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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鸣人贴贴,1

小说:穿越成日向雏田的我一心修炼忍术 2025-09-06 14:16 5hhhhh 5120 ℃

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强烈的屈辱和悲愤如同岩浆般在胸腔里灼烧,压倒了身体的剧痛和虚弱。我用颤抖的右手猛地拉开那扇障子门,再也无法忍受与父亲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哪怕多一秒钟!

冰冷的空气涌入,让我混沌的大脑略微清醒,但也带不走那深入骨髓的寒意。我踉跄着冲出房间,甚至顾不上去管身后父亲那可能更加狂暴的怒火和那复杂的、或许带着一丝动摇的目光。

回廊依旧寂静得可怕。我跌跌撞撞地向前跑着,泪水模糊了视线,世界在我眼前变成一片晃动的、扭曲的光影。左肩的伤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每跑一步都像是在伤口上撒盐,但此刻,内心的痛苦早已盖过了一切。素白和服的下摆被步伐扯得凌乱不堪,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杂乱而急促,打破了日向大宅固有的、令人窒息的肃穆。

偶尔有低头匆匆走过的分家族人或侍女,看到我这副狼狈不堪、泪流满面的样子,都吓得猛地停住脚步,如同见了鬼一般,随即又慌忙低下头,深深地躬身行礼,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不敢置信。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他们无声的疑问和惊恐的目光,像是一根根细小的针,刺得我更加难堪。

我不管不顾地跑着,穿过回廊,跑过那片空旷的、还残留着清晨寒气的庭院,直奔那高大威严的、象征着家族荣耀与束缚的正门!

啪嗒,啪嗒…冰冷的雨滴开始从灰蒙蒙的天空坠落,起初只是零星几点,打在脸上、发梢,带来一丝凉意。

巨大的木门就在眼前。门口守卫的两名分家族人原本如雕像般伫立,此刻也因为我这反常的举动而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们的白眼微张,训练有素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动摇。看到我跌跌撞撞、哭着冲过来,他们的身体下意识地紧绷,手甚至按在了腰间的忍具包上,但随即又僵住了。

他们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犹豫。拦截宗家大小姐?质问她?这超出了他们的职责和权限。最终,在等级森严的族规面前,他们只能选择默默地、带着惊疑不定的目光,迅速地拉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门开了。

我像一只挣脱了牢笼的、受伤的鸟儿,一头冲了出去,冲进了那片灰暗的、下着细雨的世界。

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顺着脸颊滑落,与滚烫的泪水混杂在一起,流进嘴角,带着咸涩而苦涩的味道。大宅外的街道上,有稀疏的行人撑着油纸伞匆匆走过,他们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但没有人停下脚步。雨声淅淅沥沥,混杂着远处隐约传来的市井喧嚣,与身后那片死寂、压抑的日向大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雨,越下越大了。

冰冷的雨水毫不留情地浇灌下来,很快就浸透了我。雨水顺着发梢滴落,模糊了我的视线,与怎么也止不住的泪水混杂在一起,一同流淌过冰冷的脸颊。

我漫无目的地在雨中的街道上走着,脚下的木屐踩在湿漉漉的石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空洞而麻木的声响。左肩的剧痛一阵阵传来,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让我不得不微微弓着身子,用右手紧紧捂住受伤的地方。脚步踉踉跄跄,身体因为脱力和剧烈的情绪波动而止不住地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只是…只是想得到认可而已…为什么… 悲伤和委屈如同汹涌的潮水,将我彻底淹没。父亲那冰冷失望的眼神,长老们质疑否定的声音,花火那带着得意和轻蔑的表情…像是一把把尖刀,反复切割着我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偶尔有撑着伞匆匆走过的人,看到我这副失魂落魄、浑身湿透、脸上还挂着泪痕的狼狈模样,都露出了惊讶和避之不及的表情。他们或是快速低下头,加快脚步离开,或是在远处对着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那些目光像是一根根细刺,扎得我更加难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雨势越来越大,密集的雨帘模糊了远处的景物,天地间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和哗啦啦的雨声。寒意透过湿透的衣服,侵入骨髓,让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虚弱感如同潮水般袭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模糊…

好冷…好痛…好累… 我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脚步越来越沉重,每抬起一次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就在我几乎要瘫倒在冰冷的雨地里时,眼角余光瞥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家店铺的屋檐可以暂时避雨。

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踉跄着扑到屋檐下,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我面前形成一道水幕,暂时隔绝了外界那些窥探的目光。我蜷缩起身体,将脸深深埋入膝盖,任由冰冷的泪水混合着雨水,无声地浸湿膝上的布料。肩膀的剧痛和内心的绝望让我瑟瑟发抖,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带着担忧的声音,穿透了雨幕,轻轻落在我耳边。

“……雏田?”

