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在体验馆内的餐厅吃早餐时，林子祥的手机app上收到了来自官方的邮件通知：

“为了感谢您在线下对真实战场游戏的大力支持，现已将您的用户等级升级为资深会员，下面将为您介绍资深会员专享的体验内容。如有疑问可在线上或线下直接咨询游戏工作人员。”

林子祥顺着邮件继续往下阅读，即使身体还在疲惫，但内心的渴望却已经在熊熊燃烧了。

首先是游戏内的主奴系统的升级版。普通玩家在线上远程签订的主奴协定，为了确保安全等因素，通常约束力较差，很多项目依旧有局限性。而升级版的主奴协定限定在线下才能签订，效力将不仅只是在某场游戏中，而是会将奴隶从现场到游戏内所有控制权都会完全转交给主人。

而且签订的契约时长也可以做到更长，包括更多的线下内容，还可以将体验馆的房间租用作为牢房短期圈养玩具奴。体验馆也会提供圈养玩具奴所需要的工具和服务。

契约的签订途径也有很多种。比较常见的是自由交友式，游戏内设有资深玩家才可以浏览的资深主奴交友区，如同普通论坛交友版块一样，可以发布浏览交友需求，线上交流，达成一致后再线下约见，在体验馆内签约。如双方不想见到对方真人，签约及准备过程都可以由工作人员出面接触。

其次是类似玩具租赁的模式，与交友版块类似，主奴双方都可以按自己的需求发布信息，但与交友版不同的地方在于，双方无法线上联系交流，而是像拍卖行买卖货物一般，一经敲定，就会由体验馆通知卖方装箱时间，以及买方收货时间，在线下完成交货。

第三种是职业玩具，由体验馆实际雇佣员工作为玩具，并且需要经过一定时间的玩具培训。在游戏道具雇佣区，仅有资深玩家可以看到职业玩具。职业玩具也会被特别标注出来，且使用职业玩具需要额外支付体验费用，游戏后也可以打赏玩具。职业玩具通常会在体验馆内待机等待客人，每次服务后会有一段休息时间用于恢复。目前体验馆内的职业玩具不多，经常处于缺人的状况。

在这之上，还可以选择成为职业玩具奴隶。具体流程与职业玩具类似，但服务内容不再是单次游戏流程，而是通常约一周到一个月的专属圈养玩具奴隶的形式。

而最让林子祥蠢蠢欲动的，是在邮件末尾额外附加的一段介绍。

基于林子祥在物化静置方面的游戏承受能力，邮件最后额外介绍了游戏公司赵老板的私人终身家具奴招纳需求，如有意向请线下找体验馆工作人员咨询。

林子祥快速几口把剩下的早饭塞进嘴里后，便到前台去向工作人员咨询。前台人员对于这部分内容的具体情况并不知晓，按照工作培训的要求打了个内线电话报告给经理。

不多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壮熊从电梯出来，到林子祥面前：“林子祥先生是吧，请跟我到办公室里面慢慢详谈。”

声音十分熟悉，林子祥一下就猜出这个壮汉就是昨天游戏里的坦克。昨晚的游戏给林子祥带来的被征服感，让林子祥本能地对壮汉的话语有种顺从的欲望。

坦克跟赵老板私下是认识多年的圈内同好，并且参与了这款游戏的投资，作为股东的同时也是M城体验馆的经理人，偶尔也会像昨晚一样，在体验馆内娱乐消遣一下。

而坦克自然也看出了林子祥的身份，昨天在店内，且适合老板的家具奴招聘要求的人，只有昨晚自己亲自使用过的这个玩具了。

两人穿过一段走廊来到经理办公室，坦克从办公桌抽屉底层抽出一份文件，递给林子祥让他阅读。

这份文件主要内容是跟公司老板签订永久家具奴隶契约的各种重要说明事项。

首先，对外会签署正常的劳动合同，并帮助奴隶切断所有社会联系，确保不引发多余的麻烦。

一旦签署契约，奴隶将不再拥有任何作为人类的权利，主人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拥有对奴隶的完全支配、改造、处置的权利。

