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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谋少决的王姐是要挨揍的,1

小说:渠兰国的下克上 2025-09-06 14:15 5hhhhh 7060 ℃

  允泰十六年三月廿五,哈罢勒王病逝于寝宫,享年五十八岁。王后与众臣依照习俗为老国王守灵三天,礼毕后,又赶忙奏请汉家天子。汉帝遂遣使者远访西域,与都护一起正式册封延琳为新一代的渠兰王。

  又持续了一个月的缓冲期,之后太后便还政延琳,将往后的所有精力用来继续管理先王后宫。

  延琳小声打着哈欠,坐在铁铸的王座上。今日是她值得纪念的第四次上朝,也慢慢习惯如此早起了。就是最近一直睡得不好,不知道是否需要让热合卓婆婆抓点药来。

  “陛下,叛军日渐强盛,应该早除。”

  渠兰所说之“上朝”,只是借用了高大上的汉词,实则是一群士卿、重臣们挤在王宫的正殿里,围绕桌上的羊皮地图开会,并没有太多秩序与规矩。

  延琳的铁质王座相比汉帝的龙椅也简陋不少。

  “陛下,北境地少人稀,资源无法久持,愚以为该徐徐图之。”

  “……”

  急战派和缓战派,不一样的两个意见,现在是延琳做决定的时候了。

  “北境虽然环境恶劣,但叛军日益强大,到时候恐怕入侵其他地界,若势力蔓延到西境,且不说使他们积蓄力量,叛军也必会杀戮更多无辜百姓。寡人不忍如此,要战便立刻决一死战。”

  延琳说完,眨了眨眼,左右都没有出现任何反驳的声音。西域好斗,眼下渠兰国力又蒸蒸日上,大臣在急缓上有异议,但必然不会出现主和派。她抚着胸口,这样说辞,大概能让众臣认为自己是敢战且勇猛的女王。

  “厉兵秣马,操练三军,军械辎重务必十日内备齐,马上往北境发去。寡人要亲手将种奚头颅悬于城门外!”

  种奚,原为北地的头领,亦是先王信任的悍将,只可惜这份信任并没有为其换来忠臣。

  “陛下明断!但三军进发,必有一上将率领三军,请命臣为上将吧。”

  人群中突然串出一位年轻男子,他身材魁梧,腰悬一把弯道,双目如鹰般狠厉。此人与延琳年纪相仿,是哈罢勒王不久前提拔,专门作为延琳自己的班底忠臣。

  “陛下请慢做决定!小将军年少志大,值得褒扬,只恐经验不足。臣以前与种奚那厮交好,不料他反叛先王,请陛下命臣亲斩种奚之首,还臣清白。”

  又一长髯的八尺壮汉走上前。他与种奚同样是先王的亲信,自从种奚统率叛军后,他时常受到其他臣子与百姓的猜疑,认为是卧底在朝中的同党。若能战场厮杀,便能洗刷冤屈。

  “陛下曾居中夏,必知廉颇、马援老当益壮之事,今臣未及七旬,双臂仍有千钧之力。死在战场也是为将者幸,请陛下让老臣为渠兰最后效一次力!”

  这位白头老者更是重量级,乃是在延琳祖父在位时便征战四方的英豪,为渠兰斗战过无数次,功绩显赫。先王也很信任他,直到现在的延琳,已是三朝老臣。

  “这个……”

  这下让年轻的女王犯了难,派那少年为主将,可以培养自己的班底;派壮士为主将,为他沉冤昭雪无疑是仁君胸怀;派三朝元老为将,则能表示她绝不会猜疑、排挤功高之臣。

  “啊哈哈……二位将军,审伯伯,先别急着争了。”延琳尴尬地笑笑,她知道她肯定让众臣失望了,“寡人年幼才疏,亦知猛虎不敌猴群。谁率三军之议暂时搁置下来,且与诸位贤卿安排军队调度,待三军妥当,寡人再抉主将。”

  延琳缓了口气,三人脸色皆没有表示出什么不满与失望,看来转移话题还算成功。

  而军队的安排,士兵多寡、兵种选择、行军路线及将来该屯兵何地,也需要仔细商量。如此,可以顺利拖到散朝了。

  

