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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月末,雯收到了女儿的来信。

"母亲,我在王都过得很好,有幸加入布莱克伍德大人麾下。大人待我宽厚,慷慨资助。您不必再日夜操劳了。若身子乏了,便来王都吧,我已攒下不少银钱,足够安置您。——梅"

她捏着信纸,手臂略微颤抖。自从丈夫被那群暴民吊死在磨坊后,这十几年来,她第一次觉得命运似乎终于肯施舍一点仁慈。

万幸那天她们一家出村寻医,听闻农民起义立刻集结城堡,丈夫安顿好娘俩后随领主镇压叛乱。然而,之后他不幸战死,雯只能带着年幼的女儿投奔领主,从庄头夫人沦为洗衣妇,手指被碱水泡得皲裂,腰背因常年躬身而佝偻,现在女儿总算有了出息。

领主这些年毫不吝啬,不仅给了一无所有的娘俩栖身之所,还有寒冬时送来的炭火、女儿生病时悄悄拨来的药剂、甚至送梅去尊贵的皇家法师学院的高昂花费……这些恩情,重若千钧。

"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她喃喃自语,将信仔细折好,塞进围裙口袋,转身朝领主宅邸走去。

"埃伯尼家..."她喃喃念着这个姓氏,突然僵住了。去年领主宴请时,她曾听管家说过,埃伯尼家的小少爷在学院风评极差,据说...

"在玩平民女孩。"当时管家这么嗤笑着。

雯猛地攥紧信纸,指节发白。她突然意识到女儿所谓的"宽厚对待"意味着什么。

巨大的拱形穹顶下,数百盏幽蓝的魔灯悬浮,像星辰般无声流转,在古老的书架间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羊皮纸、墨水气息。隐约的低沉嗡鸣在图书馆内昼夜回荡,仿佛沉睡的野兽在梦中呓语。

梅一直都很好奇那声音到底来自何方,其他学生总是一副充耳未闻的样子,各自忙碌,看上去对此习以为常。从前的她根本不敢拦住哪个贵族去问,她又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唯一搭得上话的塞莱斯特小姐又说她从未来过图书馆。

忐忑寻觅着感觉可以开口的人,"还是先,自己找找吧……"梅自欺欺人地想着,沿着一排排书架向深处走去,一边东张西望寻觅视野中奇怪的东西,一边试图捕捉着四面八方嗡鸣的强弱差别。

"你鬼鬼祟祟地在做什么?"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梅猛地一激灵,转身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安奈尔公主正倚在橡木书架旁,一袭学生中独一无二的银丝刺绣长袍松散地披着,仿佛只是偶然路过。她指尖把玩着一枚水晶书签,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我听到一个嗡嗡的声音…"梅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一如既往地坚硬沉重,心底稍稍安定,"就好奇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安奈尔公主的目光掠过她的脖颈,径直钉在她身后某排书架的阴影里。

"原来如此。"公主忽然轻笑一声,水晶书签在她指间转出一道寒光,"你听得见‘它们’的声音?"

梅僵在原地,羊皮纸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幽蓝灯光在安奈尔银线刺绣的领口跳跃,晃得她视线发晕。

"我……"梅发现自己的嗓音比想象中嘶哑,"您说的’它们‘是什么?"

"跟我来。"公主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容拒绝,"既然你能听见,那就该亲眼看看——这座图书馆真正的秘密。"

梅的手腕被她握住,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安奈尔的掌心意外地温暖,像冬夜壁炉旁烘热的丝绸。

"别怕。"公主的嗓音柔和,指尖轻轻点了点梅的项圈,"只是带你看些漂亮的东西。"

她抬手打了个响指,悬浮的幽蓝魔灯忽然聚拢过来,在她们头顶盘旋成一条光带。嗡鸣声渐渐变成了某种舒缓的旋律,像是有人在很远的地方拨动竖琴的琴弦。

书架深处的阴影里,缓缓浮现出金色光点。它们像夏夜的萤火,又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轻盈地掠过古籍烫金的标题。

