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不为人知的星核猎手，行事风格和熟知的那几位不同，经常是十天半个月后那些人才知道我做了什么。不过那些人更多称呼我为收藏家—据说我的收藏无所不有，据说有些东西连空间站那个黑塔都羡慕。不过今天的事情很显然惹到了我—那个著名的假面愚者花火，盯上了我的收藏 ，并且给我弄了个‘大乐子’。

眼前的景象让我怒火中烧。那件我费尽心思从拍卖会上淘来的、保存完好的一件好几个琥珀纪之前的将官常服，此刻如同被顽童蹂躏过的破布，领口被扯开，金色的绶带上沾满了某种黏腻的、闪着诡异荧光的粉色颜料，肩章歪斜，甚至有一处被硬生生撕裂了。而罪魁祸首——花火，那个假面愚者，此刻正被我用抑能拷锁牢牢地捆在椅子上。

她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或者说，她意识到了，并且正享受着我的怒火。被缚住手腕和脚踝，她却依旧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那张总是挂着玩味笑容的脸上，此刻更是绽放出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荧光粉的眼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暴怒的脸，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哎呀呀~ 生气了？就为了一件‘衣服’？” 花火的声音还是一贯的轻佻，带着点儿唱戏般的腔调，她故意拖长了尾音，仿佛在品味“衣服”这两个字的微妙含义。“我还以为星核猎手都是些不滞于物的‘大人物’呢，没想到你对这种老古董这么上心啊？难道… 这也是你的‘剧本’里，某个重要角色的戏服？”

她总是这样，试图将一切都解构成一场戏剧，一场表演。财富、地位、力量… 在她眼里都不过是舞台上的道具，而别人的珍视之物，在她看来更是绝佳的、可以用来挑动情绪、制造“乐子”的引线。

我没有理会她的聒噪，只是走上前，手指用力扼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正视我。她的皮肤冰凉，却又带着一种活物的柔韧。那双粉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像万花筒般折射出奇异的光彩，里面充满了看戏的期待。

“你知道这件衣服的意义吗？” 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不是普通的布料，这是历史，是某个时代精神的象征，它承载着…”

“承载着什么？失败者的哀嚎？还是胜利者的炫耀？” 她打断我，舌尖轻轻舔过我的手指，眼神里充满了挑衅。“说到底，不也就是一块布，几根线，再加上一点…嗯…‘意义’的调味料吗？你看，我现在给它加了点新口味，不是更‘有趣’了吗？” 她说着，还故意晃了晃被捆住的身体，让椅子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在为自己的“杰作”伴奏。

有趣？她管这叫有趣？毁掉一件近乎艺术品的收藏，仅仅是为了看我生气的样子？这个疯子！*

我松开她的下巴，后退一步，努力平复着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怒气。对付假面愚者，愤怒往往是最低效的情绪，那只会让她更兴奋。我需要让她明白，有些“乐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吧，既然你觉得‘有趣’，那我们就来玩点更有趣的。” 我冷冷地开口，目光扫过她被束缚的身体。她的那身奇特和服本就暴露，此刻被束缚着，更显得有些…异样的诱惑。那双穿着黑色分趾凉鞋的小巧脚丫不安分地蜷缩着，脚踝上的红绳和小铃铛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喜欢“乐子”，喜欢“表演”，喜欢挑战底线… 那我就给她一场毕生难忘的“演出”。*

“你毁了我的收藏，这笔账得算。” 我走到一旁，拿起刚才捆她时剩下的特制锁链，金属链条在手中发出冰冷的碰撞声。“你说得对，衣服只是‘道具’，但有些道具，是需要付出代价才能触碰的。现在，轮到你来支付你的‘票价’了，花火。”

我看到她眼中那期待的光芒更盛了，嘴角那抹看戏的笑容也愈发明显。她非但没有恐惧，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身体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起来。

“哦~？‘票价’？” 她重复着我的话，声音里充满了难以抑制的雀跃，“是怎样的‘票价’呢？是让我体验一下你那件老古董所‘承载’的痛苦？还是… 要用更‘直接’的方式来支付？”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在我身上流转，最后落在我手中的锁链上，眼神迷离，仿佛那不是刑具，而是某种令人期待的玩具。

这个疯女人… 她是真的不怕，还是在用这种方式继续她的表演？“你会知道的，” 我靠近她，冰冷的锁链轻轻划过她裸露的颈侧皮肤，引得她发出一声满足般的轻哼，“保证让你觉得… 值回票价。”