  “好想逃避一切……”延琳非常懒惰地趴在宫里崇东殿的地板上。

  “请陛下不要在前朝威风凛凛,回来却找我抱怨。”素利赞手持扫帚,嫌弃地从她身上垮了过去。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随着延琳上位,素利赞也从“世女家令”升格为少府。管理宫中内政及其他侍女、负责女王所有的衣食起居。

  “少府”自然也是借了汉词,与中原之九卿相当不同。没有机构,没有众多属下,充其量几位内官与素利赞一起商量财政与生活供给罢了。

  要说一同升级的,除了素利赞的官职以外,就是这座比东宫更庞大的王宫。为了表示忠心,在搬家的时候,延琳特地将“磐华殿”的牌匾继续挂在女王的寝宫里,搬迁时还故意让都护和校尉看见。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那位腹黑的公主殿下。延琳本来挺高兴搬进来,却看到延理在王宫里也差人打造了一所暗房、惩戒室。

  “这是我的王宫呀!”

  “不是还未正式被封吗?且妹遣公会之人打造,又经母后准许,闲杂人等一概不知。”

  “这不……不能……”

  “已经造成,再拆也可惜。这样一来,无论是姐姐去公主府,还是我来王宫,无论哪边都能随时收拾姐姐!工具齐备、装饰讲究,岂不美哉?”

  美你个大头鬼啦——这样的吐槽,延琳当然不敢直接说出声来,不然这新造的惩戒室恐怕立刻就能用上一次。

  以上,就是延琳正式称孤前在王宫内发生的小插曲。升职后的广袤王宫,顿时住着也没那么舒服了。

  虽然很羞,但当时与妹妹的斗嘴打诨是很放松的。如今一当上女王,压力就如江河般涌来。

  延琳闭上双眼便能看见因为她的错误决定,导致叛军获胜,攻入都城的景象。要是此景成真,史书上遗臭万年不说,若是直接让渠兰覆灭,那简直是……

  “素利赞,你是不知道,”她鲤鱼打挺又坐了起来,“一言可决万民的重量,我现在无论做什么都……”

  她看向一边的隼仗——相比依照汉俗的九旒冠冕,此物才是渠兰王代代相传的古老象征。

  权杖用纯金打造,杖长接近八尺,比延琳整个人还要高出不少,杖头是精雕细琢的一只猎隼,一百多年来都象征着渠兰国最高权力。

  冕旒是在盛大祭祀时所戴,而这把隼杖却无论是上朝还是出征,狩猎亦或是宴会,都要在渠兰王手里拿着。延琳将它拿了过来,双手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早知陛下将就此事而纠结,”素利赞扫完地,将扫帚搁在墙角,“今早请教了太后娘娘,但娘娘不想再管政事,推荐我找公主殿下,说必能助您解忧。”

  无巧不成书,素利赞话说完不一会儿,亲爱的妹妹延理走了进来,吓得延琳本来东倒西歪的坐姿赶紧变成正襟危坐。

  “陛下遇到难题了?”

  “呃……”可恶的素利赞,好不容易能在下午放松一下,她却将妹妹搬来,这不是又要聊工作的话题了吗!“并非难题。大敌当前,群臣争议在所难免。寡人未曾须臾懈怠哦!正在观景苦思。”她指着窗外道。

  “不愧是陛下,”延理坐到她旁边,好心地没有指出她偷懒,“母后让臣妹来的,称陛下有心中郁结待解。”

  “最近忙于政事,疏于关心母后,所幸还有你照顾着。素利赞,退下吧,寡人与妹妹谈谈家事。”

  “奴婢告退。”

  素利赞拿着扫帚,识趣地去打扫其他屋了。

  “现在我实在堪称多谋少决的庸主吧。主要是,万一选错了……”

  待到素利赞去往别处,偌大个崇东殿,此刻变成了姐妹俩人独处的秘密空间。

  “臣妹明白,”公主用手抚了抚女王的背,“姐姐累了,逞强和疲惫,会影响判断。”

  “没有!”延琳不想示弱,马上又站了起来,手里紧紧握着隼杖,“这点事就累,怎么才能将……好吧,听说小理曾与群臣的女儿私下举办宴会,兴头上,曾三夜连作长诗三首,我没有那样的精力……”

