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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活夜昭

小说: 2025-09-06 14:16 5hhhhh 4520 ℃

崆峒的雨來得突然。趙活抱著一摞剛從藏經閣借來的秘籍,狼狽地躲進迴廊時,青布長衫已經濕了大半。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那張被唐門弟子戲稱為「大媽臉」的面孔在廊下燈籠的映照下更顯滑稽。

「阿~~~活~~~」

清脆的女聲從背後傳來,趙活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他下意識繃緊了肩膀,果然下一秒就感到一陣尖銳的疼痛——虞小梅又咬了他。

「疼疼疼!小梅!」趙活誇張地叫起來,轉身時卻刻意放慢了動作。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一個願咬,一個願挨。

小梅鬆開貝齒,得意地舔了舔嘴唇。她今天穿著標誌性的紅白色勁裝,雨絲沾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像是撒了一把碎鑽。「禽獸,看什麼看?」她瞪他,卻故意將濕透的前襟往他眼前湊了湊。薄紗下藕荷色的肚兜若隱若現,趙活感覺喉嚨發緊。

「我、我去練功了!」他抱著秘籍就要逃,卻被小梅一把拽住腰帶。

「急什麼?」少女溫熱的氣息噴在他耳後,「聽說你昨天又往奪魄森林鑽了?」

「就說了師傅有事找我...」趙活話沒說完,腰間軟肉又被掐了一把。他齜牙咧嘴的樣子逗得小梅咯咯直笑,銀鈴般的聲音在雨聲中格外清脆。

突然,小梅回過身來,這次整個人都貼在了趙活背上。「今晚子時,老地方。」她說完,纖細的手指在趙活腰間曖昧地劃了個圈,轉身消失在雨幕中。

趙活呆立原地,後背還殘留著少女柔軟的觸感。他知道「老地方」是後山那座廢棄的寺廟,這半年來,那裡幾乎成了他們的秘密花園。

子時的梆子聲剛過,趙活就輕手輕腳翻出了宿舍。寺廟的殘垣斷壁在月光下像頭蟄伏的巨獸,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時,他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小梅?」

沒有回應。藉著月光,他看到供桌旁蜷縮著一個身影。小梅抱膝坐著,紅白色的勁裝變成了暗紅色,長髮散亂地黏在臉上。她手裡握著把短刀,正機械地在左臂劃著一道又一道。

「你幹什麼!」趙活衝過去奪下刀,觸到她的皮膚時嚇了一跳——冷得像塊冰。

小梅抬頭,臉上竟帶著笑:「阿活來啦。」她晃了晃手裡的酒壺,「喝一杯?」

趙活這才注意到地上躺著三個空壺。他脫下外袍裹住小梅,發現她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刀痕,新舊交織。

「千燈樓的任務?」他低聲問。

小梅的笑容僵在臉上。酒壺「噹啷」掉在地上,她突然揪住趙活的衣領:「誰告訴你的?誰派你來查我的?」

「上個月初七,我跟著你到了醉仙樓。」趙活任她揪著,聲音平靜,「看到你殺了那個鹽商。」

小梅的指甲陷進他脖子的肉裡:「那你為什麼還在這裡?我既是崆峒派嫡傳弟子也是千燈樓的殺手,一般人早就避之唯恐不及。」

「因為...」趙活握住她顫抖的手,「你殺完人後,在巷子裡吐了半個時辰。」

小梅像是被抽走了骨頭,整個人癱軟下來。趙活接住她,感覺到溫熱的液體浸透前襟——她在哭,沒有聲音的那種。

「十二歲那年,師父帶我去千燈樓做客。」小梅的聲音輕得像羽毛,「他們在培養新的千面人魔,功成之後,就會開始替他們剷除目標,這個月已經替他們殺了三個人了。」

趙活收緊手臂,她瘦得讓人心疼。雨又下了起來,敲打著殘缺的屋頂,漏下的水珠在供桌上積成小窪。

「今天的目標是個孕婦。」小梅突然說,「我放她走了。」她舉起傷痕累累的手臂,「這是懲罰。」

雷聲轟鳴,照亮了小梅慘白的臉。趙活想起白日裡聞到的血腥味,恍然大悟:「所以你...」

「我自己劃的,省得那些腌臜貨整日垂涎這副身子,多幾道疤反倒清淨。」小梅笑了,那笑容看得趙活心碎,「反正也得回去交差,像這次人跑了嘛...」小梅從懷中掏出一截斷指,指紋處還沾著胭脂,「孕婦的...我切了具女屍的指頭泡在藥裡充數。」她苦笑著展示手臂,「但這些傷...得是真的,樓裡大夫會驗。」

