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挤过地铁，这是我印象中，第一次被这么多穷鬼围在中间。

此刻，“我”站在车厢。背后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前面是一个举着手机偷瞄的小眼镜，他们的目光像蚂蚁，密密麻麻地爬在“我”身上。

可“我”没有感到恶心，反而挺了挺胸，微张着嘴，任舌尖轻扫过白净整齐的牙齿，像是在……流口水。合上嘴时，“我”的唇角微翘了一下，那种略带挑逗的笑容，我不记得学过。至少在我的人生中，没有任何场合，值得我露出那样的表情。

“我”在把地铁窗户当做镜子。

“我”在欣赏自己。

又是一波人潮涌入，鼻腔里顿时混入了更多难闻的气味——汗臭、廉价洗发水，还有不知谁衣服上残留的烟味，像那些老男人黏在舌头上的油。

“我”的后背被推得往前，正好压在那个小眼镜身上。他像是触电般一缩，脸瞬间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他的喘息，湿漉漉地贴在耳边。我这才发现，自己胸前好像少了点什么……对，胸前的形状太明显了，不像有遮挡的样子。

“我”没穿内衣……？

接着是背后，一股硬邦邦的触感……可“我”居然没有给他一拳，反而轻轻抿了抿唇。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感觉眼前的亮度都提升了。突然间我明白了——“我”好像真的觉得，这一切……挺刺激的。

我却快要疯了。

因为那不是我。

我被关在里面，只能陪着“我”，在人群的摩擦中、男人的呼吸声中，被动地体验她的愉悦、她的……放浪。

但那不是我。不，准确来说。

“我”不是我。

好怪，真的好怪，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画面里那个高大男人是谁，都还没搞清楚，现在竟又多出一个更怪异的“我”？

“叮咚……请您携带好随身物品，从右侧车门下车。”

车厢晃了一下，人群开始松动。

“我”伸手扶住栏杆，跟着人群向外挪动，动作熟练。挤出去时，还回头对留在车厢里的穷鬼们笑了笑。

小眼镜脸红了。中年男则是一脸享受。

出站后我才发觉，那不是我该去的方向。我平时没事都会在公司里休息，今天“我”却穿过两条街口，先去了附近的菜场……买菜？

虾，韭菜，鸡蛋，还有各种牛腰羊腰猪腰大合集。接着，“我”又来到了一家油腻腻的酒坊，在那个中年老板的视奸下打了两斤最贵的药酒。

打酒时，“我”盯着酒壶上的那几个字——“一杯就好，金枪不倒。”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买这种东西？

我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我仍希望那不会是真的。

“三层，到了。”

“我”站在门前，没有敲门。低头看了一眼门下的地毯，脚尖一挑，地毯被掀起一角。“我”弯下腰，熟练地把手指伸进那块污迹斑斑的地毯底下。

居然是钥匙……

接着“我”打开门，推门而入。

一股熟悉的酸臭扑面而来。可我却感觉不到“我”的胃在翻涌。“我”换上拖鞋，走进了那片臭气熏天的客厅。

“爸，我回来了。”“我”喊道。声音轻巧，自然，夸张到带着点撒娇似的鼻音。那不是我。自从我父母死后，我从没喊过谁爸，更别提用这种语气。

卧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昨天那个秃子探了出来，它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笑得像看见一块新鲜的奶酪。

它走向“我”，脚步沉而缓，每一步都令我想逃。可“我”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接着那秃老鼠伸出手，像是在检查什么，先是扒拉了一下吊带，又绕到背后，抚摸“我”光滑白洁的背。感受到它手上的老茧，“我”轻轻颤了一下，但没有抗拒。“我”甚至主动向后伸手扶住他的腰……迎合他？

那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检查完，他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嗯了一声，回屋了。

但很快，他又出来了。还掏出了一样东西——一条乳白色围裙。

我的脑子突然一片轰鸣。

那不是条普通的围裙，那是……“萌妻解禁”玩具盒上、动漫女孩的款式。薄得几乎透明的劣质布料，边缘还缀着一圈穷鬼蕾丝，胸前扎着粉色的结，后背则是完全敞开的——只有一条细得几乎要断掉的带子绑在腰上。

