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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复仇

小说:夏日蝉鸣 2025-09-06 14:16 5hhhhh 2870 ℃

第二天清晨如期而至,心中对所计划大事的担忧与兴奋没能阻止我睡到自然醒,却先被一阵瘙痒扰了清梦。那痒意先是在耳垂处如羽毛轻扫,我刚伸手去抓,鼻尖又泛起涟漪。来来回回,就像有蚂蚁顺着鼻梁爬,每当我烦躁地挥手驱赶,却总是扑了个空。

我带着怒意睁开眼,鼻尖处是一根狗尾巴草,毛茸茸的穗子在晨光中晃动。草杆往后,是一张嬉笑着的黑皮短发的脸,杏蹲在床边,得意地看着我被他弄醒,竟自觉地上了床压到我身上,没想到他平时看起来瘦瘦小小,却重得让我差点喘不过气。

“起来了,大懒虫!”

“啊?几点了?”想到今天还有大事要做,我舒展了刚刚皱起的眉头。杏挪开身子,阳光晒到眼睛上,我用力眯成一条缝。忽然我意识到院子里没听到我哥的动静,我猛地坐起身向杏确认:“我哥呢?你来的时候看到他了吗?”

“早起来了。”他嚷嚷着,又心虚地四处张望,确认没人能听到我们的谈话后才从我身上爬起来,神秘兮兮地凑近我耳朵:“我们约好的事情,最近有戏嘛?”

“再等等啊,”得到我哥没有独自去打架的消息后我也就不着急了,一边慢吞吞地套衣服一边压低声音:“我哥最近又没犯错,我不能主动挖坑啊。”

“再让他带你出去,你再主动摔一下?”他怂恿。

“你别出馊主意啊,”我瞪他一眼,“等有机会了。”

“暑假没几天了。”他嘟囔着,可能是怕我生气,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继续说下去。

“这次?会不会……”等我穿好衣服,他还是不死心地拉着我问。

“这次算了吧。”我打断了他的话,打开门结束这个话题,“这次的事情太大了,最好别被爷爷发现。我说让你看就一定会的,我说话算话。”

“嗯。”他点了点头。

院子里,潘远和八百正在老槐树的浓荫下杀得难分难解,当然,是在棋盘上。八百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我哥却一反昨日和爷爷下棋时的紧张情绪,气定神闲地把玩着手里的棋子,单看神情就知道谁占上风。

“哥,几点出发?”我狼吞虎咽地吃着锅里给我留的炸馒头片和煎蛋,边看他们下棋边问。

“等我把他杀穿。”我哥依旧神情自若。

“哥算了吧,你这水平,下不过远哥的。”杏闻言也跑过来补刀,被八百一把薅住后领,照屁股就是三巴掌,啪啪啪的脆响在院子里回荡。

“吃里扒外!”八百没好气地骂道。

“不下了!都怪你咒我!”八百气恼地打乱了棋盘,扭着杏的胳膊不让他躲。

“还没打外人呢,就先打亲弟弟啊?”杏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装什么装?”八百又下手拍他后脑勺,“打你真疼吗叫这么大声!”

看着他们打闹,阿远无奈地收拾了棋盘,顺手拿走了空碗。

“我来,我来刷!”我追上去抢了过来,“你一会还要出力呢,省点力气!”

他也不和我争,去杂物堆翻找东西去了。

不一会航哥也到了,他今天换了身迷彩短袖,一看就是为了今天的任务专门准备的,他的衣服向来比我的要多得多,更别说和阿远相比了。

“随时准备出击!”航哥上来就先捏我的脸。

“出击!”我重复着,心跳莫名加快。

听到航哥的声音,我哥也出来了,看样子大家都准备好了,我哥做着最后的交代:“要是有什么事情,都推给我知道吗?”

