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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华

小说:《信封》 2025-09-07 08:08 5hhhhh 9770 ℃

陈昊站在熟悉的石板路上,两旁修剪整齐的竹子像卫兵般肃立,阳光从竹叶间漏下,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空气中带着松树和泥土的清香。他背着简单的背包,里面装了几件衣服、笔记本电脑和几本书。大学宿舍的费用已经退了,他决定搬到庄园住上一段时间,追寻父亲的影子,解开那些未解的谜团。

铁门半开,华站在门后,依旧是那身黑色蛇皮紧身衣女仆样式。她微微鞠躬,声音轻柔而恭敬:“欢迎家主回家。考虑好了吗?”

陈昊点点头,语气平静:“考虑好了。我打算暂时住在这,宿舍已经退了。”

华的语气轻快了几分,像带着一丝笑意:“好的,家主。”她伸手接过陈昊的背包,动作熟练而优雅,“请随我来。”

穿过大厅,水晶吊灯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大理石地面泛着冷光。华领着他上楼,木质楼梯吱吱作响,阳光从彩色玻璃窗洒下,投下红蓝绿的斑斓光影。回到他的房间,床铺依旧整齐,窗外的草坪绿得像画。华放下背包,轻声说:“家主,有任何需要,请随时吩咐。”

“没事,你忙你的。”陈昊摆摆手,“有事我会叫你。”

华微微点头,退了出去,黑色身影在走廊尽头消失,像一团无声的影子。

陈昊站在房间里,环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走廊尽头的一扇门上——那是华之前提到过的父亲的办公室。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办公室朴素却透着低调的精致。墙壁是深色胡桃木,散发着淡淡的木香,中央是一张宽大的橡木书桌,桌面光滑如镜,上面摆着一盏铜质台灯、一支蒙布朗钢笔和一个皮质文件夹。桌子后面是一把高背皮椅,椅背有些磨损,像是被无数次倚靠。房间一侧是落地窗,窗外是花园的喷泉,水声隐约传来。另一侧是一整面书架,塞满了文件、账本和几本厚重的专业书籍,《投资学原理 》《全球市场分析》等标题。

陈昊拉开椅子坐下,手指摩挲着桌面的木纹,试图感受父亲曾经的存在。他打开皮质文件夹,里面是一叠文件,字迹工整,有些是用钢笔手写的,有些是打印的合同副本。他开始翻阅,拼凑出陈远他父亲的生活轮廓.

文件显示,陈远是一位私募股权投资人,专注于科技和能源领域。他的公司“远峰资本”规模不大,但影响力不小。几份投资协议表明,他曾为多家初创公司提供早期资金,包括一家开发可再生能源电池的科技公司和一家人工智能算法平台。这些公司如今在市场上颇具名气,说明陈远眼光独到,擅长发掘潜力股。

一份日期为五年前的备忘录吸引了陈昊的注意。备忘录记录了陈远与一家名为“诺瓦能源”的欧洲集团的谈判,内容涉及一项海上风能项目的融资。陈远的笔迹在页边写道:“风险极高,诺瓦不可全信,需备后路。”语气冷静而警惕,透着他一贯的谨慎。另一份文件是一封邮件打印稿,来自一位名叫“艾伦·卡特”的外国投资者,感谢陈远在项目中的果断决策,称他为“最值得信赖的伙伴”。但邮件末尾有一行手写批注:“卡特立场暧昧,恐有隐情。”

陈昊翻到一叠名片,夹在文件夹的内页里。名片来自各行各业:硅谷的科技创业者、伦敦的金融分析师、香港的房地产开发商,甚至还有一位日本的艺术品收藏家。名片背面有些写着潦草的笔记,比如“谈判老手,需提防”“可靠,但进度缓慢”。显然,陈远是个谨慎的人,习惯在交往中留下自己的观察。

文件里还有几封信,装在泛黄的信封里,字迹各异,但语气都带着敬意。一封来自一位名叫“周启明”的老友,信中提到两人年轻时一起创业的往事,称陈远为“从不妥协的理想主义者”。另一封是一位女性写来的,署名“林若涵”,信中感谢陈远在某次慈善活动中慷慨解囊,资助了一所乡村学校的建设。信的末尾写道:“你总是藏在幕后,但你的心从未冷漠。”

陈昊皱眉,林若涵这个名字让他有些触动。他隐约记得母亲提到过这个名字,似乎是父亲的老朋友,但细节模糊。这些信件勾勒出一个复杂的人:陈远在生意场上精明果断,却低调,甚至有些孤僻;他与人交往广泛,却总保持距离,鲜有真正的亲密。

书桌上还有一本黑色笔记本,封皮磨损,像是常被翻阅。陈昊打开,里面是陈远的随笔和备忘,字迹遒劲而克制。一页写道:“成功是孤独的代价,但孤独也是自由的起点。”另一页记录了一场投资失败的反思:“过于相信直觉,忽视数据。教训深刻。”还有一页,日期是十年前,写着:“昊儿生日,六岁。未能陪伴,遗憾。” 陈昊盯着这行字,心头一紧。这是他六岁那年,母亲去世的那年,父亲也在那之后消失。这句简短的笔记,是父亲对他唯一的提及吗?

