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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希】纪念日

小说: 2025-09-06 14:16 5hhhhh 8060 ℃

纪念日?放在人生里绝对超多的:自己的生日,亲友的生日,乐队第一次演出成功,乐队第一次在对邦活动中拔得头筹,第一次被音乐赏提名,还有交往纪念日……很多很多。

就比如今天是和长崎素世分手但保持队友朋友关系的3周年纪念日。

不是好日子,但椎名立希硬生生地创造了个对高中时期失败的亲密关系处理日的纪念点——当然就算现在是大学生,她也没有能处理好亲密关系的自信。那长崎素世就有吗?她不这么认为。说到底就是两个处理不好亲密关系的人错误地在一起又正确地分开。

椎名立希不爱庆祝纪念日,她认为自己过纪念日时,“纪念”会大于庆祝多得多。于是今天在收拾好的工作台前坐下,扯开易拉罐的扣环,没有碰杯没有欢言,回想到的东西也没有那么美好。最后微醺着放下空罐,摸索进抽屉深处翻出来内容物所剩无几的烟盒,捏爆滤嘴处的薄荷爆珠,舌尖抵上清爽的薄荷味,叼住烟往打火机口凑去。拇指擦过打火机滚轮再清脆地扣上,卷烟的长度配合吸气的力度缩短,椎名久违地体验烟雾过肺的放纵感,称得上舒适地长出口气,把混杂无章的信息与记忆一并随浑浊的烟气从身体里清出。爆珠带来的清凉与微甜协同烟草味顶替口腔中啤酒残留的酸涩,鼓手向后靠上柔软椅背,随性地将烟灰掸进铁皮罐里,将残存的火星在罐子顶面撵了又撵,最后一并丢进开口。她需要借助一点外力用以麻痹神经,让回忆行为变得滞涩而迟缓,最后什么也不要想,放任一切想法清空。

太棒了,只要别被闻到室内残留烟草燃烧的味道,没人知道她偷偷抽烟。她支起身拉开窗户简单散散味,又翻出放在角落的空气清新剂冲着空空如也的工作区一阵猛喷,至少不要让生活健康嗅觉灵敏的人闻出什么不对劲。长崎素世所在的学生会部门今天在居酒屋聚餐,不可能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的门口——她还是老样子,不擅长拒绝乐队成员以外的所有人。

分手后一年多和前任合租当室友,甚至就这么正常地过了一年多。椎名把易拉罐投进垃圾桶时突然想到,而后兀自失笑。作为队友和朋友住在一起,她们相互都在指望对方什么呢?分担房租水电和伙食费?显然有个月之森毕业的人不需要。还是随时随地能把贝斯手抓来测试曲子?有人可不熬夜,而且要乐奈更愿意来弹吉他。明明自己更希望一个人待着,却还在看见长崎素世扭着脸,沉声说大学还不确定住在哪时,掏出了姐姐递给自己的那把房门钥匙。

“姐姐知道我要搬出家后,帮忙找到的。”她听见自己平静地说,“二居室的屋子——本来打算腾出一间当工作室。”

“你……”长崎神色复杂,视线在她与钥匙间跳跃不定,没来得及说下一个词马上又被打断,跟自己早不再有亲密关系的人熟练地保持一副默契而尖锐的语态。

“我知道的,我们之间只是朋友,乐队队友,以及将来的大学同学。”唯独不会是……椎名立希死死盯住手心里的那把钥匙,反复默念着给自己强调,唯独不会是。

贝斯手一挑眉,话中有意表现得浅显易懂,她伸手取走躺在手心的钥匙:“让我去看看吧。”

最后长崎素世带着初春时分的微凉准时搬进了椎名立希家里。带来的东西很少,贝斯包和一个大号行李箱。“缺少的东西之后慢慢添置”..她如此解释。她们将空间和时间规划好,学校里就读的专业不一,课程表把日程岔开,平日里不常有交集,在家里的碰面差不多只在厨房——于是厨房成为居家故事的正中心。

“健康饮食也是和小灯组一辈子乐队的需要。”长崎知道如何给椎名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以让她正常吃饭,而不是一味地往冰箱里囤积能量果冻。

