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门一打开便是一阵西伯利亚的寒风吹进来，快速地穿过传送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建筑群屹立在雪原中，但这里早已荒废多年，联邦政府目前也没有计划改造这里用作其他的用途，所以往日表面光鲜的校园此时已经如内里一样破败不堪

　　而且背后远一点的地方不知为何还有非常大范围的围栏围着整个建筑群，围栏上面的警示牌写着的是“Опасная зона（危险区域）”

　　跃过大门直接进入到园区里，再推开高大的木门来到主楼内，白天的阳光照耀着灰暗的室内，每走一步都会有一阵灰尘扬起，而此时我寻着记忆往里走去，黑暗的走廊里只有还不知怎么供电的应急灯亮着

　　“小羊，你好吗？”

　　“谁？！”我喊道

　　但我看向四周，空无一人，也没有听见心跳的声音，真是诡异，我明明听见了有人这么问我，还用的中文

　　一再搜索依然没发现人之后便选择了无视继续深入，但是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毕竟我很清楚我刚刚没有听错，确确实实有人说话

　　“小羊，醒醒，小羊”

　　“『大院长』？”我问道

　　但对方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自说自话

　　“我希望你能认识到，我们的任务，小羊，我们的工作并不是平凡的”

　　“我们的所作所为会引导世界进入新的秩序，到时候，全人类都将成为伟大苏维埃的一份子，全世界团结之后，我们都会向着无尽的宇宙，踏上探索宇宙的路程，小羊”

　　这套话语我没听过，但我知道苏联时期的人民是什么样的，如果我是当时的人的话，应该也会对这番话充满信心

　　这段话说完之后又停了一会，我也走向了更深处，然后诡异的事情来了，暗红色灯光的走廊深处出现了一个人影朝我走过来

　　“我的宝贝，我的小可爱、小羊”

　　我用手一挥，一道红色的闪电击打向诡异的人影，但是闪电只是穿了过去，然后打到了墙上打出一个洞，不过闪电的能量倒是让人影出现了一定的扭曲

　　好吧，这倒还算是挺新鲜的事情，物理手段不起作用

　　人影走近之后，我看清了她的长相，她很美，而且和卡佳有几分相似，是很标准的斯拉夫美女，棕色的头发搭配上绿色如翡翠的眼睛，真的和她好像

　　但人影走近了之后就突然消失了

　　“我希望你的未来幸福，能梦见淫靡肉欲之梦，锦衣玉食地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但在这之前，我们要奋斗，小羊”

　　真是美好的祝福，我都开始感觉不到诡异的寒冷了，只有母亲在寒冬的小木屋中拥抱着昏昏欲睡的你，在你的耳边低语着祝福着，壁炉中燃烧着温暖的火，即便是在极寒中也不会感到冰冷，然而…下一段话却毁了我对这番话的感想

　　“你还在想着回家吗？小羊，又梦到家了？记住，你生来就是为了侍奉苏维埃、侍奉我，这里就是你的家，苏维埃就是你的家”

　　但我必须要找出刚刚的鬼影出现的真相，不过既然已经差不多确认了鬼影就是『大院长』，不如去调查一下她的资料

　　我马上顺着记忆的路线去到了校长办公室，不过这里不出所料地被搬空了，她们离开这里的时候似乎并不打算把任何东西留下来，遥想这在13年前还是我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地方，现在和当年的差别好大

　　不过……学院有一块公墓区，即使没有关于『大院长』的资料了，那或许坟墓里的死人可以告诉我答案

　　之前我看到『大院长』的外貌时就觉得和卡佳很像，而卡佳在以前也和我说过她经常会梦见她的曾祖母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托梦给她，帮助她解决问题，并且卡佳也姓叶卡捷琳娜，我以前以为她的姓只是学院特别关注的学生，所以才给了她这个姓，现在发生了这种种事情之后发现，可能并不是我认为的那样，不过托梦这个事情在我们离开这里之后她便再也没和我说过她梦到她的曾祖母了，现在想来或许那时候发生的并不是梦……

　　然后结合这些信息+长相如此相似，如果说我的猜测是对的话……

　　『大院长』或许就是卡佳的曾祖母，而卡佳的奶奶…就是杀了『大院长』的凶手……

　　我找到了她的坟墓，上面写着的俄文意思是

　　“薇薇安·契克洛夫·叶卡捷琳娜

　　 1934-1975”