“知道啦,知道啦!”我敷衍着,心里想却是另外一回事。

“出发!”土路旁,树荫下,我哥、八百哥和航哥每人拿着根青竹,在晨光里挥舞着划出发光的弧线。杏和我落在后面几步,他搭着我的肩膀,哼着小曲,脚步轻快得能飞起来。

“你笑什么?”我挥舞着刚捡的粗树枝,问他。我哥不肯给我竹棍,只好拿这当武器了。

“他们这三个,哼,去年在学校食堂吃饭就欺负我,抢我位子。”杏昂着头,仿佛他才是报仇计划的幕后黑手。“我这次要让他们全都遭报了!”

“他们这么坏啊?那真的是活该!”

“他们几个人,整天不读书就会整事。”杨杏忿忿地说,“我们班上也有几个跟他们屁股后的,到时候把他们全都打一顿!看他们还敢嚣张!”

“没事,打了这一架,他们就不敢了!”我安慰他,这还是我哥告诉我的。

到学校操场的时候,已这里经有五个男生在等了。杏活跃地一一打了招呼,看起来都是我哥他们班上的同学。阿远把我简单介绍给他们,毕竟是村里的新面孔。接着他把我交给航哥,接着就和那几个人一起嘀咕起什么了。

航哥带着我们来到初中楼下的广场旁,那边有几个乒乓球台子,绕过台子, 他一直把我们带到了教学楼里才撒了手:“马上,等着看好戏吧。”

杏和八百也躲在教学楼里,刚刚那五个男生有四个去了另外一个方向,留下一个黑黑壮壮的男生守着广场。我哥和另一个单独呆在学校栅栏边的男生说了一会后,才小跑着过来和我们会合。我猜那个男生就是我哥说的张龙,也就是今天的饵。我哥说就是要用他和他手中的游戏卡带把潘响引到这里,那卡带还是找航哥借的,只要他们肯来,剩下的,就是他们挨揍的戏码了。他胜券在握地拿着竹条,坐在我旁边安慰道:“没事,等下就好了。”

我紧紧盯着我们来时的方向,屏气凝神,手心全是汗。

“他们啥时候到?”我的声音微微发颤。

“不知道,但会很快。他们很想要,那个游戏卡带。”潘远用竹棍数着地上的蚂蚁,轻松得就像在谈论天气。旁边有个男生好奇道:“潘远,你今天好像很开心啊,少见。”

“嗯。”我哥轻轻笑出了声,点点头没有否认。

一片乌云遮住了阳光,周围的空气忽然就不那么燥热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竟然嗅到了一阵清凉的风,是要下雨了吗?正想着,杏的声音打断了我:“他们来了!”

我们所有人紧绷起来,向学校外的方向看去:那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穿着黑色T恤,还有一个外面套了一个牛仔马甲装酷,打打闹闹地走到升旗广场。他们丝毫没意识到危险,径直走向乒乓球场,言语轻佻、骂骂咧咧地抢走了张龙手中的卡带,还羞辱性地拍了拍他的脸。

“动手吗?”看到他们嚣张的样子,那天杏的卡牌抢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我握紧树枝,问我哥。

我哥没理我,不动声色地看着那边的情况。

“动手!”他突然大喝一声,翻过围栏就冲了出去。我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八百和另一个男生紧随其后。我和杏正要追上,却被航哥一把薅住衣领拉了回来,看来他今天的任务是看住我们俩。

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包围了我哥他们几个一句话都没说,上去就打。为首的潘响是个瘦高个,刚要跑就被堵住了去路,先是竹棍,竹棍打飞了紧接着拳头就如雨点般落下,我隔这么远都能听到噗噗的沙袋声。虽然那三个初中生明显更高,但是三个对七个实在是没什么胜算。

我哥打得格外凶猛,像只小狮子横冲直撞,那潘响虽然比他还大两岁,但根本不是对手。八百哥也是,他和那个又黑又壮的男生牢牢制服住那个胖子初中生,就像我哥说的那样,最胖的那个反而最没战斗力,那叫虚胖。至于剩下的那个,也被其他男生围困在了墙角。

眼看战事已经明了,航哥才放手让我们也围了上去。

“草!潘远放开我,我是你族哥!”潘响被阿远和另一个男生压制在地上牢牢锁住,脸上蹭满黄土,伸长了脖子叫嚷。

“我也没看到你把我和潘达当族弟啊!”我哥不依,向上提了提潘响被钳制住的手臂,问道:“服不服?”

