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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还没离异

小说:《亲子饭》 2025-09-06 14:15 5hhhhh 3610 ℃

方晴光接到电话的时候是十一点半。他那时刚从浴室出来,头发都没来得及擦,正准备赶快收拾好钻进被窝例行简单手冲之后再美美进入梦乡,而这通突如其来的电话让他不得不咬牙切齿急三火四地穿上衣服开车出门。

打来电话的人自称是他爱人的同事,说他爱人在会所喝得不省人事需要去接一下。

他和爱人两个结婚到今年刚刚三年。那男的三年之痒痒得实在太明显,每周有一半时间都不在家里过夜。即使有时深夜回来了,身上也总是有些不清不楚的味道。

方晴光当然不会是什么忍气吞声的小白花,他也乐得趁机玩得风生水起,只是玩得更隐秘干净,那男的根本没本事发现。

方晴光推开包厢门的动作里就不带好气,目光再一下子落到角落里,看到那个死人一样栽躺着还在大声打鼾的醉鬼时,表情失控地露了十足露骨的厌恶神色。

“……啊…不好意思……”

有些拖沓困倦的说话声传到方晴光耳朵里,他这才突然想起来,这屋里确实应该还有一个人——那个给自己打电话的爱人的同事。他转头便看到一个男人,穿着深蓝色丝绸衬衫和敞襟灰色西装外套,仰面朝天地靠坐在包厢正中间茶几后的沙发上,正往脸上戴捏在手里的眼镜。

男人坐得正了些,镜片后的眼睛盯着方晴光眯了一瞬便睁开了,表情里甚至还带上点笑意:“他现在这个样子怕是扶不回去,方先……太太,坐会儿吗?”

“啊,您就是……唐镜银老师?”

他看了自己的腰。

方晴光明白地知道那道目光在电光火石之间是怎么在自己身上逡巡过的,刻意改换的称呼里也明摆着暗藏密语。

他用舌头在嘴里轻撑了一下腮帮换上一套客气的柔和神色,把一边潮湿鬓角捋到耳后,在男人身边隔着点距离坐了下来,看到男人点头才继续开口:“半夜三更还连累您在这里回不了家……平时我家那位就经常提起一直受您照顾,今天也是,真是不好意思。”

洗发水的潮湿气味钻进唐镜银的鼻腔里。人坐得近了他这才看清,方晴光的黑色风衣里泛着柔光的是一身灰白色的丝绸睡衣裤,领口被湿漉漉发梢上的水濡湿了,变成一片模糊的深色。无论是布料还是方晴光撩到耳后的鬓角,只凭看也足够让人觉得柔软,唐镜银就看得指尖隐隐发痒,忍不住搓了搓。

“太太说哪里的话,见外了。”他终于用余光在凌乱的桌面上瞥到一瓶还未开封的酒,探手捉过,还不知方晴光要不要喝,就已经兀自倒了一杯加进冰块,“只剩这个了,但是度数不高,冰饮味道还不错,能喝吗?”

“好呀,我正想问能不能喝一点来着。”

见方晴光答应下来,唐镜银才倾身把酒杯递过去。两人间的距离骤然缩小,酒杯不大,方晴光接酒的手自然而然地蹭过了唐镜银的指头。他的耳廓边紧接着传来带着温热酒气的低语,和几个小时前电话中的低沉声音重叠在一起。

“虽然也很想替他说一句工作实在太忙了之类的借口——但是总一个人在家也很辛苦,对吧?”唐镜银说。

方晴光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在唐镜银缓慢撤开一点时,发现了这酒香味就是从唐镜银口中渡来的酒气味道。

他毫无意识,关于自己的目光已经落去唐镜银的嘴唇上这件事。

冰块在酒液里原本只是不为人知地融化着,直到无法维持原来堆叠的形状时,才突然发出几声细微的脆响。

“如果工作忙是在这种地方忙的话,那我只能一个人在家里不就完全说得通了吗,毕竟……”方晴光垂下眼睛,两个指头从杯子里捞出一小块化得圆润的冰块,放到唇边细细吸干了摇摇欲坠的液滴才囫囵塞进嘴里。

冰块嚼得清脆,他的话音却模糊起来:“家花哪有野花香。”