　　“原谅我”我对着坟墓说道

　　驱动念动力将地面以长方形掀起，泥土之下的棺材有些腐朽，但揭开了棺材盖之后便发现了异常

　　里面躺着的白骨身上头盖骨有切开过的痕迹，在那个医术不发达的年代，这种手术是无法在活人身上进行的，所以这肯定是死后切开的，而『大院长』薇薇安的大脑并没有跟着她一起下葬

　　我还观察到躯干部位的白骨有断裂和缺陷的地方，这应该不是时间造成的损伤，而是生前就受到打击造成的，所以她是被钝器和尖锐物击打躯干杀死

　　或许薇薇安消失的大脑可以解释为什么学院里会出现她的身影并还能影响学生们的精神世界

　　我还在无限天殿的大学里学习的时候就选修过人类精神的科目，讲这门课的教授就有说过，苏联在冷战时期就有研究过有关人类意识控制的项目，其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在潜意识中改变对手的思想以达到不战而胜，但因为那个年代的技术受限，所以一直到苏联解体都没有完成这个项目，但是这个项目在之后的延伸就是禁城医学家菲尔研制出的人格编织机，并由我们现任的首席医学家秦霜再改进，成为了可以治好任何精神病的『灵枢疗法』

　　扯远了，如果说薇薇安的大脑有被拿走进行这类的实验的话，那如今依然影响着这里的她，或许还在学院的某一处，而这里仍然会有电的原因…也许就是因为这里的某处还藏着什么秘密

我在获得了力量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如果能控制电能，那我可不可以靠连接电能去获取一些信息

　　我回到建筑内拆开了一个应急灯，然后抓住了电线，一阵电流进入了身体之后我也感觉到了其流动的方向和源头位置，源头在学院中心处的广场下方，看来我的想法是奏效的，或者说源力帮我补全了我的幻想

　　来到广场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天上有一只鸟掉了下来，我拿起来查看发现鸟的眼睛已经翻白，并且失去生命迹象，而我用源力汇聚能量并形成冲击波吹开周围覆盖的雪之后，地上是密密麻麻被冻僵的小动物尸体，而有一块地方并没有多少尸体堆积，并且中心还有一个下水道口

　　抓起井盖扔开了之后我跳了下去，下方还有着很宽敞的排污隧道，我再拆开了一个应急灯然后用手去抓住电线，顺着连到下方能量源的路线走，在进到一个检修室的时候，我发现了角落有一道暗门，并且有一具穿着白大褂的白骨被暗门压着了，我拿起白大褂上的资料卡看了看，是一位研究员，看来我的猜测没错了

　　但是我正打算打开门往下去的时候，薇薇安出现在旁边说道

　　“你爱我吗？小羊，你可以想出向我表达爱的方法吗？我可以听到你的想法，别忘了这点……我想要你…梦到我…梦到我的肉体，并且只有我，只能是我”

　　唔嗯……生前是魅魔化身吗…？

　　我没理会她，而是打开暗门继续往下走，这里面看上去并没有荒废很久，像是近几年才被空置的，而我来到了能量源的源头后发现是一块源能电池，这下基本是可以确定，空置时间是在我离开这里之后的，因为我还在学院里的时候我们的所有供电都是由附近城市的一个发电厂提供的，发电厂一旦无法供应，学院所有东西都会停电，应急灯也不会支持太久

　　那么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我在进来这里的入口处看到了国防科研所的标志，失事的国防科研所到底在研究什么东西才能让研究员葬身于此并且还影响了周边的动物呢？像切尔诺贝利那样的超强核辐射？但从附近的环境中也没发现类似强核辐射的迹象

　　随着我走进了巨大的工作区，地上越来越多穿着白大褂的白骨了，不过也有一些穿着防爆服的，这一切真是奇怪

　　仪器设备依然在自动运作，我来到一具趴在设备上的白骨旁边，推开他之后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记录仪打开看了看

　　“Экспериментальное тело: Вивиан · Чеклов · Екатерина, тело успешно взяло на себя систему управления лабораторией, все работает нормально, и планируется, что позже оно возьмет на себя управление лабораторией вместо искусственного интеллекта.（实验素体：薇薇安·契克洛夫·叶卡捷琳娜，素体成功接管实验室控制系统，一切如正常运行，计划在之后由其来代替人工智能接手实验室控制）”

