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Vein猝不及防，被那粗大的性器顶得满满当当，内脏像是被挤压了一瞬，喉咙里涌起一股呕吐般的异样。他咬紧牙关，伸手推开夏斐的胸膛，手掌按在那光滑的皮肤上，低吼道：“……你是真想把我操死是吗？”

他的喘息急促，汗珠顺着额角滑落，可那股微弱的嫉妒没散，反而像根刺扎得更深。他眯起狐狸般的眼睛，语气里多了一抹酸溜溜的别扭：“啧，对着死人倒是挺有技巧，活的就不行？你性癖可真别致啊。” 话里带着冷嘲，可那股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酸意却藏不住，为什么自己要和一堆烂肉较劲、还是自己的尸体。

夏斐愣住，橙黄色的眼瞳瞪得圆圆的。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可只挤出一声干涩的“Vein……”，随即低下头，金发垂下遮住脸，手指攥紧，掩饰着自己的羞愧。

Vein沉默了一会儿，瞪了他一眼，然后自己挪了挪身体，让夏斐的性器退出一些，调整到他能接受的深度。他指着两人的结合处，声音里带着几分命令：“听着，最多到这儿，多了我会痛。明白？”

夏斐点点头，像只听话的小狗。他乖乖地抱住Vein的臀部，开始缓慢而有节奏地动起来。湿热的摩擦带来一阵阵快感，Vein呻吟出声，双手大张地躺在冰冷的石砖上，仰头望向那轮尽在咫尺的圆月。

海风吹过，带着咸腥的凉意，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单调而遥远，快感如潮水般涌上大脑，让他意识逐渐模糊，整个人仿佛化作承载情欲的容器，全身心投入这场欢爱。

“唔……好舒服。”他的声音低哑而破碎，月光如一层厚重的薄纱覆盖在他赤裸的身体上，像无数细小的触须钻入他的皮肤。那股被注视的感觉愈发强烈，可这一次，它不再只是窥探，而是开始渗透进他的脑海。

“……”Vein的双眼无法从那轮橙黄色的圆月上移开，月光在他瞳孔中折射出细碎的光点，像是要将他吞噬。

随着夏斐的撞击加剧，Vein的身体被彻底操开，痛觉在快感的洪流中被扭曲、转化。他不再抗拒，反而渴求更深的刺激，双腿本能地缠上夏斐的腰身，声音变得甜腻而急切：“还要……给我……”他像是被情欲支配的物品，一次次纠缠索取，主动迎合着夏斐的动作。

夏斐的性器再次整根没入，填满了他体内每一寸空隙。Vein彻底沉沦，喘息与呻吟在撞击中破碎，身体随着节奏颤抖。可更诡异的是，那月光似乎不再只是包裹着他，而是如潮水般涌入他的意识，像无数细小的丝线缠绕着他的灵魂。他的思维开始涣散，自我在灵与肉的交融中模糊。

这种二合一的结合让Vein感到一种奇异的崩坏感——肉体的快感与灵魂的侵蚀交织在一起，他像是被玩坏的玩具，既沉迷于极致的欢愉，又在迷失中隐约察觉到某种不对劲。他的双手抓紧石砖，指甲在粗糙的表面划出刺耳的声响，身体在夏斐的撞击下弓起，喉咙里挤出一声破碎的呻吟：“夏斐……”可这个名字出口时，他已分不清是自己在呼唤谁。

夏斐俯下身，吻住他吐出的舌尖，痴迷地凝视着他翻白的眼眸，声音低沉而颤抖：“Vein……你好美。”

他是谁？他在哪里？

Vein的视线被那轮巨大的圆月牵引，月光如液体般流淌进他的瞳孔，钻进他的脑海，里面夹杂着一些破碎的记忆。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Vein情不自禁地抬起手，颤抖的指尖抚上夏斐的脸颊，指腹摩挲着那温热的皮肤。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带着一丝茫然，“在……很久很久之前？”