他吃痛,发出嘶嘶的声音,可还是嘴硬的厉害。“不服!妈的,潘远儿,我要和你单挑!”

“单挑?可以,可我要是赢了你就得给我弟打一百下屁股!”阿远手上的劲更大了。

“草!放开!还打屁股?”潘响扭动的更厉害,涨红的脸上汗水混合了泥土。

“那你还要单挑不?”

“挑!他妈的,我只和你一个单挑!群殴赢了算什么本事!”

“行,你们都躲远点。”我哥冲我这边恢恢手,航哥心领神会,再次把我拉开距离。

“别去!哥!这是圈套!”我奋力冲他喊,敌人明明已经被制服,再放开来单挑完全不合理!

我哥没有理会我,招呼另一个一直压着潘响小腿的男生把他放开。潘响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俩人就这样面对着面拉开架势。

天上的乌云更加浓密了,这一会的功夫大风刮来,吹的在场所有人的衣服都呼呼作响。

“草你妈的!”潘响发疯似地冲了过来,毫无章法地想用体型碾压。

“草你自己把!”我哥左右躲闪,却还是被潘响撞到肩旁,踉跄了下,没有摔倒。

“哥!哥!”我在航哥怀里挣扎,他颇有些无奈地说阿远没事的。

潘响不动声色,再次猛冲过去,我哥向右闪开却被他预判了方向。潘响这次得逞,我哥被他撞翻在地,尘土飞扬。

“你们去帮他啊!航哥你放手!”我的喉咙开始有些嘶哑。

我哥翻了个身,蹬开潘响准备抓他脚踝的手,眼看着潘响抓他的手落空就去摸地上的石头,我哥一手就率先抄起地上先前掉落的竹棍迅速爬了起来。“啪!”这边潘响刚刚摸上石头,竹剑如电就落在他的手背打的痛叫的同时让他不住躲开,有了武器的加持让潘响不敢轻易动作,他后退两步,也发现了地上的竹棍。

潘响有些犹豫,捡,还是不捡,他不住地看着我哥,又摸了摸被明显打肿了的手背,始终拿不定主意。我哥在空气中挥舞了几下竹子,吓得潘响用手臂挡了几下空气。他最终还是决定捡起竹棍,就在他弯腰的瞬间我哥一个助跑加飞踢,然后又是一棍抡在了潘响胳膊上,一把把地上的竹子挑飞出去几米远,紧接着他们二人又回到了刚刚的姿势:潘响狗啃泥一般被锁住关节趴在地上,我哥喘着粗气坐他身上扭住他的胳膊用竹棍死死压着锁住。

“服不服?”阿远使劲,潘响这下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草,老子服了,服了!快放、轻点,我胳膊快断了!”

“你刚刚说的,输了要咋样?”

“老子是你族哥,你真做得出来啊!草!”

“你跟谁老子老子呢!达达是我弟,也是你族弟,你欺负他就做得出来?扒了!”还没等阿远下令,跃跃欲试的杏就第一个冲上去扒拉他的裤子。

“草,别扒啊!打就打,别扒裤子啊!草啊!”

我严重怀疑杏觊觎其他人的屁股很久了,因为他不仅一把把潘响的长裤扒了下来,就连内裤也没有放过,我还没回过神潘响干瘦的屁股就露了出来,他极力弓起身子夹紧大腿,但胯间晃动的初毛小鸡还是被在场的所有人看了个精光。

“达达过来,有仇报仇!”阿远这才再次示意航哥撒手,让我上前去。

“咳,那好,杏你也来。”我拿起一个男生递过来的竹棍,把自己的树枝给了杏,学着爷爷教训人时的样子:“你自己计数!错了重新来!”