一道閃電劈下,趙活看清了她眼中的絕望。幾乎是本能地,他低頭吻住了那兩片顫抖的唇。小梅僵住了,隨後瘋狂地回應起來。她的吻帶著酒氣和血腥味,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

「你不嫌我髒嗎?」分開時,小梅喘著氣問。

趙活沒說話,開始解自己的腰帶。小梅驚恐地按住他的手:「你做什麼?」

「給你看個東西。」趙活轉過身,脫下上衣。燭光下,他背上佈滿縱橫交錯的疤痕,「從小一路挨打留下的。我長得醜嘛,那該死的上天總要我多擔待些。」

小梅的指尖輕輕撫過那些凸起的疤痕,突然從背後抱住了他。少女柔軟的胸脯貼著他的背,趙活能感覺到她的心跳。

「阿活...」

這一聲呼喚卻讓趙活渾身一震。雖然小梅平日也這樣叫他,但此刻的語調卻完全不同——沒有戲謔的拖長音,沒有帶著笑意的調侃,而是像初春的溪水,流過傷痕,輕輕地將彼此連接起來。

他回頭看去,小梅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細碎的陰影,嘴角那抹慣常的頑皮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脆弱。她的指尖無意識地繞著他的一縷頭髮,像是在確認什麼珍貴之物的存在。

「我在。」他低聲應道,粗糙的掌心覆上她冰涼的手背,像給受驚的雛鳥築起溫暖的巢。

小梅突然把臉埋進他頸窩,溫熱的呼吸拂過他鎖骨上的疤痕:「...沒什麼。」但環住他肩頸的手臂卻收得更緊了,幾乎要勒得他喘不過氣。趙活沒有掙扎,任由她將重量完全交付給自己,只抬起手輕輕攏住她微微顫抖的肩頭,讓那朵將謝的梅花得以在他撐起的一方天地裡,暫避風雨。

雨越下越大,廟裡開始漏水。趙活找了塊乾燥的角落鋪好外袍,小梅卻站著不動。

「怎麼了?」他問。

小梅咬著嘴唇,突然開始解衣帶。紅白色的勁裝滑落在地,接著是藕荷色的肚兜、雪白的褻褲。月光下,少女的胴體宛如玉雕,只是上面佈滿了新舊傷痕。

「哈哈...很難看吧,這副身體。」小梅抱著手臂,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她不敢看趙活的眼睛,只能盯著地上自己衣服的影子——那影子蜷縮著,像隻受傷的小獸。

趙活沒有說話,而是向前邁了一步,靴底碾碎了一片乾枯的落葉。那聲響讓小梅的肩膀猛地一顫。當他的手指觸到她遮擋的手臂時,小梅幾乎要跳開,但趙活的手掌溫暖乾燥,像冬日裡突然照進冰窖的一縷陽光。

他輕輕拉開她遮擋的手臂,低頭吻上她鎖骨處的刀疤,然後是手臂、腰間...每一處傷痕都得到溫柔的撫慰。小梅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肌膚泛起淡淡的粉色。當趙活的唇最終覆上她胸前那朵顫動的蓓蕾時,小梅發出一聲破碎的嗚咽,手指深深陷入他的髮間。

「很美。」趙活抬頭,望進她濕潤的眼睛,「像梅花枝。」

小梅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她拽著趙活倒在衣袍上,急切地摸索著他的身體。兩人的動作都很笨拙,趙活不小心壓到她的頭髮,小梅疼得「嘶」了一聲,卻笑得更開心了。

「第一次?」她挑眉問。

趙活紅著臉點頭,換來小梅得意的輕笑:「巧了,本梅也是。」她突然翻身坐到他腰間,「不過我看過不少春宮圖...」

接下來的既混亂又美妙。趙活的手掌托住她的後腰,指尖陷入柔軟的肌膚。他仰頭看著月光中小梅晃動的剪影,她的乳房隨著動作輕輕晃動,那道鎖骨處的傷疤在月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他情不自禁地直起身,用嘴唇捕捉那跳動的柔軟。

