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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七章 霸王

小说:撕裂的铁幕1944 2025-09-06 14:15 5hhhhh 5550 ℃

5月28日,柏林的清晨还是冷得刺骨,薄雾像一层灰纱笼罩着这座城市。我坐在《国防军时报》报社的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份刚送来的战报,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纸张边缘。办公室里弥漫着油墨和潮湿木头的气味,打字机的敲击声断断续续,像是在为南方传来的噩耗敲响丧钟。这份来自意大利战线的内容报送,与往常那些粉饰太平的宣传稿不同,它直白得像一把刀,直刺人心——意大利的防线在崩溃。

我低头看着文件的第一行:“盟军在意大利突破性地改善了战役位置。”心脏猛地一跳,我强迫自己保持平静,继续往下读。美国人在安齐奥冲出了滩头阵地,撕开了我们的防线,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另一支盟军攻破了蒙特卡西诺城堡。那座屹立在山巅的修道院在英军和波兰军的夹击下化作废墟。战报说得很清楚:英国人从南方进攻,而波兰人从北方杀来,攻势如火焰——我能想象,那是他们家园被焚、亲人被屠的复仇之火。

“蒙特卡西诺陷落。”这几个字像烙铁一样烫进我的脑海。我的手指微微颤抖,差点把纸张揉皱。内心深处,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涌了上来,像火苗在胸口窜动。我知道这场战斗有多惨烈,英美盟军为此付出了多少鲜血。而现在,他们终于突破了古斯塔夫防线。

更重要的是,既然纳粹必须守卫罗马,他们势必要从东线分兵,红军在前线的压力就会减轻,我的同胞们就能减少伤亡,更快地解放国土。我已经能闻到纳粹溃败的气息——那是一种混杂着恐慌和无力的味道,像腐烂的果实坠地前的最后一瞬。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那份翻腾的情绪。我早已学会把真实的心思藏在面具之下,毕竟周围的同事都是铁杆党徒。如果我露出半点破绽,后果不堪设想。我只能握着这份战报,假装平静,假装和他们一样为德军的失败感到愤怒和忧虑。可我的心跳却快得像擂鼓,血液里涌动着希望——纳粹的末日近了,和平的曙光就在前方。

办公室里,消息传开后,同事们的反应像一出闹剧。一个壮硕的编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脸涨得通红,额角的青筋暴起。他平时总吹嘘自己在东线打过仗,此刻却像一头困兽,大吼着:“该死的美国人!他们会付出代价的!我们的装甲军团会把他们碾成肉酱!”他的咆哮在房间里回荡,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我瞥了他一眼,手指在颤抖,咖啡杯被他碰翻,褐色的液体淌了一桌。他是真的愤怒,还是在掩饰恐惧?我不得而知。他又咆哮道:“咱们得让读者知道,胜利还是我们的!”

我转过身,背对众人,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努力憋住笑,迅速恢复平静。心里却在冷笑:胜利?属于你们的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旁边的凯特显得焦虑不安。她此刻正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如果罗马也丢了,我们怎么办?我的弟弟还在前线,他会不会……”她没说完,眼眶已经红了,手指绞着裙角,像要把恐惧挤出来。我看着她,心中一阵复杂。她是虽然是我们的德国同志,却也是个普通的姐姐。我只能拍拍肩膀安慰她,她的弟弟被强行拉上战场,既是她的不幸,也是我们的不幸。

中午,海因里希推门进来。他的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显然已经知道了意大利的局势。他扫视了一圈,走到我身边,把一份任务单拍在桌上:“海伦娜,写一篇社论,把这次撤退写成战略调整,要让读者相信我们在为更大的反攻做准备。明天交稿。”我点点头,低声说:“明白,社长。”接过任务单时,我的手指微微一颤。这份战报必须尽快传出去,尤其是蒙特卡西诺的陷落和希特勒防线的威胁——莫斯科需要这些情报。