改造项目主要包括在身体内各个部位植入芯片仪器以及一些生存辅助设备，奴隶将长期被限制在游戏世界中，仅当主人在现实世界中需要使用奴隶时，可以短暂回到现实世界。

奴隶在年老，身体条件无法再适应游戏后，将会被制作为标本永久收藏。

成为终生家具奴隶，需要能忍受长时间的孤独，系统包含部分辅助手段帮助奴隶渐渐丧失自己的思考，将头脑空白化。

如在契约签订后发生反悔或抵抗的行为思想，将会采取强制措施惩罚或重度改造。

“是不是有点吓人？毕竟这些东西已经彻底不是游戏的范畴了。”坦克看着陷入沉思的林子祥笑道，“我在你的账户里给你添加了一个轻量版的耐受力测试模块，你可以回去自己用普通游戏头盔试试，不用着急，考虑好了再来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说罢递给林子祥一张名片。——韩涛，真实战场游戏M城线下体验馆经理，手机xxxxxx。

接下来的一周，林子祥工作时一直心不在焉，不断地想起那份奴隶契约的说明。那份契约仿佛一个深渊，明知不可为，往前踏一步便是万劫不复，但却犹如黑洞一般，将林子祥紧紧往深处拖拽。

周末，林子祥吃了点东西，灌肠清洗，接上了导尿袋，并在床上铺了防水床垫后，躺到床上戴好游戏头盔进入虚拟世界中。

点开个人收藏，找到并选择耐受力测试模块，测试模块提示玩家基本注意事项，模块会将玩家当做物品进行固化储藏放置，同时延长玩家对时间的感知。模块内不会显示实际时间，在超过安全设定的二十四小时后，会将玩家自动弹出模块。

林子祥确定事项进入游戏后，视野内所有其他界面都消失不见，只剩下视野中心的一个结束测试的按钮以及按钮提示“思考放弃可以重新呼出此按钮”，随后这个按钮跟提示也渐渐淡去。

站在个人空间中央的林子祥发现，自己全裸的身体已经完全无法移动，身体四侧升起四块透明的玻璃挡板，然后透明的粘稠液体从容器壁被灌入，包裹了他的全身，钻进他的鼻孔耳孔，糊住他的双眼，甚至仿佛灌满了他的肺部，然后这些粘稠液体迅速地固化，如同琥珀般将他封印。

接着，他的个人空间的装饰出口门变成了一扇大卷帘门，门卷起后，一个浑身被黑色乳胶覆盖的仿真机器人开着一台叉车驶入，将封印自己的整个透明琥珀块插起，往屋外缓慢开去。

屋外已经变成了一条长长的黑色走廊，走廊尽头似乎是一个巨大的房间，但看不清是什么。

最先路过的一个侧边房门，上面写着标本室A，即使已经被琥珀彻底封住无法呼吸，林子祥依旧感受到了恐怖的窒息感，那种想到自己的生命将被他人如同玩物般处置时的无力、恐惧、头脑空白，却又渴望、盼望。

林子祥并没有被推到走廊尽头的房间，而是停在了中途的另一个房间，房间名为休眠室A，不过林子祥并不清楚休眠室具体意味着什么，只能从字面意思猜测，是让玩具休眠休息的地方。

叉车将林子祥放在休眠室中的一处空位后，便离开了休眠室，并关上了厚重的大门，房间内只有淡蓝色的灯光照着，像常见的冷藏储物室一样。屋内还有其他几个同样被封在琥珀中的人体，但林子祥无法判断这些人体是真实的其他人，还是模型。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长时间，一股冷意的休眠室中，仿佛连时间也凝滞了，林子祥犹如雕塑般就这样一直静静地伫立着。

在正常情况下，放在休眠室中的玩具会在线下被注入安眠类药物，陷入睡眠或仅剩非常模糊的意识。但远程线上以孤独耐受力测试模块进入，为了测试玩具的耐受力，则不会有任何助眠辅助。

长时间的静置后，林子祥的困意慢慢袭来，虽然双眼无法闭上，但系统检测到林子祥的困意后，自动关闭了林子祥的视觉感知，林子祥就这样在游戏内以挣着眼的模样入睡，雕塑外观就理应是完全静止不能有任何变化的。

约小睡一小时后，林子祥轻微醒来，眼前还是一模一样的景象，于是又模模糊糊睡去，又醒来，反反复复。直到数次后，林子祥完全睡饱，再也没有一丝困意了。清醒过来的林子祥并不想结束测试，而是感觉到内心越来越强烈的欲望。

他不想就这样没有主人地被丢在角落里，只是任由程序没有感情没有意义地操控自己。他非常地渴望一个主人，渴望归属感。他希望满足自己对存在的意义的需求，希望成为另一个人的私有物品，将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主人，满足主人的欲望，供主人玩乐。