  “第一次挨揍就是因为与臣妹相较,妄自菲薄,这下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延理半威胁又半讲理道,“每个人各有擅长的事。昔日魏文帝也写诗文,一直比不过其弟,可世子之争最终还是文帝得胜了。陈王才高八斗,但恃才放旷,难以任政。小妹也有许多缺点,若以此比,则不如王姐远甚。”

  “嗯,贤妹所言,确如金石,令寡人宽慰许多。”

  延理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要、要在这里罚吗?万一其他仆人路过的话……”

  延琳大惊,赶紧坐了回来,低着头求饶道。

  “说什么呀,臣妹有那么变态吗,”延理抬起双手,手放到延琳的脸上,心疼地摸了摸她近来操劳国政而留下的眼袋“我是想让陛下睡一睡,放松、就放松一下,天也不会塌下来。”

  她不等姐姐同意,用着不太温柔的力道,将延琳的头连带整个身子拧到自己的膝上。

  自从延琳七岁去往中原后,许久没像小时候这样躺在妈妈的腿上,她有点想哭。从哈罢勒王逝世后,一个月来视察丧礼、接待汉使、操持封王大典与宴会、搬迁皇宫与完成与母后的权力交接,并且接连四天上朝的她,真的很累。

  “呼喵……”

  “这样就对了。”她看着姐姐的睡颜,与清醒时一样英姿飒爽、成熟稳重,让人敬佩的同时也很可爱。

  一个月来久违地睡了个饱觉的延琳,醒来后仍念念不舍地躺了会儿。从妹妹腿上起来。看向庭外,天色已经黄昏。

  她感觉手中依旧沉重,向下看发现自己双手中果然还拿着隼杖,恰好的黄昏将整个王宫的景色衬得更加美丽,延琳却流下泪来。

  “姐姐怎么哭了?”

  “封王许久,但如今才突然有感。我从此刻,直至入土,都要背负如此沉重的压力了。抱歉,刚刚睡了这么久,把你压疼了吧。”

  “姐姐如此辛苦还在关心我,我当然相信姐姐有勇气扛下这样的压力,”延理又抬起手,摸了摸延琳的头。“前朝是发生了什么事?妹虽不才,愿尽绵薄之力,助陛下一二。”

  “嗯,最近北境战事,有三位将军争着做将……”延琳傲娇地拍开了她的手。

  有些不信延理能有解决这件事的谋略——如果有,那代表果然还是她更适合当女王。无论哪边,似乎都不会解决延琳的烦恼。但半信半疑的延琳最终还是决定将事情全部说与妹妹。

  “呼喵……呼……”

  延琳说完之后,看着延理的神态,刚刚还很有精神的小公主,已经快坐着睡着了。

  “小理!”

  “啊——啊抱歉,刚刚说到哪了?当上主将就又强又厉害吗?”延理揉了揉眼睛。

  “呃,”延琳现在确信了,妹妹一点时政军务都不懂,解不开她的心结,“不是,职务不能让人又强又厉害。但若能立下大功,就很厉害了。”

  “这样啊,唔,臣妹平日不留心这些,真抱歉。”

  “没事,能有为我分忧之心,已经很高兴了。”

  这次换延琳拍自家妹妹的头了,事实真是这样,每个人都各有所长,文静乖巧的妹妹,不仅没有经受过中原与王储的培训,也实在对这些提不起兴致。

  除了依汉制外,父母定是看中了这点,才推举让刚回渠兰的延琳作为王储培养。妹妹在公主府吟诗作画、钻研礼仪是最好的,每个人都有适合的位置,在其位各尽所能……

  “我突然想到了……!”

  延琳电光一闪,如果遣三位将军放在适合的岗位上,便都能发挥所长,各自建功。这就是君王该干的事呀!

  “母后一定是天神下凡,才说心结只有你可解。小理,你真把我的郁结解开了!”延琳拉起妹妹的双手。

  “诶,”延理一脸懵逼,但还是为姐姐感到开心,“陛下定是想到了什么,此陛下之明也,臣妹不敢邀功。”

  “不必过谦,要不是母后和小理,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睡个饱觉后又有妹妹提供情绪价值的延琳,此刻深夜,却异常激动而有千万干劲。

  “好,寡人再不犹疑了!先父把江山给我,如今高居王位,当力佐上国,惠恩下民,治兴渠兰,建不朽之功!”