“真的?”杏没想到自己也有份,竟还看不上我的树枝,兴奋地拿着竹条过来了。

“草!老子不能给你这小东西打!”潘响看到我们,又激动地挣扎起来,但是被固定住的关节传来的疼痛让他呲呲牙,再次噤声了。

“还不服?”听闻本身只想用五成力的我重重地打下去,他的屁股与竹子亲密接触的位置立刻出现一道红印。啪啪,啪啪。

“啊!草,疼疼!轻点轻点!”他在地上扭动,那姿势活像一只大青虫。

“逊。”阿远轻蔑地说,周围人听闻哄笑一片。

“我来我来!轮到我了!”如果说我还有对在外面惹事的顾及的话,那杏完全是不在乎,他对着屁股双臂抡圆了啪地抽了上去。

“草!疼啊!”潘响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觉得这下他是真疼了。

“哈哈,没两下就要哭咯!”杨杏嘲笑。

“认错!认错我就考虑轻一点,不然……"话音未落我手里的竹棍又重重敲在潘响已经泛红的屁股上,作为警告,竹棍与皮肉相击发出闷响。

他像被戳破的气球般瞬间瘪了,带着哭腔大喊:"啊啊,我错了!别打了,疼啊!"

杏不想就这么放了他,竹条甩得噼啪作响每下都能稳稳打在潘响的屁股上,甚至愈发的兴奋:"道歉要大声点,听到没!"

潘响的屁股转眼间布满交错的红痕,他蜷缩着身体呜咽:"轻点……轻点啊……"

"真逊!初中生呢,还不如…你…你呢!"杏很兴奋,我觉得口无遮拦的他下半句可能是要说我哥,不过他也知道不妥憋了回去,幸好八百和其他人一下子哄笑起来,而我哥专注于压制着潘响,也没有什么察觉。

我瞪了杏一眼,他吐了下舌头讪讪的缩头。

我本就没有一定要报仇的想法,非要来不过是担心我哥,现在看最大的问题就是潘响要告诉爷爷。为了避免到时候他只咬我哥,我决定还是给他加深一下印象。所以尽管他已经哭的梨花带雨了,我手中竹棍也没停0,我要让他记住,今天打他的还有我潘达,就算以后爷爷追查起来,也不会全罚我哥来。

于是我一边打一边继续逼问:"那你说说,错在哪里了?"

"啊!疼!我不该欺负你,你别打了…一百下了吧…呜呜,屁股要烂掉了呜呜…"他胡乱地道歉,挣扎着扭动腰肢却依旧无法挣脱束缚,还让裤腰又往下滑了几分,缠在他的脚踝上。

“我是谁?你说!”

“潘...潘达,我们可是亲戚啊呜....”

“还有呢!只是我吗?

“啊!要烂了!轻点!还有杏儿!也对不起呜呜!”

“叫什么呢!杏也是你叫的?”啪!杏这是又找到由头了,重新举起竹子给了他几下重的。

潘响吓得一激灵,带着哭腔改口:"杨杏,杨哥!求你别打了呜呜!真的要烂了…"

“还早的很呢,一百下都打不烂的,最多疼一周,达达力气小说不定几天就好了。”阿远漫不经心地说,把潘响想要乱动的身体再次固定好,完全没有给他任何反抗和求饶的机会。

“没了吗?你就是因为这个挨打的吗?”有了我哥的发言,我竹棍的速度倒是降了下来,但力气又加了两成。他刚说我力气小,我觉得他是在暗示我打轻了。

“别打了,别打了。你说,你说,谁我都道歉,别打了真的别打了。”潘响的声音都已经发颤了,完全没有刚刚趾高气扬的样子。

“好,那你说今天干啥来了?”我决定给他一点提示。

“啊!我不该过来拿卡带,我鬼迷心窍了我。别打别打,我认错!”他放弃了挣扎,不知道是没力气了还是真的认命了,连遮挡的力气都没有了就那么赤裸着趴在地上。

“哼,再来十下,就放过你。你自己把数报出来啊,不然不算!”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臂,要好好准备这十下。

“好,好。”一听只剩十下,自知无法反抗的潘响急忙应了下来,生怕我反悔似地。

“就这样算了啊,我还没打爽呢。”没想到杏竟然有些不开心地嘟囔起来。

“那这十下都给你好了。”我大方的让出自己的权力,本来我也对于揍别人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兴趣。

