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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衣灵的报恩,2

小说:杂文·街角的幻想书馆 2025-09-06 14:15 5hhhhh 2620 ℃

排除掉一个又一个不可能的想法之后,在杂乱的思绪间,他的小脑瓜瞬间冒出来一个奇怪的问题:

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当然接下来就不可避免的让思绪也衍生出什么“自己恐怕陷入了她的梦境”这种再合理不过的推断。

可惜这种念头刚刚有一点点的时候,她就发现了。

所有权利都被收回了,接下来是她的主场。

在镜中,贵族少女自己重新坐回了躺椅,闭上双眼,似乎正在享受休憩的时光。

衣灵在利用他的梦制造幻境拖延时间。

她的目的就是尽可能的让自己沉浸在这里。

自己必须尽快醒来,否则真正醒来的时候恐怕这副样子就是现实了。

“我的笼中鸟很可爱吧,主人真是个乖孩子呢~”

这种事情不要啊!

一切他想到快速醒来的手段芙兰幽儿都想到了,无非就是快速精神刺激而已。

物理意义的刺激?拜托,在她控制的梦境里这里根本没有尖锐物品的存在。

尝试自我了结?自己现在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呼吸被强制接管,小舌也是她的模板。

一举一动,都需要她的批准吗?

时间一点一滴溜走,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视线被封死,全身上下都被包裹,行动不能,就连思想都被监视。

他又要被困死在这里了么?成为衣灵的玩物了么?但就是这令人绝望的瞬间,他似乎闻到了一抹泥土的清香。

是那种大雨过后,泥土散发的味道。不得不承认,在大部分赶路的时候,他还是蛮讨厌这种味道的,不过现在,这股味道就是他的救命稻草,是能让他从芙兰幽儿的梦境之中逃脱的那道裂隙。

自由的味道让他心生眷恋,那种束缚的感觉正在远去,刺激减弱了,洋装不在了,刚刚的一切仿若无事发生。

猛然间,他意识到他可以睁开双眼了。

阿瑟兰夺回了属于自己的现实,又一次。

他还有几次机会呢?他可以赢无数次,可她只要赢一次就够了。

更何况,他要躲避的,不只是那只可爱的衣灵。

没有时间可供浪费了,他犯的错够多了,现在必须尽快绕出森林,回到城镇,寻求帮助。

<————————————>

“找·到·您·了~”

她藏于在半山腰的林间,赤瞳紧盯着他离去的方向。

黑色绸缎手套中,握着一只洋伞,伞杆斜靠着肩上,好让她目视远方。

比起要怎么让主人重新接纳自己,他的身体状况更令她担忧。

不能再拖下去了,她需要立即行动。

要怎么做呢,大部分诅咒类器具通常是直接暴力袭击,力大砖飞。自己之前也是这么做的,但这么做未免有些太常规,太无聊了。

主人也未必喜欢这种方法,但正巧,她这次准备的是个捉到主人又不失乐趣的计划,阿瑟兰似乎很吃这一套。

似乎值得一试呢,长靴轻轻一踏脚下并不存在的空气,衣灵飞速飘向他从视野消失之处。

等等,她猛然回头落地,隐入林间,她察觉到了,不会错的,这次不是似乎,也不可能是其他东西。

林间的属于人类,而紊乱的气息间并不是只有主人,那些害虫,终究是先她一步找到了他,但他们在等什么,为什么还不开始行动。

她的小脑瓜飞速运转着,整套裙子因为愤怒而而微微颤抖着。裙摆滴下的无色粘液似乎也有了一些变化,被滴落的绿植几乎是瞬间枯萎。

但很快她就发现,情况似乎比她想的要严重的多。

周围的林间似乎多了些影影绰绰的身影。

有趣。

对方的目标,从来就只有她一个。

计划有变,得稍微先委屈一下您了,不会太久的,那些虫子在您合眼之后就消失,渣都不剩。

芙兰幽儿长叹一口气,随即嘴角再度上扬,不过既然有人愿意先唱白脸,把红脸的机会交给自己。那么,就这么办吧。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您可以更加容易接纳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愿您能原谅我此刻的决定。

裙摆陡然张开,由内而外地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周边绿植无一幸免地枯萎。

“好吧,咱好久没运动运动了,别让太失望哦~”