  “陛下之志,即是臣妹之志。愿陛下壮志得酬,渠兰享万年之兴。”延理拱手道,“臣妹虽志在胜仗,然不幸的是——臣妹喜欢欺负姐姐。”她笑眯眯的,却说出很恐怖的话,又一把抓起延琳的手腕。

  “啊?”

  “也就是说,这一个月来,姐姐操劳国政,许久没犯过错,臣妹想找借口也找不到。今见姐姐于任谁为主将一事上犹豫不决,失了君王该有的果断,臣妹决定就此事揍姐姐!”

  图穷匕见的她兴高采烈地站起身子,紧握延琳的手腕,拉着自家姐姐往王宫里新建成的惩戒室里走。

  接受了长时间培训的姐姐无疑是优秀至极的人,这点最近有些苦了延理。统御渠兰的女王不可能经常犯欺负仆人那种需要严惩的大错。但如果本人都说自己犹疑、多谋少决的话,延理自然不会放过女王的好意。

  “哦姐姐,把隼杖放下吧。”

  延琳一边被拉着走,一边乖乖地将隼杖放在地上。王权的崇高象征,无论是太后,还是作为惩戒师的延理,都碰不得。

  穿过长廊,来到惩戒室——几乎与公主府的无二,一样阴暗,一样宽大,一样该死的工具齐全。

  延理坐到了床上,看着姐姐害怕的样子,心里想着果然布置恐怖点是极好的,只要一来到这里,让姐姐怕起来,身份地位不用明说也自然反转了。

  “等等!”延琳搓着手指,突然就要挨打让她无所适从,“容申一言,妹妹再考虑惩罚不迟……”

  “不准。”然而延理残酷地打破了她的最终幻想,“王姐久居上国,博览群书,必擅辩论。但不是逃避惩罚的理由,即使王姐是苏秦、张仪再世,在此口若悬河——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窃闻老子曰:‘善者不辩,辩者不善’,此理可乎?”

  “可……”

  只可惜她最爱的妹妹,最爱吟诗作画,亦颇知汉书、雅量高致,怎么可能像个笨蛋会乖乖被她说服呢。

  “善。姐姐真是的,临了还绞尽脑汁逃避惩罚,下次再在惩罚时想着舌辩就要加罚了!”

  “呜呜……不辩就不辩嘛……”

  “噗,”延立捂嘴偷笑,姐姐为国家大事操心,还有刚刚激昂的言语,无不显出君王之风。但现在撒起娇来简直是在诱惑延理调戏她,“如上回所言,这次姐姐要报数了。以及姐姐说说,自己都错在哪里?”

  “错在选将问题,优柔寡断、多谋少决的事上……”这些延理根本不知道,似乎可瞒,但认错态度一向很好的延理还是一股脑都说了。

  “这样呀,还有呢?”

  “还有过于操劳的事,以及再一次怀疑自我,认为妹妹才是女王的最佳人选。让母后和小理担心。”

  手中再无隼杖的延琳揪着自己的裙摆,妹妹接连的询问,让她很快就将自己代入犯错女孩的地位了。

  “嗯,不错。那么犯了这么多错的姐姐,应该被怎样的工具惩罚才算合适呢?”

  延理这次铁了心地要让姐姐自己考虑惩罚的事。她想要完全占据上风,而她也确实擅于引导地位的重建与牵动姐姐的羞耻心,不一会儿就让威风凛凛的女王变成可怜无助的小女孩了。

  “这个嘛……”延琳地自觉走到了陈列工具的架子前,上下翻看了一会儿,“皮拍,小理上次有说,所以就用皮拍来惩罚我……”

  “好,还有呢?”

  要两件工具——这是延琳不曾预料到的,她扭过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泪挤在眶里打转地看向妹妹。但这样的撒娇却被延理无情的摇头给回绝了。

  “还有……”皮拍一点很疼,要是再拿起其他富有威力的工具,第二天恐怕就上不了朝了,“因为又犯了一次妄自菲薄的错,以就再用这柄木尺来惩罚我。”延琳举着薄木尺,讨巧地说道。

  “那个打不疼的,薄尺子能让姐姐记住教训吗?姐姐再犯了一遍,也就是说上次它并没有让姐姐记住教训呢。而且上次也说了要严惩。”

  “可、可是,上次说的是你耳朵里再听到就严惩呀,这不是没听见嘛……自卑情绪人人皆有,吾日三省吾身,并没有自怨自艾的地步的。”

  “嗯?小妹能当这是舌辩吗?”纵使姐姐害怕惩罚而放下身段求自己的模样可爱极了,延理也不吃她撒娇这套。

  “求你了小理……明天也要和群臣商议政事呢,若因为太疼而出糗,你忍心姐姐丢脸吗……”

  “如此,则念在诸位能臣勇将的面子上,允许姐姐讨巧吧。那姐姐觉得该罚多少下,才能让姐姐懂得果断、劳逸结合、并在自卑的问题上事不过三呢?”