“嘿嘿,真的?那我来了啊!”啪!啪!杏果真是毫不留情,下手又重,一下接着一下。

"一!……二!二!…三!……"我哥看潘响不再反抗就松了手,他捂着脸抽泣着报数,也不知道是疼的更多还是羞的更多。竹棍每次落下都在他没什么肉的屁股上带起一阵涟漪。我瞥见杏眼睛发亮,脸颊发红,十分沉浸其中。

“七!啊!”到最后几下的时候,杏竟然跳起来狠狠地打下去的,潘响疼的一个打挺翻了个身,把屁股压在了身子下。虽然屁股位置不好打了,但是本压在下面的小雀雀晃悠着展露在众人的面前,带着一些微毛和已经翻开了半层的包皮,粉色的头早已被沾了一些地上的泥土,一抖一抖的显得和它的主人一样害怕。

“你不转过来,我可就打这里了!”杏用竹子挑了一下潘响的小雀雀。

“别,别别,我还要生娃呢…”潘响屈服下来,揉了揉自觉地再次摆好被打屁股的姿势。

"八!九!十!"杏完成了最后三下,停手时潘响的屁股已经肿得发亮犹如大红的发面馒头了。

“哼!下次再欺负别人,我们还打你!”我环抱手臂,做着最后的总结。

“我服了,服了。”潘响不停地念叨,全然没有那天神气的模样。连我们打完了也没有什么反应,裤子都不敢穿起来。

“你们呢?自己脱,还是我们给脱?”我哥转向被架在旁边的那两个小跟班。

“我…我们也要吗?”他们两个人还以为自己没事呢。

“跟他享福,就要跟他受罚!”我哥找的一个帮手喝道,刚刚就是他制服了其中一个跟班。

两个人被围了一圈,自知没有逃跑、反抗的任何可能,被迫乖乖脱下裤子趴在了乒乓球台上,等候着竹棍的惩罚。作为从犯,特被允许保留薄薄一层的内裤,可那个高个的小跟班竟然没穿内裤,那就不怪我们了,老老实实把屁股露出来吧!

"我们来,一人一个。" 张龙和那个男生接过竹棍,毕竟张龙也算是他们三长期的受害者,而且今天也立了大功。

“你们看见你们老大的屁股了吗?就是要打倒这样才停!”我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威胁他们说。

“别了吧,我没打你们啊…”那个高个的属于气氛组,一来就被束手就擒,上次抢杏游戏卡的时候确实也只是围观。

“那你跟着欺负过别人没有?”啪!张龙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竹子嗖地一下就抽了上去。

“啊!我没,没啊。”那个高个辩解道。

“放屁!潘松的鸡腿是谁抢的!”还没等张龙辩驳,杏就拆穿了他苍白的谎言。

“还不承认!”啪!啪!张龙的棍子继续落下,声音都大了一些。

接着又是几下,高个儿干瘦的屁股没多少肉,一直啊啊地嚷嚷着“就一次,真就一次!别打了…好疼!啊!”他被打的屁股直扭,但是不敢跑,

那边的胖子也被我哥的朋友打得啪啪作响,哆嗦着喊疼,他打得兴起,竹棍都带起风声,每次落下都带起肥硕臀肉的震颤。

两边的节奏不一,屁股发出的音调也各异,加上两位复仇者手上的动作,就像是在演奏一首交响乐,甚至还有两个小跟班高、中两个声部的和声呢!

“真的就一次吗?”我转头问杏。

“我见到就那一次吧,管他呢,潘响抢的游戏他玩不玩,潘响抢的零食他吃不吃?”杏对这几个人很是厌恶。

“哼,和你们老大一样,再来十下长长记性,自己报数啊!”看打的差不多了,有个小哥哥威胁道。

“一!嗷!疼!”