　　果然……薇薇安的大脑失踪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我再来到一旁的电脑前，搜索查找了一下档案之后发现了有关薇薇安的，这是一篇总结档案，简单来讲就是说她对于苏维埃和学生孩子们的热爱非同寻常，但她对于孩子的感情更像是恋童癖，因为研究员们调查她的记忆时发现了薇薇安和她的女儿妮娜·迪米特里·叶卡捷琳娜的性爱画面，不仅如此，研究员还发现薇薇安在妮娜16岁之后，母女之间的乱伦行为更加频繁更疯狂了，这一度导致薇薇安的精神状态并不稳定，她时常感到焦躁不安、痛苦、饥渴、亢奋

　　好吧，让一个精神不稳定的人接管实验室，究竟是领导者的失职还是研究员自己做的决定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实验室周围的生命体为什么会死亡或许我也有了一些眉目

　　我看到这个实验项目的最终目标就是将保存起来的大脑都改造成一种直接杀死或影响敌人意识的武器，而武器失控的原因……或许还是因为他们选了个不太正常的素体吧

　　薇薇安的身影突然在一个铁门前闪烁，我走过去准备破门的时候，她又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依然是声音温柔但带点强迫意味地和我说道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小羊，你爱我吗？我打赌你不爱，我对你来说是什么？母亲？还是恶魔？但我知道，你对我来说是什么。现在……转过去，牵着我的双手，尽情享受我吧”

　　我强行掰开大门，房间内都是泡在黄色液体里面的大脑瓶，瓶子上写着的都是其主人的名字

　　这些名字…真是不敢想象，苏联的实验项目竟如此地残忍，连曾经的领导人和一些优秀军事领袖都不放过，这种没有人性的作为我不相信这些人们的家属会同意

　　而这个房间的尽头，有一个瓶子被放在一个专门放置的凹槽中，瓶子上的名字是薇薇安·契克洛夫·叶卡捷琳娜

　　所以…邮件就是她发的……

　　我离开房间再认真观察那些被控制着的设备时，其中一台电脑中就有发送给我的那份邮件，而且还不止是发给我一个人而已，还有许多生活在世界各地的同学们

　　这个地方的发现实在是惊人到我不知该如何处置了……我是该尊重每一位死者的自由吗？让他们解脱？还是就这么让他们沉睡在这里？

　　纠结到我无法做决定，只好先离开这里，但薇薇安又一次出现

　　“你能离开这个地方吗？你会离开我吗？我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的痛苦，你觉得我可以变得更好吗？可以改变吗？不要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我会让我的名字刻印在你的灵魂中、我的声音将会在你的世界中回响，这样…你也就无法离开我了……”

　　我然后就感觉到一阵眩晕，但是之后就没有了，我或许是被武器影响了，不过获得了力量的我并没有精神上的损伤

　　开启了传送门回到无限天殿的庇护所，而家里已经坐着三个人了，一个是禾莉院长，两个是劳伦特姐妹

　　“啊，那个……”禾莉院长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艾米尔·劳伦特打断了

　　“不用劳烦院长大人介绍了，我们是以后这个部门的管理者，以后的工作我们希望你能配合，请勿反抗”

　　我看着面前这个和我一个身高的少女，不禁猜测起她的年龄，上一次碰见她的时候她还是满脸杀气地拿着把镰刀，那时候我只想着她什么时候会攻上来一直防备着她，现在猜测起她的年龄时我才发现无法从其神态中看出，她的妹妹芙蕾雅·劳伦特倒是挺容易就能看出尚且未成年，但是艾米尔·劳伦特的话……

　　冷漠又带着戏谑的样子像是活了好几百年却依然玩世不恭的人，这种人我见过不少，不是疯子就是活了很久接近疯狂的人，脸上的表情就和她一模一样，但劳伦特姐妹作为次级造物主，实在是难以猜测神在想些什么

　　“你只要别妨碍我太多，我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而且我并不喜欢团队行动”我很认真地和她说明我对于这个新组织的态度

　　“所以你是在拒绝我的好意劝解吗？”艾米尔的眼睛瞪大眉头都抬起来了一些，似乎她也并没有想到我会是这样的态度

　　“你的好意？”不过我也挺好奇她所说的『好意』是什么

　　“我不能保证你太过放纵之后的后果”

　　原来潜意思是她的官不够大，惹事帮不了我，不过对于我这种置生死于之外的人来说，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我现在只要尽我所能地把我认为的正义的事情做到了就可以了

　　“没关系，寻死之人本就对什么事都无所谓”

　　艾米尔看了看芙蕾雅，然后又看向我微笑着说道

　　“那好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看来这个新上司也并不是太差，至少她们会放手

小说相关章节：《Valkyr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