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经过两人半个月稀奇古怪又莫名其妙的努力，明天就是月考了，松笙第一次有了考试的压力。

松笙一直偏科得厉害，其他科目都还算不错，只有数学越来越差，所以自己也开始自暴自弃，想着其他科目努努力也差不多，可是现在秦箐这么认真给自己补习，如果考不好总感觉有些对不起她。

半月来，手机上的倒计时第一次响起了铃声，给松笙吓了一跳，

“今天怎么这么慢，做不来吗？”

秦箐将松笙扶起来，接过题纸，三道题的难度都差不多，前两题都是对的，没道理第三题完全空着，只留一道长长的铅笔痕一直延伸到纸张边缘，

“很紧张吗？”

“嗯。”

“走吧，我去给你讲第三题。”

松笙跟着秦箐走出健身房，在后面惴惴不安地问道，

“你不是说会有惩罚吗？”

啪！

一声闷响，松笙的额头被轻轻地弹了下，她迷茫的摸着那被敲的地方，加快了跟着前面人的脚步，

“就这样？”

“就这样。”

“你的惩罚真的都很奇怪。”

“你我也不是循规蹈矩的人，惩罚并不一定要多严酷，适合更重要。”

松笙听得懵懂，但也觉得秦箐的话有道理，秦箐给她讲完题便接着前一天的内容继续给她讲课了，就好像今天也仍是平常普通的一天，听着听着，整个人也放松了许多。

一中的月考都是模拟高考的条件进行的，所以到了早上，秦箐就让松笙把贞操带给解开了，

“有点怪怪的，解开了还有点不习惯。”

“松笙。”

松笙系着衣服上的系带，听见秦箐喊自己，自觉地转过身，熟悉的气味，陌生的触感，松笙的动作顿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秦箐，眼前人那双唇的温度好像在脸上隐隐发烫，松笙憋了半天都憋不住一句话，

“既然身上的锁解开了，现在，就当我在你心里上了把锁吧。”

“你你你...你是谁，快从秦箐身上下来！”

松笙手捂着发烫的脸小声嘟囔着，拿上书包快速地冲到了门口，脚刚踏出门槛，又转身朝着秦箐大声喊道，

“肉麻死了！！！”

秦箐看着松笙跑远，手也不断贴着自己的脸，

“肉麻死了。”

考完后就是一个小假期了，虽然只放三天，但对松笙来说大概没什么区别，毕竟秦箐的课可不会因为是假期就结束。

松笙收拾着东西，刚从学校出来，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开车来接我啊，好拉风啊。”

“上车吧，我定了香远斋的位置，庆祝你考完。”

松笙上车系上了安全带，听到秦箐的话总感觉有些不舒服，

“不用出去吃吧，是不是太麻烦了？今天你不给我上课吗？”

“不差这一个晚上，后面三天假期有的你学的。”

松笙闭嘴了，秦箐还是那个秦箐。

两人到了包厢，秦箐将菜单递给松笙，

“我提前点了一些，你有什么想吃的自己加。”

松笙看了一圈，自己喜欢的秦箐基本都点了，没什么好加的，就把菜单合上了。

“我如果没考好怎么办？你这算半路开香槟吗？”

“没考好和吃饭有什么关系吗？”

“你不是说为了庆祝我考完吗？”

“对啊，你这不是考完了吗？”

...

秦箐给松笙倒了杯饮料，揶揄道，

“我以为你不会担心考试结果呢。”

“怎么会，我连数学答案都没敢对。”

实际上，每一次的数学考试，松笙都没敢对答案，头一趴眼一闭，反正也没人会去在意某个同学有没有对答案这件事。

“没考好的话，我可以再请你吃一次庆祝你考差的晚餐，怎么样？”

“到时候你不会都点我不爱吃的菜吧？”

“说不定哦。”

松笙被这段没有幽默感的戏语逗笑了，秦箐才接着说道，

“有压力是好的，说明你在意这件事，那样才会努力去做，但是松笙，如果这个压力会让你退缩乃至于感到自卑，那就得不偿失了。”

秦箐看松笙在自己说完后就兴致缺缺地也不夹菜了，便用公筷将松笙喜欢的菜夹到了她的碗里，

“不管是什么东西，过头了总是不好的。”

“你说话真的很老气。”

“那我多学些新颖的话术？”

“别了，我会以为你被鬼上身了。”

秦箐能察觉到松笙的兴致并不高，但她并不能理解是为什么，在秦箐的观念里除了自己以外所有人的话都仅仅只是建议而已，若是自己决定了的事，别人再怎么建议也是没用的，

但松笙不一样，秦箐原以为她只是容易动摇，但现在看来好像不只是那样。

回到家后松笙又戴上了贞操带，其实她都快忘了自己没有佩戴了，向秦箐确认了今晚她不讲课的事实后，果断地到书房拿出了学校的假期作业，她从未像这段时间一样讨厌假期，每次都是几十张卷子，要是不抓紧做完，等明天加上秦箐的题，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秦箐没有去打扰她，不过到了十一点她还是准时到书房让松笙回房睡觉了，