「呀啊♥」小梅身子猛地一顫,嗓音裡帶著甜膩的顫音,「你...又來,食髓知味了是不是!」

趙活愣了一下,方才的舉動完全是出於本能,待反應過來時,雙唇已不由自主地覆上那顆乳珠。抬眼望去,只見小梅眼中淚光盈盈,被他突如其來的親暱嚇得瑟縮了一下。想起平時總被這小妮子捉弄,趙活心中暗忖:「此時不報平日之仇,更待何時?」

他強作鎮定,低笑一聲,灼熱的吐息不穩地拂過她耳垂:「誰讓妳方才的模樣...」話到一半卻突然語塞,原本游刃有餘的聲線洩露出一絲慌亂。指腹笨拙地擦過那抹櫻粉色的頂端,喉結滾動著嚥了口唾沫:「...這般勾人心弦。」

粗糙的手指在她雪白的肌膚上試探性地游走,時而力道過重惹得她輕嘶,時而又猶豫著不敢繼續。他像個初執畫筆的稚童,既想在這幅白絹上留下印記,又怕唐突了佳人。「往日裡...」他俯身含住她耳垂,卻不小心磕到了她的顴骨,頓時耳根通紅,「...不是總愛捉弄我麼?」

指尖驟然掐緊了小梅挺立的乳尖,卻在聽見她吃痛的抽氣聲時觸電般鬆了力道,粗糙指腹慌忙撫上泛紅的乳暈,笨拙地畫著圈摩挲,活像捧著隨時會從指縫漏下的初雪。那些「報復」的念頭早被小梅櫻蕊在掌心顫動的觸感攪得粉碎,又被突如其來的憐惜沖得潰不成軍。她的蓓蕾在他指腹下硬得發燙,隨著腰肢輕扭更深地緊貼他的手掌,燙得他指節發顫,卻又貪婪地收攏手掌。

呼吸凝滯間,他發現自己根本捨不得用力。這哪是什麼報復?每個生澀的撫摸都在背叛強撐的強勢,暴露出藏不住的珍重。指尖揉弄乳暈的力道越發輕了,倒像在確認什麼易碎的珍寶。小梅的喘息漏進耳裡,他繃緊的肌肉便跟著發疼,連喉嚨都嚐到鐵鏽味——原來是咬緊了牙關,怕洩出一絲過分的渴望。

「啊♥...嗯♥...區區阿活,還敢爬到本梅上頭來...」小梅咬著下唇,纖腰不自覺地扭動著想要避開趙活游走的手掌,可身子卻像有自己的意志般,誠實地將胸前那對白兔貼得更近。細密的汗珠在她精緻的鎖骨處匯成小溪,隨著急促的呼吸蜿蜒而下。

她羞惱地發現,自己竟像個渴求寵愛的貓兒般,不自覺地往趙活懷裡蹭去。這份突如其來的自覺,讓紅霞瞬間從耳根蔓延至胸口,連帶著那兩粒早已硬挺的櫻珠,也在微涼的空氣中顫抖著充血,宛如熟透的朱果,亟待採擷。

腿心早已泥濘不堪,黏膩的蜜液順著大腿內側滑下,在兩人緊貼的肌膚間拉出淫靡的銀絲。她咬住下唇,試圖壓抑喉間幾欲溢出的嗚咽,卻不知這副隱忍又難耐的模樣,反倒更惹人憐愛。快感如同春潮氾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將她的理智沖刷得七零八落。纖指不自覺地深掐入趙活的肩胛,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刻下一彎彎殷紅的月痕。

儘管趙活的生澀顯而易見,但突然失去主導權的小梅已然方寸大亂,全然未察覺眼前這個裝模作樣的男人,緊張程度絲毫不亞於她。

當情潮的浪峰即將將她吞沒時,趙活本能地封住她的唇,將她的嗚咽盡數嚥下。厚實的臂膀不由自主地將她緊箍懷中,先前的賭氣早已拋諸腦後,此刻只想讓熾熱的體溫將滿腔愛意盡數傳遞,溫暖她的心房。弄巧成拙的是,這緊密的擁抱反倒將每一分情慾與快感都鎖在兩人相貼的肌膚之間,在小梅體內轟然引爆,讓她的意識瞬間空白,眼前泛起點點星火。