我一边写着社论,用最华丽的辞藻粉饰着纳粹的失败,把溃逃写成“战术性转移”,把盟军的胜利贬为“暂时的侥幸”。一边在内心继续偷笑,现在东线的红军即将开始反攻,看风声盟军已经要在法国海岸登陆,加上意大利的突破,很快最终胜利就要到来了。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蒙特卡西诺的废墟,浮现出波兰士兵挥舞刺刀冲向纳粹的画面。

回到家后,我迫不及待地将在办公室看到的那份纳粹前线情报说给艾琳听。“艾琳,今天看到前线传来的消息,盟军在意大利节节胜利,纳粹正在溃败。”我尽量压低声音说道。

艾琳听着,眼中分明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高兴,但她努力忍住,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而,紧接着她却话锋一转,问道:“那伯恩特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禁感到好奇,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你最近总是问起他?”心里不禁猜测着艾琳此刻的想法。

艾琳打了个马虎眼,说道:“嗨,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可我却继续怀疑着,目光紧紧盯着她,追问道:“艾琳,这可不像是随便问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她眼神有些闪躲,支支吾吾地说:“真没什么,别瞎想。”

但我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皱起眉头说道:“艾琳,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这样遮遮掩掩,反而让我更觉得有问题。”

艾琳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好吧,其实我是担心伯恩特回来后,会发现咱们的一些秘密活动。他那个人,心思缜密,万一察觉到什么,咱们就危险了。”说完,她不安地看着我,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

听完艾琳的话,我思索了片刻,觉得她的担忧在情理之中。然而,作为一名侦察兵,敏锐的直觉却告诉我,这并非事情的全部真相。

但我深爱着艾琳,而且目前还需要借助在她家里的便利获取“Ananke”的情报。权衡再三,我决定暂且放下追问的念头。我轻轻握住艾琳的手,温柔地说:“好吧,也许你是对的。咱们先不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

尽管心中的疑惑仍未消散,但为了大局,也为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选择了暂时的妥协。

6月4日,柏林的天空依然阴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我坐在编辑部的办公室里,手边是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海因里希办公室的电话铃突然响起,过了一会儿,海因里希走出来,让我去接电话。我拿起听筒,是伯恩特。他的声音低沉而疲惫,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烦躁:“我明天就回家了,这周末应该没有什么事儿了。”

“路上小心。”我简单地回了一句,语气平淡得像是对一个陌生人说话。挂断电话后,我盯着桌上的文件发呆,心中却没有一丝期待。伯恩特回来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他的暴躁和压迫只会让我更加痛苦。

晚上,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艾琳的公寓。她回家看到我提着行李,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我要回家了,”我低声说道,目光落在她脸上,想捕捉她的反应。

“这么快就要走吗?”艾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遗憾,但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那一瞬间,我在她眼中看到了一抹隐藏得不太好的欣喜。我的心猛地一沉,怀疑的种子在我胸口扎得更深。

她是我的爱人,可她为什么会在我离开时感到高兴?她对伯恩特的关心,她对我的冷淡,到底隐藏着什么?我没有问出口,只是勉强笑了笑:“嗯,伯恩特明天就回来了,我得回去。”

她点了点头,送我到门口时轻轻抱了我一下。她的拥抱短暂而敷衍,我甚至能感觉到她松开我时的那种急切。我转身离开时,心里满是疑惑和不安。艾琳,你到底在想什么?

