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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二章 使命

小说:撕裂的铁幕1944 2025-09-07 08:09 5hhhhh 2590 ℃

次日清晨,柏林的天空依然阴郁,薄雾弥漫在街道上,像一层挥不去的阴影。我一夜未眠,脑海里全是库彻勒那狂妄的炫耀和卡尔遍体鳞伤的身影。华沙的阴谋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头,我必须尽快把情报传出去。

早上,我在编辑部找到凯特,低声说:“我有重要情报,得见普列施涅尔,现在就去。”凯特抬头看我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但她没多问,只是点点头,低声说:“跟我来。”

我们穿过几条僻静的小巷,避开巡逻的卫兵,最终来到那个熟悉的废弃酒窖——红色合唱团的秘密据点。凯特用特殊的节奏敲着沉重的木门,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昏黄的灯光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普列施涅尔站在角落,背对我们,手里拿着一份地图,正在低声与一个同志交谈。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看到我和凯特,眉头微微一皱,低声说:“凯特,海伦娜,你们怎么来了?”

凯特简短地说:“她有紧急情报。”普列施涅尔点点头,目光转向我,示意我开口。我深吸一口气,看了凯特一眼,低声说:“普列施涅尔同志,我要单独汇报。”凯特愣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默默点头,拉着另有一个同志转身离开,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

酒窖里只剩我和普列施涅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沉默。我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张纸条,我又低声复述了纸条上的内容:“昨晚我从库彻勒那里得到了情报。华沙明天会爆发起义,但这是纳粹的阴谋。波兰复国政府里有他们的奸细,起义是故意引诱盟军间谍暴露。德军计划撤出城外,用炮火夷平华沙,同时等红军过维斯瓦河支援,然后在城里包围歼灭红军主力。这是他们挽回颓势的最后一搏。”

普列施涅尔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放下地图,目光锐利地盯着我,低声说:“你确定?这情报可靠吗?”

我点点头,语气坚定:“库彻勒亲口说的,他得意得像已经赢了。”

普列施涅尔沉默了几秒,手指轻轻敲着桌子,然后低声说:“这太重要了,我得立刻上报莫斯科。如果红军中计,后果不堪设想。”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像在压抑着一股怒火。

我趁机继续说:“还有一件事,普列施涅尔同志。卡尔还活着,他在布痕瓦尔德集中营。我昨天去采访过他,他受尽折磨,但没屈服。我求您,派红色合唱团去劫狱,救他出来!”我的声音不由得带上一丝颤抖,眼眶微微发热,可我强迫自己冷静,盯着他的眼睛,等待他的回答。

普列施涅尔皱起眉,目光冷峻地扫过我,低声说:“海伦娜,劫狱不是儿戏。布痕瓦尔德守卫森严,我们的人手有限,贸然行动只会全军覆没。现在大局为重,华沙的情报才是关键。”他的语气冷硬,像一盆冷水泼在我头上。

我的心猛地一沉,不甘地说:“可卡尔是为了刺杀希特勒才被抓的!他还活着,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他!”

他冷冷地打断我:“够了!个人感情不能凌驾于组织利益之上。你是布尔什维克,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他的声音严厉得像刀刃,刺得我无言以对。

可我心里不甘,卡尔的脸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为了我翻供的决绝让我无法放弃。我咬紧牙关,决定用最后一张牌。

我慢慢靠近他,手指轻轻搭上外套的纽扣,低声说:“普列施涅尔,我知道您重视大局,可卡尔对我们意义重大。如果您同意劫狱,我……我愿意做任何事。”

我一边说,一边缓缓解开外套,露出里面的紧身上衣,勾勒出胸口的曲线。我的手指滑向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白皙的肌肤和深邃的乳沟。我的声音放软,带着一丝挑逗:“您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普列施涅尔的脸色猛地一变,他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低吼道:“收起你这一套!”他的声音洪亮而严厉,像雷霆炸响在酒窖里,“这是资本主义的腐朽,共产党人不吃这一套!你以为用身体就能动摇我的决定?你在德国待久了,是不是忘了布尔什维克的本分?”他的目光如刀般刺向我,带着一种毫不妥协的正气,让我瞬间僵在原地。

我愣住了,手指僵在半空,衬衫敞开,露出赤裸的胸口,可我却感到一阵彻骨的羞耻。他的话像一记耳光打在我脸上,我低下头,脸颊滚烫,眼泪几乎要涌出来。我咬紧牙关,低声说:“对不起……我错了。”我迅速扣上衣服,退后一步,心里满是惭愧。