林子祥大脑中的欲望以及身体的悸动，也被系统一一记录下来，但最终测评分数，只有游戏系统的主人可以看到。

在虚拟测试中，身体的不适感基本都会得到消除，唯一考验的只有玩家的意志力。经过多次的清醒，困意，反复入睡，再清醒。突然，休眠室的大门再度打开，仿生机器人再次开着叉车将林子祥抬起，并送回了他的个人空间。叉车开走后，林子祥身上凝固的琥珀迅速地软化并消失不见，游戏界面也重新恢复，系统弹出提示：“已达二十四小时测试上限并自动结束测试。”

林子祥退出游戏，摘下头盔，身旁的超大号尿袋装了一半，自己也早已饥肠辘辘，但脑海中对于主人的渴望依旧澎湃。

他迫不及待地拿出名片，发短信给韩涛，表示自己愿意接受永久家具奴隶协议，很快便得到了回信：“嗯，可以，我这边也收到了总部的消息，你在测试模块中的表现数据相当不错，老板很满意。你只需要处理完你之前的社会关系，带上必要的证件就可以来我这边报道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专门的人员即可。

“另外，你可以带上所有你觉得能代表你曾经作为人的象征。在你作为人的最后一刻，会用这些东西给你做一份档案一起收藏起来。”

数日后，林子祥按韩涛的要求处理完事情后，带着自己准备的东西，来到了体验馆。经理办公室内，除了韩涛，还有两位便装出行的壮汉，林子祥在他们之中瞬间显得小小一只。

经理为双方做了简单介绍后，拿出一份正式的终身家具奴契约给林子祥。林子祥浏览了一遍，比之前在办公室看到的那份简要介绍更为严厉也完整。确认无误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按手印。

然后壮汉让林子祥站好，胸前举着契约，拍了一张正面全身照，然后收起契约，对韩涛说道：“韩老板，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又转头对林子祥说到：“跟着我走吧。”

韩涛笑着向三位告别，并向林子祥说道：“之后有空，我也会去看看你的哦，不过你可能也不会再认我就是了。”显然话中有话，但具体是什么意思，林子祥暂时揣摩不出来。

林子祥跟着一前一后的壮汉来到地下停车场，壮汉示意林子祥爬进后备箱，然后拿出两幅铐子，将林子祥的手脚铐住，又拿出一副眼罩跟隔音耳机，隔绝了林子祥的感官。然后关上后备箱，开车上路。

林子祥只知道体验馆的总部在距离M市不远的A市。经过几小时车程后，车子熄火停下，后备箱被再次打开，林子祥被直接从后备箱里拎了出来，接着，脖子上被套上了一条项圈，像是被牵着走进了一台电梯，接着感受到电梯向下行驶了一段。然后又被牵着往不知何处前进。

A市游戏体验馆总部的地下三层，是只有顶级资深会员才能接触到的区域，这个区域的主要功能是进行芯片植入手术，而地下一层和二层的都是只有做完手术才可以使用的游戏设备。

而林子祥作为终身奴隶来到这里，不再拥有任何的选择权，只能按照主人的需求进行身体改造。

在手术室内，壮汉将林子祥身上的衣物全部扒光并抱到手术台上，剩下的事便交给医生了。自己则是出门将林子祥带来的作为人的过去的东西拿去给老板过目。

林子祥带来的东西主要是自己这一生获得过的各类证书，从小学中学大学毕业证，到为了工作考的各类工作证书，还有一些他曾经最珍贵的回忆的照片。

赵老板过目完后，让手下将这些文件以及林子祥最后穿的衣物分几个塑封袋塑封起来，然后连同奴隶契约和签订契约时拍的照片，收纳到档案室的柜子中。档案柜正面编号为M027号。

手术室内，医生将林子祥全麻后，按照老板的要求开始对林子祥的身体进行改造。

首先是全身进行彻底脱毛清理，然后是最主要的脖颈后的脑机接口嵌入，可以实现真正彻底地将人的意识接入虚拟世界中，并一定程度控制现实世界身体与大脑间的反馈与联系。在大脑信号被完全阻断时，林子祥现实世界的身体将类似高位截瘫般，只会对刺激有正常的反应，而无法主动控制自己的身体。