她仰起头，脖颈拉伸出优美的弧线，毫不设防地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我面前，粉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疯狂而诱人的光芒。“快点开始吧，我的‘猎手’先生~” 她用气声说道，带着蛊惑人心的甜腻，“我的‘演出’… 才刚刚拉开序幕呢~”

看着她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甚至可以说是期待着被‘惩罚’的模样，我的怒火反而奇妙地沉淀下来，转化成一种更为冰冷的决心。对付花火，情绪激动是最没用的，那只会成为她剧本里的养料。我需要的是让她真正体会到，有些‘乐子’的代价，是她那套戏剧理论无法消解的。

我没再理会她的聒噪，转过身，启动了腕上的通讯器。加密线路很快接通，对面传来银狼有些慵懒，带着键盘敲击背景音的声音。

“嗯？什么事？我在忙着破解庇尔波因特的新防火墙，如果是小事就长话短说。”“银狼，”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我需要一个东西，紧急。给我造一个… 牛奶厂用的那种挤奶机器。”

通讯那头沉默了几秒，只有噼啪的键盘声停顿了一下。“…哈？” 银狼的声音充满了困惑，“你要那玩意儿干嘛？开牧场？还是说… 这又是艾利欧什么新剧本里的奇怪道具？”“都不是，” 我瞥了一眼身后椅子上正竖着耳朵，眼睛亮晶晶试图偷听的花火，“有人动了我的收藏品，需要付出点代价。”

通讯那头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随后传来银狼恍然大悟般的轻笑声，带着点幸灾乐祸。“哦~ 原来是花火那个麻烦精惹到你了？啧啧，她胆子是真大。行吧，挤奶器是吧？小意思。不过材料和构造得稍微改造一下，适应‘目标对象’… 你懂的。给你用星际和平公司最新款的医疗级蠕动泵和仿生吸盘怎么样？保证‘舒适’又‘高效’。”

医疗级… 仿生吸盘… 银狼这家伙，果然一点就透，甚至还主动加料。“可以，尽快送过来。” 我补充道，“送到我在匹诺康尼黄金的时刻剧院后台坐标。”

“没问题，工程数据已经发给阿刃那边加急制造了，他最近正好闲着没事干，就当给他找点乐子了，” 银狼的声音重新带上了键盘敲击声，“估计一两个标准时内就能通过‘黑塔空间站中转信标特快专递’给你送过去。记得签收，邮费到付。”

“谢了。” 我切断通讯，回过头，正好对上花火那双充满了好奇与兴奋的粉色眼睛。她显然听到了部分对话，或者至少捕捉到了“机器”、“代价”、“适应目标对象”这些关键词。

“哎呀呀~ 专门为我定制的‘机器’？” 她扭动着身体，尝试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被缚的手腕和脚踝上的锁链发出哗啦的轻响。“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是什么呢？是什么呢？是像拷问架那样，能把我拉伸成奇怪的形状？还是像电椅那样，让我浑身噼里啪啦冒火花？或者是… 嘻嘻… 更‘私人’一点的玩具？”

她的声音腻得发甜，眼神大胆地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仿佛已经开始想象那未知的机器会如何作用在她身上。那副期待受虐的模样，若非亲眼所见，实在难以相信。

“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锁链限制了她的力量，但限制不了她那颗永远在寻求刺激和混乱的心。“希望到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

“当然会笑啦~”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甚至还对着我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扇动，“不管是怎样的‘演出’，观众的反应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而我啊，最喜欢看到你们这些一本正经的人，因为我的‘表演’而失控、愤怒、或者… 嗯… 变得‘兴奋’的样子了~”

她舔了舔嘴唇，眼神迷离。“所以，快点吧，我的‘猎手’先生。把你的‘大道具’搬上来，我已经等不及要看看，你为我准备了怎样一场盛大的、独一无二的… ‘受难剧’了哦~？”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花火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她哼着不成调的歌谣，时不时用下巴蹭蹭锁住她脖颈的金属项圈，发出细微的声响。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又像是在评估一个即将登台的对手。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尤其是在有这么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旁边煽风点火的时候。但我有耐心。这一次，我要让她明白，有些舞台，一旦上去，就不是她想怎么演就能怎么演的了。

终于，空气中传来一阵轻微的空间波动，一个标记着黑塔空间站特快快递的金属箱，突兀地出现在空旷的后台角落。箱子不算特别大，但分量十足，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声响。

花火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看到了圣诞礼物的孩子。“哦哦哦~ 来了来了！我的‘专属道具’！” 她激动地扭动着，椅子不堪重负地嘎吱作响。