那嘶哑的、带着浓重担忧和一丝不敢置信的声音,穿透了哗啦啦的雨声和我混乱的思绪。这个声音…是…

我艰难地抬起头,模糊的泪眼中,映入了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庞。金色的头发被雨水打湿,几缕杂乱地贴在额前,那双总是像天空一样湛蓝的眼睛此刻正睁得大大的,写满了震惊和焦急,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蜷缩在屋檐下的我。

鸣…鸣人君…

是他。真的是他。不是冰冷的父亲,不是严苛的长老,不是带着竞争意味的妹妹,而是那个昨天还笑着对我说“我相信你”的、像太阳一样温暖的少年。

看到他的瞬间,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所有强撑的坚强、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疼痛、所有的绝望,瞬间决堤!我甚至来不及思考,也说不出一句话,身体的本能已经驱动着我,猛地从地上扑了起来!

“呜哇啊——!”

在鸣人君还没来得及反应、脸上还带着错愕和疑问的时候,我已经一头撞进了他怀里!冰冷湿透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同样被雨水打湿的外套,我伸出还能动弹的右手和半边身体,死死地抱住了他温暖结实的腰,将脸深深埋进他带着淡淡肥皂和熟悉阳光味道的胸膛。

紧接着,积压了太久太久的泪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恸哭,彻底爆发出来!

“呜…哇啊啊啊——!!” 我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毫无形象可言,仿佛要将这半年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不甘,全都随着这滚烫的泪水宣泄出来!身体因为剧烈的抽泣而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左肩的伤口也因为这剧烈的动作而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但我顾不上了,只是本能地、紧紧地抱着眼前这唯一能给我带来一丝暖意的存在,放肆地哭泣着,仿佛一个迷路了许久、终于找到依靠的孩子。

“欸?!等…等等!雏田?!” 鸣人君显然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猛烈的哭声吓了一大跳,身体都僵硬了。他能感觉到怀里娇小的身躯冰冷、湿透,还在剧烈地颤抖,更能听到那压抑不住的、令人心碎的哭声,一声声撞击着他的耳膜和心脏。

最初的惊愕过后,他那双总是充满活力的蓝色眼睛里,迅速被浓浓的担忧和一种手足无措的慌乱所填满。

“喂…喂!雏田!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有些笨拙地、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轻轻拍着我颤抖的后背,声音不再是平时的洪亮,而是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张和温柔,“别…别哭了啊…有我在呢…没事的…到底怎么了?”

他一边语无伦次地安慰着,一边下意识地将我往屋檐下更深处带了带,试图用自己并不宽阔的身体为我遮挡住更多的风雨。他能感觉到我的泪水正迅速浸湿他胸前的外套,那滚烫的温度和他怀中身体的冰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甚至能感觉到我受伤的左肩传来的不自然的僵硬和细微的痉挛。

好冰…还在发抖…而且…受伤了?! 他的心猛地揪紧了。顾不得再去追问原因,也顾不得周围可能投来的好奇目光,他只是更加用力地、却又尽可能轻柔地回抱住我,用自己的体温,试图温暖我这冰冷而破碎的灵魂。

雨还在下着,冲刷着木叶村的街道,也冲刷着我决堤的泪水。在鸣人君温暖而略显笨拙的怀抱里,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卸下所有防备,尽情宣泄痛苦的角落。哭声依旧无法抑制,但那份彻骨的冰冷和绝望,似乎…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而悄悄融化了一丝。

怀里的身体冰冷得像一块寒冰,还在不停地剧烈颤抖,滚烫的泪水浸透了他胸前的外套,那压抑不住的、带着绝望意味的哭声更是像针一样扎着鸣人的心。他从未见过雏田这个样子,印象中那个总是害羞、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女孩,此刻却像一只被暴风雨彻底摧毁的雏鸟,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碎掉。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歪斜的左肩上,那里的衣料颜色似乎更深了一些,隐约还能看到一丝不自然的肿胀。他心头一紧,脱口而出:

“雏田,你的肩膀…流血了?!不行!我们必须马上去医院!” 鸣人焦急地说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想要扶着她立刻动身。

然而,埋在他怀里的脑袋却只是更加用力地摇晃起来,像是在抗拒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从他胸前传来一阵更加剧烈的抽泣和模糊不清的、带着“不…不要…”意味的呜咽声,那只紧紧抓着他腰侧衣服的右手也用力到指节发白。

“不去医院?为什么啊?!你伤得这么重!” 鸣人又急又气,却又拿怀里这个只会摇头和哭泣的人毫无办法。看着她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的样子,再看看这越下越大的冰冷雨水,一种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可恶!医院不肯去,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淋雨吧?!

