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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话,1

小说:学徒魔法师的堕落与净化异闻录 2025-09-07 08:08 5hhhhh 5770 ℃

(雷欧·斯坦因第一人称视角)

“给我……看看你的信物。”

“给。”

我将那块雕刻着学院纹章和金色通行徽章递过去。通行徽章表面被打磨得光滑,表面上没有多少磨损过的痕迹,显示出它被使用过的次数并不多。守门人老头子接过通行徽章,凑近那双昏花的眼睛仔细辨认着上面的符文。

“嗯……扎列斯院的雷欧·斯坦因……在一年级里进步挺快的呀小子……”

守门的老头子那枯瘦的手指蜷缩在宽大的灰色袍袖里,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打量着我。他说话很慢,声音也很沙哑,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在念我的名字的时候仿佛在咀嚼我的名字——这感觉让人不太喜欢。

“你……确定不带陪同进去?”

“不了,我觉得我自己能够胜任。”

“行吧……总之遇到什么危险……用通行徽章发出信号就行……”

确认无误后,他点点头,举起手中那根看起来有些歪扭的木杖,对着前方的空气轻轻一挥,干瘪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像是在念诵着什么,“可以进去了……小子,”他含混地说,“记住禁林规矩……希望你别忘了……天黑前必须出来!别在里面呆太久了!”

随着他魔杖的动作,前方的空间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石子,被魔杖尖端荡漾开一圈圈透明的涟漪,光线扭曲着,仿佛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帷幔被左右拉开,那就是隔绝禁林的魔法结界入口。“多谢提醒,我会注意的。”应了一声,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了那片晃动的光影之中……

暑假结束后重返校园,我的变化也只有自己最清楚,凯莉留下的那本黑色书册如同潘多拉魔盒,里面的知识让我对魔力的理解和操控突飞猛进,当然,是黑魔法方面,因此我时刻能感受到那潜伏在我身体深处的欲望。“凯莉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我绝不能重蹈覆辙,”我在心里告诫自己,“必须找到消除黑魔法影响的方法。”

那本书的隐藏页提到了“圣辉石”,一种传说中能够净化黑魔法侵蚀灵魂的晶石,据说它能净化心神,驱散因使用禁忌力量而产生的梦魇和心魔,还能恢复生命,甚至是复活死去之人。

至于凯莉为什么获得了圣辉石的消息却没有去寻找,“凯莉当时或许觉得没必要,或者……根本无暇顾及吧。”我仔细地一寸寸查看从书页夹层里找到的那一小块古旧羊皮纸地图,上面用褪色的墨水勾勒着禁林深处的某个区域。

书中记载,这块晶石最后的主人是中世纪一位极富盛名的女巫——伊莎莉亚。说起来,伊莎莉亚前辈也曾是赫格托斯学院历史上响当当的人物,甚至担任过教授。传闻她驻颜有术,活了远超常人的岁月,可惜最终还是没能逃过中世纪那场疯狂的猎巫运动,落得个被处死的下场,“但愿传说是真的,伊莎莉亚前辈,您真的将浄魂晶带进了坟墓,并且……您的安息之地就在这地图所指的地方。”一年只有三次的禁林通行资格极为宝贵,我这次申请的理由是寻找几种罕见的药草,用来应付即将到来的学年考核,以便在禁林里碰碰运气……

回到现在,穿过结界后眼前的景象是一片幽暗古老的森林,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粗壮的树干上布满苔藓和藤蔓,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叶和泥土的气息,光线从树叶的缝隙中投射下来变得晦暗不明。

不过传说终归只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谁也无法保证地图的准确性,更没人知道那晶石是否真的存在。我看了看手里攥着的地图残片,上面的标记模糊不清,也只能大致判断方向。

“唉,看看运气了。”我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地图上标记的更为幽深的林地方向走去,脚下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除了偶尔路过几只精灵般的神奇动物又迅速不见,四周静谧得只剩下我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

……

(伊莎莉亚第一人称视角)

吾……死了吗?