"图书馆会记住每个读者的心跳。"安奈尔松开梅的手,从空中接住一粒光点,它在她掌心化作一片透明的蝴蝶翅膀,"你听见的,是书灵在模仿你紧张时的脉搏。它们总对敏感的灵魂格外好奇。"

梅怔怔看着那些飞舞的光点,项圈似乎变轻了。有粒金光擦过她的睫毛,她下意识闭眼,却听见公主轻轻的笑声:"看,它们喜欢你。"

梅忍不住伸手触碰一粒停在指尖的金光,它立刻舒展成小小的花瓣形状,温顺地依偎在她的皮肤上。

"书灵只会亲近两种人,"安奈尔靠在橡木书架边,银线刺绣的袖口垂落星光,"一种是纯净如白纸的,另一种——是灵魂里藏着故事却说不出口的。"

"它们会帮你呈现,那些存储在你脑海深处,却连你自己都无法解读的记忆。"公主的声音像羽毛落在湖面,她从梅发间取下一粒不知何时变成琉璃蓝的书灵。

光点在她掌心膨胀成一本皮质笔记,扉页上浮现出梅小时候和伙伴一起在夏日的补蝉的剪影。梅捂住嘴——那天的阳光和此刻书灵的光芒一样暖,她已经十年没想起过这样明亮的记忆了。

"现在你就知道了,这座图书馆、这所学院并没有许多刻意隐瞒的秘密,但是早已无人在意它的故事。王国如今的子民都很忙碌,忙着考试、玩乐、谋生……"

图书馆外某处传来一声巨响,惊起一群栖落在彩窗上的麻雀,翅膀掠过穹顶壁画中历代大法师的威严面孔。"我也该回去忙碌了。"安奈尔合拢笔记,它又缩回光点藏进梅的衣领,她眨眨眼,琥珀色瞳孔里跳动着恶作剧般的笑意。

梅望着安奈尔公主离去的背影,银丝刺绣的长袍在幽蓝魔灯下流转如月光下的溪水。她低头摸了摸项圈,金属表面还残留着书灵带来的温度,像被阳光晒暖的鹅卵石。

远处又传来几声闷响,伴随着隐约的咒语吟唱声。梅犹豫了一下,还是抱着几本借阅的古籍往出口走去。

"哈罗德!你这个狗娘养的!敢偷老子的爵位!"布莱克伍德此刻站在中庭怒吼,空气中仍残留着滚滚热浪。在他对面的是一副严肃表情的叔父哈罗德。"叛逆侄儿,你同我撒泼无用,这是家族议会一致通过的决议,包括你母亲。"

梅一出图书馆就与哈罗德对上了眼神,他漫不经心地移开目光,聚焦回侄儿身上。他今天依然穿着那身中意的深蓝色绅士服,面对布莱克伍德拼尽全力释放的火球法术,仅仅只是衣角微脏。之所以选择亲自来通知他,正是因为在这校园之内,他的愚蠢侄儿能做到的仅仅是大出洋相,让早已心生厌恶的年轻一代贵族对他更加看衰。何况——哈罗德抬头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学院楼,二层正中央的厚重玻璃后面,还有王国顶尖的大法师坐镇。

"这不可能,你敢对我母亲……我杀了你!"布莱克伍德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颤抖着抬起手,咏唱自己最拿手的火球术,"西斯忒姆考洛,福埃罗爆,阿米诺斯!"他掌心凝聚出一团微弱却炽热的火球,呼啸而出,却被哈罗德随口凝聚的冰霜护盾轻易阻挡,连一根寒毛都没能点燃。

哈罗德嘴角挂着讥讽的冷笑,眼神轻蔑地扫过弟弟狼狈的模样。他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被火球熏黑的袖口,仿佛在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沉迷女色,放纵享乐,荒废政务,在学校勾搭一群狐朋狗友不务正业,家族原本已经对你一忍再忍......"哈罗德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每个字都像刀子般精准刺向布莱克伍德。

