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终局

警察在一片居民区里，找到了被击落的笼鹰。

他们惊讶地发现，笼鹰竟然就是新任警长狄魄。

笼鹰失去头盔，摔得头破血流。他的战衣损毁，残破不堪，要害部位了无遮拦。

消防员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他身上的鬼火扑灭。

随后，救护车把重度烧伤、陷入昏迷的狄魄送往警察医院。

而祸煞和谢赫的儿子，却未见踪影。

狄魄在病床上一连躺了四天。这四天里，雨一直下个不停。

温诺替他取出肛门里的异物。他的状况逐渐好转，终于在第四天晚上苏醒。

病房窗外，仍旧阴雨连绵，看不见一点儿月亮和星光。

狄魄的战衣被扒了个干净。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绷带。鬼火烧伤的隐痛未消。他躺在床上，四肢被悬吊起来，身体一动也不能动。

狄魄对他被国王控制所做的事情，记忆非常模糊。

他只记得被鬼火击中，并用斗篷和自己的身体，保护了怀里那个男孩。

“不知道魏熊焰怎么样了？这家伙的鬼火竟然这么厉害！”狄魄暗自感叹，“等见到他，得好好跟他谈谈。”

为了打击犯罪组织，他们两个都承担了太大的压力。

深夜的病房非常安静。

在此之前，狄魄从来没住过院。

身为英雄警长，他当然不会害怕一个人在病房过夜。不过，病区阴暗而静谧的氛围，还是让他有些不大适应。

午夜刚过，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房间里的白光异常明亮。狄魄吃力地看清，进来的人是温诺。

“你怎么来了？”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当然要来查房，看看你的情况。”

“嗨，这么晚了，吓我一跳。明晚你不用来了。我没事。我的身体很快就能恢复。”狄魄故作轻松地说道。

“嗯。”

温诺浅笑一下。他走到床边，伸手检查了狄魄的颈部。

然后，他又多次用纤细的手指，抚摸狄魄的左胸。那里的伤口未愈。狄魄乳头上绑着绷带，被轻轻刮擦，感到又酥又麻。

温诺四指并拢，用力按压狄魄的腹部。影像诊断显示，狄魄的内脏没有受伤。指压检查也证明，狄魄的腹肌比胸肌恢复得更好。

狄魄屏住气，没吭一声。

接着，温诺从狄魄脚部，轻柔地往上摸到小腿，又摸到大腿，然后捏了捏狄魄大腿内侧的肌肉。

这次，狄魄倒吸了一口凉气。

温诺用极其温柔而又绵延的手法，在狄魄私处反复摩挲。

狄魄那里已经消肿。他穿一条单薄的一次性内裤。肥壮的男根在简易的白色布料下面，若隐若现。

他明显感到，温诺的动作有种情色意味。

被摸了多次之后，狄魄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他被改造过的身体休息了四天，似乎又重新进入易于兴奋的状态。

“喂，摸够了吗？”狄魄脸上略带愠色。

“怎么，不舒服吗？”

“唔……”狄魄不敢承认自己的真实感受。

“堂堂警长、英雄笼鹰，连这点刺激也忍受不住？”

“你什么意思？”

“哦，对不起，忘了告诉你，你已经不是警长了。”

狄魄和鲁塔两人，都是BEAST的成员。他们都在担任警长期间，遭遇了惨败：雪獠牙被三名改造人围殴致死；笼鹰则被打得衣不蔽体，在众目睽睽之下落荒而逃，坠毁在市中心的居民区里。

这引发了高层对猛兽突击队的信任危机。

狄魄被撤销了警长职务。其他所有BEAST成员，也都在接受停职审查。

而祸煞这个罪魁祸首，已被列为头号通缉犯。

狄魄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他大声朝温诺喊道：“不，不是这样的！”

“祸煞是打入组织的卧底。是他帮我打败了猎手。真正的国王不是谢赫，是他的儿子！祸煞一定会把国王抓回来，揭露他的骗局和罪行的！”狄魄激动地说道。

然而，温诺却说：“你想的太简单了。祸煞已经失联好几天了。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杀了国王谢赫。他杀了鲁塔，害死了三名BEAST的英雄，还想杀了你。因为，他早就预谋借国王之手消灭BEAST，然后替代国王，成为组织的头目！”

