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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神已至!关于我作为数值大杯的大屌海王被白切黑反差性瘾隐藏超大杯白兔收服后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这件事,2

小说:他们的故事集 2025-09-07 08:07 5hhhhh 6760 ℃

  我叫吴天,今年十七岁。是西坪高中的一名学生——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不起眼的小中学,随意地用自己所在的地名来命名,没什么好解释的,就像我本来应该不起眼的人生一样。

  然而命运却给了我一个“礼物”,一个让我曾经格外困扰的“礼物”。我十岁出头时,发育好像开始变得猛猛快,比同龄人的发育要早得多,如今,我的那话儿粗得像成年人的手腕,每当我走进男厕所,总能感受到其他无意间扫到的同学复杂的目光。

  有资本就要用,不出意外,我变成海王了。

  不知从何时起,我养成一个习惯,我开始在一个黑色皮面笔记本上记录每一次的“征服”。这个习惯最初只是为了记住那些让我印象深刻的时刻,后来却演变成了一种近乎仪式般的评价系统——这么说有点人机了,但是就像......说难听点,就像作完案的愉悦犯会回头欣赏自己的犯罪现场一样。我给每个和我打炮的同学的屁股打分,记录他们的反应、紧致度、形状和在床上的表现。笔记本的第一页写着“狼王的品鉴手册”,其实也是脑子一热写上去的大标题,结果这个名字让我每次翻开都忍不住笑。

  

  新学期很快来到了第一天,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社会性死亡,我将笔记本小心地放在背包的隐蔽夹层里,穿上校服,看着镜中的自己——灰色的毛发已经整齐梳理,黄色的双眼仍然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我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微笑,虽然不太自然,但也能看出一些自认为所谓“青春”的影子。

  这学期会不会有新的“评分对象”加入我的名单啊?呃呃,现在就开始想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淫秽了。

  无所谓,你都和同学打炮了你还想这么多干什么。

  

  “喂,吴天!”

  阳光正好,开学的第一天,校门口熙熙攘攘。不出意料的,我又踩点来了——每次踩点到校的人实在太多,就会导致这个点门口就像是挤高峰期地铁。好不容易挤出人流踏入校门,我就听到有人叫我。转头一看,是李浩虎,我的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知道我“记录爱好”的朋友。

  小浩虎上学期的评分是——八点五。

  超级高!

  我在心里默念着给他的评分,他小跑过来,虎族的橙黄色毛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李浩虎的记录在第三页,字迹比其他页更工整些——他是第一个让我产生“记录”念头的人,他专属的页边还画着简笔的虎斑纹,是上次他趴在我肩头看我写时,我随手添的。

  

  我想想,我当时大概写了......

  “李浩虎(虎族),高二(3)班,身高178cm,体重65kg。”

  开头应该是基础信息,往下就是一些比较见不得人的东西。

  “后穴形状:标准蜜桃臀,臀缝偏窄,但比较深。”

  下面我标了一行小字:左臀有颗淡褐色小痣,第一次看以为是毛色。

  唔,“初始进入时需用指节扩张三分钟,完全容纳后收缩频率很高,高潮时会规律性痉挛,夹得很舒服。"

  毕竟这是第一次记录,感觉写得很官话——还是显得很人机啊!不过我还是记得很清楚,当时操他,他咬着枕头闷哼,特别的。老虎是猫科动物,肌肉线条可以在后背绷成非常漂亮的弧度,拔出来的时候后穴像朵被雨水打湿的花,随着我的动作一张一合。他总说自己“耐力不行”,可实际上每次都能撑到我射完还生龙活虎。

  “气味:平时汗味比较多,喜欢运动。清洗后残留的沐浴露是薄荷味——诶,但是猫不是不能碰薄荷吗?”

  后来我才知道我蠢死了,猫薄荷和薄荷不是一种东西。不过这里的记录我特意画了个星号,因为第一次闻到这味道时我几乎着了迷。他从浴室出来时发梢还滴着水,我凑过去亲他后颈,结果被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勾得欲火焚身,下边硬得不行,最后也不等他给自己擦干,我就直接把人按在洗手台上了。他红着耳朵骂我“狼心狗肺”,可扩后穴时他却诚实地夹紧了我的手指,薄荷味混着逐渐浓重的体液气味,在没开窗的室内闷起来,成了记忆里最鲜活的春药。

  “综合评分:8.5/10。扣分项:事中总爱用虎爪挠我后背!留了三条浅痕,两周才消;加分项:会主动含住我的龟头帮我清理,舌头卷动的技巧堪称教科书级......”

  最后一行画了个笑脸,是上次他翻到这页时自己添的。

  有时候我也在想他可不可信,这东西只要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就感觉真是提心吊胆啊。

  

  我回过神来,他已经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听说咱们班这学期有新转来的学生,是个兔子,据说屁股翘得很,完全是你的菜。”他压低声音,用手肘轻轻撞了我一下,眼中满是戏谑。

  我不动声色滴了一滴汗:“大姐,你是不是提前去视奸人家了?不要把我想成见谁都想操的淫魔好不好......”

  “就算不是谁都想操,也是淫魔。”

  “无语。”我知道他是和我才这样说话,和别人说话时他还是蛮礼貌的,不至于显得这么顺直。

  李浩虎咧嘴一笑:“他今天就到,听说是从南方转学过来的,家里好像挺富的,今天开了好气派的车来——好早就来了。”

  我点点头,已经无力吐槽,但脑海中已经开始勾勒那个未曾谋面的兔族男生的模样。兔族向来以身材苗条、动作灵活著称。只有在床上会不会也很热情我就不从得知了——目前也只是这样随便意淫一下,不过这本身也是不太礼貌的行为,只能说是被浩虎激发了思绪,然后就身不由己了......

  说是一大早就来了,但其实第二节课那个同学才出现。第二节课是历史,我对文科的课总是不太提的起兴趣。我百无聊赖地转着笔,看窗外操场上的树影晃来晃去。

  上课前两分钟,教室门被推开,班主任张老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那个兔族转学生,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汗水,看起来刚才才匆匆忙忙赶过来。

  “同学们安静,”张老师拍了拍讲台,“这学期我们有新同学加入!李明鸿同学今天正式加入我们班,下面请他做个自我介绍。”

  班主任有点没情商了,虽然知道他是不想耽误历史课时间,但是这样大概会让人家很尴尬吧,毕竟会耽误大家宝贵的下课时间。

  但考虑到早上浩虎的那几句污言污语,我还是抬起头,认真打量起这位转学生:他身高约一米七出头,在兔族中其实算高挑的,白色的短毛从衣服领口探出头来,耳朵修长,耳尖透着淡淡的粉色,眼睛是红宝石一样的颜色,气质温和而聪慧。我们平日会把校服买大一点,但他好像买的太大了,导致校服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松垮垮的。

  “大家好,我是李明鸿,来自南方的明珠市,因为父亲工作调动才转学到这里。”

  诶!兔子的声音不应该可能......可能可爱一点吗?应该怎么形容呢?总之这种磁性的略显低沉的声音和我的想象不太一样啊。

  “我喜欢阅读和摄影,希望能在这里和大家度过愉快的学习时光。”

  他微微鞠躬,露出礼貌的微笑,眼睛扫视教室,视线在我这里停顿了一瞬,我竟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耳朵。通常都是别人在我面前紧张,也可能是这次心里有鬼,感觉那种如坐针毡感立马就来了。

  张老师环顾四周:“李明鸿同学需要一个座位,唔,吴天后面那个位置空着,你就坐那里吧。”

  我下意识绷直了身体,要不是隔壁老虎帮我压了一下尾巴,我不敢想那翘上天的尾巴会有多显眼。兔子的气味很清新,有股......桂花的味道。

  想到接下来每天都会有这股气息萦绕在身后......

  脑子里这么不着调地想着,我的尾巴又被老虎压了一次,这次还被他掐了一把,差点叫出来。

  看老子下次不操死你......!

  李明鸿轻盈地走到我身后的座位,放下包,落座时发出轻轻的摩擦声。那股若有若无的桂花味此刻更浓了,不讲理地钻入我的鼻腔,我的尾巴不受控制地轻轻摇晃起来——这次隐蔽的多。

  “请多关照。”他俯身向前,轻声对我说道,气息扑在我后颈的皮毛上,痒痒的,我浑身一颤。

  “嗯,不客气。”我故作镇定地回了一句。

  等下我在不客气啥啊我。

  预制狼,答非所问很正常。

  幸好今天穿的是最宽松的那一码买错尺寸的校裤,否则下身已经在抬头的鸡巴就要被全班同学看见了——虽然大半的人都在我身下承欢过了,但还是得注意一下场合。

  对不起我不是顺直啊......但是好想做爱。

  他坐下后的这节历史课,本来就听不下去的文科课,这时候更是几乎没听进去任何内容,我满脑子都充斥着他说话时变成焦点的粉色鼻尖,那双深邃灵动的红宝石眼睛。

  

  下课铃响起,我做了一节课的心理准备,正准备转身和他搭话,却被一个女生抢了先。

  “李同学,我是班长赵雨燕,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赵雨燕就这样履行着班长的职责,一下课就凑过去了。

  干嘛啊!

  她微笑着递给李明鸿一份课程表和校园平面图......正常人为什么平时会带着这些东西啊!

  我看着李明鸿礼貌地接过资料,两人相谈甚欢,心里莫名有些不爽。但是班长带领新同学过渡倒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正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点开屏幕看了看,是李浩虎发来的消息。

  就坐在我旁边为啥还要......