衣灵歪着脑袋,把玩着脖颈项圈处的小锁,期待着他亲手锁上的那一刻。

Chapter.3 螳螂捕蝉

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阿瑟兰跌跌撞撞地行于林间,踏过湿滑的林地,踏过湿滑的林地,略过潮湿的松针,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他摔了一跤,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勉强扶正身体,靠在一棵斜树下,望着影影绰绰的森林。

尽管那些家伙目前来看已不见踪影,但他很确定那伙人还跟着自己。他能感觉的到他们在林间穿梭,因为那股恶心的气息在整个林间弥漫着。

他不确定那些疯子是否还能称作“人类”。

他缓缓站起身,闭上双眼,感知着周围的声音。

“噼啪”树枝清脆断裂,他猛然回头。

“把她交给我。”

伴随着模糊不清的低语,一只长矛向他刺来,而握着常见的腐败源头,则是一团已经几乎看不清人形的黑红色生物。

“该死。”阿瑟兰骂了一声,扑向一旁,摔了个狗啃泥,他在污泥中扑打翻滚,这非常危险,自己随时可能会被一矛刺穿。

那矛尖沾染的黑红色药剂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他爬起身,躲到刚刚的斜树旁边,等待对方行事。

还未等他探头,那根长矛刺穿树干,正好略过他的方位。

好机会,阿瑟兰用尽全身力气。绕过树干跳出去,握着手上藏着的那把小刀,用力挥下。

伴随着“吱嘎”的骨骼碎裂声,那把小刀深嵌入对方的脑壳,如果那还能称之为脑壳的话。

阿瑟兰认为自己向来幸运,但他觉得自己的幸运也该到头了。

那坨模糊的生物站在那儿,狠狠瞪着他,然后左右摇晃,鲜血从血肉模糊的脸庞滴落。最终如岩石般轰然倒地,在他的脚下不停抽搐。

他倒地之时,几乎将阿瑟兰手中的小刀带飞。

“莎莎”一阵破空传来,矛尖划擦过胳膊。巨大的阴影从背后笼罩着他。

该死,他忘了那些家伙不止一个。

可敌人已欺身向前,且身形更加巨大,那恶心的血肉几乎就要抓住他,而他的那把可怜的小剑显然不能应付如此庞然大物。

阿瑟兰张大了嘴,却说不出一个字。脑袋放空,等待着既定的命运...

真的么?

头顶的蝴蝶结伸出数十根丝带,向后方扑去,缠绕住了那家伙的四肢,阻止了对方更进一步的行动。

但这有什么用呢?那不该存在的命运只是被延后了。

巨大的冲击力裹挟着他倒在泥泞的地上,对方也轰然倒地,他们在烂泥,荆棘之间翻滚。

他们就这样翻滚着,周围天旋地转。

在悬崖边安营扎寨本是个好点子,因为谁都没法摸上绝壁,但当阿瑟兰的身体碰到悬崖边时,这个好点子失去了所有的说服力。

他双手抓向泥泞的湿地,却只能抓到松软的泥土,而且无论如何也抓不牢。

更要命是眼前的这个大家伙似乎不打算放过他,头顶的那只蝴蝶结似乎还不能应付这东西,只能慢慢放松对那大块头的束缚,毕竟如此残缺的配件除了给他添麻烦之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阿瑟兰朝着下方的峡谷望去,两边都是陡峭石壁。树木从岩石之中伸出,羸弱的树枝颤颤巍巍地向四面八方扩展,妄图触摸天空。湍急的河水在下方潺潺流过,水势凶猛,与层次不齐的岩壁激起白色水花。真正的危险还没有解决,而他正朝着深渊一点一点滑去。

麻烦大了,他曾多次遇险,但总能笑到最后,可当下似乎就真的没有什么能扭转局势的办法了,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悬崖。

或许比起躺在那群追寻永生的疯子的研究台上,这样孑然一身的死去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可他还不想现在就和死神见面,至少现在不想,只能尽他所能地扒住崖边尖锐的黑色岩石,延缓下滑的速度。他努力的不去想双手和前臂的疼痛,不去想下方的激流,不去想那个恐怖的大块头。可现实只给他了两个选择,要么放手早点解脱,要么趁着体力耗尽前再多看看这个世界,然后一头坠入脚下的激流深渊。