“胡说！他是受国王控制，才把谢赫扔下楼的。他用鬼火攻击我，是为了不让真正的国王——谢赫的儿子逃走！”

“呵呵，” 温诺优雅地笑了，“警察已经在国王的实验室里，找到充分的‘证据’指证祸煞。而你的故事，除了你和祸煞之外，还有谁能证明呢？”

“开什么玩笑！祸煞的卧底身份，除了我和鲁塔，上面也有人知道！”

“是吗？你认为上面哪一位高官，会为一个变节的警官，一个连小孩都不肯放过的杀人狂辩护呢？卧底计划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们正好把祸煞当成替罪羊。除了你之外，没人会站出来帮他说话。”

“温诺！你跟我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狄魄突然警觉道。

“呵，我想让你明白，在你复出之前，祸煞根本不敢露面。因为，只有你知道国王的底细，只有你能证明祸煞的清白。”

“可惜，你永远也做不到了。”说着，温诺的镜片后面，突然射出两道蓝色的寒光。

“你是——！”狄魄的身躯被绷带缠绕，在病床上紧张地颤动。

温诺用手捂住狄魄惊讶张开的嘴。

狄魄的心跳很快就停止了。

玄鸟被青火烧掉了翅膀。病房成为他的囚笼。

在狄魄最熟悉的夜晚，他再也见不到纯洁的月光。

市郊，某处秘密地点。祸煞把国王关在那里，正期盼着狄魄早日醒来。

魏熊焰有好多话想告诉狄魄。

他已不再责怪狄魄对他隐瞒身份，加入BEAST。他了解国王和组织的险恶。他能理解狄魄的苦心，和多年来殚精竭虑的付出。

他现在只希望狄魄平安。一旦狄魄恢复，他便打算第一时间和狄魄联系，然后在狄魄的陪同下，亲手把国王交给警方。

因为他只能信任狄魄。只有狄魄能证明他的清白。

祸煞从国王身上搜出一部手机。

经过五天煎熬，祸煞仍没等来狄魄的音讯。国王的手机上却突然收到一则消息。

“不想打开看看吗？”小孩模样的国王被绑在椅子上，对祸煞说道。

祸煞当着国王的面，打开视频链接。他一眼就认出，视频背景里的房间是警察医院的停尸房。他办案时去过那里几次。

视频是用头戴式小型摄像机拍摄的。法医通常用这种设备，记录验尸过程。

而躺在解剖台上的人，正是狄魄！

不！这不可能！狄魄不会死的！

果然，视频里的狄魄睁开了眼睛。他躺在冰冷的验尸台上，身体显得十分僵硬。

他不能自主行动，只有一双眼球快速转动，紧张而无助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随即，视频里传来温诺标志性的、绅士般冷静而优雅的声音：“现在你知道了。我才是真正的王后。”

温诺平静地道出自己的身份，仿佛在述说一件和他毫不相关的事情。

“我就是安葬使徒，在组织里负责解剖和摘取活体器官。”