唐镜银的眼睛被吸引着落在方晴光的嘴唇上。

他并不是什么干净人,调情手段见过的只多不少,如果刚刚吮吸的动作算得上调情,那几乎只能算是最低端直白的一种,但偏偏今天只这一瞬就搅得他完全焦躁。

“试试吗?”突如其来的泛滥情欲打得他把所有铺垫套路都丢了个彻底,他低声询问着,还没等到回答,就身体先于大脑地行动起来。

他就着方晴光手里的杯子,两指又挟出一块冰压在人唇边。

方晴光显然是被直白的询问逗笑了,哼笑声从他喉咙里挤出来。两片湿软的嘴唇因为贴过上一块冰还带着凉意,在新一块冰贴上的瞬间,只是微微颤抖了一下便更张开了一些,半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

冰块被纤长的手指顺势塞进唇缝里,有些粗糙的滚烫指腹游走在软滑舌肉和碎冰块之间,唐镜银眯起眼睛,仔细感受着口腔里不均匀的热度,和不停缠绕上来的舌头的主动。冰块融化成了淅沥沥水液,从合不拢的嘴唇间滴落。身体之间距离也逐渐消融,他终于一伸手,揽着丝滑睡衣包裹着的腰胯,把方晴光捞到自己的腿上。

“夫人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方晴光含吮着指头缓慢吞吐着,这是在模仿什么动作自然不必细说。只抿过一小口的酒不至于让他的脸如此红热,是跨坐在唐镜银腿上让他觉得全身都发燥。

他脱了自己的外套甩去一边,终于肯吐出唐镜银已经开始轻搔自己上颚的指头,手指勾扯着把对方身上那件本就系得不严的蓝衬衫上的扣子又解开一颗:“哦?唐先生都听说过些什么?给我也听听,我还没机会知道他都是怎么和别人说我的。”

穿着睡衣的人和会所包厢放在一起是彻头彻尾的格格不入,方晴光硬起的乳尖把柔软布料撑起两个细小尖角,这样子却在一片荒唐里应掺进了合时宜的色情。

“好啊,仔细说给你听。”被吸引住的唐镜银两手抓捏着方晴光的臀肉,把人抬起拉近,而后重重压上自己已经半勃起的胯间。他倾过头去,用嘴唇隔着布料蹭那一颗看起来迫不及待却无法露头的乳珠:“他说……你好喜欢被玩乳头。”

被转述的话语的正主正在包厢角落发出让人震耳欲聋的鼾声,对自己的爱人即将被验证自己平时嘴贱炫耀的床笫之事这一情况一无所知。

“嗯……怎么连这都说。”乳尖上感受到隔着衣服透进来的潮热吐息和话音震动,方晴光的两腿之间开始变得湿热,即使是对屁股底下远在几层布料之外的性器,他都能感觉得到它又烫又硬。他情不自禁地把嘴唇贴到唐镜银耳边,几乎只用气声开了口:“…但我是真的好喜欢,现在就好舒服……”

唐镜银的齿关原本只轻轻叼住乳粒,明显随着这种坦诚的勾引收紧了。方晴光轻喘着抖起来,作恶者依依不舍地又咬着拉扯了一下,却突然松开口,好整以暇地靠回椅背上:“还有别的,想听吗?把衣服卷起来。”

事到如今自然没什么必要再犹豫,就算没有这话做引子,一切也都会顺理成章地发展下去,但方晴光乐得合上去跳这一曲掌中舞。

“真的?”

他含着笑问,却不等回答便慢悠悠地开始卷掀起自己睡衣的下摆。先露出来的是鼓鼓囊囊的睡裤前片,已经被性器吐出的前液晕湿了一小块,随后是平坦的小腹。最终布料被狠狠压着平坦却不失肉感的胸肉擦上去,兜得两粒硬得要命得乳粒露出来的瞬间几乎打着颤一般。

他邀功似的挺起胸:“这样?可以继续了吗?”

