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感到一阵懊悔。今晚……今晚在商圈外面，当仪涵暗示想要亲热的时候，自己……自己不应该拒绝她的……

如果当时答应了，和她去酒店，好好地、彻底地发泄一次，是不是……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刚才这种让他无地自容的事情了？

或许……现在给她打电话……还不算太迟？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佐含言就下意识地摸向了口袋里的手机。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象，如果现在把仪涵约出来，带去酒店，将积压了这么多天的欲望和痛苦，狠狠地在她青春、柔软、曾经只属于他的身体上发泄出来……

好的，这是接续的叙述，继续佐含言的视角：

佐含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避开母亲关切的目光，转身走到书桌前坐下，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假装要看书的样子。“妈，我真没什么事，就是刚才有点急……您不用担心我。我……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弄，您去忙您自己的吧，先别管我了。” 他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和刚刚经历的一切。

顾爱如看着儿子似乎真的没什么大碍，只是情绪有些奇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她笑了笑，转身走出房间，不一会儿又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进来，轻轻放到佐含言的书桌上。“那好吧，你别太累着。水放这儿了，渴了喝。” 她叮嘱了一句，然后带上房门，脚步轻快地回客厅，大概是继续去练她的瑜伽了。

房间里只剩下佐含言一个人。他呆呆地坐在书桌前，看着桌上那杯母亲倒来的水，听着客厅隐约传来的电视里瑜伽教学的舒缓音乐声，心里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思绪混乱地翻涌着。

刚才……刚才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竟然……对着妈妈……撸了一管？？？

这个认知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心上，让他感到无边的羞耻和罪恶。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对自己的母亲产生那样龌龊的念头和反应？

或许……或许自己是真的太久没做爱了吧……身体的欲望积压得太久，又被张明那些肮脏的东西不断刺激，所以才会如此失控？他痛苦地想。是的，一定是这样！如果……如果今晚没有拒绝仪涵……如果和她像以前一样亲热，发泄出来，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刚才那样的事情了？

对，不应该拒绝仪涵的……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疯长。他开始后悔之前的冷淡和拒绝。身体里那股刚刚被强行压下的、混合着欲望和挫败感的火焰，似乎又重新燃烧了起来。

或许……现在还不算太迟？现在去找仪涵……她会不会答应？

想到这里，佐含言几乎没有犹豫，立刻拿起了手机，点开了和舒仪涵的微信对话框，直接按下了视频通话的请求。

视频请求的“嘟嘟”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漫长。佐含言的心跳又开始加速，手心微微出汗。他不知道仪涵会不会接，接了之后又该怎么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佐含言快要放弃，准备挂断的时候，视频请求终于被接通了。

屏幕亮起，出现了舒仪涵那张漂亮却带着一丝疲惫和红晕的脸。她似乎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背景是熟悉的梳妆台。她的头发有些散乱，脸上没什么妆，看起来像是刚洗漱过，脸色还带着一点不自然的潮红。

“含言？怎么啦？” 仪涵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刚睡醒般的慵懒，但语气听起来还算……热情？至少没有生气。

“没……没什么。” 佐含言看到她接了视频，心里稍定，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就是……想看看你在干嘛。”

“我刚到家没多久，准备洗个澡睡觉了呀。” 仪涵对着镜头笑了笑，“你呢？不是说累了吗？怎么还没睡？”

“嗯……是有点累，但又睡不着。” 佐含言含糊地应着，然后开始没话找话地和她闲聊了几句，问了问她到家的情况，叮嘱她开车累了早点休息之类的废话。仪涵都很热情地回应着，似乎并没有因为之前的拒绝而生气。

聊了一会儿，佐含言觉得气氛差不多了，终于鼓起勇气，试探性地问道：“那个……仪涵……你……现在……想不想出来玩？”

“嗯？” 仪涵明显愣了一下，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出来玩？现在？你……你刚刚不是说累了，要早点休息嘛？”

佐含言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么反复无常，多么自私。他完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之前心情不好、被张明的事情困扰时，就对她冷淡疏远，碰都不想碰她一下；现在自己刚刚因为龌龊的念头而自我厌恶，身体又有了欲望，就立刻转变态度，回头来找她……