接着是在尿道跟输精管内植入阀门，完全控制林子祥尿液和精液的排泄。并给私处套上了一个由系统控制伸缩的阴茎套。

然后，医生将林子祥塞进一件专门为永久家具奴设计的感应睡袋中，睡袋内侧布满电极感应器，可以感受或刺激玩具的肉体，除了游戏功能，也可以保证玩具的肉体不会因为长期静置坏死。通常玩具每周都会在迷晕的状态下取出进行清洁按摩。

再就是进食相关的改造，首先感应睡袋内备有微型针帖，可以为玩具注射营养液或药品。此外，还需要置入一条胃管，定期喂养少量可以完全吸收的流食以及保护肠胃的药物，玩具基本就没有排便需求了。

最后，将入耳式耳机，和带有鼻管跟嘴套的头套套好贴合便完成了。

壮汉在收到手术完成的通知后，用推车将装在睡袋里的林子祥运走。

赵老板本名赵廷，他的专属游戏区域并不在体验馆所在大楼，而是在距离大楼约五百米的独栋别墅中，中间隔着一段林荫道。

别墅一楼主要是客厅厨房之类常规房间以及几间供家奴居住的房间跟调教室，二楼是赵廷的日常生活及招待朋友的区域，家奴只有得到命令后才能上楼干活，使用中的家具奴通常会被固定后放置在这里。家具的意识会被接入游戏中，且以更静止的状态固定在游戏中的别墅中。

赵廷会随意按自己的想法使用家具，虚拟与现实的搭配可以产生多种不同形式的玩法。除了最简单的直接在虚拟游戏中使用家具，还可以在现实中直接使用与现实世界完全断开连接的家具，家具身体只会有本能的生理反应，犹如使用静物一般。

或者关闭所有虚拟设备，让家具完全恢复现实感知，以完全现实的状态使用。

或者恢复身体与大脑的部分神经连通，但家具的意识依旧在虚拟中，这时通过操控虚拟中的场景，可以让现实中的家具身体做出与虚拟中接近相同的反应。

别墅的地下室则包括档案室，标本室，休眠室等房间。鉴于公司创办不久，标本室内目前只存有一个标本，这个标本是早些年跟着赵廷的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奴。在公司创办后，他自知身体状态下滑，担心年老后身材走样，便主动请求赵廷将他做成标本。

作为刚加入的新家具，林子祥首先要在休眠室中经过一个月的休眠与洗脑，才会被正式使用。

赵廷对物化奴的精神要求度很高，并不是每个编号都能通过洗脑环节。不合格的终究无法成为彻底的物品，还是更适合常规一点的形式。但签署主奴契约并完成改造后，赵廷不可能再重新将自由还给这些奴隶，而且改造后的身体在普通生活中也会有很多麻烦，所以会将这些差一步的奴放到体验馆中类似雇佣玩具的形式供人玩弄。

与游戏内场景不同，现实中的休眠室更像是培育室，两边的架子分成数层的空间，透过透明挡板可以看到里面每层都放着一个跟林子祥一样的睡袋，同时有几条数据线跟输液管连接着。

壮汉将林子祥放置到一个空闲的储藏格里，接好各种管线，合上柜门，在柜门上挂上M027号标识。

跟他同一列柜子的上面，还有也是前几天接受了主奴契约的M026号。

另外一个是顾客委托圈养并洗脑的奴隶，标号K06号。

房间里的奴隶，已经不再被当做人类看待，而只是没有权利也没有思想的物品。

林子祥醒来时，发现自己与当时测试时一样，又重新呆在了游戏内的储藏室中。不过不同的是，这次，一个浑身黑色皮革，戴着黑色墨镜跟皮帽的大汉正站在自己面前。

林子祥想起早些时候的事情，明白自己应该是已经被完成改造了，面前的人大概率就是自己从今往后的主人了。

此时，赵廷站在游戏世界内的M027号琥珀封印立柜前，检查玩具改造的各项功能能否正常使用，同时也算是给新来的玩具介绍规矩。

赵廷的游戏界面中，可以完整地查看眼前玩具的各项具体数值，犹如游戏数据一般。

M027号，目前清醒度100，精神安定，其他各项身体指标正常。

赵廷微动手指，设置模拟昏迷，玩具的清醒度快速地跌至个位数，双眼瞬间变得无神。赵廷反转手指，取消昏迷，玩具的清醒度又缓慢地重新恢复。

接着，赵廷依次打开了数个不同的开关并调节，都是分布在玩具身上不同点位的电击器。听着从琥珀深处传来的颤抖的叫声，记录下不同点位的耐受度。

然后，赵廷调节玩具的阴茎套缩小至平板锁大小，游戏外原本柔软有弹性的阴茎套突然变得牢固并缩小，将玩具的阴茎整个压入腹中。游戏内的琥珀也似乎有了生命力，同步将展示柜内玩具的阴茎强制压缩。