唐镜银的眼睛紧紧跟着布料构造出的阴影线游动着,心脏打着越来越急促的鼓点,把血液全充到他被压在两瓣臀肉之下的性器里。

他沉默着伸出两手,沿着方晴光几乎在发光的腰腹,缓慢而用力地压抚到被挤出浅浅乳沟的胸肉上。被抚摸的身体及其诚实地在他面前吐出喘息,他的指头绕上乳粒捏玩一阵,又收获了大腿被颤抖着收拢的膝盖夹紧的信号之后,才终于肯大发慈悲一般地凑上去张口舔咬起来。

硬挺的乳粒像是成熟的浆果,虽不大却紧实饱满,随着唐镜银的舌尖翻来覆去地挤压揉弄,甘美的呻吟被从方晴光的身体里榨弄出来。他低头仔细看着自己的胸肉被吸咬到发红,情欲气球一样在喉咙里膨胀,他几乎要喘不过气。

“唔……这样也是、他告诉你的吗?嗯……”

“你觉得呢,喜欢吗?”唐镜银好不容易劝自己松开嘴,转去把吻往方晴光的颈侧耳根落下。

“…喜欢……”方晴光彻底把自己丢尽欲海里浮沉,顶着染上红色的面颊,手臂蛇一般缠上人肩膀。他嗅着完全陌生的烟酒气混着香水味,用一种完全被操透了的架势,把自己的腿心压在对方腿间那一处热源上反复摇着腰胯。因为喘息扭曲的气声,让他讲话时听起来像是窃窃私语的海妖:“…所以你们……早都知道我是这样的骚货,是不是…?”

  意料之外的直白话语冲得唐镜银脑子发昏,他觉得全身都着了火。那个隔着布料磨蹭他性器的腿心明摆着又滑又热,他觉得不对劲又不敢妄想,下体却因为自己的胡乱猜测硬得更痛。

  他没了调情的耐心,几分强硬地把方晴光从身上抬起来一点。在缝隙里把人睡裤内裤一气全拉到了腿根,又急三火四地完全脱下扔去一边。

  方晴光顺从地眯着眼在人颈侧琢吻着,手上动作不停地把那根馋了他许久的性器剥了出来,握在手心里缓慢套弄起来。

  “我还听说……你会自己玩屁股。”

  唐镜银两手抓着两瓣臀肉,发泄一般揉弄着,甚至故意掰扯着去牵拉后穴的入口,指头试探地擦过。他明确碰到那穴口是湿润的,一瞬间有些为自己的臆想未能实现而感到一丝沮丧。

  方晴光听到他的话又哼笑起来。

  他直起身,让唐镜银看清自己脸上不甚在乎的神色。他紧接着又让身子立得更直了些,手里握着的唐镜银正在吐水的性器,把它挪到那个男性本该只是一块空白软肉的位置上对住。

  “那看来他也不是什么都说……”他缓慢地沉腰下去,唐镜银没有感觉自己手指边的那个湿漉漉的穴口被撑开,但性器确实被紧紧包进了一个高热湿滑的甬道之中,随着性器的深入,零星的愉快呻吟正从方晴光的话语间隙里涌出,“其实大部分时间我都不用玩屁股,因为我还有一张嘴。唐老师……就是你现在操的这张。”

  “……操…………”

  他妈的,他真有屄。

  唐镜银费力地喘息着,几乎要被这意料之外的器官夹到晕过去。方晴光缓慢的沉腰动作让他的性器因为被吞吮带来的快感大大延长,却也像是等待行刑一般折磨。他的指头不受控制地在被他攥得涨热的臀肉上反复摩挲,不得不起仰头去努力平复自己过度兴奋的聒噪心跳。

  方晴光似乎终于坐到底了一般停下动作,三两下剥掉自己的上衣,俯身去往人下颌上轻咬过一口。

  缓过劲来的唐镜银试探着动了一下腰胯,就听到方晴光模糊的呻吟声,后面藏着从两人交合处传来的水声。性器即使已经被含在穴里也涨硬得发痛,他把乱糟糟充在脑子里的情欲全数加到胯间,把从对方进屋开始就肖想过不知几次的光裸腰胯抓在手里,挺腰狠狠顶干起来。

  连串的呻吟从方晴光的口中被顶出来。他乱叫了一阵才突然想起这屋里还有一个人,而刚才本来一直平稳的鼾声似乎已经停了一阵子。

  他不敢再叫,费劲地单手捂住嘴巴强迫自己闭上嘴,艰难地从情事中分神出去确认情况。

  放肆的呻吟声戛然而止,这让正沉浸地一边操一边啃着他脖子的唐镜银抬了头。他顺着方晴光的视线瞟过一眼,恶劣笑容顿时从嘴角浮上。

  “怎么了?是一根喂不饱你,还想那根一起?”