我忘了自己是谁,忘了我是阿列克谢,一个为信仰而战的红军战士。我用身体换情报,用色诱求私利,这不是布尔什维克的作风,而是我在这肮脏的环境里学会的卑劣手段。

普列施涅尔冷哼一声,语气缓和了些,低声说:“我知道你关心卡尔,但组织有组织的安排。你听我的命令,继续潜伏,华沙的情报已经够你忙了。”

我点点头,低声说:“我听组织安排。”我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心里却一阵酸楚。卡尔的生死只能交给命运,可我无法不恨自己的无能。

就在这时,门吱吱一声被推开,埃尔文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朴素的灰色外套,眼神急切,低声说:“普列施涅尔,‘尤斯塔斯’传来情报。纳粹计划将布痕瓦尔德集中营全部重刑犯处决,包括刺杀希特勒的嫌犯,比如卡尔·穆勒,也包括其他人,比如。。。”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接下来的话让她感到巨大的负担“比如恩斯特·台尔曼同志。”

普列施涅尔的眉头猛地一皱,他沉默了几秒,低声说:“时间不多了。”他转头看向我,目光锐利,像在权衡什么,然后语气坚定地说:“我们得行动,去布痕瓦尔德劫狱,不能让台尔曼同志和卡尔他们死在纳粹手里。”他的声音低沉而决绝,像一把锤子敲碎了我心头的阴霾。

我愣了一下,随即感到一股热血涌上心头,脱口而出:“我要一起去布痕瓦尔德!”我的声音急切而坚决,几乎是喊出来的。卡尔还活着,还有希望,我不能再让他独自面对死亡。

普列施涅尔皱起眉,冷冷地说:“不行。你是女人,太弱了,去了只会拖后腿。”他的语气毫不留情,像是在否定我的全部努力。我咬紧牙关,不甘地说:“我不是弱女子!我是侦察兵,我在列宁格勒杀过敌人,我能帮上忙!”我的声音颤抖着,可眼里燃着火,甚至暴露出了自己的身份。可是我已经无所顾忌,我不能让卡尔孤军奋战。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目光从冷峻转为复杂,最终低声说:“海伦娜,我知道你很坚强,但你现在的任务更重要。你得留在柏林,继续潜伏,盯着库彻勒和伯恩特。华沙的阴谋和纳粹的动向,都得靠你传出来。这是大局,你明白吗?”

我愣住了,心里一阵刺痛。我想反驳,可他的眼神让我无话可说。他是对的,大局为重,卡尔的命不能凌驾于千万人之上。我咬紧牙关,低声说:“我明白了。”

我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可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我只能继续潜伏,继续用这具身体换取情报,可我多想亲自冲进布痕瓦尔德,把卡尔带出来。

普列施涅尔点点头,转身对埃尔文说:“准备行动,7月30日,务必成功。”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酒窖里只剩我和普列施涅尔,他看了我一眼,低声说:“回去吧,别乱来。”

我默默点头,转身走出酒窖,夜风吹过我的脸,冷得刺骨。我抬头望向天空,心里默默祈祷:卡尔,等我,我一定会让你活下来。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公寓的门,屋里一片昏暗,只有客厅的台灯洒下一圈微弱的光。我刚想脱下外套,却突然僵住了——伯恩特坐在沙发上,背对我,烟雾从他指间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草味。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回来。自从他被捕后,我一直以为他会像卡尔一样,被关押在布痕瓦尔德,遭受严刑拷打。可现在,他就在这儿,完好无损地坐在我面前。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挂上外套,缓步走过去,低声说:“诺伯特,你回来了?”

他慢慢转过身,昏黄的灯光映在他脸上,我这才看清他的模样。伯恩特瘦了一圈,眼窝深陷,眼底布满血丝,像是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他的军装皱巴巴地搭在身上,领口敞开,露出苍白的脖颈。奇怪的是,他脸上没有一丝伤疤,手臂上也没有鞭痕,显然没有被拷打过。可他的精神状态却糟得可怕,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像一具行走的空壳。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低声说:“是啊,回来了。没想到吧?”

我站在原地,强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语气平稳地问:“这次怎么样?有没有事?”我的声音轻柔而谨慎,像是在试探一头受伤的野兽。我得弄清楚他经历了什么,他的处境对我的计划意味着什么。

伯恩特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团白雾,目光涣散地盯着地板,低声说:“这次刺杀希特勒的那些家伙,真是疯了。他们想让隆美尔当元首,觉得他能救德国。”他顿了顿,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因为和隆美尔走得太近,被怀疑是他们的联络人。盖世太保把我抓去审了好几天,差点没把我折腾死。”