"放屁!狗东西,就是你陷害我——亏我父亲曾经那么信任你!"布莱克伍德狂怒地咆哮,额角青筋暴起,双手死死攥成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哈罗德优雅地点起一支雪茄,走上图书馆的台阶居高临下俯视着侄儿,眼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快意。"可你现在更是和一个贱民之女整日厮混在一起,破坏校规,败坏人缘。如今正值家主病重,却根本指望不上你主持事务。因此,只能由本人,卡兰·埃伯尼之子,哈兰德·埃伯尼代为管理,并担任公爵之衔新的继承人。"在他的身后,梅拼命向布莱克伍德投去询问的目光,她不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办了。

布莱克伍德踉跄后退一步,脸色瞬间惨白,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什么?爷爷何时……"他的声音变得嘶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哈罗德愉悦地眯起眼睛,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一封盖着家族印章的信函,在弟弟面前晃了晃。"就在你和你的小女友恩恩爱爱的时候啊。"他故意拖长音调,欣赏着布莱克伍德脸上痛苦的表情。

"什么女友,她不过是我的一条狗罢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梅,楞着干什么!给我杀了他!"

"是、呃不,主人,呃……"梅站在哈罗德身后,她的声音细若蚊蝇,慌乱地指向脖子——​​这个项圈禁锢着她的魔力,她根本无法施展法术!​​

"杀?就凭你一个旧囊饭袋和一个贱民婊子?你只是给自己徒增恶劣情节罢了。哼哼哈,我就在这儿,你尽管发癫。"趁着哈罗德大放厥词的时候,梅小心翼翼地从远处绕过他,来到布莱克伍德身边。随着"咔嗒"一声轻响,金属铁环落地,他咬牙沉声道:"动手!"

足以杀人的法术,梅的瞬间想到了如今自己学到的,比烈焰风暴更集中和迅猛的炎枪术,既然是主人命令……

"奥瑞艮、休伦珀斯,忒塔底泛拜特、海克斯万椎伯赛洛……"她低声呢喃着烂熟于心的古精灵语,外界的噪声渐渐隔绝,头脑变得昏沉。她能感受到周围世界对自己的响应:召唤、转化、汇集法力,而后是凝聚、瞄——猛然间,梅的瞳孔紧缩,一股死亡的威胁笼罩住自己。

"来不及了"的念头升起的同时,她的心脏剧烈颤动,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带起阵阵惊雷炸裂的巨响,劈在梅的身后一步之遥,掀起的烟尘瞬间将三人都淹没其中。梅恐惧地感到一只干硬的手掌搭在自己肩上。

多松尼安苍老而洪亮的声音响彻校园:"本校一年级学生,梅小姐,无视警告不思悔改,第二次在校园内释放致命伤害法术,意图谋杀王国受封贵族。因此,即日起开除其学生身份,立刻移交王国法庭审判。四年级学生,布莱克伍德埃伯尼先生,对家族同胞兵刃相向,危及学生安全,处罚其闭门思过七日。"刚刚解开不过片刻的禁锢项圈,不知何时已被老头捡起,重新锁上梅的脖颈,严丝合缝。

梅的视野被泪水模糊,她看见布莱克伍德被魔法锁链勒得面色发紫,却仍在挣扎着想要扑向哈罗德。他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眼中燃烧着不甘的怒火。

多松尼安的手掌像铁钳般扣着她的肩膀,梅能感觉到老法师指尖传来的冰冷魔力,正沿着她的脊椎蔓延,一点点冻结她的行动能力。

"不…不要…"梅艰难地抬头,嘴唇颤抖着看向校长,"我只是听从主人的命令……"

"住口!"多松尼安厉声打断,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服从并不能为罪行开脱。"

哈罗德优雅地整理袖口,俯视着梅:"真是可惜,你本可以成为一条好狗的。"他转向多松尼安,"校长,不如立即执行…"

"性命攸关,此事最好还是由王国法庭决断。"多松尼安淡淡道。哈罗德于是也耸耸肩,反正他无所谓。

布莱克伍德挣扎着抬起头,眼中燃烧着愤怒和不甘,但锁链上的符文闪烁,将他的反抗压制得死死的。他的声音嘶哑:"哈罗德,你!"