夏斐的身体一僵，橙黄色的眼瞳微微收缩。他低声道：“是。”声音轻得几乎被海浪吞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对不起啊，夏斐……”Vein喃喃道，眼神迷雾般朦胧。他试图抓住那些破碎的回忆，可脑海中只有一片混沌，“我似乎忘了很多事情。”他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和歉意，像个迷路的孩子，试图拼凑自己丢失的过去。

夏斐心中一涩，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在橙黄色的瞳孔中打转。他咬紧唇，试图压抑那股涌上来的情绪，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滑落，顺着脸颊滴在Vein的胸口。

Vein愣了一下，抬起双手捧住夏斐的脸，拇指轻轻擦去他眼尾的泪水。指尖触碰到那温热的泪珠时，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刺痛。

奇怪，月亮又在流眼泪了

3

两人的旅途已经进入到了后半期时，Vein的洞察能力进一步的得到了提升他的感知愈发敏锐，连梦境中细微的风声和光影都变得清晰可辨。

在梦境最深处有一座巍峨而破败的城堡，尖塔刺向阴沉的天空，黑石砌成的墙壁上爬满枯死的藤蔓，花园中则到处盛开着洁白的花朵。

Vein的脸色并不太好，因为这些花朵同他每次苏醒的那处花园里的花相同。

在这座城堡中，他看到了曾经的夏斐。那幻象中的夏斐与现在不同，耀眼的金发在后脑编成了一股麻花辫。他坐在庭院中央的喷泉旁，水流早已干涸，喷泉边缘长满青苔，周围散落着几片枯萎的白花瓣。夏斐抬起头，橙黄色的眼瞳亮起，一脸兴奋地站起身，朝他挥手：“……哥哥，你来了！”声音清脆而雀跃，像个孩子。他飞快地朝Vein跑来，长发在身后甩动，脚步轻快得像是踩着风。

Vein猛地闭上眼睛，心脏猛跳了一下。那幻象穿透了他的身体，像一阵冷风掠过，留下一种刺骨的虚幻感。他转过头，夏斐的幻象已经奔向远处的庭院，逐渐模糊在月光中，只剩下一个金色的背影。他深吸一口气，转向身旁的夏斐，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你留长发还挺好看啊。”

夏斐站在原地，低着头，金色的短发遮住了半张脸。他没有回应，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指节泛白，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在压抑什么。Vein眯起狐狸般的眼睛，弯下腰凑过去，钻到夏斐身下，抬头去看他的表情。那张脸苍白得近乎透明，橙黄色的眼瞳里满是慌乱，像被困住的小兽。“哟，怎么了？”Vein轻笑了一声，语气戏谑，“怎么抖成这样啊？”

“求你……”夏斐猛地抓住Vein的袖口，声音低得像耳语，带着一丝颤抖的哀求，“别再往前了。”他的手指用力得几乎要撕破布料，眼眶微微泛红，像在拼命掩藏着恐惧。

Vein挑了挑眉，站直身子，低头把玩着夏斐的发丝，指尖绕着那缕金发一圈圈缠绕，动作漫不经心：“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儿，为什么不继续走？”他顿了顿，凑近夏斐的耳边，声音压低，带着几分试探，“你藏了什么不让我看？不会是我的尸体吧？”

夏斐的身体一颤，橙黄色的眼瞳猛地睁大，像被戳中了最深的秘密。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手指从Vein的袖口滑落，无力地垂在身侧。Vein哼笑一声，手指从夏斐的发丝滑到自己的小辫子上，食指绕着辫子缠了几圈，语气轻松却藏着探究：“嗯……还真的是啊。看你这反应，应该不止吧？”

“！！！”夏斐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震惊与无措，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动物。他咬紧唇，试图说些什么，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只能发出细微的气音。

Vein松开手，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脚步在石板上踩出清脆的回响。他头也不回地说：“你说过到了后期我都能明白的，也就是说，答案就在这座城堡里，对吧？”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陪你玩了这么久的解谜游戏，也该让我知道答案了吧。”

夏斐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掐进掌心，橙黄色的眼瞳在月光下闪着湿润的光。

Vein踏入城堡大厅，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月光从高处的彩色玻璃窗洒下，投射出一片斑驳的光影，落在磨得发亮的黑石地板上。