  “结果还是看上那只白兔了?眼神都快把人家烧穿了,狼哥。”我瞥了一眼他,他正冲我挤眉弄眼。我回了个中指。

  

  接下来的两节课,我的思绪始终无法集中。每次李明鸿在我身后翻书页或是轻咳一声,我都能清晰地捕捉到,仿佛我的感官只为他一人敞开。

  我悄悄回头看了几次,他认真听讲的侧脸线条柔和,甚至没有抬头看我——也好,不要注意到我的目光最好,不然显得我像一个喜欢视奸的变态。

  算了,这样说也没错,毕竟我也是那种一到夏天就盯着人家细腿和白袜子看的男同性恋。

  下午第三节课的下课铃刚响,我就感觉龟头被磨得很崩溃,就像不用润滑去责,又涩又难受。李明鸿收拾书本时,在椅面上蹭出的细微动静,还有那偶尔出现的咳嗽,好多好多的小细节,一整天都占据了我的五感。我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但是说难听点,感觉这个像是床上的一夜情关系,大家因为情欲挺着鸡巴插进去拔出来,然后收拾收拾走人。

  说是这么说,但是确实鸡巴硬得发疼。我低头扯了扯校裤,调整弹道,假装整理书包。余光瞥见坐在前排的周明远——上个月在器材室和他有过一次,他后穴的紧致度在我本子上记着“6.8分”,此刻他正抱着篮球往厕所方向走。

  如果我不想今天晚自习也挺着自己的鸡巴就最好解决一下。

  我故意放慢收拾速度,等周明远进了男厕才起身,把大号校服下摆拉到能遮住胯部,避免几乎要探出头来的肉棒走光。厕所里飘着消毒水混着尿骚的气味,隔间门半掩着,能看见他白色运动裤下紧绷的臀线。有些男生上小号进隔间不喜欢关门,倒也正常。他还没来得及脱裤子,但这正好显得他屁股线条绷得好看——也或许是喜欢搞运动的在我这里都有些体育生滤镜。

  “周明远。”我压着嗓子叫他,他回头时耳尖瞬间泛红——果然记得。

  “啊,吴天。”周明远错愕了一下,随即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做了不止一次的炮友之间一般都有一种默契,不需要讲太多的话他也知道你会想干什么。我关上门反锁,他已经自觉转身扶着隔板,运动裤褪到小腿,露出那紧致的臀肉。“今天晚上去训练,天哥你轻一点。”

  他声音有点抖,我笑着捏了捏他屁股:“你上次讲的是下次有多猛操多猛。”

  指节探进去时,他立刻弓起背。周明远的后穴比李浩虎还紧些,像团温热的软胶裹着我的手指,每次都给我一种“这家伙会不会其实是没开发过屁股的直男”的错觉。差不多给他扩完,我抽出指节,隔着校裤顶了顶他后腰:“自己扶好。”

  我拉下裤子,不小心掰扯到一下肉棒,结果最后是“啪”地弹出来,撞得他臀肉一颤。一直以来令人艳羡的尺寸立在腿间,青筋在柱身上盘成狰狞的纹路。这是无意被血脉馈赠的礼物,此刻顶端正泛着情欲的水光。我单手托住他臀瓣,龟头顶着他后穴口慢慢碾磨。我还没插进去呢,他倒是先哼唧了:“唔......天哥你还是,慢一点。”

  “老子还没进去。”

  有点无语。话音未落,我随便涂了点口水,压着他腰往前送。紧致的穴肉裹着龟头,迎接我一寸寸往里挤,他后穴口被撑开,臀缝里溢出的透明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淌。实实在在的做爱还是比操穿飞机杯舒爽一些的——也能节省一点成本。

  “放松。”我贴着他耳后低语,手指掐着他腰侧,巨根终于完全没入时,他整个人都在抖,后穴壁在抽出的时候擦到冠状沟,爽到我差点动情,开口咬到他肩膀。

  我抽插的节奏很慢,故意让肉棒在他体内磨得缓慢又深入。每次顶到最深处,他后穴就会不受控制地收缩,像只温热的手攥着我的鸡巴。他平时是四肢冰凉的家伙,所以每次做爱我都觉得他的后面被衬托得很烫。他按着隔板的弯曲的手青筋密布,像是一直打球养出来的粗粝。他的喘息声混着学校这烂隔板晃动的吱呀声,舌头都被操得伸了半天,口水滴滴答答滴到地上去。

  逐渐忘情的我捏着他臀肉加快速度,鸡巴在他体内顶得更凶,龟头狠狠撞在他前列腺上。

  “嗯呃......天哥,慢,嗯唔......!”

  他突然哼唧一声,后穴壁猛地绞紧我的鸡巴。一下午我都在脑子里想那些有的没的色色情节,所以没太大防备,居然也被夹得直接缴械了。热流瞬间涌了出来,我退出来时,他后穴还在发抖,穴口张着合不拢,透明液体混着我的精液顺着大腿往下淌,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老大,你今天是不是有点......”

  “别说话。”他翘起屁股我就知道要放什么屁,赶紧给他打断了。

  我抽来两张纸擦干净我的肉根,周明远也清理完提裤子。他耳朵尖尖还红得滴血,回头时眼睛湿漉漉的:“下次......别在厕所了。”

  我笑着帮他理了理衣领,指尖扫过他后颈的薄汗,调笑说:“那下次去你家阳台,在太阳底下狠狠让你爽一次。”

  整理好校裤走出厕所,镜子里的我狼耳尖泛着红,可胯间终于不再鼓胀。但换做以前正常尺码的校裤,大概还是会兜着一包。以前有个社团的学弟悄悄说我像垫的,不幸被我听到,吃进嘴里的时候就安静了。不过那个学弟的分没有写多高,操他嘴巴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被恶意地用牙齿刮了一下。

  我摸了摸包里的笔记本,周明远的记录页或许可以更新一下——后穴紧致度可以提到8.2分,内壁温度比以前还烫,前列腺位置偏下......

  路过教室时,我的思绪突然断了,因为我看到李明鸿正趴在桌上看漫画,白色的兔耳随着翻页轻轻晃动。

  来的好早啊,距离上晚自习还有好久。

  我没有去打扰他,只是假装自己是刚吃完饭了,到自己位置上去坐着。早上想要搭讪时被班长打断了,结果现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我又莫名无话可说了。

  感觉被人看到会被说小话吧——放在其他人身上,这样的想法可能是比较过敏。但我是吴天——几乎每天都在和那些屌没我大的同学干插拔运动的吴天。虽然刻意不讲话有点欲盖弥彰,但总比他一来新班级就听到班上有个淫魔对他有意思要好。

  

  晚自习的教室里,昏黄的日光灯照在课本上。我的笔在草稿纸上机械地移动,却一个字也没写出来,只是画了一些没有意义的笔画。李明鸿就坐在我身后,晚风从窗外吹进来,让他翻书页时带起的气流里,好像都是那股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我偷偷深吸一口气,胯间的屌又有抬头的趋势。下午在厕所和周明远那一发现在显得根本不够,反而让我更想念李明鸿后臀的轮廓了。

  他的呼吸声很轻,明明没凑在我旁边,我却一直感觉像有羽毛扫过我的后颈。他偶尔会换个姿势写作业,然后椅子就会发出细微的“吱呀”声。这声音让我想起下午在厕所里,操周明远时厕所顶得直晃的隔板。但周明远那副被操熟的样子有时候让我提不起太多兴趣了,如今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李明鸿的白毛被汗水打湿会是什么样子,他的后穴会不会像他的鼻尖一样泛着粉色。

  停止,我不要变成顺直......至少表面不要。

  好崩溃,为什么这家伙今天一来班上我就完全处于小头占领大头状态。

  他俯身向前拿自己笔袋里的东西时,我会闻到更浓的桂花味。我故意掉了支笔,侧身去捡时余光瞥了瞥他——他还在翻笔袋,伸展身体时露出一小点点腰。

  我咽了咽口水,捡起笔时手指不自觉地掐紧了笔杆。那截不注意露出的腰像块剥了皮的白桃,看着又软又嫩,我几乎能想象到它在我掌下会是什么触感。这么想着,肉棒在校裤里又硬了几分,顶端渗出的液体害我调整弹道时,尿道口有种微微的撕扯感。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翻书声和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作业大概是写不进去了,我的狼耳竖得笔直,一直捕捉着身后每一个细微的动静。他的呼吸声,他衣料摩擦的声音,他偶尔抖动耳朵时带起的气流,都让我的鸡巴越发胀痛。

  太变态了,我忏悔,我想我长这么大一根鸡巴就是因为罪恶而生的。

  那消除罪恶的方式,就是不断的射精射精射精——我脑子不着调地想着这些,忍不住笑了出来。

  窗外的天色渐暗,教室里的灯光显得更加昏黄。我的笔尖在草稿纸上画出一个又一个小圈,每一笔都像是在描摹李明鸿的轮廓。他的红宝石眼睛,他的粉色鼻尖,他的白色绒毛,还有那个在校裤下若隐若现的臀部曲线。鸡巴又硬了,但好在晚自习是一直坐着的事情,不至于走光,但龟头蹭过布料时总会带来一阵酥麻,又让我想起来以前被浩虎责的感觉。

  那还是摩擦裤子难受一点,这个和责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晚自习还剩一个小时时,我还是感觉度秒如年。我开始幻想李明鸿的后穴会有多紧,外在的特质会不会像他的外表一样干净漂亮。他的身材看起来不宽不重,直接抱起来干应该也没有太大压力......

  快疯了!

  笔记本里还空着的那页在等着我写下新的评价,而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这只小白兔能得几分了。

  完了作业一个字还没写。

  晚自习结束铃刚响,我假装收拾书包拖延时间,希望能等我的肉根软下去,又或者是人都走了我再站起来。但后者看来是不太行的了,因为喜欢学习的内卷批一般都喜欢学到学校保安来赶人。

  “吴同学?”

  我的毛哗啦一下竖起来了,就像脑子里想污言秽语被抓包了一样。李明鸿的声音像颗裹着糖衣的小石子,轻轻砸在我后颈。我抬头时,他已经站在课桌旁,白色兔耳微微前倾,红宝石眼睛里浮着点怯生生的笑。

  “那个......我想问下,校门口的小卖部几点关门?”他指尖捏着张皱巴巴的便签纸,上面工整写着一些清单。他的声音还是非常磁性,导致他虽然眼神有点怯,却还是显得比较沉稳。“我发现好像比我在家里周围买的便宜——我想买点小零食之类的带回去。”

  脑壳里突然响了一句迈克尔杰克逊。

  Dangerous——!

  我咽了口口水,还差点被呛到了,狼耳尖不受控制地竖起来。他这次离我太近了,桂花香混着点新书纸张的油墨味钻进鼻腔。这距离,我都我能看清他睫毛上沾了几小迪打呵欠留下来的眼泪,还有校服第二颗纽扣没扣好而若隐若现的锁骨。

  “十一点吧,这时候大家基本都回去了。”我声音有点粗哑,说完这句话我赶紧咳嗽清了清嗓子。

  Dangerous!他的膝盖几乎要碰到我的大腿了!

