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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宇宙大爆炸

小说:涉黄者死 2025-09-07 08:08 5hhhhh 8080 ℃

在听见巨响的同时,恒哥的脸,被一片极其绚烂的色彩照亮了。

时衣呆呆回过头,看向窗外——深黑的苍穹开出了花。

烟花。

比昨晚在广场上见到的,还要令人目眩神夺的烟花。

又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划破夜空,一颗耀眼的小光球如离弦之箭,直冲云霄。就在攀至天穹之巅的刹那,它迸裂开来,化作无数颗紧密相拥的钻石星辰。

伴着“嘶嘶”响声,以爆裂的中心为奇点,璀璨的光点极速向四面扩散。黑暗的天幕被瞬间撕裂,时间与空间的边界仿佛也在此刻被彻底撕开。世间最明亮的华光占据了整片天空,漆黑的夜被点亮,如同白昼降临。

每一粒光点都像是一颗刚刚诞生的恒星,迸发出炫目的光芒,相互吸引、波动、旋转,编织出一团团瑰丽的星云。

最边缘的光点逐渐变红,宛如宇宙膨胀时星系光谱的红移现象。有的光点爆发出极致的辉煌,再逐渐熄灭,但更多的光点仍在以惊人的速度,不懈地向苍空边缘飞驰。

用一颗星球从生到死的壮阔轨迹,为浩瀚宇宙献上微尘般的忠诚。

“宇宙大爆炸……”时衣喃喃。

这是他最爱的一种烟花,现实世界中没有,只有在这里才能看到。从前他偶尔见过一次,就念念不忘,还给取名叫“宇宙大爆炸”。

当天空中最后一颗星辰熄灭,整个宇宙死亡。一瞬间,时衣的心也与夜空一样,骤然落入黑暗。但紧接着,烟火再度炸响,第三颗“宇宙大爆炸”在他面前绽放。

像是这个世界俯身跪拜,向天鸣炮,用最盛大的仪式恭迎主的降临。

又像是老友展开温暖的怀抱,迎接故人回归。

三颗“宇宙大爆炸”炸场开局之后,就变成一些普通的花式,但时衣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这么喜欢烟花?”宗恒忍不住问。

“嗯。”时衣贪恋地望着满天光雨,都没有回头。

“为什么呢?”

“因为很美啊。”

“可是……”宗恒埋下头,含了含时衣的耳朵尖,软软的,有点凉,“不会觉得太短暂吗?”

这样虚幻的,一闪而逝的光,就算再美,又有什么意义呢?

时衣想了想:“也许,就因为它短暂吧。所以才会美得……让我想要牢牢抓住。”

就像此刻,他清楚知道——他应该立即起身回去找他的同伴,他并没有真正的一个半小时可以挥霍。他不确定卓科长会不会在四小时之前发出信号,不知道自己失踪后,同伴们是按照约定,仍在欲火大酒店等待,还是去了别处,自己又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找到他们。而且,72小时时限已经过去近30小时,他只剩42小时任务时间,应该抓紧。

两个计时器都在不断跳动,滴答,滴答,一声声催促他。

但他没有动。

他在恒哥温暖的怀抱里,眺望世间最美的烟花,偷着一秒又一秒的时间。

明知道这些时间会像流沙一般从他指缝间溜走,会像花火一般,短暂绚烂之后归于死寂,他还是执拗地抓住不放。

这是他从刀尖上舔来的一滴蜜。

他不在乎。

即使他正站在悬崖边缘,被狂风吹得摇摇欲坠,即使时间正在飞速流逝,每一次秒针“滴答”前进一格,都可能是他的生命烟花彻底熄灭的那一秒,他也不在乎。

反正他的前路,只剩下刀的山,火的海。他没有任何可失去的,所以无所畏惧。

世界虚幻,生命无常,只有恒哥怀抱里的这一秒,有确确实实的温度。

“因为短暂吗?”宗恒若有所思,把鼻尖埋进时衣头发里,蹭了蹭,熟悉的味道越过十一年的等待,飘进鼻腔。

他偏过头,凝望怀中人的侧颜。

时衣的脸和十一年前并没有太多不同。

烟花在天际爆开的刹那,会把他面部轮廓照亮,皮肤很白,眼瞳剔透,仿佛全世界的光亮都亲吻在他脸上。

但只是片刻后,烟火熄灭,他的面庞被黑暗吞没,似乎要同光点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烟花易逝,短暂光明之后,是无穷无尽的深邃孤寂。

