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柏林街道上的路灯在薄雾中泛着昏黄的光。由于我们常去的那家中餐馆老板被了抓起来，我与卡尔的接头只能选在一处小巷里。我们步履沉重，仿佛每走一步都带着无法言喻的压抑，影子被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却又仿佛在无声地告别。

作者注：1944年5月13日，纳粹盖世太保发动了“中国人行动”，大肆抓捕了在柏林的最后一部分华侨，纳粹从没有高看过中国人，对中国人也执行种族灭绝政策，可谓罪行罄竹难书。

“Ananke的情报我已经拿到了，”我低声说道，声音在空旷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我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信封递给卡尔。信封里装着的是我从艾琳和国防军时报收集到的可能和Ananke有关的消息，它可能很快就要试射，那会决定整个战争的走向。

卡尔接过信封，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捏，似乎在确认它的存在。他的眉头紧锁，目光深邃而复杂。“我会立刻汇报上去，”他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疲惫。“这个情报太重要了，它可能会改变一切。”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隐隐不安。卡尔的神情让我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的眼神闪烁，似乎藏着很多未尽之言，却又无法开口。

“刺杀希特勒的计划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了，”他继续说道，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像是在耳语。“我明天就要去狼穴。”

“狼穴？”我疑惑地问道，对这个陌生的名字感到一阵心悸。“那是哪里？”

卡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里有一种我无法解读的情绪，像是无奈，又像是决绝。“一个危险的地方，”他最终只是这样简单地说道，“但我们必须完成这个任务。”

我感觉到一阵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卡尔的语气让我明白，这次行动凶险万分，甚至可能是他最后一次任务。我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指尖微微发抖。

“卡尔……”我低声唤道，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担忧。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试图安慰我，但他的动作也无法掩饰他内心的沉重。“任务的具体细节后续会传达给凯特，”他继续说道，“但你也有重要的任务。”

“什么任务？”我急切地问道，想要为他分担些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点。

“记得收我的信，”他低声说道，声音几乎淹没在夜风中。“如果……如果我的信件上写着‘女武神’的名字，你就立刻向上级汇报。这意味着刺杀希特勒的行动会在信件发出后第七天开始。我必须确保希特勒的刺杀与红军反攻同步进行，这是关键。”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卡尔的嘱咐让我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场刺杀，而是一次可能改变战争走向的生死博弈。而我，作为这次行动的关键一环，肩负着无法想象的重量。

“卡尔，”我再次低声唤道，声音里带着颤抖。“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回来。”

他没有说话，而是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我。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片刻，仿佛要将我的每一寸轮廓都刻进记忆里。接着，他俯下身，轻轻吻住了我的唇。

那个吻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深情与眷恋，仿佛在无声地告别。我感到一阵酸楚涌上心头，眼眶不由得湿润了。我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仿佛这样就能将他留住。

当我终于松开他时，卡尔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颊，擦去了我眼角的泪水。“别担心，我会回来的。”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我无法相信的坚定。

我知道他说的是谎言，但他却说得那么真诚。我无法拆穿他，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目送着他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夜风依旧在吹，像是一场无形的挽歌。我站在巷子里，久久无法移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静止。卡尔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但我却依然能感受到他那温暖的体温，仿佛他刚刚还站在我面前。

我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心中默默祈祷。卡尔答应我会回来，但我却无法驱散内心那越来越强烈的不安。我只能等待，等待那封可能改变一切的信，等待那场可能终结一切的刺杀。

“卡尔，”我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请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柏林的风依旧在吹，带着冰冷与孤独，我站在夜色中，等待着一个未知的结局。

几天后，伯恩特从法国海岸回来了，他的脸色比离开时更加阴郁。一连几天，他都沉默寡言，甚至在我面前也不曾露出一丝笑容。我试图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什么，但他那冰冷的蓝眸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死寂。

晚饭后，他喝了酒，烈性威士忌的气味从他嘴里喷出来，熏得我几乎喘不过气。他没说太多话，只是偶尔低吼几句，骂着前线的无能和盟军的狡猾。我坐在沙发边，低头摆弄着手里的杯子，尽量让自己显得安静而顺从。我知道，今晚的他是个炸药桶，而我，是他最方便的发泄对象。