随后，赵廷选择了即刻强制射精的选项。这是输精管阀门的一项特殊功能，配合脑机接口，可以不进行任何性刺激，直接强制玩具产生射精欲望并立即射精。

现实休眠室内的M027号，由于神经信号被阻止，只能看到玩具的头部似乎在微微抖动，随之，接在裆部的管子便无情地抽出一管乳白色的液体。

游戏内的M027号反应则强烈地多，因为脑机接口将玩具对身体发出的控制指令全部转入了游戏内部，不过因为琥珀的束缚，玩具依旧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甚至连嚎叫声都被闷得几乎听不见。但能明显看到琥珀内玩具裆部扁扁的阴茎前面，浮现出一片乳白色的污迹。

赵廷微微颔首，玩具的各项功能都能正常运作，那就按流程，开始精神洗脑改造的流程。

M027的裆部恢复到自然大小的程度，呼吸管内混合着导入持久轻效的迷药与催情药，将玩具维持在迷迷糊糊又略微迷离求情的状态，身上的电极也间断地挑逗着。

M027的耳边回荡着柔和却不容抵抗的男声：“从今往后，你不再是人类，而只是一件物品，一件家具，一件玩具，你不再拥有任何作为人类的权利，也不再被允许像人类一样思考。”

“你将不再有任何感受，任何情绪，任何思维，你只是一件物品，没有生命没有灵魂的物品。”

玩具在这一个月内将长期处于休眠状态，并定期唤醒进行感官刺激与洗脑催眠。

在一个月后的摧残改造后，M027号玩具才会正式开始它的使用。而林子祥这个人，则就此在世间消失。

（文章在这之后，就不再有林子祥的视角了。因为物品只会产生根据刺激本能产生的身体反应，不再有任何思想。只用以第三人称的视角，将其彻底视为物品看待即可。）

一个月后，韩涛应邀来到赵廷的别墅做客。赵廷的家具奴，有一部分是其他分体验馆的朋友推荐给他的，而这些奴洗脑结束后，赵廷也会邀请推荐人来参观。

在27号上方的26号家具，前几天已经通过测验，在二楼改造成衣帽架了。而K06号的主人延长了委托时间，还得继续存放在休眠室中。

赵廷招呼了一个家奴一起到休眠室去将27号取出。家奴打开柜门后，通过手机软件确认目前27号的各项指标正常，并卸掉了接在上面的电线跟软管，然后将27号整个抱出，放在房间中央的台子上，接着解开头套跟睡袋，将27上半身扶起半坐着。

27号的眼神短暂地聚焦了一下，看了眼站在前面的赵廷跟韩涛，像是刚破壳的小鸟将第一眼看到的动物认作自己的妈妈一样，确认了赵廷就是自己的主人，然后眼神又归于呆滞。

韩涛也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唉，果然还是这样啊。”

赵廷知晓韩涛为何失落，但没有理会他，而是向家奴命令道：“嗯，目前看来不错，已经彻底代入物品的状态了，带去清洗一下，然后按之前规划做成床头柜使用。”

家奴得令后，便将27号抱起离开了休眠室。

赵廷招呼韩涛到二楼坐坐，并照惯例让他看一眼他依旧心心念念的14号。

14号家具也是由韩涛推荐给赵廷的，但情况更复杂些。当初14号也是在体验馆内与韩涛在游戏中相识，而且由于14号长得很像韩涛高中时暗恋过的男生，所以韩涛一直想收14号当自己的私奴宠着。