但命运就爱开点玩笑,不是么?蝴蝶结伸出纯白的缎带陡然褪去了圣洁的色彩,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颜色,五彩斑斓的黑似乎是个抽象但具体的形容词。褪去色彩的丝线主动断掉与蝴蝶结的链接,它们一改攻势,松掉的丝线又更加用力、紧密地缠了回去,随着缠住那个大块头的丝线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那到恐怖的身形一点一点矮了下去,逐渐变小。

它嘶吼着,散发出阵阵白烟,今天死神似乎改主意了,要拿他先试试镰刀。

恍惚之间,他仿佛看到了那一抹黑白相间的身影在向他微笑。

是生的希望,他阿瑟兰又一次活到了为胜利高歌的那一刻!

没错,他最最最最忠诚的器灵——芙兰幽儿,已经到达了能够向这只蝴蝶结输送力量的范围之内,这意味着她已经了解了情况并掌控了全局,接下来她并极有可能会一把把他从悬崖边拽上来。

得救了,真是令人感到兴奋呢!

可这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么?这还不如一死了之了,他宁可和死神在冰冷的河水中握手也不想再被困在她的“身体”里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何况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与她抗衡的能力。

与其担惊受怕,不如放手一搏,于是他的悬空的双脚猛蹬岩壁,松开双手,用尽力气朝着悬崖中心荡过去,一瞬间,他如释重负。他在空中翻了个身,调整好位置,准备摔个粉身碎骨.

好在幸运女神总是会眷顾勇敢的人,死神今天拒绝了他的好意,放他一条生路。这条河中心足够的深,没有在暗礁上撞个粉身碎骨,这对他来说可真是个好消息。

然而他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奔腾的河水迎面扑来,挤压着他飞中的空气,驱赶着他的意识,将他吞入冰冷的黑暗之中...

<————————————>

自己的好运似乎还没到头呢。

阿瑟兰睁开双眼,覆于树冠的光线透过树叶间的空隙洒到他的脸上。

我还活着?

他随即呛出一大口水,双手扒住岸边,咬紧牙关,忍住浑身的剧痛,把自己的下半身从河中拖出来,侧躺在滩涂边上,阿瑟兰从未觉得水边的烂泥这么亲切过。

他就这么在这里静悄悄地躺了好一会,好认清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纵然悬崖,急流,还有那群疯子都想置他于死地,可他还是活了下来。湿漉漉的躺在地上,忍不住放生大笑。要说他有什么本事,那就是总能大难不死。

他下意识的撩起搭落在额前的长发,摸向后脑勺那东西,可如今那里也是空空如也,他无论怎么摸也只有大片的水渍。

他站起身,望向趋于平缓的水流,蓝缎般的水流轻轻波动着,映出他清秀的脸庞,这几天在北大森立风餐雨露的,他又瘦了不少,看上去更像少女了呢。

不管怎么说,那顶令他感到麻烦的蝴蝶结没了就好,至于被水冲去了哪里,那不是他该关心的了。

冷风吹过河岸,带回了阿瑟兰的理智。大难不死是一回事,但能否活下去却又是另一回事了。他踉跄一步,找了离岸边有些距离的一棵大树坐下,褪下湿漉漉的衣服,检查伤势。

好在伤势并不严重,虽然身体遍布淤伤,皮肤青一块紫一块,膝盖疼痛不止,但感觉没断。

追兵没有了,但他的目前的状态却不容乐观。缺衣少食,这个季节的北大森是不会考虑留访客夜晚过夜的。照这么下去,比起食物短缺,低温才是最大的杀手。这个样子在这里是熬不过一个晚上的,他恐怕还没走到一半的路就要被冻死了——如果他没饿死的话。

不过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非常幸运的发现了在附近有一处废弃的临时营地,从未燃尽的柴火来看,他们大概是今天早上走的。他翻到了一个背包,似乎是那群人留下的多余物资:几瓶肉罐头,没有破损,还不错。一条脏兮兮的长绳,洗洗还能用,以及一把有些钝的菜刀。不多,但够用了,都是些实用的好东西,足够他走出北大森了。

他的确幸运,总能大难不死,一向如此,可这次未免有些太巧了。

可他现在无暇思考这些逻辑问题了,也没有多余的心眼来防范他人了,先活下去才是当务之急。

Chapter.4 瓮中捉鳖

“怎么了,芙兰幽儿小姐?”见芙兰幽儿小姐迟迟没有开口,我停下手中的笔,目光不禁又落到了她的身上,却发现她此刻又抱着那种玩味的眼神瞧着我。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话由当事人说效果会更好,你说呢,帕缇希娅小姐?”