他猛地停下，瞳孔微微收缩——他看到了自己，或者说，一个幻象般的自己。

那个幻影穿着华丽而繁琐的服饰，手中握着一把铁制扇子，扇面薄如蝉翼却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指尖轻轻一转，扇子“啪”地展开，露出了精美的扇面。

那个编着小辫子的夏斐不知从哪里跑来，冒冒失失的就往人的怀里扑。幻影手中扇子轻轻一合，“啪”的一声脆响，收回手中。他用扇柄轻轻敲了敲夏斐的额头，动作轻佻却带着几分亲昵：“小心点，我这扇子可不是只是用来扇风的。”

他轻笑一声，扇子再次展开，慢悠悠地扇着，微风拂过夏斐的长发，带起几缕金丝在月光中飘动。

“未影哥哥才不会伤害我呢！“小夏斐撒娇道。

Vein却愣住了。

未影？那是谁？

他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脑海中闪过一丝刺痛。他眯起眼睛，盯着那个幻影——那张脸，那把扇子，甚至那抹笑，都是他的影子。可是“未影”这是谁的名字？

【回去吧】

【别再靠近了】

脑内隐约传来低语，像自虚空而来，低沉而模糊，带着一丝哀求。

Vein瞥了一眼天上的圆月，冷笑了一声，不管不顾，继续往前走。

宴会厅的宾客纷纷扭过头来，模糊的面孔在月光下扭曲，双眼泛起猩红的光芒。他们咆哮着化作野兽，毛发杂乱，獠牙闪着寒光，扑向Vein。

Vein的脚步不停、抽出了腰间的剑刃组成镰刀、拔出了枪支。手中镰刀一挥，弯月般的刀刃划出一道冷光。他抽出身侧的短枪，“砰！”一枪击中最近的野兽，子弹穿透它的头颅，腥臭的血浆溅了一地。另一只扑上来，他侧身一闪，镰刀从下方斜斩而上，刀锋精准地剖开野兽的胸膛，腐烂的内脏混着黑血喷涌而出，洒了他满身。

再多的兽群、再强大的守门人也无法抵挡Vein的脚步。随着他的逐步推进，那脑中的声音也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不想、让你看到……】

Vein满身鲜血、一路杀到城堡的最高处——塔顶的露台，离那轮巨大的橙黄色圆月最近的地方。月光如液体般倾泻而下，刺得他眯起眼睛，耳边只有海风的呼啸和远处野兽的低吼。他站在边缘，手中镰刀一横，刀刃映着月光闪出森冷的弧光，

“喂！”他望向天空，声音在空旷的夜空中炸开，带着几分不爽：“想让我留在这里好说，起码也要让我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吧！”

也就是在这露台之上，Vein看到了他每次重新复活的地方。

那个地方他太熟悉了，冥冥之中有一种直觉告诉他，就是在那，他想要的答案都在那。

也就是在这露台上，Vein的目光被远处吸引——那个他每次复活的地方。白花盛开的花园隐约可见，笼罩在雾气中，像一片虚幻的梦境。他太熟悉那里了，每次死亡后睁开眼，都是那片花海，那座火盆，那群低语的小人。冥冥之中，一种直觉如电流般窜过他的脊髓。

答案就在那里！

他没有犹豫，纵身跃下露台，靴底踩碎枯枝，稳稳落在城堡的后花园。

花园中，漫山遍野的洁白花海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花瓣柔软却带着一丝腐朽的气息，像无数细小的眼睛凝视着他。风吹过，花海起伏如浪，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和淡淡的花香，夹杂着一丝腐朽的腥甜。

Vein缓步前行，手中镰刀划过花丛，留下一道道断裂的花茎。他传过花海，来到了一棵枯树下，一座孤坟映入眼帘。坟前堆积着腐烂的树叶，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像一层褪色的皮肤。他蹲下身，轻轻拨开树叶，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石碑。上面刻着几行模糊的字迹，月光映照下，字迹逐渐清晰：

[吾爱萧未影]

[未亡人夏斐]