清晨,我在报社整理从东线发来的战报。官方消息称,德军在苏联战线上稳住了局势,尤其是在白俄罗斯方向,德军宣称成功抵御了苏军的攻势。然而,我从一位疲惫不堪的编辑嘴里听到另一版本——他刚从一位返回柏林的军官那里得知,东线的德军补给线已经脆弱不堪,士兵士气低落,甚至有部队因为缺乏弹药和燃料而被迫撤退。他压低声音说:“俄国人像蝗虫一样,人数多得吓人,他们不在乎死多少,只要能往前推进。”我不动声色地,因为知道这是苏联红军真实力量的折射。

与此同时,西线的消息开始在报社内流传。有人提到盟军在英吉利海峡附近集结了大量船只和飞机,但官方口径仍坚称这不过是牵制性的佯攻。我听到一位同事嘲讽道:“英国佬和美国佬只会躲在海峡后面,他们不敢跨过水面。”然而,我注意到一位负责审核电报的高级编辑脸色阴沉,似乎知道些什么却不便明说。

6月5日中午,报社收到一份电报,提到意大利战线的最新动态。编辑匆匆走过,低声咒骂:“该死的美国人,昨天占领了罗马。”我假装惊讶地问:“真的吗?”他不耐烦地点点头:“对,但别声张,上面不让我们大肆报道,说这不过是‘次要战线的小挫折’。”我心里一震——罗马的解放意味着盟军在南线突破,这对我们苏联的战略是重大利好。但报社的冷淡反应让我不解:德国人为何如此轻视这样的失败?

夜里,柏林的空气沉重得像是凝固了一般,窗户缝隙里透进来的风带着一丝潮湿的凉意,却无法驱散屋内的压抑。

伯恩特回到家后,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他扔下行李,点了根烟,狠狠地吸了几口,烟雾在他周围缭绕,像一层灰色的幕布遮住了他那张因疲惫而扭曲的脸。

我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你辛苦了。”我只能这么说,因为我知道,他需要的不是我的真心话,而是我的顺从。

“路上遇到点事,”他听到我顺从的语气,慢悠悠地说,语气里带着一种炫耀的味道,“有两个美国飞行员,他们的轰炸机在比利时被打下来了。党卫军抓住了他们,我路过的时候,顺手把他们枪毙了。”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那张因疲惫而显得更加狰狞的脸,心中泛起一阵恶心。他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讲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那却是两条人命。我强压下心里的厌恶,低声问道:“他们没反抗吗?”

“反抗?”伯恩特冷笑了一声,吐出一口烟雾,“他们连话都说不出来,跪在地上求饶。我没工夫听他们废话,一枪一个,干净利落。”他顿了顿,斜眼看着我,似乎在期待我的反应。

下午,我被叫去宣传部开会。一个满脸横肉的官员递给我一份材料,要我写一篇关于“苏联体制腐朽”的报道。他得意地说:“我们有可靠情报,斯大林的政权摇摇欲坠。他的将军们在内斗,红军士兵成批投降,连共青团的年轻人都开始反叛。你就写,‘布尔什维克的乌托邦是个空壳,人民宁愿饿死也不愿再为它战斗’。”他还提到一个耸人听闻的故事:“有个苏军连长投诚,说他们部队里有三分之一的人在偷偷吃人肉,因为后勤完全断了。”

我表面点头,心里只觉得好笑。投降?内斗?吃人肉?这怎么可能?在列宁格勒围城的时候,市里确实出现过人吃人的情况。但是市委当时就下令,吃人一律要枪毙,我也亲手枪毙过一个人,我当时也于心不忍,但是不这么做,人吃人的惨剧就会蔓延,最终列宁格勒就会不战自溃。我不理解为什么纳粹这些官员都像活在梦里,笃信苏联是个即将崩塌的怪物?