「禽。獸。阿。活...」

回過神來,小梅氣鼓鼓地用鶴手戳著他的胸口,眼尾還泛著情動的紅暈,「不是說第一次嗎?怎...怎麼這般熟練...」

趙活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眼神飄忽:「那個...春宮圖又不是武功秘籍...難不成我還不能看嗎...」

「哦?」小梅眼波流轉,故意拉長聲調,「那趙大俠是怎麼練的?難不成也像練劍似的,在後山對著空氣瞎比劃?」

「...就...就不能是...想著你練的嗎...」趙活聲音越說越低,最後幾個字幾乎含在嘴裡。

「咦...」小梅先是一呆,本就泛著桃紅的臉頰霎時又豔了幾分,隨即「噗嗤」笑出聲來。眼角的淚珠隨著她肩膀的顫動滾落,笑聲卻已清脆如簷角搖曳的風鈴。趙活被她笑得耳根發燙,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鼻子,嘴角卻不受控制地跟著上揚,露出個傻氣的笑容。

小梅望著他,眸中水光瀲灩,忽然傾身向前,輕輕吻上他的唇。那一瞬如蝶棲花梢,短暫卻柔軟得教人心尖發顫。分開時,兩人之間牽起一縷銀絲,宛若為牛郎織女搭起一道朦朧的鵲橋。

「繼續……?」她低聲問,氣息拂過他微燙的唇角。

趙活喉結滾了滾,只答得出一個乾澀的:「嗯。」

雨聲漸漸清晰起來,敲打著破廟殘損的瓦片。漏下的雨水與汗水交融,在兩人緊貼的肌膚間蜿蜒流淌。他們像兩隻初嘗甘霖的幼獸,笨拙卻熱烈,在彼此的體溫中漸漸鬆弛下來,找到了最契合的韻律。小梅的手指無意識地描摹著趙活背上的舊傷,而他則用唇舌溫柔地撫過她每一處傷痕,彷彿這樣就能將過往的痛楚一一抹平。

當情熱漸濃,趙活感到小梅的手掌貼在他的胸膛上,微涼的指尖帶著些許顫抖,卻有著難以忽視的堅定。她濕潤的髮絲垂落,掃過他的皮膚,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慄。

「這次……該換本梅了吧……」她紅著臉低語,聲音輕柔卻讓趙活無法抗拒。

他鬆開環抱她的手臂,任由她生澀地沿著他的身體向下移動。小梅的唇舌笨拙卻真誠地探索著他的每一寸肌膚,直到她的呼吸噴薄在他最敏感的部位。趙活倒吸一口氣,手指不自覺地陷入她的髮間。

就在這時,小梅突然停下動作,抬起泛著潮紅的臉龐。「我……我想試試那個……」她的目光閃爍著羞澀與好奇。

趙活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小梅有些笨拙地調整姿勢,將身體翻轉過來。她的動作帶著少女特有的青澀,膝蓋蹭過他的肩膀,髮梢掃過他的大腿內側。趙活突然明白了她的意圖,喉結上下滾動。

「妳確定嗎?」他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

小梅沒有回答,只是用行動表明心意。她緩緩降低身體,同時引導著他的頭部靠近她最私密的花園。兩人在這個顛倒的姿勢中找到了奇妙的平衡,彼此的呼吸交織在對方最敏感的部位。

起初,他們都太過緊張——小梅的舌尖生硬地劃過頂端,而趙活的鼻尖不小心撞到了她柔軟的核心。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悶哼,卻不是因為疼痛。這種笨拙反而讓氣氛變得輕鬆起來,小梅甚至輕笑出聲,那震動直接傳遞到趙活的身體深處。

「我們慢慢來...」趙活喘息著說,雙手扶住小梅的腰肢作為支撐。他先是用舌尖輕輕描繪她花瓣的形狀,感受到她瞬間的緊繃和隨後的放鬆。小梅學著他的方式,不再急於求成,而是用唇瓣溫柔地包裹,舌尖試探性地輕掃。