吾原是凡人,在格林芬郡一个泥泞偏僻的小村庄生活,空气里永远飘着农作物和潮湿木头的味道。若无意外,吾恐怕会嫁给邻村的铁匠,然后像一个普通村姑般在劳作和生育中度过这一生吧。

然而在吾六岁那年,枯燥的日常被打破。一位穿着奇异长袍的寻圣者降临村庄,他无视了村民敬畏的目光,径直走到吾面前,说吾是“蒙尘的明珠”,吾被他带走了,离开了那片贫瘠的土地。

来到了魔法界的赫格托斯学院,吾的进步确实很快,远超同期甚至高年级的学徒,是众人眼中不折不扣的天才。吾在这里结识了许多朋友,那段无忧无虑钻研知识的时光,恐怕是吾此生最幸福的日子了。

十八岁那年,吾的才华让赫格托斯学院的元老们看重,打破常规,被特聘为魔药学教授,成为魔法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授。

不久之后,在一次重要的学术会议后,吾又被魔法部一致推荐,全票通过成为了咒语评议委员会的主任,掌管着新咒语的审核与编纂。

后来,吾被首席长老叫到魔法部深处,“伊莎莉亚,进来吧,有重要的事关乎魔法界的未来,要告知于你。”吾顺从地步入,这里收藏着海量的魔法文书,长老示意吾在一张沉重的乌木椅上坐下,他自己则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魔法部内部庭院迷蒙的景象“这个世界,隐藏着真正的神祇,其存在只有历代最高层的少数人知晓,只要获取神祇的传承便能成为新的神明。当然,这需要极为特殊的天赋体质的条件,百年前,凡妮维雅前辈便是成功登神,她为魔法界带来了延续了百年至今的辉煌。”他停顿片刻,权杖顶端的海蓝宝石指了指吾,“当初,寻圣者从凡界将你带回,其最终目的,便是期盼你能继承这份伟大的使命。”

离开长老那间充满压迫感的密室好几天之后,吾的心情都难以平复。在学院回廊遇到露芙时,她正捧着一本厚厚的魔药图鉴看得入神,见吾走近,她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纯粹的好奇和羡慕,“伊莎莉亚,听说你又被召去本部开会了呀?”她语气轻快地问。

吾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呵呵,别提了,这几天我都没怎么睡好,那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露芙撅起嘴,从后面亲昵地搂住吾的腰,脸颊贴在吾的后背上撒娇,“才不要!我只要你别那么厉害,把所有风头都抢走就好嘛。”吾被她逗乐了,轻拍着她环在腰间的手,“啊~,你这小妮子,就知道打趣我,好啦好啦,我答应你,下次回来给你带金晨街新出的那款惊喜雀巧克力,如何?”……

最终的大会上,在魔法部所有高层或审视或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吾站在刻画着古老神祇符文的圆形祭坛中央做出了选择,接受了一位上古命运女神的传承。试炼的过程如同灵魂被投入烈焰与寒冰中反复淬炼,但吾终究挺了过来,当传承的力量涌入身体,吾成为了半神。随之而来的,便是辞去所有职务,包括咒语评议委员会主任之位,只身被留在魔法部深处那座与世隔绝的高塔中,等待最终的成神蜕变。

高塔的生活孤寂而漫长,好在吾利用特权说服了长老们,让露芙能够前来陪伴。她还是那样活泼,叽叽喳喳地讲述着外面的趣闻。“你呀,成为半神之后就总是‘吾来汝去’的,说话像个老太婆一样,嘻嘻,”她狡黠地眨眨眼,“今天还像以前那样去花园喝午茶吗,伊莎莉亚大人?”

吾摇摇头,接过茶杯却没有饮用,“不必了,露芙,这具身体,其实不饮不食也无碍了。”吾看着窗外恒定不变的魔法天光,“嗯,长老议会又要召见吾了,这些人,还真是让人头疼。”露芙掩口轻笑:“咯咯,我看呐,是让一位准神明大人头疼才对吧~?”

……

(雷欧·斯坦因第一人称视角)

“可恶啊!”身后传来急促的爪子刮擦树皮和泥土的声音,伴随着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嘶吼,我头也不回地在盘根错节的林地间狂奔,几只通体漆黑,动作迅捷如影的影爪兽紧追不舍。

《危险生物图鉴》上的记载——影爪兽,群居,极具攻击性,唾液有麻痹毒性。这乌泱泱一大片的飞过来,一只只完全杀不过来,天知道我哪里捅了它们老巢了!我只能没命的跑,树影在我眼前飞速掠过,昏暗光线下只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见鬼!这些东西怎么就盯上我了,我只是路过啊!”由于猛烈地将空气灌入肺部,胸部传来刺痛感。脚步好几次险些被凸起的树根绊倒,头上的影爪兽锋利的爪尖擦着我的后背掠过,我连忙低头,爪尖勾起几缕断裂的布料丝线。