  明知道方晴光是在努力压抑呻吟声,他却故意两手托着臀肉将人抬起。粗硬性器上鼓胀饱满的伞头缓慢刮着肉壁退出大半根,又被猛烈下压的身体狠狠填进穴肉深处。

  方晴光被捅了透底的女穴发出滑稽的咕叽一声,他瞪大了眼本能地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唐镜银却直直和他笑着对视,每下都尽力顶到最深。

  身体需要氧气,但自行捂住了口鼻只让人无法呼吸,方晴光被干得开始有些发懵。几个来回下来,他终于确定那人没有醒,便放了手又肆意呻吟出声。

  “他没跟你们、说、哈……他不太行吗?”他被操得腿根直打颤,膝盖也紧紧夹着唐镜银的腿无法放松,又偏偏还没到能头昏脑胀乖巧顺从的地步里。

  于是他在唐镜银又一次把他高高抬起几乎要将性器整根抽出的时候猛地梗住身子,不怀好意地收着穴口狠狠夹了一下:“嗯……要是没吃药的话,这样一下就结束了。”

  因为自己的性对象描述和别人的性行为而感到异样的兴奋,这或许是一种相当不正常的性癖,但这明显是唐镜银相当爱的那种糟烂活。

  “嘶…!!妈的……”被穴口夹住的瞬间他几乎爽到把自己的后槽牙咬出了脆响,再忍耐不了被骑在身上的被动,他把方晴光应压回腿上,就着性器深入的状态转而把人仰面压去沙发上,手掌捂牢了那张不知收敛的嘴狠厉操干起来,“难怪吃这么起劲,原来是饿着来的。我就说怎么还穿着裤子的时候口水就淌到后边那张嘴上了,方太太!”

  “唔、唔唔……!!!”

  和自己捂住口鼻的感觉截然不同,方晴光真被唐镜银的手掌捂出一种濒死的错觉。

  窒息感里他的高潮来的毫无征兆,硬梆梆翘着贴在肚皮上的那根性器,明明一直无人照料,却突然颤抖着溢出几股精水。无论是女穴里的肉壁还是他的小腹大腿肌肉都毫无规律地痉挛着,他死死抓着唐镜银的手,两眼翻白。

  妈的,他确实也有鸡巴。

  唐镜银直面了现实,也浑然不觉方晴光这副身子有半点违和恶心。他看着被他操到老老实实战栗着高潮、被汗水和淫液沾湿的方晴光,只觉得他美得像从海里初生的维纳斯一样不可方物。

  他松开了手,方晴光终于得以正常呼吸,一瞬间连舌头都下意识吐出一截。

  来不及思考老大不小还这么上头对心脏和血压到底好不好,唐镜银咬着牙暂时把性器从穴里抽了出来,抓着方晴光汗湿的腰摆弄着把人翻了过去,就着人趴跪的姿势又顶了进去。

  “哈……哈啊……”

  彻底被操开的方晴光终于老实下来,身下的真皮沙发早被他的汗水沾得湿滑,他用侧脸贴在上面颤着声音呻吟。大腿根的颤抖在情潮汹涌里轻易无法止住,持续的酸胀感让他只能伸手去抓着里侧的软肉试图缓解,而女穴里泛滥的爱液随着操干从穴口里挤溢出来,不一会儿就把他的手指打得透湿。

  唐镜银的情欲原本要冲破胸腔,这会儿似乎终于缓和下来些许。他的抽插动作慢了下来,却有更恶劣的念头止不住地钻进脑子。

  他推了推眼镜,指头从方晴光汗湿溜滑的尾椎一直轻抚到后颈突然用力捏住,俯身往人耳边凑过去的时候,性器越发重且深地往穴里钻着。

  “那他有没有和你说过,喜欢看你被别人操?……骚货。”话音未落,唐镜银也并没有打算等到任何回应,他的腰又挺动起来。几轮操弄之中他完全摸到了方晴光穴里的敏感点,便盯着那块长了无数小嘴一般的软肉狠狠压着顶上去。

  “什、!?老公、你、呜……!!!”