其实那不算围裙，根本不算。更像是某种羞耻的命令，一种为服务男人而存在的指令……可眼前这个生物根本不算男人吧，难道“我”是想服务这只老鼠？

我不敢想。

可“我”接过来了，还当着那秃老鼠的面……脱。

此时，屋里另几只臭老鼠也睡眼惺忪地出来了，它们笑嘻嘻地揉着眼，看见“我”正在换衣服，像是见到生日蛋糕一般，兴奋得凑上来看，嗅。

更可怕的是，“我”竟然没有一丝害羞，反而好像……有点享受？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已泛起一层细汗，细小的快感像静电一样爬满全身。甚至……大腿根侧也传来一阵阵轻微颤动——热热的，滑滑的，酥麻酥麻的。

“我”的呼吸已经急促了，胸口一起一伏的。而且不像是恐惧的起伏，更像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渴望。

这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可如果这不是我，那我又是谁？

接着，“我”当着一窝老鼠的面，解开了肩上的细绳。在腰间摸索了一阵后，紧绷的热裤也松弛了下去。

接触空气时，我感觉到了屁股下的湿凉。我这才知道，自己连小裤裤竟都没穿。可这些都算了……更可怕的是——我看见那只最小的老鼠直接扑了上来！

无法反抗，我被它一把抱住。它把整张脸埋进我的大腿内侧，又舔又亲的，像在吃糖。我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被热气和湿滑的舌头舔过，一阵阵痒意爬上心头。“我”两腿一软，整个人差点摔倒。幸好下一秒，秃老鼠一脚将那只小老鼠踹飞了出去……

“先吃饭！”秃老鼠严厉地说。这令我刹那间产生一种错觉，或许事情还是会有转机。但这种错觉很快就被他下一句话给打消了。“别急，吃完都可以玩！”

无力的我，只好继续看着“我”进厨房做饭。

一个小时过去了。电锅里的热气还在腾腾地冒着，饭桌上飘散着一股浓烈的尿骚味，一整锅腰子汤已快见底，只剩几块被煮老的腰片还飘在面上。

“嘻嘻，里面好像还有，我给大家捞吧～”说着，“我”撑起身，给四只酒足饭饱的臭老鼠捞腰片。捞干净后，“我”又开始剥虾，小心，细致，剥好一个喂一个。

“来，老公最乖了，给你个最大的～”“我”抬手，将刚剥好的虾送到那个弱智大光头嘴边。

“吼吼，不，不要手手喂，要亲亲喂。”

“哼，真拿你没办法。”

我想哭。

可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起身，坐到了那只光头老鼠腿上。

硬硬的，不过幸好它还穿着裤衩，但我下面是真空的，就还是躲不开……我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一根根粘腻的腿毛，可此刻的我，也真搞不清那粘腻到底属于谁的了。我无助地跟着“我”一起低头，用嘴叼起剥好的虾，搂着那只死老鼠的脖子凑了上去。那只死老鼠毫不客气地啃了上来，“我”竟也开始疯狂地回吻它……

“❤咕～❤～啾❤……哈啊哈啊～～好吃吗？老公？”

“吼吼，吼吃吼吃！”

“爸爸……我也要。”肥老鼠说。

我真想哭。

可接着，“我”便开始一只一只地嘴对嘴喂给它们……等喂完最后一只虾，桌上也就只剩下几具火辣辣的眼神……和挂着条性感白围裙的我了。

是啊，迟早的事。两斤“一杯就好，金枪不倒”的药酒早已见底，就算我再怎么无知，也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尿骚味更浓了。