  “不过......你要是需要帮忙买东西,我可以陪你去。”

  话出口才觉得唐突,要是可以,我真想说刚才那句是我的鸡巴讲的不是我讲的。

  李明鸿听完,耳尖也红了,颜色泡在温水里的樱桃。他低头似乎瞟到了我鼓胀的裤裆,又迅速移开视线,指尖无意识地卷着兔耳尖的绒毛:“不用麻烦!我就是......刚来嘛,不太熟路。”

  我假装没看见他看了我的裆。

  不熟路也正常,毕竟那个小卖部在另外一个校门。他的尾椎在椅背上蹭了蹭,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尾巴——蓬松的白毛团,这时候因为紧张抖了一下。我盯着那团毛,又摇了摇头挪开视线。

   “其实......我也不太熟。“我鬼使神差地说,“不如我们一起去?就当认路。”

  这下我是真的Dangerous了,我都不知道我在说鸡巴啥。要是被认作变态就尴尬了——至少第一印象不能给人是变态啊。

  他抬头看我,眼睛亮得像两颗小太阳,我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喉结滚动着补了句:“反正我也想买几包零食。”

  他犹豫了两秒,点了点头。收拾书包时,他的铅笔盒啪地掉在我脚边,我弯腰去捡,鼻尖正好蹭过他的臀侧。校裤布料下的臀肉软乎乎的,带着点温度,我差点没忍住伸手捏一把。

  他慌忙蹲下,我们的额头撞在一起,他红着脸说“对不起”,我盯着他,最后只憋出来个“没关系”。

  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刚见面就想拿你当撸管素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出教室时,他的衣服扫过我的手背,让我真实心潮澎湃。和早上一样,我不得不把衣服下摆拉得很低,不让自己的勃起显得太显眼。走廊的声控灯随着我们的脚步声次第亮起,我看着他臀线在灯光下的起伏,在心里默默给这只小白兔打了个临时分数——

  初步印象:臀型9.0分,体香9.5分,敏感程度......暂不知。等会到了便利店,或许能找机会闻闻他后颈的味道,或者......不小心碰到他的尾巴根。

  只要显得不刻意总行的吧!就一下——一下,哎呀。

  

  校门口的风带着点凉,吹得李明鸿披着的校服下摆轻轻翻卷。他走在我右侧半步远,飞起来的衣服偶尔扫过我的裤缝,每次扫过都像根细羽毛挠在鸡巴上。便利店的暖黄招牌在二十米外亮着,玻璃橱窗映出我们重叠的影子——他兔耳朵很长,但是竖起来也比我矮一点,发顶翘起的绒毛被风掀得乱蓬蓬。

  “你......平时都买什么?”他开口,像是找个东西来聊聊天。我不敢说我经常来这里买套,只好说经常来这里拿糖吃。

  学校门口的便利店会有套子卖,我以前也寻思过这个问题。但是有就是有。

  推玻璃门时,门铃“叮铃”一声脆响。便利店的暖气裹着热卤味、关东煮的肉丸香涌出来,李明鸿的鼻尖立刻沾了层薄汗。背景音乐仍然是熟悉的那一首,全国的连锁店大概都是一样的。他站在门口发怔了一下,我越过他去拿购物篮,胳膊肘擦过他腰——他缩了下肩膀,我便打破尴尬,赶紧说了几句:“牛奶在第三排货架,你可能会想要吧?我带你去。”

  第三排冷藏货架最下层摆着盒装牛奶,李明鸿蹲下去拿,我也跟着蹲下。我们的膝盖几乎碰在一起,能听见他的呼吸声被压在空调声下,却仍然很清晰。

  他伸手够最里面的草莓味牛奶——我也会这样,拿冰柜最里面的冷冻饮料,虽然科学证明外围和里面的温度不会差很多。他指尖刚碰到盒子,前面的突然“骨碌”滚出来,他手忙脚乱去接,手背重重磕在货架边缘。

  “啊,疼吗?注意一点。”我下意识抓住他手腕,掌心肉垫贴着他发烫的皮肤,能摸到脉搏跳得像敲小鼓。他耳尖红得滴血,抽回手时指甲刮过我虎口:“不疼的。”

  “啊,抱歉......”

  太冒犯了吧,不过抓住的那一瞬间脑子里好像闪过了,把他压在身下......

  Dangerous!

  他抱着牛奶站起来,我假装看货架上的东西,身体慢慢往他那边倾,右手自然垂在身侧——只要再往前半寸,指尖就能蹭到他尾巴根的绒毛。但他的尾巴突然抖了抖,像察觉到危险的小动物,我立刻收回手,低头翻货架上的......等等这一栏是啥,为什么卫生巾就在冰柜的对面......

  我打着哈哈,趁他没咋注意到——可能没注意到吧,赶紧说几句话:“你......平时喝冰的还是常温?”

  我操,你听我解释刚才这些话都是我的鸡巴说的不是我说的。我的智商去哪里了。

  他把牛奶贴在脸颊上试温度,睫毛上沾着刚才蹲下时落的灰:“常温,胃不好。但偶尔可以喝喝冰的,今天热。”

  结账时,他翻书包找钱包,我瞥见他学生证照片——是今天在学校拍的,兔耳规规矩矩贴着脑袋,眼睛却还是现在这副湿漉漉的样子。收银员扫码的“滴”声里,我盯着他后颈,想象着如果现在把他抵在货架间,用鸡巴蹭他屁股,他会怎么反应。略略意淫一下不犯法,总比真的把人按着办了好。

  出便利店时,他抱着牛奶盒子说“谢谢”,呼吸里飘着刚才吃的果糖甜味。我盯着他被暖气烘得泛红的耳垂,尾巴不受控制地晃了两下:“要我送你回家吗?”

  我不知道这个突兀不突兀,但我说这个的时候其实没想太多,更像是肌肉记忆一般的客套话。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又抬头看我,红宝石眼睛在路灯下亮得像两颗小灯笼:“不用啦,你也早点回去吧——谢谢你。”

  他离开我视线的时候,我仍然望着他背影出神,脑子里浮现起一堆数据:接触分:9.2,后颈绒毛触感:9.3,尾巴敏感程度......还不知道。

  

  周六早上,我躺在床上,手机里是小学弟刘浩的消息:“学长,今天有空吗?”我盯着屏幕,昨晚和李明鸿的接触又浮现在脑海。

  太难受了,尤其是晨勃的时候,感觉肉棒要炸开一样,硬得疼起来。

  好想做爱,想和可爱的小兔子疯狂缠绵。

  刘浩是我的老相识了,身高只有一米六出头,但后穴却出乎意料的耐操,每次都能完全吃下我下面这根东西。如今我急需一些渠道来平替一下,便回了个“可以”,甚至回的不是“有空”,下床时刚冷静的胯间又已经半硬。

  刘浩住校,周末宿舍没人。我推开他寝室门时,他正趴在床上看漫画,穿着宽松的睡裤,尾巴尖在空中轻轻摇晃。看到我进来,他立刻翻身坐起,调侃着我:“嗨——我们的天哥多久没临幸我了啊?”

  我反手锁门,鸡巴已经把校裤顶出明显的弧度:“想我了?”

  “不如说是想你的鸡巴了。”

  他慢慢跪在我胯间,拉下我的运动短裤,隔着内裤舔了舔我的屌。布料很快被口水浸湿,让一整根肉柱的形状清晰可见。

  “天哥,是不是最近没做......怎么感觉比上次大?”

  我抓着他后脑勺的头发,挺胯在他脸上蹭了蹭:“老这么磨蹭,少问,含不下就直接用后面。”

  他红着脸拉下我的内裤,那根我引以为傲的屌“啪”地弹在他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扶着那根手腕粗的肉棒在他脸上磨蹭,马眼渗出的液体把他的脸颊涂得亮晶晶的。

  “贱货,看到男人的鸡巴就挪不开眼睛。”

  事实上这些dirty talk都是我后来学的——因为他喜欢。我能看得出我骂完几句他的裤子就顶起帐篷了。

  把他按在床上时,他的睡裤已经湿了一片。我扯下他裤子,掰开他的臀瓣,后穴正微微张合,像张嘴一样等着被喂饱。刚插入一个龟头,他就开始发抖,手指把床单抓出深深的褶皱。我掐着他的腰,慢慢往里推:“贱东西,放松点,又不是第一次。”

  等整根没入时,他的小腹被顶出明显的凸起,像怀孕了的样子。我心底好像找回了以前那样的征服感,如今却好像又少了点什么。

  我抓着他的腰大力抽插,每次进出都带出些粉色的嫩肉。他被顶得直往前爬,又被我掐着腰拖回来,屁股撞在我胯骨上发出啪啪的响声。他的后穴一直紧得像个真正的飞机杯,每次做爱都这样,每次抽出都会依依不舍地吸住我的鸡巴,插入时又会乖乖张开。我低头看着交合处被撑到极限的穴口,不自觉加快了速度。

  这次的房事格外持久,刘浩的后穴已经被撑开成一朵红肿的花,我扶着那根手腕粗的巨根缓缓抽出,马眼处挂着的白浊顺着他臀缝滴在床单上。他趴在枕头上抽噎,屁股却仍然情不自禁地往上抬。我捏着他的腰,龟头轻轻蹭过他穴口,他立刻抖得像片被风吹动的挂在树上的叶子,后穴又不自觉地收缩两下。

  “骚逼,你的屁眼就是为了伺候老子的鸡巴而生的。”

  这小穴真是比最精致的手办还会讨好人。再次顶入时,他的后穴还是紧得几乎要把我夹断。我抓着他的腰往下压,鸡巴一寸寸碾过他内壁的褶皱,甚至能感受到心跳一般的错觉。他的小腹被顶出明显的凸起,我伸手按了按那处,指尖能隔着皮肤触到鸡巴的轮廓——这根东西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像头被放出来的野兽,而他就是那片心甘情愿被野兽踏碎的草原。

  “呜呜啊......天哥,轻一点......”

  说轻一点的意思就是操得再狠一点。我是支配者,事情是我说了算。

  “不就是个下贱的飞机杯嘛......”

  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床板撞着墙发出“咚咚”的闷响。刘浩的尾巴团成毛球贴在腰侧,身上的绒毛被汗水粘成一绺绺的。我低头看我们交合的地方,看我的鸡巴进进出出——青筋凸起的根部,圆滚的龟头,每一次抽出都带出半透明的肠液,在灯光下泛着晶莹似的光。

  这个体位操腻了,我把他翻身仰面躺着,让他双腿圈住我的腰。我趁机把鸡巴完全送进去,龟头抵着他最深处的软肉。要不是我柔韧度不怎么够,我真想拿脚爪踩他胸口上去。他的眼睛瞪得溜圆,里面有层水雾,眼泪顺着太阳穴滑到床上,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学长......再深点......”