“当然。”我随口附和一句。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谓是相当的有趣。

“好了,没事的,出来看看吧,好不好?”

我诧异地抬起头,却发现她把头低下,赤红的瞳孔充满了宠溺,望向她被裙摆遮住的双腿,而语气似乎也不是在和我进行对话。

“拜托,那次算我的,来见见客人嘛...”

突然,芙兰幽儿重新抬起头,她的瞳孔变成了和她发色相同的纯黑色,眼神也不再锐利,而是柔和的望着我。

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您是?”目前在我面前的这位不会就是“身体不好”的阿瑟兰先生了吧,我不禁把脑内的猜想脱口而出。

对方无言,只是点点头,稍微活动了下身子,清了清嗓子,这幅表现像是刚刚掌控这具身体一样。

我重新拿起笔,这段小小的变故并没有影响到我的写作计划。

“抱歉,让您见笑了,那孩子总是这样,我也管不住她。”我明显的感受到,面前控制这具身体的人也放下了矜持,拘谨但真诚地和我对话。

到底是谁在管谁啊?我忍住心中的吐槽,开始问询接下文。

不过看她的样子,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虽然我事先早已知晓二人间的关系,但我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接下来是...唔!”我对面的“芙兰幽儿”突然抖了一下,忍住没叫出声,但面色似乎有些不佳。

这种情况让我的好奇心更加作祟,于是我打算问点其他东西时,更加意外地情况出现了。

“不可以!这种事,你答应过我的,不应该在客人面前...”

面前的“芙兰幽儿”双手抱住自己,头摇来摇去。黑色的眼瞳里,我隐约看见了泪珠。

抱歉,我实在是没法应付那种哀求的目光,我当时只能把头扭到一边,没有看她。

不管怎么说,出于礼貌,我不会把阿瑟兰先生和芙兰幽儿小姐接下来的“小游戏”编入本节。

讲个题外话,我原本打算删去这部分节外生枝的内容,因为它与这个故事并无多大关系,或许能让你们会心一笑?不过编辑部的同事们在第二版的时候强烈建议我保留这段,理由无非则是会让人物形象更加立体,提供悬念之类的话。

重点是我的爱人或许会喜欢,鉴于我在这方面确实有愧于他,编辑们打趣我,讲着“他看了没准就不会继续躲着我了”之类的话语。那好吧,这我没什么理由拒绝,这段就这样吧。

<————————————>

“你来了。”

数条丝线穿过房门下的缝隙,其中一条攀上把手,为来客打开房门。

来客一袭华装,她精致的容颜满是惊讶,但阿瑟兰知道,她早就为此刻做好了一切准备,此时便是收网之刻。

高跟鞋与木质地板重重接触,发出悦耳的碰撞声,高跟鞋下的“塔、塔”声如催命符一样向他逼近。

她站定在床边,就像曾经无数个稀松平常的早晨一样,服侍他起床。尘封已久的回忆片段如潮水扑面而来;从战乱的南方诸国间与她博弈,乘着快船跨越拉万多尔海峡,沿南北大道北上,来到北大森......