Vein的手指一僵，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盯着那行字，指尖在“萧未影”三个字上摩挲。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原来真的是他，原来他叫[萧未影]。

天边的橙黄色圆月突然一颤，中央冒出一个黑点。那黑点迅速扩大，像墨汁滴入水面，逐渐吞噬月光，让整轮圆月化作一颗巨大的眼眸。瞳孔深邃而空洞，边缘泛着湿润的光泽，像在无声流泪。

Vein仰头与那颗眼眸对视，心脏狂跳，一股无法抗拒的注视感压迫而来。

——这目光，太熟悉了。

每次夏斐伏在他身上喘息时，每次他的指尖掠过自己脖颈时，每次他克制着低哑的喘息不让自己溃败时，那目光始终注视着他，如今，他终于知道，那窥探从何而来了

他眯起眼睛，瞳孔中映出那颗眼眸的倒影，感到一种奇异的共鸣，像灵魂被撕开一道裂缝。

那巨大的瞳孔深处似乎有什么在孕育，挣扎着蠕动。忽然，几条触手般的肢体从眼眸中破体而出，撕裂月光的表层，带着黏稠的液体坠落。它们扭曲而修长，表面覆盖着半透明的薄膜，隐约可见脉络在跳动。

那是月神，缓缓从月光中降临，悬浮在Vein面前。它的身躯没有实体般的五官，只有一张空洞的脸，像是被剥去血肉的骷髅，触手从背后伸展，如枯树般缠绕在空中。它散发着超维的压迫感，美丽而恐怖，优雅中透着脆弱与悲哀。

【……不要看】

月神的空洞脸孔中传出夏斐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像从深渊中挤出的哀求。

Vein无法动弹，触手猛地缠住他的身体，冰冷而湿滑，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托起。他感到皮肤被触手勒紧，像被无数细针刺入，却没有疼痛，只有一种麻木的窒息感。月光的重量压迫着他的胸膛，像是要挤碎他的灵魂。

【…求求你、别看我】

月神的另一个空洞中再次传出夏斐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为上位者的祂却在卑微祈求着。

Vein凝视那张空洞的脸，触手的压迫让他喘不过气，可他的眼神却逐渐柔和。

“这么害怕让我看到，这就是你吧？夏斐。”

Vein的指尖顺着月神的脸滑下，触碰到触手的根部，那里传来一阵微弱的跳动，像心脏的脉搏。

霎那间，他明白了。

已然成为了上位者的夏斐，他的精神、感情都化为了一种力量。祂这颗跳动的心脏因他的欲望、执念、爱以及绝望所变异，化作这片永不沉没的月光，构建了能够影响现实的梦境。

这既是夏斐的灵魂，也是他的牢笼。

Vein垂眸，低笑了一声，像是在叹息，也像是在无奈。他伸手撑开那些冰冷的触手，双手捧住月神巨大的头颅，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那空洞的脸。

触感冰冷而湿腻，像吻在一片腐烂的花瓣上，却带着一丝微弱的暖意。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温柔，嘴角微微上扬：“想什么呢？虽然我很喜欢你的脸，但也不是只看脸就爱的。”他的声音轻快却坚定，手指轻轻抚过月神的头颅，像在梳理夏斐的金发，“这颗心脏……是你吧，夏斐。不管它变成什么样，我都在这儿，不是吗？”

月神僵住了，触手微微颤抖，空洞的脸上似乎涌出一丝涟漪，像泪水在无形中滑落。夏斐的声音从深处传来，低得几乎听不见。

“……未影。”

天上橙黄色的月光晕柔和了几分，花园中的白花随风摇曳，它们在月光下凋谢，枯萎的花瓣飘落如雪，随即在土壤中结出细小的果实。片刻后，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的花朵破土而出，姹紫嫣红，绽放出一片斑斓的生机。风吹过，花香混着泥土的气息扑鼻而来，取代了那股腐朽的甜腥。

Vein抱着那巨大的头颅，感受着触手的温度逐渐温暖，像血液重新流回心脏。他低头凝视月神空洞的脸，指尖轻轻摩挲，像在抚慰一个沉睡的孩子。

“我们走吧，今夜梦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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