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裡映照出的是再熟悉不過的臉。

縱使還看不出歲月的痕跡，但我眼裡被各種情緒堆疊，看上去使自己成熟了許多。輕輕捏了捏臉頰，有些瘦了，也曬黑了，我的長相本來就算不上美，一離了將軍，連先前有的光輝都消失殆盡，那我還剩什麼呢？

苦笑了一下，我把鏡子關上，簡單抿了抿口脂，等飛霄來接我。她說要帶我出去吃飯，許久沒回來，順便到街上逛逛。

塵封已久的旗袍穿上身，白色的布料加上金楓葉的裝束很艷麗，我不自在的攏了攏妝點在裙襬的緞帶，不知道將軍會不會覺得好看。

「走吧，」她興致沖沖的打開我的門，嘻嘻笑道：「好久沒下館子了，我們去吃點好的。」

「好。」隨手拿上團扇，我穿上鞋，腰剛直起來，就被摟住了。

她湊近我脖子邊聞了聞，輕嘆：「好香，是我喜歡的味道。」

身體頓時熱了起來，我不著痕跡地離開兩步，「我餓了，將軍。」

「出門吧。」

飛霄哼著歌，笑容也是滿滿的，我們剛吃飽，秋夜的涼風吹到身上，使燥熱的天氣舒服了一點，脖子上已經掛滿汗珠，我有一下沒一下的扇風，忍不住用餘光偷看她。

她蓬鬆的髮絲在月光下映的潔白，反射著湖水綠的顏色，上勾的眉眼像用刻刀刻出來一樣立體，臉頰柔軟，但臉部線條很尖銳，在溫和與瀟灑間達成平衡，英姿颯爽的令人心動。

沐浴在銀月下的她容姿換發，周身彷彿散發著月暈，很是耀眼。

「在看什麼？」不出意外，被發現了。

「…我在看將軍外套上的吊墜。」

她垂眸看了一眼，問我：「想要嗎？我給你買一個。」

「沒關係。」「好，我給你買。」

眼前正好有一個攤位，飛霄大步走過，目光逡巡了一圈，拿起一個跟她款式相同的玉墜，「這個好嗎？」

無奈地笑了下，將軍有時候真獨斷，「好，謝謝將軍。」

太陽的味道將我籠罩，飛霄靠過來，將墜子綁在我的腰帶上，近的我能感受到她的吐息。心跳得好快，我裝的若無其事，但背立刻濕透了。

「喜歡嗎？」

「喜歡。」

「那就好。」

好熱，乾燥的空氣讓人好難呼吸，我抑制著緊張，但心跳好大聲，她再靠近一點就會發現。

飛霄關上門，一跟她處在密閉空間裡，就很難自持。

「將軍，謝謝你帶我出門，」道完謝我準備離開，「我先回房間。」

「等等，」她叫住我，眉頭緊緊皺著，「為什麼講話那麼客氣？」

那當然是不知道要怎麼跟你相處。

我止住步伐，默不作聲。

「你還在想年齡的事嗎？」她繞到我面前，認真的端詳我，「比起那些，我更想你專注在我身上。」

「您的意思是？」

飛霄低下頭，把我摟進懷裡，「你不想要我了嗎？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躲我。」

溫柔的嗓音令我眼眶一酸，我的身體緊緊貼著她結實的腹部，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她的觸感，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我喜歡她，我喜歡這個人，怎麼樣都喜歡。

將臉埋進她的胸口裡，我抱著她的背脊，抽抽噎噎的掉淚。這種情感好複雜，又甜又苦的，我愛極這個人，愛到願意獻上所有，但我又因為沒有未來感到難受。

「將軍，我喜歡你，」我努力擠出笑容，「我不想離開你，我想一直留在你身邊。」

「好，」飛霄替我抹去眼淚，笑容勾的滿滿的，「不要再偷跑了，知道嗎？」

「嗯。」輕聲回應，我正胡亂擦著眼淚，嘴唇就被蓋上了。

是將軍的味道。她淺啄我的唇，輕柔的吻我。

舌頭交纏，我嚥下飛霄的唾液，任由她把我壓到牆邊，吻的我雙腿發軟。舌尖被逗弄著，她游離的輕舔，曖昧的滋味在嘴裡擴散開來，皮膚爬過一陣顫慄。

飛霄的犬牙有點尖，我不小心磕碰了一下，血腥味都傳了過去。

有點疼，我緊抓她的手指用力了一下，她輕哼一聲，抱著我的力道更緊了。

「哈啊，哈啊…」好熱，好熱。溫暖的口腔與我交纏，氧氣稀薄，我的呼吸越發繁重，將軍的體溫也好高。我能聞到悶濕的汗味，在這個情況下有點色情，她褲子的鼓起貼著我，有點害羞。

「舌頭伸出來我看。」飛霄目光灼灼，我依言微微張開嘴，她立刻再度吻了進來。「對不起，弄傷你了。」舌側的傷口被撫慰著，我嚶嚀一聲，在她懷裡瑟縮。

背部抵著的牆面好涼，但壓著我的身軀好燙，她見我想逃，大手抬起我的側臉，強迫我抬頭。被掌控的感覺有點無助，但我很喜歡，腦袋昏昏沉沉的，接吻再怎麼多都不夠。

「你知道你現在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嗎？」飛霄呢喃，手掌撫摸我的臉頰，臉上的佔有欲一覽無遺，「我現在就想做。」