“该死!”我下意识摸向怀里的学院通行徽章,那冰凉的金属触感带来一丝犹豫,求救信号能瞬间传回学院,但那样一来,我就白来一趟了。

“荧光闪烁!”我反手朝后方甩出一个基础的光亮咒,刺目的白光炸开,希望能稍稍阻碍它们的视线。

光亮咒似乎起了点作用,身后的追击声略微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重新响起,而且似乎更加愤怒了,就在我走投无路之际,前方不远处的浓密藤蔓下,似乎有一个黑黢黢的洞口。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是那里!”我猛地改变方向,一个踉跄扑向那个入口,连滚带爬地钻了进去。洞口狭窄,仅容一人通过,里面一片漆黑,散发着阴冷潮湿的土腥味。

“轰隆——”我刚钻进洞穴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巨响,伴随着碎石滚落的声音。回头望去,微弱的光线下只能看到洞口被塌方的岩石和泥土彻底堵死了。“完了,路被堵住了!”我心中一沉。

短暂的绝望了一下,但坐以待毙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我不能在这里等死,必须往前走,一定还有别的出口。”我定了定神,重新握紧了魔杖,深吸一口洞穴里带着土腥味的微凉空气。

“荧光闪烁!”杖尖应声亮起柔和的白光,驱散了周围的黑暗,光芒照亮了面前狭窄的通道,岩壁上湿漉漉的,布满了形态各异的石笋和矿物结晶,反射着点点磷光。

“地图在这里是指望不上了,好在只有一条路。”我收起那张现在毫无用处的羊皮纸地图,开始沿着唯一的通道向深处走去,脚步声在寂静的洞穴里被放大,回荡不休,伴随着远处隐约传来的滴水声。

……

(伊莎莉亚第一人称视角)

然而,吾所不知的是,在高塔之外,魔法界与凡界的关系早已岌岌可危。魔法纯血贵族们对于权力的贪婪日益膨胀,他们觊觎着凡界的土地与资源,傲慢地将普通人贬称为“麻瓜”,对普通人施加着沉重的压迫与剥削。与此同时,一场可怕的大瘟疫席卷了凡人世界,一时间尸横遍野,哀鸿遍地,但魔法界对此却漠不关心,甚至隔岸观火,拒绝伸出援手。凡人们对巫师仅存的信任彻底崩塌,恐惧和仇恨的火焰被点燃,一场针对所有巫师疯狂猎巫运动如同野火般蔓延开来。

“吾不同意!”

凡人虽然力量微弱,但是有着智慧和勇气,很快,魔法界无法抵御这场运动,魔法贵族们很惊慌,想要让吾上前线将反抗的凡人消灭。

魔法大会上,知道真相的吾既愤怒又无力,对着周围的贵族和长老们说:“想要借吾之手去杀人!那首先需要清理的,便是诸位!”

吾能感受到周围投来的愤怒和难以置信的目光,他们的指责如同潮水般涌来,“你!大言不惭!”“不要忘记是谁把你带到这个高度!”“你竟敢偏袒那些麻瓜!”……唾沫横飞,气急败坏。

吾看向首席的部长,他面容严肃,眼神疲惫,显然,眼前的无论是局面还是大势,已非他所能掌控。吾对着他深深鞠躬,“部长,吾十分感激您的培育之恩。”他看懂了吾眼中的决绝,“伊莎莉亚……”他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去做你想做的吧。”

离开压抑的大厅,在通往塔外的长廊上,露芙焦急地追了上来,她的眼圈红红的,“伊莎莉亚,你要去哪?”吾停下脚步,捧起她梨花带雨的脸庞,凝视着她含泪的眼睛,“赴死。”

“啊?”她的身体颤抖着,泪水决堤而出,“那为何一定要死?”吾轻抚着她的脸颊,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的温柔,“这是一个仪式,露芙。凡人已经不相信巫师了,而吾,恰好是在两界都有名望的人,需要吾这样一个祭品,才能平息这场荒谬的纷争,让仇恨得以终结。记得,帮吾收尸。”

后来那场处刑,吾记不太清了,只依稀记得,阳光刺眼,人群在台下喧嚣。吾被剥夺了神力,如同一个普通的凡人,平静地走向那个高耸的绞刑架,自愿将脖颈放入冰冷粗糙的绳圈之中。