他环顾四周,雨中的街道行人稀少,屋檐下的空间狭窄而阴冷。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深吸一口气,原本慌乱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好…好吧!不去医院就不去!” 他咬了咬牙,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然,“但是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会生病的!听话,我带你去个地方,很近的,至少能让你先暖和起来,处理一下伤口!”

说完,不待我有任何反应,鸣人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避开我受伤的左肩,将我的右臂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后用他的左臂环过我的腰,几乎是将我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支撑在了他自己身上。

鸣…鸣人君…? 突然被他用这种半抱半扶的姿势支撑起来,我有些茫然地抬起一点点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被雨水打湿的侧脸。他的表情很认真,很专注,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保护意味。

“抓紧了!” 他低声说了一句,然后便用他那惊人的力量和速度,支撑着几乎无法自主行动的我,顶着瓢泼大雨,朝着某个方向快步走去。

他的脚步很快,很稳,尽量用自己的身体为我遮挡着风雨。我被动地、踉跄地跟随着他的步伐,整个身体几乎都依靠着他。头晕目眩,左肩的剧痛一阵阵袭来,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手臂传来的力量和温度,以及他身上那独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雨水冲刷着街道,也冲刷着我混乱的思绪。不知道走了多久,脚步终于停了下来。我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到的是一栋看起来有些老旧、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公寓楼。鸣人扶着我,走上了吱呀作响的外部楼梯,停在了二楼一扇看起来同样有些年头的门前。

鸣人摸索着,有些笨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叮叮当当地响着,然后插进锁孔,咔哒一声拧开了门。

“进来吧。” 他侧身让开位置,语气依旧带着担心,“抱歉啊,地方可能有点…乱。”

随着门被推开,一股并不算难闻、但绝对称不上整洁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混合着泡面汤、汗水以及某种少年人特有的、略带青涩味道的复杂气味。房间内部的光线有些昏暗,只有一盏小小的顶灯散发出微弱的暖黄色光芒。

确实如鸣人所说,房间不大,而且相当杂乱。地上散落着几件皱巴巴的衣服,桌子上堆着吃剩的泡面碗和空的牛奶盒,窗台上几盆濒临枯萎的植物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叶子。这与日向大宅那整洁、肃穆、甚至可以说有些压抑的氛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狭小、杂乱的空间,却意外地…让人感觉有些放松。没有无处不在的审视目光,没有冰冷的规则束缚,只有一种属于普通少年人的、带着点邋遢却又充满生活气息的真实感。

这里…就是鸣人君住的地方吗… 我环顾四周,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也有一丝因为打扰了别人私人空间而感到的局促。

“那个…随便坐…” 鸣人挠了挠头,似乎也对自己的房间状态有些不好意思,他手忙脚乱地把地上几件碍事的衣服踢到角落里,然后指了指房间里唯一一张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小床,“你…你先坐下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找毛巾!”

说完,也不等我回应,他就转身冲进了旁边狭小的卫生间,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乒乓声。

被留在原地的我,看着这完全不同于日向大宅的、充满鸣人君个人色彩的房间,心中百感交集。墙上贴着几张皱巴巴的忍者海报,桌角放着一个咧着嘴笑的青蛙钱包…一切都带着他那独有的、大大咧咧却又乐观向上的印记。

真好…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乱糟糟却又充满生气的房间,我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虽然很乱…但是…很温暖…

左肩的疼痛依旧没有减轻,身体也因为寒冷和虚弱而微微发抖。冰凉黏腻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但我此刻却没心思去管它。精神上的疲惫和刚刚情绪爆发后的空虚感,让我只想找个地方安静地待着。

我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床铺并不柔软,甚至有些硬,但至少是干燥的。

很快,鸣人拿着一条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毛巾跑了出来。

“给!” 他把毛巾塞到我手里,语气带着点命令式的关心,“快擦擦!不然真的要感冒了!”

