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一关，Miss Bonello一脚油门上了公路，目不斜视又一言不发。我翘起二郎腿，手指百无聊赖玩着打火机。

“年轻小伙子不是你的菜？埃德加缠了你一晚也没上到分，怪可怜的。”

“你这样同情他，干脆上牢房去跟他共度良宵？我这就把你卸下车。”

不出意外，她对那个金发屠夫的厌恶溢于言表，不过总算让她开了口，我调整座椅舒展两条腿，像撞死的鹿般完全躺倒。

“我没那闲工夫，既然上了黑车，我就是你的。完事了得请你把我送回家，我明天还有正事。”

她懒得戳穿我的谎言，车下了高速，驶进冷清的市郊住宅区，最终在一栋毫无特色的别墅前停下来。

我跟在她身后，她脱掉高跟鞋的动作一板一眼，匀称的小腿肌肉绷紧打弯，加厚袜丝包裹的足尖探出头，接着是整只脚掌，隔着深色袜丝也能看出足底的滑润，这个女人没有弱点。

她把我留在起居室，进卧室把工作的正装换了，居家的丝质衬衣托起高耸的乳房，挺立的乳尖看得一清二楚。我对女人的乳房比较了解，挺拔和丰满往往不能共存，这对乳房不是后加工过，就是重力在她身上不起作用。

搞清真相再简单不过，她被我压在身下扯开衣服，白皙乳根上方的半托式钢圈暴露出来，我几乎笑出声。

“老天爷啊，不信任别人到这种程度，炮友面前都不能坦诚相见？您缺的或许不是性生活，而是心理医生，主持人女士。”

“——强奸犯，纠正一点，你现在的角色是强奸犯，无论是肢体暴力还是语言暴力。你在试探我的底线，请你停下来。”

她还没回过神来，一副一本正经的蠢相。我伸手把她狐里狐气的细框眼镜摘了，轻蔑地拍了拍她精致的小脸。

“你能怎么样？这位独立自主的大女孩，你的强奸哨和防狼喷雾在哪里？需要我来帮你找吗？”

我挑开钢托，从乳沟的流向就能看出，这对比两个D还大一圈的美乳纯正天然，完全没有触诊的必要，但我还是面不改色五指大张，将两团白肉揉来捏去，还用力掐顶头桃红的乳首。

她挣脱出来，挥拳打了我一巴掌，又意识到是我故意放松力道，小声嘟嚷骂了一句。

“……混蛋。”

我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却发现她整张脸都红的不相上下。没想到这个熟透李子似的美人，对调情非但难以招架，还像个处女似的笨拙。

我意识到做得过火，心底又涌上奇异的感觉。

“抱歉……杰奎琳……”

一开口就漏了馅。她狭长的美目瞬间瞪大了。

“你怎么会……我没有给过你工作外的任何个人信息。”

我当然可以编瞎话，但我选择不。我实在太好奇了，最差的情况也不过是被她丢出门外。

“如你所见，我和庸俗大师波内罗的爱女——杰奎琳·波内罗，有过一夜情。一条藤结不出两种葡萄，人也不可能无缘无故长着同一张脸。她是你的血亲姐妹。我操过她，而我现在要操你。”

打直球确实有奇效。这样三流悬疑故事的展开并没有把她吓倒，反而掀开了波内罗老头的底裤——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恋母狂，两个女儿都以祖母的名字命名，中间名则由祖母指定的教母命名，玛丽亚和罗蒙娜，一对活在阴影下的双生花。

杰奎琳·M·波内罗女承母业，古典芭蕾没跳出名堂，就靠侍酒和艳舞过活，每天跟各色不值钱的男女厮混，蹉跎青春。杰奎琳·R·波内罗则按部就班大学毕业，凭才色兼备进入电视界，但各种意义上脑筋不太活络，只能主持收视率惨淡的深夜节目。前一阵舆论哗然的朗代尔事件，如今能上她的节目炒冷饭，我们是互相帮衬。