于是冰箱里少了一大半能量果冻,所有的啤酒,相当一部分的罐装咖啡。取而代之的是新鲜的蔬果食材,可怕的八种蔬菜水果打出来的果蔬汁。还好什么都管的贝斯手充分尊重鼓手的隐私,薄荷烟与打火机安然躺在抽屉的暗格里,还有足够小的烟灰缸,平日里可以藏好;勤快些开窗通风,开门的时候就几乎不会往客厅带烟味。只在需要放松解压的时候抽一点点,椎名发挥自己在生活节奏上严苛的自制力,至少身边的人闻不到焦油味在身上残留。

困乏最终拦下鼓手对烟酒的回忆,被监督健康饮食的日子消磨她一大部分对酒精的耐性,尽管如此,椎名立希乱糟糟的意识还是滑向高中时期的碎片,少量的酒精与尼古丁已无法阻止神经活动所推进的回忆,她记不清细节,却难以抑制地重复单调的扪心自问:真的都是不可让步的问题吗?如果不可以让步,为什么她们现在还能和平地共处同一屋檐下?处理不好亲密关系,伤害到对方的自己,真是……

真是太差劲了。她趴在桌面,倦怠地阖眼。

“不好意思,今晚家里有些事,我需要先回家——”长崎素世挂着标准的营业微笑,一面推拒掉聚餐后的卡拉OK环节,“大家玩得开心哦~”

她可是标准的室内派,团建聚餐已经消耗她今天至少70%的社交精力,为了自己好,她必须决定先行告辞。

今天是什么日子?长崎素世自认为在大多方面她都比椎名立希念旧,三年前的今天她们在亲密关系上最后一次吵架,然后各退一步做相互的好队友。当然乐队里没人知道她们曾经交往过,如果不是最后又当回朋友,这可以是段相当成功的乐队地下恋情。所以她今天更没有在外面聚餐的心,她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房间,贯彻不熬夜主义者的生活作风,平淡地让新的一天开始。

结果生活充满幽默感地跟她开关于平淡与波折的玩笑,显然在房间里的人不管她怎么敲门都不应门——明明她只是想问得知今日自己晚归的人有没有先一步洗澡。如果不是门缝还透光,长崎素世都能猜椎名立希是不是已经睡了。

她可以相信椎名立希早上八点还醒着,但不能相信椎名立希晚上九点睡觉且不关灯。

只是在担心朋友的安全问题。长崎素世在门口有点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将手从风衣口袋里伸出,扭动门把的声音和“我进来了”重在一起,没来得及从窗口散尽的气味霎时往敞开的门边涌,全招呼在贝斯手私下里淡然的面容上。引得下一秒面无表情的人就蹙起眉,本能地想咳出侵袭入肺的糟糕空气——习惯无烟环境的人哪受得了突如其来的二手烟。饶是喷过不少空气清新剂,椎名立希还是低估完全不抽烟甚至长期在无烟环境下的人对烟味的敏感程度上限,没能散掉的余味和薄荷味空气清新剂混在一块,反倒突出了呛人的那一部分气味。

夜风顺着开启的窗缝扫入室内,看得出来房间主人在最后是想散掉味道,只是有人回来太早,又刚好选择在这个点扭开把手。总不能是吸烟吸睡着的,那样太过惊悚,长崎素世强忍不适走到趴在桌上睡着的人身边,椎名立希此刻的呼吸安静而平稳,垃圾桶里的易拉罐真相大白似的映入眼帘。

吸烟喝酒,娴熟地开窗通风。自己不在的时候,这人都在这么做么?想法显然有些着了滑坡理论的道,但长崎素世忍不住。应该叫醒椎名立希吗?说趴着睡觉容易着凉,还是说你怎么能又抽烟又喝酒?她这又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说的话呢?还是她应该对椎名立希也在乎这个日子感到一丝……欣慰?不不,那天会有那种结果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不成熟,偏要分出一个谁对谁错,在很多事情上合不来,现在来看只是合不来而已,她们好像一直做不到相互倾诉心绪。长崎素世抿唇,脱下风衣,轻轻盖在趴桌睡觉的人身上,悄然无声地离开房间,顺带给门留缝通风。毫无疑问,最迟在明天早晨作息健康的不熬夜主义者就会在沙发上拿到她的米白色长风衣。

不熬夜主义者久违地泡一次舒服的澡,裹着睡袍拉开浴室门,一拐角就看见有人抱着件长风衣,伴着脚步声无措地从紧闭的房间门口转向她。

“明明知道我在浴室吧?你有听到声音。”

“嗯。”椎名立希自知理亏。

长崎素世并不打算放过对方此刻的理亏:“解释一下?”