一種全新的感官體驗席捲了兩人。趙活從未如此近距離地感受過小梅的氣息——混合著少女特有的清香和情動的馥郁。而小梅則驚訝於趙活肌膚下脈動的生命力,以及在她口中逐漸變化的觸感。

他們的節奏漸漸同步,像是一場默契的舞蹈。當趙活加深舔舐的力度時,小梅會不自覺地收緊嘴唇;當小梅嘗試輕輕吮吸,趙活的手指便會陷入她臀部的軟肉。兩人在這種相互給予和接受的循環中,找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親密。

小梅的膝蓋開始顫抖,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不規則。趙活知道她接近極限,卻故意放慢動作,延長這甜美的折磨。他轉而用鼻尖輕蹭她最敏感的核心,同時手指溫柔撥開層層花瓣,虔誠地親吻那最嬌嫩的花蕊,如飲甘露般細細品味她沁出的甜蜜。

「笨…笨蛋阿活...嗯♥」小梅的聲音支離破碎,帶著從未有過的急切。她的舌尖不再遵循任何規律,只是本能地取悅著他,同時身體不自覺地向他貼近,渴求更多接觸。

趙活終於不再克制,用熾熱的唇舌細膩地侍奉她顫抖的秘境,同時感受到小梅也隨之邁向頂峰。她的身體劇烈顫抖,發出壓抑的嗚咽,同時她的喉嚨深處也不由自主地收緊,帶給趙活同樣的極致體驗。

在這顛倒的世界裡,他們相擁墜落,又同時將對方托起,肆意地向對方傾注滿溢而出的深情。當最後的餘波平息,交疊的軀體終於稍稍分離。趙活撐起手臂,從她腿間抬起頭來,濕漉漉的額髮黏在泛紅的頰邊。小梅也支起身子,長髮凌亂地披散在肩頭,唇邊還帶著情動的濕潤。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地同時翻身。趙活攬著她的腰往懷裡一帶,小梅便順勢滾進他臂彎,變成側臥相對的姿勢。她的膝蓋還軟著,小腿無意識地蹭過他的腿側,引來一聲低啞的笑。

「轉得急了?」他問,拇指抹過她唇角。

小梅搖搖頭,把發燙的臉埋進他頸窩:「腿麻。」聲音悶悶的,帶著饜足的慵懶。

趙活的手掌便滑下去,在她大腿內側不輕不重地揉捏起來。兩人身上都還黏著汗,這麼貼著其實並不舒服,卻誰都沒動。空中瀰漫著梅香與體溫蒸騰出的暖意,比什麼薰香都更讓人沉醉其中。

小梅將臉埋在趙活頸窩,聲音悶悶的卻帶著笑意:「哼…臭阿活,少得意了。」

趙活親吻她汗濕的額頭,手指輕輕梳理她散亂的長髮。月光透過破敗的屋頂,在他們交纏的身體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小梅...」趙活猶豫了一下,手指輕輕描摹著她背上的傷痕,「我想...真正地...」

小梅抬起頭,眼中還帶著情慾未褪的水光。她看進趙活的眼睛,慢慢點了點頭。兩人調整姿勢,小梅仰躺在鋪開的衣袍上,趙活撐在她上方。這一刻,他們都無比清醒,無比確定。

當趙活緩緩進入時,小梅還是疼得弓起了背。趙活立刻停下,吻去她眼角的淚水:「疼就不繼續了。」

小梅卻搖頭,雙腿纏上他的腰:「繼續...我想完整地擁有你...也想完整地屬於你...」

他們的結合緩慢而神聖,每一次推進都伴隨著溫柔的撫慰和甜蜜的私語。當兩人終於融為一體時,小梅的眼淚再次湧出,但這次不是因為疼痛。趙活俯身舔去她的淚水,嚐到了鹹澀中帶著微甜的味道。

「疼嗎?」他輕聲問。

小梅搖頭,手指描摹著他緊繃的背肌:「不疼...很滿...很溫暖...」

他們開始緩慢地律動,每一次深入都像是靈魂的一次相認。小梅的指甲在趙活背上留下淺淺的紅痕,趙活的喘息噴在她的頸間,激起一片細小的疙瘩。破廟外雨聲漸大,卻蓋不住兩顆心跳動的聲音。