「但不行，今天要忍著點。」還來不及品味她這句話的意思，她就把我抱上櫃子，強迫我張開腿。

「將、將軍！」我害羞的不行，旗袍是短版的，腿一張開，衣服就全卷到腰上，「不要這樣…」我摀著臉，雙腿間的氾濫全被她看去。「好過分。」

「還是一樣濕的那麼快，」她輕笑，雙手虛虛的扶在我的大腿側，「我不在的時候，你都怎麼做？」

臉一下就紅了，我瞪了她一眼，卻見到她眼裡那一絲寂寞。

心頭頓時重了，牙一咬，我伸手環住她的脖子，將腦袋抵在她的肩窩上，「將軍…看我。」

顫顫的將手探進去底褲裡，我滑到最底下讓手指沾滿濕滑的愛液，從入口處往上撫摸，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花蒂，輕輕蹭著。

酥麻的快感直抵神經，我用小腿勾住飛霄的腰，呻吟難耐的溢出唇角。「嗯…啊…將軍…」我低喊她，抬頭找到她的唇邊，焦急的吻了進去。

她的吐息變得低沉，視線落到我的雙腿間，像是染上一層迷濛，唇齒也纏得更緊。

陣陣快感此起彼落的堆疊，我微微挺腰，想尋求更多，指尖毫不留情的下壓，摧殘著自己的花蒂。「要…要去了。」靠在飛霄的肩上低喘，她定定的讓我貼著，眼神灼熱的幾乎要把我燒傷，我第一次在她眼前自己高潮。

腰部狠狠一顫，第一次的高潮總是最為舒服，我虛脫的低喘，本能要去服侍將軍，但手剛碰到，就被她喊停。

「等等。」

「怎麼了？」

「你還有在吃藥嗎？」

抿了抿唇，我低下頭，小聲回答：「沒有了。」

飛霄嘆了一口氣，摸了摸我的腦袋，「今天就不要了吧。」

「咦？」我愣了下，「將軍…」

「會懷上我的孩子喔。」

嚥了嚥唾液，我手放到小腹上，緩緩摩擦著肚子。要說我有沒有做好有孩子的準備—當然是沒有，可一想到孩子會長的像飛霄，心裡就暖暖的。

小小的飛霄，那會很可愛的吧。

「我是短生種，您很難讓我懷上的。」

她皺了皺眉，還是有些不樂意，「但…」

「將軍，用那裡碰碰我，」我往前坐了坐，靠近她的腰，「稍微…蹭一下。」

難受的低哼，飛霄看了我一眼，嘟囔的解下褲子，「就你知道怎麼挑逗人。」

但乖乖上當的將軍也很可愛啊。

熱，灼熱的硬挺抵著我的私處，隔著底褲磨著，我的底褲早就濕透了，黏答答的布料，堅硬的摩擦，剛好的撫慰讓剛高潮的我也能承受，飛霄沉重的吐息落到臉頰上，她享受的側臉好可愛，令我心動不已。

替她把外套脫下，我著迷的描繪她健壯的上臂，肌肉條理分明，形狀好看極了，她經鍛鍊的全身無一絲贅肉，讓我每每都重新迷戀上她。

「哈啊…不夠，」飛霄不滿的低語，「完全不夠。」

刷的一下，她把我抱下櫃子，讓我雙腿夾緊，勃起就這麼強硬的塞了進來。

摩擦、摩擦、摩擦。

她額上滴落汗珠，腰部毫不留情的撞進來，我能看出她難得的心急，這對她來說應該很不上不下，將軍一定很難受。

忍不住心疼起她，她躁動的耳朵就在我面前，我張口輕輕咬了耳尖。

飛霄的中低音呻吟了一聲，我努力再把大腿靠近，在她耳邊呢喃；「喜歡，最喜歡了。」

「將軍…上我。」

她腰部一顫，溫暖的液體在我的腿間發洩出來。飛霄低喘著，胸口小幅度的起伏，再度吻上。

唇齒交纏，舌尖被激烈的索求，就連我的氣息都混亂了。她趁著空隙埋怨：「你也太…」

咯咯笑出聲，我自然知道她對什麼話最有反應，那句魔法般的話語可是我的專利。

全身又濕又黏，大腿和底褲上滿是愛液混合的景象，白色與透明的液體雜亂的沾在各處，看了不禁有些害羞。

雖然沒有做正戲，但怎麼看上去反而更色情了？

鼻腔間都是歡愛的氣味，我舔去飛霄脖子上的汗水，體內卻燒的猛烈。好想要，真的好想要。

想要將軍的那裡進來。

「一副很想要的臉，」飛霄神清氣爽，恢復了餘裕，「怎麼樣？我可以帶套，找找應該會有。」

表情頓時垮了下來，我不想要隔著東西跟將軍歡愛。

「你如果準備好了，我會照顧你和孩子。」

愣了一下，她的表情卻是無比認真，「我回來時找不到你，我還以為你因為有了孩子才跑掉了。」

「將軍難過嗎？」「很難過，我也想過是不是不要去找你比較好。」「那為什麼…」「回家後沒有人等我，不習慣。」

她笑了笑，溫柔的瞇起眼，「我很任性，對吧？」

在她的眼神裡哭了，我或許沒辦法相伴將軍一世，但陪著她二、三十年，應該也夠了吧。

「我們繼續。」

後記:

寫到快往生，更新速度刷新紀錄，三是個好數字，但肯定會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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