他喝完最后一口酒，杯子被重重地摔在桌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我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他站起身，踉跄着朝我走来，脚步不稳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压。他的手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让我几乎痛呼出声。“起来。”他低声命令，声音沙哑而粗暴，像是在咬牙切齿。

我不敢反抗，只能顺从地站起来。他拖着我走向卧室，手指掐进我的皮肤，留下红红的印子。我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心里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滚。我恨他，恨这个让我不得不屈服的男人，可我没有选择。我的身份，我的任务，甚至我的生存，都逼着我在这场交易里继续扮演这个卑微的角色。

进了卧室，他一把将我推到床上，我的身体撞在床垫上，发出一声闷响。我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他就扑了上来。他的动作粗暴而急切，像是要把我撕碎。他的手掌按住我的肩膀，力道重得像是想把我的骨头捏碎。我感到一阵刺痛，却不敢挣扎，只能僵硬地躺在那里，任由他肆意妄为。

他的呼吸急促而混乱，带着酒精和烟草的味道，喷在我的脸上，让我几乎窒息。他的手指粗鲁地撕开我的衣服，布料被扯破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我闭上眼，试图让自己麻木，可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抗拒。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没有一丝温柔，只有一种近乎野蛮的占有欲。他的指甲划过我的皮肤，留下火辣辣的痕迹，我咬紧牙关，疼得几乎要叫出声，却只能死死地憋住。

“该死的战争……”他低吼着，声音里满是愤怒和绝望。他的动作越来越用力，像是要通过我这具毫无反抗能力的身体，把他内心的所有负面情绪都发泄出来。我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他撞击得几乎散架，每一下都像是砸在我心里的重锤。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恨意像是炽热的火焰，烧得我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可我不能反抗，不能推开他，因为我知道，一旦我露出破绽，我的处境会比现在更糟。

他的手抓住了我的头发，猛地一拽，我的头被迫仰起，痛得我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我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可我不敢让他看见我的软弱。他的动作没有停下，反而更加狂暴，像是在惩罚我，又像是在惩罚他自己。他的低吼断断续续地传来，夹杂着咒骂和喘息，而我只能像个木偶一样，任由他在我身上发泄。

时间像是被拉得很长，每一秒都像是煎熬。我的身体已经麻木，可心里的屈辱和痛苦却清晰得让人窒息。我恨他，恨他用这种方式践踏我的尊严，恨他让我不得不忍受这一切。可我更恨自己，恨自己没有能力挣脱这张网，只能在这场肮脏的交易里委曲求全。我告诉自己，这是为了任务，为了卡尔，为了更大的目标，可这些理由并不能减轻我心里的痛苦。

终于，他停了下来，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瘫倒在我身边。他的喘息渐渐平息，房间里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声和我的心跳。我躺在床上，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滑过脸颊，滴进枕头里。我不敢让他看见，只能默默地擦掉泪水，把所有的情绪都藏进心底。

他翻了个身，很快就睡了过去，鼾声低沉而刺耳。我慢慢坐起身，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那些红肿的痕迹，心里一阵恶心。我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只要伯恩特还活着，只要这场战争还没结束，我就得继续忍受这种屈辱。

我悄悄下床，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窗边。柏林的夜空一如既往地阴沉，像是压在我心头的巨石。我靠在窗框上，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卡尔的脸。他是唯一让我坚持下去的理由。我多么希望他能回来，带我离开这个地狱。可我知道，他现在比我更危险，而我，只能继续在这片黑暗里挣扎。

“卡尔……”我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泪水再次滑落，可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擦。我只能咬紧牙关，把所有的恨意和痛苦都吞进肚子里，继续扮演这个不得不扮演的角色。

“法国的情况很糟，”完事儿后，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盟军的实力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在诺曼底的防御力量不足，所有人都挤在加莱，大西洋防线已经岌岌可危。”

我默默地听着，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同情。作为苏联红军的侦察员，我对纳粹的失败感到无比畅快，然而，我仍必须扮演好那个顺从的“伴侣”，不能让他察觉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们会输吗？”我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

伯恩特沉默了片刻，随即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我几乎痛呼出声。“我们不可能会输！”他低吼道，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愤怒，“元首会带领我们胜利，就像他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

我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冷淡。纳粹的失败只是时间问题，而我只希望这场战争能尽快结束，最好是红军攻入柏林，如果是盟军也可以接受。