脚下的木板“咯吱”一声下沉,窒息感瞬间攫住意识,世界在眼前迅速黯淡。就在生命最终消逝的那一刻,吾能感觉到,额前那颗一直温养着的圣辉石骤然爆发出夺目的光辉,吾残存的所有半神之力,化作金色的光雨,那是神力第一次降临在世间,如同希望的种子般洒向人间,消弭着肆虐大地的瘟疫。

……

通道蜿蜒向下,坡度越来越明显,空气也变得更加阴冷潮湿。“这路怎么越来越深……都感觉不到外面了?”走了不知道多久,前方的空间豁然开朗,不再是逼仄的石道。

我举高魔杖,光芒所及,是一个不大的天然钟乳石洞厅。四周垂挂着长短不一的石笋,地面相对平坦,但堆积着厚厚的灰尘。角落里散乱地放着一些东西——蒙尘的玻璃药剂瓶,几本封面朽坏、纸张发黄的书册,烧了一半、蜡油凝固的粗蜡烛,还有几个沉重的木头箱子,边角用生锈的金属条加固。

“这里……有人长时间待过的痕迹!”我缓慢地移动脚步,尽量不去触碰那些脆弱的遗物,“这些东西看起来都落满灰尘了,年代很久远啊。”目光扫过那些瓶瓶罐罐,标签早已模糊不清,里面只是容纳着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散发着荧光的试剂。

最后,我看向洞厅的正中央。那里静静地摆放着一口棺材,通体由某种不知名的白色石质材料打造,表面光滑,没有任何雕饰,在魔杖的光线下反射着较为亮眼的光泽。“一口……棺材?难道这里真的是那位前辈——伊莎莉亚的墓穴?”

走到洞厅角落,魔杖一挥,将那几根剩余的粗蜡烛用火魔法点燃,昏黄摇曳的烛光为整个石窟染上了一层暖色,总算是让这地方看起来不那么阴森了。

收起魔杖,我转而研究起那口白色石棺。它通体洁白无瑕,呈现出一个几何意义上堪称完美的标准长方体,表面异常平滑,连一丝多余的雕刻都没有,只有在棺盖上,左右对称地刻画着一些繁复的纹路。

“呃,这既视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似的,”我围着石棺转了一圈,指尖拂过冰凉的石质表面,“这不会是那些冒险类游戏里的常见桥段吧,难不成接下来还要解开什么复杂的机关谜题?”心里嘀咕着,开始尝试着将魔力顺着那些对称纹路注入,试图找到可能的触发节点。

从杖尖输出的魔力在纹路上游走,然而,纹路毫无反应,石棺依旧紧闭,没有任何动静,试了几次不同的魔力输出方式和节点组合,结果都一样,“真麻烦!什么鬼设计!也没个提示嘛!”我有些不耐烦了,研究了半天也没个头绪。

“算了!不想了!”一股莽撞的劲头涌了上来,“我就不信这个邪!管它什么机关,大力出奇迹!”我举起魔杖,也不管什么技巧和章法了,对着棺盖接缝处的纹路一阵“噼啪”乱点,淡蓝色的魔力杂乱无章地敲击在上面,只听“咔哒”一声轻微的脆响,那紧闭的棺盖居然真的从中间向左右两侧缓缓滑开了!“嘿!这样也行?我果然是天才!”

棺盖完全开启后,结构开始发生了变化,内部发出“嗡嗡”的声音,棺盖向两边收起,棺材的底板连同其上的承载物,如同一个升降台般,将里面的东西缓缓托起,最终停在与棺沿齐平的高度,形成了一个平整的石台,而石台上躺着的是一具保存得十分完整的白色骨骸。“啊呀!骇死我力!”尽管魔法师对骷髅什么的已经不算陌生,但如此近距离的视觉冲击还是让我心头一跳。仔细打量,骸骨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深紫色的修身长袍,衣料在漫长岁月中并未腐朽,反而依旧保持着柔顺的光泽和质感,“这衣服没烂,看来是用特殊材料炼制而成炼金造物了。”