温诺的笑容很是温柔，言语却冷酷无情。

这些年来，温诺一直给狄魄暗中下药。

他的药虽然能短暂刺激狄魄的神经，但是药效过后，却令狄魄的身心更加疲惫。

狄魄的心脏疾患逐渐加重。他的身体机能下降，自愈力衰退，以至于被吟游诗人咬伤之后，身体迟迟无法痊愈，长期处于兴奋易勃的状态。

这一切，都是温诺造成的。

并且，鲁塔也是死于温诺之手。

老警长虽然被掏腹，丧失了晶石，但却顽强地活了过来。

于是，温诺暗中使用技能“淹没”，让鲁塔的呼吸和心跳暂停，进入假死状态。

他宣告了鲁塔的死亡。之后，他把鲁塔拉到停尸房里唤醒。

就这样，鲁塔在意识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被温诺残忍地解剖了。

在鲁塔被缓慢肢解的过程中，温诺发动了另一项技能“消声”，阻断了鲁塔的身体向外发出的声波、热辐射以及生物电波。

鲁塔生命最后时刻的绝望呐喊，以及意识上的痛苦挣扎，只有温诺一个人能够感知。

甚至，连笼鹰也无法介入。

如今，温诺如法炮制，准备用同样的办法害死笼鹰！

摄像头准确捕捉到笼鹰眼神里的焦虑和不甘。

他此刻在想什么？

在他临死之前，温诺选择把真相告诉他，是出于自以为是的骄傲？又或者，温诺也只不过是被国王控制的一枚棋子，用来对命悬一线的笼鹰，进行最后的嘲讽？

验尸台上，笼鹰健硕的雄性之躯，令这位冷血‘王后’垂涎。他俯下身子，在笼鹰惊慌地注视下，强行给了英雄一个深吻。

一层清透如水的薄膜在笼鹰面部张开。

然后，液体缓缓流过额头和颈部，包住笼鹰的整个脑袋。

笼鹰感到窒息。一股苦涩的水流灌进他的喉咙，令他深陷痛苦，哑口无言。

“这是法医温诺记录的尸检报告。现在时间是2052年7月22日19时40分。地点：警察医院。”

“尸检对象：前警长、兼猛兽突击队队长笼鹰。尸体编号：992-37-4980。死亡时间：2052 年7月22日0点15分。 死因：大面积烧伤引起的急性感染，诱发心脏病，导致心肺功能衰竭。”

“根据死者生前签署的协议，允许对其遗体执行无限制解剖检验，用于医学研究。”

温诺把笼鹰身上的绷带割开，露出英雄健美受伤的裸体。他一边观察和测量笼鹰的躯体，一边在视频里描述道：

“尸体身份通过脚趾吊牌和腕带确认。体长从头顶到脚跟为 182 厘米，头顶到臀部 89厘米。尸重 83公斤。”

“尸体为男性，年龄35 岁，发育正常。体型健壮匀称。头围54厘米。头部大小及形状正常。头皮有多处撞伤和擦伤。头发少量烧焦，剩余部分茂密，发质细腻。发色黑，有光泽。面部及全身皮肤皆有烧伤。双眼略微浮肿。喉结处有外力挤压导致的淤伤。”

“静脉通路见于左手腕、双侧肘前和双侧股骨区域。尸体肌肉发达，胸围118厘米，腰围85 ，臀围102，大腿围65。背部肌群丰富，烧伤程度低于身体前部。外生殖器较一般男性明显偏大。”

接着，温诺拿起手术刀，纵向划开笼鹰的腹部。

笼鹰的痛苦呐喊，被温诺当成美妙的伴奏。手术刀随之舞动，在笼鹰的腹腔里游刃有余。

“腹部白肌纤维丰富，肌肉爆发力强。皮下脂肪在脐部水平测量，厚度 0.6厘米，体脂较低。肝脾位置正常。腹膜表面触感光滑。腹膜腔和腹膜后无结节或出血。”

温诺毫不留情。他精准切断笼鹰腹部的血管，然后迅速用止血钳夹住。

阻止过快失血，可以让笼鹰死得缓慢而痛苦。

温诺逐一切割，用沾血的双手取出笼鹰的内脏。

“胰腺尺寸为 16.7 x 6.2 x 2.8 厘米。位置正常。胰腺棕褐色，结构正常。胰管通畅。”

笼鹰正迅速坠向死亡的深渊。他经历过无数生死搏斗，闯过敌人的陷阱和暗箭明枪，却从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走向死亡。

他把剧烈的疼痛撇在一边，竭力让大脑工作。除了躺在验尸台上，任人宰割之外，他还能做些什么？

一阵恐惧袭来。

令人害怕的并非死亡本身，而是面对死亡时的绝望与无助。他被温诺的技能压制，不仅不能反抗，就连绝命的呼喊也变得徒劳。

他想起鲁塔被送进医院，躺在病房里任人摆布的样子。

他不禁胆寒。鲁塔在冰冷的验尸间里，被开膛破肚，孤独地死去，肯定也同样感到痛苦与绝望。

一阵肝胆俱裂的疼痛，冲击笼鹰的神经，令他发出激烈的惨叫。

他的肝脏和胆囊被温诺掏出，分别放在两只托盘里，用电子仪器计量。

温诺不慌不忙地，在笼鹰的肝脏一侧，连续做了几个切片；接着，他划开笼鹰的胆囊，分别做了检验。

“肝脏重 2400 克。肝包膜光滑。边缘略有钝化。肝实质坚硬，呈淡棕色。连续切片显示小叶状。胆囊 8.0x4.0 厘米。无膨胀，包含6颗0.5厘米黑色微小结石。胆囊粘膜正常。胆囊管和肝外管通畅。”