我默默接过毛巾,上面还带着阳光晒过和肥皂的淡淡清香,与外面冰冷的雨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低下头,用毛巾轻轻擦拭着滴水的头发和冰冷的脸颊,动作因为左肩的剧痛而显得有些笨拙和迟缓。

“还有…你的伤…” 鸣人蹲在我面前,目光落在我的左肩上,眉头紧紧皱起,“虽然你不想去医院…但是至少要处理一下!我…我这里应该有急救包…以前修行的时候留下来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开始在房间里翻找起来,动作依旧是那么毛手毛脚,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认真和关心。

鸣人君在房间角落的一个旧箱子里翻找了一阵,扬起一些灰尘,然后献宝似的举起一个有些年头的白色急救箱。

“找到了!嘿嘿,伊鲁卡老师以前给的,说是以防万一!” 他脸上带着邀功般的笑容,跑过来在我面前蹲下,利索地打开了急救箱的搭扣。里面是一些常见的消毒药水、绷带、药膏之类的东西,虽然摆放得有些杂乱,但看起来还挺齐全。

鸣人看着我吃力的样子,又看了看我明显受伤的左肩,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他把急救箱里的东西摊开,拿出消毒药水和棉签,然后有些犹豫地看着我:

“那个…雏田…你的肩膀…肯定很痛吧?你自己一个人…恐怕没办法处理…” 他的声音放低了些,眼神里充满了真切的担忧,“要不…我…我来帮你吧?我会很小心的!”

我擦拭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看向他。他的脸上写满了认真和关心,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杂念,只有纯粹的想要帮助我的焦急。*鸣人君…要帮我处理伤口…?* 心跳又开始不听话地加速,脸颊也有些发烫。在家族里,除了必要的医疗检查,很少有人会这样近距离地接触我的身体…更何况…是鸣人君…

看着我没有立刻拒绝,只是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鸣人似乎把这当成了默许。他小心翼翼地凑近了一些,动作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小心翼翼,仿佛怕弄疼我。

“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他小声提醒着,然后用沾了消毒药水的棉签,轻轻地、试探性地触碰我左肩靠近伤口的地方,试图拨开被雨水和些许血迹濡湿、紧贴在皮肤上的和服布料。

冰凉的消毒药水接触到伤口周围的皮肤,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让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发出一声细微的吸气声。鸣人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紧张地看着我:“弄疼你了?!抱…抱歉!”

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他这才松了口气,继续用棉签小心地清理着伤口周围。因为疼痛和紧张,我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裸露出的肩部皮肤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苍白。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以及鸣人专注而略显笨拙地处理伤口时发出的细微声响。气氛有些微妙,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颈侧,他身上传来的、混合着阳光和拉面味道的气息将我包裹。

就在这时,一直埋头专注处理伤口的鸣人,突然像是自言自语般,用很轻、很随意的语气,嘟囔了一句,目光并没有看我,而是盯着手里的棉签:

“说起来啊…”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嘿嘿…雏田你…其实是第一个…来我家的朋友呢…”

他的声音不大,带着一种少年人特有的、略带青涩的坦诚,在这安静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空间里,却显得异常清晰。

鸣人君笨拙却又异常专注地用棉签清理着我左肩伤口周围的污渍和血迹。消毒药水带来的刺痛感一阵阵袭来,但我只是咬着牙,默默忍受着,任由他小心翼翼地动作。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窗外持续不断的雨声,以及他偶尔因为紧张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他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和那份小心翼翼的关怀,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外界的冰冷和家中的严苛暂时隔绝开来。

他刚刚那句带着点不好意思的“你是第一个来我家的朋友”,如同投入心湖的小石子,漾开一圈圈涟漪。第一个…朋友…鸣人君他…

喉咙有些发干,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但看着他认真为我处理伤口的样子,一种微弱的冲动让我鼓起了勇气。

“那个…” 我的声音很轻,带着长时间哭泣后的沙哑和虚弱,几乎微不可闻,“鸣人君…是…是一个人住吗?”

鸣人正准备拿起药膏的动作猛地顿住了,他惊讶地抬起头,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因为意外而睁大了些许,直直地看向我。

“欸?!”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开一个有些傻气却又无比灿烂的笑容,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事一样,“哇!雏田!你…你终于肯说话了!”

