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吞没了最后的天光，街道上的路灯亮起，照得沥青路面泛着湿润的光。我抱着书包，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呼吸在冷空气里凝成白雾。风钻进校服领口，我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加快脚步。

“小姑娘。”

声音从侧面传来，温和得像在询问时间。我下意识转头，看到一个穿长风衣的男人，微微弯腰，脸上带着一种歉意的微笑。他的手指轻轻敲着太阳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抱歉打扰你，我刚才捡到这个，是你的吗？”

他摊开手掌，一枚浅蓝色的发夹躺在掌心，塑料表面闪着微光。我愣了愣，手指不自觉地碰了碰自己的头发——确实，今天别着的发夹不见了。

“啊，是我的。”

我伸手去接，但他却收拢了手掌，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那正好，我帮你戴上吧。”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抬到我耳边，轻轻撩开我的头发。他的指尖很凉，但动作温柔得像在整理艺术品。我僵在原地，心跳莫名加快，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好了。”他退后一步，满意地打量我，“很适合你。”

我低声道谢，准备离开，但他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你看起来很冷。”他解开风衣扣子，从内侧口袋掏出一条折叠整齐的围巾，“先披着这个吧。”

布料柔软，带着淡淡的香气，像是刚晒过的棉花。我犹豫了一下，最终接过来，轻轻围在脖子上。他的眼睛始终盯着我，嘴角微微翘着，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心准备的表演。

“谢谢……那我先走了。”

“等等。”他的手掌突然贴上我的后腰，力道不重，却让我无法后退，“你知道这条围巾的布料是什么做的吗？”

我摇头，下意识想拉开距离，但他的手指已经滑到我的校服下摆，指尖轻轻探入，贴在我的皮肤上。

“真丝。”他低语，“触感很舒服，对吧？”

他的指尖沿着我的脊柱向上，像蛇一样游走，而我却动弹不得，呼吸变得急促。他的另一只手从背后环过来，掌心贴着我的腹部，轻轻向下按。

“别紧张。”他的嘴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我只是想让你暖和一点。”

他的手指继续向下，从校服裤腰的边缘滑入，指节抵在我的尾椎骨上，缓缓施加压力。我咬住嘴唇，双腿不自觉地绷紧，但他的力道太精确，既不会让我疼到挣扎，也不会让我有机会逃脱。

“你……放开……”

“嘘。”他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我的下唇，“别说话，感受就好。”

他的指尖继续向下，沿着臀缝滑落，最终停在入口处。我猛地绷紧身体，但他的手已经稳稳地扣住我的骨盆，让我无法移动。

“放松。”他的声音像在哄孩子，“第一次会有点不适应，但很快你就会习惯的。”

他的指尖缓缓推进，皮肤被撑开的触感让我浑身发颤。我用力咬住嘴唇，手指死死攥住书包带，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试探，指节一点一点深入，直到整根手指都没入其中。

“很好。”他的呼吸喷在我的后颈，“你比我想象的要柔软。”

他的手指开始轻轻搅动，指腹贴着内壁缓缓旋转。疼痛和异样的饱胀感让我膝盖发软，但他牢牢固定住我的腰，不让我倒下。

“你知道吗？”他的声音带着某种诡异的愉悦，“人体的肠道很漂亮，像一条完美的缎带。”

他的指尖继续深入，指节弯曲，像是在寻找什么。我死死闭着眼睛，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喘息，但他的手依旧稳定，不疾不徐地推进。

“找到了。”他低笑一声，指尖轻轻勾住某处。

下一秒，他开始向后抽离。

他的指节绷紧时我听见自己体内发出粘稠的声响。像是撕开保鲜膜时那种绵长的撕裂声，但更湿润，更沉闷。我的小腿肚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膝盖撞在一起发出咯吱响动。

"对，就是这样慢慢来。"他调整着手腕角度，像在解一副复杂的绳结，"你感觉到了吗？乙状结肠正在通过直肠。"

书包掉在地上发出闷响，我盯着自己颤抖的手指，发现指甲边缘已经泛出青白色。他忽然用空闲的那只手解开我的校服纽扣，冰凉掌心贴上我剧烈起伏的腹部。

"横膈膜收缩得太厉害了。"他语气带着责备，手指却更温柔地陷入肌肤，"数我的呼吸节奏——吸气——呼气——"

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蜿蜒而下，在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洼。他的指尖仍然在缓缓后撤，某种滑腻的管状物正被一寸寸拖出体外。我低头看见自己腹部浮现出诡异的蠕动，像有蛇在皮肤下游走。

"你看。"他忽然捏了捏我的后颈，"降结肠出来了。"

淡粉色的肠段垂落在两腿之间，表面覆盖着晶莹的粘液，在路灯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我盯着这段本该深藏在体内的器官，喉头涌上酸苦的液体。

"漂亮吧？"他轻轻晃动那段肠管，牵动我体内更深处的部分，"像不像绸带？"

某种超越疼痛的饱胀感从盆腔炸开，我发现自己正在用嘴巴大口喘气，像被捞上岸的鱼。他的手指突然加速后撤，整段乙状结肠像魔术师的手帕般被连续抽出，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接下来会有点吃力。"他松开钳制我腰部的手，转而捧住那段悬垂的肠管，"小肠总长度有五米多呢。"