失去肝胆的激痛，渐渐被腹腔里的空洞感代替。笼鹰意识到，死亡几乎不可避免。

然而，他的神经刚一松懈，又被一股新的剧痛戳中。

温诺切除了他的脾脏。

“脾重 521 克。脾囊光滑，呈紫色。脾实质呈暗红色且坚硬。未发现副脾。脾动脉通畅。”

之后，手术刀侵入笼鹰的肠胃。在直肠粘膜处，温诺找到一些出血的痕迹。

显然，笼鹰的自愈能力，已经被削弱到相当可怜的地步。他的肛肠被异物侵入，又经历了取出术，肠壁至今还留有擦伤。肛门撕裂的伤口，依然微微泛红。

笼鹰沉默而痛苦的挣扎，在腹部晶石被手术刀触碰的刹那，被推上新的高点。

像对待雪獠牙一样，温诺用娴熟的手法，贴着笼鹰肚脐附近的蓝色晶石，一点点地环切。

正如所有濒死的青壮年男性一样，笼鹰的阴茎最后一次有了反应。

夹在阴茎海绵体内的动脉血管突然膨胀，令笼鹰的生殖器充血上挺，打到了温诺的手腕。

温诺的手术刀拿得很稳。他的手腕略微下压，将笼鹰身上与晶石相连的最后一丝组织切断。

他的手臂压迫到笼鹰的阴茎。笼鹰的包皮下翻，露出血红的龟头。

随着晶石被温诺掏出，笼鹰的身体突然失控，一泻千里。

先是乳白色的精液，从阴茎里汩汩流出。然后是大量清澈的、淡黄色的尿液喷涌。

笼鹰失禁，几乎排光了全部精液和尿液。混合着精液的尿水流到臀下，在不锈钢验尸台上蔓延。

很快，他残缺不全的身躯，就浸泡在一层薄而冰凉的液体中。

温诺把笼鹰的晶石收藏起来，继续对他的泌尿和生殖系统，做详细的解剖检查。

“左肾重351克，右肾重 358 克。肾脏的皮质表面呈粗颗粒状，无囊肿和疤痕。输尿管未扩张，在三角区进入膀胱。膀胱大小正常，壁薄，粘膜光滑。有导尿管插入伤。膀胱内含微量淡黄色尿液。肾动脉、静脉通畅，无病变。”

掏空笼鹰的腹部之后，温诺又把笼鹰的前列腺切除。

“死者前列腺呈淡红色，质地坚韧。前列腺适度增大，横径5cm，前后径2.5cm，垂直径3.2cm。前列腺切片显示纤维基质和少量腺体，有炎症迹象。未见肿瘤病变。”

之后，温诺用手术刀刮掉笼鹰的阴毛，沿着阴囊外皮凸起的中缝，将整颗阴囊切开。

笼鹰的阴囊被掏光了内容，干瘪成一片暗棕色的死皮。

然而，在温诺的操控下，笼鹰的大脑还未死亡。他的意识还活着，还在承受最后的屈辱与苦痛。

“睾丸微扁，呈卵圆形，表面光滑，覆盖鞘膜脏层。深部白膜质地坚韧。睾丸纵膈清晰。睾丸长4.2cm，宽3.2cm，厚径2.2cm，单个睾丸体积29.6ml，比普通人极值大20%。两睾周围都有小的双侧鞘膜积液。精囊正常。睾丸切片显示淡棕色组织，拉伸性良好。”