他的反应带着纯粹的惊喜,似乎比起回答我的问题,他更高兴的是我终于开口了。看到他这副样子,我的脸颊不由自主地又热了些,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了他过于明亮的视线。

“嗯…嗯!” 他用力点了点头,回答了我的问题,语气轻快得仿佛刚才的凝重气氛从未存在过,“是啊!就我一个人住!” 他挠了挠脸颊,目光扫视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房间,嘿嘿笑了两声,“这个地方…是有点乱啦!不过嘛,对我来说足够了!”

他重新低下头,用棉签沾了些透明的药膏,神情再次变得专注起来。那双总是充满活力、甚至有些大大咧咧的蓝眼睛,此刻却异常认真,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我左肩的伤口上。他的动作很轻柔,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笨拙,生怕弄疼我,指尖偶尔会因为过于小心而微微颤抖。

冰凉的药膏接触到伤口,带来一阵短暂的清凉舒缓,稍微缓解了火辣辣的痛楚。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温热的指腹偶尔不经意地擦过我肩部的皮肤,每一次触碰都让我心头一跳,身体也随之泛起一阵微不可察的颤栗。好…好近…

也许是为了缓解这有些尴尬的沉默,也许是想让我分心忘记疼痛,鸣人一边涂着药膏,一边又开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带着一种回忆往事时特有的、略带怅然的语调:

“说起来啊…我小时候…嘿嘿,也没人像这样帮我处理伤口呢。” 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弯了弯,“那时候最盼望的就是伊鲁卡老师请我吃拉面!不管受了多重的伤,只要能吃上一碗热腾腾的一乐拉面,就感觉什么痛苦都飞走了!”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讲述着他小时候因为调皮捣蛋而闯下的各种祸事,被村民们讨厌、孤立无援的经历,以及伊鲁卡老师和三代爷爷偶尔给予他的、如同珍宝般的温暖。他的故事简单直白,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带着一种直击人心的真实和力量。他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

然而,此刻的我,状态却有些不对劲。

查克拉的极度匮乏,加上身体的伤痛和先前剧烈的情绪波动,似乎触发了某个一直潜伏在身体深处的、属于那件名为“魅欲黑兔”的奇特副作用…

一股难以言喻的、陌生的燥热感,如同细微的电流,悄无声息地从身体最深处弥漫开来。它不同于发烧的热度,也不同于羞涩时的脸红心跳,而是一种更加…更加底层、更加本能的骚动。原本只是因为湿冷而紧贴肌肤的黑色内衬,此刻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每一次细微的摩擦,都带来一阵奇异的、令人心悸的酥麻感,尤其是在鸣人君指尖不经意拂过、药膏清凉感与体温交织的肩部周围…

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有些急促和紊乱,身体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异样反应而微微绷紧,细密的汗珠再次从额角渗出,但这一次,却带着一种异样的湿热。脖颈和锁骨附近的皮肤,似乎也因为这股无名的热潮而泛起了一层极其浅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粉色…

“嗯?怎么了?还是很痛吗?” 鸣人似乎察觉到了我呼吸的变化和我身体瞬间的僵硬,涂药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头,关切地看着我,眉头再次皱起。

他显然将我的反应归结于伤口的疼痛或是寒冷。

不…不是…不是痛…是…是… 我心中一片慌乱,羞耻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我无法解释这种奇怪的感觉,更无法告诉他!我只能更加用力地低下头,避开他探究的目光,双手紧紧攥住了身下的床单,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声音细若蚊蚋地否认:“没…没什么…不痛…”

“真的?” 鸣人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但看到我低着头、浑身轻颤的样子,最终还是接受了我的说法,以为我只是在逞强。

“好吧…那你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他没再多想,重新拿起棉签,继续小心翼翼地帮我涂抹药膏,嘴里依旧念叨着他那些或心酸或好笑的童年糗事,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

而我,只能强忍着身体内部那越来越强烈的、陌生的骚动和热意,以及随之而来的、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慌,默默承受着他的好意,内心却如同惊涛骇浪,一片混乱。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衣服…我…我该怎么办…

鸣人君还在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他小时候如何用恶作剧吸引注意力的“光辉事迹”,手上的动作也接近尾声,他小心地将最后一点药膏涂抹均匀,然后拿起干净的纱布,准备帮我包扎。他的神情依旧专注而认真,完全沉浸在“照顾伤员”和“分享往事”的模式里。

“……所以说啊,那时候我一个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将纱布盖在我受伤的左肩上,身体也因此微微向后撤开一些距离,以便操作。

然而,就在他即将完成包扎,身体稍稍拉开距离的这一瞬间,我那一直紧绷、颤抖、似乎完全由疼痛和悲伤主导的身体,却做出了一个连我自己都始料未及的、完全不受控制的动作!