  “这个……请妹妹打我二十下皮拍,与三十下木尺,好吗?”延琳心快要跳出来一般慌张,她说完也知道似乎说得太少,不敢看向妹妹。

  “好,那就赏姐姐二十下皮拍,三十下木尺——以及随我高兴的巴掌吧。可以过这边来了。”

  调戏一会儿即可,延理也不想因这些小事重罚。今天来,可是来帮姐姐恢复心情的呢。

  “说我决定,这不还是你说了算吗,欺负人……”延琳回到延理面前,双手捧着两把叠起的工具,只敢用怨恨的眼神——甚至不敢太怨恨——来看着妹妹。

  “哼,若陛下不居王位,则不敢如此还嘴。一样的道理。”延理说着,接过姐姐递来的两把工具,从床上站起,再次单膝跪地,“请姐姐赐予我惩罚你的权利。”

  延琳松了口气,人很容易对“习惯”产生以来,相似的事又重演,这使她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不少。

  “是的,孤会应允。妹妹来惩罚我,让我疼痛,让我哭喊,从此不一错再错。”延琳吸了口气,然后斩钉截铁般地说道,其果断让人误以为惩戒已经初见成效了。

  “遵王姐的命,”延理站起身子,“去那边桌子上趴着,身体趴下,小臂支撑其身,屁股撅起来。”

  “……好。”

  上次那个趴在腿上挨巴掌的姿势,舒适、温暖而亲密,但并不是每次都会得到的,延琳莫名有些失望。她走到离床不远的桌子上,将裙子掀起来,并褪去亵裤,照延理所说的做好姿态,撅起了硕大的光屁股。

  “啪!”

  在她刚摆好姿势时,妹妹不知怎么就来到自己身边,落下了巴掌。

  “陛下做得很好,因为巴掌随臣妹心情,所以不报数,但之后的工具一定要数,知道了吗?”

  “呜……是,我知道了。”

  “啪!啪!啪!”

  “陛下乖。”

  ……这丫头着实可恶!明明挨揍才刚开始,延琳的脸却已经通红一片,脑袋晕乎乎的似乎又要昏睡过去了。不知怎么,丫头开始不叫姐姐,反而规矩地一口一个“陛下”!

  连绵不绝的小巧巴掌,自然打得延琳的屁股发痛,但光是痛不足以心痛延琳受到的折磨,配合妹妹不断说的“陛下”称呼,让她迟迟无法代入单纯的犯错女孩,而一直抛不开女王的身份,让她又羞又痛。

  “不、不是,等等……不能叫姐姐吗……明明刚才还在……”

  “啪!”

  又是很猛烈的一掌,想必妹妹卯足了劲。延琳经过这三次惩罚已经知晓,妹妹不会因她提建议或是顶嘴而加罚,但代价是下一击会变得非常疼。

  “不能哦。因为犯错的是前朝陛下嘛。是在朝上犹疑不决,扯其他话题逃避选将的——渠兰王陛下哦。”

  “唔……”

  “陛下,是不是该认错了?要记得称呼自己什么。”

  延理并不满足,继续牵动着姐姐的害羞情绪,将本来就容易害羞的延琳搞得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此情此前,若是旁人看见,或许会误以为已经上了许多工具。

  “我……寡人不该优柔寡断,在朝时还用其他借口来拖延决定……”延琳用起独属君王的高傲自称,却极没尊严地受着罚,说羞耻的话。如果这样的女王让其他人看见……呜——延琳不敢继续想象,羞耻两个字似乎就在她心尖蹦跳,挠着她的痒。

  “啪!啪!啪!”