我走过去，打开金属箱。里面静静躺着的，并非我想象中那种粗犷笨重的工业设备，而是一台… 极其怪异，却又带着某种冰冷精密美感的仪器。主体由泛着银光的合金构成，结构复杂，布满了各种指示灯和接口。最引人注目的，是它伸出的两条柔软的、如同触手般的仿生软管，末端连接着两个半透明的、边缘带着细密仿生吸盘的杯状物。整体设计… 确实很像银狼说的，混合了医疗器械的精密和某种… 难以言喻的挤压、抽取功能。

这就是银狼和阿刃搞出来的‘牛奶厂挤奶机器’？看起来… 比我想象的还要针对性强。我将这台怪异的机器从箱子里搬出来，推到花火面前。她好奇地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着这台即将作用于自己身体的装置，脸上非但没有恐惧，反而露出了更加浓厚的兴趣和… 一丝近乎狂热的兴奋。

“哇哦~ 好别致的设计！” 她发出赞叹，目光在那两个半透明的吸杯上流连，“这就是我的‘票价’吗？看起来… 比我想象的还要‘贴心’呢~ 这东西，是要用在… 哪里呢？”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粉色的眼眸里闪动着狡黠而诱惑的光。

我没理会花火那充满诱导性的询问，目光在那台银光闪闪、结构怪异的机器上停留了几秒。仿生吸盘，蠕动泵… 银狼和阿刃的手笔果然直接，充满了某种冷酷的效率。但这还不够。单单是物理上的“体验”，对于假面愚者来说，恐怕只会是新奇的“游乐设施”。要让她真正付出“票价”，还需要一点… 特别的“调味料”。

我再次抬起手腕，启动了另一个加密通讯频道。这次连接的目标，是空间站「黑塔」里那位以生命科学研究闻名的天才俱乐部#81成员——阮·梅。通讯请求几乎是瞬间就被接通，对面传来的是她一贯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的声音，背景里隐约有细微的玻璃器皿碰撞声和某种活物轻柔的呼吸声。

仅仅是身体上的束缚和可能的痛楚，对她而言或许更像是某种她渴求的戏剧元素。我需要更深层次的东西，让她无法再用旁观者的心态来欣赏这场‘演出’。“找我何事？” 阮·梅的声音如同冰面下的流水，清冽而疏离。“我的实验正进行到关键的性状表达观测阶段，希望你的事情足够重要。”

“阮·梅小姐，”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不带入过多的情绪，我知道她不喜欢冗余的情感表达，“我需要一些… 药物。特殊用途。”“哦？” 对面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兴趣，“具体需求？作用目标？预期效果？你清楚我的造物需要精确的参数。”

“作用目标… 花火。” 我报出这个名字，同时简单叙述了一下事情的起因——我的藏品被毁。我刻意提到了那件军服的稀有性和对我个人的意义。“我需要一种能让她… 更深刻地‘感受’体验的药物。放大感官，但不造成永久性损伤。或许… 能短暂影响她的认知，让她无法轻易抽离，无法再将一切视为‘表演’。”

我以上次在某个边缘星球，曾帮她处理过一次实验造物失控、差点引发星际外交事件的烂摊子，让她得以继续她的研究而不受打扰的这个人情，让她帮我弄一下这个。

通讯那头沉默了片刻，只有细微的呼吸声证明她还在听。随后，阮·梅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淡，却似乎比刚才多了一点别的东西，或许是… 理解？

“原来是她… 假面愚者。” 阮·梅的声音里听不出责备或同情，只有一种近乎生物学家观察样本般的冷静。“我了解她的‘行为模式’。你毁掉的，是她为数不多的‘锚点’之一吧？” 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确认，“她寻求‘乐子’，本质上是在测试世界的边界和人性的底线。你动了她的‘玩具’，她便要毁掉你的‘珍藏’，很符合她的逻辑。”

她顿了顿，然后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说道：“你帮过我。基于你提供的‘需求’，我恰好有一批正在进行稳定性测试的‘共感神经调节剂’的副产品。可以极大增强目标的感官接收阈值，尤其是触觉和痛觉，同时会产生轻微的意识混淆，让主体难以区分现实与幻觉，主观时间流速也会受到干扰。对于需要‘沉浸式体验’的场合，效果显著。”

然后，她补充了一句，这句极其不像她平日风格的话让我都有些意外：“惹到你了？那… 她惨了。”