这是他们的时隔多年的再一次见面,不同的是,这次局势的主导者变成了她。

“好久不见,亲爱的主人。”

这是她的第一句话。

这场面,就像远去的游子在多年后功成身退、事业有成后终于回到家乡,来看望躺在家中的父母一样温馨可人。

这真是个温馨的场面,不是么?如果他醒来时没有被五花大绑就更棒了。

“感谢你的关心,但你没有必要把我裹得和蚕蛹一样,我不属虫。”

阿瑟兰尽可能地把头抬起,努力直视芙兰幽儿深邃的赤瞳。

“我们的见面本不应如此糟糕,可以先放开我吗。”

他本想再挣扎一下,可他在衣灵来之前就已经尝试了一整个早上,这种做法目前看来除了浪费体力之外毫无用处。

在一旁待机的衣灵总算是有了动作,她优雅地从宽大的裙摆下伸出一根扁平的布料,探向阿瑟兰的枕头下方,从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根据契约,我应当排除一切伤及您的任何可能。”

她抽出另一根绸缎,将小刀上残余的血迹擦拭干净,小心的将其放到离床稍远的木桌上。

“一把小刀而已,伤不到你的。”

她松开了缠绕阿瑟兰的丝线。

“然后您会一刀插向自己的心脏,我猜的对么?”

芙兰幽儿的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抬起,从自己的头顶取下那只面积几乎盖住了阿瑟兰半个头的大蝴蝶结,而蝴蝶结下方垂挂的丝线早已不止那么几根零零散散的丝线了。

“我不会允许那种情况发生的,您的安全是我最关心的事情,没有之一。作为契约的一部分,我会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她微微弯腰,双手捧住蝴蝶结,向阿瑟兰展示她的修复成果。

“您还是这么喜欢丢三落四,但不必担心,我会为您料理一切,包括为您寻找遗失的物品。”

整个蝴蝶结似乎又大了一圈,垂下的丝线数量多到令人害怕,像树根似的互相缠绕、扭动,且更活跃。

比起刚刚丢掉它时,它几乎焕然一新。

虽然束缚已经松开,但阿瑟兰不敢起身,也不敢回应。因为起身则默认他愿意接受芙兰幽儿的“侍奉”,正面回应则会肯定她的行为,从而使契约延长。

这是他之前被她坑下签订的主仆契约的其中的一条霸王条款,也是埋下这一切的祸根之一。

他小心地斟酌着字句,游走在钢丝之间。他上次这么做还是在塔里城的地下赌场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点筹码,不得不说,那确实是一场值得回忆的豪赌。

可回忆那仅存于记忆的场景有什么用呢,在当下没有任何意义。就算他曾精通赌技又如何,他现在无牌可打。

“按理说,我们的契约已经结束,无论我们从前的身份如何,关系怎样,那都不重要了,芙兰幽儿,我们两清了。”

阿瑟兰将虚无缥缈的希望寄托于芙兰幽儿良心发现,即便他知道这几乎不可能,但他此刻别无办法,只能做此下策。

事实上,他现在就算是不受伤,有武器,也未必可以与芙兰幽儿抗衡。她早已不是当时那个她了。

“您说笑了。”芙兰幽儿晃动着身子,“我们的主仆契约还有五千八百二十一天,当然,您是主。在此期间,我需要确保您的安全。”

“芙兰幽儿,你知道的,这场契约对你不是公平的,你完全可以解除契约。”

“这算是请求还是命令?”

衣灵俯下身子,整套衣服几乎趴在他的胸口。

“如果这是请求,我自然有拒绝的权利。”

“如果这是命令呢?”

阿瑟兰壮着胆子提问道。

“那当然也是可以的,正如契约所说,我无权拒绝您的任何命令。”

她缓缓起身,灿烂的笑颜让他有种不真实感,阿瑟兰明白,芙兰幽儿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在捉住他之后好好玩弄一下他了,这次也不例外。

“但很可惜,您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完全的抉择权,契约的解除需要主与仆的共同决定。”

她突然贴近

“而我的选择是...”

事情突然发生,毫无预警,正如她随心所欲的心情一样。那只面具向他贴近,连带着整套大裙子向他袭来。凑近他的脸,吻上他的唇。黑色缎绸手套温柔的搂住他的腰。而他根本不敢抵抗,准确来说,是不敢做出任何动作。

“多谢款待,我的主人。”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纠缠,她迅速地退开。“请原谅,我真是太自私了,我没法做出任何背叛您的举动。”

飘来的长发遮住了自己的视线,他下意识想撩起,两根细线迅速化作发带,将其绑在脸颊两旁。

“什么时候的事情....”那顶纯白的蝴蝶结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的头上,而他本人则一点感觉都没有。

