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世，好香。”猫爪牵住了素世的衣角。

又来了……素世叹气：“这里不行。”

“为什么不行？”乐奈歪着头，一脸不解。

“因为是公共场所。”

“公共场所不能喝奶吗？”

“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素世语塞，她又叹了口气，拉着乐奈的手去了试衣间。她的动作比平时更加急切，用牙齿咬着娇嫩乳尖，让素世感到阵阵刺痛。

“乐奈，轻一点。”素世两指捏住乐奈的脸颊，稍微扯远了点，连带乳房都被吸嘬着带起，吃年糕似的。

乐奈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但看到素世的表情后，又乖乖地放轻了动作。小猫一样，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时不时用舌面轻柔刷过乳孔。

看着乐奈乖巧的模样，素世眼神柔软下来。她慢慢抚摸着乐奈的头发，说：“乐奈，我们做个约定好不好？”

“约定？”乐奈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好奇。

“嗯，以后练习要准时到，手机消息要及时回复。”素世语气认真。

“有奖励吗？”

被异色双瞳直勾勾看了一会儿，素世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声音很轻地说：“如果乐奈做得到，我就，愿意随时给你吃奶。”

好吧，其实本来也不怎么能拒绝，但她真的累了，被猫一次次打败了，这次只是走书面文书流程一样签署了最终协议。

时间是最好的脱敏剂，尤其是在面对一只执着的小猫时。

最初的几次，素世还会脸红心跳，试图找各种借口推脱，或者拉着乐奈躲到无人的角落。但乐奈对环境、时间和他人目光毫无概念，她的需求直接而纯粹——饿了，渴了，或者只是单纯地想贴近素世寻求安抚时，她就会像小猫寻找母猫一样，凑到素世跟前默默看着，或者直接动手。

抵抗是无效的，解释是徒劳的。久而久之，素世发现自己耗费在‘维持体面’上的精力，远不如直接满足这只小猫来得轻松。

异色瞳微微眯起，乐奈‘嗯’了一声，开心地说：“约好了，素世。”

***

在成员面前给猫喂奶，从最初的惊慌失措、羞耻万分，到如今的麻木不仁、习以为常，素世彻底放弃了抵抗。她甚至能在给乐奈喂奶的同时，冷静地和立希讨论下次演出的曲目安排，或者帮灯整理散落的歌词。

又是小猫埋头苦吃的一刻，看着练习室角落里已经习以为常的景象，千早爱音犹豫片刻，有点讨好地凑了过去。

“素世世，要尝尝这个吗？”她状似不经意地递出手里的东西，果不其然——最近社媒上很火的红茶饮料——又超绝刻意的一脸惊讶：“啊、乐奈又在补充能量啊。”

素世冷眼旁观地接过红茶，礼貌微笑到：“谢谢你，爱音。”

然后爱音扭扭捏捏地对着手指，话语带着点撒娇：“素世世，我也想尝尝看…就几口，好不好？”

素世本来要闭目养神，闻言，抬眼看向爱音。一副‘懒得喷’的神情。最终，素世重新闭上眼睛，微微侧了侧身，露出另一边丰满乳肉。

爱音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她展颜一笑，也学着乐奈的样子凑了过去，迫不及待地打着圈舔了几下乳头，美美含进嘴里吮。

“喂…你多大了…”立希实在忍不住。可能是乐奈娇小的个头和平日的表现，她可以忽略乐奈只比她们小一岁的事实，但爱音也凑上去吃的表现就让她难以忍受！

她万般无奈地看向纵容队友的素世：“你倒是拒绝一下，这样没问题吗？”

灯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此时小声回答：“立希，医生说…定期排空是有好处的…”

立希被灯噎得直扶额，看着眼前这幅‘一母喂二猫（？）’的奇景，深感无力地撇开头：“……那就随她们去吧，我放弃了。”

只能说幸好MYGO不是什么时刻被注视的大人气乐队，谢天谢地。

素世闭着眼睛装没听到，只是白净面皮微微泛起一层红。

她成为了MYGO名副其实的移动‘饮奶机’，或者说大家的…‘妈妈’？素世自己也说不清了，不过，倒也不讨厌…就是了…

虽说已经可以一视同仁的对待队友，但爱音吃奶的小动作怎么看都太多了。

嘴上，她会用点力气啃咬乳肉，用舌面快速拍打逗弄乳尖，再用舌尖刻意沿着乳晕一圈圈舔。手上，她从乳房下缘轻捧住那对颇有分量的白兔，掂量掂量感受柔嫩的垂手感，再微微用力让手指陷进去，慢慢揉捏着挤出乳汁，时不时突然捏住乳头捻一捻……

