悉的空间，整理混乱的思绪。

推开文学部活动室的门时，空气里还氤氲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香味。筱晴常坐的老榆木椅上搭着件米色针织开衫，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

"学姐......？"文静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他看见长桌上一张白色的便签纸压在书本下面，他拿起纸条，上面熟悉的字迹写着：「今天先走了。下次谈谈《外科室》P.S.红茶罐里留了新的茶包。」

文静的心中涌起一阵失落，他从书架上取下泉镜花的作品集摊开，白纸上的文字却像黑色的木栅栏，将注意力挡在了外边。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忽，忍不住起身在活动室里转了几圈，视线随意地扫过书架上。走到学姐的座位边时，椅子上似乎还残留着学姐的体温，那柑橘混着杏仁的淡淡香气中似乎又夹杂着些许陌生的气息，让他有些头晕目眩，忍不住跌坐在椅子上，针织衫的袖子蹭过他的手腕。

文静双腿不自觉地并拢摩擦，蕾丝内裤的束缚感越发明显。

"要疯了......"文静并拢双腿，开始轻轻地摩擦起来。似乎嫌这刺激不足，又解开了校服衬衫的纽扣。指尖轻轻揉捏着胸前的微微凸起。那种熟悉的酥麻感再次涌遍全身，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喘息，绝非这文学社团室当中应有的声音。

就在文静沉浸在快感中，越发放肆地摩擦双腿，揉捏着胸前的柔软时，活动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咦？文静同学，你还在啊？”

熟悉而又温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如同晴天霹雳般击中文静。他猛地抬起头，筱晴学姐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

文静像是被困在琥珀里的蜜蜂一般，僵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他想要遮掩，却发现自己已经脱掉了衬衫，粉色的蕾丝胸衣暴露在空气中，在周围熟悉的环境中，像一场荒诞的闹剧。

“学……学姐……”文静喉咙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和文静料想的不同。学姐并没有尖叫，也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脸上的疑惑和惊讶迅速被一种饶有兴致的目光代替。筱晴学姐反手将房门轻轻阖上，仿佛某种仪式开始的讯号。

“文静同学，看起来，你有比泉镜花更重要的问题要研究呢？”

文静感到自己仿佛被剥光了衣服站在阳光下，羞耻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也不要再见人。

“我……我不是……学姐你听我解释……”文静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收到了陌生人送的女装，鬼迷心窍就做出这种事情吧？

“解释什么呢？”学姐缓缓走到文静面前，将手中尚氤氲着热气的咖啡轻置在书桌之上，俯下身，目光与文静的视线平齐，“解释你为什么会穿着女生的内衣，坐在我的座位上，并且……还在做这种，唔，相当投入的自我探索？”

“我……我只是……”文静支支吾吾，大脑一片混乱，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他想要否认，想要逃避，却被学姐那双眼睛牢牢锁住，无法动弹。那眼神既像悲悯的圣母，又像冷酷的审判官。

“没关系，文静同学，我不会因此而嘲笑你的。”筱晴学姐微微俯下身，吐气如兰，轻柔的声音，带着某种令人沉溺的魔力，“每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很正常，不是吗？ 我有自己的秘密，文静同学，也有属于你自己的隐秘……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文静愣愣地看着学姐，完全不明白她想要说什么。

“不过……”学姐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当秘密开始失控，甚至妨碍到别人的日常生活，就…不太对了。”

文静的心猛地一沉，浑身冰凉。他在这间活动室里，坐在学姐的椅子上，用她留下的体温和香气来自我安慰…这是亵渎，是侵犯，是罪恶。

“学姐…我…对不起…”他声音颤抖，眼圈泛红，几乎要哭出来。他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学姐忽然靠近，发辫垂落的阴影笼罩住他："文静同学知道吗？中世纪的修道士会用铁刺内衣来惩罚不洁的欲望...但现代人有更文明的方式——我可以原谅你刚才做的事，并保守这个秘密。但作为交换，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他的声音困惑而虚弱，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要对你进行管理。”学姐一字一句地说道，清晰而缓慢地吐出这几个字，“从今以后，你不许再做出今天这样失控的行为。无论你是想要易装，还是要在哪里...自我发泄，都需要由我来管理，你能做到吗？”

文静彻底愣住了，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筱晴学姐竟然会提出如此……匪夷所思的条件。他本以为学姐会嘲笑他，会鄙视他，甚至会报警抓他，却没想到学姐想要“管理”他？

“我……”文静犹豫了一下，将自己最不可见人的行为交由学姐掌控？这太离谱了，但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如果不答应…秘密就会暴露，他将身败名裂。而且…内心深处，好像还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低语...

“我……我答应你。”他低下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先把衣服穿上吧，小心着凉。”学姐走到文静身后，拿起搭在椅背上那件属于她浅米色的针织衫，“我的位子可以还给我了吗。”

文静连忙起身，不知所措地接过针织衫，浅米色的柔软布料还带着学姐身上那种独特的，柑橘混着杏仁的淡淡香味，令他安心了不少。他如同一个听话的木偶，乖乖地披上衣服，扣好扣子，将自己重新包裹在布料中，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刚才那不堪的一幕。他呆站在那儿，筱晴学姐比了个手势，让他回自己的座位。

“谢谢学姐……”文静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颤抖，他低下头，不敢直视学姐的眼睛。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

筱晴坐回到她平时的椅子上，语气放缓：“文静同学，别怕，我真的不会嘲笑你。每个人都有些……特殊的爱好或者难以启齿的欲望，这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哦。”