在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折叠的便笺,纸张已有些发黄。陈昊小心展开,上面只有一句话,字迹潦草却有力:“诺瓦的阴影未散,切勿暴露他的存在。” 陈昊皱眉,诺瓦?是那个能源集团?“他”又是谁?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但他暂时压下疑惑,继续翻看其他文件。

他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厚重的账本,打算继续翻看。庄园的每一处——从喷泉到酒窖,再到这间办公室——都像在诉说陈远的故事。他决定留下来,不仅是为了房子,更是为了那些未解的答案。或许,住得久一些,他能找到父亲当年人间蒸发的理由,也能找到自己的方向。

好一会,陈昊才阅读完剩下的文件,合上账本,揉了揉太阳穴和眼睛,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窗外的喷泉。阳光在水面上折射出彩虹,花园安静得像一幅画。他感到一种奇怪的矛盾:陈远通过这些文件,父亲逐渐变得清晰,却又更加遥远。这个男人有他的事业、朋友和信念,却唯独没有他这个儿子。

但陈昊不知道,那句“切勿暴露他的存在”背后,藏着一个父亲无声的守护。

这些线索像一张网,缠得他心绪不宁。陈远的世界逐渐清晰,却也越发沉重,像一座他无法完全踏入的迷宫。决定暂时放下这些,放空一下心情。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走廊,木地板在脚步下吱吱作响。走廊尽头,华正拿着扫把,步伐轻快地走过,黑色蛇皮紧身衣勾勒出她手臂的流畅线条,而白色连裤袜则映衬着她小腿的优雅曲线,裙摆随之微微晃动。她哼着低低的调子,像是某种轻快的流行曲,由于戴着头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陈昊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虽然他对庄园和父亲的了解越来越多,对华却几乎一无所知。她是谁?为什么选择留在这里,穿着这身诡异的“工作服”?

“华!”陈昊叫住她,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有些突兀。

华停下脚步,转过身,黑色面罩遮住了她的表情,但语气一如既往地恭敬:“家主,有什么吩咐?”

陈昊挠了挠头,觉得有点尴尬:“没啥吩咐,就是……想跟你聊聊。你在这儿干多久了?我是说,在我爸这儿工作。”

华顿了顿,扫把靠在墙边,她双手交叠在身前,姿态优雅:“我为前任家主,陈远先生,服务了四年,从三年前他搬进这座庄园时开始。”

“四年?”陈昊挑了挑眉,算了算时间,那是他十七岁的时候,父亲早已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他好奇心上来,试探着问:“那你呢?你是哪儿来的?为啥会在这儿干……呃,这个工作?”

华似乎笑了,声音里多了一丝温度:“家主对我的好奇来得有点晚。我来自一个南方的小镇,家里条件一般,大学辍学后出来找工作。三年前,我在城里打工,机缘巧合被陈先生雇佣。他需要一个可靠的人打理庄园,而我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就这么简单。”

“简单?”陈昊瞥了眼她的紧身衣,“这身衣服可不简单。你真的习惯穿这个?”

华低头看了看自己,语气平静:“刚开始不习惯,但时间长了......陈先生设计这件衣服,不只是为了‘物化’我,也是为了保护我的隐私。他不希望来庄园里的人际关系过于复杂,他们看不到我的样貌,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安心。”

陈昊皱眉,觉得这话有点深意:“保护隐私?听起来他好像在防着什么。”

华停顿了一下,像是斟酌措辞:“陈先生是个谨慎的人。他的工作涉及很多利益,来这里的合作伙伴不全是朋友。他希望庄园是个纯粹的地方,没有外界的干扰。”

陈昊心头一动,想起笔记本里那句“诺瓦的阴影未散”。他试探着问:“你知道诺瓦能源吗?或者……我爸有没有提过什么特别的麻烦?”

华的语气依旧平稳,但回答得很小心:“诺瓦能源是陈先生的一个项目,我只知道他为此花了很多心思。至于麻烦……他从不与我讨论生意上的事。家主,如果您想了解更多,办公室的文件或许有答案。”

陈昊点点头,知道从华这里问不出更多。他想了想,突然冒出一句:“方便问下……你现在多大?”

华愣了一下,像是没料到这个问题。她轻声回答:“我二十四岁。”

陈昊一算,自己才二十一岁,惊讶地脱口而出:“那我岂不是得叫你一声姐?”

华听到“姐”这个字,身子微微一震,黑色面罩下的表情虽不可见,但她的语气里透出一丝异样的波动:“姐?”她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又有些复杂的情绪。

陈昊的称呼让她心头一暖,她知道他与陈远的性格截然不同——陈远从不流露亲近,总是冷峻而疏离。这是她第一次从“家主”口中听到如此亲昵的称呼,心底泛起一丝涟漪,像平静的湖面被丢进了一颗小石子。

她很快恢复平静,半开玩笑地说:“家主,您这样叫,我可不敢当。我还是习惯您叫我华。”

陈昊挠挠头,咧嘴一笑:“行吧,华就华。不过你比我大,我记住了。”

华笑了笑,声音恢复了轻快:“家主,我还要清理图书馆,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她拿起扫把,转身离开,黑色身影在走廊尽头渐渐模糊,哼着那首轻快的曲子。陈昊站在原地,脑海里回荡着她的回答。华的过去看似简单,却像蒙了一层纱,她知道的显然比她说的多,尤其是关于父亲的“麻烦”。诺瓦能源的阴影,父亲的谨慎,华的忠诚——这些碎片拼在一起,让他越发觉得,庄园的秘密远未揭开。

第三章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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