“时衣。”宗恒轻唤了一声。

两个字钻入时衣耳道,原本是该最温暖的呼唤,但此刻夜空恰好蚕食掉花火余烬,只留下一片晦暗与冰冷,让他莫名生出一丝寒意。

他心头一跳,转头看向唤他的人,却只撞进一双宽厚而包容的眸子。那目光温煦如初阳,将他从寒凉夜色中拉回,为他驱散掉冷意。

“怎么?”他弯起嘴角,绽开笑容。

宗恒吻了吻他的鼻尖:“没什么,就是想叫你。”然后退开一点,继续凝视着他。

时衣的心跳在轻微地加速。

哎呀,这么被恒哥看着,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怎么搞的,居然比赤身裸体还要让人难为情?哦,说起来,他还真是赤身裸体着呢。

“对了,”他心头有一丝丝甜蜜,又有一丝丝慌乱,胡乱抓了个话题,“你知道吗,今天的烟花听说是私人出资的,因为并不是节日。也不知道是哪个冤大头,花了这么多钱?哈哈哈……”

他这边说着,那边恒哥的表情变得相当复杂。

笑声戛然而止。

“那个……该不会是你……”他试探着问。

恒哥不看他了,转头望着外面冤大头花钱放的烟花,面无表情,轻轻“嗯”了一声。

时衣脱口而出:“你哪儿来的钱?你不是连学费都……”

他的话一下子顿住,恒哥点点头:“嗯,我早就毕业了,后来的工作不错,这十来年攒了些钱。”

“哦。”时衣只发出一个字,就不敢再多说什么,转回头,默默看花火。

他错过了恒哥的毕业,错过了恒哥找工作,错过了恒哥十一年的人生。

这些错过的细小时光碎片,堆积在一起,淤堵住他胸口,让他从胸膛到喉管都酸胀开来。

良久,他感觉自己能控制嗓音了,才望着绚烂的夜空笑了笑:“真好啊,恒哥你现在连放烟花的钱都有了。今晚的烟花,是要庆祝什么喜事吗?”

也不知道是什么工作,挣那么多钱。不管是庆祝什么,对恒哥的生活或者工作来说,一定是一个至关紧要的里程碑吧?

自己错过了那么多,却能恰好在这个时刻被恒哥抱着,见证他生命中某一个值得欢呼的时刻。

多幸运。

“嗯,”宗恒回答,“补给你的。”

时衣怔然回头。

“你以前说过,希望过生日的时候,能有烟花给你祝生。”

一小片记忆闪着光,从时衣记忆的深潭中浮起。时衣呆住了。

那是他十九岁那年的感恩节。

所有的家庭都会在那一天聚餐,一起感念皇帝陛下如同银河般浩瀚的恩情。

但时衣父母都不在了,他溜进了自己创造的虚拟时空里,敲响了正在埋头写毕业论文的恒哥的公寓门。

恒哥打开门,抱住一身寒意闯进来的他,给他泡了热可可喝,他含住一口,就硬搂着恒哥脖子要喂给他。

恒哥跟他交换了一个热乎乎的、可可味道的吻,又找了些全息视频,好声好气哄他:“你先刷刷这些视频玩。今晚得交初稿,等我把论文这段弄好,就来陪你。乖。”