回到报社,我接到一通来自宣传部的电话,他们要我准备“苏联体制腐朽”文章的时候,加入一些“可靠的目击者证词”。我表面应承,心里却清楚这是纳粹试图掩盖自身困境的又一伎俩。

6月6日清晨五点,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打算去开门。来人是一名士兵,要求立刻见伯恩特。我叫醒了伯恩特,他匆匆起身到门口。士兵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低声说了几句后迅速穿上制服。“我得出去一趟。”他扔下这句话就走了,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我。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心中充满了疑惑。他走得那么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试着让自己再睡一会儿,可脑子里全是乱糟糟的想法,根本睡不着。

早上回到报社,同事们关于苏联的谣言并未停歇,那些这听起来像是德国人臆造的噩梦。这些谣言却描绘出一个分崩离析的苏联,但红军正在东线节节推进,怎么可能是“饿殍遍地”或“自相残杀”的军队?我不会动摇,因为我相信苏联的力量来自人民的意志,而非德国人幻想中的混乱。但我仍然困惑:为什么柏林的市民和士兵如此热衷于相信这些故事?他们宁愿沉浸在对苏联的妖魔化想象中,也不愿面对自己帝国的末日。

夜深人静,我坐在住所的小桌前,油灯昏黄的光映着我的脸。我提笔给“伯恩特”写信,实则整理情报。窗外,柏林的天空被防空警报撕裂,我回想这一天的所闻所感。那些关于苏联的谣言——野蛮的军纪、崩溃的体制、绝望的士兵——像幽灵一样在我脑海中徘徊。我不否认战争的残酷让我偶尔感到疲惫,但动摇?绝不。我知道真相:红军正在为解放欧洲浴血奋战,而这些谣言只是敌人最后的挣扎。

我合上笔记本,凝视窗外的夜色。德国人相信这些谎言,或许是因为恐惧,或许是因为绝望。他们需要一个妖魔般的苏联来安慰自己,却看不到真正的风暴正在逼近——无论是东线的红军,还是西线的盟军。

盟军?对了,早上伯恩特的反应那么大,应该是西线出了大篓子了?那是什么情况呢?我有些不安。

不安的情绪在我心里越积越多,我决定去找艾琳。她或许知道些什么。我悄悄离开家,来到她的公寓。敲门时,我的手都在微微发抖。艾琳开门时,看到是我,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你怎么来了?”她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警惕。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伯恩特早上被叫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我低声说,盯着她的眼睛,想从她的表情里找到答案。

艾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拉我进屋,关上门。她压低声音说:“我听到了些消息,英美盟军在法国登陆了,好像是今天早上。”

我愣住了,心跳猛地加快。法国登陆?这意味着什么?盟军的攻势已经开始,而伯恩特被紧急召走,显然是前线出了大事。我脑海里突然闪过卡尔的脸,他的刺杀计划,苏联的反攻,一切都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我感到一阵头晕,几乎站不稳。

“你没事吧?”艾琳伸手扶住我,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

我摇了摇头,勉强稳住自己。“我没事,只是……有点意外。”我看着她,她的眼神依然让我觉得陌生。我突然问:“艾琳,你最近为什么老问伯恩特什么时候回来?”

她愣了一下,随即低头避开我的目光。“我只是随便问问,”她轻声说,“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我盯着她,心里却不相信她的回答。她在撒谎,我几乎可以确定。可她为什么要关心伯恩特?她是我的爱人,可她现在的态度让我觉得,她和伯恩特之间或许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系。我没有再追问,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离开艾琳的公寓时,夜风吹过我的脸,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我抬头看着柏林那灰暗的天空,心中充满了不安。盟军登陆,卡尔的任务,艾琳的秘密,这一切像一张巨大的网,把我死死困在中间。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我必须坚持下去。

卡尔,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默默祈祷着,脚步却愈发沉重。

作者注:这里说的就是诺曼底登陆(代号:霸王行动),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英盟军于1944年6月6日凌晨在法国北部诺曼底地区对德军实施的战略性登陆作战,这是二战欧洲西线战局的转折点。

6月7日清晨,我走进国防军报社,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异样的紧张。电传机咔哒作响,编辑们围在一起低声争论。我听到一个同事说:“盟军昨天在法国北部登陆了!”另一个编辑咬牙道:“上面刚确认,英美联军在诺曼底突破了防线,但命令我们先别大肆报道,说德军正在组织反攻。”我假装专注整理稿件,心里却一阵狂喜——作为红军侦察兵,我知道这意味着西线战场的真正打开,对东线的红军是重大助力。