“继续我们今天在片场的话题——你想知道我对性侵幼女的看法？答案是，我没有任何看法。我大可以释放美德信号，重复我书里的车轱辘话。但实际情况无关道德——和安娜那个律师前夫不同，我对发育不成熟的女孩没有兴趣，无论是她们缺乏曲线的身体，还是长着桃子绒毛的脸颊，更别提她们薄弱的逻辑、高亢的声线、贫乏的词汇，我只觉得青春期女孩可怖烦人，这就是为什么我想给小屁孩当老师，不是我多有道德，而是我更能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工作。”

“就是因为缺乏性吸引，你否认儿童性犯罪比其他罪行更糟糕？成年女人的肉体被放在一万亿个参数下赏玩评判，任何零件都能兑换成名声和钱，所以为什么还有女人愿意进入家庭、劳动缴税、生孩子洗尿布？让这一切维持运转的基石，就是未成年人被严格排除在这个游戏之外，女孩们在学校里被许以虚假的承诺，让她们认为自己拥有自由，拥有掌控游戏规则的能力，这才能让她们在外表上苛求完美的同时不荒废学业。你喜欢成熟的美女，但成熟的美女首先也是长着青春痘、充满不安的女孩，你难道就只顾着挥镰刀，不去管麦苗？”

“照你这么说，菲利普的存在算是什么？抛开身份政治的术语，按老古董世代的游戏规则，上帝捏了男人和女人，一个男人即使改变自己的生理和外表，一切都照女人的样子，但他有资格违背上帝的意志，说自己确实是个女人？”

“然而，你却没有任何障碍地把他当作女人。”

“因为菲利普的外表是女人，作为女人的身份崇拜和侍奉男人，既然不违抗社会既定的范式和规则，玩玩对我又有什么害处？”

杰奎琳·R若有所思，总结式地评论。

“男人总说自己是铁骨铮铮的异性恋，但我看不是那么回事。你们只爱那些符合想象、满足需求的女人，如果突然一夜醒来，女人们变得邋遢懒散、丑陋不堪，而另一半的男人变成如今女人的模样，你们就会一边口口声声说着男女由上帝造就，种种基督教家庭观的陈词滥调，一边急着爱起另一半的男人，把失格的女人一脚踢进臭水沟。别说不可能，从古典时代起对女人的态度不一贯如此？留下那些合适繁衍的，剩下的一律都杀掉吃掉，有什么家畜比女人更温良、更适合劳作？有什么娱乐比虐待女人更有趣、更唾手可得？文明的社会给女人权利，让女人像男人一样过活，反而引得两方一齐咒骂，要我来说，不如发明一种药，让男人彻底只能爱其他男人，没了对女人的最后一样用处——肉欲和性吸引，剩下来的才是这个社会的干骨架子。”

“杰奎琳·罗蒙娜·波内罗女士，我不知道你是因为星路不顺——在我这里上电视的都算明星，才在这里妄自菲薄，发表憎恨男性的言论。不过请你明白一点，你的工作绝非易事，别说我这类货色，就是一个男性版本的你，也不一定做得更好——干吗这样惊讶？对于合作伙伴，观看之前的节目录像不是基本礼仪？你连「尸偶快递--主动脉破裂与医疗事故」这种神经病话题，都能讲得引人入胜？男性版的你，估计就像你爸波内罗老头，因为过劳又肥又秃，怎么会有这等美貌和才华？”

同样是舔人，我的能耐就是强于埃德加，他只会把她舔得满脸口水，像条狗似的被赶跑，我就能找到她两条腿中间的阴蒂头——并非象征意义上的，她抓着我后脑勺的黑发，我确实把她舔到高潮了。

“啊……马尔科，马尔科，你这个……”