當快感累積到頂峰,小梅突然緊緊抱住趙活,在他耳邊顫抖著說:「一起...我們一起…阿活...不要丟下我…」

這句話像是最有效的催情劑,趙活再也無法克制,在小梅體內釋放的同時,也感受到她緊緻的包裹中湧出的暖流。他們的喘息交織成網,汗水在晨光中閃爍如碎玉,兩顆狂跳的心臟隔著皮肉相互叩擊,彷彿要衝破骨血的藩籬融為一體。

當餘韻如潮水般緩緩退去,小梅蜷在趙活懷裡,指尖沾著他胸膛上的薄汗畫圈。破廟殘破的穹頂漏下幾縷晨光,照得她睫毛在臉頰投下蝶翼般的陰影。

「阿活。」她突然開口,聲音還帶著情事後的微啞。

「嗯?」趙活撥開她額前汗濕的髮。

「我要跟你回唐門。」她的指甲無意識掐進他臂膀,那裡有道三寸長的舊傷,像是她此刻忐忑的心情。

趙活沒有立即回應,只是將掌心覆上她微涼的手背。他指腹的繭摩挲著她的肌膚,溫熱的體溫一點點渡過去。「怕嗎?」他低聲問,聲音裡藏著不易察覺的緊繃。

小梅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千燈樓不會放過叛逃之人,我......」

「沒事的——」趙活以唇封住她未盡的話語,這個吻輕如蝶棲,「管他什麼千燈樓,沒人可以欺負我家阿鶴俠。」

小梅鼻尖微酸。自幼被千燈樓當作殺人利器培養,混跡江湖多年,何曾有人把她當作普通女子?更別說給她一個能稱之為「家」的地方。可此刻,趙活掌心的溫度透過肌膚傳來,燙得她心口發疼,卻又莫名安心。

趙活捧起小梅的臉,望進她眼底的惶惑,「唐門的大家會很喜歡你的。」他忽而低笑,眼尾泛起細紋,如春風掠過湖面,「畢竟……」指尖輕點她的鼻尖,「妳生得這麼好看,武功又好,廚藝還……」

話到一半,他忽然皺眉,粗糙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自己臉上的皺紋。「要是其他師兄弟也追求妳……」

小梅突然伸手抵住他的唇,打斷了他的話。她眼中淚光未消,卻已彎成兩彎月牙:「怎麼,本梅都以身相許了,你怎麼還對自己沒信心?」拇指輕輕撫過他臉上的紋路,「還是你覺得……我是那種隨便就把自己交出去的輕浮女子?」

趙活一時語塞:「我怎麼會這麼想,你當然不是……」

「那就對啦~」小梅笑了,「千燈樓都不怕,卻淨想些沒用的。」

這一笑如冰雪消融,連眼尾那顆淚痣都生動起來。趙活看得怔住,只覺得她的笑容比唐門後山最艷的朱砂梅還要耀眼。

破廟外,晨光終於穿透雲層。一縷金輝漏進來,恰好落在小梅掌心,像是接住了一捧溫暖的希望。她反手握住趙活的手指,十指緊扣:「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現在。」趙活一把抓起地上的外袍裹住她,作勢要將她打橫抱起。

「等等!」小梅突然抵住他的胸膛,鼻尖微皺,「你就打算這樣帶我回唐門?」她扯了扯自己沾滿塵土的衣袖,「我們兩個現在這副模樣,怕是要把你們掌門熏暈過去。」

趙活一愣,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領,頓時面露窘色:「這個......」

「我知道隔壁鎮上有家客棧。」小梅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們家的浴桶......」話到一半突然頓住,耳尖悄悄泛紅。

「浴桶怎麼了?」趙活茫然追問。

「很、很大......」小梅的聲音越來越小,指尖無意識地絞著衣角,「我是說......我們可以分開洗......」

趙活這才反應過來,頓時從耳根紅到了脖子:「啊!那個......我、我不是......」

晨光中,兩人相對而立,一個低頭數著地上的裂縫,一個仰頭研究房梁的蛛網,卻都沒忍住悄悄翹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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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門外,唐門的青瓦白牆已隱約可見。小梅與趙活並肩而立,看著他髮梢沾著晨露,在朝陽下如星子般閃爍。微風拂過,帶來遠處炊煙的氣息——那是人間煙火,是紅塵溫暖,是她漂泊半生後,終於尋得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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