没等收拾完，我就被它们按倒在沙发上……

……你被他们按倒在了沙发上。

喂最后那只虾时，“你”又坐回了陈老大的腿上，对，也就是那个光头。

这只是老陈复仇计划的一环。老二，老幺，老陈另有安排。

陈老大看着很威猛，确实是“你”所期盼的。

但那种期盼与你无关。

你不是“你”。

你只是搭错地铁的人。

你被困在一节危险、恶臭又热烘烘的车厢里。你被迫挤在这具躯壳中央，手脚都不归你自己，你只有个灵魂。更为难过的是，你又能感受到外在的一切。

所以，你当然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的开苞炮，自然是陈老大打的。他没脑子，平时除了撸，就是发呆。

对陈老大来说，你宝贵的千金处子之身，和一个被他用坏丢掉的橡胶屁股，其实没有任何区别。这就好比想尿尿了，得找个可以装尿的坑——而“你”跪在沙发上，一脸羞红抬起屁股的样子，恰好像那个坑。

他块头大，吃得多，口渴，刚才那个药酒他稀里糊涂地喝了不少。当时他裤兜里那根东西正胀得不行烫得难受，火急火燎急着想来一发，所以进入你时，用的力气也很大。深吸一口气，猛得一抬腰，只一下——就把“你”献给他的萌妻处女穴给砸了个烂。“你”疼哭了，求他轻点。但陈老大实在急着“尿”，因此插入以后，并没有做任何调整，就狠狠地顶了个爽。

好在陈老大“尿”得也很快，还没等“你”自我感动完，就赏了你一壶。

被陈老二抱住屁股时，“你”眼角还挂着幸福的泪水。陈老二从小就被人笑话，邻居笑他怎么吃也长不大，不如省点粮食。后来，又有人笑他像某网红Ｘ小勤，而且还不像Ｘ小勤那样有妈。

……不过今天，总没人笑自己了吧？

“这就是妈妈的味道吗……好香！好软！”陈老二开心得像个孩子。他两只小手用力一扒，颤巍巍地翻开了你的屁股，里面是刚被开完苞的蜜穴。穴口半张着，还吐着汁。陈老二也不嫌脏，兴奋地卷起舌头，蘸着爱液与血渍就舔了进去。

他舌头很灵活。清理着，搅拌着，啾啾地发出下流的声音。两只小手乱抓，吃到香的时候，还会对着你屁股来上一巴掌。然后是更多的揉搓，更多的挤压。忽然，他找到了窍门，像打方向盘一样转起你的屁股，向里，向外，同时也不忘将舌尖捅得更深。惹得“你”一阵阵不住地狂抖，蜜穴也配合他的挑逗，一张一合地索求。

见差不多了，陈老二将你整个人翻过来，掰开腿。粗大火热的龟头很轻松地就挤了进去。你斜靠在沙发上，无助地看着自己被一个恶心的侏儒入侵。

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将肉棒整根塞入后，陈老二一脸快活地站在沙发上。他按着你的腿，先是泡在你蜜穴里体验了一会儿，接着就开始大力抽插。和陈老大一样，也没什么技巧，就是单纯地尽全力侵犯你。只是不同于陈老大的死皮脸，陈老二会笑。被“你”夹到爽的点，或是运气好顶得“你”发出娇喘时，他就笑，疯笑，笑得五官都皱在一起的那种笑。

你觉得很无耻，“你”却燥热起来，从“你”嘴里发出的呻吟声也越来越淫荡，越来越快活。忽然，你感觉到蜜穴开始一阵阵收缩，接着“你”仰起脸，身体也开始剧烈抖动。

高潮了……居然被一个侏儒干到高潮了……

陈老二在一阵狂顶后突然不动了，那时你的身体还在筛糠。接着“你”眼前一黑，幸福得昏死了过去。

可你还醒着……

……可我还醒着。

眼前一片漆黑，“我”走了。

可我，却还能感受到它一跳一跳地在我体内肆虐。

它热热地，烫烫地，一股股地把我填满。

我醒了，清楚噩梦没有结束，但至少，眼泪可以流出来了。

我紧闭双眼，不敢出声——至少现在还不能暴露。

不过我记住了，这是第二次。大老鼠一次，小老鼠一次。

“呵呵……表情不错啊……”他在笑，是那只秃老鼠。

无所谓了。

我王胜楠，绝不会放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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