中午,我借口外出,来到柏林街头。消息已经通过小道传开,市民们聚在街角议论。一个老太太叹气:“完了,英国佬和美国佬来了,咱们的好日子到头了。”旁边一个穿旧军装的男人附和:“俄国佬在东边杀人放火,盟军在西边抢地盘,咱们夹在中间迟早完蛋。”我注意到,舆论开始转向对盟军和苏联的双重恐惧,但关于苏联的谣言依然占据主导。一个卖报的小贩对我嘀咕:“听说苏联那边连女人都上了前线,拿木棒跟咱们的坦克拼命,疯得不像人。”我点头附和,心里却一阵刺痛——我知道红军女兵的英勇,但这种“疯子”形象为何如此深入人心?

6月8日清晨,报社接到宣传部的最新指示:承认盟军在诺曼底登陆,但必须强调“德军已稳住阵脚,反攻指日可待”。一个高级编辑冷笑:“稳住阵脚?前线的报告说,咱们的装甲师被炸得七零八落,连伯恩特那帮家伙都联系不上了。”我低头记录,心里为伯恩特的处境担忧,同时为盟军的进展暗自振奋。但作为“海伦娜”,我只能假装忧虑地问:“那我们还能挡住吗?”他耸耸肩:“上面说能,可谁信呢?”

中午,官方广播终于公开了诺曼底的消息,声称“入侵者将很快被赶回大海”。然而,街头的舆论却完全失控。我在一家面包店外听到两个市民争论。一个说:“盟军和俄国佬早就串通好了,他们要瓜分咱们的土地!”另一个反驳:“胡说,俄国佬连自己人都养不活,哪有本事跟盟军合作?我听说他们的士兵饿得吃死人肉,连军官都跑了。”我假装排队买面包,心里却翻江倒海。这些关于苏联的谣言愈演愈烈,甚至开始与盟军登陆挂钩,可我仍不解:德国人为何如此执着于相信苏联是个崩溃的魔窟?

傍晚,我参加一个报社同事的聚会。酒过三巡,有人开始发泄:“俄国佬和盟军一样,都是野兽。他们那边连小孩都被逼着拿枪,斯大林把粮食全给了将军,士兵只能啃树皮。”另一个醉醺醺地说:“我听说苏军有个师因为没吃的哗变,政委杀了上百人才压下去。”这些话让我心头一紧。我知道红军的艰苦,但哗变和“啃树皮”?这太离谱了。一瞬间,我甚至怀疑起自己在莫斯科接受的信念:难道红军真有我不愿面对的黑暗?但我迅速坚定起来——这些是敌人的谎言,我不会动摇。可我仍然困惑:这些德国人为何如此热衷于相信这些恐怖故事,甚至在诺曼底失守的恐慌中还要拿苏联开刀?

深夜,我回到住所,点燃油灯,窗外是柏林的残垣断壁和防空警报的低鸣。我提笔整理情报,回想这两天的所闻。诺曼底登陆让胜利的曙光更近,可关于苏联的谣言却像毒草般疯长——“吃人肉”“孩子当炮灰”“将军内斗”。这些谎言曾让我短暂动摇,我问自己:我为之奋斗的祖国难道真有不堪的裂缝?但我很快否定了这种念头。我知道红军的坚韧,见过他们的牺牲,这些谣言只是纳粹的垂死挣扎。

我最不解的是德国人的心态。盟军登陆让他们恐慌,可他们仍执着于相信苏联是个腐朽的怪物。或许,他们需要这些谎言来掩盖自己的无能,逃避帝国崩塌的现实。我合上笔记本,凝视窗外的夜色,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无论谎言如何猖狂,真相终将在战场上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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