"嘘——"哈罗德微笑着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抵在唇前,"省点力气吧,亲爱的侄子。法庭上,你会有足够的时间…辩解。"

梅低着头,追悔莫及,自己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听从布莱克伍德。她知道,一旦被送上王国法庭,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布莱克伍德会被剥夺继承权,而她,一个平民奴隶,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被丢进魔法实验室,成为实验品。

多松尼安微微颔首:"稍后卫兵会来押送梅,我送您侄儿回到住所反省。"哈罗德彬彬有礼地行了一礼:"有劳校长了。"

晨祷钟声响起时,雯已经跪在了领主书房门外。当多瑞亚斯领主出现时,她以额触地,将信高举过头顶。"大人,求您看看这个。"

他皱眉展开信纸,当他看到"布莱克伍德大人"几个字时,灰白的眉毛突然一跳。"什么时候的事?"他声音陡然严厉。

"昨天刚收到…"雯的声音在发抖,"大人,我女儿她是不是…"

多瑞亚斯抬手打断她,他盯着信纸的眼神变得锐利,就像当年发现庄头账簿被篡改时的神情。"埃伯尼家的小畜生,敢动我培养的人,"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转身时斗篷掀起一阵冷风,"备马,我要去见公爵。"

领主一行人马比邮差的脚程更快,翌日正午便抵达了王都。

"什么?!卡兰公爵病重不省人事,布莱克伍德因罪废除继承权,哈罗德掌管家族?"多瑞亚斯站在埃伯尼大公的府邸前,仰望着那扇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橡木大门。门上的铜钉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是无声的警告。深吸一口气,他抬手叩响了门环。

哈罗德坐在高背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同情的目光扫过眼前这个衣着朴素的落魄伯爵。"伯爵大人,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梅现在被送往法庭审判,已经不是我能插手的。"

"大人,梅只是来求学念书,我从不让她卷入任何贵族之间的纠葛,也不可能主动去做布莱克伍德的爪牙……"

"可她确实卷入了。"哈罗德打断他,"而且当面施法要杀我,所幸多松尼安大师及时搭救,本人才得保住性命。梅的命运,恐怕只能由法官大人决定了。"他拉开抽屉,取出一枚精致的檀木盒——里面是一枚稀有的宝石,"这是我没能管好侄子的赔礼,牵连到了伯爵大人的下属,还望您能宽容。"

"主要也是那孩子的母亲死缠烂打求我救她女儿,不过既然事已至此,那么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多瑞亚斯叹了口气,接过礼盒,"多谢,未来的公爵大人。"

"嗨,哪里哪里,我也是无奈暂代家主之位,日后合作愉快,伯爵大人。"

王都最高法庭内,沉重的橡木大门缓缓关闭,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高耸的石柱上雕刻着历代国王的威严面容,冰冷的视线俯视着下方的人群。法官席上,三位身着深红法袍的审判官正襟危坐,手中羽毛笔轻轻点着羊皮卷轴。

梅跪在法庭正中,双手被反扣在身后,一只脚被铁链拴在地板,脖子上仍戴着那枚金属项圈,长发凌乱地垂落,遮住了她苍白的脸。

原告席上,哈罗德一袭墨绿天鹅绒礼服,正用白手帕慢条斯理擦拭一枚红宝石戒指,那是他刚继承的家主印戒。嫡长孙布莱克伍德这个心腹大患已经祓除,公爵之衔到手,不枉他十几年忍气吞声骄纵荼毒侄儿,如今正是他最扬眉吐气的时日。