“芙兰幽儿,不,不要这么做,算我求你...”阿瑟兰看着面具与衣服的空隙的空洞,暗暗发抖。

“这些年玩的还开心吗?”她的嘴角几乎要压不住那一抹弧度了。“放弃吧,主人,您今后,只能选择接受我的保护。”

她拉起阿瑟兰,轻柔地为他宽衣解带。

“来吧,让我好好地...再次感受到您的存在。”

繁重而华丽的衬裙从中心自上而下开始开裂,一层又一层。

“你要,干什么...”阿瑟兰的装傻充愣可骗不了芙兰幽儿,不过她乐意看到阿瑟兰有这种反应,这说明他至少对她的恶意还没有那么深,至少比他们刚离开之时消退了不少。

她更有自信了。

“我在想,您是否为此刻而感到兴奋。”

芙兰幽儿不想在和他继续拖延下去了,她也没法忍受不把如此美味的佳肴吞入怀中。

“忘记几天前的那场令人不快的遭遇吧,以及其他的一切东西吧,你只要有我就够了,您只需要我。只要乖乖待在我怀中,您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任何人都没办法对您的生命安全产生任何威胁,”

就算是您自己也不能哦~当然,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蝴蝶结伸下一根微不起眼的黑色丝带,阿瑟兰感到脖颈一阵酸痛,他暂时还不知道芙兰幽儿往他的身体里注射了什么东西,而他也不需要知道,因为知道他也毫无办法。

他此刻什么都干不了,浑身无力地靠在床背上,就连话也没法说了。

没法说话,意味着没法向器灵传达准确的指令,这在操纵器灵之时,可是大忌。

他眼睁睁地看着芙兰幽儿为非作歹,而他却无能为力。

当然,就算他说了芙兰幽儿也未必会听。

自己这个状态需要立刻得到治疗,但

“哎呀,您还真是累坏了呢,我的主人,看看您的样子吧,确实需要我的治疗。来,让我来帮助您吧。”

更多的丝带从衣领处的裂口伸出,从手臂开始,向他的整个身体进发,缠绕的力度之轻,甚至让他产生了可以挣扎的念头。

这是芙兰幽儿最喜欢的恶作剧之一,她从不把事情做的太死,从而让猎物误判形式。

用岁月对外表的影响作为开场白,对一般人来说还不错,但用于芙兰幽儿身上就不太适合了。

她变的可不止一星半点。

而且,他可没忘记,自己现在没有隐私可言,自己想到什么,芙兰幽儿马上就能知道,尤其是自己目前这种状态,自己要做什么都没想出来,她没准就已经准备好了应对方案。

希望她翻自己脑子里的记忆时,能够慢一点。

“没错,就和您的那场梦一样,您喜欢这种装扮,不是吗,我记得一清二楚。”

和其他诅咒器灵一样,芙兰幽儿非常擅长利用他脑海中的歧义来曲解指令。他现在唯一能做,也是最好的反抗方式就是放空大脑,没法阻止她读取想法,就只能出此下策。

但这并非最佳选择,因为根据契约,在“某些特殊情况”下,衣灵具有“帮助主人做出正确的选择”的权力。

而这个所谓的“某些特殊情况”,则由衣灵来定义。

这意味着他无论如何小心谨慎,哪怕空着脑子拒绝沟通也无济于事,因为这并不会妨碍芙兰幽儿把他拖进她的本体里。

不过以他对芙兰幽儿的了解,她一般不会使用这么无赖的条约,因为这没有必要。

他本可以继续拖延时间,但芙兰幽儿显然不想继续和他浪费时间了。

缠绕他身体的丝带突然开始分泌出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精确地溶解掉了他的内衣,而床单和被褥却毫发无损。

这让他下意识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脑海中闪过一瞬从前的记忆,而这恰恰是正在监听的她所希望看到的。

“主人,在您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精进了自己的技术,您瞧,我已经可以控制液体中的具体成分了。您曾强调过您不喜欢魔恋花,的确,这是我的失职,因此,现在我去除了关于魔恋花的成分。新的替代品非常适合您,而且以前的副作用也一并消除了,您的皮肤现在就算是离开这种液体超过三天也不会感到奇痒难耐了,”

一只丝带从蛋糕裙的后面抽出一把长相奇怪的草药。

这东西要是被注射那就真的完蛋了!

“我不要......”