不过经过多次游戏体验，14号感觉自己并不满足于韩涛跟他的状态。因为韩涛太宠他了，会在一些事情上迁就他的想法，而14号想要更纯粹的，没有感情掺杂的纯粹的物化体验。

后来，韩涛还是小有不忍地把14号推荐给了赵廷，当14号完成洗脑后，就像刚才的27号一般，变成了彻底的物品，对自己的眼神没有一丝精神。

所以这次认识27号后，觉得对方给自己的感觉与14号非常相似，它们追求的都是没有任何情感的纯粹的物化，便果断将27号也推荐给了赵廷。

作为挚友，为了安慰韩涛的情绪，当韩涛来做客，赵廷都会安排把14号蜷起来趴着固定成脚凳给韩涛垫脚。

赵廷对家具并不像对人一样有很强的占有欲，因为这些家具在赵廷眼中只是彻底的普通物品罢了。朋友来家里做客，泡点茶，准备点收藏的东西跟玩具招待一下是正常的事。

韩涛躺在二楼小客厅的沙发上，穿着皮靴的双脚顺势一抬，架在14号脚凳上。

赵廷问到：“今天要把头套拿掉看一眼吗？”

韩涛摆头：“算了，今天已经看过一遍这种眼神了，不想再看第二遍。”

于是两人又继续聊起别的事。

一会儿后，家奴扛着清洗完的27号上了楼，另一个家奴则拎着一些工具。赵廷韩涛二人也起身，一同来到赵廷的卧室中。

床的左侧之前跪着的是6号床头柜，今天早上赵廷起床后，家奴就将6号卸下带去清洁，固定床头柜的支架也提前按27号的身体尺寸进行了调节。

而6号接下来一段时间会被送到公司地下二层的大厅做成雕塑展览，床头柜的位置也就由27号接替。

家奴先是将27号套上连体游戏感应服，并在外套上了一层光亮的胶衣。接着，先将27号的小腿用绑带固定在底座上，然后放上支踵，让27号跪坐在上面，并用带子固定住大腿。下一步，将27号的上半身直立起来，把肚子，胸口，额头与架子的竖直部分固定在一起。再接着，将27号的两边大臂贴在身体两侧，小臂向前平举与身体垂直，手掌向上摊开，放上一块钢化玻璃板，并将各个部位与支架再次固定检查。最后的装饰步骤，将一个铁项圈铐在家具的脖子上，并将链子系在床头的立柱上。

床底的暗柜里类似休眠室布置了维持设备，包括营养液、药物、虚拟机等。最后再将家具身上接口从背后藏在墙里的线槽接到床底的仪器上就完工了。

在虚拟世界中，通过感应服传递信息，27号家具也在相同的位置摆出相同的姿势，不同的是，家奴只需要在系统内操作一下，就可以将家具固化，而不需要像现实世界中那样使用支架固定。

家奴在完工后，迅速拿上工具便撤出了房间。

“要不要上手摸摸看。”赵廷对韩涛说道。

韩涛坐在27号床头柜前面，在27号的身上各处摸了摸，又捏了捏。完全家具化后，家具的身体已经被切断了感知，没有任何反应，必须通过软件操控才能刺激。韩涛每次摸着这样完全没有灵魂的肉体时，总会有种极其惋惜的感觉。

“唉。”韩涛叹了口气，他还是更喜欢看到被物化的玩具从生龙活虎一直挣扎到浑身瘫软的模样。这种极端的物化方式还是他不太能完全理解的，究竟是怎么样的欲望可以让这些奴将自己的精神和肉体如此毫无保留地给予掉呢。

赵廷则是笑了笑：“你看你又叹气，你不必将它们当做什么放弃了权利的奴隶，只需要从始至终将它们当做不是人类的物件就好。”

说罢，赵廷拿出手机，在给27号家具设置了游戏内外同步一个小时的全身波浪式电击，并在这期间同步了头部的肢体反应。27号家具的身体能看出因电击而产生的自然抽动，家具头部也在微微震颤着发出呜咽声。

赵廷与韩涛的区别就在于此，韩涛依旧想要保留玩具最本能的欲望和思考，让他们的精神和肉体在痛苦与快感中挣扎释放。

而赵廷则是将物品的一切都彻底剥夺，所有家具奴在他眼里都是纯粹的可以完全任意控制的物品，无论虚拟或现实，他想让家具处于什么状态，便直接操控家具变成什么状态。

韩涛听着27号家具头部发出的呜咽声，不同于普通奴隶本能驱使下，为了取悦主人发出的叫声。而是明显地因为主人想要听，所以被操控而发出的叫声。确实有种说不出的支配的美感。

“就这样吧，懒得多想了。”韩涛站起身拍了拍大腿，跟赵廷离开的房间。

留下27号家具继续承受还未结束的电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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