这简直太渣了！

但奇怪的是，一想到仪涵和张明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想到她也被那个畜生玷污过，甚至可能……他内心深处那点因为自己“渣男行为”而产生的愧疚感，竟然……奇怪地在某种程度上减轻了，甚至心安理得了？就好像……她也不再是那个纯洁无瑕的她了，所以自己对她差点意思、自私一点，似乎也没那么不可原谅了？

这个念头让佐含言自己都打了个寒颤，他被自己这种阴暗扭曲的心理惊到了。

他强迫自己不去深想，对着视频里的仪涵，用一种带着歉意和温柔的语气说道：“嗯……是，我刚才心情不太好，对你有点冷漠了……对不起，仪涵。而且……我们确实……很久没有……亲热了……” 他故意把最后几个字说得很慢，带着明显的暗示。

果然，仪涵听到这话，白皙的脸颊“唰”的一下就红透了，连耳根都泛起了粉色。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了镜头，眼神闪烁，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自己的发梢。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天人交战。最终，她轻轻咬了咬下唇，抬起头，小声地说道：“……好呀。那……那我先去洗个澡，然后……开车去你家接你？”

“好呀！” 佐含言心中一喜，连忙答应，“我在家等你。”

“嗯……” 仪涵应了一声，脸还是红扑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羞涩和的期待。两人又说了两句，便挂断了视频。

佐含言放下手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虽然过程有些波折，目的也有些……不纯粹，但总算是约到了。他心里那股躁动不安的火焰，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暂时平息了一些。

他边玩手机打发时间，边等着仪涵来接自己。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象着等会儿可能发生的亲密场景。

然而，大概等了二十几分钟，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收到了一条她发来的微信消息。

仪涵：“含言，对不起……[委屈][委屈] 我妈她不让我出门，说太晚了不安全……我们……我们明天晚上再出去玩好不好？[可怜][可怜]”

看到这条消息，佐含言稍稍愣了一下。风阿姨不让出来？倒也……合情合理，毕竟时间确实不早了。虽然心里那点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让他感到一丝失落，但他并没有太在意，也没有怀疑什么。或许，潜意识里，他也并没有那么……迫切？

他很快回复了一句：“好呀，没事，那你早点休息。”

放下手机，佐含言感觉浑身都松弛了下来，一股浓浓的疲惫感涌了上来。他打了个哈欠，随手将手机扔到床头柜上，翻身躺倒在床上，扯过被子盖好，闭上了眼睛。

算了，睡吧。

在那晚之后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生活似乎恢复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佐含言和仪涵的关系维持着表面的和谐，虽然那道裂痕依然存在，但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去触碰。佐含言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实验室的研究中，试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

最让他感到意外和不解的是张明。自从上次在论坛私信里炫耀完那个酷似母亲的高中老师“战绩”后，张明就像是突然转性了一样，彻底在【征服者联盟】APP上销声匿迹了。没有新的帖子，没有新的动态，甚至连以前那些关于风阿姨、郭碧婷姐姐等人的内容也都不再更新。除了偶尔在学校里能远远看到他和其他体育系的人混在一起，或者偶尔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仪涵或者陈都琳附近（虽然似乎收敛了许多，没再动手动脚），他在网络世界里仿佛彻底蒸发了。

这让佐含言感到非常奇怪，甚至有些……不安。按照张明那种炫耀成性、唯恐天下不知他“战绩”的性格，这种长时间的沉默太不正常了。

佐含言的好奇心最终还是压过了暂时的平静。某天晚上，他再次登录了那个让他厌恶的APP，点开了与“小明同学”的私信对话框。

佐含言：“大神！大神您最近在忙啥呢？怎么都不更新了啊！[疑问][疑问] 好久没看到您的新战绩了，兄弟们都等着急了！[可怜][可怜]”

“对了，上次您说的那个极品大屁股人妻，就是那个答应帮您撸管的高中老师，后来怎么样了啊？您不是说要跟她练瑜伽吗？[色][好奇] 怎么没下文了啊！我还等着看后续呢！[坏笑]”

他故意用这种崇拜者和催更的语气，希望能套出点什么。

然而，消息发出去后，等了好久好久，张明才终于回复了，但内容却出乎意料的简短和敷衍。

小明同学：“唉，别提了兄弟。这几星期忙得要死，焦头烂额的。而且……最近得老老实实做人，不能再像以前那么浪了。[捂脸]”