  我捏着他的脚踝往肩上抬,鸡巴在他体内驰骋,他的后穴还在热情吸着我,每一下抽插都能听见“啧啧”的水声。

  一小时过去,我的巨根还是硬得发疼。刘浩的后穴已经合不拢,穴口泛着不正常的红,却还在一下下收缩,像在给我的鸡巴做最后的按摩。我抓着他的手腕按在自己胯间,他的手指刚碰到鸡巴根部的青筋,就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又小心翼翼地摸上来——那眼神,就像信徒在触摸神像的衣摆。我挺胯撞进他身体最深处,他突然尖叫一声,后穴狠狠夹了一下,把我的鸡巴吸得更爽了。

  射精来得姗姗来迟。我拔出鸡巴时,他的后穴里噗地涌出一大滩白浊,顺着屁股沟流到床单上。他瘫在床板上,尾巴软趴趴地垂着,却还伸手指了指自己红肿的穴口:“学长......学长还.......”

  “这次不行。”我撸了两把那根依然硬挺的屌,却感觉缺了点什么。

  我套上裤子,刘浩的呼吸声还带着未消的颤音。往常贤者时间来的不会这么快,这次鸡巴都还没软,我却有了种想要叼烟的感觉——比喻而已,我不抽烟。贤者时间的五感会被无限放大,会注意到阳光透过宿舍斑驳的纱窗,注意到室内还闷着一股情爱的味道。我转过头去,他的尾巴软塌塌搭在床沿,后穴红肿的褶皱里还渗着混着白浊的液体。

  这是我操过最听话的飞机杯,我必须得这么讲。但是今天感觉缺了点什么,不是我的屌变菜了,也不是他变不耐了,就是单纯想起昨晚便利店暖黄灯光下,李明鸿弯腰捡牛奶时,耳尖那抹粉得要化掉的红,身下的人操起来突然就没刚开始那下舒爽了。

  还在走神,刘浩迷迷糊糊抓我衣角:“学长......再陪我躺会儿?”他的手搭在我大腿根蹭了蹭,我想起昨晚陪兔子去便利店,那时候我心跳得像擂鼓,鸡巴硬得发疼,却舍不得真碰他;现在刘浩的手在我腿上摩挲,我只觉得心里发空,像喝了太烈的酒,醉得难受却醒不过来。

  我想把这一切归结为一夜情那样的,用下体思考招致的后果,但我发现好像又不是很恰当。测评本上也写了李明鸿的名字,看着下面的一片空白,却莫名有种想法——好像也不用太急着去填字儿。

  “把床单洗一下吧,洗完了我陪你去阳台晒。”

  我把测评本塞进书包,拉链“咔嗒”一声。刘浩的尾巴轻轻扫过我脚背,和李明鸿的那个尾巴触感完全不一样。他的尾巴毛更硬些,带着点刺刺的痒;而李明鸿的那一小团是软的,软得像春天刚抽芽的草尖。我等刘浩慢慢洗完澡,然后赤裸着出来,又蹲下来帮他拉好裤子——一些无足挂齿的aftercare,但是今天做的还是蛮心不在焉的。

  离开他宿舍时,风卷着花香灌进领口。我摸着书包里的测评本,感觉隔着书包,都能感受到新页的空白处被体温焐得发烫。我抬头看天,云絮像李明鸿探出领口的绒毛,一团团飘得很慢,白白净净的,有种柔软的错觉。但我知道云就是云,云放到地上就是雾,摸起来没有感觉,但我还是止不住这么想。

  贤者时间导致的吧。

  我摸出手机,鬼使神差点开李明鸿的聊天框。开学第一天,坐在他旁边就顺理成章的加了,却没说上几句话。话框里还躺着昨晚的“到家了吗”,他回的“到了”,后面跟着只兔子挠头的表情包。我盯着那个表情包,拇指在发送键上悬了半天,最后只打了句“明天我们要不要出去玩”,又删掉。

  有点不太一样了。我脑子里一直喊着我不要变成用鸡巴思考的顺直,但是真的是想变成现在这样嘛?

  好菜哦。

  我捏着手机的手有点发黏,不知道是太热了还是做完了爱的原因,指头在屏幕上反复蹭了两下才划开某信。李明鸿的头像还是那只蜷成毛球的白兔,背景图是一个小太阳。

  一种超绝的偷感涌上心头,我就点开他朋友圈开始看。

  第一条是三天前的,九宫格里排着七张栀子花,其他两张对称凑了个生活照——是他的桌面,摆着咖啡和作业,配文是“这个城市的栀子开得太急,但生活仍然在慢慢前去”。照片里花瓣落了满地,有几片刚好停在青石板缝里,边缘还挂着半滴晨露。

  往下滑,是上周六的动态。一张摊开的书,深绿色封面印着《浮舟》,书页间夹着片银杏叶书签,旁边摆着杯冒热气的奶茶。

  “你真是一个令人欢喜的人,你的杯不应该为我而空。

  秋天把旧叶子揉掉了,你要听新故事吗。静静的河水睁着眼睛,笑着说:总有回家的人,总有离岸的船。”

  再往前翻,有张他举着相机的自拍——说是自拍也只是相对角度而言,其实脸都没拍到的照片怎么会是自拍!镜头对着河面,他的脸在取景框边缘只露出半只耳朵,兔耳尖的绒毛被风掀起一点,露出粉粉的耳背。配文是“给对岸的流浪猫拍写真,它跑了,倒拍到我自己”。

  超绝偷感。我放大那张照片,耳背的粉晕从绒毛里透出来,像被人轻轻掐过的痕迹。视奸感太重了,但我想没人会抵挡住这样的诱惑。就像男同性恋对内裤的某种执着,有的人比起直接看到鸡巴,更喜欢看内裤兜起一包的样子。

  最顶上那条时间跨度太久了,都是一年前的了,九宫格全是不同角度的云。卷云、积云、火烧云,每张都标了时间地点:“6:12操场看台”“14:07教学楼天台”“18:35回家路上”。最后一张是傍晚的晚霞,云边镶着金边,配文是“原来每天的云都不一样,以前却没有发现”。我望着照片里的云,手指滑到朋友圈顶部,系统提示“没有更多内容”。

  啊,其实有点像用某信和同学长辈社交的家伙呢,这种人一般活动都在某个两英文字母平台吧。

  我把手机揣回裤兜,指尖还残留着屏幕的余温。风从巷口吹过来,带着点甜丝丝的花香,应该是哪家院子里的栀子开了。

  也不急,能给我这样的好友资格也好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但是这个情诗此刻也不是特别应景,感觉我脑袋里最初想的东西还是比较污秽了。以前我不会觉得我很变态,直到我开始面对这个纯纯的家伙,纯的就像天边的一朵云。

  手机还没揣热乎,又被我掏出来。平时我基本不发朋友圈,偶尔发一下可能都是满足一些帮忙转发的需求,所以账号就像个荒废的坟场,要是有实体,那它一定长满了蜘蛛网。但翻完李明鸿那些细腻又温柔的生活片段后,我心里突然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这种冲动像是久旱后的第一滴雨,悄无声息却又惊动全身。

  我点开朋友圈,本以为对于没有拍照习惯的我,翻相册找配图或许都得翻半天。但意外的是,上周恰好拍了一张——不过是拍给朋友,聊天当话题用的,是自己的双脚踩在浅浅的水洼里,鞋子和袜子都被打湿,几滴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微妙的光晕。

  “你爹我刚打球,下大雨了,刚跑到檐下躲,这雨就他妈停了。”

  呃,完全没有美感的......话题。我看着聊天记录,一时间对也根本没有美感的自己感到悲哀。

  “草,爸爸袜子出我。”

  也对这群有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认真的狐朋狗友悲哀。

  这破照片真的可以配个文发吗!突然就有种下海的既视感啊!

  我左思右想,脑袋有根筋突然似乎搭错了,看见鞋子旁边躺着几个被雨水打湿的花瓣,突然就来劲了输入了一行字:“有些花,不是不在意,只是偶尔忘了留意。”

  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手指微微颤抖,把发朋友圈搞得像自己破处一样紧张。

  不对我破处的时候没这么紧张。

  后知后觉的感觉有点非主流了,但是算了,就这么也可以......我不指望自己有多少底蕴。

  我靠在路边的栏杆上,望着远处落日被大厦切割成几何形状的碎片。李明鸿现在会在做什么呢?看书?摄影?他会看到我这条平平无奇的朋友圈吗?会像我研究他的动态那样,思考我的配文吗?还是会随手划过,连一秒都不会停留?

  不是谁都和我一样无聊吧。

  我摇摇头,试图甩掉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以前操完炮友后,从来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最多就是在后穴测评本上记录一下体验感受,打个分数了事。可今天,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像是经历了一场没有硬件的性爱,全身心都被掏空又重新填满。

  ......就连,就连我现在脑子里都已经只能想到这些比喻了吗,那这个朋友圈配文已经是我的超常发挥了。

  我继续往前走,路过一家便利店——啊,不知不觉走到学校门口了,居然是和李明鸿一起去的那家。简直是诅咒,无意识会走到两个人一起去过的地方什么的......

  透过玻璃橱窗,我看到货架上的草莓包,粉色的包装袋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他是不是喜欢吃这个?那时候看他买过这个牌子的草莓包,吃的时候嘴角沾着的那一点红色酱汁,现在想起来,还是有想帮他舔干净的冲动。

  喷了,何意味。

  手机突然震动,把我从思绪里拉了出来。我急忙掏出来一看——不过只是个推送通知。

  点开朋友圈,我那条动态下面空荡荡的,既没有赞也没有评论。我其实还是挺希望他看到的,虽然只过去了几分钟。失望像是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我自嘲地笑了笑。他会不会看不到啊?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在意吧?毕竟我们才认识这么点时间,除了一起去便利店买过东西,做了他的前桌,也没啥事儿发生了。

  我想归结为贤者模式还在继续吧。

  他写道“原来每天的云都不一样”,这话好像挺傻的,云当然每天都不一样。可现在想想,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个更傻的人?同一条路上每天都有新的风景,我却只顾着思考和自己打炮的人和后穴测评。春天的花、夏天的雨、秋天的叶、冬天的雪,哪一样我用我这虚无的身躯真正地去感受了呢?