看到笼鹰腹部的晶石被温诺摘除，睾丸被做成切片检验，祸煞意识到，王后已经把笼鹰变成一个废人。

笼鹰最终在何时，以何种方式死去，已经不重要了。

“要不是你的鬼火，这只臭鸟哪能这么听话地任人宰割呢？”国王在背后说道。

笼鹰的陨落，让祸煞实现正义的最后希望化为泡影。现在，祸煞的心中只剩仇恨和愤怒。

如果不能让国王接受正义的审判，那么就用自己的手，替鲁塔和狄魄报仇！

祸煞全身的能量同时迸发。他疯狂地点燃自己，浑身冒着炽热的鬼火，冲向国王。

这正是国王想看到的。

就在祸煞快要扑到国王身上的时候，他双膝一软，跪在了国王面前。

祸煞的内心似乎被挖空了。笼鹰的死，让他失去了某种抵御国王侵袭的力量。他的意志被摧垮，情绪彻底崩溃。

他被国王逼迫，和国王一起看完最后一段视频。

温诺用电锯打开笼鹰的胸腔，剖开一个Y字型切口。

他用卡尺测量了笼鹰胸部的皮下脂肪。笼鹰的胸肌健美而紧实，脂肪厚度只有0.4厘米。

温诺戴着血淋淋的橡皮手套，深入笼鹰体内，触摸他的胸腔。笼鹰的胸膜表面十分光滑，在高强度的手术灯下，光泽鲜亮。

“左胸膜上见纤维蛋白粘连。右侧胸膜腔含有 700 ml 透明浆液。左胸膜腔含有 750 ml 浆液。纵隔无脂肪。”

“咽部和喉部没有渗出液。气管无明显异常。主支气管无阻塞。右肺重 1200 克，左肺重 1100 克。肺部柔软呈海绵状，富有弹性。左肺有轻度纤维蛋白粘连。肺实质通气良好，切割表面呈均匀浅红色。支气管正常，肺部血管清晰。”

切除肺叶之后，笼鹰再也无法呼吸。他空洞洞的躯壳里，剩下的东西越来越少。

他的生命靠着温诺提供的能量，苟延残喘。除了痛苦之外，毫无意义。

温诺摘下笼鹰的心脏。

“心脏重 489 克。心包腔不含液体。心外膜显示纤维蛋白粘连，心外膜脂肪量增加。心腔病变扩张。右心室厚度为 0.4 cm，长度10.0 cm。左心室增厚1.5 cm，长度 8.0 cm。心肌坚硬呈棕色，伴有点状纤维化。心内膜薄而半透明。心脏瓣膜薄而柔韧。”

“心脏切片显示，存在许多小的死亡肌纤维病灶，周围环绕着成纤维细胞、富含铁血黄素的巨噬细胞，和围绕小血管的松散结缔组织。有局灶性间质纤维化和血管周围纤维化病变，弥漫性分布于整个心肌。穿透动脉有管腔内侧和内膜增生，管腔变窄。”

温诺冷静地陈述解剖检验的结果。事实上，无需剖开笼鹰的心脏，他也对笼鹰的病情了如执掌。

笼鹰剩下的残骸，已经不能给他带来更多惊喜。

他用敲击的方式，判断笼鹰头骨的硬度。

笼鹰的眼球震颤。他仍能控制眼球的微弱活动，用绝望而恐怖的眼神瞪着温诺。

温诺剖开笼鹰的头颅。他从中取出笼鹰的大脑、小脑和脑干，分别测量了脑重。

笼鹰具有预知能力。他的海马体和丘脑，发达程度异于常人。他的脑重也比普通人更大。

温诺从笼鹰颅内，抽出与中枢神经系统相连的灰白色脊髓。

他将笼鹰的海马体、上皮层和脊髓切片，以及从笼鹰身上取出的其他器官，分别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以便将来进一步研究。

这是温诺在警察医院工作的最后一天。

他完成解剖笼鹰的任务，也将追随国王离开。

而在国王被关押的地点，祸煞身上的鬼火已经熄灭。

祸煞双目无神，跪在国王面前。他主动脱去了护裆，阴茎露在紧身衣外面。

祸煞两腿之间的地上，撒着星星点点的淡黄色粘液。

最终，祸煞还是在国王的控制下，献出了自己的精液。

他屁股后面像萤火虫一样，被塞上蓝绿色绚丽的尾巴。

他口里含着国王的阴茎，与国王水乳交融……

此后数年，一个新的改造人犯罪王国重新建立。

国王创造出一批新的猎手。他们无一例外，都有极强的感知能力。

但是，祸煞再没有出现。

他点燃全身留下的疤痕，多年之后仍未消退。

不知是因为间接害死笼鹰的悲痛，还是受到人体改造的影响，他的精神变得有些异常。他无法吐露清晰的语言，只会像野兽一样嚎叫。

国王将他关在笼子里，当成一头宠物饲养。同时，他也是国王的专属性奴。饥饿、鞭打、榨精。祸煞的处境甚至不如马戏团里的一只老虎。

祸煞的噩梦循环往复。在他的身体不堪重负，凄惨死去之前，永无解脱之日。

（全文完）

小说相关章节：笼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