“在等你出来。”

“——不是这个。”

“那个的话,跟素世没有关系吧?”椎名头埋得很低,脸快沉进风衣的布料里,吐字含糊,“不是故意想让你闻到的。所以……对不起。”

被避开眼神交流的人干脆就在视线外沉下脸,沉声给出下一次发言的机会:“醒酒了吗?我不想跟喝醉的人对话,很费劲。”

“那是当然——”椎名短促地仰起头,刚好撞上对方有些愠怒的表情,又心虚地把视线投射在木质地板的纹路上。“我是说,我当然醒了。”她酒品良好,饮酒后从不闹事,能趴在桌上睡着大多要归功于近日里频繁熬夜。那她也总不能在当事人面前说后悔当初要分手,现在自己心情并不舒坦。这种情况糟糕又丢人,她宁愿坦白出藏匿的烟盒与打火机,把烟丢掉,把打火机给明年第一位过生日的要乐奈点蛋糕蜡烛。椎名有些找不到下一句的调,徒然地挤出尴尬支吾的声音。她应该说什么?可自己总不善言辞。对方也显然有意为之,长崎素世的表情管理乐队里至今没人能学走,露出相应的表情达到一定的目的对于长崎而言信手拈来。照以往自己绝不会被习以为常的“演技”唬住,但这次却不知所措——她应该记得,必须记得,眼前站住的人不仅是现在乐队里的队友,有些关系结束也会像个坎,怎么也填不平。

可惜选项早摆好在面前,椎名立希终究又把多选做成单选。她才刚回忆过高中的那些事,难道要在这里对正主当面道歉?长崎素世完全不像是记挂这档事的样子,现在她们想到的会是同一件事和同一段过往吗?就算道歉或许对她而言还显得突兀。这样来看只有自己在意以前的事情,明明长崎比自己恋旧得多,可她偏偏还能参加个聚餐再回来,舒舒服服地泡完澡,居高临下地看自己,她也会想到那个时候吗?

“要说的话,素世不也是在外面聚餐完了才回来吗,也有喝过吧。”椎名现在拿得出手的只有嘴硬,残留的酒精成功放大她对长崎外出聚餐的不满,哪怕她并没有合适的身份对聚餐事件发表评论。

“嗯?你可能不知道,不过我也没跟你说——”像是初战告捷一般,长崎的语气甚至掺入点愉悦,“没想到小立希这么在意呢,但其实,我在聚餐结束前就回来了。所以我从开始到现在,都很清醒。”

“你……”饶是做了多年队友也没有料中一向会配合一般同学的人能编出借口脱身,甚至以此顺势压进话题,连台阶都不留给自己。椎名懊恼自己怎么一定要抱着风衣在门口等人,于是最狼狈的退路都要被长崎紧闭的房门堵死。

长崎垂下眼,继续压缩椎名可以顽抗的空间:“我以为你会趁我不在的时候把衣服放在我随时能拿到的地方,我不觉得没喝醉的椎名立希会这样站在我房间的门口——毕竟我们住在一起,却总是过着大多数时间内都互不相干的生活。”她来到一伸手就能接回外套的距离内,双手却仍插在睡袍的口袋里。见人逼近却毫无要拿回外套的动作,椎名在慌乱的一瞬里想向后退,以留出二人之间足够的空间,但意识到背后还是属于长崎的门板,只好僵在原地。

“立希。”她听到长崎这样唤她,久违的称呼令鼓手恍惚,长崎似乎更往前一步,相隔距离只剩下椎名臂弯处挂着的长风衣。“我们很久没有吵过架了。”她仅是口气平淡地说道。

“……我以为你不记得。”椎名听得出来长崎话里有话,伸手将风衣递出,“外套,不拿回去吗?”

手上的重量消去,长崎没有给椎名让出离开的道:“来谈一谈吧。”贝斯手的语气依然沉静得像是居高临下,椎名不爽于对方的余裕,抬眼却撞进蓝色瞳复杂的情绪里。如果自己早一点抬头,早一点和长崎对上视线,是不是就能早一些觉察真正状态不对劲的人是谁?