“可是我还有六张卷子。”

“明天再做，过来。”

“十二点，十二点我就去睡。”

笔尖不停地在试卷上滑动着，好像有什么在追赶一样，

“松笙，停笔，别让我说第三遍。”

威胁的话语很有用，有用到松笙不仅是笔停了，眼泪也止不住地落下了，可秦箐却没有像以前那样过来关心自己，松笙慌张地看向她，眼神正正好与秦箐对视上，明明晚饭时还在温柔劝导自己的人现在却冷漠得吓人，

“过来，到调教室。”

松笙的眼泪止不住，心里更是害怕，秦箐生气了吗？她烦自己了吗？是因为自己哭了才生气的吗？想到这里，松笙使劲咬牙调整着呼吸，想要止住那不停的抽泣，但显然生理反应略胜一筹，她越是想要忍住，心里就愈发委屈，眼泪也就愈发止不住了。

松笙站在调教室的门口，看着秦箐拿下整齐摆放在墙面上的拍子，一个个拍打着自己的手臂，直到她好像挑到一件满意的拍子，秦箐才转身看向自己，

“过来，把贞操带脱了，趴到我腿上。”

咔嚓。

重新戴回还没多久的贞操带又被取下，松笙小心地爬上秦箐坐的铁床上，将身体趴到了她的腿上。

啪！

“额！”

一股尖锐的刺痛没有预告地突然传入脑中，松笙的大腿处逐渐显现出一条粗深的红痕，

“别撑着身体。”

松笙将手放松，身体的重量压在了秦箐的大腿身上，只是紧接着的刺痛让松笙控制不住地喊出了声，

“疼！！”

疼痛让松笙颤抖，没有怜悯的秦箐让松笙害怕。

“我会打十下，每打一下，五秒内说一个哭的理由，说不出来就翻倍打，听清楚了吗？”

十个理由？还没等松笙从对秦箐话语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是一拍狠厉地打在了松笙的屁股上，让她几乎要弓弯起身子，随后又是秦箐那似乎带着怒气的声音，

“回答。”

“听...听清楚了。”

依旧没有给松笙反应的时间，几乎是她回答的下一秒，第一拍便已落下，松笙疼到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却被秦箐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

“五秒了。”

啪！啪！！

“啊啊！疼，疼！秦箐！！”

松笙的眼泪不要钱似的流下，可是秦箐的拍子仍没有给她留一丝余地，接连的四拍终于撬开了松笙那紧紧闭着的嘴，

“我...我害怕考不好。”

啪！

“额！！我怕给你丢脸！”

啪！

“疼！！！啊！！”

即使松笙想回答，疼痛也已经占据了她绝大部分思考的时间，但秦箐并不会额外等待，

啪！啪！！

“啊啊！我，我怕你不喜欢我！”

啪！

“唔额...咳咳，我不喜欢你给我庆祝...”

啪！

“哈啊！啊啊...！我...我...”

啪！啪！

“哈啊...我怕我没有用...”

又是一拍，松笙的手紧紧捏着，顶着一口气，却无用地被秦箐一拍打散，

“我...我怕你离开我...”

啪！

“我...看不起自己。”

听到这句时，秦箐的手顿了顿，被拍打的地方早都已红肿一片，松笙脸上的泪痕都已经干涸，身体的颤抖却无不说明着她的痛苦。

啪！

“额！我...我怕你看不起我。”

啪！

“我...”

因为疼痛想要脱口而出的话语似是突然被理智拉回，止住了话头，可下一秒两拍沉重的打击落下，让身体又落回了熟悉的怀抱里。

“我...我不知道了...秦箐，我不知道了...！额！！疼啊啊啊！！”

又是四拍的落下，秦箐手上的力度也不自觉地减少了许多，她并不是想要松笙说出多么正常的理由，就算她说只是因为今天天气不好，只是因为今天心情不好，就算她说是因为自己出门时左脚先出了家门，又或者是看到了一朵不好看的云朵，无论什么理由秦箐都会接受，只是秦箐没考虑到松笙对于自己的真诚到了何种地步。

又是五秒过去，秦箐的拍子如约落下，即使秦箐的手上已经卸了不少力气但八拍也并不好受，手下颤抖的身体和痛苦的呻吟，让秦箐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多想开口安抚这个正在自己掌心下哭泣的人或只是循循善诱地让她开口。

“我嫉妒你...”

气若游丝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播，却像经过了扩音器般传入了秦箐的耳中，直到最后一拍落下，松笙解脱般瘫软在秦箐的腿上，说出了像是早已准备好的答案。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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