  停停停,贤者来的太猛了有点不太像我。

  我仰头望向天空,夕阳已经沉到楼顶边缘,只剩下一抹金红色的余晖,云彩被染成了粉红色,像李明鸿耳背上害羞的颜色。

  回到家,我习惯性地打开电脑,准备看会儿片解决生理需求。鸡巴明明也过了不应期了,但是屏幕亮起的那一刻,我却鬼使神差地直接关掉了常用网站,打开了某信网页版。

  李明鸿的头像在最顶上,亮着绿点,表示他在线。还有个在线状态:美滋滋。

  我盯着那个绿点看了许久,手指在键盘上悬停着,想发又不敢发。和炮友就没这样的事儿了,上来就是“今晚有空吗“,对方回一个“有”,那我就知道有屁股可操了。可对着李明鸿,我却连一句“在干嘛“都打不出来。

  死手快动啊。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来一看,心跳顿时停了一拍——李明鸿点赞了我的朋友圈,还评论道:“花瓣掉落不是凋零使然,是他见证了太多帅气的你,已难承其重。”

  手机在掌心震这一下感觉整个手都麻了,我盯着“李明鸿”这个备注的评论提示,反复读了好几遍。

  啊啊,爽到了爽到了,至于写的文绉绉看不懂就是另一回事了。

  屏幕光映得鼻尖发凉,但他的评论像颗小太阳,把整个朋友圈甚至我的世界都照得暖融融的。我把手机举到眼前又放下,放下又举起来,指腹反复蹭过那个评论,指腹都蹭得发红了,屏幕上的字还是那么清晰。不是假的不是假的。

  客厅的挂钟敲了,我才惊觉自己已经直起来半天了。后颈的狼毛被空调风吹得乱翘,平时早该不耐烦地捋顺,现在却只想着李明鸿要是线下文绉绉地讲这话,会不会歪着脑袋,兔耳尖的绒毛跟着晃......

  电脑椅转了一点,我踢掉一只拖鞋,结果拖鞋飞进桌子下面去了。平时肯定要骂句脏话,今天却蹲下来慢慢捞,指甲缝里沾了灰都觉得舒爽。

  捞完那拖鞋,我拉开书桌抽屉,测评本的边角戳到指尖。

  噢,忘记了,应该更新一下刘浩的东西吧?以前这个点早该翻开本子,把刘浩后穴的紧致度、湿润度、收缩频率记成密密麻麻的小字,可今天测评本躺在抽屉里这么久了我都还没动手。

  管他呢。

  我继续摆弄手机,把李明鸿的评论截图存进相册。相册里其实很多都是做爱的照片,我平日也没怎么分类,所以这张截图显得格外突兀,但也舍不得删,就新建了个加密文件夹,把截图和他朋友圈的花、云、书的照片都拖了进去。锁上文件夹时,心跳快得像是刚跑完八百米。

  啊啊不对啊,应该锁进私密相册的应该另有其照吧!

  台灯暖黄的光漫过桌面,我盯着窗台上那盆快枯死的多肉,破天荒地翻出压箱底的喷壶给它喷了两下。有次浩虎来家里时,他摸着这多肉讲“你这植物养得真糙”,我当时就嗤笑他“大老爷们谁管这个”。

  我管我管,我是大老爷们我也管。

  水珠顺着叶肉滚到泥土里,我突然想起李明鸿朋友圈里那张花上的晨露。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些所谓“感知生活美好细节”的玄学了,当自己开心的时候,不用刻意去看,也能像现在这样,看见水珠落在哪里。我对着多肉发了会儿呆,又翻出书包里的数学练习册,平时看了就头疼的函数题,今天竟觉得那个函数曲线就像是李明鸿的尾巴形状。

  手机突然弹出消息提示,我又差点把练习册撕出个口子。

  “刚才翻你朋友圈,你很少发,但我看到你去年冬天,拍过雪地里的流浪猫。”

  他翻我朋友圈了!

  Dangerous......

  我盯着聊天框,手指在手机键盘上跳了支舞——

  “嗯,它腿瘸了,我喂过两次火腿肠。”

  “但后来没再见过,可能搬家了。”

  “你要是喜欢,明天放学带你去看经常有猫的巷子,我知道哪里猫猫很多。”

  以上皆为幻想,因为最后全部删掉了,我就发了个“嗯”,冷淡得我想找个坟自己钻进去把自己埋了。

  由于太冷淡了,我又决定发个表情包,于是后面跟了只歪头的兔子表情——那是他聊天时发过的,我偷偷存下来的。

  还是不太对,最后终于补出来一句:“如果你想,我能带你去看猫猫。”

  鬼知道这个操了无数屁股的大淫魔,发一句正常的话用了多大的勇气。发完后我把手机倒扣在桌上,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手机又震了,我扑过去抓起手机,屏幕上是他的回复:“好呀,我带相机给它们拍照。”

  对不起对不起,我为我淫秽的一切想法道歉,我觉得这个比操逼更爽。

  我抱着枕头蜷在椅子上,后颈的狼毛软趴趴地贴着皮肤。无论操谁,贤者的时候总觉得心里空空的。现在什么都没做,屌也没撸,却觉得心里涨得满满的,像是揣了团刚烤好的棉花糖,甜得发腻。好吧,开心不是硬邦邦的屌总能操出来的,也可以是像李明鸿尾巴尖的绒毛那样,轻轻扫过心尖,就能让人连呼吸都放轻了。

  

  周一的阳光锋利如刀,感觉比以前的日子还要闷热。我抱着书假装学习,眼神却飘得比窗外的云还远。生物老师在讲台上慷慨激昂地讲解着细胞分裂的过程,粉笔末在空气中飞舞,我还是一如既往假装捡笔,然后偶尔看看那兔子在干啥。李明鸿的耳朵随着老师的语调一抖一抖,可比黑板上的显微照片生动多了。几乎是发了半节课的呆吧,眼睛都忘了眨,直到耳边传来浩虎的嗤笑:“吴天,你流口水了。”

  我慌忙抹了抹嘴角,才发现是他在逗我。

  “不像你,往常你可能拉去厕所就霸王硬上弓了。”

  “能这样吗......”我声音压的很低,生怕后面的他听见。“我......好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语文课上,老师在讲《边城》,说到翠翠和傩送在渡船上那段,我哪听得进去,只记得李明鸿说带相机给流浪猫拍照,我昨晚一直躺在床上想象那只兔子蹲在小巷里,对着躲在纸箱后的流浪猫按快门的样子——他的尾巴会不会也像翠翠的辫子那样,在等待的时候轻轻摇晃?这画面萦绕在脑海里,连老师叫我起来回答问题都没听见,直到浩虎用铅笔戳我腰子:“吴天你这笨比,老师叫你呢,问你翠翠为什么会爱上傩送。”

  我猛地站起来,大脑一片空白,我挠挠头,结结巴巴地脱口而出:“爱......爱需要理由吗?”

  爱需要实质性的理由吗?

  “爱这样的感觉......感觉,来得很突然,又很自然。”

  老师愣了一下,居然还点点头:“不算标准答案,但......人之常情。”

  蠢飞了。

  午休时间,食堂人满为患。我端着餐盘找了半天,才在角落看到李明鸿一个人坐着。

  其实也是碰碰运气看一下,没打算真的找到他,但是找到了......

  他面前只有半碗米饭和一些简单的素菜,正低头翻着一本厚厚的相册。

  喷不了,吃饭也在看的话是真喜欢。我走过去,感觉说个话用了八辈子的勇气——主要是食堂也没啥座位了,而往往比较低气压的校友周围都能留住一些位置——比如现在这样。

  不过他不是低气压,只是比较安静。

  “可以坐这吗?”我问,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他抬头看我,眼睛亮得像是洒了星星,点点头,把相册往边上挪了挪。我坐下来,非常非常不经意——真的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相册——里面全是猫咪的照片,黑猫、白猫、橘猫,有的趴在墙头晒太阳,有的蜷在台阶上舔爪子。

  诶诶是在想我的事情吗?

  “这些都是你拍的?”我问,筷子戳着一块肉,但就是不敢夹起来吃,生怕自己嚼肉的样子太丑,然后败好感。

  “是呢,我会给小动物留出一些专门的空间。”他狡黠一笑,我这时候无厘头的想着要是里面有我的照片就好了,肯定比起做爱能让我爽的更久。

  体育课格外振奋人心,可以说是今天唯一我带着心思上的课了。按照模块教学,我和熟悉的同学欢呼着冲向球场。说实话,以前我对这类团体运动提不起兴趣,总觉得一群臭汗淋漓的家伙抢一个球有什么意思。但后来慢慢找到乐趣了,今天更是......不知哪来的劲头,老冲在最前面,一把抓过篮球就开始炫技。

  他不在这个模块可能看不到,但是我就是想炫技。

  球在指尖弹跳的触感从未如此清晰,我的心从未如此为了体育澎湃,空气中的尘埃在阳光下闪烁,连风都带着青草的气息。回过神来时,李明鸿站在场边,戴着副黑框眼镜,手里拿着相机。

  啊我操,走神了!球就刷拉一下被人家抢走了。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问他怎么不在模块学习,他说最近要给校报拍几张照片,可以获得“特别豁免权”。往后的打球,他的镜头一直跟着场上的球移动,却总在我投篮时停留片刻。我跳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高,甚至特地做点能耍到帅的动作,几次落地险些扭到脚踝,却疼得甘之如饴。

  装逼!爽!装逼!爽!装逼!爽!

  每次运球从李明鸿面前经过,我都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是一根无形的丝线,轻轻牵引着我的动作。汗水浸透了球衣,狼尾巴都湿漉漉地贴在后腰上,我却还是不知疲倦地在场上奔跑。最后一场,我偷偷看了一眼手机——还有一会儿就放学了,一会儿后就能带李明鸿去看猫猫多的巷子。这想法像是打了兴奋剂,让我在最后一场对抗赛中连进三个三分球,体育老师直拍我肩膀:“吴天今天挺屌啊。”

  哈哈,哈哈......我咧嘴笑笑,眼睛却瞟向场边的李明鸿,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我的精彩表现拍下来。

  放学铃刚响,我就把课本往书包快快塞,拉链拉得太急,还夹到了狼尾巴尖。我嘶地倒抽口冷气,抬头正撞进李明鸿的眼睛里。

  他抱着相机,站在我旁边,兔耳尖微微前倾,像只好奇的幼崽,关切地问了问:“咋啦,没事吧?”