伯恩特连续几天回到家中，但他的情绪似乎比以往更加暴躁。我知道，前线的战况正在恶化，而他的焦虑与绝望也愈发明显。我不愿再与他有任何交流，甚至开始计划如何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然而，我也清楚，现在还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卡尔的行动尚未开始，红军的反攻也尚未开始。我必须继续忍耐，等待那个最佳的时机。

五月下旬的柏林逐渐炎热起来，伯恩特再度离开柏林，我的生活暂时恢复了平静。我提着一只破旧的手提箱，推开了艾琳公寓的门。熟悉的玫瑰香气扑鼻而来，夹杂着木地板上淡淡的蜡味。这里曾是他的避风港，那些夜晚，艾琳的怀抱温暖如春，柔软的低语总能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可这一次，踏进门的那一刻，我感到一丝异样。房间还是那个房间，沙发上的羊毛毯随意搭着，桌上摆着她最爱的瓷茶杯，但空气中似乎多了一层无形的隔阂。

艾琳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本书，却明显心不在焉。听到门响，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挤出一个浅浅的笑。“你回来了，海伦娜。”她的声音轻柔，却少了往日的热切。我放下箱子，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我走到她身边，习惯性地想伸手抚摸她的肩膀，可她的身体微微一侧，避开了我的触碰。

“我收拾了点东西，搬回来住，”我试着让语气自然，观察着她的反应，“编辑部那边太吵了，还是你这儿安静。”

她点点头，目光却飘向窗外，落在远处灰蒙蒙的街道上。“嗯，那就好。”沉默了几秒，她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伯恩特什么时候回柏林呢？”

我愣了一下，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警觉。我皱了皱眉，装作不在意地回答：“应该快了吧，我这种人总是来去不定。”我顿了顿，盯着她的侧脸，“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艾琳笑了笑，笑容却僵硬得像面具，“随便问问。”她合上书，站起身走向厨房，“我去泡杯茶，你饿不饿？”

我看着她的背影，眉头越皱越紧。伯恩特，一个我不得不依附的男人，一个粗鲁而占有欲旺盛的情夫，和我之间只有冰冷的交易，没有半点温情。艾琳知道这些，她从没喜欢过伯恩特，甚至偶尔会嘲笑我的莽撞。可现在，她为什么要问？

我试着安慰自己，也许她只是随口一问，也许她只是被战争的压力弄得心神不宁。但她的眼神游移不定，像是在掩饰什么，这让我越来越不安。

我试图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伸手想揽住她的腰，可她却轻轻推开了我，低声说：“我有点累了。”她的冷淡刺痛了我，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在背着我做什么。她对伯恩特的关心，到底是单纯的好奇，还是另有隐情？

第二天，凯特传来了莫斯科的紧急指示：我必须尽快查清东线的布防有没有变化。红军的反攻计划迫在眉睫，任何情报的延误都可能让整个行动功亏一篑。压力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头，但我知道，这是我的使命，我别无选择。

我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去找库彻勒将军。我精心打扮，让自己尽可能展现出迷人的魅力。连玛丽亚这天看到我，都情不自禁地夸我漂亮。谁能想到这么美丽的日耳曼性感女郎，在半年前还是一位英勇善战、满身伤疤的红军战士。

完成教学后，我走进库彻勒的书房时，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然而，这一次的情况却与以往大不相同。

他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面容严肃而冷静，眼神中没有了曾经的迷离和放纵。我试图用以往屡试不爽的手段，刻意地向他抛出媚眼，眼神中充满了暧昧的暗示。我娇声说道：“将军，好久不见，您越发英姿飒爽了。”可他却仿若未闻，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冷若冰霜。

我不甘心就此罢休，靠得更近些，身体轻轻贴近他。我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如同羽毛般轻柔地摩挲着，试图唤起他内心深处的欲望。我用更加娇柔的声音说道：“将军，难道您不记得我们曾经的美好时光了吗？”

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只是礼貌地推开我，那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留恋。他的眼神冷淡得像冰，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他冷冷地说道：“请自重，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犹如一桶冰水，瞬间浇灭了我心中的热情和希望。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他的冷漠和拒绝让我感到无比的挫败和失落。我从未想过，那个曾经在我面前失去理智的男人，如今会变得如此铁石心肠。我望着他那毫无感情的面容，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我还有工作要忙，改天再聊。”他低声说，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咬了咬牙，心中满是不甘，但也清楚地知道这次的试探失败了。然而，我绝不是那种轻易言败、轻易放弃的人。我努力让自己的脸上重新浮现出优雅的笑容，尽管内心早已乱成一团。我缓缓转身，准备离开他的书房。