这大概是阮·梅基于逻辑推演和对花火了解得出的结论。

“稳定性测试阶段的样本，剂量控制需要精准。我会将合成序列和推荐剂量通过加密通路发送给你。利用你手头的简易合成设备应该可以在一小时内制备出来。” 阮·梅的声音恢复了完全的冰冷和公式化，“协议达成，期待你的‘实验报告’。不要再打扰我。”

通讯干脆利落地中断了。几乎同时，我的个人终端接收到了一份极其复杂的分子式和制备流程说明，还附带了精确到毫克的剂量建议，以及一句冷冰冰的标注：【过度使用可能导致目标神经系统暂时性超载，产生不可逆行为模式改变，请谨慎。】

谨慎？对花火需要谨慎吗？我低头看着终端上的数据，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而一直被绑在椅子上、努力伸长耳朵偷听的花火，虽然可能没听清具体内容，但她显然捕捉到了“药物”、“阮·梅”、“影响认知”、“感官放大”这些碎片信息。她的眼睛亮得惊人，脸上那种病态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

“呜哇~ 不仅仅是物理道具，还有‘精神药品’？阮·梅小姐的作品？！” 她激动地扭动着身体，被束缚的肢体勒出浅浅的痕迹，但她似乎毫不在意，反而像是享受这种束缚带来的刺激。“太棒了！太棒了！规格越来越高了呢！我的猎手先生，你真是… 太懂得怎么取悦我了~”

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期待和一种近乎崇拜的狂热：“快点吧！我已经等不及要品尝阮·梅小姐特制的‘甜点’，看看它会给我这场‘演出’带来怎样精彩的‘转折’了！”

我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既然剧本已经写好，道具和‘特殊效果’也已就位，那么现在，就是拉开帷幕的时候了。

我无视了花火那越来越兴奋、甚至带着几分扭曲渴求的目光，转身走向后台角落。那里堆放着一些剧院废弃的道具，我从中拖出了一张冰冷的铁制床架。它看起来像是某个废弃剧目里医疗场景的道具，简单、坚固，泛着金属特有的冷硬光泽。我将它拖到房间中央，正对着我预定放置摄像头的位置。

接着，我从随身携带的工具包里取出了一个便携式合成仪。阮·梅发送过来的数据已经加载完毕。屏幕上复杂的分子式和流程图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我没有浪费时间去欣赏其中的精妙，只是按照说明，快速投入几种基础原料，启动了合成程序。合成仪发出低沉的嗡嗡声，指示灯规律地闪烁着。不需要太久，一支装着淡紫色液体的注射剂就出现在了成品槽中。剂量精准，不多不少，正好是阮·梅建议的、足以让目标‘沉浸式体验’却又不至于立刻神经崩溃的量。我将这支小小的注射剂小心收好。

然后是摄像头。我选择了一个高清晰度的隐蔽式摄像头，将它巧妙地固定在正对铁床的一个灯架上，调整好角度，确保可以将铁床上的‘主角’以及旁边的‘特殊道具’——那台怪异的挤奶机器——尽收眼底。连接上星际网络，我快速设置了一个加密的私人直播频道。在设置直播标题时，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输入了一行冰冷的文字：【假面愚者的‘新生’】。

在开启直播前，我向几个信得过的、知道内情的人发送了加密链接——银狼、也许还有对花火同样头疼的卡芙卡。他们的回复几乎是立刻传来，内容大同小异，核心思想都是一个：“她动了你的收藏？呵，那她这次可真是… 求锤得锤了。”连一向对凡事漠不关心的刃，在得知具体‘道具’清单后，都通过银狼转达了一句简洁的评价：“玩偶，就该有玩偶的样子。”看来，大家对假面愚者的‘乐子’，都积怨已久。

一切准备就绪。合成仪的嗡鸣停止了，房间里只剩下花火因为看到我一系列动作而越发急促兴奋的呼吸声，以及她被束缚的身体扭动时，锁链和椅子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

“哦呀~ 铁床？注射器？还有… 现场直播？” 花火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但更多的还是那种病态的期待，“我的猎手先生~ 你可真是… 太懂行了！是要把我当成什么实验品，向全宇宙展示你的‘杰作’吗？太棒了！这简直是… 我梦寐以求的舞台！”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走过去，解开了她身上捆绑椅子的抑能锁链。她立刻就想活动手脚，但我动作更快，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用更坚固的特制束缚带，将她的四肢牢牢地固定在了冰冷的铁床架上，摆成一个屈辱而完全敞开的“大”字型。