素世有几次几乎要忍不住呻吟，都咬着唇生生咽下去了，微微颤抖着，肌肤上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终于熬到属于爱音的那边乳儿被吃空，素世平复呼吸，正要让她松口，爱音那颗尖锐的虎牙已经没轻没重地啃在了脆弱的乳尖上。

“嘶——！”素世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推开粉色的脑袋。

爱音被推得仰面坐在地上，茫然地抬起头，灰蓝的眼眸里还带着点懵懂和委屈：“诶？我、我不是故意的嘛，素世世…”

“都咬破了…”素世蹙起眉，小心翼翼检查着被咬的那一侧乳蕾，被又吸又啃得已经明显鲜红肿胀不说，甚至隐隐有破皮的迹象，“很痛啊…！”

小心地用纸巾擦净乳尖残留的湿意，素世撇开目光，不去看爱音被训斥的小狗一样的神情，她低下头向她道歉：“对、对不起嘛素世世…我下次一定注意…”

“没有下次。”素世拉好衣服，虽然动作依然轻柔，但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不许你吃了。”

“诶——？不要啊素世世！”爱音立刻慌了，伸手想去拉素世的衣角撒娇，却被素世避开了。

立希一脸‘自作自受’的表情，在空中敲了两下鼓棒：“好了，继续练习！”

接下来的几天，爱音果然老实了很多。练习间隙，看着乐奈、甚至被素世主动邀请过去‘加餐’的的灯，只有她被排除在外，爱音急得直挠头，几次想故技重施撒娇卖萌，都被素世用盐盐的眼神给顶了回去。

直到一天练习结束后，爱音扭扭捏捏地递给素世一个小小的礼品袋。

“素世世…这个给你…”

素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包装精致的护乳霜，还有几张印着可爱猫咪图案的创可贴。

“这是…？”

“就是…道歉礼物啦…”爱音合掌祈求，她红着脸，声音越说越小，“对不起嘛，之前把你咬疼了…这个护乳霜听说效果很好，还有创可贴…虽然可能用不上，但是很可爱就买了…”

看着爱音真诚又有些笨拙的道歉方式，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的那点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绝对、绝对不许再用力咬了，听到没有？”

“嗯嗯！我保证！”

***

又一次在灯的陪同下检查结束后，素世坐在灯房间的地板上，背靠着床沿，灯则依偎在她怀里，如小动物般小口小口地啜饮着。

夜光柔和，房间里也没有开灯，气氛私密、安静而平和，让素世感到无比安心。

灯吃得安静而温柔，吮吸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意味，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琼浆玉露。素世放松地靠着，手指无意识穿梭在灯鼠灰色的发丝间，享受着这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灯轻轻离开了素世的胸口，抬起头，眼神清澈而深邃。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书桌上拿起那个熟悉的、写满了字迹的笔记本，翻到了新的一页，递给素世。

素世接过，借着月光看去——那是一段尚未谱曲的歌词。

字迹娟秀，描绘的却不是星空或迷途，而是温暖的怀抱、生命的源泉、流淌的白色河流、被接纳的不安与秘密……词句间充满了灯独有的细腻感受和直白意象，几乎是毫不掩饰地将寓意着哺乳的温情与依赖，以及素世身体的特殊性，用诗意的语言记录了下来。

“这是…”眼眶有些湿润，素世抬手擦了擦眼睛，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小灯…”

灯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点点羞涩和询问，仿佛在问：你喜欢吗？

“很美…”素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非常…非常美…”

素世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被灯如此纯粹直白地理解和珍视，让她无比动容。

但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席卷而来。这也…太直白了吧！虽然灯的文字很美，但这要是被立希看到拿去谱曲，在Live上唱出来……素世光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脸就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很…奇怪吗？”灯看到素世复杂的表情，有些不安地小声问。

“不！不奇怪！”素世连忙否认，她小心翼翼地将那页纸撕下，仔细叠好，“小灯写得很好，非常…非常动人。”

她顿了顿，脸上带着温柔又有些尴尬的笑容：“但是…这首歌词，可以只属于我们两个人吗？我想…好好珍藏起来。”