见对方毫无预兆地抬起头,长崎局促地补上下一句:”你可以拒绝——”

“——素世,我会来的。”椎名打断道,示意身前的人先让开,“你不喜欢我身上这些味道吧。”

说是会来的,可是为什么?椎名立希试图在冲淋中找回清醒,为什么就自然而然地默认了“谈一谈”要在的地点是长崎素世的房间呢?怎么可能只是“谈一谈”?只要踏进那间属于长崎素世的房间,发生的事绝对会超出自己的可控性,完全把主动权交在对方手上。何况上一次进房间还是在长崎刚搬进来的时候,确认房间无恙就自觉退出,现在更不知道门后的空间布置究竟如何。长崎的方才的神态在脑海里闪回,在足够的思考空间里,椎名想起那瞬间给带给自己的熟悉感。

——语气里保持余裕,甚至连表情都要故作无谓来掩盖自己实际的忧伤与迷茫。她们早就了解对方,即使之间少有严格意义上的谈心。椎名回到长崎的房门前,弯曲指节叩响木质门板。

长崎的房间里摆设简约,与其平日里克制自律的性格相合。自组装的书架排列放好学业用的专业书籍和乐谱本,贝斯包靠墙而立,书桌上的东西除去台灯更是只剩下笔电与水杯,至于刚拿回的风衣倒是齐整地挂在衣架。

房间的主人维持着给自己开完门后站在门边的状态,直到椎名回身将门关上,门锁处传来契合的清脆咔哒声,长崎才缓慢地开口:“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然后我们默认今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权当合租室友说过一句无关紧要的话,第二天接续各自原来的生活,还有乐队。后半段在喉咙下方迂回,停留在出口前一刻。

鼓手将手臂环在胸前,稍稍昂起头,紫瞳堂然地与蓝色对视:“答应过的事情,我不会食言。何况素世你还没有睡觉,不是吗?现在是十一点,还是十二点?”

“你明明知道,一旦过来,就不只会是‘谈一谈’。”长崎忍不住点出言语里侧的含义,入夜渐深会将人引诱出理智的安全区,一言一行交托纷繁的情绪引领,再将后悔留给意识清明的晨起时分。最先提出邀约的人反倒第一时间想要退缩,意欲将距离感归还给相互之间。

“有时候我会觉得听你说话很麻烦。”椎名毫不客气地回敬二人都心知肚明的无效揭秘,“弯弯绕绕的,一点都不直白,还会掺进去几句违心话让人自己去分辨。”

“但是啊,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其实我们都明白在言语上较真从来低效,却私心地认为没有人想复盘过去,最后连一件简单的事情都要困扰各自到现在。”椎名观察着长崎的神色,确认那抹蓝色没有从自己身上偏移,接续构建语句,“至少在今天你我都发现了,我们都一样,一样的悲伤,一样的后悔。”

鼓手轻轻地往下说:“素世,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我都允许。”

她分明看见,长崎素世的眼神闻言晦暗下几分,当最后的克制都被撕扯而下,暴露出纯粹的欲望。

长崎素世惯用的那款洗发水,味道闻起来相当不错。那颗棕色的脑袋稍微低一低朝自己靠时,椎名立希无厘头地想道。唇瓣将亲吻印在嘴角,椎名感到有些好笑:怎么做起来事反而开始客气。她小幅度偏过头,舌尖的柔软轻微舔舐过长崎嘴唇表面,引得对方带着侵略性折返,椎名有些生涩地配合着出让舌尖相抵的空间,久违的接吻带给她的感觉舒服过头,顺势将手臂绕过长崎后颈,环得更紧,意图让唇舌的交流更为深入。

贝斯手空出来的手掌并不打算闲着,在睡袍口袋里捂得暖和,乘势伸入鼓手家居服时也没有带来太多异样感。接着得寸进尺地上攀,意外地未见第二层阻隔,拇指指腹蹭过胸乳,食指与中指夹起其间凸起,感受充血硬挺的过程。尚且分开的唇瓣给椎名因为手上动作而轻喘出声的余地,迷乱的意识里,她听见长崎玩味地轻笑。

高中时期那段短暂的亲密关系并未让她们做到这一步,敏感的一点初次被她人触及甚至玩弄,椎名条件反射地将身子往后缩,酥麻感在神经内疾奔而逝,双腿因而有一瞬间告饶地发软,只好扯着长崎的手臂借力。门板的坚实触感随之贴上后背的布料,长崎的房间门又一次地堵住她的退路。细碎的亲吻继续落在耳根,唇角与颈侧,同时向下的还有那只埋在衣物里行动的手掌,不容拒绝地捏握住腰胯,开始尝试挤进更私密的区块。

节奏突变令椎名乱了阵脚:“等等……我们之前没做过这种事吧?”