  我摸着尾巴尖,感觉被他这么一关心,那点疼突然就不算什么了。

  “gogogo,去巷子。”

  他的尾巴在身后晃了晃,跟着我往教室外走。他身上淡淡的桂花香比平时更清晰——大概是因为今天我没像以前那样急着溜走避嫌。

  巷口的树枝繁叶茂,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李明鸿把相机挂在脖子上,跟在我旁边,像是想起什么,又从书包里掏出个塑料袋:“我为了今天带了猫条。”

  他的手指白得透光,我不知道兔子是不是都有这样干净的手指头。指节上有块茧,怕不是按快门真的按的太多磨出来了。我盯着那茧看了会儿,想起他朋友圈里拍云的照片,大概他的每张照片,都是这样磨着指节拍出来的吧。

  “这边。”我带他走过巷子的拐角,路过墙角的旧纸箱时指了一下。去年冬天那只瘸腿的流浪猫就住过那里,现在纸箱里堆着旧毛衣,应该是附近居民放的。

  巷子啊,我难得的脑子里真的什么都没想呢。感觉自己的小头占据大头的时间已经变少很多了。

  “喵喵。”

  一声细弱的猫叫从纸箱后面传来。我往纸箱子方向望去,李明鸿也眼睛一亮,蹲下来把猫条挤在掌心,哒哒哒凑过去。我想叫住他,怕他这么激动给猫猫吓跑了,结果一只三花小猫勇敢地探出脑袋来,好像根本不怕他的样子。

  终究是野猫,感觉三花的血统不太纯,毛色像被雨水泡过的旧布,但有双圆溜溜的黄眼睛。李明鸿举着猫条慢慢往前挪,我凑过去,蹲在他旁边,眼里没有猫,只有他耳背的绒毛。有几簇毛被汗沾成小卷,底下的皮肤粉嫩嫩的,再粉一点就会粉成刚开的桃花。小猫凑过来舔猫条,他的相机便“咔嚓”一声,镜头离小猫的脑袋不远,猫猫的毛竖了一下,却还是臣服在了猫条的诱惑之下,没有逃窜。

  虽然我觉得好像更多是李明鸿的原因。之前生物课老师讲过一些课外知识,大概是说一些现世种会对原生种有格外的亲和力,不知道他算不算这种。

  “你看它的爪子。”李明鸿轻声说,手掌托起猫猫的掌心。猫猫不语,只是一味干饭。“猫猫的肉垫都像小梅花一样。”

  我其实是知道的,但是还是顺从地凑近看,结果小猫突然跳上他膝盖,尾巴扫过他的相机镜头。他手忙脚乱去扶相机,却先护住了小猫,结果相机“啪嗒”掉在地上,让我的心都揪了一下。

  很,很贵吧!我不懂摄影但是这一下肯定对李明鸿是暴击伤害吧!我这么想着,赶紧弯腰去捡,结果抬头时正撞见他笑,一点难过的样子都没有。他的眼睛弯成月牙,脸上沾了点猫咪抖到的泥点,却不像是脏污,更像是一种缀饰。我咽了咽口水,明明脑子里什么多余的都没想,却觉得下面突然开始抬头,我便难堪地换了个角度,但愿不要让气氛变得尴尬。

  又有两只猫从墙头上跳下来,一只橘猫,一只黑猫。我这下确定他有亲和体质了,确定得不得了......那橘猫超胆大,直接往李明鸿怀里钻,把他的白衬衫蹭得全是灰。他也不嫌弃,一边挠橘猫的下巴,一边对黑猫招招手:“过来呀,我这还有猫条。”

  猫咪是有灵性的动物,所以大概能听懂李明鸿的话吧?更何况是这样亲和原生种的体质......可以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程度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可能会以为这一切只存在于童话故事。

  我看着黑猫歪着脑袋看了他三秒,就慢慢走过来,尾巴尖扫过他的手腕,试探两下就蹭了上去。好可爱啊,我脑袋里也没什么知识储备,这时候只能想出这么一点匮乏的形容词。最后觉得自己的文字太苍白了,没有询问他的意见,摸出手机鬼使神差地拍了张照——他抱着三只猫,头发上沾着像是体育课留下的草屑,笑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他也没说啥,也可能是假装没看见。我便把这个照片安心存下,感觉心里被填得满满的,有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

  看你的朋友圈,和你拍照片,注意你的一言一行。这样的情感会是喜欢吗?我不知道,但就像我语文课讲的,这样的情感不需要理由,来得很突然。

  我接受了。我一定是喜欢你,而不是单纯想和你打炮——甚至现在脑子里已经没有打炮的想法了。

  “要看看我拍的照片吗?”

  李明鸿把相机转向我,屏幕里呈现的基本全是小猫的特写:三花的侧脸、橘猫的肉垫、黑猫微微放大的瞳孔。

  但最后一张是我蹲在他旁边的侧影,背景是滴水的老槐树,我的狼尾巴尖在旁边若隐若现,沾着点脏脏的泥巴。我在发呆,看着身边的猫猫出神,被这么一拍倒是有点像个在思考什么重要问题的少年。

  好看哇。我以前不觉得我有多好看,但这张的角度确实让我自己都......

  “这张照片是刚才拍的?我都没发现。”我笑了笑,喉咙感觉像卡了痰,清半天嗓子才讲出话来。“能传给我吗?”

  他歪头笑:“你想发朋友圈的话,我给你配文。”

  我望着他脸颊毛发的泥点子,点了点头。此刻世间的光景聚集于你,聚集于三只猫、一张照片,和你沾着泥的小脏脸。

  “好,那就拜托你了。”

  我终于顺畅的把话说了出来。

  过了蛮久吧,我也不知道我俩喂了多久,喂到巷子里的猫都吃饱了,懒洋洋地敞开肚子,躺在各种地方晒太阳。李明鸿把相机收进包里,突然抖抖耳朵,对我说:“下周末有空吗?”

  我还正蹲着给橘猫挠下巴,听他这么一讲,心里有种奇特的预感出现,手指一顿,让橘猫不满地喵了一声,还差点啃了我一口。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此刻的宁静:“我爸妈这周末不在家,你要不要来我家玩?”

  我抬头看他,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的睫毛在光晕中微微颤动,像是蝴蝶的翅膀。从这里看,好秀气,秀气得像女孩子。秀气,又可爱。

  我怎么听到这样的邀请反而没有大喜大悲啊,我还以为听到这样的话我会立马跳起来呢,但如今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尾巴在晃,已经相对而言非常冷静了。

  “好啊。”我当然是不假思索的答应了,结果话刚讲完,下面就开始硬了。

  我靠我对天发誓我没有想任何淫秽的东西,这次真没有......

  橘猫看我已经没了薅它的心思,便从我手里溜走,蹭到李明鸿脚边,他弯腰抱起猫,手指轻轻梳理着橘猫的毛发,动作温柔得像在摸宝贝瓷器。橘猫在他怀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他便扬起嘴角笑,露出浅浅的酒窝。

  “我家具体是在城东的公寓楼,离学校有点远。”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发定位给你。”我摸出手机,屏幕上跳出他的消息。我盯着定位看了很久,就像以前上文科课发愣那样看,眼神都不挪,直到他轻轻碰了碰我的肩膀:“走吧,天快黑了。”

  我这才发现,巷子里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远处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原来和猫也能玩这么久......换作以前我肯定不会把时间花在这里的。我们一起走到岔路口,然后分别。这时候看见他的背影,好像此刻所有美好的想象都聚集在他身上了。我开始更期待下一个周末的到来,期待着和他的......这是约会吗?这真的算约会了吧。

  总之在我心里算了。

  吴天啊吴天,有朝一日遇到这么一个纯情的家伙,反而栽进去了,菜。

  

  上课吃饭放学,上课吃饭放学,这就是工作日正常的度过方式。

  这天早自习,李浩虎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来了句:“吴天,你最近是不是和那个兔子谈上了。”

  我正在悄咪咪拿手机看李明鸿的朋友圈呢,给他讲得手指一顿,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

  “没有啊,”我故作镇定地收起手机,回想自己本来的人设应该怎么讲——最后憋出来一句我自己都想笑的话。“在搜片,等会下课去厕所撸管。”

  “你俩做上了吗?”李浩虎好像根本没在意我的回答,自顾自眼睛放光继续问我。

  “没有。”我讲的是实话。“不信你翻翻我的测评本。”

  李浩虎意味深长地望着我,又开始掰扯他那手指头,好像要把我心动的证据全部抖落出来。

  “体育课打球特别积极,连数学课都坐得笔直。以前你是能睡就睡,能逃就逃,体育课只有想装逼的时候才打得牛逼。”

  给我当日本人整呢。我回头瞟了一眼李明鸿,确认他不会听见这破聊天内容,然后又心虚地低头整理课本,假装没听见他的话。他又凑过来,压低声音调侃我:“而且你最近总盯着手机傻笑,跟个发春的猫似的。”

  我头都没挪,就用余光狠狠瞪了他一眼,从牙齿里面把想说的话滋出来:“你才发春呢!哪天操哭你个骚逼......”

  他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大猫的虎牙:“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最近都不跟我们一起去网吧了?”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感觉一直以来我在浩虎这里都藏不住事儿——也可能是我本身就是把心里想的都写在脸上了。但面子还是要的,我总不能坦白说,我最近满脑子都是李明鸿的兔耳和尾巴,连打游戏都没心思了吧?

  李浩虎见我不说话,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不逗你了。不过说真的,你最近确实变了,说不上来哪里变了,但就是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呢?以前的我,从来不会为了一个人改变自己的思维,更不会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就心跳加速。

  课间的时候,李浩虎就拉着我去小卖部买饮料。路过李明鸿的座位时,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正低头看书,兔耳微微前倾......看的是《边城》。按照以前的习惯,对于这种我好不容易有点了解的书目,我多少可以搭讪一下的。但是今天李浩虎就在旁边,我也不好发作。

  我不想承认,但是突然不太着调地想到越菜的人话就越多,就越爱显摆。

  他会不会其实讨厌这种?

  李浩虎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等走出教室了才开口:“啊,听说他拍照特别厉害,转来以后给校报都拍了不少。”

  我点点头,心里却在想,他不仅拍照厉害,还有文化底蕴,还有亲和小动物的体质,还......