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到素世珍重地将那张纸片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她的脸上也露出了小小的、安心的笑容。有些感受，不需要唱给所有人听，只要传递给那个特别的人，就足够了。

***

立希最近又投入到了废寝忘食的作曲状态中，眼下的乌青肉眼可见地加深，练习时也偶尔会呆滞。素世看在眼里，心中有些在意。

这天练习结束后，当立希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继续奋战时，素世叫住了她。

“立希。”素世递过去一个小保温瓶，轻声说：“给你的。”

“……哈？”立希狐疑地接过来，“这是什么？”

“给你的。”素世微微偏过头，耳根有些发红，“医生说…这个很有营养，对身体好。你最近太累了，咖啡因不能当饭吃。你记得喝。”

立希打开杯盖，一股熟悉的、温和的奶香味飘了出来。她瞬间明白了里面是什么，脸‘腾’地一下红了。

“长崎素世，你、…开什么玩笑！我才不需要这种东西！你把我当孩子养吗？”立希又羞又恼，“我才不喝！”

“不是说好了，要组一辈子乐队吗？”素世却一反常态地没有退缩，反而上前一步，那双沉静的海蓝色眼睛认真看向立希，语气温和而坚定：“医生说很有营养，我还在里面加了一点安神助眠的天然蜂蜜，比你喝那些提神饮料健康多了。熬夜伤身体，至少补充点蛋白质。”

“我不需要。”立希别过头，耳根都红透了，“你还是给野猫喝吧！”

“乐奈有乐奈的份，这是给你的。”素世不为所动，“为了乐队，为了灯，你也要保证自己的状态。”

一搬出灯和乐队，立希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看着素世脸上担忧的神色，立希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拒绝的话。

“……知道了。”立希撇开头，声音闷闷的。

“那么，”素世露出了小小得意的微笑，补充到：“每天晚上睡前喝完，第二天记得把空瓶子带回来给我检查。”

“……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立希难以置信地皱眉：“你奶喂多了，真的越来越像乐队妈妈了？”

“随你怎么想，我只是要确保你喝了。”素世轻哼一声。

只要不在你面前喝，倒掉了你也不知道吧。立希腹诽着。

临睡前洗漱时又看到那个小瓶子，正犹豫着要不要倒进水池时，想到素世可能也是克服了羞耻心才做出这种事，立希又有点于心不忍。而且，素世那家伙认真起来是很犟的，天天都倒掉的话总会露出破绽，她知道了肯定又要一个人郁闷好久了。

最终，在天人交战一番后，立希黑着脸，认命般地拧开瓶盖。一股淡淡的、带着甜味的奶香飘了出来。她皱着眉，仰头几大口灌了下去。

挤出来喝的味道…意外的也不坏。保温杯功效很好，奶水还是温温的，很顺滑，甜度也刚刚好。喝完之后，胃里暖暖的，好像连日的疲惫都缓解了一些。

立希拿着空瓶，脸上红晕未褪，心里五味杂陈。又不得不承认，好像…确实感觉舒服了些。

她打开水流，仔细地清洗起保温杯。

明天把杯子还给她的时候，再好好道一次谢吧。立希这样决定着。

***

家里的冰箱总是塞得很满，各种进口食材、健康饮品、妈妈工作带回来的礼品琳琅满目。素世有时会把自己挤出来的、来不及送出去或者暂时用不上的母乳，用干净的玻璃瓶装好，悄悄塞在冰箱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和其他瓶瓶罐罐混在一起。她想着，妈妈那么忙，大概率不会注意到多出来的一小瓶“牛奶”。

早上洗漱完成，正准备坐下来吃早餐，素世却看到熟悉的小玻璃瓶，正空空的摆在桌上。

“素世，冰箱里那个新牌子的牛奶味道很不错呢，很浓郁，是牧场奶吗？口感好特别。”妈妈随口评价着，走向水池准备清洗杯子，“下次可以多买一点。”

素世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妈妈那句“味道很不错呢”在反复回响。

妈妈…喝了…我的…奶…

“素世？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妈妈洗完杯子，有些担忧地看向她。

“没、没什么！”素世猛地回过神，她慌乱地别开视线，不敢看妈妈的眼睛，“还…有点没睡醒。那个…那个不是牛奶，是、是朋友送的特调饮料，可能…不太适合妈妈的口味…”