长崎自然地接话,仿佛一切理所应当:“立希之前也没有吸烟,没有喝过酒,而且我更倾向于今天收到的是邀请——你要拒绝吗?”

这家伙绝对在搞偷换概念。椎名暗想,嘴上却不太争气:“至少去床上……”她可不想真的被抵在门板上承受快感侵袭,第一次就要这样对她而言还是太过刺激。长崎从善如流,手上力道一转将椎名往床上带。

长崎素世房间的床垫相当软,很好地承托住鼓手长期久坐工作的僵硬脊背,被褥上属于贝斯手的气味争先恐后乘着一呼一吸间往她的呼吸道钻,椎名立希不禁思忖:床垫是她搬进来后自己再重新选购的吗?

既然已经把人带上床,于是长崎手上动作也不再急切,不紧不慢地开始解椎名家居服的纽扣。要发现平日里总是认真的人开始走神很容易,索性俯身舔舐上耳廓,轻轻地在耳边吐字:“在想什么?”

“呃,没什么……只是在想床垫很软。”

“嗯哼。”床垫确实很软,长崎对自己选居家用品的品味还算自信,“那你可以常来感受,一直坐着工作容易颈肩僵硬,床垫软一些有助于放松肌肉。”

要不是长崎的手已经解完扣子开始向下伸,椎名都快以为是平常不过的聊天:“你怎么不说也给我房间来一套这样的。”调侃完毕,她稍微抬起腰胯,配合对方的手将裤子褪到大腿。

“不太想。”长崎承认得很直白,“我更想把立希留在我的空间里。”她发觉即使布料褪到大腿还是有些碍事,干脆直接让裤子到一边去,旋即引起椎名的不满:“会有点冷。”

长崎的指腹抵上已然濡湿的布料中心,心里明了椎名的羞耻心在找借口:“你不会的,现在你觉得冷吗?”

空调暖风?她什么时候开的?椎名越发觉得长崎像只老成的狡猾狐狸,自己是即将被她享用殆尽的猎物。似乎对她惊诧的神情十分满意,老成的狐狸饶有兴味地勾起嘴角,慢悠悠道出的词句不轻不重敲在她的羞耻心上:“别找借口,我能感觉到你现在很湿。”

“你……”难道你没有羞耻心?椎名感受着耳根在瞬间升腾起的热意,真想没好气地反问,这人在床上口无遮拦得简直毫无负担,把什么话都说成像早餐吃了一片抹了果酱的吐司再配红茶一样简单。该说这是常年相处的人在方才暴露出的另一层本性吗?

长崎将指腹隔着布料朝隐秘点一顶,品味着椎名骤然加粗的呼吸音与堪堪遏制住的哼声,与其对视的蓝色眼瞳中竟流露出几分无辜意味:“陈述事实而已。”她毫不客气地将最后一层阻隔移开,不忘夸赞椎名一句足够配合。

“很好了,立希。放松一点。”安抚的亲吻落在尚且泛热的耳廓,手指轻蹭着已然完全湿润泥泞的入口,不时地挑开软肉照顾核心,以此让椎名适应手指在其中行动的触感。

椎名猜想长崎意图让她适应节奏,但贝斯手在此刻显现的耐心并不能预知她的承受极限。黏腻的,搅动液体的声音从无至有,从细微逐渐放大。几番蹭着体液抚弄小粒核心的动作令她的呼吸节奏愈发急促,本还算能克制的声音在层层加码的快感下终于冲出牙关,长崎仍然一副极具耐心的样子,只不过让力道更集中地揉在兴奋充血的一点上。

直到快感累加至第一次崩溃,身体无可控制地打颤着弓起,狠狠地揪一把床单,一切情色反应被上方的人尽收眼底,椎名近乎被清空的脑海里飘荡起一句:长崎素世故意的。她错在把长崎素世想得太好心。以至于长崎素世先手赠送的体外高潮成为她轻信后的报偿。

“看来立希适应得很好。”长崎对兴师问罪的瞪视回以微笑。手掌被漫溢出的体液完全打湿,早已在其中润滑充分的手指向穴口内部进发,高潮余韵放大敏感度,怎样都不像能让指节轻易进入的状态。