我的目光上移,最终落在了那具骷髅的头颅位置,准确地说,是头骨额前正中的位置。那里镶嵌着一块约莫拇指大小,散发着圣洁的金色光芒的晶石!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光晕流转,正是传说中的——圣辉石!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差点激动得要跳起来!按捺住激动,伸手直接抓向那枚额骨上的圣辉石。指尖触碰到的是冰凉坚硬的晶体表面,但它如同长在骨头上一般纹丝不动。“诶,这么牢固?”我换了几个角度用力去抠,指甲在晶石和骨骼的缝隙间滑动,指甲都抠疼了,圣辉石还是牢牢镶嵌在那里。

“没办法了,对不住了前辈。”我抽出魔杖,用杖尖小心翼翼抵住晶石与额骨镶嵌的边缘,尝试用轻微的冲击震松它,希望能找到一个松动的缝隙。我集中精神,用杖尖对着那严丝合缝的边缘轻轻敲击。“笃,笃笃——”魔杖每敲一下,我就屏息观察反应。几下之后,只听“喀啪”一声轻微的碎裂声,晶石周围的额骨上出现了一道细微的白色裂痕。“啊?这就裂了?”

我停下动作,看着那道细纹,“前辈……可能……有点缺钙……”小声嘀咕了一句,心里直打鼓,事已至此,我调整呼吸,再次拿起魔杖,对着边缘又是一下!裂纹应声扩大,像蛛网般蔓延开来。“我……”我有点无语,结果便是我敲一下,裂纹就变大一下,“再来一下,求求了,就快成了!”

看着越来越密集的裂纹,我索性心一横,生出侥幸心理。“趁它还没完全散架,一下把它撬出来!”我硬着头皮,将魔杖尖端猛地楔入裂缝最宽处,手腕用力向上一抬——“噗!”圣辉石应声脱落,被我稳稳接在掌心,一股温润又清凉的舒适瞬间从掌心扩散开。

然而,代价就是——“哗啦啦!”失去了晶石支撑的头骨再也承受不住,彻底碎裂开来,白色骨片混合着灰尘散落一地。

看着这具没了颅骨的骨骇,我有些尴尬,“那个……前辈……实在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对着散落的骸骨郑重地鞠了一躬。

随后,我尝试性地挥动魔杖,念出修复咒语:“修复如初!”咒语的光芒落在骨片上,却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毫无反应。“果然不行,”我皱皱眉头,看着那些依旧碎裂的颅骨碎片,“也是,前辈的骨骸恐怕也算是圣遗器了,常规修复咒没用。”

不过当务之急是完成仪式,不再纠结于破碎的头骨,我走到洞厅相对空旷的中央,用魔杖在地面的厚厚积尘上划刻起来。一个标准的引导魔法阵很快成型,我将那枚散发着柔和金光的圣辉石小心翼翼地放在魔法阵的中心节点上,“好了前辈,借您的宝贝一用,日后一定想办法补偿。”

魔法阵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然后骤然熄灭,圣辉石缓缓升在半空中,化作一道柔和的金色流光径直飞向没入到我的胸口。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感瞬间扩散至全身,仿佛浸泡在最纯净的温泉里,那温和的能量如同细密的丝线,轻柔地梳理着我每一寸血肉和灵魂。体内那因黑魔法而躁动不安的对力量的渴望,此刻如同遇到克星一般被迅速压制,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直以来如同附骨之疽般的负面影响正在褪去,整个人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这就是圣辉石的力量?太舒服了!”

“嗯……唔……”

几声模糊的呻吟突兀地回荡在我的脑海深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刚刚从沉睡中苏醒的慵懒,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谁?谁在说话!?”我吓得一个激灵,猛地转过身,警惕地环顾四周空荡荡的石窟,魔杖下意识地握紧在手中。

“难道是……幻听?”我疑惑地皱起眉头,这洞里除了我,就只有……我猛地将视线投向石台上的那具白色骨骸,接下来的景象让我的呼吸瞬间凝滞,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嘴巴也无意识地张开,手指颤抖地指向前方,“这……这不可能!”

就在我的注视下,从那具骷髅的趾骨尖上,一些肉芽如同破土而出般,骨骼开始迅速覆盖上粉色的血肉,紧接着是细腻光滑的皮肤也长出来。短短几个呼吸,一双宛如羊脂美玉雕琢而成的玲珑玉足就长了出来!血肉生成并未停止,它如同潮水般向上蔓延,覆盖了小腿骨、膝盖骨、大腿骨……

转眼间,两条笔直修长,看上去充满弹性的雪白大腿便完全成型!“我的天啊……”我看得目瞪口呆,那不断交织的血肉继续向上攀爬,逐渐填满了原本空荡荡的深紫色长袍,勾勒出纤细的腰肢曲线,然后是饱满挺翘的臀部轮廓。袍子的胸脯处被向上撑起,那惊人的双峰比凯莉的还要壮观!