她语无伦次地编造着理由，只希望能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是吗？我觉得挺好喝的呀。”妈妈并没有多想，只是开朗地笑着，“那下次有机会的话，让你朋友再调一点吧。”

“…好、好的…”

直到妈妈出门去上班，她的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羞耻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让她无地自容。

但在这极致的尴尬之下，一种极其隐秘、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情绪悄然滋生——那是一种错位的、颠倒的、近乎禁忌的连接感。她用一种最原始的方式，‘反哺’了母亲。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太诡异了。素世用力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些荒唐的念头甩出去。她走到露台边，看着笼罩在晨曦的城市景象，深深吸了口气。

这个秘密，绝对、绝对！不能让妈妈知道。

***

在又一次例行检查的尾声，负责随访的女护士一边记录着数据，一边进行着常规的乳房触诊。当她带着橡胶手套的指尖划过素世胸前时，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

“嗯？”护士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她再次轻轻按压、检查了一下，“长崎同学，你的乳头状况…和最初来检查的时候相比，好像有些变化呢。”

素世的身体瞬间有些僵硬，脸颊也微微发烫起来。她知道护士指的是什么——原本她有些轻微内陷的乳头，现在因为队友们过于频繁的吸吮刺激，已经完全挺立出来了，甚至显得比一般人更为突出一点。

“是、是吗？”素世眼神有些躲闪，含糊地应着。

护士经验丰富，见素世这幅神情，语气放得更加平和：“是的，之前有些内陷的情况，现在看已经完全正常了，形态非常健康，更容易进行清洁，这是好事。”

她顿了顿，用一种专业且柔和的口吻问道：“是…最近有人在帮助你进行吸吮吗？物理刺激通常是改善这种情况最有效的方式。”

“啊…嗯…可、可以说是吧…”素世感觉脸颊更烫了，声音很轻地说到。

护士了然地点点头，她继续顺着常规思路问道：“是宝宝在吃吗？”

“不、不是！我没有孩子…”素世连忙否认，声音都有些急促了，生怕护士误会。但一否定完，她又意识到自己好像暴露了更奇怪的信息，顿时更加窘迫。

护士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非常专业且贴心地没有再追问下去。

她转换了话题，语气依然温和：“是这样的，长崎同学。既然不是婴幼儿，那我就稍微提醒一下相关的卫生知识，这很重要。”

素世无措地点了点头。

“成年人的口腔菌群和婴幼儿是完全不同的，种类和数量都更复杂一些。”护士解释道，“所以，如果…嗯…进行这种亲密的接触，无论是哪一方，都需要格外注意口腔卫生，以及接触前后的乳房清洁。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细菌交叉感染，或者引起一些不适，比如鹅口疮或者乳腺炎的风险，虽然风险不高，但做好预防总没错。”

“好、好的…谢谢您的提醒，我会…我们会注意的…”素世红着脸，轻声应答。

“嗯，那就好。”护士微笑着合上了记录本，“不用太紧张。总而言之，乳头能够自然挺立出来，形态健康，这是积极的变化，也方便了日常护理。这方面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看着素世窘迫的样子，年长的护士阿姨带着一点轻松的语气安慰道：“从这个角度来说，也算是可喜可贺吧？至少一个生理上的小困扰得到了改善。”

素世：“……”

虽然护士说得没错，但这“可喜可贺”的背后，是她自己都觉得一言难尽的日常…

直到走出诊室门，她脸上的红晕还未落下，迎面就对上了等在门口的四双眼睛。

立希抱着手臂，眉头微蹙，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催促和担心；灯上前一步，小小的身躯里透出坚定的关切；爱音则眨巴着眼睛，脸上是期待和开朗的神情；连乐奈都难得乖巧地靠着她的琴箱，蓝黄异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护士那句带着职业微笑的“可喜可贺”还在耳边回响，带来的微妙尴尬和羞耻感尚未完全散去。但看到队友们脸上这些或担忧、或宽慰、或仅仅是等待的神情，素世那颗因窘迫而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找到了落地的踏实感。

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心间，冲淡了方才的不安。

是啊，生活是被搅得乱七八糟，身体也变得一言难尽的奇怪。

但抬起头，就能看到这样一群家伙在身边……好像，真的不算太坏。

素世微微扬起笑容，朝着她们走了过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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