  延理将节奏把握得很好,惩戒师制度本意离不开羞人,所以在姐姐认错后,巴掌会落得更快一点——正在惩罚犯错的女王陛下哦——加强延琳这样的感受。

  皎月一般白的光屁股宛如此刻美好而宁静的夜晚,只可惜就如月亮会映照太阳光一般,在妹妹巴掌的管教下,屁股马上失了本来的颜色,不过红灯笼倒也常与夜色作伴。

  “寡人……应该劳逸结合,过于操劳而导致的突然懈怠就是恶果,像小孩一样枕在妹,”延琳轻轻咬舌,“在公主的膝上睡着了……”

  “啪!啪!啪!”

  “臣妹也是这么觉得的!”

  说着,她的力道更加重三分了,将延琳的两瓣丰臀打得波浪滚叠。延琳嘴里不断吐出嘤嘤呜呜的轻吟,充分体验着妹妹不好承受的怒火。

  “实是陛下此次最欠揍的一点,伤害自己的身体!那还不如让臣妹来揍!”

  “呜!嗯呀……寡……寡人下次不会这样了、不,不敢这样了……”

  必须要用小臂努力地支撑好自己的受罚姿势,后面的光屁股还要挨着打,嘴里还得羞耻的认错……再加上最重要的对妹妹的愧疚心,这些混合在一起比起妹妹单纯的更甚,让延琳豆大的眼泪冲破底线,不断掉在木桌上。

  “臣妹当然相信陛下不会有下次了。只是,臣妹现在在教训的是‘这次’犯错的陛下哦——还想有下次,陛下真是对自己的这颗光屁股有自信。”

  “什么?不是,寡人的意思是——”

  “啪啪啪啪啪啪!”

  一连串非常迅猛的巴掌打断了女王准备的辩解,让她专心地发出让自家妹妹感到身心愉悦的哭吟。

  掌心与肌肤进行细腻的接触,陷进软肉里之中,这样的美妙手感,实在不得不让延理决定,以后不管自家姐姐怎么选工具,亲尝的巴掌都必须是不得不品的开胃菜。

  “好了,惩罚结束。请陛下稍息,在床上坐一会儿也行。”

  看来未知而非常可怕的随心情巴掌环节结束了,听到妹妹的允许后,延琳站了起来,可怜巴巴地擦着自己的眼泪。

  她小碎步来到全身镜前,扭头观察着自己原本白皙的屁股,果然已经打得通红了,让人不敢坐下的痛感也同时彰显着这点。明明只是巴掌而已。她领悟到了讨巧的后果,必不敢活用于下次。

  又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后,妹妹又开口吩咐,让她回到原位并摆好姿势。延琳揉了揉自己发酸的双手,也只好照做。

  “接下来是臣妹与陛下都期待已久的二十下皮拍,准备好了吗?”

  依旧是这样羞人又生疏的称呼,明明不在前朝了。

  先王临终前又再次嘱咐延琳多照顾妹妹,当时,心中的暖意让人舒适,虽然紧接着就是父亲的逝世。

  在前朝已经没处理好事态,此处也享受不到温暖吗?这些本是简单的,延琳脑中也不断提醒自己,亲情与任何的一切,她深知崇拜自己的妹妹对她倾注了十足的感情。

  只要是先哭过一次,就不知为什么会变得比之前更脆弱。

  “呜,准是准备好了……”

  延琳趁着惩罚开始前,不死心地再次讲起要求。

  “寡人能……呜呜呜呜……”还没表达出自己的意愿,不争气的延琳直接哭得狼狈不堪,表达亦不清晰,“呜呜,呼……不、不要嘛,叫……叫姐姐嘛……”

  女王从此是她此生的职业与责任,但对于延理,延琳想是她亲密无间的姐姐。“陛下”的称呼好没温情,好有距离,好羞——这三点每一个都是她无法承受之重,摧残着延琳的内心防线,使要面子的她再次丢脸地在妹妹面前痛哭。

  “……唉,又是这样,”看来是有点羞过头了。延理将皮拍放到桌子上,用小手轻抚着姐姐的背,以免她喘急呛到,“威风凛凛的陛下,是一露出屁股就会变成爱哭鬼吗?好啦好啦,姐姐乖。”

  “嗯……”

  待到延琳平复了,延理再次不留情般地拿起皮拍,压低她的腰,将圆润的光屁股凑近到她最顺手打的位置。

  “那关于多谋少决的惩罚就告一段落,请陛下牢记刚刚的错误,”延理把守规矩地说着,“接着,请姐姐继续承受我的怒火,关于不在意自己身体的!”