   “恋爱脑的大哥,你又在发什么呆呢?”李浩虎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那张大虎脸歪过来,都快要怼我脸上了。但我摇摇头,甚至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跟着他往小卖部走。路上,他又开始絮絮叨叨,就像个老妈子一样,把说过的话翻来覆去一直说:“你就好咯,你最近都不跟我们一起去打球了,连周末的聚会都不来。以前你可是最积极的,现在倒好,整天神神秘秘的,恋爱脑归恋爱脑,又不见好像真的在谈恋爱。”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却在想,周末要去李明鸿家,不知道他会准备一些什么。

  “狗吴天!”李浩虎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瞪着我,真的忍无可忍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老子说话?”

  我又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抱歉,走神了。”

  “无敌了......”

  李浩虎翻了个白眼,已经懒得和我讲话了,我低头看着地面,心里却在想李明鸿的兔耳,想他的尾巴,想他笑起来时嘴角的酒窝,想他给流浪猫喂食时温柔的样子。

  晚期了,没救了,找个好地方埋了吧,吴天。

  

  周六的闹钟响了三遍,我才从被窝里滚出来。恋爱脑归恋爱脑,在人赖床的本能前面这一切都要让步。

  惊觉已经耽误了太久的我,只好毫无章法地打理一下自己,想到什么做什么。走到卫生间里,镜子里的狼耳支棱着,尾巴在身后不安分地甩来甩去,我也只是简单地梳了梳毛,让毛发看起来没这么非主流。往常自己引以为傲的屌这时候也变尴尬了,我换了好几条裤子,想让焦点不要出现在自己的裆部,最后还是无功而返。至于衣服——昨天翻遍衣柜挑的白T恤还搭在椅背上,白色百搭,也算超大杯颜色了,选来选去没啥主意也只好穿白色了。我穿上以后,对着镜子扯了扯领口,又蹲下去检查运动鞋的鞋带——明明系了两次,总觉得不够整齐,不够对称,但我其实知道,无论系得多好,走两步路可能就会乱掉。

  手机在床头柜上亮起来,是李明鸿的消息:“我煮了粥,你路上小心。”

  哇啊,还有好吃的。我盯着屏幕上附加的表情包,咽了咽口水,把准备好的草莓软糖又往书包里塞了塞。好紧张,虽然又不是什么见家长的事情,但总觉得第一次去做客得有诚意一点。

  火急火燎地踩着点出了门,却发现城东的公寓楼比想象中近,路上并没有花太久。我站在楼下仰头看,七楼的窗户开着条缝,能看见淡蓝色的窗帘被风掀起一角——这就是他说的“家”。电梯上升时,我看着楼层数变换,心跳声好像盖过了电梯的嗡鸣。

  “叮,七楼,到了。”

  没有感情的播报声响起,门缓缓打开。我回头对着电梯镜子理了理毛发,狼耳却怎么压都不服帖。

  算了算了,神气点。

  敲门时手指发颤,门开的瞬间,我闻到了熟悉的花香——混着红豆的甜。是他在煮的东西吗?唔,有点香,早上没吃早饭就过来了......

  李明鸿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兔耳上别着枚银色的耳饰,发梢还沾着水珠,像是刚洗过澡。

  平时没见他戴过这耳饰,可能是怕学校找麻烦吧。现在戴上以后却感觉有种奇怪的邪魅感......

  不要再想了,再想勃起了。

  “进来吧。”他侧身让我,尾巴尖扫过我手背。我感觉酥酥麻麻的,低下头来,看到门口铺着米白色的地毯,摆着双毛绒拖鞋,上面的图案是狼爪印。

  老脸一红。

  他顺着我的目光笑:“昨天去超市看到的,觉得你穿应该合适。”

  我脱了鞋,套上狼爪标志的拖鞋,橡胶底踩在地毯上软乎乎的,像踩在云里。

  客厅不大,却收拾得很整齐。茶几上摆着插满雏菊的玻璃花瓶,还有一架钢琴立在窗边,琴盖上铺着块绣了猫咪的绒布。我走过去摸了摸琴键,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哇啊,你还会弹琴吗?”

  我觉得这时候我的眼神大概不是恋爱脑晚期的男孩,大概是那种......见到明星会眼睛放光的小迷弟!

  “要听我弹吗?”李明鸿恰好从厨房出来,端着红豆粥,碗沿还冒着热气。我赶紧点点头,尾巴摇成大风扇,他便放下粥,在琴凳上坐好,手指刚碰到琴键,就突然停住:“你先喝粥,凉了不好喝。”

  我捧起碗,哪还有心思喝粥,看他的侧颜在阳光里发光,就像神话里降入凡间的神。会摄影喜欢读书还会乐器的文艺青年一枚呀,重点是他长得也好看啊!现在又戴一个这样的耳饰......不好,阅屁股无数的我已经快要沦陷了吗。

  真是至暗时刻,找到克我的人了。

  粥的甜香混着琴声刺激着我的五感,这一刻的时间仿佛都流动得更加缓慢——他弹《致爱丽丝》,琴声好像忽远忽近,比在手机里听hifi的高品质音源要温柔百倍。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噢对!你上次说喜欢猫猫的肉垫。”琴音渐弱,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站了起来。

  诶,是我说的吗?噢,是我说的。其实主要是原生种的肉垫很可爱,比起现世种的话......毕竟现世种现在的进化已经让肉垫这一器官薄了不少,很多现世种的肉垫已经没什么实质性的触感了。原生种猫猫就很可爱,就算流浪猫的肉垫比较粗粝,捏起来也还软软的,捏一下爪子就会伸出来一下。

  我抬头,他从旁边桌子摸出个素描本,翻到中间一页——是那天巷子里的三花小猫,肉垫上的黑纹被他用彩铅仔细描了出来,旁边还画了只狼爪,爪尖轻轻碰着猫爪。

  啊?还会画画!

  “我......我画的。”他耳尖泛红,低头翻页,“啊啊,还有这张,你蹲在纸箱边的侧影,那天拍的,我慢慢画了出来。”

  我凑近看,画里的我狼尾巴翘得老高,尾巴尖沾着泥,和相机里的照片感觉一模一样。我能怎么样呢,我只有感慨了。红豆粥在嘴里好像突然化不开了,就像那甜丝丝的感觉充斥在心里以后,就不会离开了。

  结果偏偏这时候,肚子不争气地响了。沉默突然在我俩之间蔓延开来,我咽了口唾沫,弱弱地说:“我没吃早饭......”

  “呃,那要不随便给你下一碗番茄鸡蛋面吧。”

  “好。”

  第一次来做客,虽然很享受被他照顾的感觉,但八字还没一撇,我也不太好一直让他忙活,就跟着他一起进了厨房。厨房的瓷砖是浅米色的,有个地方沾着几点番茄汁,像撒了把碎珊瑚。李明鸿踮脚去够吊柜里的面碗,兔尾巴在身后晃着,扫过我手背两次——第一次是抽碗,第二次是转身,他大概没注意,或者故意的。

  兔子的尾巴原来比想象中要稍微长一点呢。

  看科普说其实兔子的尾巴像卷尺一样......虽然很不厚道但我有点想拽一下。

  我盯着他后颈翘起的绒毛,碗在柜子里碰撞的声音听得我牙酸,不禁伸手扶住他后腰:“我来拿。”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情不自禁地这样扶上去了。他的腰很细,身体也偏瘦,隔着薄薄的家居服甚至感觉能摸到脊椎骨的凸起。他反应很大,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下,耳尖红得要滴血:“不用......我够得到。”

  这么害羞的家伙,刚才应该不是故意用尾巴“性暗示”我吧,我更宁愿理解为我有一瞬间顺直入脑了。

  哒哒哒,番茄在砧板上被切成八瓣,橙红的汁水流进他指缝。他低头冲手时,我瞥见他腕间的红绳——我上周好奇,拿过来看了看,结果给他不小心蹭炸线了,还给他的时候心里虚虚的。不过现在用细红线重新编过了,只是结打得歪歪扭扭。

  “编织手绳拿来玩能玩炸线你真的是神人了。”李浩虎那天这么调侃我。

  “昨天翻针线盒翻了半小时。”李明鸿突然说,声音轻轻的,就像一朵云一样软软的,”我还是修了修,怕你看我戴坏的,心里不好过。”

  我摸了摸那团歪结,他的手指在水下轻轻蜷起,碰了碰我虎口。明明是我的问题吧,你却还在为我着想吗?好吧,这下你输了,因为我更自责了。

  煮面的锅冒起白汽,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他转身去关小火,发梢沾着的水珠甩落进我领口。恋爱脑发作时总会把这些事情放得很大,一些简洁的接触都会让人感到脸红心跳。

  “还要加个蛋吗?”他问,手里的鸡蛋在灯光下泛着暖黄。我点头,愣愣地看他敲蛋。蛋清裹着蛋黄滑进碗里,像朵刚开的花。他的指甲修得很好看,手指纤细,很秀气,联想到他还会弹钢琴的话,也不足为奇了。

  面汤滚了,他把面条拨进去。我凑近看,他脸上绒毛被热气蒸得软趴趴的,让他的脸型都和平时变得不咋一样了。不过底子很好,所以还是很好看。

  好要命,我这文化水平为什么找不到什么好听的词来形容一下他啊,脑子里只是一味地闪过“好看”......

  “你靠这么近做什么?”他侧头,又因为我比较高,所以微微要抬着一点脑袋,结果鼻尖几乎蹭到我下巴,我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不知道冲到脸上的是蒸汽还是他的鼻息。“靠这么近小心被烫到。”

  我没退太远,这时候反而闻见他身上的味道——桂花香混着番茄的酸,还有点若有若无的奶香。刚洗过澡的沐浴露?还是刚用过的护手霜?我不清楚,但是这时候这些气味比食物的味道更鲜名,不知不觉间,我的尾巴悄悄缠上他小腿,就连他腿上的绒毛和温度,此刻都如此鲜明。

  煮面的过程中他又去煎了俩蛋——虽然很想吐槽番茄蛋花面里本来就有鸡蛋啦,但毕竟是被喜欢的人照顾了,我也就没讲太多。面和鸡蛋弄好盛进碗里时,他用筷子挑了挑,把原本我以为一人一个的煎蛋全部拿到我碗里。

  “我不爱吃煎的。”他说,低头搅自己的面,兔耳却竖得笔直。“其实就是煎给你吃。”

  啊啊,何意味!