就在我即将跨出门槛的那一刻，玛丽亚走了进来。她宛如一朵刚刚绽放的花朵，面容清秀，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温润，那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纯净得如同湖水般的眼睛，眼神中透着未经世事的天真和无邪。

就在这时，库彻勒看向她走进来的眼神却让我心里猛地一震。那目光复杂而深邃，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寻常的情感。那眼神中似乎有深深的疼爱，却又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欲望；有作为父亲的骄傲，却又仿佛隐藏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本能。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弱点或许就在这里。也许他在战场上可以冷酷无情，可以对我的诱惑无动于衷，但对于自己女儿，他有特殊的想法。这个发现让我原本失落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我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或许可以从这个少女身上找到突破库彻勒防线的关键。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步伐坚定地离开了书房，准备筹划下一步的行动。

回到艾琳的公寓，我脑海里全是库彻勒看女儿的眼神。我坐在沙发上，盯着墙角发呆，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计划。艾琳坐在一旁，低头翻着一本书，可她的手指却在微微颤抖。我忍不住想，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她对伯恩特的关心，她对我的冷淡，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我深爱的人？我不敢深想，但这怀疑的种子已经在我心里生根发芽。

我联系了凯特，让她帮我弄一套德国少女联盟的制服。凯特没多问，很快就送来了。那是一套白色衬衫配深蓝色短裙的制服，简单却带着一丝禁忌的诱惑。我站在镜子前换上它，仔细打量自己。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的弧线；短裙只到大腿中部，裙摆随着我的动作轻轻晃动，既纯洁又性感。我转了个圈，裙子扬起，像是在跳一支无声的舞。我知道，这身衣服不仅是伪装，更是武器。

作者注：德国少女联盟是纳粹希特勒青年团的青年女性分支组织，成员年龄在14至18岁之间，是纳粹德国唯一的女性青年组织。根据《希特勒青年团法》，纳粹德国的所有符合种族标准的适龄少女都需要加入德国少女联盟。10至14岁的女孩先加入青少女联盟，14岁后再升入德国少女联盟。

夜幕降临时，我敲响了库彻勒的门。他开门时，看到我这身打扮，明显愣了一下。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即恢复了平静。“你怎么来了？”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戒备。

我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模仿少女的语调说：“父亲，我有些问题想请教您。”我缓缓解开那件德国少女联盟制服衬衫的的纽扣。白色布料滑落肩头，露出锁骨的弧线和白皙的肌肤，像一尊瓷器在微光中散发着禁忌的光泽。我抬起眼，捕捉到库彻勒的目光——那眼神不再是将军的冷峻，而是夹杂着贪婪与某种深埋的柔情，像在凝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影子。

“你……”库彻勒的声音沙哑，低沉得像从喉咙深处挤出。他坐在床沿，双手紧攥着床单，指节泛白，似乎在与内心的某种挣扎对抗。他的目光顺着我的曲线游走，从修长的脖颈滑到微微敞开的胸口，最终停在那条深蓝色短裙下若隐若现的大腿。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起伏，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我觉得这身衣服很适合我，”我轻声说，语气模仿着少女的天真，却带着一丝刻意的诱惑。我向前迈了一步，裙摆轻轻晃动，像在无声地挑逗，“你觉得呢，父亲？”我故意拖长了“父亲”两个字，声音软得像羽毛拂过耳畔，低沉而缠绵。

库彻勒的瞳孔猛地一缩，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仿佛被这个称呼刺中了心底最隐秘的角落。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我的动作打断。我俯下身，纤细的手指灵巧地搭上他的肩膀，轻轻摩挲着军服上的肩章。那触感柔软而温热，像春风拂过荒原，足以让任何防线动摇。

“玛丽亚……”他声音颤抖，眼神迷离，低喃出了自己女儿的名字一个名字，一个他深爱却无法触及的存在。我心头一震，但脸上依旧挂着甜美的笑。我知道，这是我的机会。我俯得更低，嘴唇轻轻擦过他的耳廓，低声呢喃：“是我，父亲，我来了。”我的声音温柔得像哄孩子入睡，却暗藏着致命的诱惑。

