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灯在永寿宫内投下暖黄的光晕，甄嬛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件素白寝衣。衣料上绣着并蒂莲，针脚细密得像是要将什么秘密缝进去。她对着铜镜比划，指尖在领口处摩挲到一丝几不可察的褶皱——那是被人反复扯开的痕迹。

"娘娘这件寝衣..."槿汐捧着鎏金暖炉走近，突然噤声。

甄嬛将寝衣举到烛火前。蚕丝在光线下透出暧昧的暗纹，腋窝处有两道几近褪色的胭脂痕。"纯元皇后穿过三次。"她声音很轻，"第一次是大婚当日侍寝，第二次是赏梅宴后更衣，第三次..."铜镜映出她骤然收紧的下颌，"是临终前夜。"

槿汐的呼吸滞了滞。她们都知道那个雪夜，太医说纯元皇后是难产血崩而死。但此刻甄嬛指尖挑起的丝线里，缠着股若有若无的麝香味。

雨水顺着琉璃瓦淌成珠帘。十五年前的纯元皇后正将双腿架在雕花栏杆上，月白纱衣滑到腰际。五个侍卫跪在回廊里，喉结随着她脚尖的晃动上下滚动。"都来。"她声音像浸了蜜，足弓绷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最先触碰她的是个眉眼深邃的侍卫。他嘴唇刚贴上脚背，纯元就发出呜咽。另外四人立刻扑上来，手掌争先恐后钻进纱衣。有人含住她珍珠似的脚趾，有人对着脚心呵热气，还有个胆大的直接咬开腰间系带。

"娘娘..."最年轻的侍卫抖得厉害，阳物却硬得发烫。纯元笑着用脚掌碾过他胯间，纱衣顺着肩头滑落时，露出的肌肤上布满淡红指痕——显然不是皇帝留下的，那双养尊处优的手从来不会这样粗暴。

回廊阴影里，宜修攥紧了药包。她看着姐姐被抬到汉白玉栏杆上，雪白大腿挂满男人手掌。当手指插进湿透的甬道时，纯元突然剧烈抽搐，汁水喷溅在青石板上像打翻的蜂蜜罐。侍卫们吓得僵在原地，而她潮红的脸庞还保持着狂喜的表情。

"那夜当值的太医。"甄嬛突然扯断一根金线，"后来都调去了漠北。"寝衣内衬露出褐色污渍，像干涸的蜜水混着别的什么。她想起自己初承恩泽时，皇帝总爱在情动时唤"菀菀"。现在才明白，他怀念的或许是纯元皇后濒死时，那股令整座宫殿都潮湿的淫靡气味。

雨声渐密。甄嬛将寝衣按在妆台上，绸缎下有什么东西硌疼了她的掌心。拆开暗袋，滚出三粒朱红色药丸。她凑近闻了闻，突然低笑起来。这是准格尔进贡的合欢散，药性烈到能让人丢了三魂七魄。纯元皇后去世那年，太医院恰好丢了一整盒。

"娘娘要禀报皇上吗？"槿汐声音发颤。

铜镜映出甄嬛勾起的唇角。她看着镜中自己慢慢解开衣带，露出锁骨下方与纯元一模一样的朱砂痣。皇帝总说这是天赐的缘分，却不知纯元临终前夜，这颗痣的主人在三个男人身下高潮到失禁。

"不急。"甄嬛将药丸碾成粉末，"等皇上喝下参汤..."她蘸着粉末在镜面画了朵芍药，花瓣纹路恰好盖住纯元皇后留在世间的最后表情。那是种近乎解脱的欢愉。

雨声渐歇时，甄嬛已站在了皇帝榻前。龙涎香混着汤药的苦涩在帐幔间浮动，她看着老登枯瘦的手指紧攥着那方绣帕。帕角并蒂莲的纹样，与纯元皇后的寝衣如出一辙。

"菀菀..."皇帝浑浊的瞳孔映出甄嬛衣领间若隐若现的朱砂痣，"你来了。"