我被她反身压上沙发，她看起来就像压抑久了的狐狸出笼，本来就柔媚的塞壬眼此时化成水，两道腹肌刻线连着完全平坦的小肚子，一起一落只有吹弹可破的白腻皮肉颤动，两只水滴形的乳房就不同了，安娜和菲利普都是贫乳，虽然弹跳起来也别有风味，但就是比不过巨乳骑乘位霸道的视觉刺激，加上没戴套干柴烈火，我没撑多久就投降了。

“……啊……啊！！呼……、马尔科……”

她含着我没软下来的家伙事，臀部左摇右摆，用手搓着阴蒂，不一会就浑身哆嗦起来，但完事也不下来，大腿夹着我的腰，手指插在小穴里意犹未尽玩着，故意让阴道里内射的白精淌上我的肚皮。

我看得眼皮抽搐。一个被窝果然睡不出两种女人，和绿帽癖的杰奎琳·M差不多，她多少也有些痴女属性。

“滚下去。操他妈的，饶了我吧。”

我骂骂咧咧去浴室冲澡。等出来了，她还敞着屁股在沙发上失神，我懒得搭理她，但该说的话还得说。

“如果你要问，堕胎就是我们孩子的名字，你最好记得吃药。——给我床垫和毯子，我不介意在地板过夜。”

她对我的原形毕露也不意外，懒懒起身整理了一下红发。

“安心吧，小穷光蛋，我有做皮下避孕。而且你也不是没在我身体里射过，当时可没看你这么在乎？”

我反应了足有十秒钟——她重新戴上眼镜，又摘了眼镜，慢慢闭上眼睛。

某个瞬间，恐怖的记忆全回来了。

——我和杰奎琳·M的活死人之夜，其中一具尸体火热紧致的体内、不正常温热的头皮，我只当是瑕疵品处理不当，没想到竟然是大活人诈尸卖身。

“饶了我吧，哪有尸娼俱乐部会干这种荒唐事？按埃德加的话说——这不是捅了三十三号法案的前列腺？这怎么可能合法？”

“谁说这是俱乐部干的？他们只是按约把尸娼用双人船送过来，把我塞进去的是我的亲妹妹。你觉得和我们的性爱很无聊，老实说，我们的想法也一样。——我们姐妹的梦想是登上顶级赏玩杂志，被上流社会有品位的老钱开膛破肚，这才是我保持完美肉体的目的，怎么可能是为了取悦你这种低级男人？我没有选择埃德加，是因为你的裤子看起来比他的难脱些，你们都不值一毛钱。”

剥下外皮的她看起来更吸引人了。我刚才还不厌其烦，此时看着她眼里露骨的轻蔑，立马硬的可以再来一轮。

“你知道的，我可以叫她来。”

“不要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浪费钱，我吃得下双人套餐。”

“并不是怀疑你的本事，但清醒着被你操的快乐，完全比不上昏厥着被轮奸，你不过是今晚的第一个客人。请你不要剥夺我们少有的娱乐。”

杰奎琳·R坚持该有的仪式不能少，还是照例要求尸娼馆送一个红发女孩来（我被赦免于和她性交）而杰奎琳·M，早就在她姐姐把我带回家前，就由麻醉师指导吸入药物，再被雇来的小时工女仆装棺——她们两姐妹宁可生活过得拮据，也要把母亲遗留的信托基金花在这玩意上。

棺材一打开，杰奎琳·R就迫不及待和妹妹的“尸体”磨起豆腐。这次没有酒精和情欲上头，我才看出这尸体的伪劣，无论是她嘴角的浮沫还是前胸的乌青，看着怎么都像是凶案现场，毫无尸娼馆手下作品的精致背德。

轮到我和杰奎琳·M叙旧了。刚插进她的身体，我的脸就青了——和尸娼馆的租借女友们度过好些个夜晚，我十分清楚死人的触感。我将手伸向杰奎琳·M的颈侧脉搏，死寂如暴风雪后的集体农庄。

我和杰奎琳·R面面相觑。我和这对姐妹只是利用彼此打发时间，而如今这里多了一个死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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