小明同学：“ 具体的事儿……等我这边都搞定了，到时候再跟你细说！大的要来了！[阴险]”

佐含言看着他这语焉不详、没头没尾的回答，皱了皱眉。忙？风声紧？搞定什么？这都什么跟什么？虽然心里疑窦丛生，但他感觉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反而可能引起张明的警惕，于是只好回复了一句“好的大神，那您先忙，等你消息！”，便没再继续追问。

时间又这样不咸不淡地滑过了几个星期。

这天是周五，下午没课，佐含言难得地没有去实验室，而是直接回了家。他想好好放松一下，调整调整最近压抑的心情。

然而，当他打开家门，换好鞋走进客厅时，却意外地发现，舒仪涵竟然已经先到家里了。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妈妈正在聊着什么。

“仪涵？你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就跑来家里了？” 佐含言换好鞋，一边走向客厅，一边有些诧异地问道。

听到他的声音，仪涵和妈妈都抬起了头。仪涵看到他，似乎稍稍愣了一下，但立刻反应过来，脸上扬起甜美的笑容，站起身说道：“哎呀，我跟阿姨约好了今天下午一起练瑜伽嘛，就直接过来了，忘了跟你说了。”

旁边的妈妈也跟着点了点头，附和道：“是.....是啊，含言，我跟仪涵约好了，她来教我几个新动作呢。”

说着，仪涵就亲热地拉起妈妈的手臂，往妈妈的卧室方向走去，“阿姨，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去您房间练。”

“哦……” 佐含言看着她们俩亲密的样子，虽然觉得仪涵刚才那瞬间的迟疑有点奇怪，但她们的解释听起来也合情合理。他没有多想，应了一声，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自己房间里，佐含言拿出本书想看，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脑子里总是浮现出张明那条预告“大更新”的消息，还有刚才仪涵和妈妈过于亲密的样子。

看了会儿书，觉得有些口渴，佐含言便起身，准备去厨房倒点饮料喝。

他拉开房门，穿过客厅，正准备走向厨房的方向。

突然，“叮咚”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在安静的客厅里响了起来。

佐含言脚步一顿，循声望去，发现声音来自客厅沙发旁的茶几上。那里放着一个手机，屏幕正亮着，显示有一条新消息。

是妈妈的手机！她刚才和仪涵聊得太投入，竟然把手机落在客厅了。

他走过去，拿起妈妈的手机，想着正好给她送过去，免得她们在房间里听不到。

然而，就在他拿起手机，准备走向妈妈卧室的时候，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或者说是，被某种冥冥之中的力量牵引着，瞥过了那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消息通知栏里显示的……发信人的名字。

发信人——

张明！！！

这两个字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击穿了佐含言的大脑。

佐含言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跳出来。他几乎是出于本能，手指不受控制地点开了那条来自“张明”的微信消息通知。

屏幕上立刻弹出了消息的预览内容——

张明：“阿姨你这下信了吧，我和学姐真的没有啥！”

信了吧？信什么？！

他和学姐真的没有啥？学姐？是指仪涵吗？！

无数个混乱的念头和可怕的猜测瞬间塞满了佐含言的大脑，让他感到一阵晕眩。他必须知道！他必须立刻知道他们完整的聊天内容！

他下意识地就想去尝试解锁妈妈的手机，想要点开V信，看看这条消息的前因后果，看看他们之间到底隐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屏幕上的密码输入区域时——

“含言？”

妈妈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的卧室门口传来！

佐含言抬起头，只见妈妈正站在她的卧室门口，似乎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出来看看。她看到佐含言正拿着自己的手机，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又化为温和的笑容。

“呀，我手机落外面了。” 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朝他走了过来，“谢谢你啊儿子，还帮妈妈拿着手机。”

她的语气自然，脚步轻快，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佐含言刚才那瞬间的僵硬和异常。

她走到佐含言面前，很自然地伸出手，顺手就从他手里拿走了自己的手机。

“我和仪涵在里面练瑜伽呢，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便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拿着手机，转身就又走回了自己的卧室，“砰”的一声，轻轻关上了房门。

整个过程快得让佐含言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甚至连一句挽留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就这样僵硬地、愣愣地站在客厅中央，手里还保持着刚才拿着手机的姿势，看着那扇紧闭的卧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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