她的身体很小巧，皮肤在灯光下显得过分白皙。那身原本就布料稀少的和服，在这样的姿势下更是几乎遮不住什么。胸前那对并不算丰满、但形状姣好的微微隆起随着她的呼吸起伏，腰肢纤细，小腹平坦。她那双穿着黑色分趾凉鞋的脚丫被高高吊起，固定在床架上端，红色的脚踝系带和上面的小铃铛在空中轻轻晃动。

“呜… 绑得好紧~” 她似乎对这种完全无法动弹、只能任人宰割的状态非常满意，脸上露出了近乎痴迷的笑容，粉色的眼眸亮晶晶地看着我，充满了挑衅和邀请，“那么，接下来呢？是要先给我注射那看起来很美味的‘甜点’？还是… 要先试试那个看起来很有趣的‘大玩具’？” 她的目光瞟向放在床边，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和仿生材料质感的‘挤奶机器’。

我拿起那支装着淡紫色液体的注射剂，走到床边。针尖在灯光下反射出一点寒芒。“直播已经开始了，花火。” 我用平静无波的声音告诉她，“现在，是支付你那‘有趣’行为的第一笔‘票价’的时候了。”

我捏住她的手臂，将冰冷的针尖对准了她白皙皮肤下清晰可见的静脉血管。她非但没有躲闪，反而主动挺起了胸膛，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一种混合了痛苦与极乐的、近乎神圣的表情，仿佛正准备迎接某种仪式的洗礼。

“来吧~ 我的‘导演’先生~ 让我好好‘感受’一下，你为我准备的… 第一幕高潮吧~！”

我把药物注射完毕，阮·梅的造物果然名不虚传。淡紫色的液体顺着针头推入她手臂纤细的静脉，几乎是瞬间，我便看到注射部位周围的皮肤泛起了一层不自然的红晕，像是被灼伤一般，并且有细微的血管纹路变得异常清晰。

花火原本那副期待甚至有些享受的表情，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瓦解。她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带动着那本就单薄的和服衣襟。之前那种玩味的、看戏般的眼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迅速扩散的茫然和… 惊恐。她的瞳孔似乎在微微放大，粉色的虹膜颜色变得更加艳丽，却失去了焦点，不安地四处乱瞟，仿佛眼前的景象正在扭曲变形。

“呜…” 一声短促而压抑的呻吟从她喉咙里挤出，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诱惑的音调，而是充满了真实的痛苦和不适。她开始无意识地扭动身体，但束缚带牢牢地将她固定在冰冷的铁床上。这种徒劳的挣扎似乎加剧了她的不适，她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看来药效开始全面发作了。感官放大，意识混淆… 对她来说，恐怕连铁床的冰冷、束缚带的勒紧感、空气中细微的尘埃流动、甚至是我站在这里的呼吸声，都变成了难以忍受的折磨吧？

她的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那双失焦的眼睛终于艰难地凝聚起一丝神采，看向我，里面充满了显而易见的恐惧和一种… 难以置信。仿佛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这场“演出”并非由她掌控，我不是配合她玩闹的“导演”，而是动真格的“行刑者”。

“不… 等… 等一下…”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和颤抖，完全失去了平日里那份从容和戏谑。“我… 我错了… 别… 停下…”求饶了？这么快？我还以为假面愚者的意志能更顽强一点。不过，这或许也是药物效果的一部分，剥夺了她用“表演”来武装自己的能力，让她只能直面最原始的恐惧和痛苦。

但这还不够。这场“演出”才刚刚开始，我怎么能让她用这种苍白无力的求饶来打断？她的“乐子”给我带来了损失和愤怒，那么她的“代价”，也该由我来决定何时结束。

我没有回应她的哀求，只是弯下腰，伸手解开了她足踝上的红色系带，取下了那只随着她动作叮当作响的小铃铛。然后，我毫不犹豫地扯下了她那条被束缚带挤压在一旁、带着樱花暗纹的黑色底裤。布料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混合着汗水和某种甜腻香气的味道。

花火似乎明白了我要干什么，她的眼睛猛地睁大，恐惧更甚，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发出了呜呜咽咽的声音，试图阻止我。但她被绑得太牢了，所有的反抗都只是徒劳地在冰冷的铁床上摩擦着皮肤。