我心里一紧,低头掩饰住眼中的波澜。原来是这样,伯恩特被卷进了女武神行动的余波。可他没被拷打,甚至还能回来,显然是有人保住了他。我试探着问:“那你怎么出来的?”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低声说:“好在戈培尔和希姆莱给我撑腰。他们知道我对元首忠心耿耿,隆美尔那边只是工作上的往来,不是阴谋。审查过了,他们放了我。”他揉了揉太阳穴,长叹一口气,“不过,我算是完了。以后不会被重用了,戈培尔已经把我当废物扔回柏林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疲惫和失落,像一个被抛弃的棋子,无力地接受命运的摆布。我站在那儿,假装出言安慰,低声说:“诺伯特,别太在意。你已经尽力了,戈培尔他们总会看到你的价值。”

我的语气柔和而敷衍,像是在哄一个孩子,可心里却在冷笑。伯恩特不受重用了,这对我来说是个机会。他不再是戈培尔的亲信,我也没必要继续依附他,浪费时间在这段肮脏的关系上。我开始盘算,或许是时候彻底摆脱他,转而把目标锁定在库彻勒身上。

伯恩特却没被我的安慰打动,他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我,眼底闪过一丝怀疑,低声说:“海伦娜,你这安慰也太敷衍了吧?我被审查这么久,差点没命,你连个消息都没给我送过。你到底在干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质问的怒气,像是在压抑着一团火。

我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了一声,反唇相讥:“诺伯特,你有老婆孩子,我算什么?怎么轮到我去探视你?你被抓的时候,我连你在哪儿都不知道!”我的语气冷硬,带着几分嘲讽,故意把责任推回去。我不能让他看出我的破绽,更不能让他怀疑我和卡尔、艾琳的关系。

伯恩特的脸色猛地一变,眼中的怀疑更浓了。他猛地站起身,踉跄着靠近我,声音低沉而危险:“别跟我装蒜,海伦娜!你一定早就跟库彻勒彻底搅在一起了吧?我不在的这些天,你是不是天天爬上他的床,想做他的新妻子?那个老东西老婆死了十多年了,是不是床上很迅猛啊?”他的语气里满是嫉妒和愤怒,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咆哮。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可从他嘴里,我意外得知了一个消息——库彻勒的妻子早逝,只留下玛丽亚一个孩子。我心里一震,脑海里浮现出库彻勒那张贪婪的脸,他的狂热和炫耀,还有他对我的迷恋。我突然感到一阵复杂的情绪,甚至有一丝同情。他是个丧妻的鳏夫,玛丽亚是他唯一的牵挂,这或许是他对我那病态依赖的一部分原因。可这同情转瞬即逝,我立刻抓住这个信息,开始盘算新的计划。如果伯恩特不再有利用价值,我可以用库彻勒的迷恋为借口,以结婚的名义彻底潜伏到他家里,获取更多情报。

我冷冷地看着伯恩特,低声说:“诺伯特,你别胡思乱想。我跟库彻勒不过是逢场作戏,你不也一样有你的家庭吗?”我的语气平静而嘲讽,像是在提醒他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交易。可伯恩特没被我的话安抚,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让我皱眉,低吼道:“逢场作戏?别骗我了!你这女人眼里早就没我了!今晚你得陪我,这是最后一次!”

他的手猛地撕扯我的外套,露出里面的衬衫,眼神里满是占有欲,像是要在我身上找回失去的尊严。我感到一阵恶心涌上心头,猛地推开他,低声喝道:“够了,诺伯特!别碰我!”我的声音冷硬而决绝,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可我再也不想忍受他的粗暴。自从知道他不受重用,我对他的最后一丝耐心也消失了。我不需要再用身体安抚他,他对我已经毫无价值。

伯恩特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眼中的怒火渐渐转为一种复杂的痛苦,低声说:“你就这么嫌弃我?”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卧室,反锁了门。

我靠在卧室的门上,耳边传来伯恩特在客厅里低沉而愤怒的嚷嚷声。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种混合着绝望和怨恨的腔调,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在无谓地咆哮。我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平静,可他的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刺进我的耳膜,让我无法忽视。

“我的事业完了!彻底完了!”伯恩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醉意和颤抖,“戈培尔把我扔去集中营押送死刑犯!你知道吗?押送死刑犯!这种下贱的活儿,往常随便找个旗队长就能干,现在居然轮到我!”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杯子撞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后是烟灰缸落地的闷响,“我女人也对我爱答不理,果然是婊子!一个婊子!”

他的咒骂像一把刀,狠狠划过我的心,可我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冷漠的麻木。我站在门后,手指紧紧攥着门把手,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伯恩特的话让我心里一震——押送死刑犯?这在纳粹的体系里确实是低贱的任务,往常都是些小角色去干,如今却落到他头上,显然他已经彻底失势。可我的思绪却被另一个念头牵引住了:集中营?他要去哪个集中营?会不会是布痕瓦尔德?