库彻勒的身体僵住了，随即放松下来。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抬起，迟疑地停在半空，最终落在我的腰间。那双手掌宽大而粗糙，带着战场磨砺出的力度，却在我腰侧停留时变得小心翼翼，像在触摸一件珍贵的瓷器。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我的气息中寻找那个熟悉的影子。“玛丽亚，你长大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痛苦的眷恋。

我顺势靠得更近，胸前的柔软隔着薄薄的衬衫贴上他的胸膛。我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像战鼓般在我耳边回响。我抬起手，轻轻解开他的领带，指尖划过他的脖颈时，他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我顺势吻上他的唇，动作轻柔却坚定，唇瓣间的触碰像点燃了引线。库彻勒先是一愣，随即回应起来，吻从试探转为炽热，他的舌尖带着一丝粗鲁闯入我的口腔，像是要吞噬我的全部。

分开时，他的眼神已经彻底迷乱，眼底的理智被欲望吞没。我趁势推倒他，让他仰躺在床上，自己跨坐在他腰间。短裙滑到大腿根，露出白腻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柔光。我俯下身，吻过他的下巴、脖颈，一路向下，直到他的胸膛。他的军服被我一颗颗解开，露出结实的肌肉和几道陈旧的伤疤。我用指尖轻轻描摹那些痕迹，低声呢喃：“父亲，你辛苦了……让我好好照顾你。”

库彻勒的呼吸变得粗重，双手紧握着我的腰，像是要把我揉进自己的身体。他的眼神锁在我脸上，仿佛真的把我当成了玛丽亚。“我的小女孩……”他低吼着，声音里夹杂着痛苦与狂热。他猛地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动作带着一丝粗暴，却又在触碰我时收敛了几分力道，像怕弄坏一件珍宝。

我仰躺在床上，金发散乱地铺开，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我没有挣扎，反而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拉近两人的距离。我的唇贴上他的耳垂，轻声呢喃：“父亲，我一直在你身边。”这话像一剂毒药，让库彻勒的动作更加狂热。他的双手滑进我的衬衫，掌心贴着我的皮肤游走，指尖在我腰侧、背脊间流连，带着一丝颤抖的贪婪。

衬衫被他扯开，纽扣散落一地，露出我胸前的曲线。库彻勒的目光变得炽热，低头吻上我的锁骨，唇齿在我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红痕。他的手掌覆上我的胸乳，轻轻揉捏，指尖划过敏感的顶端时，我故意发出一声低吟，身体微微弓起，像在迎合他的动作。我的配合点燃了他的欲望，他低吼一声，俯身咬住我的肩头，牙齿轻碾，像在宣泄某种压抑已久的情感。

“玛丽亚……我的宝贝……”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手指顺着我的腰线滑向裙摆，掀起那片蓝色布料，露出我修长的大腿。他分开我的双腿，身体贴了上去，炽热的呼吸洒在我耳边。他的动作不再犹豫，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将我紧紧压在身下。床板吱吱作响，像在低吟他们的纠缠。

我闭上眼，任由他的欲望席卷。我知道，这是任务的一部分，也是我必须付出的代价。我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轻扯着，像在鼓励他更进一步。库彻勒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身体与我的交融像一场无声的风暴。他的每一次动作都带着对“玛丽亚”的眷恋，而我则用温柔的回应将他拖入更深的深渊。

当一切归于平静，他瘫在我身上，汗水浸湿了床单。他的眼神迷离，带着一丝满足与疲惫，低声呢喃：“玛丽亚……别离开我。”我轻抚他的背，低声应道：“我不会，父亲。”我的声音温柔得像承诺，可眼底却闪过一丝冰冷的算计。

事后，他沉沉睡去，我却悄悄起身，打开了他的保险箱。我仔细核对了东线的布防图，发现了许多关键变化。我把这些信息牢牢记在心里，然后在库彻勒醒来前无声地离开。

回到艾琳的公寓，我站在窗边，望着柏林那阴沉的夜空。任务完成了，可我心里却没有一丝轻松。库彻勒的脆弱让我感到不安，而我对艾琳的怀疑也越来越重。她对伯恩特的关心，她对我的冷淡，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利用库彻勒的弱点获取情报，可我自己是不是也正在被什么利用？

我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卡尔，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只有你回来，我才能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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