“二!二!三!…八!九!十!”虽然隔着内裤,也能看得出来那个肥猪的屁股被打得又胖了一圈,看起来和潘响一样肿起来了,他早就是呲牙咧嘴、梨花带雨。打他的小哥哥不解气,棍子往他身上一丢,那胖子也不敢还手。

另一边的张龙,也成功让那个瘦高个的屁股上了一层颜色。

“好了,就这样吧,记住了,长点记性!”教训结束,我们几个人一哄而散,留下一个趴在地上的潘响和两个趴在乒乓球台上的呻吟着的恶棍。

风越来越大了,天上甚至开始掉落豆大的雨点,打在手臂上噼啪作响。

“达达出气了吗?阿远过来搂住我的肩膀,恢复了往日兄长的温和,一点不见刚才凶狠如狮的摸样。

“出气啦!哥!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没事,刚才有点费劲而已。”他抬起胳膊看了眼,有一块被擦破了皮,应该是刚刚和潘响打的时候弄到的。

大仇得报,我哥也准备散伙了,每个人都流露出胜利的得意。至于被揍的那三个人,此时正提着裤子一瘸一拐往校外挪呢。

回去的路上,杏突然凑近我耳朵说:"那胖子的小雀雀还没你的大呢!"

我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个手肘,打断了他的嗤笑,这种人也配和我作比较?这样想着,我看向走在前面的阿远,他快步走在树下躲着雨点。

“怎么样?过瘾吗?”

“过瘾,你怎么不让我多打几下啊。还有潘响,打几下就哭了,还初中生呢。”杏颇为不屑,得意的要把自己的鼻子翘到天上去了。

“哼,你挨你也哭。”我吐槽道,“要不这次就抵让你看我哥挨罚吧?

“不行!我们说好的,而且我更感兴趣了,你说你哥挨打不会哭来着。”他眼睛贼溜溜的四处看看,确定前面走的三个哥哥都不能听到才在我的耳边低语。

“好吧!”交易失败,我只好遵守我的诺言,“那等有机会了。”想了下我又嘱咐他,“今天的事你不能说出去啊!别让大人知道了”谁知道杏会不会为了看我哥挨罚故意告密,希望他不会,他和八百也牵扯其中呢。

“知道,知道,那个,暑假真的没几天了。”

“要不你自己给我哥商量去?

“你别吓我,今天这次之后我更怕你哥了。”他缩了缩头。

“你是不是很喜欢看人被打屁股啊?”

“啊…没有吧…”他心虚卡住,支支吾吾:“我只是好奇…嗯!”

“真的,你看初中生打两下都哭了,你别看我哥那个块头。我爸打他照样哭。”杏说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在掩饰什么。

“我看你今天好像打他们屁股的时候很开心啊!”

“那是因为他们欺负人,我这是报仇开心的。”杏停下脚步,仰着脑袋继续狡辩。

“原来这样。”我不置可否。

一路到了村门口,他们停下脚步等我们赶上。

我哥轻轻催促道:“快走了,一会要下大。”

八百和杏儿也在这里就和我们再见了,他们家在另一个方向。

航哥过来搂住我的肩膀:“咋样?今天开心不?”

“开心,嘿嘿、谢谢航哥!”

“不错不错,不亏我帮你付出了大价钱的了,孺子可教也。”他摸了摸我的头。

“你报完仇了,等下回去就乖乖写作业,我和你哥去玩玩。”

“你们去哪里玩啊?带我一起吧,作业…可以晚上回来写!”

“小孩子就先去写作业,孺子不可教也。”航哥敲了敲我的头,

“不要,我也想玩!过几天就开学了,就没得玩了。”

“小屁孩!”航哥气急败坏地给了我屁股一巴掌,追上阿远的脚步和他并行了。

我也追上去告状:“哥,航哥刚说你们一会出去玩,还不带我!”

“带你带你,去哪玩都带上你。”

“好耶!”

航哥听到这话,似乎有点生气,气鼓鼓的说他有事先回去了,就加快了脚步脱离了我俩的步伐。

“他咋啦,哥?”

“没事,我欠他东西了,他有点着急。我到时候还给他就好了。”我哥无奈地挠了挠头,也没没细说是啥。

“哦…好…”我不再追问,路上雨滴越来越密集,我哥拉上我的手加了步伐。在我们慌忙跑堂屋的一瞬间,天上的雨水倾泻而下,门前的路变成了冒着泡的泥浆,雨滴打着屋顶的瓦片,却显得周遭更加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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