然后就回到书桌前坐下,在终端上继续写论文。

明明他们几乎同岁,可是从最初见面开始,恒哥好像就是成熟包容的那个,会叫他“小家伙”,会说“乖”,会照顾他。

他乖巧答应,紧接着就把自己剥了个精光,钻到恒哥坐的书桌底下,拉开恒哥裤子拉链,隔着内裤舔恒哥的阴茎。

恒哥拿出全部的定力,挺着铁一样的棒子,勉强写完那段,点了“提交”,就忍无可忍,把他从桌子下面一把揪出来,扔到床上,日到吱哇乱叫。

等两人做完,恒哥也是这样,从后面圈住他,一起坐在逼仄的半地下公寓里,两双眼睛透过城市最底层的窗户,仰望高阔夜空上最宏大的光明。

然后他随口说了一句:“真美啊!等我过生日那天,要是能站在广场,看到这样的烟花就好了。还从来没有人给我庆祝过生日呢。”

他当时脑子里不断转悠的念头是——

要不要以权谋私一把,在自己生日那天,利用管理员的权限,给自己放个烟花呢?唉,算了算了。

架构师群里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人类这种植物,一旦浇灌特权,就会开出无穷无尽的腐败与野望。

滥用特权一旦开了头,自己的欲望就会像恒哥的肉棒一样,越胀越大,一发不可收拾。

他悻悻地否定了自己,歪着头在恒哥结实的胳膊蹭了蹭,酸溜溜自我安慰道:“还是不要了,真花它不香吗?来一只黄玫瑰,又香又持久,比烟花强多了。”

他没有想到,十一年过去,真的有人为他在指尖开出了一朵黄玫瑰,然后给他点燃了一整个宇宙的烟花。

恒哥还在说话:“刚放的这次烟花,其实已经下单了很多年了,一直没有机会放。每年二月二号,我都在广场,可惜没找到你。今年的新年和生日也错过了,还好,情人节那天,真的找到你了。”

时衣的脑海有一瞬间空白。

每年,每年……

他们分别的十一年间,每一个会放烟花的节假日,每年二月二号他的生日,恒哥都会去广场。

等一个等不来的人。

“你每年都会去吗?”他望着三十一岁的恒哥,透过这张已经成熟的脸,逆着时光,看见了在广场上等待他的, 三十岁的恒哥,二十九岁的恒哥……直到那个在花火下听到他许愿的,二十岁的恒哥。

“嗯。”恒哥的脸上云淡风轻,似乎那么多年的等待只如烟花一般,再怎么灼痛过心脏,此刻也消失得了无痕迹。

然后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过最早的那两年,没能准备好烟花……没攒够钱。”

又碰了碰时衣的左手:“但是我去找人学了这个黄玫瑰的魔术,想着,至少有这么一朵花,也算是有人给小家伙庆祝生日了。”

时衣举起轻微发颤的左手,他还握着那支黄玫瑰。

玫瑰上没有了露水,但花瓣依然娇艳。

恰在此时,若干朵烟火同时轰鸣,窜上城市上空,光点拉长成十一株明亮天树,看上去就像有人在黑色的天穹蛋糕上,为他点燃了十一根璀璨的巨烛。耀眼的烛火照亮他手中的玫瑰,给黄色的花瓣染上瑰丽的新颜色。

然后,第一根蜡烛的火苗在夜空中摇曳了一下,骤然熄灭。

紧接着,又是一根,又是一根……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精灵,趴在夜幕上,替他吹熄了一根根生日蜡烛。

当最后一根蜡烛“噗”地熄灭,过生日的王子手中的玫瑰恢复了本来的颜色。

“生日快乐,小家伙。”

身后的人说。

小剧场:

卓科长:“喂,警察吗?我要举报,有人半夜放烟花,扰民……什么?你们不管?”

口的,这个垃圾世界!迟早要完!等口子出去,就好好整顿一下这个破世界!以后禁烟!禁烟花!禁夜!一到晚上十点,所有人,都老老实实上口!口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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