我面无表情地将那团柔软的布料揉成一团，在她张口想要再次发出哀求或尖叫的瞬间，准确无误地塞进了她的嘴里，填满了她的口腔。

“呜姆——！呜呜…！”所有的求饶、哭喊、抗议都被堵了回去，只剩下从鼻腔里发出的、急促而绝望的闷哼声。她的脸颊因为塞入的布团而鼓起，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混合着汗水，浸湿了鬓角的发丝。那双曾经充满挑衅和玩味的粉色眼眸，此刻只剩下纯粹的恐惧和无助，以及因为药物作用而不断放大的痛苦和混乱。

她还在本能地扭动着，被束缚的四肢在铁床上徒劳地拉扯着束缚带，发出吱呀的摩擦声。因为嘴巴被堵住，她只能通过急促的鼻息和身体的剧烈颤抖来表达她的痛苦和抗拒。那被药物无限放大的感官，此刻恐怕正让她清晰地“品尝”着自己内裤的味道，感受着布料堵塞喉咙的窒息感，以及身体每一处传来的、被扭曲放大的不适。

安静多了。 我看着她这副狼狈不堪、彻底失去了掌控力的模样，心中那股因为藏品被毁而燃起的怒火，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丝宣泄的出口。直播的镜头，正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幕——假面愚者，第一次在她不情愿的舞台上，扮演了一个无法开口的、真正意义上的“玩偶”。

我伸手调整了一下那台造型怪异的“挤奶机器”的位置，让它的两个仿生吸盘正对着她因为呼吸急促而微微起伏的胸脯。

阮·梅的药物效果比我预想的还要强烈，或者说，花火的身体对这种感官全面放大的体验有着超乎寻常的反应。在她那被泪水和汗水浸湿、因为恐惧和药物作用而扭曲的脸上，我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潮红。她身体的颤抖，除了因为感官超载带来的痛苦和混乱外，似乎还夹杂了别的东西。被束缚带勒紧的大腿根部肌肉在不自觉地收缩，小腹微微起伏，那双失焦的粉色眼眸深处，除了恐惧，似乎还有一种更原始、更本能的火焰在燃烧。

有趣。即使在这种状态下，她的身体也开始背叛她的意志，或者说，这本身就是她扭曲意志的一部分？痛苦、恐惧、羞辱… 这些对她来说，难道真的和快感是一体两面？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我要的不是这种夹杂着恐惧的、被动的生理反应。我要的是彻底的崩溃，是无法控制的、完全暴露的、最原始的欲望奔流。

我的目光落在了旁边工具箱里，阮·梅药物之外的另一件“备用品”上。那是我顺路从某个边缘畜牧星球的黑市搞来的东西，标签上用通用语和某种兽族文字潦草地写着：“强效‘孕’，用了马上就生崽！ - 牛科专用型”。一种高效的、用于促进牲畜发情和受孕的激素类药物，剂量极大，副作用不明，但在地下市场因为其“立竿见影”的效果而颇受欢迎。

我取出一支牛用药物的注射器，毫不犹豫地吸满了那种粘稠的、略带腥气的淡黄色药液。然后，我再次走向铁床。

花火似乎从我眼中读懂了什么，也可能只是单纯地对我的靠近感到恐惧。她呜咽着，拼命摇头，身体在束缚下剧烈地扭动，试图躲避。但那只是徒劳。

我拨开她凌乱的、贴在汗湿皮肤上的和服下摆，露出她平坦的小腹和下方因为药物初步作用已经微微有些湿润、覆盖着稀疏黑色耻毛的区域。我没有选择静脉，而是直接将粗大的针头，按照说明书上针对大型牲畜的方式，略微倾斜，猛地刺入了她大腿内侧最丰腴的肌肉组织中。

“呜嗯——！！！”一声凄厉至极、却被口中的布团死死压抑住的闷哼响起。她的身体如同被电流击中般猛地弓起，双腿在束缚带中疯狂地蹬踏，束缚带深深地勒进皮肉，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铁床也随之剧烈震动。

这一次的药物效果，比阮·梅那精密调制的神经调节剂要粗暴、直接得多。几乎就在药液被完全推入她体内的几秒钟之内，她之前的恐惧和混乱仿佛被瞬间点燃、引爆了。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滚烫、通红，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脚趾尖，像是被投入了沸水之中。细密的汗珠瞬间布满了全身，沿着她起伏的身体曲线滑落。

而最显著的变化，来自她的下方：之前那点点的湿润，此刻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股股透明、粘稠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她紧闭的双腿间涌出，带着强烈的、类似麝香和某种生物发情期特有的腥臊气味，迅速浸透了她身下的床单，甚至开始沿着铁床的边缘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形成一小滩暧昧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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