  “啪!”

  “嗷呜……!”

  皮拍的威力,自然不如上次的厚木剑,但覆盖程度与细致的痛感一下就把延琳打得喊叫出来,双腿膝盖不禁往下弯曲。

  延理挥了挥皮拍,她得小心了,上次就用木剑对姐姐造成了超乎自己所料的伤,作为惩戒师算是极失格的行为。皮拍培训时就用过,再重蹈覆辙的话就真该向公会告自己一状。

  “啪!”

  “呜……一!”在已经几乎快填满脑袋的疼痛之中,延琳还是回忆起了规矩,想着刚刚的第一下白挨了,这坏丫头也不重新提一遍……

  “姐姐真聪明,马上就想起了,嗯,好好报数才行,不然小妹一时间打多也不知道。”

  随着破风声呼啸而来的皮拍再次打在了延琳饱满的肉臀上。虽然因为初次报数的原因,延理已经在有意地放慢速度,但比起巴掌要痛太多的狠厉工具,依旧让延琳惨叫连连。

  “啪!啪!啪!啪!”

  “呜啊……七!八!慢点小、九!小理……十!”

  报数有效的制止了延琳不乖的顶嘴和谈条件,这倒是让延理很乐意。刚刚委屈到哭的姐姐是不知道,要换其他惩戒师,姐姐敢这么麻烦,早就把她加罚到能把屁股打成紫红色的地步了。

  只有延理容忍着这样的不守规矩。没办法,既是自家的姐姐,又是渠兰的女王,惩戒的规亦矩是自己指定的,有些特权也没什么。

  延理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生出一些对姐姐的不满来,化作更狠厉的皮带抽了上去。

  “啪!”

  “呜……十一……”已经没有更多力气喊得响亮,延琳双手握拳,每打一下她浑身都得扭起来,或者踢腿,然后再次摆好规整的姿势。

  “姐姐还没习惯皮拍吗?这不好哦,要好好和工具交朋友,之后你们会经常相处的。”

  “这……我已经在很努力接受它了啦……”

  延琳欲哭无泪,但被这样羞了又有些高兴,是平常的妹妹没错。

  “啪!啪!啪!”

  “十五……十六!呜哇!不……好疼……十、十七!”

  实际上,延琳这丰硕的大屁股很适合挨皮拍的打,尤其是这样又圆又大的皮拍。如果说延理小巧的巴掌必须频繁换着地方,而木尺也只能留下一道又一道长条印子,这个比延理脸还大的皮拍,能全面地照顾到延琳大屁股,让她深刻体会到整颗屁股都被狠揍的广袤痛感。

  西域之马壮而精悍,但饲养牛的技术不如牧民。公会的皮拍正取自从西域以北进口的牛,可谓精品。

  “啪!”

  “二十!”

  数着数而知道是最后一下的延琳用着最后的力气喊了出来,延理放下皮拍,揉了揉自家姐姐的脑袋,并牵着姐姐到床上趴着休息。

  或许延琳不能再用之前的姿势挨下木尺了,虽然那个又轻又薄,但她的屁股现在有伤,木尺打下来的顿痛感必让痛觉发挥出最大的刺激。

  延理点了点头,决定最后让姐姐趴着挨揍,万一坚持不住姿势摔伤了,可就不得了。

  皮拍很好地展现了它的特性,延琳的屁股已经又高又翘,本来巴掌留在屁股上、那如同点缀的深浅、大小各不相同的红,已经由皮拍将其全部覆盖,打成了高度统一的深红。

  比起上次来说,延琳这次的错误不是特别严重。没有主观的恶意,可以说是在一心一意为国为民,虽然没留上次的伤,但痛肯定比上次痛……

  “我大发慈悲,延长姐姐的休息时间好了。”延理心软地说着,用掌心搓揉着饱满的大屁股,为姐姐减轻点痛觉。

  “谢谢妹妹……”

  于是,整个昏暗的房间又安静下来,只有延琳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作为背景音。

  “姐姐,不想做女王吗?”

  延理先打破了沉静。

  “诶?为什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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