证人席上则是一袭白袍的多松尼安校长拄着龙骨法杖假寐,跟在他身旁的是两个嬉皮笑脸的贵族学生。一个维克托满脸讥讽,时不时对着她比一个割头手势,仿佛背对他而跪的梅能看见似的;另一个东张西望的马库斯,含笑的目光在旁听席上来回扫荡,试图寻找今天本该重获自由的布莱克伍德。

首席法官敲响法槌,"肃静!审理皇家魔法学院学生,梅,涉嫌释放危险魔法攻击贵族一案,现在举证——"

哈罗德轻轻皱了皱眉,不知为何感觉到一丝怪异。但是想了想,今天的事情是多松尼安主张的,估摸和自己关心的利益关系不大,紧皱的眉头于是又舒展开来。他起身,"诸位大人,十日之前,我家前任家主卡兰埃伯尼病倒,于是我前往学院告知家族晚辈。可是不曾想,在校内与侄儿发生了争吵,恰逢此人路过,由于其在校园仰慕侄儿已久,当即对我大打出手。若非多松尼安大师及时阻拦,恐怕我已命丧黄泉。"

此言一出,庭下满座窃窃私语。多松尼安也举手示意法官,补充道:"的确如此,听闻校园内发生争执,老夫便起身前往。等老夫赶到现场时,只见梅小姐即将施展威力恐怖的攻击魔法……此女法术天赋卓著,却心性残忍,仅仅入学不足半年,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意图杀人。"老人洪亮的声音传遍全场,一时间庭内的议论声都停住,所有目光聚焦在场中这个恐怖女子身上。"她的众多同学都亲眼目睹了她施暴的现场,老夫今日便带来其中两位作为证人。"

"嗯!对的对的,她上个月差点拿一个很可怕的法术把我们炸死!我们就稍微惹她不高兴,就险些丧命啊!"两个男孩立马开始添油加醋,"没想到她又在学校广场上公然施暴,实在是太吓人了,妈呀。她平时就神神叨叨的,总在图书馆看黑魔法书——哎呦!"

维克托脑袋挨了校长一杖,连忙改口:"黑乎乎的魔法书!"

庭审现场一阵喧嚣,法官又是一锤落下。"本庭初步认定:学徒法师梅因两次蓄意魔法攻击贵族。如情形恶劣,理应明日正午公开火刑。校长大人,您作为学院最高管理者,可有补充意见?"​

哈罗德微微挑眉,只见多松尼安捋着白须,故作沉思。"此女确实凶暴危险,然而威力拔群,倘若恰当控制,未尝不能物尽其用。尽管其动机危险,却在学院管控下两次都未造成损害,如果发配军队,以禁魔项圈约束,作为战争兵器,应当更为合算。当然,这仅为提议,最终决断仍仰杖法官大人依法裁断。"

"埃伯尼公爵,您的意见是?"

"我自然不跟这发情的母兽一般见识,既然杀了浪费,那就接着用呗。"哈罗德无所谓地耸耸肩,一脸坏笑地看向多松尼安。

法官席上的三位默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装模作样地讨论一番,而后首席法官展开羊皮卷轴,冰冷的声音在石砌大厅回荡:"本庭宣判——平民梅当众释放高危魔法攻击贵族破坏学院秩序,两次,严重危害王国稳定,证据确凿。​现判处:​​剥夺一切法律权利,即刻充军东部前线​​编入魔法攻坚队做热兵器,​其母雯终身不得离开伯爵领,并向埃伯尼公爵赔偿二十金币赎罪银。​​"法槌落下,尘埃落定。

梅从头至尾一言不发,心如死灰。只有听到母亲的名字时,她的身体才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喉咙里溢出一丝几不可闻的呜咽。

但很快,她又恢复了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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