这个想法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海,我的心跳猛地加速,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布痕瓦尔德——卡尔在那儿,普列施涅尔说过,8月7日纳粹会处决那里的重刑犯,包括卡尔和恩斯特·台尔曼。如果伯恩特要去押送死刑犯,会不会正是去布痕瓦尔德?如果是,那他可能会亲眼见到卡尔,甚至参与他的处决。我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来,手指不自觉地颤抖,心里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我想冲出去问清楚。

可我不能。我的手停在门把手上,迟迟没有转动。伯恩特现在满腔怒火,又对我充满怀疑,如果我贸然出去问他去哪儿,他可能会看出我的异常。他已经怀疑我和库彻勒的关系,如果再让他察觉我对布痕瓦尔德的关注,我的身份就危险了。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声呢喃:“不能问,不能让他起疑。”

门外,伯恩特的嚷嚷还在继续,他的脚步踉跄地在客厅里来回踱着,像一头困兽在发泄最后的挣扎。“我为帝国卖命这么多年,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哽咽,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在哭诉,“押送死刑犯……那些肮脏的叛徒,我还得伺候他们!海伦娜,你个婊子,你也瞧不起我了吧?”

他的咒骂让我感到一阵头晕。我手掌按在额头上,试图让自己清醒。我不能冒险,不能出去问。可我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盘算对策。伯恩特既然失势,他的情绪这么不稳定,或许我可以他冷静下来,等他喝得烂醉,再假装关心他,套出他的行程。

夜色愈发深沉,伯恩特的嚷嚷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喃喃自语。我听到他倒酒的声音,随后是杯子落地的脆响,像是在用酒精麻痹自己。嚷嚷声在酒精的作用下变成了低沉的喃喃自语,最终归于沉寂。

我静静地等待,耳朵贴近房门,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伯恩特的呼吸变得平稳而沉重,夹杂着轻微的鼾声,显然已经被酒精麻醉得昏睡过去。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转动门把手,推开一条缝。客厅的灯光昏黄而微弱,伯恩特瘫在沙发上,一只手还攥着空酒杯,另一只手垂在地板上,烟蒂散落一地。我悄无声息地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拿起他掉在地板上的外套,翻找里面的口袋。我摸到一叠皱巴巴的文件,抽出其中一张,借着微弱的灯光扫了一眼。那是一份盖着党卫军印章的命令,上面写着:

诺伯特·冯·伯恩特上校:

命你8月5日前往布痕瓦尔德劳改营,负责押送死刑犯至柏林奥林匹克体育场,7日执行公开处决。

党卫队全国领袖海因里希·希姆莱

我的心猛地一跳,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纸张。布痕瓦尔德!果然是布痕瓦尔德!我小心翼翼地把文件塞回他的外套,站起身,退回卧室,反锁了门。我靠着门坐下,心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膛。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盘算下一步。

天色微亮时,我听到伯恩特在客厅里醒来的动静。他咒骂了一声,踉跄着起身,脚步声逐渐靠近卧室。我迅速整理好表情,打开门,假装刚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睛低声说:“诺伯特,你昨晚喝太多了,吵得我都没睡好。”我的语气带着几分埋怨,像是妻子对丈夫的撒娇,可心里却在冷笑。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底的血丝更重了,脸色苍白得像张纸。他冷哼一声,低声说:“没睡好?你还知道关心我?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死在外头。”他的声音里满是嘲讽,可语气已经没有昨夜的怒火,显然酒醒后只剩下疲惫和颓丧。

我趁机走过去,假装心软,低声说:“别这么说,你回来我就放心了。昨天听你嚷嚷,说要去押送死刑犯,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语气轻柔而好奇,像是在随意闲聊,可眼睛却紧盯着他的反应。

伯恩特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了一声,瘫坐在沙发上,低声说:“开玩笑?这是真的。戈培尔那个混蛋把我踢给了希姆莱,希姆莱又让我去布痕瓦尔德押送一批死刑犯来柏林公开处决。”他揉了揉太阳穴,声音里满是厌倦,“那些叛徒,刺杀元首的家伙,全是些不怕死的疯子,听说他们招供是被共产党蛊惑的。我得伺候他们,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我的心猛地一沉,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低声说:“布痕瓦尔德?那不是很危险吗?你小心点,别出什么事。”

伯恩特冷笑了一声,抬头看了我一眼,低声说:“危险?那些死刑犯还能翻天不成?我不过是去走个过场,早点干完早点回来。”

他的语气满是敷衍,显然对这个任务不屑一顾。可我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破绽——他轻敌,这可能会给红色合唱团的机会。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开始筹划如何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从这个失势的男人嘴里挖出更多情报。这场战争还没结束,我得为他们战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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