  方晴光昏昏沉沉的脑子被这一句话突然砸醒了一半,他挣扎试探着望向正沉睡着爱人的角落,视线却被唐镜银近乎衣冠整齐的身体遮了干净。

  然而看似正是应当内心不安的时刻,他的大脑却完全无法忽视从被操得淌水牵丝的女穴里传来的实在快感。再次被操到高潮的瞬间,他深深明白自己和身上的男人是纯粹的一丘之貉。

  “不…要、再……在高潮、了呃……!!!!”

  方晴光出于本能的扭曲哭叫在包厢里几乎有了回响,唐镜银也开始有些发抖,他一手撑在身侧一手塞进方晴光在哭叫时大张着的口中,用手指搅出一串和两人交合处一样黏糊的水声。

  “真不要了吗,下次吃饱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即使正在哭叫着表示拒绝,但无论是迎合着手指搅动的舌头,还是仍旧贪恋着快感反复痉挛绞紧性器的穴肉,它们都明白说着方晴光到底有多喜欢这样混乱的情事。

  唐镜银满意地抽出指头,却猛然用手掌覆住方晴光的下半张脸,捂得极牢。他咬着方晴光的耳根,腰胯在本能的对播种的渴望里混乱挺动起来。

  本就在高潮里的方晴光被操得连声音都发不出了,手指却助纣为虐一般探了出去,狠狠扒开两瓣肿胀、湿黏又滚烫的阴唇,好让人连湿哒哒的耻毛都能操到他往外喷水的穴口。

  又一个不顾死活一般的深顶之后,终于有温凉的黏稠体液汩汩灌进方晴光的穴肉深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操射了一次,小腹下的沙发上聚着一滩半透明的黏液,疲软的性器还在淌水,滴在里面发出一声声闷响。

  唐镜银趁着性器还没软掉又猛顶两下,终于心满意足,抽身离开轻松就把身上整理了齐整。他扭头看到方晴光还撅在沙发上哆嗦,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把那口还在往外漏着白浆的穴。

  方晴光被摸了这一把,才终于泄了劲一样翻倒在沙发上。

  他抖着手,突然从头上扯过去一件衣服把自己的脑袋盖了严实。唐镜银正不明所以地看着,就听到他哭咧咧地开了口:“…老公对不起……我实在是太…………”

  好家伙,原来是在玩这一出。

  唐镜银明白过来,这人应该是把自己刚才说的烂话当了真。他努力了半天才忍住没让自己笑出声,只是看方晴光抽抽嗒嗒好半天都没停,才意识到说不定真的是有些过分,思来想去不得不在方晴光边上蹲下身去解释起来:“……你……你别哭了,我骗你的,他没说过那个话,也没醒,不信你看,他睡着的。”

  他说完,方晴光倒是一下就没有再发出哭的动静了,只是脑瓜子还在睡裤底下藏着。

  “我说真的,我今天想和你搞也是鬼迷心窍,不是他安排的,你信我。”

  唐镜银看他不动弹只好接着解释,还伸了手过去,正准备试探着把睡裤揭掉,方晴光自己就唰地把裤子掀开了。

  “……”好,这下我是小丑了。唐镜银心想。

  那裤子后边露出来的方晴光的脸还是潮红的,看来看去都只有还没缓完的情欲神色,哪有半点哭过的样子。

  “没哭,我装的。这脑袋要是不遮起来,万一他真过来看到我嘴上说着对不起实际表情还在爽,那不是怪难下台的。”

  大概猜到唐镜银在念叨什么小九九的方晴光兀自解释一阵,还算麻利地爬起来,把身上乱糟糟的情爱痕迹简单处理干净穿上了衣服。

  只是唐镜银这头还有别的惦记的事。

  “…………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买个紧急避孕药。”

  “用不着,”叫得口渴的方晴光摸过一块冰塞进嘴里,腮帮随之微微鼓起一块,“我早结扎了,两边都。”

  意料外的回答让唐镜银略带无奈地搓了一把脸:“……好好好,那现在怎么说,你是和我回家,还是我把你和你的死老公送回家?”