甄嬛将参汤放在鎏金案几上，汤汁晃动的弧度让她想起那个雪夜。纯元皇后也是这样跪在波斯地毯上，羊脂玉般的背脊起伏如浪。十个侍卫围着她，有人揪着她发髻，有人从背后插入时带出黏腻水声。她记得太监们私下议论，说那夜景仁宫的梅香里混着腥膻，像是整座宫殿都在发情。

"皇上可还记得，纯元皇后临终前赏的梅花？"甄嬛指尖抚过汤碗边缘。那年的倚梅园，冬雪压折了梅枝，而纯元皇后正被抵在梅树下，双腿缠着某个侍卫的腰。红梅落在她乳尖上，被男人的舌头卷进嘴里嚼得汁水淋漓。

皇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绣帕上溅了血点。甄嬛不急不缓地解开衣带，轻纱寝衣滑落时，露出锁骨下方与纯元皇后分毫不差的朱砂痣。"那夜皇后娘娘要了三次水。"她俯身时发簪上的珍珠垂到皇帝眼前，"最后一次，抬出来的是冰水。"

记忆如潮水漫过。纯元皇后瘫在鸳鸯浴池边沿，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宜修藏在屏风后，看着她被三个侍卫托着腰往冰水里按。可那具身子像着了火，刚浸入水中就蒸腾起白雾。当最健壮的侍卫从背后抱住她时，纯元突然仰头发出一声泣鸣，花穴喷出的爱液竟在冰面上烫出细小的凹坑。

"胡...胡说！"皇帝的手背暴起青筋，像要攥碎那段回忆。"您闻闻。"甄嬛将绣帕按在皇帝鼻尖，"这上面除了血，还有合欢散的味道。"她突然轻笑出声，因为想起纯元皇后最后那个清晨，被单上的精斑多到遮不住原本的绣样。老太医诊脉时，纯元还在无意识地夹紧双腿，花唇间溢出的白沫沾湿锦褥。

皇帝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甄嬛知道他在想象那个画面：他视若珍宝的菀菀，正被十个男人轮番喂饱。景仁宫的汉白玉地砖上，精水混着蜜液积成浅洼，纯元爬行时膝盖压出的水痕，像一串串淫靡的脚印。

"宜修姐姐的香囊里..."甄嬛将参汤喂到皇帝唇边，"装着能让烈马发情的药粉呢。"汤勺磕到牙齿的声响，让她想起纯元高潮时牙齿打颤的声音。那个雪夜里，皇后娘娘咬着一个侍卫的肩膀到达巅峰时，齿尖嵌进皮肉的深度，足够留下永不消退的疤痕。

参汤泼洒在龙纹锦被上，洇开一片暗色。皇帝抽搐的手指抓住甄嬛的衣襟，她顺势贴在他耳边轻语："您知道吗？纯元皇后去的那晚，嘴里含着别人的东西。"最后的记忆在脑海中炸开——纯元被摆成跪趴的姿势，长发黏在汗湿的背上，而某个侍卫正将阳物往她喉间深送。她眼角还挂着泪，可嘴角是翘着的，像尝到了毕生渴求的快乐。

"你这个毒妇..."皇帝的咒骂被涌上的血沫淹没。甄嬛静静看着他瞳孔扩散。大概纯元皇后临终时，眼睛也是这般蒙着层水雾般的快意。她伸手合上皇帝的眼皮，指尖触到温热的液体，不知是泪还是血。

更漏声穿透了雨幕。甄嬛正在焚毁那件寝衣。火焰吞没并蒂莲的瞬间，她忽然明白纯元为何要在最后那夜召来十个侍卫。那具被掏空的身子，或许早就在等待这场盛大的死亡。就像此刻寝殿里弥漫的腥气，不是腐朽，而是某种沉寂多年的欲望终于得到了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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