肠系膜被牵拉的钝痛让我向前佝偻，额头抵在他肩膀上。他的西装面料带着高级羊毛的粗糙感，我闻到他领口飘来的须后水味道，诡异的安心感混着剧痛在脑内盘旋。

"多奇妙啊。"他贴着我的耳廓低语，手指灵巧地整理着被抽出的肠管，"这些褶皱是为了增加吸收面积。现在它们正在我手里舒展。"

我的视野边缘开始发黑，但身体深处的抽离感反而变得清晰。他像在拆一件精密的针织品，每次拉扯都精准控制在组织承受的极限。垂落的肠管越来越长，在脚边盘成粉红色的螺旋。

"只剩空肠了。"他忽然吻了吻我汗湿的鬓角，"你做得比所有女孩都好。"

最后的肠段被拖出时发出"啵"的轻响，像是拔开香槟塞子的声音。我低头看见完整的消化管道悬垂在双腿之间，胃部还连着淡黄色的十二指肠。他的手指仍在轻柔按摩着我的后腰，像在安抚剧烈运动后的肌肉。

"完美。"他退后半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肠管末端还在微微抽搐，"你看，连肠系膜血管都没有撕裂。"

我的身体突然变得很轻，仿佛那些被抽走的不仅是内脏，还有某种更重要的东西。他弯腰捡起我的书包，仔细拍掉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从风衣口袋掏出那条真丝围巾。

"送你回家？"他微笑着把围巾缠在裸露的肠管上，像包装生日礼物般打了个漂亮的结，"还是想先看看你漂亮的肠子？"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是因为眼泪，而是因为世界正在变得柔软。路灯的光晕扩散成朦胧的圆斑，他的声音也像隔了一层水膜，忽远忽近地飘进耳朵。

“你知道吗？”他轻轻拨弄着垂落的肠管，像是在抚摸琴弦，“人体是很奇妙的东西——痛苦到了极限，就会变成另一种东西。”

他说得对。最初的撕裂感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轻盈。仿佛我的身体不再是一具血肉之躯，而是一具被掏空的陶器，只有风吹过时才会发出空洞的共鸣。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想要抓住什么，但最终只是碰触到了垂落的肠管。它比我想象的更柔软，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粘液，在指尖下微微滑动。

“你想碰碰它吗？”他的声音带着鼓励，像是老师在指导一个胆怯的学生。

我点点头，手指顺着那段粉色的组织下滑，感受着它在我掌心蜿蜒的温度。它本该属于我的体内，现在却像一条陌生的生物，静静躺在我的手中。

“很温暖，对吧？”他微笑，指尖轻轻梳理着肠管上的褶皱，“人体的内部，永远比外面更热。”

我想说话，但喉咙里只挤出一声微弱的气音。他摇了摇头，像是明白我的困惑。

“不需要回答。”他的手指沿着我的脊椎轻轻上滑，最终停在脖颈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的呼吸变得缓慢，像是被拉长的丝线。每一次吸气，都能感觉到胸腔里空荡荡的回响。没有了肠道的牵绊，我的身体似乎变得更轻，仿佛随时会浮起来。

“你知道吗？”他的声音低得近乎耳语，“大多数人到这一步，都会崩溃、尖叫，或者彻底昏过去。”

他的手指轻轻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瞳孔很黑，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井。

“但你不一样。”他的拇指蹭过我的下唇，“你在接纳它。”

他说得对。最初的恐惧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平静。疼痛还在，但它不再尖锐，而是变成了一种遥远的、近乎麻木的钝感。我的身体在适应，甚至在……享受这种被掏空的状态。

“你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吗？”他问，语气像是在询问我是否想看一场电影。

我点点头。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小小的折叠镜，轻轻打开，举到我面前。镜中的少女脸色苍白，嘴唇泛着不自然的青紫，但她的眼睛却亮得出奇。她的腹部平坦，没有任何伤口，只有一段粉色的肠管从臀后蜿蜒垂落，像一条诡异的尾巴。

“漂亮吗？”他问。

我再次点头，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肠管，像是在把玩一件珍贵的饰品。

他的笑容扩大了，带着某种满足感。

“那么，最后一步了。”他轻轻握住肠管的末端，“准备好了吗？”

我没有回答，但我的身体已经不再紧绷。他的手指收紧，缓缓施加力道。最后一段肠管被拖出时，几乎没有痛感，只有一种奇怪的解脱感，像是终于卸下了某种沉重的负担。

完整的消化系统垂落在他的掌心，像一条被精心剥出的丝带。他托着它，像捧着一件艺术品。

“完美。”他轻声赞叹，手指轻轻梳理着肠管上的褶皱，“每一寸都很完整。”

我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缓缓跪倒在地。他没有扶我，只是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某种近乎温柔的赞赏。

“你会死。”他陈述着事实，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但你会死得很美。”

我的视野边缘开始变暗，像是有人正在缓缓拉上帷幕。最后的知觉是他的手指轻轻梳理我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只困倦的猫。

“睡吧。”他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黑暗彻底降临之前，我最后的念头是——

原来被掏空的感觉，这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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