“你……学姐不觉得我很变态吗？”他半带自嘲地讷讷问道，。

筱晴学姐摇了摇头，用温柔而包容的眼睛化解着文静的不安：“不，我不喜欢用那个词。我只是觉得，你可能有些……困扰？”

“困扰？”文静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学姐的意思。

“嗯，比如说，你是不是……经常会控制不住想要穿女装的冲动？”学姐小心翼翼地引导着，“或者说，你是不是觉得，打扮得像女孩子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才是更……更被期待的自己？”

文静的心脏猛地一跳，仿佛他一直以来都在逃避，都在否认，却被筱晴如此轻易地点破了他的真实想法，用钥匙打开了他内心深处最隐秘角落里的秘密。

“我……”文静张了张嘴，想要否认，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说谎。他默默地点了点头，承认了学姐的“判断”。

"别紧张，"学姐轻轻地拍了拍文静的肩膀，"之前我看你盯着我的雨伞发呆时，就在想你可能有这方面的困扰。没关系，文静同学，这并不是你的错。有些人对性别认同感到困惑，有些人对异性的服饰感兴趣，这都是很正常的。重要的是学会正视自己的内心，接受真实的自己，而不是因为压抑导致做出妨害别人的行为。你之所以刚才这样做，是因为你找不到正确的途径来面对和处理这些冲动，对不对？”

文静想起那天雨丝斜打在窗上，自己确实对着晾在窗边的蕾丝伞多看了几眼——原来自己内心里这些东西早被学姐看在眼里。

“可是……可是我穿女装……这真的是正常的吗？”文静的声音依旧充满了不安。虽然他知道伪娘和男娘之类的词，但那究竟是属于漫展或者猎奇的范围。过世的奶奶以前总是说，不要娘里娘气，头发稍微长了点就要去剃成寸头，才是个正常的男生...

“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呢？”筱晴学姐反问道，仿佛回到平日的文学辩论，“服饰是一种符号，在路易十四时代，穿丝袜是男性贵族的特权。用某个时候某个地方一些人的主张去衡量所有人才是不公平的。只要你的行为没有伤害到别人，我觉得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学姐的话语像一缕阳光，照亮了文静心中阴暗的角落。他感到压抑已久的疑问忽然得到了解答。

“那……那我应该怎么办？”

筱晴学姐微微一笑，语气认真起来。“这就是我说的‘管理’的意义所在。文静同学，你需要学会管理自己的欲望，而不是被欲望所控制。你需要找到一个平衡点，让自己的爱好和日常生活和谐共处，而不是让爱好变成负担，甚至变成你的痛苦。”

“管理……具体是，要怎么管理？”

“首先，你需要承认自己的欲望，而不是逃避和否认。喜欢穿女装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你不需要为此羞愧。”筱晴学姐耐心地解释道，“但是，你需要控制自己的行为，而不是放纵自己的欲望。你需要遵守一定的规矩，按照我制定的管理规程来行动。”

“管理规程……是什么样的？”文静好奇地问道。

“首先，未经我的允许，你不可以私自穿女装，也不可以，嗯，擅自做那种浪费纸的事情。如果你想要做，必须提前向我申请。你做这些事的场合、时间和方式，也必须由我来决定，由我进行监督。”

“监督……？”文静有些疑惑。

“是的，监督。”筱晴肯定地说道，“我要监督你平日的一举一动，确保你的行为不会超出管理规程的范围。当然，女装且不论，我没法检查你有没有做那种事，这点我希望你能自觉，但我也会再想办法。从现在开始，你的身体和欲望，都由我来接管。我会教你如何正确地认识它，释放它，控制它。如果文静同学违反了规程，我会采取相应的措施，进行惩罚。”

“惩罚……？”文静的心脏狂跳起来。被学姐接管…被她引导…被她惩罚...

“惩罚只是一个比喻，我肯定不会体罚你。”筱晴学姐似乎看穿了文静的心思，放缓语气解释道，“所谓惩罚，只是为了让你更好地遵守规程。比如说，如果你违反了，我可能会禁止你一段时间内穿女装，或者让你做一些不舒服的事情。现在，文静同学需要回去思考一下自己的行为吗？还是说，要申请完成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不！我，我回去反省！真的，真的对不起。”

文静换回自己的衣服，恍恍惚惚地走出了文学社团活动室，琥珀色的路灯已在暮光中的校园亮起。回到宿舍时，脑海中仍然一片混乱。

他觉得自己似乎被学姐看穿了，又似乎被学姐拯救了。学姐说他有无法控制的冲动，说他需要管理，这些话如同咒语一般，在他心中生根发芽。他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是一个无法控制易装欲望的变态？或者是一个对性别感到困惑的人？而学姐就像一位圣母，发现了迷途的羔羊，要将他引向正途。那些屈辱和恐惧正逐渐发酵，变成某种病态的安心感。

他拿出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一条未读短信，发信人是“筱晴学姐”。

【筱晴：明天上午有空吗？一起去逛逛街吧(^_^) 我觉得我们需要先从‘形象改造’开始，文静同学觉得呢？】

短信的内容简洁明了，却让文静的心脏再次加速跳动。 “形象改造”？学姐想要做什么？

他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键盘上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只回复了一个简单的“嗯”。

窗外夜色渐浓，宿舍里一片寂静。文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被单成了一座欲望与困惑的迷宫。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学姐温柔的笑容。他隐约知道，自己的人生正在偏离轨道，而方向，完全掌握在那个自己一直无比憧憬的人手中。

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救赎还是沉沦，但他却对即将到来的早晨，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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