他使出全力,拼死反驳,可因为先前被注射的奇怪液体,他只得喊出寥寥数字后。变不受控制地不停喘气。

而芙兰幽儿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注射的那针剂量可以刚好麻痹他的身体,又能保证他是清醒状态。

曲解他的指令,然后以此之矛攻其之盾,然后观察他的反应,芙兰幽儿乐此不疲。

“您不喜欢魔恋花,这我当然知道,”黑色手套拖住他的脸颊,逼迫他看向她的“脸庞”“所以,我为您准备了曼德拉草。哈,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这些对您使用曼德拉草都经过我的处理,毒素全部被过滤到外层衣物了,而且与您皮肤直接接触的每种成分都将被我严格把控。如果您愿意,您可以让他人戳碰到您的手套就陷入一场永不醒来的长眠。”

“说了这么多,我想,您——准备好了吗。”

我没有!

“您当然没有能力穿戴好整套‘保护’,但谁让咱芙兰幽儿是您最为忠诚的器灵兼仆从呢?请安心,一切交给我便好。”

她理所应当地曲解着阿瑟兰的想法,并在此基础上按自己的想法做了延伸,这可是她的拿手好戏。

面前庞大的裙子开始分解,从那宽大的本体中分离出一堆小配件。衬衣,手套,裤袜,各种丝带和挂件都一件一件地悬浮在空中,几乎铺满了整面墙。

他敢保证,在那场梦里,他绝对没有想过底下藏着如此繁杂的配件。这更加意味着,他一旦再次落入这个陷阱,他将再也无法脱出。

他身体本能地后退,可那些衣物却在主动朝他逼近。

正如他在梦中所预见的那样,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她了,他本以为自己的离开可以断绝她实力的增长,可现在无疑证明他的想法错得离谱。

最先逼近的,是那双黑色裤袜,它的口子张开,向着他的双腿逼近。而他则双手撑住床面,以此借力,拖动被麻痹的身体不停地与裤袜转圈。然而,一味地退让都只能换来更加激烈的压迫,这点在他的身上也适用。

“您似乎需要我的帮助。”芙兰幽儿悬浮着的面具微微倾斜,悬在一旁的黑色手套故作鼓掌,拍了两下。“而这正是我的义务所在。”

裤袜张大的开口犹如鳄鱼的大嘴,准备将他的整个下半身吞下,但由于鳄鱼行动缓慢,这其实不足为惧。

不过当这头鳄鱼长出一副锋利的牙齿,尤其是这幅牙齿可以自行脱离口腔,把猎物裹挟进大嘴的时候,任何人恐怕都在劫难逃。

黑洞洞的空腔内伸出数十条带着黏稠液体的丝线,扑向他蜷缩的双腿,但它们并未对双腿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向上缠绕至大腿根部便并无动作。

裤袜沿着伸出的丝线缓缓前来,他试图后退,可正好扯动缠绕在他腿部的丝线,这反而加速了裤袜的爬行速度。

他在幻想些什么呢?没有任何反转,裤袜口咬住了阿瑟兰的小脚,越过腿部,迅速攀上他的胸下部,随后缩回肚脐上方腰部最细处。不出意外的高腰设计。

尽管事先已知内部有那种冰凉的粘液,但无论是大腿还是脚尖,都能明显感到天鹅绒的触感。触感不会骗他,干燥,柔软,与液体毫无关联。

裤袜是可以被拉扯的,但很遗憾,这是芙兰幽儿事先留好的余量,他可以,也只可以,无论使出多大的力气,在裤袜的任何部位拽动三厘米左右。但奇怪的是,外部被揪起,可内部天鹅绒的触感却丝毫没有消退,依旧被裹得严严实实。他推测这只裤袜可能不止一层,似乎是假透肉那种类型的。

内部的压迫比自己想的要好很多,至少膝盖也可以自然弯曲,脚趾在限定的范围内也可以随便乱动,这种反常的设计不像她的风格

腰头长的离谱,足足有7厘米左右,他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有点让他呼吸受迫,但不至于难受。

他尝试用手伸入内部,但无论何种尝试均以失败告终。腰部被死死的粘在皮肤上一样,随他的呼吸而起伏,别说手指,恐怕用一些其他工具还会伤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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