陌生的侵入感让人无法抗拒,椎名在清晰听见自己吞咽唾液的咕噜声。长崎刚进入时手上动作缓慢,甬道的软肉在适应过程中将指节吞吃很紧,不出口的欲求不满将其往深处带,满胀感携同深入浅出的节奏顶撞得她连聚焦视线都艰难,指腹反复擦过敏感点时更让她的视界蒙上水雾,连对方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长崎对她的反应太过敏锐,只是下意识地想要逃离似地往后缩,手掌抓握住空出的手腕,敏感点的所在便被心领神会。还要不知饕足地趁着她迷乱的状态俯身,引诱一般贴住耳廓轻语:“用你想要的方式呼吸就好,发出声音也没关系,只有我听得到。”

“但是、那里……”留给椎名的思考空间被无限压缩,难以启齿的欲望冲动在一点汇合积聚。

“嗯?立希不喜欢么?”手上的节奏不曾减缓,“不想要的话,为什么这么着急地往我这里送呢?”

长崎低声道:“告诉我。你现在想要什么?”

水声迸溅,再难抑制的喘息声交织其中,本能驱使腰肢挺动,不断地往指根处前送,软肉因简单的文句被引得骤然缩紧,吐字被冲撞破碎,断断续续地传进长崎的耳朵里。她家的好鼓手想说什么?长崎侧耳,将被拆解开的音节依次拼合还原:深一点,快一些。语气别扭,语意却尽显欲求。

“唔、素世……”黏糊的语调厮磨着耳根,长崎将第二根手指一并送入,侵略式地提速,加码抽送的刺激感。预估快感决堤的临界,音节干脆利落地打在椎名耳畔:“抱我。”潮落后再潮起的感觉汹涌而深刻,将判断力一并剥夺,仅随长崎的指令直接行动,再一次圈上脖颈,呼吸凌乱地拍在垂下的发丝上。手指被软肉绞紧,身体绷直,本能地合拢双腿,卡住手指退出的空间,被紧拥的感觉令长崎不禁发出满足的喟叹。

“很好了、很好了。结束了,立希。”长崎轻啄着椎名脖颈裸露的皮肤,感受身上逐渐松懈的力道。手指缓缓从软肉中退出,手掌早被液体淋湿,带出的清液顺重力染湿床单,留下水痕。

啊、床单。或轻或重的痕迹提醒方才发生的一切作为,长崎没限制住往被打湿的布料上偏移的注意力,直到椎名闷声抱怨:“……你别看了。说到底会变成这样,还是怪你。”

“是是。”长崎朝纸巾盒伸手,扯出湿纸巾将手擦净,揉成团投进垃圾桶里。椎名默不作声,只盯着短促的抛物线轨迹,不算客气地搂过被子,意在遮挡对方重新投射回自己身上的视线——即使就算这么被长崎注视着也还不坏——毕竟这种感觉称得上久违。

有个本应该发生的环节如此被无声地抹去,似乎本来就不存在——她设想过,或者说设想得出来她们之间的“谈一谈”能是一些什么吗?时至今日,她们仍然无法对彼此倾吐真心话,于是所有心思在被拉成线的日常里随着一举一动逐渐紧绷,随后“啪”地断掉。

事后的结果确乎直观地体现在她身上,椎名立希感觉自己腰肢酸软,而同时去思考长崎素世的一系列言行是否还指向喜欢自己这一结论,简直让酸涩感要蔓延到胸口。她的答案已然确定,但对方的呢?

思路兜兜转转,果然还是先想知道一件事:“……现在几点了?”

“早就过十二点了。”长崎素世简单断言,她们的默契少有地在演奏外同频,“你有一个新的纪念日要记了,我也同样。”

“这样看的话,就像我们昨天才吵过架一样。”当时因为什么吵架?具体细节早随着时间在记忆里流逝,人的潜意识向来利己,灵魂对苦痛的回忆避之不及。

“那么我们就是度过了1000多个今天。才在下一个明天之前把事情解决。”长崎坐在床沿,去握对方伸出的手。“立希。”她再度轻声唤道,“昨天结束了,今天才刚开始。”

“——昨天的纪念日礼物,我很喜欢。”

是吗。看来答案已经明确,椎名立希感受着长崎素世掌心里熟悉的温热,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贝斯手的指节:“话先在前,我不敢说对一段关系很有自信……但我希望以后也能让你感到值得期待。”

长崎素世勾起唇角,轻快地回应:“我会等的。”

Fin 20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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