仿佛是被某种无形的丝线牵引,又像是身体内部那股越来越难以抑制的、陌生的燥热和渴望终于冲破了理智的堤坝,我不由自主地、猛地向着他刚刚撤开的方向倾身靠了过去!

“唔嗯…” 一声极其细微、混合着痛苦与某种难以言喻的喟叹的模糊呻/吟,不受控制地从我的喉咙深处溢出。

我的额头,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轻轻抵在了他结实温热的上臂靠近肩膀的位置。身体也因为失去平衡和主动靠拢,几乎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唯一还能动弹的右手,也下意识地抓住了他腰侧的橘色外套衣角,抓得很紧,仿佛那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

这突如其来的、带着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亲近举动,完全超出了鸣人君的预料!

“哇啊?!雏…雏田?!” 他手里的纱布都差点掉在地上,身体猛地一僵,整个人都傻眼了,低头看着突然紧紧贴着自己的、还在微微颤抖的女孩,脸上充满了惊愕和不知所措,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怎么了?!是…是伤口又痛了吗?还是…头晕?”

他完全无法理解我这反常的举动。刚才还因为害羞和悲伤而不敢直视他、浑身抗拒的雏田,怎么会突然…主动贴了上来?

我能感觉到他肌肉瞬间的紧绷和他身上传来的、因为惊讶而略微加快的心跳。他身上那股独有的、混合着阳光和汗水的少年气息,此刻如此近距离地将我包围,非但没有让我冷静下来,反而如同火上浇油般,让我体内那股奇怪的燥热感变得更加汹涌、更加难以控制!

我无法回答他,也无法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羞耻、恐慌、还有那不断涌来的、陌生的渴望交织在一起,让我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将脸更深地埋在他的臂弯里,仿佛这样就能逃避一切。身体因为伤痛、寒冷、恐惧以及那该死的“色欲萌动”效果而剧烈地颤抖着,呼吸也变得滚烫而急促,像只离了水的鱼。脖颈和脸颊上的那层淡淡粉晕,似乎也因为此刻过近的距离和强烈的情绪波动,而变得更加明显,如同初染的胭脂。

“喂…喂…你别吓我啊…” 鸣人看着我这副明显不对劲的样子,更加慌乱了。他一只手还举着纱布,另一只手僵在半空中,想扶我却又怕碰到我的伤口,想推开我却又觉得这样太残忍,一时间手足无措,只能任由我像只无尾熊一样紧紧地、颤抖地贴着他。

她…她到底怎么了?伤口感染了吗?还是…刚才哭得太厉害,发烧了? 他脑子里一团乱麻,完全没有往其他方面去想,只是本能地觉得,怀里的女孩此刻脆弱得让他心疼,他必须做点什么。

鸣人君笨拙地抱着我,还在试图用他那些略显杂乱的童年故事来安慰我,手里的纱布还没来得及落下。他感觉到我贴在他身上的身体似乎抖得更厉害了,呼吸也更加急促,而且带着一种不正常的滚烫。果然是发烧了吧!伤口感染了?! 他心里更加焦急。

就在他想要开口催促我必须尽快降温的时候,一声极其微弱、带着颤抖、却又和他之前听到的任何哭泣或痛呼都截然不同的声音,从紧贴着他胸膛/臂弯的女孩唇间溢了出来:

“嗯……哼嗯……”

那声音低沉、模糊,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却又带着一种奇怪的、近乎呻吟的尾音。它不像是单纯的痛苦,也不像是悲伤的啜泣,而是一种更加…原始、更加黏腻、带着难以言喻的湿热感的吐息。

鸣人的动作瞬间僵住了。他举着纱布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上那份担忧和焦急的表情凝固,随即被一种巨大的困惑和愕然所取代。“……雏田?” 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发干。

怀里的女孩没有回应,只是身体的颤抖似乎更加剧烈,而且……那并不是因为寒冷或疼痛的颤抖。她的身体下意识地、极其细微地在他怀里蠕动了一下,像是在寻求更紧密的贴合,又像是在被某种难以忍受的内部骚动所折磨。额头抵着他手臂的皮肤滚烫得惊人,急促喷洒在他外套上的呼吸也带着一种不正常的灼热感。他甚至能隔着湿透的衣物,感受到她胸脯因为急促呼吸而带来的、柔软却又紧绷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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