这具突然拥有了血肉之躯的身体展现出成熟女性那令人窒息的性感魅力,原本空荡的紫色长袍如今也紧紧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将那动人的曲线完美地展现出来。“前辈……您,您这身材也太……”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口干舌燥。

最终在原本应该是脖颈的颈椎位置,只生成了一截断颈,切面平整,没有任何血液流出,也没有任何继续生长的迹象,仿佛就这样突兀地结束了。一具拥有着完美身段,却唯独缺少了头颅的无头女体就这样睡在了石台上,除了胸口随着呼吸的轻微起伏,再无任何动静。

“呃……啊?”看着眼前这出戏剧性的景象,我脑子里一团乱麻。努力让自己发懵的脑子活络起来,前辈应该是利用圣辉石唯有两次的复活机会,依靠圣辉石的力量在今天苏醒,结果我刚好闯了进来,还手贱把头骨给敲碎了,更糟糕的是,圣辉石被我吸收了,这下……怎么可能还吐得出来?“不是吧,前辈这复活……还真是挑了个‘好时候’。”

我凑近了看,那断裂的颈椎骨截面清晰可见,周围的血肉组织鲜红饱满,但生长痕迹只是凝固在那里,不再向上生长。视线再往上移,就是散落在石台上的那堆白色头骨碎片。

“嘶——”我倒吸一口冷气,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这,这可怎么办啊?”一个念头划过脑海,“要不像处理凯莉那样,用黑魔法把前辈也变成……”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掐灭了,“不行不行,那太亵渎了,对这位传说中的大前辈也太不尊重了点。”

心里正天人交战,那带着慵懒睡意的女声又一次在脑海深处响起:“嗯~……”与此同时,躺在石台上的无头女体那双葱白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然后,她如同一个刚刚睡醒的美人般,优雅地舒展身体,动作轻柔地支撑起上身。“活了!前辈,您……您能听见我说话吗?”我试探着询问,心脏紧张得怦怦直跳。无头女体却没有任何回应,动作只是停顿了片刻,接着她伸出纤细的手指,似乎带着一丝困惑般地轻轻抚摸着自己光滑平整的断颈。

“看样子……好像意识不太清醒?或者说,根本没有意识?”我看着她那茫然抚摸脖颈的动作,自己也跟着懵懂起来,完全猜不透这无头的美人接下来会做什么。就在这时,她将那双雪白修长的美腿从石台上垂了下来,玲珑玉足轻轻点在冰凉的地面上,然后朝着我的方向一步步走了过来,深紫色的长袍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摆动,最终停在我身前极近的位置,一股成熟女性身体散发的淡淡幽香气息几乎要将我笼罩,“太近了,前辈你——”我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体散发着的温热,那有着完美曲线的身体就在眼前。

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我僵在原地,大气不敢喘一口,只有不争气的小兄弟因为这过近的诱惑而微微抬头。“她不会是要找我算账吧?我毁了她的头骨,还吸收了圣辉石……”

然而,预想中的攻击并未到来。就在我脑子里想到一万种糟糕的下场时,那具充满诱惑力的无头身体,动作优雅而顺从地,在我面前缓缓单膝跪下,深紫色的长袍铺散在布满灰尘的冰凉地面上,紧接着,那双白皙纤细的手伸了过来,动作轻柔地解开了我裤子前方的系带和纽扣。

“……?”