  不管了。我夹起煎蛋咬了口。煎得比较活,蛋黄流出来,烫得舌尖发麻。斯哈一会儿,好不容易缓了过来,他却突然笑出声:“你嘴角沾了一点。”

  我去擦,他却先一步用拇指抹掉,指腹在我唇上多停留了两秒。窗外的风掀起纱帘,吹得他的围裙带子晃呀晃。我整个人僵直了,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好吃吗?”他平和地问,仿佛刚才的出格举动是非常自然的事情。我点头,却觉得嘴里的鸡蛋和面突然变得很烫,烫得我眼眶发酸。

  啊,我已经忘记上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是什么时候了......或许书上说的都是真的,注入了情感的食物,会真正地拥有鲜活情感的滋味。

  吃完东西,简单地收拾完以后,那种烦人的饥饿感终于离我远去了。

  “噢对,我要给仓鼠换木屑了。”他突然竖起耳朵。

  “啥?”哇啊,兔子养小仓鼠吗,有点意思......

  仓鼠养在阳台,阳台的玻璃柜蒙着层薄灰,阳光透过时像撒了把粉。李明鸿踮脚抽开高层的纸箱,尾巴尖扫过我手背,这次我没躲,反而轻轻蹭了蹭。

  “你这家伙,碗也是,你怎么什么都放得这么高?”我忍不住吐槽。

  “你别管。”他抽出木屑,蹲下身来,“上次换还是三天前,笼子里该有味道了。”

  “仓鼠叫奶糖。”他补充道。这让我想起来我给他带的草莓糖还没有给他。

  笼子打开时,奶糖正扒着食盆啃燕麦,耳朵竖得像两片小树叶。李明鸿用指尖轻轻戳了戳它肚皮:“小懒虫,要搬家啦。”

  仓鼠歪头看他,腮帮子抖了抖,倒把爪子搭在他指尖。我看愣了,合着他的动物亲和力不止在猫咪身上......他笑着把奶糖捧起来,软乎乎的一团塞进我手心:“帮我拿会儿?”

  我托着那团暖烘烘的毛,看他抽走旧木屑——深褐色的碎屑里混着几颗没吃完的瓜子,还有块被咬出牙印的苹果干。

  明明是问句,但其实已经不由分说塞进我手里了呢。我的手爪子比较大,这时候不敢做太大动作,生怕我这糙汉子一不小心把手心这小家伙捏死了。

  我可是借手绳玩可以玩炸线的人呐,库索。

  “它总把吃不完零食藏在木屑底下。”李明鸿捏起那块苹果干,指腹蹭掉上面的碎屑,然后递给我看。“上次我清理出半颗生花生,看那样子,再不找到就快要发芽了。”

  “生花生放笼子里怎么可能发芽。”我忍不住吐槽。

  “真没幽默感。”

  我低头看那可爱的奶糖,它正用粉粉的爪子扒我虎口,惹人怜爱。庞大的生物还真是对比较娇小可爱的事物有种奇怪的天然保护欲。

  我没有影射李明鸿。

  新木屑是浅黄的,倒像是在笼子里像铺了层细沙。李明鸿用小铲子拌匀,转过头来看我:“你要不要帮我放点玩具?”

  小破鼠还挺麻烦。

  李明鸿指了指窗台搁着的木片和铃铛:“奶糖喜欢咬东西,铃铛也可以挂一下,他有事没事扒拉一下。”

  布置完这些有的没的,奶糖被放回笼子,立刻钻进木屑堆,只露出半截圆滚滚的屁股。李明鸿用小刷子扫我裤腿的木屑,抬头时鼻尖又碰着我下巴。这次我没躲,他喃喃着:“你沾了一身呢。”

  他的呼吸喷在我下颚,我没动,看他睫毛在阳光下投下影子,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变得模糊,眼前只有他泛红的耳尖,触感只剩下尾巴尖扫过我手腕时,留下的那圈毛茸茸的痒。

  笼门落锁发出咔哒声,李明鸿收好小铲子,指尖还沾着木屑,他没急着去洗,反而坐在阳台的小凳上,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我的脚踝。

  “奶糖喜欢你呢。”他抬头,兔耳垂下来,眼睛却亮得出奇,“它平时怕生得很。”

  我没接话,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接,只是看他把木屑盒子推回纸箱,膝盖在瓷砖上蹭出两道粉印。我盯着他的尾巴看,虽然感觉有些不太礼貌。

  兔子的尾巴像卷尺一样。这个认知在我脑子里仍然挥之不去,我也不知道现世的进化种会不会还保留这个特征,就是单纯很好奇。李明鸿转过头来时,我尽力让自己的眼光自然地移开,但愿他不要想太多。

  “啊,你知道兔子的尾巴有多敏感吗?”

  这问题来得太突然,又和我脑子里想的东西有些微重合,让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却慢慢凑近,拉过我的手,轻轻按在自己尾巴根:“像这样碰,兔族的人就会很舒服喔。”

  我指尖陷进柔软的绒毛,感受着他的尾巴在掌心轻轻颤抖,这时候也忘记下手拽一拽了。他的耳尖红得像要滴血,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却没躲开,反而眯起眼睛,像只被顺毛的家猫。反倒是我脑子突然宕了机,感觉还没反应过来。

  啊啊,我在做梦吗......

  “我查过狼族现世种的习性。”他磁性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明明离耳朵很远,却有种轻声在耳边厮磨的错觉。“你们发情时会咬住伴侣后颈,是吗?”

  我愣住,手指却不自觉收紧,他被我这么一掐,突然小声“唔”了一声,尾巴缠上我手腕。

  兔子的尾巴真的没有看起来这么短......虽然比起这个问题,我现在更多的是摸不清楚状况了。

  给了机会你怎么突然不中用了呢。但是这个所谓机会看起来就像是猎人布下来的圈套,静待愿者上钩。

  “你搜这些干什么?”

  我低声问,稍微回过神来,指腹沿着他的脊椎慢慢往上,停在他后颈的绒毛处。他没回答,只是慢慢伸手按住了我胯下:“你一直这样,刚煮面的时候就硬了,对吧?”

  被发现了......

  我叹了口气,看他的手指隔着运动裤细细描摹我的形状,指甲若有若无地刮着布料。他的手指顺着我的柱身慢慢往上,停在松紧带处:“真有趣。”

  他微微踮脚凑近我,鼻尖碰到我锁骨,轻笑着,气息喷吐皮肤上,搔得心里痒痒的。

  “你不用假装正经,我知道你有个测评本,专门写那些东西......”

  我这一刻好像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他却笑了,补了一句:“别紧张,我喜欢。”

  “你给这么多人打分,别告诉我你从来没幻想过我可以得多少分。”

  我呼吸一窒,看他慢慢跪下来,脸贴着我的裤裆,兔耳向后垂下,像两片服帖的叶子。

  “要我帮你解开吗?”他问,尾巴尖兴奋地一抖一抖。我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他能主动找我搭话,为什么敢把我拉来他家,为什么平时好像完全看不见我的生理反应。这大概不是一时冲动,更像是早有预谋的一场圈套——他的外表像朵白莲花,外在特质是一个全能的文艺青年,其实心里却藏着比我的后穴测评本还黄的念头。

  不过这大概不冲突,长了鸡巴的人脑子里总得多少有点想法。

  我该觉得被骗了,可看着他跪在阳台上,尾巴尖颤抖着,后颈的绒毛在指间软得像团云,却只想把他按在怀里,亲到他喘不上气。

  不演了。

  我松开他的后颈,捧起他的脸,拇指抚过他的唇角:“你想看我的尺寸?”

  他调笑,眼里亮得像揉碎的星星:“不只是看。”

  我低头亲了亲他额头,感受他紧张的呼吸打在我锁骨上,像团温热的雾气。

  “要不先洗一下后面?”

  “你猜我为什么要早上洗澡。”

  原来这也在你的计划之内吗,哈基鸿你这家伙。

  李明鸿拉住我的手腕,掌心比刚才摸过的奶糖烫多了。他拽着我穿过客厅,轻车熟路地推开卧室门——他的卧室墙壁是浅蓝色的,贴着几张水彩画,看上去就是一个正常学生的房间。可床头柜上却摆着一小排润滑剂,五颜六色的瓶子在阳光下闪着微光,旁边是个半开的抽屉,露出几个还未拆封的安全套。

  吓?直接放桌上吗!

  我愣住了,看他走过去抽开那个抽屉——里面不只是安全套,还有根仿真按摩棒,和几个毛绒绒的肛塞......

  还真是能给我很多惊喜的兔子,成功让我这个淫魔差点目瞪口呆了。不是说他有多变态,但只是单纯有种反差在我脑子里搅合了起来。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我真的没办法把这些和他联想到一起。

  “有点惊讶。”我看着那堆东西,喉结滚动。他连脸都不红一下:“没什么好看的,比起真的东西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我查过很多东西,甚至在某个小论坛上找到你炮友的匿名帖子。”他掏出一个笔记本,翻到某一页,指着上面的数字:“喔,持续力惊人,尺寸巨大,一口气做了两小时零三分。”

  他抬头看我,眼里闪着一种兴奋的光,这时候看起来居然有点渗人:“吴天,我可记了几星期了。”

  我绷不住了,手指还在揉捏着他的兔耳。

  “我都不问什么论坛了,但你搜集这些东西干嘛?”我哑着嗓子问。他眨眨眼,手指慢慢解开自己衬衫纽扣:“当然是为了亲身体验。”

  他的胸口露出一小片雪白的皮肤,上面有几道浅粉色的印记,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我大概能想到是什么,呼吸变得急促,下体硬得发疼。他继续解扣子,最后一颗纽扣崩开时,我看见他胸前缠着根红色宽带——不是手腕上那根,而是专门用来束缚的那种。他舔了舔嘴唇,简单解释了一下:“自缚很舒服,但不如被别人绑着舒服......绑着操什么的也太......想想就忍不住了。”

  他跪在床上,拉着我的手抚上自己胸口:“你的手比我想象的还要大,能不能把我捆得更紧一些?”

  我的手指划过那圈陷入皮肉的红痕,突然想起他朋友圈里那些看似清新的照片:白衬衫总是系到最上面一颗纽扣,领口很紧,难道不是乖学生的装扮,只是为了遮住脖子上的束缚痕迹吗?

  我彻底硬了,就算我忍得了我的二弟也真的忍不下去了。我把他按在床上,膝盖顶开他双腿——这只可爱的小白兔内里竟是个极端性瘾的变态,甚至可以说,大概比我的一堆炮友还要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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