  方晴光斜眼一瞥又翻个白眼,利索穿上外套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让他在这里半夜被自己呕吐物噎死吧。送我回家,明天还上班。”

  “要是真死了请务必记得告诉我。”唐镜银笑出声来,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和外套跟了上去。

  “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告诉你了你还喜欢吗?”被唐镜银引到车边的方晴光顺理成章地坐上了副驾驶位,深深地打了个哈欠,今晚第一次挤出两滴真正的眼泪。

  “嗯,有点道理,”唐镜银凑去帮他拉好安全带,回去时还顺路从嘴唇上偷了个香,“……但是寡妇我也喜欢。”

  方晴光闻言,看过去的眼神里充斥着审视,被唐镜银皮笑肉不笑地对视了回来。他感觉后颈都起了鸡皮疙瘩,仿佛窥探到什么不该直视的深渊边缘。他收回目光不自在地调了调安全带,突然醒神一般“啊”了一声:“坏了,我也是开车过来的啊。”

  唐镜银利索地把刚拧开的发动机又关上了,胳膊肘拄着方向盘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方晴光:“嗯……那怎么办。要不在我车里再来一次,然后我开你车送你回去?”

  “所以做律师的都是这么烂的人吗?”方晴光的鸡皮疙瘩更下不去了,他下意识用手在口袋里搜索着烟盒,却没找到只能作罢,“走吧走吧,我车停挺偏的,估计他没那个本事发现。”

  准备好出发的方晴光却看到唐镜银直接把钥匙拔了下来,他下了车走到方晴光这边一把拉开车门:“我想起来了,喝酒不开车。我们还是去开房睡觉吧。”

  被噎住一般的方晴光直勾勾地盯了一会儿唐镜银,意识到他真的没在开玩笑,并且确实是合情合理的要求之后终于慢吞吞踏出车门:“先说好,不能再做。”

  投降状举起双手的唐镜银看起来还是很有正直的说服力的,但两个人开了一间大床房这事又让方晴光对他的评价开始反复横跳。

  直到洗得干净清爽的方晴光被人搂在怀里平静地生出了睡意,并且真的没有再被毛手毛脚,他才确认这男的居然真的只是为了抱着他睡觉才开了大床房。

  没来得及再做什么深入的灵魂交流,两个人一夜安眠到了天亮。

  早早爬起来洗漱规整的方晴光坐在床边检查着工作信息,迷糊睡醒的唐镜银眼睛都没睁开,一翻身就揽着他的腰在腿上摩挲起来。

  方晴光一时之间倒不出手,只能翘起二郎腿把不规矩的手夹在两腿之间卡住。

  手掌被包着柔滑睡衣的温热腿肉夹住,唐镜银终于把眼皮抬了条缝:“…我会认为你想再来一次。”

  “和你说了我要上班,还有几分钟得先回家换衣服,”方晴光弯下腰,不怀好意地靠近了他耳边,“你总不会那么快吧?”

  “我快不快你不清楚?”唐镜银被耳边热气蒸得一激灵,这下他醒了彻底,抬手蹭了蹭近在咫尺的嘴唇,又指向被自己丢在地板上的裤子,“那兜里有名片——你还会再想找我的,对吧?”

  方晴光的舌尖快速地掠过被摸过的下唇,蹲下身去摸出一张名片塞进口袋:“嗯……谁知道呢。”

  唐镜银碾碾指尖,企图把方晴光嘴唇残留下的触感抹去,却意识到这举动完全是徒劳。他没再出声,只是又伸出手去,就着人蹲在床边的姿势一路从后脑摸到颈根。

  方晴光感觉自己的心脏骤然聒噪起来,他从后颈的手指下几乎是逃一样地起身了。

  “要是我丈夫又惹麻烦了,也记得随时找我,我先走了,”他穿上外套,把风衣的衣襟揽紧了几分,“那么或许……下次再聊。”

  “嗯。”

  唐镜银看着方晴光身上的衣服又会到昨天刚见面时一样,两人过于合拍的身体感觉又在他脑子里翻搅起来。

  他终于肯从床上下来,在方晴光走出门前的瞬间抓住了他的手,在指尖落下一个还算礼貌的轻吻。

  方晴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随即转身离开,唐镜银也不带留恋地钻进了浴室。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剩下了一些适可而止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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