冰凉的指尖无意间触碰到我的小腹皮肤,让我不由得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我呆呆地瞪着眼睛,看着她灵巧的手指将我的裤子褪下少许,然后毫不犹豫地握住了我已经半勃的肉茎。那手掌的触感温热而柔软,带着细腻的手掌纹理,轻轻包裹住我的小兄弟。“前辈!你,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大脑一片空白,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完全陷入无法理解的境地了。

难道这位不是传说中的大魔女伊莎莉亚前辈,而是个淫荡的妓魔女?实在无法解释眼前的景象,还没等我混乱的思绪理出头绪,握着我肉棒的手已经自顾自地开始上下缓缓撸动。

“唔……!”小兄弟传来的刺激让我呻吟一声,她撸动的动作并不激烈,好像带着某种试探,一边揉捏着肉柱一边用拇指指腹摩挲着龟头处的马眼。就在我稀里糊涂得快要适应这种节奏的时候,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我那逐渐完全昂首的肉棒顶端,对准了她光滑的断颈那微微张开着的早已湿润的食道口,然后,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便低伏身躯,一骨碌将滚烫的肉棒整个吞了进去。

“天!她……她在用自己的脖子?!”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手足无措,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那光滑的断颈处食道口自顾自地上下动作,粉嫩的肉壁如同活物般开始吞吐我的肉茎。起初还带着生涩的试探,湿热的食道内壁带来异样的温热与紧迫感,每次收缩都准确地挤压在肉棒的敏感带上,这刺激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一股酥麻的舒适从尾椎直冲头顶。

她跪在我身前,深紫色的长袍包裹着丰腴的身躯,那对尺寸惊人的奶子随着她上下吞咽的微妙动作而沉甸甸地晃动着,散发出诱人的肉感光泽,烛光在其上跳跃。

食道不同于其他地方,那里的肌肉紧紧箍着我的肉棒,每一寸都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一种如同电流的酥麻感顺着脊椎迅速窜遍全身。

“呃啊……前辈!”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由于太舒服,双手却不听使唤般隔着那层质感特别的深紫色长袍按上了她光滑的后背,稍微用力向里一推,她整个无头的躯体便顺着力道向前倾倒,那平整的断颈断面直接重重撞在我的胯下。这一撞之下,湿滑温热的食道口被撑到极限,将我整根暴起青筋的肉棒,从根部到龟头,一点不剩地完全吞咽了下去,她似乎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反而喉管肌肉的收缩与吞咽动作变得更剧烈,没了脑袋就剩下一处食道口也能做到尽情而贪婪地吸吮,小弟弟被彻底包裹吞没的感觉让我瞬间屏住了呼吸,随即而来的是一股让人愉悦的放松,食道深处那种蠕动的吸吮感更加明显。

看着眼前这具跪伏着用断颈来服侍我的完美无头女体,感受着不断传来的强烈刺激,“我这……这算是和前辈……?”混乱的念头和逐渐升腾的欲望交织在一起。

脑子还没彻底转过弯来想清楚目前这荒诞的处境,身体的本能反应却快了一步,小兄弟控制不住地一阵剧烈抽搐,积蓄的欲望如同泄洪一般,灼热的洪流一股脑儿全数倾泻进无头女体那湿滑紧致的食道深处。

她似乎毫无抗拒,断颈处的食道肌肉反而主动地蠕动收缩起来,将我喷射出的浓精尽数吞咽,喉管发出轻微的咕嘟声响,好像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吞咽完毕后,她才缓缓松开食道口的肌肉,肉棒被润滑的内壁挤压着,“啵”的一声轻响,从那应该是她的“嘴”里退了出来。

完成这一切后,她似乎也消耗了不少力气,原本跪立的身体软了下来,有些疲惫地斜坐在冰冷的石质地面上,深紫色的长袍凌乱地铺散开,显露出下方被汗水微微濡湿的肌肤轮廓,她那无头的断颈无意识地低垂着,恰好让我能清晰地看清那个不久前还包裹着我肉棒的地方。断面最外侧是一圈厚度适中的白皙皮肤和皮下脂肪,边缘光滑平整,中央靠上的位置,能看到倒T字形的脊椎骨截面,骨骼两侧被厚实饱满,色泽鲜活的粉红色肌肉紧密包裹着,肌肉与骨骼的连接处,还能看到几个对称分布的细小血管开口,但是没有一滴血液流出。断面的下方,则是一个边缘带着软骨结构的圆形的管口,随着她平稳的呼吸,正轻微地扩张和收缩,那是仍在运作的气管。就在那个倒T字形的脊椎骨和下方呼吸的气管口之间,被肌肉组织夹在中间的,就是刚刚被我撑开又自行收缩回去的食道口,那粉嫩湿润的食道口周围,还沾染残留着少许带着腥气的乳白色精液,黏稠的液体在烛光下反射着些许暧昧的光泽,与周围鲜活的血肉组织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对比,没想到一个看起血腥猎奇的脖子断面,也能这么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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